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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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毒液
科麗安和比爾到醫療翼的時候，龐弗雷夫人剛巧出去了，這個周末也沒有住院的學生，只有琪亞拉一個人在這幫忙接待和問診。
這正合科麗安的意，“擦傷，一點白鮮就行了。”
琪亞拉把他們兩個打量一通，“誰受傷了？”
“因為我把他的衣服補好了。”科麗安說，“瑞克匹克教授也給他施過治療咒……”她突然想到什麽，按了一下他的右邊肋骨，比爾“嘶”了一聲，“這塊有問題嗎？”
“應該沒有骨折，大概有點淤血。”比爾語氣輕松，“只是科麗安想幫我擦藥。”
“別聽他的，是他想要我給他擦藥。”
琪亞拉嘴角彎彎，仍然保持專業，“好的，我想我可以給你們一點白鮮藥膏。我還得做些記錄，韋斯萊先生，請問是怎麽受傷的呢？具體擦傷了哪裏呢？”
比爾和科麗安對視一眼，“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科麗安在他的手臂輕輕戳點，“我記得，這裏，這裏……大部分是手上，拿手擋……咳，肩上是不是也碰到了？比爾，還是脫下衣服看看吧。”
“好的……摔跤導致手臂多處擦傷。”琪亞拉在本子上寫下病人信息，指著後面的病床，“需要簾子嗎？”
“哦，好的。”科麗安咧嘴一笑，“來吧，韋斯萊先生。”
“很期待看到我脫衣服嗎？”
“那是我心地善良關心你。”
兩人到簾子後的病床，比爾把鬥篷和外衣脫下，琪亞拉探了個頭進來，把藥瓶扔給科麗安就離開了，“我相信你們不需要我。”
科麗安眨了眨眼，“你有沒有覺得她笑的有點奇怪？”
“有嗎？一如既往的甜美。”比爾解開襯衫。
“甜美，這一點大家的看法很一致。”科麗安點頭，視線飄忽起來，覺得這時候盯著他不太好，或者關註需要她幫助的部分，她看到他肋下的淤青在白皙的皮膚上尤其明顯，“你好白啊。”
“幫我捂會嗎？”
“年輕人，一下就好了。”
他手臂上的傷口嚴重程度不一，科麗安沾著藥膏從肩上的傷口開始擦藥，“疼嗎？”
“當然會有點。”
右上臂一塊嚴重些，青紫紅腫帶著血痕，科麗安不敢施力，輕點上藥膏，“謝謝你，比爾。”
“為什麽？”
科麗安看著他想了幾秒，“一切。”她把藥膏蓋好，給他，“這個應該可以給你拿回去。”
“那你要怎麽感謝我？”比爾湊近她的臉。
科麗安下意識後仰一些，“什麽呀，你不是該說沒什麽，我們是朋友是一個團隊什麽的……怎麽能要報答呢？”比爾仍盯著她看，“而且我幫你擦藥了啊。”科麗安推了一下他的額頭，“別再看我了，先穿上衣服吧你……”
“你太美了，科麗安，我……你讓我很難不看你，真的。”比爾微微搖頭，握著她的手腕，科麗安只好在病床上坐下，他再度靠近，“我可以要點別的什麽作為感謝嗎？”
“什麽？”科麗安的心已經開始怦怦跳了。
比爾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這是為了表示感謝，吻很簡單，哪怕他想要她吻在嘴唇上，她也不一定會拒絕。真的那麽簡單嗎？那麽多更重要的事，小比還被困在畫像裏，佩妮一直為妹妹擔心，今天的調查只能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開始；距離OWLS考試和NEWTS考試只有半年，而那之後……
她喜歡他，一直都是，為什麽他們不可以一直友善下去呢？
只是一個吻有什麽關系呢？哪怕沒有這個場景，科麗安也有想要親吻他的時刻，不久的將來，他們就沒有這樣的機會朝夕相處了。
科麗安在比爾指的地方印下一吻。
“科麗……”
比爾捧起她的臉，小小的輕吻似乎並不足夠。
或許……
另一個聲音的出現打斷了這一切——
“所以……”
那時候的氛圍確實容易讓人忽視其他的聲音。後來據琪亞拉說她已經做出過提醒。
當科麗安看見那位黑袍教授的時候尷尬地直捂臉，跳下地面，“教……斯內普教授。”
“真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斯內普聲音絲滑，慵懶隨意，“韋斯萊，學生會主席，和這位……了不起的海郡小姐。”
“不，不是……”科麗安連忙搖頭。
比爾也感到尷尬，咳嗽了一下，才向斯內普打招呼，“下午好，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打量他的傷勢，輕哼了一聲，在科麗安意圖狡辯前說，“不用和我說是什麽跌打損傷了，在羅伯斯卡的版本前我已經聽過你們那位導師的讚美之詞了。好好休息吧，韋斯萊……”他又打量了一番科麗安，然後轉身走了。
科麗安松了一口氣，又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會就是來看你的傷吧？”
“可能來找龐弗雷夫人，順便進來看看。”比爾重新穿上襯衫，“或是……”
“他沒有說要找龐弗雷夫人，就是走進來，問我誰在這。”琪亞拉走過來說，看到比爾在系扣子，肋下淤青顯眼，“怎麽摔倒才能磕到那個地方？”
“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科麗安故作嚴肅，惹得琪亞拉笑了起來。
“你們不會以為我不知道吧？”
“姑娘們，別說謎語了。”
琪亞拉聳聳肩，“那個……剛才，斯內普教授……我有提醒你們的，可能你們沒聽見。”
“沒關系。”科麗安說。
按照計劃，科麗安該回去睡覺了，但是剛剛的事如果不現在說清楚，恐怕她要一直一直想了。
“你剛才想要親我。”
“抱歉，只是……氛圍正好。”
“倒是沒什麽好抱歉的……”
“你現在閉上眼睛，我們可以重來一次。”
科麗安正要打他，想到他手上的傷，收了手，哼了一聲。
“沒關系，你打的不疼。”
“真是的。”科麗安氣笑了，“我原來怎麽不知道你這麽壞？”
“我壞嗎？”
科麗安憋了一會才說，“不壞，很好。”
她看向比爾，他滿是笑意的眼睛正望著她，專註地令人心生異樣，她轉頭繼續看路。
“瑞克匹克教授為我介紹了古靈閣的工作。”
“哦，好像聽說了，你以後要做解咒員了？”
“我想是的。”
“真好，我現在還想不到以後要做什麽呢。”
“魁地奇？”
“你覺得我能打職業？”
“我覺得你很強，之前你打追球手，我覺得不比斯凱·帕金差。”
“那真是很高的評價，我喜歡魁地奇，這或許是一個考慮。”科麗安說，“我們怎麽說到這了？”
“隨便聊聊。你還有許多時間慢慢想。”比爾微微搖頭，兩人停在分別的岔路，“回去睡覺吧，終於可以休息一會了。”
“嗯，再見，比爾。”
科麗安回到休息室，看到許多彩旗還有已經吃得差不多的點心飲料，心想果然是很普通的慶祝，對於已經吃飽喝足的她沒有什麽誘惑力。奧萊恩早上說要準備什麽，或許只是離開的借口，當他看見比爾，知道有人陪著她，他就離開了。科麗安一直覺得她的朋友們都特別好。
羅溫不在宿舍 ，科麗安換了睡裙躺上床，醫療翼斯內普出現的一幕又浮現在腦海，並且揮之不去，嚴重影響睡眠。她決定出門去找奧萊恩表達感謝。奧萊恩也不在宿舍，最大的可能是在魔藥課教室，走一趟也沒關系，反正這會她睡不著。
科麗安再次換好衣服出門，果然在魔藥課教室找到了奧萊恩。
“你在做什麽？”
“猜一猜？”
科麗安湊近去看坩堝，裏面是泛白的淡綠色液體，“我好像見過，你先別告訴我，讓我想想……我好像和佩妮一起做過……你在熬草蛉蟲嗎？”
“不錯。”
“幫他熬啊？”
“我也打算用到。”
“覆方湯劑？”
奧萊恩輕笑一聲，不置可否，“你找我還是他？上午怎麽樣？”
科麗安嘆了口氣，不看坩堝了，捂著臉在凳子上坐下，“別提了，我今天才好像第一次知道尷尬這個詞的意思……我都睡不著了。”
“嗯？翻倒巷發生了什麽？”
“不是，翻倒巷沒發生什麽……就是，一些巫師攻擊我和比爾，他受了點傷，然後瑞克匹克來救我們了……”
“為什麽攻擊你們？”
“不知道……打劫？還是想拐賣我？我以為那邊遇到這種事不奇怪……她帶我們回霍格莫德，我們在三把掃帚吃了午餐，回來去了一趟醫療翼，比爾非要我給他擦藥，然後，然後……”科麗安捂著腦袋搖頭，“怎麽說啊……”
“然後斯內普出現了？”
科麗安看向他。
“在一個……尷尬的時刻？”
“比爾他他他……”
“想要吻你……之類的？”
“你不會在現場吧？”
“正在接吻？“
“沒有！我不知道怎麽回事，真是奇怪死了，那個時候，我差點就閉眼睛了……”
“嗯，差點……然後？”
“他出現了，說了些怪話，好像是看了一眼比爾的傷，走了。”
奧萊恩點頭，“噢，科麗安，多麽好的機會，讓你認清深埋心靈深處的隱秘感情。”
“什麽玩意？”
“是為那個沒有完成的吻遺憾？還是為被撞見而煩惱呢？”
“別再提什麽吻了！當然是被撞見……但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麽，那種情況，當然是尷尬的感覺會占上風啊。”科麗安說，“回去的時候……也為了我不老想著這回事，雖然我還是忍不住想，我就和比爾說清楚了，可能就是一種奇怪的氛圍，然後我們就很正常的開始聊別的，未來的工作什麽的。”
“未來的工作？”
“瑞克匹克教授為他介紹了古靈閣的工作。”科麗安說，“我們上午在對角巷調查的時候，遇見了我的盧修斯舅舅，他和比爾的爸爸有矛盾，看到我和比爾一起不太高興。他……我不想說他的壞話，不過他有時候確實挺刻薄的……”
“和斯內普比起來呢？”
“哦，沒有到那種程度，怎麽說我也是他的外甥女。”
“但是他對比爾？”
“聽說你快畢業了，想必能為你的家庭減少經濟負擔……然後我就瞪他，他後來沒再說什麽了。”
“所以談到未來的……比爾或許稍稍設想了一下你們的未來。”奧萊恩微笑著說。
“我的未來？我說不知道我未來會做什麽，比爾說我打追球手很好，說不定能打職業比賽。”
“我是說，你們的未來，比爾和你。”
“啊？”科麗安眨了眨眼。
“我聽到你心跳加快了。”奧萊恩往坩堝裏加了點藥水——其實無關緊要，只是轉移專註點讓科麗安更自在一些，“你們最近更親近了，發現自己更喜歡他了？還是想不明白？”
“不想膩膩歪歪的。”
“真的？”
“他馬上就畢業了。”
“享受當下。”奧萊恩說，“之後也可以寫信，還有周末，兩年不長。”
“我不能確定以後會……會結婚啊。”
奧萊恩撲哧一笑，“你真的認為那是你現在戀愛需要考慮的問題嗎？”
“你真的在提建議嗎？你不是應該說一些更有哲理的話嗎？”
“浪漫短暫，友誼永恒。”
“對，像這樣的話。”科麗安說，“但不一定是這樣……”
“還是因為斯內普？”
“啊啊！”科麗安叫起來，連忙張望了一下，“你在說什麽啊？”她又放低音量，“我一直很想問，你為什麽覺得我對斯內普教授是、是那樣的喜歡呢？沒人那麽覺得，他對我連句好話也沒有，他是個大人，一位教授……”
“為什麽？比如說……”奧萊恩看向她的頭頂，“小鹿斑比？”
“這是因為我習慣了，之前那個發夾我也別了很久，我不習慣發飾換來換去。”
“我最近倒是常看見你不戴。”
“最近訓練多嘛，去翻倒巷也不好戴著這個。”科麗安扶了扶發箍，“什麽都不戴是更自在，等這個壞了我就再不用發飾了。”
“在辛苦了一上午之後，回去休息準備睡覺，因為睡不著來找我，還要特意戴上它？”奧萊恩問，“不是因為在魔藥課教室找我？”
科麗安沈默了片刻，“那……確實有可能，我也不好直接否認。”
“還有……我再提你就要退隊的那件事。”
“那個是我一個朋友要給我畫的！……算了，我不問了。”
“斯內普有類似……嫉妒的情緒嗎？”
“怎麽可能！？你和他不是挺熟的嗎？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麽問出這個問題的，我很奇怪你為什麽會這麽想，他那麽正常……我是說，就是很正常。”
“奇怪嗎？我覺得你很有希望俘獲斯內普的心。”
科麗安忍不住笑了，“為什麽啊？”
“漂亮的臉。”
“我還以為是高尚而有趣的靈魂呢。”
“靈魂輕易看不見。”奧萊恩說，“我也看到了你們之間非常契合的方面。”
“什麽？”
“他喜歡嘲諷、命令，而你樂意接受。”
“我才不是受虐狂呢。”
“我認為你有這樣的傾向。”
“胡……為什麽？”
奧萊恩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對坩堝揮動魔杖。
科麗安看他操作，分明就是一個很普通甚至可有可無的步驟，“你這個熬草蛉蟲的方法有什麽特別的嗎？”
“沒有，今天是第一天，還早。”奧萊恩說，到講桌下面取來三個水晶瓶，“不過，斯內普教授新購置了一些特殊的容器。”
“特殊在哪？”
奧萊恩舉起樹葉形的水晶瓶，“這個可以延長保存時間，只是給你看看，我要二十一天後才用的上它。”他遞給科麗安一個十字架形的，“這個能裝下它看上去四五倍體積的溶液。”
“無痕伸展？”
“是的，就像你的南瓜籃子。”
科麗安接過瓶子，順便對奧萊恩秀了一下指甲油，“看我的指甲。”
奧萊恩微笑，“嗯，不錯，女巫的顏色。我早上就看見了。”
“還有一個呢？”
“普通的管子。”奧萊恩把最後一個也放到科麗安手裏。
“給我？”
奧萊恩點頭，“下次魁地奇訓練，我和你一起去禁林，取八眼巨蛛的毒液。”
科麗安看著手上的兩個水晶瓶，“哇哦。”
奧萊恩微笑著說，“我想那是斯內普尷尬到沒有說出來的話。”
當天晚上科麗安對羅溫講述她經歷的故事，省略了一些醫療翼的部分，她們一致得出的一個結論是，盡管斯內普和瑞克匹克對於對方的不喜真切到每個人都感覺得到，但是由於什麽原因他們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使他們的關系比看上去要緊密。
“或許是鄧布利多教授要他們團結友愛。”
“這句話聽上去太搞笑了。”
關於蒙頓格斯要求的另外兩件物品，科麗安不打算為客邁拉的蛋做什麽努力，毒觸手的種子，星期一的飛行課後就可以去六號溫室看看。如果不能找到，她就問瑪利亞要一點，區區C類不可交易物，家裏應該很容易找到。
不過事情的發展比她預想的還要容易，科麗安到隔壁咨詢巴迪雅關於六號溫室的問題，當巴迪雅聽說她只是想要毒觸手的種子，馬上就從自己的首飾櫃拿出了一玻璃罐，拿紙袋包了幾顆給她。
圖麗普對巴迪雅沒有索要報酬感到驚奇，巴迪雅說這是對火灰蛇卵的報還。總之，科麗安就這麽輕易得到了第一樣東西。當她要回去的時候，圖麗普突然誇張地唉聲嘆氣起來，“唉，當初居然沒有人猜比爾·韋斯萊。”
科麗安一看她這樣就忍不住咬牙，“你說那個關於我的‘潛在男友’的賭？”
“嗯哼。”
“羅溫不是贏了嗎？情人節我和塔伯特約會了。”
“那是假的。”
“現在又是什麽真的？”
圖麗普瞇起眼睛，“不是真的？”
“不是。”
“我就說不是真的。”斯凱說。
“傳成什麽樣了？”科麗安在圖麗普的床上坐下，“我們只是一起在三把掃帚吃了個午餐，從翻倒巷回來以後。”
“比爾·韋斯萊受了點傷？”
“一點。”
“你在醫療翼幫他擦藥？”
“不可以嗎？”
“嘖嘖嘖……”
“你嘖什麽呀？就算是真的又怎麽樣？”
“好吧，平心而論，比爾·韋斯萊我能接受。”
“我不行。”斯凱說。
“為什麽？”科麗安問斯凱，又問圖麗普，“你不是不讓我找紅毛嗎？”
“你要專註。”斯凱說，“魁地奇和OWLS。”
“我居然從斯凱·帕金嘴裏聽到了貓頭鷹這個詞。”圖麗普說，“比爾·韋斯萊……怎麽說，你們站在一起還是賞心悅目的。”
“哦。”科麗安拿著紙包的種子回去了。
“你就這麽走了？禮貌嗎？”圖麗普喊。
“晚安！”
“翻倒巷呢？”
“改天再說！”
然後是隔門關上的聲音。
當奧萊恩和她說這件事時，科麗安被“去禁林找八眼巨蛛”吸引了註意，這會她才想到：拉文克勞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剛剛結束，下周要讓大家放松一下，不排訓練。出遠門通常要等到周末，一周又一周，哪有那麽多時間？科麗安以為無論怎樣下周是一定要再去見一次蒙頓格斯的。
第二天的黑魔法防禦術課後瑞克匹克也說：周末再去翻倒巷。科麗安在休息室見到奧萊恩，就問他什麽時候去禁林，如果他要忙比如熬草蛉蟲什麽的，她一個人去也可以，然後得到了反問：“你知道怎麽取它們的毒液嗎？”
科麗安想著反正先打倒再說，或許能直接從牙齒弄出來。奧萊恩讓她找凱特爾伯恩教授問問清楚，再和她一起去，於是科麗安在不用關禁閉的星期三課後去了一趟神奇動物保護區，不過她去的並不湊巧，剛上過一堂嗅嗅課，簡直是一團亂麻。
她還看見了瑞克匹克和梅魯拉，瑞克匹克帶著她的嗅嗅西可沃斯。在科麗安猶豫要不要和她們打招呼還是直接去找凱特爾伯恩的時候，那只小黑毛球向瑞克匹克提醒了科麗安的存在。科麗安見狀只好過去，西可沃斯立即爬上她的肩頭，又想扯她的頭發。
科麗安把他抱在手上，“怎麽能這樣和老朋友打招呼呢？”
“真是光芒閃耀啊，海郡。”梅魯拉說，她手上抱著一顆鬼飛球大的蛋。
科麗安沒有理會她的陰陽怪氣，看了看蛋，然後看瑞克匹克，“瑞克匹克教授？”
瑞克匹克點頭，“他還是很喜歡你。”
“當然，誰不喜歡海郡呢？”
“那是……”
“是的，客邁拉獸的蛋。”瑞克匹克說，“斯奈德小姐這個周末和我們一起去翻倒巷。”
“和蒙頓格斯在翻倒巷見面？”
“是。”
“哦，好。”科麗安答應。
“去吧，凱特爾伯恩教授在那。”瑞克匹克對科麗安示意。西可沃斯從科麗安手中溜走，回到瑞克匹克身邊。
科麗安走向凱特爾伯恩教授，回頭看到瑞克匹克和梅魯拉一同離開。
凱特爾伯恩教授見到科麗安，興高采烈地和她打招呼，“科麗安，真高興見到你！你就像鷹頭馬身有翼獸一樣健康，像人頭獅身蠍尾獸一樣有活力，像仙子一樣閃閃發光，像新生的獨角獸一樣超凡脫俗……”
“哇，謝謝，凱特爾伯恩教授。”科麗安笑著說，“您真有精神呀。”
科麗安一向很喜歡凱特爾伯恩教授的精神，凱特爾伯恩教授缺胳膊少腿，缺眼睛少耳朵，世界上沒有能讓他沮喪的事，簡直與斯內普教授截然相反。
“我在練習用神奇動物打比方，有什麽事嗎？”
科麗安只猶豫了一小會，“我想知道一些關於八眼巨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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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麗安和比爾到醫療翼的時候，龐弗雷夫人剛巧出去了，這個周末也沒有住院的學生，只有琪亞拉一個人在這幫忙接待和問診。
這正合科麗安的意，“擦傷，一點白鮮就行了。”
琪亞拉把他們兩個打量一通，“誰受傷了？”
“因為我把他的衣服補好了。”科麗安說，“瑞克匹克教授也給他施過治療咒……”她突然想到什麽，按了一下他的右邊肋骨，比爾“嘶”了一聲，“這塊有問題嗎？”
“應該沒有骨折，大概有點淤血。”比爾語氣輕松，“只是科麗安想幫我擦藥。”
“別聽他的，是他想要我給他擦藥。”
琪亞拉嘴角彎彎，仍然保持專業，“好的，我想我可以給你們一點白鮮藥膏。我還得做些記錄，韋斯萊先生，請問是怎麽受傷的呢？具體擦傷了哪裏呢？”
比爾和科麗安對視一眼，“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科麗安在他的手臂輕輕戳點，“我記得，這裏，這裏……大部分是手上，拿手擋……咳，肩上是不是也碰到了？比爾，還是脫下衣服看看吧。”
“好的……摔跤導致手臂多處擦傷。”琪亞拉在本子上寫下病人信息，指著後面的病床，“需要簾子嗎？”
“哦，好的。”科麗安咧嘴一笑，“來吧，韋斯萊先生。”
“很期待看到我脫衣服嗎？”
“那是我心地善良關心你。”
兩人到簾子後的病床，比爾把鬥篷和外衣脫下，琪亞拉探了個頭進來，把藥瓶扔給科麗安就離開了，“我相信你們不需要我。”
科麗安眨了眨眼，“你有沒有覺得她笑的有點奇怪？”
“有嗎？一如既往的甜美。”比爾解開襯衫。
“甜美，這一點大家的看法很一致。”科麗安點頭，視線飄忽起來，覺得這時候盯著他不太好，或者關註需要她幫助的部分，她看到他肋下的淤青在白皙的皮膚上尤其明顯，“你好白啊。”
“幫我捂會嗎？”
“年輕人，一下就好了。”
他手臂上的傷口嚴重程度不一，科麗安沾著藥膏從肩上的傷口開始擦藥，“疼嗎？”
“當然會有點。”
右上臂一塊嚴重些，青紫紅腫帶著血痕，科麗安不敢施力，輕點上藥膏，“謝謝你，比爾。”
“為什麽？”
科麗安看著他想了幾秒，“一切。”她把藥膏蓋好，給他，“這個應該可以給你拿回去。”
“那你要怎麽感謝我？”比爾湊近她的臉。
科麗安下意識後仰一些，“什麽呀，你不是該說沒什麽，我們是朋友是一個團隊什麽的……怎麽能要報答呢？”比爾仍盯著她看，“而且我幫你擦藥了啊。”科麗安推了一下他的額頭，“別再看我了，先穿上衣服吧你……”
“你太美了，科麗安，我……你讓我很難不看你，真的。”比爾微微搖頭，握著她的手腕，科麗安只好在病床上坐下，他再度靠近，“我可以要點別的什麽作為感謝嗎？”
“什麽？”科麗安的心已經開始怦怦跳了。
比爾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這是為了表示感謝，吻很簡單，哪怕他想要她吻在嘴唇上，她也不一定會拒絕。真的那麽簡單嗎？那麽多更重要的事，小比還被困在畫像裏，佩妮一直為妹妹擔心，今天的調查只能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開始；距離OWLS考試和NEWTS考試只有半年，而那之後……
她喜歡他，一直都是，為什麽他們不可以一直友善下去呢？
只是一個吻有什麽關系呢？哪怕沒有這個場景，科麗安也有想要親吻他的時刻，不久的將來，他們就沒有這樣的機會朝夕相處了。
科麗安在比爾指的地方印下一吻。
“科麗……”
比爾捧起她的臉，小小的輕吻似乎並不足夠。
或許……
另一個聲音的出現打斷了這一切——
“所以……”
那時候的氛圍確實容易讓人忽視其他的聲音。後來據琪亞拉說她已經做出過提醒。
當科麗安看見那位黑袍教授的時候尷尬地直捂臉，跳下地面，“教……斯內普教授。”
“真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斯內普聲音絲滑，慵懶隨意，“韋斯萊，學生會主席，和這位……了不起的海郡小姐。”
“不，不是……”科麗安連忙搖頭。
比爾也感到尷尬，咳嗽了一下，才向斯內普打招呼，“下午好，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打量他的傷勢，輕哼了一聲，在科麗安意圖狡辯前說，“不用和我說是什麽跌打損傷了，在羅伯斯卡的版本前我已經聽過你們那位導師的讚美之詞了。好好休息吧，韋斯萊……”他又打量了一番科麗安，然後轉身走了。
科麗安松了一口氣，又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會就是來看你的傷吧？”
“可能來找龐弗雷夫人，順便進來看看。”比爾重新穿上襯衫，“或是……”
“他沒有說要找龐弗雷夫人，就是走進來，問我誰在這。”琪亞拉走過來說，看到比爾在系扣子，肋下淤青顯眼，“怎麽摔倒才能磕到那個地方？”
“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科麗安故作嚴肅，惹得琪亞拉笑了起來。
“你們不會以為我不知道吧？”
“姑娘們，別說謎語了。”
琪亞拉聳聳肩，“那個……剛才，斯內普教授……我有提醒你們的，可能你們沒聽見。”
“沒關系。”科麗安說。
按照計劃，科麗安該回去睡覺了，但是剛剛的事如果不現在說清楚，恐怕她要一直一直想了。
“你剛才想要親我。”
“抱歉，只是……氛圍正好。”
“倒是沒什麽好抱歉的……”
“你現在閉上眼睛，我們可以重來一次。”
科麗安正要打他，想到他手上的傷，收了手，哼了一聲。
“沒關系，你打的不疼。”
“真是的。”科麗安氣笑了，“我原來怎麽不知道你這麽壞？”
“我壞嗎？”
科麗安憋了一會才說，“不壞，很好。”
她看向比爾，他滿是笑意的眼睛正望著她，專註地令人心生異樣，她轉頭繼續看路。
“瑞克匹克教授為我介紹了古靈閣的工作。”
“哦，好像聽說了，你以後要做解咒員了？”
“我想是的。”
“真好，我現在還想不到以後要做什麽呢。”
“魁地奇？”
“你覺得我能打職業？”
“我覺得你很強，之前你打追球手，我覺得不比斯凱·帕金差。”
“那真是很高的評價，我喜歡魁地奇，這或許是一個考慮。”科麗安說，“我們怎麽說到這了？”
“隨便聊聊。你還有許多時間慢慢想。”比爾微微搖頭，兩人停在分別的岔路，“回去睡覺吧，終於可以休息一會了。”
“嗯，再見，比爾。”
科麗安回到休息室，看到許多彩旗還有已經吃得差不多的點心飲料，心想果然是很普通的慶祝，對於已經吃飽喝足的她沒有什麽誘惑力。奧萊恩早上說要準備什麽，或許只是離開的借口，當他看見比爾，知道有人陪著她，他就離開了。科麗安一直覺得她的朋友們都特別好。
羅溫不在宿舍 ，科麗安換了睡裙躺上床，醫療翼斯內普出現的一幕又浮現在腦海，並且揮之不去，嚴重影響睡眠。她決定出門去找奧萊恩表達感謝。奧萊恩也不在宿舍，最大的可能是在魔藥課教室，走一趟也沒關系，反正這會她睡不著。
科麗安再次換好衣服出門，果然在魔藥課教室找到了奧萊恩。
“你在做什麽？”
“猜一猜？”
科麗安湊近去看坩堝，裏面是泛白的淡綠色液體，“我好像見過，你先別告訴我，讓我想想……我好像和佩妮一起做過……你在熬草蛉蟲嗎？”
“不錯。”
“幫他熬啊？”
“我也打算用到。”
“覆方湯劑？”
奧萊恩輕笑一聲，不置可否，“你找我還是他？上午怎麽樣？”
科麗安嘆了口氣，不看坩堝了，捂著臉在凳子上坐下，“別提了，我今天才好像第一次知道尷尬這個詞的意思……我都睡不著了。”
“嗯？翻倒巷發生了什麽？”
“不是，翻倒巷沒發生什麽……就是，一些巫師攻擊我和比爾，他受了點傷，然後瑞克匹克來救我們了……”
“為什麽攻擊你們？”
“不知道……打劫？還是想拐賣我？我以為那邊遇到這種事不奇怪……她帶我們回霍格莫德，我們在三把掃帚吃了午餐，回來去了一趟醫療翼，比爾非要我給他擦藥，然後，然後……”科麗安捂著腦袋搖頭，“怎麽說啊……”
“然後斯內普出現了？”
科麗安看向他。
“在一個……尷尬的時刻？”
“比爾他他他……”
“想要吻你……之類的？”
“你不會在現場吧？”
“正在接吻？“
“沒有！我不知道怎麽回事，真是奇怪死了，那個時候，我差點就閉眼睛了……”
“嗯，差點……然後？”
“他出現了，說了些怪話，好像是看了一眼比爾的傷，走了。”
奧萊恩點頭，“噢，科麗安，多麽好的機會，讓你認清深埋心靈深處的隱秘感情。”
“什麽玩意？”
“是為那個沒有完成的吻遺憾？還是為被撞見而煩惱呢？”
“別再提什麽吻了！當然是被撞見……但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麽，那種情況，當然是尷尬的感覺會占上風啊。”科麗安說，“回去的時候……也為了我不老想著這回事，雖然我還是忍不住想，我就和比爾說清楚了，可能就是一種奇怪的氛圍，然後我們就很正常的開始聊別的，未來的工作什麽的。”
“未來的工作？”
“瑞克匹克教授為他介紹了古靈閣的工作。”科麗安說，“我們上午在對角巷調查的時候，遇見了我的盧修斯舅舅，他和比爾的爸爸有矛盾，看到我和比爾一起不太高興。他……我不想說他的壞話，不過他有時候確實挺刻薄的……”
“和斯內普比起來呢？”
“哦，沒有到那種程度，怎麽說我也是他的外甥女。”
“但是他對比爾？”
“聽說你快畢業了，想必能為你的家庭減少經濟負擔……然後我就瞪他，他後來沒再說什麽了。”
“所以談到未來的……比爾或許稍稍設想了一下你們的未來。”奧萊恩微笑著說。
“我的未來？我說不知道我未來會做什麽，比爾說我打追球手很好，說不定能打職業比賽。”
“我是說，你們的未來，比爾和你。”
“啊？”科麗安眨了眨眼。
“我聽到你心跳加快了。”奧萊恩往坩堝裏加了點藥水——其實無關緊要，只是轉移專註點讓科麗安更自在一些，“你們最近更親近了，發現自己更喜歡他了？還是想不明白？”
“不想膩膩歪歪的。”
“真的？”
“他馬上就畢業了。”
“享受當下。”奧萊恩說，“之後也可以寫信，還有周末，兩年不長。”
“我不能確定以後會……會結婚啊。”
奧萊恩撲哧一笑，“你真的認為那是你現在戀愛需要考慮的問題嗎？”
“你真的在提建議嗎？你不是應該說一些更有哲理的話嗎？”
“浪漫短暫，友誼永恒。”
“對，像這樣的話。”科麗安說，“但不一定是這樣……”
“還是因為斯內普？”
“啊啊！”科麗安叫起來，連忙張望了一下，“你在說什麽啊？”她又放低音量，“我一直很想問，你為什麽覺得我對斯內普教授是、是那樣的喜歡呢？沒人那麽覺得，他對我連句好話也沒有，他是個大人，一位教授……”
“為什麽？比如說……”奧萊恩看向她的頭頂，“小鹿斑比？”
“這是因為我習慣了，之前那個發夾我也別了很久，我不習慣發飾換來換去。”
“我最近倒是常看見你不戴。”
“最近訓練多嘛，去翻倒巷也不好戴著這個。”科麗安扶了扶發箍，“什麽都不戴是更自在，等這個壞了我就再不用發飾了。”
“在辛苦了一上午之後，回去休息準備睡覺，因為睡不著來找我，還要特意戴上它？”奧萊恩問，“不是因為在魔藥課教室找我？”
科麗安沈默了片刻，“那……確實有可能，我也不好直接否認。”
“還有……我再提你就要退隊的那件事。”
“那個是我一個朋友要給我畫的！……算了，我不問了。”
“斯內普有類似……嫉妒的情緒嗎？”
“怎麽可能！？你和他不是挺熟的嗎？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麽問出這個問題的，我很奇怪你為什麽會這麽想，他那麽正常……我是說，就是很正常。”
“奇怪嗎？我覺得你很有希望俘獲斯內普的心。”
科麗安忍不住笑了，“為什麽啊？”
“漂亮的臉。”
“我還以為是高尚而有趣的靈魂呢。”
“靈魂輕易看不見。”奧萊恩說，“我也看到了你們之間非常契合的方面。”
“什麽？”
“他喜歡嘲諷、命令，而你樂意接受。”
“我才不是受虐狂呢。”
“我認為你有這樣的傾向。”
“胡……為什麽？”
奧萊恩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對坩堝揮動魔杖。
科麗安看他操作，分明就是一個很普通甚至可有可無的步驟，“你這個熬草蛉蟲的方法有什麽特別的嗎？”
“沒有，今天是第一天，還早。”奧萊恩說，到講桌下面取來三個水晶瓶，“不過，斯內普教授新購置了一些特殊的容器。”
“特殊在哪？”
奧萊恩舉起樹葉形的水晶瓶，“這個可以延長保存時間，只是給你看看，我要二十一天後才用的上它。”他遞給科麗安一個十字架形的，“這個能裝下它看上去四五倍體積的溶液。”
“無痕伸展？”
“是的，就像你的南瓜籃子。”
科麗安接過瓶子，順便對奧萊恩秀了一下指甲油，“看我的指甲。”
奧萊恩微笑，“嗯，不錯，女巫的顏色。我早上就看見了。”
“還有一個呢？”
“普通的管子。”奧萊恩把最後一個也放到科麗安手裏。
“給我？”
奧萊恩點頭，“下次魁地奇訓練，我和你一起去禁林，取八眼巨蛛的毒液。”
科麗安看著手上的兩個水晶瓶，“哇哦。”
奧萊恩微笑著說，“我想那是斯內普尷尬到沒有說出來的話。”
當天晚上科麗安對羅溫講述她經歷的故事，省略了一些醫療翼的部分，她們一致得出的一個結論是，盡管斯內普和瑞克匹克對於對方的不喜真切到每個人都感覺得到，但是由於什麽原因他們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使他們的關系比看上去要緊密。
“或許是鄧布利多教授要他們團結友愛。”
“這句話聽上去太搞笑了。”
關於蒙頓格斯要求的另外兩件物品，科麗安不打算為客邁拉的蛋做什麽努力，毒觸手的種子，星期一的飛行課後就可以去六號溫室看看。如果不能找到，她就問瑪利亞要一點，區區C類不可交易物，家裏應該很容易找到。
不過事情的發展比她預想的還要容易，科麗安到隔壁咨詢巴迪雅關於六號溫室的問題，當巴迪雅聽說她只是想要毒觸手的種子，馬上就從自己的首飾櫃拿出了一玻璃罐，拿紙袋包了幾顆給她。
圖麗普對巴迪雅沒有索要報酬感到驚奇，巴迪雅說這是對火灰蛇卵的報還。總之，科麗安就這麽輕易得到了第一樣東西。當她要回去的時候，圖麗普突然誇張地唉聲嘆氣起來，“唉，當初居然沒有人猜比爾·韋斯萊。”
科麗安一看她這樣就忍不住咬牙，“你說那個關於我的‘潛在男友’的賭？”
“嗯哼。”
“羅溫不是贏了嗎？情人節我和塔伯特約會了。”
“那是假的。”
“現在又是什麽真的？”
圖麗普瞇起眼睛，“不是真的？”
“不是。”
“我就說不是真的。”斯凱說。
“傳成什麽樣了？”科麗安在圖麗普的床上坐下，“我們只是一起在三把掃帚吃了個午餐，從翻倒巷回來以後。”
“比爾·韋斯萊受了點傷？”
“一點。”
“你在醫療翼幫他擦藥？”
“不可以嗎？”
“嘖嘖嘖……”
“你嘖什麽呀？就算是真的又怎麽樣？”
“好吧，平心而論，比爾·韋斯萊我能接受。”
“我不行。”斯凱說。
“為什麽？”科麗安問斯凱，又問圖麗普，“你不是不讓我找紅毛嗎？”
“你要專註。”斯凱說，“魁地奇和OWLS。”
“我居然從斯凱·帕金嘴裏聽到了貓頭鷹這個詞。”圖麗普說，“比爾·韋斯萊……怎麽說，你們站在一起還是賞心悅目的。”
“哦。”科麗安拿著紙包的種子回去了。
“你就這麽走了？禮貌嗎？”圖麗普喊。
“晚安！”
“翻倒巷呢？”
“改天再說！”
然後是隔門關上的聲音。
當奧萊恩和她說這件事時，科麗安被“去禁林找八眼巨蛛”吸引了註意，這會她才想到：拉文克勞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剛剛結束，下周要讓大家放松一下，不排訓練。出遠門通常要等到周末，一周又一周，哪有那麽多時間？科麗安以為無論怎樣下周是一定要再去見一次蒙頓格斯的。
第二天的黑魔法防禦術課後瑞克匹克也說：周末再去翻倒巷。科麗安在休息室見到奧萊恩，就問他什麽時候去禁林，如果他要忙比如熬草蛉蟲什麽的，她一個人去也可以，然後得到了反問：“你知道怎麽取它們的毒液嗎？”
科麗安想著反正先打倒再說，或許能直接從牙齒弄出來。奧萊恩讓她找凱特爾伯恩教授問問清楚，再和她一起去，於是科麗安在不用關禁閉的星期三課後去了一趟神奇動物保護區，不過她去的並不湊巧，剛上過一堂嗅嗅課，簡直是一團亂麻。
她還看見了瑞克匹克和梅魯拉，瑞克匹克帶著她的嗅嗅西可沃斯。在科麗安猶豫要不要和她們打招呼還是直接去找凱特爾伯恩的時候，那只小黑毛球向瑞克匹克提醒了科麗安的存在。科麗安見狀只好過去，西可沃斯立即爬上她的肩頭，又想扯她的頭發。
科麗安把他抱在手上，“怎麽能這樣和老朋友打招呼呢？”
“真是光芒閃耀啊，海郡。”梅魯拉說，她手上抱著一顆鬼飛球大的蛋。
科麗安沒有理會她的陰陽怪氣，看了看蛋，然後看瑞克匹克，“瑞克匹克教授？”
瑞克匹克點頭，“他還是很喜歡你。”
“當然，誰不喜歡海郡呢？”
“那是……”
“是的，客邁拉獸的蛋。”瑞克匹克說，“斯奈德小姐這個周末和我們一起去翻倒巷。”
“和蒙頓格斯在翻倒巷見面？”
“是。”
“哦，好。”科麗安答應。
“去吧，凱特爾伯恩教授在那。”瑞克匹克對科麗安示意。西可沃斯從科麗安手中溜走，回到瑞克匹克身邊。
科麗安走向凱特爾伯恩教授，回頭看到瑞克匹克和梅魯拉一同離開。
凱特爾伯恩教授見到科麗安，興高采烈地和她打招呼，“科麗安，真高興見到你！你就像鷹頭馬身有翼獸一樣健康，像人頭獅身蠍尾獸一樣有活力，像仙子一樣閃閃發光，像新生的獨角獸一樣超凡脫俗……”
“哇，謝謝，凱特爾伯恩教授。”科麗安笑著說，“您真有精神呀。”
科麗安一向很喜歡凱特爾伯恩教授的精神，凱特爾伯恩教授缺胳膊少腿，缺眼睛少耳朵，世界上沒有能讓他沮喪的事，簡直與斯內普教授截然相反。
“我在練習用神奇動物打比方，有什麽事嗎？”
科麗安只猶豫了一小會，“我想知道一些關於八眼巨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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