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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報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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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報告結束

“設i、j、a、b、q、n和N表示正整數。字母x、y、z和c代表實數,p總是代表素數,pn是第n個素數。這裏,^p表示第一個成員是p的孿生素數對,^pn表示第n個孿生素數對。”

“當(a,q)=1且0”

隨著林曉的講述開始,在場的眾人也都凝神思考,跟隨著林曉的思路進行下去。

不管他們在林曉之前的論文中有沒有發現錯誤,一個重要理論的證明也絕對少不了一場世界性的學術報告,這是必經的流程。

當然,在林曉還沒有進入到真正的重點時,在場的不少數學家倒是沒有將全部心思放在林曉的論述上,反倒是放在林曉的身上。

他們看著臺上的那個年輕人,其中有不少數學家,都是林曉的‘鐵粉’了,因為林曉所進行過的三場報告,他們都參加過。

第一次,在裏約熱內盧的國際數學家大會,第二次,在上京人民大會堂中的哥德巴赫猜想報告會,第三次,就是這裏。

每一次,林曉都能給他們帶來讓數學界震動的成果。

而這三次報告的時間跨度,也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看著臺上的這位年輕人,聽著他的話語,他們甚至都仿佛感到了一種老朋友般的熟悉感。

底下的座位中,第二排,從普林斯頓大學過來的教授們坐在一起,彼得·薩納克,恩裏克·蓬皮埃利、皮埃爾·德利涅,還有幾位普林斯頓大學的著名數學家們也都在這裏。

蓬皮埃利輕輕感慨:“感覺這個小夥子,又長大了不少啊。”

“是啊。”

薩納克也笑著點了點頭。

在他們之中,第一次和林曉有過交流的是薩納克,因為林曉第一篇論文就是投到《數學年刊》,而薩納克作為《數學年刊》的主編,便擔負了審稿工作。

至於第一次和林曉見面的,就是蓬皮埃利了,那時候的林曉還在參加IMO,臉龐上仍然有十八歲未曾褪去的少年氣息。

而現在,林曉已經是接連完成了數學界四大難題的證明者,諸多在學界應用廣泛的理論及定理的開創者,以及仍舊被代數幾何界極力研究,但始終難以得到有效進展的林氏猜想的提出者。

此時臺上的他,語速不緩不快,氣息穩定,包括腳下的步伐也不再像曾經那樣總是小步小步的邁,而是大步邁出,自信且大氣,面對著全場一千多位數學家,絲毫不顯怯懦。

而他的面龐,也變得更加成熟了。

“這麽說,咱們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了。”

德利涅同樣笑著道。

三位老人的目光中有著感懷和欣慰,與此還有對自己已經垂垂老矣的慨然,他們之中最年輕的就是薩納克,但今年也已經有67歲了,而最大的蓬皮埃利更是已經80歲了。

“你們幾個老家夥,這就感慨起來了?”

後面又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們一楞,紛紛轉頭看去,不禁笑罵道:“噢,安德魯,你這家夥怎麽總是坐在我們的後面?然後趁著我們聊天的時候就冒出來?”

安德魯·懷爾斯攤了攤手:“根據相對論的話,這句話我也可以反過來問你們,你們為什麽總是坐在我的前面?”

前面的幾位都翻了個白眼,還根據相對論呢。

“不說了,在別人的講座上閑聊是不禮貌的。”

蓬皮埃利擺擺手,不再聊下去。

其他幾人也不再多說,繼續聽著林曉的講述。

……

在會議廳的後面,少數幾個被批準來到這裏的媒體,此時正將攝影機架在後面,記錄著這場報告。

這幾個被批準的媒體,除了法國本地的媒體之外,還有其他一些國際媒體,而其中,華國央視也赫然在列。

央視的幾位記者能夠過來,自然是因為林曉。

他們坐在後面幾排,反正他們也聽不懂。

“上次見到他,是證明了哥德巴赫猜想,現在看到他,他又證明了這個孿生素數猜想,你們說,哥德巴赫猜想難,還是這個猜想難啊?”

女記者張凝看著PPT上面的數學公式,腦袋中感到有些麻木,最後轉過頭問道。

另外一名男記者孫祥說道:“誰知道呢?說不定是這個難?畢竟,他先證明的哥德巴赫猜想。”

“你們兩個,也不知道查一下資料啊。”

旁邊的陳明沒好氣地說道:“哥德巴赫猜想要更難一些,你們啊,當記者要做好準備。”

張凝嘿嘿一笑:“反正到時候是陳老大你去采訪林曉,咱們偷個懶。”

陳明搖搖頭,懶得跟他們計較。

“對了,數學界不是有一個獎叫做菲爾茲獎,被稱為數學界的諾貝爾獎,你們說他未來能拿這個獎嗎?”

“不用問了,肯定可以的。”陳明說道:“不過就是不知道是2022年還是2026年了。”

“要是他2022年拿到的話,那時候他也才22歲吧?”

“是啊,那可是最年輕的菲爾茲獎得主了啊……”

陳明感慨著點了點頭,而後重新看向了前面的那個年輕人,目光中也流露出了羨慕。

他不是在羨慕林曉如今的成就,而是羨慕林曉能夠實現自己未能實現的夢想。

那就是成為一名數學家。

或者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小時候的夢想就是能夠成為一名數學家。

玩弄那一個個數字與符號,研究別人都看不懂的東西。

特別是華國的學生們。

畢竟,華國教育體系中,對數學的培養可是從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就開始了。

如果說女生們長大後的夢想是想成為一名文學家、音樂家,那麽男生長大的夢想除了太空人之外,絕對少不了數學家的這個選擇。

可惜的是,在長大的途中,越來越難的數學題目,最終打消了他們的激情。

哪怕是陳明,當年他也自詡是個數學天才,在班上都是數學第一名,甚至第一次上大學的時候,他還讀的是數學,結果一年半的學習,拓撲學和微分幾何讓他直接放棄治療,哪怕他拼命地學習,也彌補不了在這方面的能力,於是無奈之下,他只能選擇退學,重新讀了一年高三,第二次報志願時,就念了外語系,最後經過一番波折,來到了巴黎擔任央視的記者。

所以他很羨慕林曉能夠實現這樣的夢想。

多麽完美的人生啊。

“陳老大?”

見到陳明一副失神的樣子,張凝不由推了推他,“在想啥好事呢?”

陳明回過了神,隨後笑著道:“我就是希望咱們華國能多幾個這樣的天才。”

聽到他這麽說,張凝也不由點點頭,“是啊!要是能有一千個就好了。”

上個世紀的總設計師曾經評價陳景潤:華國要是有一千個陳景潤就了不得。

而要是他們有這麽多個林曉,是不是將一躍成為超越美國和法國的超級數學強國?

三人不約而同地搖搖頭,要是這種事情發生了,那恐怕就真的是小刀劃老天爺屁股了。

……

“為了求N(S1、Sk1……SkL),我們寫N(S1Sk1……Skl)=∑d|pln(AdPl)……”

“經過計算,我們最終得到φ2(N)=n∑d|nμ2(D)d。”

“而在這裏,我們將真正引入幾何拓撲學中的觀點。”

隨著林曉的講述進入重點,在場的數學家們也都提起了註意力。

說到這裏,林曉頓了頓,接著道:“盡管在論文的45頁到47頁上我已經詳細的用計算完成了所有的論證,不過為了讓大家能夠更好地理解我的理論,接下來我將重新在黑板上進行一遍演算,以方便大家的理解。”

聽到林曉這麽說,在場一些計算水平不怎麽好的人們眼前就是一亮,他們有不少都在這些計算上面存在問題,現在林曉打算重新計算一遍,對於他們來說顯然是件好事情。

除此之外,聽眾中還有不少從法國各大學過來的學生,聽到林曉這麽說,眼前也是一亮。

通過林曉的計算過程,他們也能更好地理解。

然而,事實似乎和他們想的有些不一樣。

當一個黑板被工作人員推出來後,林曉便開始在上面寫了起來。

“設F是相關I-叢Tf的基,令Pf是嵌入在S中的環的集合,這些環是αVTf組分的同位素、REL邊界。”

“現在,我們稱這些環為Tf的拋光軌跡,接下來,我們的計算將要開始,可能有一點點覆雜,也請大家保持耐心。”

【SW^x(t,sp/n)=p*SWx(kx)+n·∑SW……】

……

一行行式子被林曉刻畫而出,它們是那樣的優美,以至於底下那些保持著耐心的聽眾們,再一次陷入了對美的迷茫當中。

本來以為通過林曉的現場演算,他們至少能夠聽懂,但事實依然殘酷。

除了少數比較有悟性的人之外,原本看不懂的人,依然看不懂。

就像是讀本科時為了上好代數幾何的課時,做足了各種充分的準備,然後自信滿滿地來到了代數幾何的第一堂課上,結果最終仍然被這個科目按在地上摩擦一樣。

林曉的講述,顯然也沒有給那些聽不懂的人留下理解的時間,當他們剛剛低頭思考某一行式子是怎麽得來的,再一次擡頭時,那張黑板上已經寫滿了,並且林曉準備翻面了——黑板的反面也可以用。

頓時,他們這些搞不懂的人,最終放棄了搞懂,選擇了擺爛,還是等回去之後,再問問自己的老師或者什麽的吧。

當然,林曉也沒有在意這部分人聽沒聽懂,只要數學界最頂尖的那批人看懂了,並且沒有指出他的問題,那就行了。

不過,他在論文中早就已經做到了完美詮釋,那麽在報告中自然也不會再出現錯誤。

就這樣,在在場的數學家們的聆聽中,或者說是坐在前面十排的一流數學家們的聆聽當中,他終於結束了這一部分的講述。

“所以,我們成功地將整個部分,變換成了拓撲領域中的一個問題。”

“接下來,我們引入Green-Tao定理,將這個定理用拓撲幾何話術進行描述,我們可以得到……”

直到此處,坐在前面十排的大多數數學家們都擡起了頭,然後靠在了椅背上。

他們已經沒有問題了,後面的東西,他們自己也能推導出來。

林曉的報告,依然讓他們拍案叫絕,就像當初的哥德巴赫猜想報告一樣。

而接下來,也再無懸念,就這樣,報告,也緩緩接近了尾聲。

“……在這一條定義無限長的拓撲空間中,毫無疑問我們可以推斷出,將會有兩個距離為2的點總是忽然冒出,並且永遠不會絕跡。”

“而這兩點,代表的便是我們的孿生素數,所以我們也可以毫無懸念地推出,在那看不見盡頭的自然數列之中,孿生素數將總是存在。”

“至此,我的證明結束。”

“這是我描繪出來的數學的《蒙娜麗莎》,希望大家滿意。”

林曉微微鞠躬,臉上的微笑,淡然而自有一番氣度。

而在場的人們,已然伸出了手,送上了慶賀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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