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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到場,一些過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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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到場,一些過去的事

火車開出倫敦後,天氣也隨著越來越值得欣賞的風景明媚起來,和煦的日光照耀著夏末仍然青翠的山川田野,透過玻璃窗照在車廂內男人冰冷的黑袍上。對座的紅發女人把視線從藍天下的廣袤原野轉向他衣袍上的陽光,藍眸輕瞥,會心一笑。

西弗勒斯·斯內普與他的新同僚相對而坐,對於她的註意,輕蹙眉頭,沒有說話,她或許沒有什麽別的意思,像她大部分時候一樣,看什麽都輕蔑好笑。她或許沒有任何意思,只是一個笑容。只是和她單獨相處讓他別扭。

“西弗勒斯,我擁有了你夢寐以求的職位,我想你並不為此感到愉快?”女人撐著下巴,玩味地看著他。

“不知道是什麽讓你忽然有了聊天的心情。”

“明媚的陽光,或許,你既然要和我一起坐這趟火車,我以為有些事情還是可以趁此機會聊一聊的。”

“當然。”他輕抿薄唇,“瑞克匹克教授。”

黑魔法防禦術作為英國魔法學校的必修課,已經多年沒有能堅持教課超過一年的教授了,有人說這個職位被詛咒了,帕特裏夏·瑞克匹克說,詛咒就是用來打破的。她原本是古靈閣的首席解咒員,去年受校長鄧布利多之邀前來霍格沃茨破解詛咒寶庫之謎,夢游詛咒破解後,校長又請她擔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一職。

瑞克匹克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身高將近六英尺,她擁有火焰般艷烈的紅色卷發以及海水般深邃的藍色眼眸。她富於冒險精神,不懼挑戰,同時也不乏頭腦;她做事雷厲風行,頗具個性,有人看不慣她傲慢張揚,可她確有傲慢的資本。在她的學生時代,盡管成績優異,但她那不顧規則限制的膽大妄為的個性常令老師們頭疼,其中就包括校長鄧布利多教授。

傳說霍格沃茨城堡裏藏著神秘的詛咒寶庫,其中有珍奇寶物以及至高無上的力量。瑞克匹克從學生時期起就相信寶庫的存在,盡管對大眾來說連這個傳說本身都鮮為人知。認同她的人不多,可以說幾乎沒有,更別提當時正處於魔法界最為黑暗的十年,那時的她對於教授們來說,不過是一個異想天開的叛逆而不懂事的青少年。

後來她畢業了,進入古靈閣成了一名解咒員,然後是首席解咒員,她到世界各地冒險,探索隱秘巖洞或是深埋地下的寶庫、密室、廢墟,她曾面對兇猛殘暴的巨獸,經歷過懸崖邊上的九死一生,破解過無數或古老或邪惡或怪異的詛咒,收獲了數不清的珍貴財寶以及神秘的魔法物品。然而這些年來她從未停止對詛咒寶庫的追求。

在她畢業十年後的一天,她收到了鄧布利多的來信,瑞克匹克沒有感到絲毫意外,不過是他們終於被證明是錯誤的——詛咒寶庫存在著,並且釋放了危及學生安全的詛咒,他們只好被迫承認錯誤,請她回來幫助他們找到寶庫,破解詛咒。鄧布利多寄給她第一封信時被詛咒的寒冰又一次降臨在霍格沃茨,兩年多的時間,鄧布利多從咨詢到邀請、求助,語氣愈發懇切。當她終於決定回應他的邀請,回到霍格沃茨之時,學生們又陷入了夢游詛咒,同樣也是,又一次。她聽聞,前一年城堡曾被恐懼的詛咒——博格特淹沒,也是多年前發生過的事件的翻版。

而這些詛咒的重覆發生,似乎和一對兄妹有關,雅各布·海郡於一九七八年入學,他在校期間,上述被認為是詛咒的事件接連發生。無論是因為看到了這些詛咒和寶庫的聯系,還是僅僅為了追尋傳說中的珍寶和神秘力量,雅各布·海郡表現出了對寶庫的強烈熱情,很多人認為他為了尋找寶庫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多次違反校規犯下大錯,最終被學校開除,被開除時他還沒有完成六年級的學業,被開除之後不久,他就失蹤了。

雅各布的妹妹科麗安·海郡在他失蹤之後一年也進入霍格沃茨學習,就在這一年,寒冰再次降臨。在她二年級的時候,找到了消失的階梯通往的冰之寶庫,冰融化了。後一年,博格特在城堡裏作亂,她找到了隱藏於禁書區的寶庫,恐懼消散。上個學年,也就是幾個月前,她在禁林深處找到了被蛛網掩埋的寶庫,夢游的學生蘇醒,不再有新的夢游事件發生。這個女孩和她的朋友們一次又一次的破解了詛咒。

值得稱讚,但事情還沒有結束。科麗安在尋找寶庫,以及與雅各布行蹤有關的線索的過程中,不斷發現署名為R的神秘信件,這些信件常常以黑色羽毛筆的形態出現,閱讀之前需要施上一個“恢覆原形”的咒語。“R”曾經給她的夥伴發出指令,還威脅收信人不完成指令會有嚴重的懲罰;“R”曾經預告過霍格沃茨的攝魂怪入侵事件;“R”給瑞克匹克寄出過警告信,以生命威脅警告她遠離詛咒寶庫。R的行為引起了包括校長在內的一些人的註意,就在上一年,魔法部傲羅辦公室的阿拉斯托·穆迪找到鄧布利多校長,與之進行了一段關於R的交流。穆迪對R的關註始於更早之前,這是一個目前仍然隱蔽於大眾視野的神秘組織,已知他們與多樁非法獲取奧術知識及魔法文物的事件有關。目前,顯然的一點是這個組織也在尋找詛咒寶庫。R能夠控制攝魂怪,說明它可能已經滲透進了魔法部內部。

“布萊克教授如今在魔法部高就,或許能在魔法部內部找到什麽關於R的蛛絲馬跡。”瑞克匹克說。盡管前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雷古勒斯·布萊克給出的辭職理由只是換個離家近的工作,放便照顧妻子和即將出生的孩子。

“他為什麽要調查R?這與他無關,與他和鄧布利多達成的什麽協議也無關,不是嗎?”

“我並不清楚他和鄧布利多的協議。”

斯內普冷哼一聲。

“不難猜測關於魂器,但那不是我關心的事。”瑞克匹克抱臂靠向椅背,翹起腿,“不過,如果他們需要我的幫助,我也不介意。”

“那是自然,沒有什麽黑魔法能難倒您這樣一位了不起的解咒員,黑魔法防禦術專家。”斯內普冷淡地看著她一派輕松的模樣,眉頭微挑,“你與布萊克之間又達成了什麽協議呢?”

她抿了抿嘴,“這樣一個組織,非法的,邪惡的,以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去達成其目的的神秘組織,無論是出於正義還是好奇,若我站在他的位置,我也不會冷眼旁觀。”

他嗤笑出聲,“正義?”

“哦,西弗勒斯……”她輕笑搖頭,挑眉道,“並且,那個女孩是他的朋友,不是嗎?”她仍微笑著,聲音變得輕柔,“R在威脅科麗安·海郡的生命。”

一陣沈默,列車呼嘯,汽笛鳴響。

半晌,他問:“為什麽是她?”

瑞克匹克頓了一下,“她是雅各布·海郡的妹妹。”

“為什麽是雅各布·海郡?”

“很難說。”她搖頭,似思考了片刻,“部分是因為他是一個攝神取念者。”

攝神取念……斯內普本人對此再熟悉不過,科麗安·海郡應該也有這種天賦,攝神取念,兄妹……他回想起科麗安曾說過她能看見一些景象,最後那些景象被證實與詛咒寶庫有關,據說她能聽見雅各布·海郡的聲音……

“你告訴科麗安·海郡,雅各布·海郡死了。”斯內普說,“在那之後,你又要她繼續找他。”

“我那時以為他死了。”瑞克匹克說。

“那現在呢?”他直視著她的眼睛。

一向銳利的海藍色眼眸變得朦朧而深不可測,她平靜地說,“科麗安·海郡聽到了他的聲音。”

“腦海裏聽到某個人的聲音並不意味著他還活著。”

“我們會知道的。”她忽而輕笑,“科麗安很信任你。”

“這些話是你授意麗塔·斯基特與她說的?”

她微微低頭,隨後目光頗有興味地看著他,“嘖、嘖、嘖……”

這讓斯內普很不悅,“那麽,瑞克匹克教授想聊一聊的是什麽事呢?”

“沒關系,如果你想問的話,如果我知道,我不會隱瞞你。”瑞克匹克說,“我確實參與促成了斯基特與科麗安·海郡的會面,但她具體說了什麽,我或許沒有你了解得清楚。”

他定定地看了一眼她平靜的面容,沈默了片刻,“你……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趟列車上?”

列車滾滾向前,又是一聲汽笛響。

車廂裏忽然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許多學生從隔間外經過,像是去湊什麽熱鬧,隱約聽見“有人暈倒了”的聲音,斯內普蹙了蹙眉頭,起身打開了隔間的門。

“喵~”白貓抱住了他的小腿。

“嘶……”他皺著眉頭把糖可愛提起來,“海郡的貓。”

瑞克匹克輕輕點頭,“我認識。”

被捏住脖子的小貓嗷嗷叫喚,斯內普嘆了口氣,放她下來用手臂托著她。這才聽到學生議論的聲音:

“是拉文克勞那個大美女……”

“科麗安·海郡?”

“佩妮·黑伍德也在一起……”

“剛剛我好像聽到了救命……”

斯內普看了一眼糖可愛,叫住一個最近的學生,“站住,李!發生什麽事了?”

男孩身材健壯,與他身高相當,一見斯內普卻嚇得退了一步,“斯內普教授!”他著急忙慌的,指著前邊,“有人暈倒了,他們說是科麗安……”

沒等他說完,斯內普就大步走了出去,白貓跳脫出他的懷中為他帶路,巴納比·李楞了一下,正要跟過去,瑞克匹克也走出隔間,讓他受到了二次驚嚇,“瑞克匹克夫人!”

瑞克匹克輕輕點頭,也快步走了出去。

兩節車廂的距離本就不長,且一路上學生們都自覺讓路,斯內普很快就到了科麗安所在的包廂,一眼看到科麗安倒在唐克斯肩上,佩妮抱著貓和另一個小女孩站在一邊。

“斯內普教授!”唐克斯和佩妮齊聲喊道。

斯內普走近察看科麗安的情況,“她怎麽了?”

“突然暈倒了。”佩妮說。

“突然?”斯內普見她面色紅潤,呼吸平穩,倒不像有什麽嚴重情況的樣子。

佩妮點頭,“嗯,本來正說著話呢……瑞克匹克夫人?”

瑞克匹克點了點頭。

佩妮繼續說,“就是毫無征兆的,好像突然沒有意識了,呆了一小會,就倒下了。”她邊說邊註意著兩位長輩的神情,看到瑞克匹克神情凝重,心裏就有點發慌,“科,科麗安沒事的吧?”

“斯內普教授?”瑞克匹克詢問道。

“你們做了什麽?”他掃視一圈,看到座椅角落的一個藥瓶。

“我施了一個治療咒,一個暖咒。”唐克斯看向佩妮,“還有佩妮的……”

“活力滋補劑。”

斯內普點頭。

“讓一讓……奧萊恩來了……”走廊裏傳來聲音,是剛才去找人的亨利·洛克斯。

“科麗安,讓我看看科麗安……”羅溫擠進包廂,一眼看到瑞克匹克和斯內普,“瑞克匹克夫人!斯內普教授!”

“閑雜人等都回去,不要擠在這裏。”瑞克匹克站到門口,對著走廊發號施令。

“我要在這裏。”羅溫說。

“當然,肯納小姐,還有埃默裏先生。”瑞克匹克進入包廂把門關上,空間頓時擁擠不少。

斯內普給科麗安施治療咒,佩妮小聲和羅溫說目前的情況。唐克斯隨手把桌上的零食攏到羊皮紙上,這個動作沒有躲過斯內普和瑞克匹克的眼睛,羅溫也瞟到了紙上的“禁林寶庫”“毛衣”“龍”幾個詞,顯然,這幾個女孩剛才在討論詛咒寶庫的事情。

斯內普看了一眼羅溫,他與羅溫·肯納曾見證過一次類似的情況,幾年前的萬聖夜,科麗安·海郡也曾突然暈倒,那時她不久便醒了過來,告訴他,她看到了冰,蔓延遍布整個城堡的寒冰——是預言,也是過去發生過的事。

這次,會是什麽呢?

他還想到了他們猜測當年造成科麗安·海郡數次暈倒的另一個可能原因——魂器,雷古勒斯·布萊克曾讓科麗安保存被變為發夾的斯萊特林掛墜盒,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她天天佩戴著那個發夾,很難說一些影響是不是這件邪惡器物造成的。他把手伸向科麗安的腦袋,小鹿斑比發箍,是了,那件邪惡器物已然被損毀了,不是它的原因,這個發箍曾被她惡作劇的當作生日禮物送給他,他返還給她之後她就天天戴著,他碰了一下那只小鹿,很快意識到這個動作之怪異,面不改色地收回了手。

科麗安睜開了眼睛,花了點時間適應熱鬧了幾倍的包廂,她坐直起來,開始有些重心不穩,唐克斯扶了她一下,她說不用。

“感覺怎麽樣?”斯內普問。

她怔怔地看了他一會,才反應過來,“還……行。”然後對他笑,“斯內普教授,真高興見到你。”科麗安一向喜歡她的魔藥學教授,那是一份常不被理解的天然的想要與他親近的好感,在這樣的時候見到他,她是高興的。

“海郡小姐。”瑞克匹克出聲問道,“你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

“瑞克匹克夫人……”科麗安看向她,“嗯……也很高興見到你。”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似乎還沒完全清醒,掃視一圈:奧萊恩,羅溫,佩妮和糖可愛,比崔絲,唐克斯,斯內普……然後回到瑞克匹克,科麗安閉上眼睛,扶額輕輕搖頭。

“要不要再休息會?”唐克斯問。

“家養小精靈。”科麗安看向瑞克匹克,“我看到了我們家的家養小精靈,和一塊血紅色的布。”

“布?”幾個小夥伴同時疑問。

瑞克匹克神色微動,又立刻恢覆正常。

“我聽到了……我不確定是誰的聲音,情緒很激動,他說‘拿著’,說了好幾次‘拿著’。”

“你有沒有看到和詛咒寶庫有關的畫面?”瑞克匹克問。

“你認為現在是問這些的時候嗎,瑞克匹克教授?”

“那麽斯內普教授有何指教?在你的治療咒之後她還需要再休養兩周嗎?”

“沒關系的,教授。”科麗安輕輕扯了扯斯內普的袖子,繼續回答瑞克匹克,“沒有,沒有和寶庫有關的,但如果……那是雅各布看到的畫面,那可能是在詛咒寶庫裏,既然他說他被困在裏面了。或許弗洛——就是我們的家養小精靈也一起困住了,沒有辦法帶他出去,他想給弗洛自由,讓它自己出去。”

瑞克匹克點頭,“是一種猜測。”

“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麽能看到那些畫面?”斯內普看著她的眼睛。

科麗安與他對視,緩緩搖頭,又點頭,“當然想過,沒想明白。”

那是一雙能攝人心魄的明亮清澈的綠眼睛——科麗安·海郡擁有一眼就令人永生難忘的容顏,拋卻所有的情感因素,只這一個畫面,也是極美的。

“斯內普教授,你還有什麽問題要問海郡小姐嗎?”

斯內普甚至一時忘記他在對她使用攝神取念,也因為科麗安什麽也沒想,她與他對視時基本上在發呆,“沒有。”移開視線,斯內普看到瑞克匹克仍然若有所思地看著科麗安。

“瑞克匹克教授呢?”

“我只是被海郡小姐的美麗所吸引。”瑞克匹克輕笑一聲,“如果再遇到什麽問題可以到五號車廂十一號包廂來找我們。”

瑞克匹克對斯內普點頭,兩人一起離開,出門見巴納比·李在走廊等待,他小心詢問斯內普,“教授,科麗安還好嗎?”

“並無大礙。”斯內普說,見巴納比猶豫地向隔間內張望,對他說,“自己去問吧。”說完他就與瑞克匹克一同離開了。

他們回到了開始的包廂,門關上,斯內普便開口,“這就是原因?”

瑞克匹克不置可否,之後的旅途,她成了更為沈默的一方。

而科麗安這邊,在兩位教授走後炸開了鍋。

科麗安再三表示自己沒事,不願再聊暈倒的話題,“我們剛剛說到哪了?算了……要不我們先吃點東西吧?”她對羅溫和奧萊恩招呼,請他們吃佩妮的零食,“你們怎麽過來了?開完會了?”

“我叫奧萊恩過來的。”門口的男孩舉手,看了一眼瑞克匹克和斯內普離開的方向,“沒想到有教授在這……”

“謝謝你,亨利,見到奧萊恩和羅溫,我確實好多了。”科麗安對他微笑。

男孩瞬間雙頰泛紅,點頭道,“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然後跑了。

“雖然面對科麗安這是沒辦法的事,但是你們訓練的時候他要是這樣可不行。”佩妮對奧萊恩說。

“訓練的時候是訓練的時候。”奧萊恩微笑道。

科麗安邊嘆氣邊扒拉自己的臉,註意到門外還有一人,“巴納比?”

巴納比看了一眼奧萊恩,有些猶豫地走進來,“科麗安,聽說你暈倒了,沒事吧?”

“沒事。”她起身把巴納比拉進來,“咻”地關上門,“一起過來坐吧,把簾子拉上,越多人知道越麻煩,比如圖麗普。”

“事已至此,我看她找到這裏只是時間問題。”羅溫說,“你覺得梅魯拉會不會也想過來關心你一下?”

梅魯拉是與科麗安同級的一個斯萊特林的女巫,兩人一直不太合得來,在尋找詛咒寶庫的事情上暗暗較勁。科麗安看向巴納比,他也是斯萊特林,巴納比搖頭,“我今天沒有見到她,我剛才和麗茲還有維克多在一起。”

“沒事,我們不關心梅魯拉。”科麗安註意到了角落裏沈默了有一會的比崔絲,向她介紹,“這是羅溫,你見過的,這是巴納比·李,同我們一個年級的斯萊特林,這是奧萊恩·埃默裏,我們拉文克勞魁地奇隊的隊長,是追球手……”她思考了一下,“級長,魔藥大師……”

“萬千少女的夢。”唐克斯替科麗安補充。

比崔絲噗嗤笑了出來,“佩妮經常說到奧萊恩的。”但只有見到本人才知道他到底有多英俊,甚至能與科麗安容貌相配,難怪佩妮對他又愛又恨,當然,多是欽佩仰慕,只有少許嫉妒。比崔絲看了奧萊恩好一會,才看向巴納比,沒想到科麗安還有斯萊特林的朋友,她第一次見這麽強壯的男孩,個頭快有兩個自己那麽高,肩膀得有兩個自己那麽寬,擠得對面都快坐不下了。

“然後……這是比崔絲·黑伍德,今年的新生。”

佩妮微笑點頭,“我的妹妹,請多關照。”

大家說了一些歡迎的話之後,科麗安說想一個人思考一會,徑自走了出去。

“還回來嗎?”佩妮問。

“嗯。”科麗安從外面關上了門,坐在門邊的巴納比從小窗看見她往列車後面走了。

“讓她去吧。”唐克斯把零食底下的羊皮紙抽出來,“你們說他們看到了嗎?”

羅溫扶了扶眼鏡,“應該吧,我都看見了,你們在討論詛咒寶庫。”

“那斯內普怎麽不罵她?”唐克斯問,“什麽被關禁閉了還想著找詛咒寶庫,是不是懲罰不夠啊,每個周末來給我整理藥材……什麽什麽的。”

“你說什麽呢?”佩妮說,“剛剛科麗安可是暈倒了,斯內普教授可不會那麽不通人情。”

“我們認識的是同一個斯內普嗎?算了……要不我們繼續?”唐克斯轉向羅溫,“你和科麗安知道的應該差不多多,讓我們把線索補齊吧。”

“先讓我看看你寫了些什麽。”羅溫拿過那張紙。

“我可以在這裏嗎?”巴納比問。

“當然。”羅溫說,“你也是進入過詛咒寶庫的人呀。”

“哦。”比崔絲驚訝了一下。

“在博格特的事情上巴納比幫了大忙呢。”唐克斯說。

奧萊恩起身,“我還有一個魁地奇隊的會議。”

“那科麗安呢?”

“晚點再通知她也沒關系。”

唐克斯看著奧萊恩離開,“我說他也太會安排時間了吧,在火車上就開起魁地奇的會來了。”

奧萊恩離開包廂,巴納比看到他和科麗安走的是同樣的方向。

羅溫看了唐克斯的記錄,主要是幾次進入寶庫的情況以及獲得的物品,另外提到了黑色羽毛筆與R,在恐懼寶庫與禁林寶庫之間空了許多,是還要補充和R有關的信息吧。

“從圖麗普和斯凱在費爾奇辦公室找到的黑色羽毛筆說起吧,那是R給瑞克匹克夫人的警告信,警告她遠離詛咒寶庫。

“萬聖節前不久科麗安和本在工藝品室找到了一支黑色羽毛筆,預告了攝魂怪的入侵。

“我們可以從已知的信息推斷出來的是,R是一個神秘組織,想要尋找詛咒寶庫,並且對詛咒寶庫具有相當程度的了解。”

“嗯。”唐克斯點頭,在紙上記錄著。

“R甚至了解霍格沃茨的情況。”羅溫說到這的時候,唐克斯停下筆看她,“瑞克匹克夫人說,要小心一些離我們很近的人。科麗安曾經兩次受到紅袍神秘人的攻擊以及死亡威脅,第二次的神秘人是被神秘力量控制的本,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也是R的手筆。”

“這是猜測。”唐克斯說。

“沒錯。”羅溫同意目前不能完全肯定,指著羊皮紙,“紅衣人第一次出現是在開學不久,我們發現R給瑞克匹克的警告信之前。”

唐克斯寫下“紅衣人,死亡威脅”。

羅溫繼續說:“我們在去年的開學典禮上認識了瑞克匹克(Rakepick)夫人,因為她的名字,也懷疑過她就是R,科麗安被紅衣人攻擊,我們也懷疑過是她做的,然後出現了那封可以說是洗清她嫌疑的警告信。”

“第二次呢?”

“比較後面了,寫這裏吧。”

“我知道。”唐克斯邊寫邊說,“被控制的本·庫珀。”

比崔絲聽得有些暈乎了,“被誰控制,R嗎?”

唐克斯點頭,“應該是這樣……還能有誰呢?”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反而沒有人會懷疑本他自己。”羅溫說,大家都看向了她,“我是說在偵探故事中這是不能忽視的可能性,當然,我也不認為本與R有什麽聯系,他的確是很好操控的對象,所以他不止一次地被引導做一些危險的事。”

“那封警告信,能完全排除瑞克匹克夫人是R的可能性嗎?”佩妮問。

“當然不能,那有可能是她自己弄出來的,不是嗎?”唐克斯說,“圖麗普就這麽懷疑的。但我覺得可能性不大,誰會把證明自己的東西放在費爾奇辦公室一個上鎖的櫃子裏,還變成黑色羽毛筆?而且,紅衣人第二次襲擊科麗安的時候,也就是本被控制的那次——你也在場,羅溫,是瑞克匹克救了你們。”

“有道理。”佩妮和巴納比一起點頭。

“科麗安相信她,我就相信她。”唐克斯說,“而且溫莎喜歡她。”

溫莎是唐克斯的堂舅雷古勒斯·布萊克的妻子,在古靈閣工作,也是瑞克匹克曾經的同事。

羅溫也點頭同意,“我也認為那不是她自己寫的。但問題是,時間……”她猶豫了一會才說,“在雅各布的筆記裏R就曾經出現,我們不知道這個組織存在多久了,瑞克匹克說過,她學生時代就尋找過詛咒寶庫,那封信……很難說那封信是什麽時候的,那時候的情況和現在的情況又有什麽不同……”

“你這樣說……當年被R威脅,現在為R做事,不是沒有可能。甚至雅各布也可能與R有聯系,畢竟他的筆記本是以黑色羽毛筆的形式被找到的。”唐克斯在紙上寫下“雅各布”的名字,還有“R”,兩者之間連線,打了一個問號。

一陣思考的沈默。

佩妮捂著腦袋說:“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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