不全是練習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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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是練習的場景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科麗安在她的朋友身上嘗試了幾次攝神取念。這個咒語似乎沒有原本想象中那麽具有侵略性，它讀的不是人的心理活動而是記憶，科麗安沒有探出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大多數是印象深刻的個人經歷。
圖麗普提出意見，“你有沒有想過，沒有骯臟秘密只是因為你的朋友們都是好人？”
“那你又不讓我練習。”
“就是我和我媽吵架的事我也不想讓你知道。”
“我又不強迫你，他們同意了我才試的。”
“但是這樣我看不出這咒語有什麽意思，你應該去找一些更有意義的練習對象。”
“比如？”
“瑞克匹克。”
“太危險了。”羅溫說，“而且瑞克匹克很可能會大腦封閉術。”
“我或許會對瑞克匹克試試的。”科麗安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但是在那之前，我也確實應該在朋友以外的對象身上再練習練習。”
“皮茨怎麽樣？”巴迪雅給出建議。
“好主意……不過我還蠻想把他算作朋友的。”
“還有費爾奇。”圖麗普拍手道，“那個啞炮肯定不會大腦封閉術。”
“說實話我對他沒興趣。”
“洛麗絲夫人。”巴迪雅說。
“我對糖可愛試過了。”
“格雷女士。”羅溫想到，但是她自己馬上否定了，“幽靈可能不行。”
“就是行我肯定也先找尼克。”
“還有一點，我猜征得同意和偷襲會不一樣。”羅溫說。
“或許我可以對陌生人試驗，就是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麽人的情況下對他使用攝神取念。”科麗安想到了豬頭酒吧的客人，“那天我在豬頭酒吧看見一個木乃伊似的家夥。”
科麗安有了一些新的打算，正巧周五的魔藥課後斯內普告訴科麗安他周末有事需要外出，未完的課程要推遲一個星期，這下科麗安又有時間去實行她的新計劃了。到目前為止，科麗安沒有在練習攝神取念術上花很多精力，她只對幾個朋友練習了，包括羅溫、本、查理和佩妮，確實能有效地施展。
科麗安在羅溫的記憶裏認識了她的爸爸媽媽弟弟貓還有奧利叔叔，有樹農場還有她保管著無數書報的房間，至於更為濃墨重彩的學校生活，科麗安跳著讀了些，因為大部分是她們的共同記憶。當科麗安看到自己在球場上訓練時羅溫和墨菲在觀眾席談天說地的視角感覺非常奇妙。還有一段值得一提的記憶是羅溫和唐克斯在一個月圓夜陪伴沒有服用狼毒藥劑的琪亞拉到禁林裏，羅溫和唐克斯在一個變大的文具盒（像棺材似的）裏睡了一晚。
本的記憶很有意思，科麗安喜歡麻瓜城市的生活，和她自己的小鎮記憶頗為不同。電視電影、電子游戲或是流行音樂，也讓科麗安懷念起童年來了。在本的允許甚至是強烈要求下，科麗安試著搜尋當年他被凍在冰裏前後發生的事，還有去年他穿著紅袍在庭院襲擊他們的事。科麗安讀到的同他自己說的一樣，他的記憶是中斷的，他早已如實地告知了大家他所知的事實。這個發現更讓本感到恐慌，他前所未有地確定有人對他的記憶做了什麽。或許就像他們一直猜測的，城堡裏存在著一只鴿群中的貓，並且從很久之前就開始了。
在對查理念攝神取念之前，科麗安已經被警告過可能除了龍不會有什麽別的，科麗安不介意了解一點關於龍的事。比如，她在查理的記憶裏看到一張像巧克力蛙卡片一樣會動的龍卡片，那上面的龍有點像從寶庫裏得到的那幅畫像上的龍。“這是匈牙利樹蜂，最危險，最迷人。”在得到那幅畫像之後科麗安就給查理看過了，他那時候說不能確認。“現在也不能確認。”查理說，“我認為那畫像可能只是依靠想象畫的虛構的龍。”
——一個紅色的龍頭側像，是有點像匈牙利樹蜂，但是匈牙利樹蜂龍的頭多是綠鱗黃眸銅角，顏色不對。
至於查理的另一段記憶，一封來自韋斯萊家的會說話的信，科麗安認為那是很長時間以來第一個對她成功的惡作劇——韋斯萊家每一位成員叫喊著她和比爾的名字。科麗安前幾天收到一封金妮的信，裏面開心甜蜜的祝福都讓她有點不好意思。她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在查理的記憶裏聽到金妮的尖叫聲：“科麗安！科麗安是我的姐姐！”那是在羅恩的一句“科麗安會成為我們的嫂子嗎”之後的，還有雙胞胎的聲音，“姐姐（sister）比嫂子（sister-in-law）好聽”“更簡潔”“我們能把比爾變成姐夫（brother-in-law）嗎”“有什麽不可以，反正我們只是叫他比爾”“記得嗎紅頭發的科麗安超棒……”
“我真不敢相信他們接吻……”
“查理說他看見了……”
“啊——我要科麗安親我！”
“她已經親你很多啦！”
“你們就是嫉妒我！”
“你現在只能嫉妒比爾了。”
“什麽時候她會來和我們一起住？”
……
科麗安沒有看完這段，她放下魔杖後也不知道該怎麽反應，逃跑似的和查理說了再見。
佩妮在很久之前就曾表示她可以接受比爾·韋斯萊在科麗安身邊。但是，當他們真的在一起……“要是你們一直是好朋友就好了，就像我和你一樣，你知道，科麗安，其實我不太喜歡有人和你更親密——這樣的想法。”
科麗安就偷偷告訴佩妮，“我也是這麽覺得的，我也喜歡大家都是好朋友，我不知道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科麗安讓佩妮親了一下自己的臉，才換取了對她攝神取念的機會。科麗安看見了佩妮最痛苦的經歷，她的麻瓜朋友在她面前被狼人殺害，還看見她想戰勝自己的恐懼面對琪亞拉的狼人形態但還是落跑逃離，還有看到比崔絲在畫像中的那一刻——她仿佛真正感受到了佩妮的震驚和瞬間沈谷的心情。
“我不是有意讓你難過，科麗安，我沒有和人分享痛苦的愛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只是……不知道，就是想到了吧。也有點想讓你知道我什麽都不隱瞞你。”
科麗安還看到佩妮很多次在比崔絲的畫像旁邊和她說話，她想為破解詛咒做些什麽，不能只是等待。佩妮也進行魔杖訓練，比爾偶爾幫助她，還有一直以來的魔藥研究，這同OWLS考試的準備一起進行。
現在科麗安看到和OWLS有關的事也不回避了，她正逐漸進入到備考OWLS的狀態。餐點前後在這幾位朋友身上的練習就是科麗安給攝神取念術的全部時間了。
科麗安前所未有地在學習上花費時間，她最近過得屬實不輕松，OWLS考試要考察五年來八門課所學的全部內容，距離考試只有四個多月了，很多科目的新課都還沒有上完，不過也有相當一部分像羅溫這樣的學生早就自學完成並開始系統覆習了。變形術的課程在五年級來到了一個新的難度高峰，轉換術的內容不知道逼瘋了多少學生，即使是科麗安也花了很多時間才理順。科麗安在學業上幾乎從沒遇到什麽壓力，無論她平常學得多好，OWLS考試都不是能被隨意對待的，教授們布置的作業也重，她每天晚上還要留出時間來背各科的理論知識，尤其是魔法史。
科麗安思考著是不是能在她很有把握的科目上減少一些時間，向奧萊恩學習。科麗安首先向最遷就她的弗立維教授申請了不寫魔咒學作業；然後是瑞克匹克教授，也獲得了準許。這些以成績為保證換來的時間，實在不該被用去玩樂。她只在晚餐時和比爾見面，還不算魁地奇訓練的那天。
周末要和斯凱出門，奧萊恩替她去，兩人服用覆方湯劑互換身份。斯內普這周不在，奧萊恩也沒有什麽魔藥計劃，於是她頂著奧萊恩的臉去練習攝神取念。科麗安在許多女孩的眼中看見了愛慕之情，唐克斯那句“萬千少女的夢”時隔半年又戳中了科麗安的笑點。
科麗安覺得像奧萊恩這樣的級長應該沒有機會和皮茨說話，不過光以練習為目的，皮茨認不認識她其實無所謂。她征求了皮茨的同意，或許是這個行為讓皮茨同意的。
科麗安看到皮茨從前不在霍格沃茨工作，他原來主人家很是華麗……她看見兩個小姑娘……冷漠的男主人打罵皮茨，在皮茨身上試咒語……瑞克匹克的臉，還有雅各布……霍格沃茨的廚房——他們此刻身處的位置，瑞克匹克掀翻了長桌下的地磚……
“夠了，夠了！”皮茨喊道。
雖然很好奇，科麗安還是停了下來。
“你沒有告訴我，是我要讀你的記憶。”科麗安說，“她不會知道的。”
“科麗安·海郡該走了，該走了！皮茨要工作！要工作！”皮茨搖頭晃腦地走開了，邊走邊揪自己的耳朵。
科麗安摸了摸自己的臉，胡子還在，她不知道皮茨怎麽看出來的，又一次感嘆家養小精靈的厲害。
從皮茨身上得到關於雅各布和瑞克匹克的線索，這在科麗安的意料之外。她現在很確定瑞克匹克和雅各布從前就認識並且一起工作過，瑞克匹克不承認這一點就是在對她說謊。而且早在去年三月瑞克匹克就到廚房尋找過寶庫畫像，以皮茨記憶中她對皮茨說話的語氣來看，她認識皮茨，但是認識的時間肯定不是她上學的時候，皮茨在霍格沃茨工作還不到十年。
科麗安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寶庫或許就在霍格莫德，就如瑞克匹克曾經說過的。當時，她和朋友們都把目光放在禁林的時候，瑞克匹克說她懷疑寶庫在霍格莫德，難道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在找這一個寶庫？
科麗安已經學會不白費腦子去深想這些，打道回府準備投入學習。路過大樓梯的時候正好沒什麽人，她對幾幅畫試了一下，完全沒有用。至於小比，學會這個咒語的當天她就嘗試過了，看不見任何事情。科麗安摸了摸小比的腦袋，又摸了摸巴迪雅新畫上去的蛋糕，看到現在這雙比自己的手大許多、膚色更深的手，科麗安想到或許小比會疑惑為什麽奧萊恩會這樣對她吧。要是能讓小比出來就好了，她那麽久沒有吃到真的蛋糕，那麽久沒有躺在床上睡覺了。
回到拉文克勞塔樓，門環問科麗安，“你是誰？”
科麗安第三次確認自己還是奧萊恩的模樣。
在這樣一個平常的星期六，門環居然用這樣困難的問題來為難她？
我是科麗安·海郡，或是奧萊恩·埃默裏，都不算錯。或者是科麗安·羅斯瑪麗·海郡。或者說我是人，一種生物，女人但現在是男人，綠眼睛，不，棕眼睛的人。或者我是拉文克勞，表面上事實上都是。我是一個思考著的東西。我是我的思想。我是宇宙的一部分。我是父母的孩子，朋友的朋友，老師的學生……
科麗安用魔杖指向門環，“Legilimens！”
門打開了。
“……甚至打開隱秘地點的門。”鄧布利多的聲音在科麗安腦海中響起。
這個咒語居然真的能開門。科麗安迫切地想向羅溫分享，也是炫耀，她再也不怕回答不出來門環的問題了。或許羅溫會說，她本來就不怕。分院帽似乎是放在校長辦公室，要是有機會她也該去試試那頂總是對別人攝神取念的帽子。
科麗安在奧萊恩的房間學習，據說他的室友霍爾也出門約會了。奧萊恩和科麗安說好要註意補充覆方湯劑，在他們兩人見面之後再用魔藥解除，這樣比較保險。而且，他們要告訴對方今天的經歷以防日後穿幫。然而科麗安變成奧萊恩之後沒有和一個人類說過話，看來要防的只有斯凱一個人。
當科麗安知道她和斯凱去買內衣的時候實在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
“這是她的提議。”
“我相信。”
“我該向你道歉，我試了一下。”
“你們不會是一起試的吧？”
“她確實這麽提議了。”
“如果是我肯定不會答應。”
“所以我沒有。”
“哦。”科麗安能說什麽呢，就算他答應了，那段記憶也不會到她自己腦子裏，她也絕對不想通過攝神取念知道。
“嗯，我買了一件，放在你床上。”
“什麽？”
兩人的樣貌已經覆原，科麗安還穿著奧萊恩的衣服。但是奧萊恩是脫掉外衣再覆原的，因為他可能會撐壞科麗安的衣服，只有最裏面的背心他在覆原後才脫下。奧萊恩把背心還給科麗安，“一個友善的建議，科麗安，你不覺得以你現在的身材，應該用一些更像樣的內衣嗎？”
“哈？”科麗安沒有接，“放你這吧，還有下次呢。”奧萊恩將背心隨手搭在椅子上，然後光著膀子去衣櫃裏找睡袍。
“盡管我也同意這件背心更舒適……”
“我有啊！這不是為了你現在這樣也能穿上嗎？為了我們交換的時候自在一點，什麽更像樣的……我媽媽給我帶了的！天哪，不敢相信我在和你討論我的內衣……你不會是因為覺得我沒有給我買的吧？”科麗安把奧萊恩的鞋踢掉，穿著襪子在地毯上來回走，邊走邊跺腳——但是沒有聲音，所以奧萊恩可能沒法體會到她的小脾氣。
“那就好，畢竟已經是大姑娘了，你平常——”
“啊啊啊！受不了，你和我媽媽說一樣的話！”
“媽媽不會錯的不是嗎？你確實需要更合適的支撐……”
“閉嘴吧你！閉嘴閉嘴！你管我？我就是喜歡背心，怎麽樣？”
奧萊恩失笑，“那……我當然尊重你的意見。”
“你還沒找到衣服嗎？”
“你一直在說話擾亂我。”
“你還怪起我來了，你……我剛才也該脫衣服看看的。”
“現在你看到了。”奧萊恩語氣輕松，大抵是對自己的身材非常自信，幹脆不找了，“真高興看到你不拘謹的樣子。”
“不用攝神取念你都能看透我的腦袋，看透衣服沒什麽大不了。而且我也要上廁所什麽的……不過你不冷嗎？小心感冒。”
“還好，室內還是暖和的，再說我剛走過路。”
“還有什麽事嗎？快點說完我要走了。”科麗安把奧萊恩的衣服甩在床上，從椅背上的一堆衣服抽出自己的外袍披上，把其他衣服攤在床上，“身上這兩件以後再還給你。”
“好吧，你先看看這個，等會再疊。”奧萊恩把一本筆記本遞給她，邊說邊翻邊指，“主要是覆習了這三個轉換術，她在理解這裏，還有這裏有一些問題……”
“你們卷我！”
“如果是你自己和斯凱出門，你覺得你會做點什麽呢？”
科麗安三秒無語，“倒也是。但是聽到你幫她覆習我當然會有點……好吧，如果斯凱願意，能讓她好好學習，那是不錯。”
“你在嫉妒嗎？”
哪怕在那個夕陽下的畫面之前，科麗安也不會輕易承認，她幹脆搖頭，“沒有。”
“是嗎？”奧萊恩臉上掛著標志性的微笑，溫和地看著科麗安的眼睛，“我嫉妒死你了。”
楞了一下，科麗安撲哧一笑。
“你是不是以為我在攝神取念？”
“你就是會吧！快給我承認！”
“不，我不會，但是我了解你，科麗安。”
“心理專家埃默裏。”科麗安盤腿坐在床上，仔細翻了一下筆記，“這是你自己的筆記本？”
“對。”奧萊恩掐著嗓子說，“奧萊恩非要借給我的。”
“我也要看。”
“我不介意，但是我剛才來這裏的理由是把筆記本還給奧萊恩。”
“那你先給我魔藥的，或者魔法史……”
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又關上，快到科麗安差點懷疑是錯覺，她仿佛還聽到一聲“打擾了”，指了指隔壁的床問，“他回來了？”
“嗯，又走了。”奧萊恩看了一眼攤在床尾的衣服，“你有麻煩了，科麗安。”
科麗安也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捂著腦袋晃了晃，然後接受了，開始指責奧萊恩，“誰叫你不好好穿衣服。”
“我在我自己的房間，而你無禮地坐在我床上。”
“你，你剛才怎麽不說我無禮？我和斯凱·帕金學的，她可以我就不可以嗎？你果然很偏心，你就是這樣對你的好朋友的？你要負責和斯凱解釋清楚！”科麗安的目的在於最後一句話。
奧萊恩從來是包容的，但他也不討厭和科麗安鬥鬥嘴，“搞清楚，科麗安·海郡，大家愛的是你而不是我，我只是你的劈腿對象。”
“啊！”科麗安捂住耳朵，“那我說是你引誘我的。”
“好的，我來向比爾解釋，我會把錯誤都攬到我身上的。”
“你！“科麗安哆嗦半天，一時沒想出來怎麽反駁，想到奧萊恩肯定不會真的這麽做，她平靜下來，“好啊，隨你，順其自然，隨遇而安。”
“很好，是我欣賞的態度。”
“把筆記給我，我要走了。”
如果不是這裏面確實還有一個名為“覆方湯劑”的秘密，她不會把被看到和奧萊恩在一起這件事放在心上。無論流言傳成什麽樣，但凡真正認識他們兩個的都不會相信。
但是一定會被問。
“……但是傳言還說看到你的衣服在奧萊恩床上。”
這是羅溫。
“你們是不是用覆方湯劑互換身份了？”
不愧是羅溫。不過科麗安也覺得只要知道奧萊恩最近用的那些藥材，這並不難猜。
“聽說你劈腿奧萊恩·埃默裏了？”
這是圖麗普·卡拉蘇。
“雖然我一直支持你們兩個，好吧，我還是支持你們兩個，放心，科麗安·海郡，我沒有為和我素不相識的比爾·韋斯萊討要說法的意思，其實奧萊恩·埃默裏也無所謂，我覺得兩個對於像你這樣的美女來說太少了。”
科麗安連“滾”都懶得說，在兩扇門上各添了一個“反圖麗普·卡拉蘇咒”。
巴迪雅還是能來做客的，她坐在羅溫的椅子上畫畫，她畫的是傳言中的那個場景，她還不確定自己要不要畫臉，只先在右下角寫好畫名：隊長和找球手。
“巴迪阿裏，你不要覆習哦？”
“科麗安，我不是故意來刺激你的，只是我擔心斯凱會影響我作畫。”
這就是巴迪雅。
科麗安連夜把當初答應給斯凱織的襪子收尾，當她帶著襪子準備去向斯凱解釋的時候，斯凱很平靜地說：“我原諒你們兩個了。”
科麗安在心裏誇獎奧萊恩夠意思，直到她和比爾見面，才發現，奧萊恩實在是太夠意思了。
“聽說是他勾引你的？”至少比爾的語氣沒有讓這話那麽陰陽怪氣，“原來他真的會用這樣的詞。”
科麗安總不能說這本來是她用來威脅奧萊恩的，“你不可能相信吧？他不可能不告訴你真相啊，你是不是在忽悠我？”
比爾從不和科麗安生氣，他本來也不想真的生氣，可是科麗安好像完全不明白他可能生氣的原因，那就有點令人生氣了。
“我知道覆方湯劑的事。”
“但是你看起來不高興。”
“你要我怎麽高興呢？流言那麽難聽，盡管我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是你沒法否認你和奧萊恩就是比和我更親密，對吧？”
“哪有這回事？我當然要否認，我和他可不會……”科麗安試著用一個親吻讓比爾原諒她。
沒有成功。
她用了好多個親吻才做到。
雖然這不費什麽力氣科麗安也不討厭，但是她有一種被奧萊恩陷害的感覺。她不好意思用這樣的理由去質問奧萊恩，只在心裏記得一定要報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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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科麗安在她的朋友身上嘗試了幾次攝神取念。這個咒語似乎沒有原本想象中那麽具有侵略性，它讀的不是人的心理活動而是記憶，科麗安沒有探出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大多數是印象深刻的個人經歷。
圖麗普提出意見，“你有沒有想過，沒有骯臟秘密只是因為你的朋友們都是好人？”
“那你又不讓我練習。”
“就是我和我媽吵架的事我也不想讓你知道。”
“我又不強迫你，他們同意了我才試的。”
“但是這樣我看不出這咒語有什麽意思，你應該去找一些更有意義的練習對象。”
“比如？”
“瑞克匹克。”
“太危險了。”羅溫說，“而且瑞克匹克很可能會大腦封閉術。”
“我或許會對瑞克匹克試試的。”科麗安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但是在那之前，我也確實應該在朋友以外的對象身上再練習練習。”
“皮茨怎麽樣？”巴迪雅給出建議。
“好主意……不過我還蠻想把他算作朋友的。”
“還有費爾奇。”圖麗普拍手道，“那個啞炮肯定不會大腦封閉術。”
“說實話我對他沒興趣。”
“洛麗絲夫人。”巴迪雅說。
“我對糖可愛試過了。”
“格雷女士。”羅溫想到，但是她自己馬上否定了，“幽靈可能不行。”
“就是行我肯定也先找尼克。”
“還有一點，我猜征得同意和偷襲會不一樣。”羅溫說。
“或許我可以對陌生人試驗，就是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麽人的情況下對他使用攝神取念。”科麗安想到了豬頭酒吧的客人，“那天我在豬頭酒吧看見一個木乃伊似的家夥。”
科麗安有了一些新的打算，正巧周五的魔藥課後斯內普告訴科麗安他周末有事需要外出，未完的課程要推遲一個星期，這下科麗安又有時間去實行她的新計劃了。到目前為止，科麗安沒有在練習攝神取念術上花很多精力，她只對幾個朋友練習了，包括羅溫、本、查理和佩妮，確實能有效地施展。
科麗安在羅溫的記憶裏認識了她的爸爸媽媽弟弟貓還有奧利叔叔，有樹農場還有她保管著無數書報的房間，至於更為濃墨重彩的學校生活，科麗安跳著讀了些，因為大部分是她們的共同記憶。當科麗安看到自己在球場上訓練時羅溫和墨菲在觀眾席談天說地的視角感覺非常奇妙。還有一段值得一提的記憶是羅溫和唐克斯在一個月圓夜陪伴沒有服用狼毒藥劑的琪亞拉到禁林裏，羅溫和唐克斯在一個變大的文具盒（像棺材似的）裏睡了一晚。
本的記憶很有意思，科麗安喜歡麻瓜城市的生活，和她自己的小鎮記憶頗為不同。電視電影、電子游戲或是流行音樂，也讓科麗安懷念起童年來了。在本的允許甚至是強烈要求下，科麗安試著搜尋當年他被凍在冰裏前後發生的事，還有去年他穿著紅袍在庭院襲擊他們的事。科麗安讀到的同他自己說的一樣，他的記憶是中斷的，他早已如實地告知了大家他所知的事實。這個發現更讓本感到恐慌，他前所未有地確定有人對他的記憶做了什麽。或許就像他們一直猜測的，城堡裏存在著一只鴿群中的貓，並且從很久之前就開始了。
在對查理念攝神取念之前，科麗安已經被警告過可能除了龍不會有什麽別的，科麗安不介意了解一點關於龍的事。比如，她在查理的記憶裏看到一張像巧克力蛙卡片一樣會動的龍卡片，那上面的龍有點像從寶庫裏得到的那幅畫像上的龍。“這是匈牙利樹蜂，最危險，最迷人。”在得到那幅畫像之後科麗安就給查理看過了，他那時候說不能確認。“現在也不能確認。”查理說，“我認為那畫像可能只是依靠想象畫的虛構的龍。”
——一個紅色的龍頭側像，是有點像匈牙利樹蜂，但是匈牙利樹蜂龍的頭多是綠鱗黃眸銅角，顏色不對。
至於查理的另一段記憶，一封來自韋斯萊家的會說話的信，科麗安認為那是很長時間以來第一個對她成功的惡作劇——韋斯萊家每一位成員叫喊著她和比爾的名字。科麗安前幾天收到一封金妮的信，裏面開心甜蜜的祝福都讓她有點不好意思。她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在查理的記憶裏聽到金妮的尖叫聲：“科麗安！科麗安是我的姐姐！”那是在羅恩的一句“科麗安會成為我們的嫂子嗎”之後的，還有雙胞胎的聲音，“姐姐（sister）比嫂子（sister-in-law）好聽”“更簡潔”“我們能把比爾變成姐夫（brother-in-law）嗎”“有什麽不可以，反正我們只是叫他比爾”“記得嗎紅頭發的科麗安超棒……”
“我真不敢相信他們接吻……”
“查理說他看見了……”
“啊——我要科麗安親我！”
“她已經親你很多啦！”
“你們就是嫉妒我！”
“你現在只能嫉妒比爾了。”
“什麽時候她會來和我們一起住？”
……
科麗安沒有看完這段，她放下魔杖後也不知道該怎麽反應，逃跑似的和查理說了再見。
佩妮在很久之前就曾表示她可以接受比爾·韋斯萊在科麗安身邊。但是，當他們真的在一起……“要是你們一直是好朋友就好了，就像我和你一樣，你知道，科麗安，其實我不太喜歡有人和你更親密——這樣的想法。”
科麗安就偷偷告訴佩妮，“我也是這麽覺得的，我也喜歡大家都是好朋友，我不知道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科麗安讓佩妮親了一下自己的臉，才換取了對她攝神取念的機會。科麗安看見了佩妮最痛苦的經歷，她的麻瓜朋友在她面前被狼人殺害，還看見她想戰勝自己的恐懼面對琪亞拉的狼人形態但還是落跑逃離，還有看到比崔絲在畫像中的那一刻——她仿佛真正感受到了佩妮的震驚和瞬間沈谷的心情。
“我不是有意讓你難過，科麗安，我沒有和人分享痛苦的愛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只是……不知道，就是想到了吧。也有點想讓你知道我什麽都不隱瞞你。”
科麗安還看到佩妮很多次在比崔絲的畫像旁邊和她說話，她想為破解詛咒做些什麽，不能只是等待。佩妮也進行魔杖訓練，比爾偶爾幫助她，還有一直以來的魔藥研究，這同OWLS考試的準備一起進行。
現在科麗安看到和OWLS有關的事也不回避了，她正逐漸進入到備考OWLS的狀態。餐點前後在這幾位朋友身上的練習就是科麗安給攝神取念術的全部時間了。
科麗安前所未有地在學習上花費時間，她最近過得屬實不輕松，OWLS考試要考察五年來八門課所學的全部內容，距離考試只有四個多月了，很多科目的新課都還沒有上完，不過也有相當一部分像羅溫這樣的學生早就自學完成並開始系統覆習了。變形術的課程在五年級來到了一個新的難度高峰，轉換術的內容不知道逼瘋了多少學生，即使是科麗安也花了很多時間才理順。科麗安在學業上幾乎從沒遇到什麽壓力，無論她平常學得多好，OWLS考試都不是能被隨意對待的，教授們布置的作業也重，她每天晚上還要留出時間來背各科的理論知識，尤其是魔法史。
科麗安思考著是不是能在她很有把握的科目上減少一些時間，向奧萊恩學習。科麗安首先向最遷就她的弗立維教授申請了不寫魔咒學作業；然後是瑞克匹克教授，也獲得了準許。這些以成績為保證換來的時間，實在不該被用去玩樂。她只在晚餐時和比爾見面，還不算魁地奇訓練的那天。
周末要和斯凱出門，奧萊恩替她去，兩人服用覆方湯劑互換身份。斯內普這周不在，奧萊恩也沒有什麽魔藥計劃，於是她頂著奧萊恩的臉去練習攝神取念。科麗安在許多女孩的眼中看見了愛慕之情，唐克斯那句“萬千少女的夢”時隔半年又戳中了科麗安的笑點。
科麗安覺得像奧萊恩這樣的級長應該沒有機會和皮茨說話，不過光以練習為目的，皮茨認不認識她其實無所謂。她征求了皮茨的同意，或許是這個行為讓皮茨同意的。
科麗安看到皮茨從前不在霍格沃茨工作，他原來主人家很是華麗……她看見兩個小姑娘……冷漠的男主人打罵皮茨，在皮茨身上試咒語……瑞克匹克的臉，還有雅各布……霍格沃茨的廚房——他們此刻身處的位置，瑞克匹克掀翻了長桌下的地磚……
“夠了，夠了！”皮茨喊道。
雖然很好奇，科麗安還是停了下來。
“你沒有告訴我，是我要讀你的記憶。”科麗安說，“她不會知道的。”
“科麗安·海郡該走了，該走了！皮茨要工作！要工作！”皮茨搖頭晃腦地走開了，邊走邊揪自己的耳朵。
科麗安摸了摸自己的臉，胡子還在，她不知道皮茨怎麽看出來的，又一次感嘆家養小精靈的厲害。
從皮茨身上得到關於雅各布和瑞克匹克的線索，這在科麗安的意料之外。她現在很確定瑞克匹克和雅各布從前就認識並且一起工作過，瑞克匹克不承認這一點就是在對她說謊。而且早在去年三月瑞克匹克就到廚房尋找過寶庫畫像，以皮茨記憶中她對皮茨說話的語氣來看，她認識皮茨，但是認識的時間肯定不是她上學的時候，皮茨在霍格沃茨工作還不到十年。
科麗安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寶庫或許就在霍格莫德，就如瑞克匹克曾經說過的。當時，她和朋友們都把目光放在禁林的時候，瑞克匹克說她懷疑寶庫在霍格莫德，難道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在找這一個寶庫？
科麗安已經學會不白費腦子去深想這些，打道回府準備投入學習。路過大樓梯的時候正好沒什麽人，她對幾幅畫試了一下，完全沒有用。至於小比，學會這個咒語的當天她就嘗試過了，看不見任何事情。科麗安摸了摸小比的腦袋，又摸了摸巴迪雅新畫上去的蛋糕，看到現在這雙比自己的手大許多、膚色更深的手，科麗安想到或許小比會疑惑為什麽奧萊恩會這樣對她吧。要是能讓小比出來就好了，她那麽久沒有吃到真的蛋糕，那麽久沒有躺在床上睡覺了。
回到拉文克勞塔樓，門環問科麗安，“你是誰？”
科麗安第三次確認自己還是奧萊恩的模樣。
在這樣一個平常的星期六，門環居然用這樣困難的問題來為難她？
我是科麗安·海郡，或是奧萊恩·埃默裏，都不算錯。或者是科麗安·羅斯瑪麗·海郡。或者說我是人，一種生物，女人但現在是男人，綠眼睛，不，棕眼睛的人。或者我是拉文克勞，表面上事實上都是。我是一個思考著的東西。我是我的思想。我是宇宙的一部分。我是父母的孩子，朋友的朋友，老師的學生……
科麗安用魔杖指向門環，“Legilimens！”
門打開了。
“……甚至打開隱秘地點的門。”鄧布利多的聲音在科麗安腦海中響起。
這個咒語居然真的能開門。科麗安迫切地想向羅溫分享，也是炫耀，她再也不怕回答不出來門環的問題了。或許羅溫會說，她本來就不怕。分院帽似乎是放在校長辦公室，要是有機會她也該去試試那頂總是對別人攝神取念的帽子。
科麗安在奧萊恩的房間學習，據說他的室友霍爾也出門約會了。奧萊恩和科麗安說好要註意補充覆方湯劑，在他們兩人見面之後再用魔藥解除，這樣比較保險。而且，他們要告訴對方今天的經歷以防日後穿幫。然而科麗安變成奧萊恩之後沒有和一個人類說過話，看來要防的只有斯凱一個人。
當科麗安知道她和斯凱去買內衣的時候實在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
“這是她的提議。”
“我相信。”
“我該向你道歉，我試了一下。”
“你們不會是一起試的吧？”
“她確實這麽提議了。”
“如果是我肯定不會答應。”
“所以我沒有。”
“哦。”科麗安能說什麽呢，就算他答應了，那段記憶也不會到她自己腦子裏，她也絕對不想通過攝神取念知道。
“嗯，我買了一件，放在你床上。”
“什麽？”
兩人的樣貌已經覆原，科麗安還穿著奧萊恩的衣服。但是奧萊恩是脫掉外衣再覆原的，因為他可能會撐壞科麗安的衣服，只有最裏面的背心他在覆原後才脫下。奧萊恩把背心還給科麗安，“一個友善的建議，科麗安，你不覺得以你現在的身材，應該用一些更像樣的內衣嗎？”
“哈？”科麗安沒有接，“放你這吧，還有下次呢。”奧萊恩將背心隨手搭在椅子上，然後光著膀子去衣櫃裏找睡袍。
“盡管我也同意這件背心更舒適……”
“我有啊！這不是為了你現在這樣也能穿上嗎？為了我們交換的時候自在一點，什麽更像樣的……我媽媽給我帶了的！天哪，不敢相信我在和你討論我的內衣……你不會是因為覺得我沒有給我買的吧？”科麗安把奧萊恩的鞋踢掉，穿著襪子在地毯上來回走，邊走邊跺腳——但是沒有聲音，所以奧萊恩可能沒法體會到她的小脾氣。
“那就好，畢竟已經是大姑娘了，你平常——”
“啊啊啊！受不了，你和我媽媽說一樣的話！”
“媽媽不會錯的不是嗎？你確實需要更合適的支撐……”
“閉嘴吧你！閉嘴閉嘴！你管我？我就是喜歡背心，怎麽樣？”
奧萊恩失笑，“那……我當然尊重你的意見。”
“你還沒找到衣服嗎？”
“你一直在說話擾亂我。”
“你還怪起我來了，你……我剛才也該脫衣服看看的。”
“現在你看到了。”奧萊恩語氣輕松，大抵是對自己的身材非常自信，幹脆不找了，“真高興看到你不拘謹的樣子。”
“不用攝神取念你都能看透我的腦袋，看透衣服沒什麽大不了。而且我也要上廁所什麽的……不過你不冷嗎？小心感冒。”
“還好，室內還是暖和的，再說我剛走過路。”
“還有什麽事嗎？快點說完我要走了。”科麗安把奧萊恩的衣服甩在床上，從椅背上的一堆衣服抽出自己的外袍披上，把其他衣服攤在床上，“身上這兩件以後再還給你。”
“好吧，你先看看這個，等會再疊。”奧萊恩把一本筆記本遞給她，邊說邊翻邊指，“主要是覆習了這三個轉換術，她在理解這裏，還有這裏有一些問題……”
“你們卷我！”
“如果是你自己和斯凱出門，你覺得你會做點什麽呢？”
科麗安三秒無語，“倒也是。但是聽到你幫她覆習我當然會有點……好吧，如果斯凱願意，能讓她好好學習，那是不錯。”
“你在嫉妒嗎？”
哪怕在那個夕陽下的畫面之前，科麗安也不會輕易承認，她幹脆搖頭，“沒有。”
“是嗎？”奧萊恩臉上掛著標志性的微笑，溫和地看著科麗安的眼睛，“我嫉妒死你了。”
楞了一下，科麗安撲哧一笑。
“你是不是以為我在攝神取念？”
“你就是會吧！快給我承認！”
“不，我不會，但是我了解你，科麗安。”
“心理專家埃默裏。”科麗安盤腿坐在床上，仔細翻了一下筆記，“這是你自己的筆記本？”
“對。”奧萊恩掐著嗓子說，“奧萊恩非要借給我的。”
“我也要看。”
“我不介意，但是我剛才來這裏的理由是把筆記本還給奧萊恩。”
“那你先給我魔藥的，或者魔法史……”
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又關上，快到科麗安差點懷疑是錯覺，她仿佛還聽到一聲“打擾了”，指了指隔壁的床問，“他回來了？”
“嗯，又走了。”奧萊恩看了一眼攤在床尾的衣服，“你有麻煩了，科麗安。”
科麗安也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捂著腦袋晃了晃，然後接受了，開始指責奧萊恩，“誰叫你不好好穿衣服。”
“我在我自己的房間，而你無禮地坐在我床上。”
“你，你剛才怎麽不說我無禮？我和斯凱·帕金學的，她可以我就不可以嗎？你果然很偏心，你就是這樣對你的好朋友的？你要負責和斯凱解釋清楚！”科麗安的目的在於最後一句話。
奧萊恩從來是包容的，但他也不討厭和科麗安鬥鬥嘴，“搞清楚，科麗安·海郡，大家愛的是你而不是我，我只是你的劈腿對象。”
“啊！”科麗安捂住耳朵，“那我說是你引誘我的。”
“好的，我來向比爾解釋，我會把錯誤都攬到我身上的。”
“你！“科麗安哆嗦半天，一時沒想出來怎麽反駁，想到奧萊恩肯定不會真的這麽做，她平靜下來，“好啊，隨你，順其自然，隨遇而安。”
“很好，是我欣賞的態度。”
“把筆記給我，我要走了。”
如果不是這裏面確實還有一個名為“覆方湯劑”的秘密，她不會把被看到和奧萊恩在一起這件事放在心上。無論流言傳成什麽樣，但凡真正認識他們兩個的都不會相信。
但是一定會被問。
“……但是傳言還說看到你的衣服在奧萊恩床上。”
這是羅溫。
“你們是不是用覆方湯劑互換身份了？”
不愧是羅溫。不過科麗安也覺得只要知道奧萊恩最近用的那些藥材，這並不難猜。
“聽說你劈腿奧萊恩·埃默裏了？”
這是圖麗普·卡拉蘇。
“雖然我一直支持你們兩個，好吧，我還是支持你們兩個，放心，科麗安·海郡，我沒有為和我素不相識的比爾·韋斯萊討要說法的意思，其實奧萊恩·埃默裏也無所謂，我覺得兩個對於像你這樣的美女來說太少了。”
科麗安連“滾”都懶得說，在兩扇門上各添了一個“反圖麗普·卡拉蘇咒”。
巴迪雅還是能來做客的，她坐在羅溫的椅子上畫畫，她畫的是傳言中的那個場景，她還不確定自己要不要畫臉，只先在右下角寫好畫名：隊長和找球手。
“巴迪阿裏，你不要覆習哦？”
“科麗安，我不是故意來刺激你的，只是我擔心斯凱會影響我作畫。”
這就是巴迪雅。
科麗安連夜把當初答應給斯凱織的襪子收尾，當她帶著襪子準備去向斯凱解釋的時候，斯凱很平靜地說：“我原諒你們兩個了。”
科麗安在心裏誇獎奧萊恩夠意思，直到她和比爾見面，才發現，奧萊恩實在是太夠意思了。
“聽說是他勾引你的？”至少比爾的語氣沒有讓這話那麽陰陽怪氣，“原來他真的會用這樣的詞。”
科麗安總不能說這本來是她用來威脅奧萊恩的，“你不可能相信吧？他不可能不告訴你真相啊，你是不是在忽悠我？”
比爾從不和科麗安生氣，他本來也不想真的生氣，可是科麗安好像完全不明白他可能生氣的原因，那就有點令人生氣了。
“我知道覆方湯劑的事。”
“但是你看起來不高興。”
“你要我怎麽高興呢？流言那麽難聽，盡管我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是你沒法否認你和奧萊恩就是比和我更親密，對吧？”
“哪有這回事？我當然要否認，我和他可不會……”科麗安試著用一個親吻讓比爾原諒她。
沒有成功。
她用了好多個親吻才做到。
雖然這不費什麽力氣科麗安也不討厭，但是她有一種被奧萊恩陷害的感覺。她不好意思用這樣的理由去質問奧萊恩，只在心裏記得一定要報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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