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套話失敗，未婚先孕（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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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套話失敗，未婚先孕（小修）
馬場。
牛金寶每天都心事重重。
他親手殺了牛珍珍, 當時超級解恨，無比痛快。
可是事後他特別的空虛，迷茫。
他沒想到自己這麽多年面對的居然是這樣的父母, 這樣的姐姐們。
甚至他也曾經被他們帶歪了，覺得姍姍姐改姓是沒事找事。
可是現在……
他意識到只有姍姍姐才是最清醒的。
可能是血緣迷惑了他，畢竟牛家四個孩子只有他和牛珍珍才是最親的。
牛琳琳跟他同母異父, 葉姍姍跟他同父異母。
所以他情感上一直是偏向牛珍珍的。
這麽多年, 他從來沒有懷疑牛珍珍會是這麽一個惡毒的人，更沒想到, 他媽媽居然是個偽裝高手, 笑面惡魔。
怪不得那年，姍姍姐要改姓更名。
怪不得之後，姍姍姐要金蟬脫殼。
她在反抗, 在吶喊, 在拼命的逃離那些可怕的魔鬼。
然而他，還在當魔鬼是好人，是至親, 甚至至今沒有結婚。
就怕自己結婚後沒辦法按時給牛珍珍寄錢。
畢竟, 有哪個女人願意自己的丈夫每個月雷打不動的接濟姑姐呢？
將心比心, 牛珍珍要不是他親姐，他根本舍不得拿錢出來。
那自然, 假使他結婚了, 他也不願意他老婆每個月資助娘家人。
所以他一直拖著, 沒有解決個人問題。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因為自己看到的慘烈死法而怨恨牛珍珍, 第一時間親手了結了她。
可是現在，牛珍珍死了, 牛琳琳遠在運和縣，他爸媽都沒了音訊，大概率也都死了。
他眼前最親的親人就是葉姍姍。
可是自打那天被葉姍姍接出來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他又被困在馬場裏沒辦法出去主動找她，只得每天臭著個臉，心煩意亂地巴望著門口的方向。
邵育賢調侃他：“看什麽看？等誰啊？不會是等天上掉個大美女給你做老婆吧？”
牛金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移開視線，回到了房間。
這是給飼養員居住的房間，因為馬場裏只養了兩匹馬，所以空置了不少房間。
他住在最西邊的這間，每天下午，西山的太陽都曬得他頭昏腦脹。
他呆了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正準備出來透口氣，魁仔來了。
帶了一臺全新的電扇，一臺電視機，一臺收音機，以及……
一套英語教材，一套會計入門教材。
他不理解，詫異地看著魁仔在他房間裏改造線路，調試拖線板。
那架勢，很像一個專業的電工。
最後魁仔把電風扇和電視機都插上了，又幫他把收音機的電池裝好，調到了香江電臺，這才離開了。
牛金寶追出去，問道：“我姐呢？她很忙嗎？我可以去見見她嗎？”
“抱歉，少奶奶很忙，書裏夾了一萬塊錢，需要買什麽可以讓育賢少爺幫你安排，你請自便。”魁仔不好摻和東家的事，不過這人好歹是少奶奶的親弟弟，他還是要客氣一點的。
牛金寶失望地嘆了口氣：“謝謝。”
“你如果真的關心少奶奶，不妨多學點有用的東西，以後說不定能幫上她的忙。”魁仔還是點撥了他一句。
牛金寶回頭看著桌子上的書，好像懂了。
他沒有再說什麽，默默地進去看書。
邵育賢湊過來跟他說話：“你真是葉姍姍的親弟弟啊？長得不太像啊。”
牛金寶沒有理他，拿起英語教材，愁眉苦臉的翻開。
跟天書一樣難懂。
哎，還是先看看會計吧，起碼漢字和數字他還是能看懂的。
邵育賢樂了，挑眉問道：“你沒學過英語？”
牛金寶搖了搖頭。
邵育賢心說果然是個土包子。
他便拿來一把椅子，靠背對著牛金寶，他趴在了靠背上吊兒郎當地晃來晃去。
“英語我會啊，我教你，不過你得給我學費。”邵育賢其實不缺錢花，這兩年他賭馬有輸有贏，整體還是贏的更多一些。
手裏已經攢了五十多萬了。
他就是想看看這個牛金寶到底舍不舍得花錢。
牛金寶直接把書裏的一萬塊都拿給了他，合上會計教材，打開英語教材，滿懷期待的看著他。
那眼神好像在說，開始吧。
邵育賢樂了，點了點錢，挑眉道：“你不怕自己餓死？”
牛金寶搖了搖頭，就算他想把自己餓死，估計這個叫什麽育賢少爺的也沒這個膽子。
邵育賢服了，把錢還給他：“逗你玩的，我不要你的錢。只要你學會了之後在我哥，啊，也就是你姐夫面前，替我美言幾句就好了。”
“我姐夫叫什麽名字？”牛金寶一直想問呢，在羊城的時候沒有機會開口，來了這裏又沒有見到姐姐人。
邵育賢樂了：“看來你跟你姐關系很差呀，你連你姐夫叫什麽都不知道？”
牛金寶不理他了，愛說不說吧，他重新打開了會計教材。
邵育賢趕忙摁住他：“別生氣啊。我告訴你還不行嗎？你姐夫原本叫邵育恭，教書育人的育，謙遜恭敬的恭，後來你姐說他這個名字不好，就給他改了，現在叫邵馳淵。馳騁疆場的馳，龍行在淵的淵。自打你姐夫改了這個名字，確實是病也好了，孩子也有了，偌大的家產也都爭過去了，順風順水，真叫人羨慕啊。”
有這麽神奇嗎？牛金寶震驚萬分。
他怎麽不知道他姐姐這麽厲害！
他不禁好奇：“你不是在吹牛吧？”
“我倒是想呢！要不是你姐神通廣大，估計你姐夫早就死了。”邵育賢嘆了口氣，“所以，你一定記得要幫我說說好話，我是不敢招惹你姐姐的，也不敢得罪你姐夫啊。”
“看來你跟你哥，也就是我姐夫的關系也很差嘛！”牛金寶把這句話還給他。
邵育賢笑笑：“血海深仇，能不差嗎？我媽咪殺了他大哥，他為了保護他爹地殺了我媽咪，我又為了活命殺了我姐姐。你也殺了你一個姐姐，咱倆算不算同病相憐？嗯？”
牛金寶有點頭暈，有點迷糊，這關系怎麽聽著這麽亂呢？
他不禁好奇：“你跟我姐夫不是一個媽生的？”
“當然不是。”邵育賢靠近一點，試探道，“你跟你姐也不是一個媽生的吧？”
“被我殺了的那個是一個媽生的。”牛金寶說完沈默了。
沒錯，他跟姍姍姐不是一個媽生的。
看來這個邵育賢沒有說錯，他倆的情況太相似了，同病相憐妥妥的。
他忽然不想看書了，起身拉著邵育賢，坐在了床邊：“我想知道更多，跟我講講吧，你們邵家到底怎麽回事。”
“那你也要告訴我，你為什麽跟你姐姐不是一個姓呢？你們牛家又是怎麽回事？”邵育賢可不是閑得蛋疼，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他太想知道葉姍姍的底細了。
可是，牛金寶忽然不說話了。
還打開了房間門，把他推了出去。
“別想套我的話。”牛金寶把門關上，自己看書去了。
邵育賢被他氣笑了，站在窗口看了眼，問道：“你不吃晚飯了？”
“你想餓死我的話隨意。”牛金寶頭也沒擡，把英語教材大致翻了翻，還行，後面有單詞表。
他就用笨辦法，對著單詞表，把中文意思一個一個寫到課文裏就是了。
邵育賢無奈離去。
半個小時後，叫人送來了晚上的飯菜。
牛金寶狼吐虎咽，吃完繼續看書。
第二天，魁仔又來了，帶了幾本語法書，一本磚頭那麽厚的英漢大詞典。
以及……
兩張試卷。
手寫的，是他姐的筆跡。
他忽然有點崩潰，還要做卷子啊，救命！
不過他看了看，英語卷子只是簡單的默寫單詞和課文例句，會計的卷子只是一些入門的計算題。
難度不大，自學應該可以勝任。
他看向了魁仔，問道：“卷子什麽時候要？”
魁仔掏出兜裏的彈弓：“不限時間，什麽時候交卷並且成績合格，什麽時候給你這個。”
牛金寶忽然楞住了。
彈弓！
他最愛的彈弓！
他姐還是在意他的！
他立馬振奮精神，努力學習。
下午就把卷子交了，一個多小時後，他沒等到他姐，反倒是看到邵馳淵領著兩個孩子過來給他批卷子。
他緊張地站了起來，往角落裏稍稍，好像無助的小水牛撞上了猙獰的大老虎。
他有點發怵，為這個姐夫說過的那句話。
他說他是他的閻王爺。
他不傻，知道姐夫在威脅他，隨時可以弄死他。
他惹不起只能躲著點。
沒想到，跟過來的小姑娘不肯放過他，居然熱情地沖到他面前，歪著腦袋喊道：“爹地，他是誰？”
另一個小男孩則沈默地跟了過來，牽著妹妹的手，靜靜地打量著他。
他知道，他是兩個孩子的舅舅，可是他沒臉開口，只得裝死。
不過邵馳淵不想讓女兒失望，回道：“他叫小牛。”
“小牛？哞哞哞？”寧寧記得爹地給她和哥哥講過的繪本故事，裏面的小牛就是這麽叫噠！
邵馳淵點點頭：“沒錯，寧寧，你跟哥哥一起回來。”
寧寧趕緊牽著哥哥的手，回到爹地身邊。
一邊一個，依偎在了爹地身上。
卷子簡單到離譜，邵馳淵兩分鐘就批完了。
因為不是滿分，所以他什麽也沒說，直接抱著孩子走了。
彈弓也沒留給牛金寶。
倒是扔了一張身份證明給他。
該蓋的戳已經蓋了，就是名字那一欄還空著。
他追了出來，喊道：“姐夫，是要我改名字嗎？”
邵馳淵沒有回答，只是回頭看了看，意味深長。
在姐夫懷裏，熱情的寧寧正在跟他揮手拜拜，文靜的安安則只是默默的看著他，沒有任何表示。
牛金寶訕訕的，自己提問，自己回答：“我知道了姐夫，我這就改。”
邵馳淵走了。
牛金寶苦思冥想，最後想出了一個新名字——寧哞哞。
這是外甥女給他取的名字，因為寧寧說他是哞哞哞。
雖然喊起來有點怪怪的，但是多念幾遍還是挺可愛的。
邵育賢湊過來看了眼，樂了：“你很喜歡寧寧哦！安安呢，不愛說話，跟我哥沒結婚之前一個德性。確實是寧寧更招人疼啊。”
牛金寶不予置評，他不知道姐夫的事，總之今天大老虎沒有嚇唬小水牛。
他知足了。
收好身份證明，他趕緊訂正試卷，繼續看書。
第二天魁仔又帶了新的試卷過來。
這次做完，邵馳淵沒有過來，魁仔拿著卷子去找邵育賢：“少爺沒空，育賢少爺幫忙批一下。”
邵育賢早就猜到邵馳淵不可能天天過來。
批完他問了問：“你們少奶奶怎麽不親自過來呢，她很忙嗎？”
“嗯。”魁仔見兩張卷子都是滿分，轉身把彈弓交給了牛金寶。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牛金寶每天都重覆著同樣的生活——看書，答題，收下魁仔送來的各種東西。
有香江地圖，有新買的衣服，睡衣，拖鞋，皮鞋，褲腰帶……
還有各種本地美食，商店裏零售的糖果點心，果脯和牛肉幹……
邵育賢一開始還挺平靜，後來東西越來越多，他有點嫉妒這個家夥。
果然親弟弟跟沒有血緣的弟弟就是不一樣。
哪怕只是一半的親，也好過一點都不親。
他厚著臉皮過來蹭吃的，牛金寶便趁機問他問題。
這個句子怎麽理解，那個單詞怎麽讀，音標是個什麽鬼東西，怎麽還有縮寫要記……
他學得積極認真，邵育賢也不好意思再打馬虎眼，全都耐心教給了他正確的答案。
牛金寶學完一冊書的時候，沒忍住，寫了封信，拜托魁仔帶給他姐姐。
*
葉姍姍正在頭疼。
玉淑大姐懷孕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既然有女人為了上位爬床生子，那就也有男人為了上位故意紮破了套子。
玉淑大姐不想要這個孩子，想偷偷把孩子打了。
結果被四太撞見了，四太剛出月子，正好去醫院做產後覆查。
說什麽也要讓她先通知嚴秀芬再做決定。
嚴秀芬現在正在生氣呢。
問她孩子是誰的，不知道。
玩得還挺花，跟那些豪門風流紈絝有得一拼。
嚴秀芬頭疼不已，只得把葉姍姍和邵馳淵都喊了下來，問他們怎麽辦。
葉姍姍並不意外，大姐這幾年確實換男朋友換得很勤快。
有時候她前一天在路上遇到大姐，摟著的還是一個新晉的奶油小生，後一天就成了一個更帥更聽話的陌生上班族。
主打的就是男友不乖的話絕不遷就，說踹就踹，下一個更乖。
哪裏像男友，男寵還差不多。
葉姍姍不想評價大姑姐的私生活，起碼大姑姐不用整天悶在家裏為了狗男人哭，這是莫大的進步。
可是現在，麻煩來了。
葉姍姍倒是有辦法找到孩子的生父，但她建議不要找。
嚴秀芬骨子裏是個極為註重婚姻家庭的傳統老太太，她不能理解，愁眉苦臉的問道：“姍姍，你為什麽這麽想？說來聽聽。”
葉姍姍笑著在她身邊坐下，解釋道：“當然是效仿四太，不結婚，就不用給男人分家產，還能有個自己的親骨肉給自己養老送終。何必把那男人找出來爭家奪產呢？到時候孩子可以跟大姐姓邵，不好嗎？”
這倒是啊，嚴秀芬忽然有點動搖了。
阿淑顯然是個不想承擔家庭責任的性子，要是結婚了被男人幹涉和拘束著，反倒是有可能鬧得雞飛狗跳的。
可是……
說不定結婚之後，阿淑就會收心回歸家庭呢？
一個女人，在生了孩子後肯定會有所轉變的。
不信看看梁嵐，只有一個孩子的時候還鬧著要去蹦迪，現在有了兩個孩子了，據說比以前在家裏的時間多多了。
萬一阿淑也可以不再任性，這樣不是可以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嗎？
這麽一想，嚴秀芬又覺得還是結婚好，大不了做個婚前財產公證咯。
葉姍姍笑了笑，不好再說什麽了。
婆婆就是這個人啊，家庭大過天。
就看阿淑姐自己的意志力夠不夠堅定了。
一旁的邵玉淑卻誤解了這句話，以為葉姍姍想霸占全部的家產，不想分給她。
她有點生氣，但也知道自己能力欠缺，確實管不好公司，便沒有反駁什麽。
現在，她們婆媳對她的事情雖然意見不統一，但卻都想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這個她必須堅持自己的立場！
她起身道：“好了，都別勸我了，我不想生孩子啊，身材走形，肚皮還會長紋路，我還怎麽拍戲啊，怎麽跟我喜歡的男人拍拖啊？就這樣吧，我去醫院了。”
嚴秀芬不同意，趕緊攔著她：“阿淑啊！你都三十好幾了，這才懷上第一個孩子，不能打啊！萬一出點什麽意外，你這輩子都沒有孩子的。以後老了誰給你送終啊？”
“媽咪啊，你別把你的老一套觀念強加給我行不行啊？我都說了我根本不想結婚，也不想生孩子啊！你要是逼我，那我以後不回來了！”邵玉淑再也不是需要伸手問爹媽要錢的寄生蟲了，當然有底氣反抗。
大不了自己買房子搬出去住。
至於家裏的產業給不給她，她也不想過問，反正她鬥不過葉姍姍。
連邵育溫和邵玉慧都鬥不過的，她有自知之明，只想好好活著，做個有點小錢的影視明星。
見她態度堅決，嚴秀芬急了，只得妥協一步：“好好好，不結婚，那你把孩子生下來吧啊，我和你爹地都補償你這一年的損失好不好？還有啊，不是生孩子就一定會長紋路的嘛！你看看姍姍，她那個精油很好用的，一點妊娠紋都沒有。你聽話，留下這個孩子吧。”
“不行啊媽咪，說來說去，這個孩子是意外得來的，我明明做了措施啊，肯定是那個狗男人紮破了套子想套牢我。媽咪啊，你想想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孩子就是他逼迫我的籌碼，以後家裏會雞犬不寧的。好了，不說了，這件事聽我的！”邵玉淑說完便走了。
趕去醫院，讓董家敏幫她預約流產＋結紮的手術。
她不但想把孩子打了，還想斷絕這輩子再被狗男人算計的可能。
可惜不行，流產和結紮不能同時做，有出現感染和並發癥的風險，只能先做流產，等三個月後再做結紮。
因為手術是董家敏介紹的熟人安排的，特地把時間安排在了深夜。
免得被花邊小報的記者發現。
流產後她及時跟那個算計她的狗男人分了手，休息了兩天就繼續拍戲去了。
葉姍姍勸她坐個小月子，她不肯，第二天就跟董家敏逛街去了。
她挽著董家敏的胳膊，很是依賴這個朋友，撒嬌道：“阿敏啊，還是你好，他們都反對我打胎，只有你支持我。”
董家敏笑笑，她當然要支持邵玉淑啊，不然，她怎麽把自己的弟弟推給邵玉淑呢？
她寬慰道：“放心吧阿淑，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了解你的，誰讓咱們都是名下沒有任何一點產業的可憐蟲呢。今後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都可以來找我，我就是你最大的後盾！”
“阿敏你真好！”邵玉淑缺愛，什麽時候見過這麽無條件支持自己的好朋友？
當即感動得熱淚盈眶。
幾天後身體的汙血排幹，她便重新換了個男朋友。
董家敏知道了也不著急，再等等吧，現在就把弟弟推出來的話，就有點太明顯了。
不過她不忘提醒邵玉淑，得學精點，事後記得把套子灌滿水，檢查一下有沒有被人做手腳。
免得再被人設計懷孕，打胎畢竟傷身啊！
邵玉淑哪裏想得到還有這樣的法子，這下可以高枕無憂了。
幾天後她甚至帶著新找的男朋友回家吃飯，算是跟所有人炫耀一下，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主。
包括生孩子這種大事！
嚴秀芬心痛不已，氣得好幾天沒有理她。
葉姍姍勸她看開點：“媽咪啊，別生氣了，明年的現在我又得辛苦你幫忙帶寶寶了，趁現在多休息休息吧。”
也是。
她嘆了口氣，問道：“名字想好了嗎？”
葉姍姍正準備說出葉立寬和葉立容，看看婆婆的反應，沒想到外公外婆就從樓上吵著架下來了。
葉姍姍趕緊過去扶著點外婆，好奇道：“怎麽了外婆，生這麽大的氣？”
“還不是你外公幹的好事！他有個戰友啊，知道他只剩你媽媽這一個女兒，就想把自己的孫子過繼給他，讓孩子姓葉，好繼承他的家產啊！”周阿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嚴秀芬完全沒看出來她在演戲。
趕緊問了問哪裏的戰友，孩子多大，葉阿公是怎麽想的。
周老太早就安排好了，不怕嚴秀芬去調查，於是她痛哭流涕，把那戰友和他孫子的情況說了說。
“秀芬啊，你得幫我勸勸他啊，要是真的過繼了那個孩子，那不是要跟姍姍爭奪家產嗎？”周老太傷心不已。
嚴秀芬趕緊扶著她，去客廳說話。
勸了好半天才，周老太才停止了哭泣。
嚴秀芬不禁嘆了口氣。
晚上邵枕海回來，嚴秀芬把這事說了說，隨後試探道：“阿海啊，你看，要不幹脆讓姍姍肚子裏的這個跟姍姍姓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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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
牛金寶每天都心事重重。
他親手殺了牛珍珍, 當時超級解恨，無比痛快。
可是事後他特別的空虛，迷茫。
他沒想到自己這麽多年面對的居然是這樣的父母, 這樣的姐姐們。
甚至他也曾經被他們帶歪了，覺得姍姍姐改姓是沒事找事。
可是現在……
他意識到只有姍姍姐才是最清醒的。
可能是血緣迷惑了他，畢竟牛家四個孩子只有他和牛珍珍才是最親的。
牛琳琳跟他同母異父, 葉姍姍跟他同父異母。
所以他情感上一直是偏向牛珍珍的。
這麽多年, 他從來沒有懷疑牛珍珍會是這麽一個惡毒的人，更沒想到, 他媽媽居然是個偽裝高手, 笑面惡魔。
怪不得那年，姍姍姐要改姓更名。
怪不得之後，姍姍姐要金蟬脫殼。
她在反抗, 在吶喊, 在拼命的逃離那些可怕的魔鬼。
然而他，還在當魔鬼是好人，是至親, 甚至至今沒有結婚。
就怕自己結婚後沒辦法按時給牛珍珍寄錢。
畢竟, 有哪個女人願意自己的丈夫每個月雷打不動的接濟姑姐呢？
將心比心, 牛珍珍要不是他親姐，他根本舍不得拿錢出來。
那自然, 假使他結婚了, 他也不願意他老婆每個月資助娘家人。
所以他一直拖著, 沒有解決個人問題。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因為自己看到的慘烈死法而怨恨牛珍珍, 第一時間親手了結了她。
可是現在，牛珍珍死了, 牛琳琳遠在運和縣，他爸媽都沒了音訊，大概率也都死了。
他眼前最親的親人就是葉姍姍。
可是自打那天被葉姍姍接出來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他又被困在馬場裏沒辦法出去主動找她，只得每天臭著個臉，心煩意亂地巴望著門口的方向。
邵育賢調侃他：“看什麽看？等誰啊？不會是等天上掉個大美女給你做老婆吧？”
牛金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移開視線，回到了房間。
這是給飼養員居住的房間，因為馬場裏只養了兩匹馬，所以空置了不少房間。
他住在最西邊的這間，每天下午，西山的太陽都曬得他頭昏腦脹。
他呆了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正準備出來透口氣，魁仔來了。
帶了一臺全新的電扇，一臺電視機，一臺收音機，以及……
一套英語教材，一套會計入門教材。
他不理解，詫異地看著魁仔在他房間裏改造線路，調試拖線板。
那架勢，很像一個專業的電工。
最後魁仔把電風扇和電視機都插上了，又幫他把收音機的電池裝好，調到了香江電臺，這才離開了。
牛金寶追出去，問道：“我姐呢？她很忙嗎？我可以去見見她嗎？”
“抱歉，少奶奶很忙，書裏夾了一萬塊錢，需要買什麽可以讓育賢少爺幫你安排，你請自便。”魁仔不好摻和東家的事，不過這人好歹是少奶奶的親弟弟，他還是要客氣一點的。
牛金寶失望地嘆了口氣：“謝謝。”
“你如果真的關心少奶奶，不妨多學點有用的東西，以後說不定能幫上她的忙。”魁仔還是點撥了他一句。
牛金寶回頭看著桌子上的書，好像懂了。
他沒有再說什麽，默默地進去看書。
邵育賢湊過來跟他說話：“你真是葉姍姍的親弟弟啊？長得不太像啊。”
牛金寶沒有理他，拿起英語教材，愁眉苦臉的翻開。
跟天書一樣難懂。
哎，還是先看看會計吧，起碼漢字和數字他還是能看懂的。
邵育賢樂了，挑眉問道：“你沒學過英語？”
牛金寶搖了搖頭。
邵育賢心說果然是個土包子。
他便拿來一把椅子，靠背對著牛金寶，他趴在了靠背上吊兒郎當地晃來晃去。
“英語我會啊，我教你，不過你得給我學費。”邵育賢其實不缺錢花，這兩年他賭馬有輸有贏，整體還是贏的更多一些。
手裏已經攢了五十多萬了。
他就是想看看這個牛金寶到底舍不舍得花錢。
牛金寶直接把書裏的一萬塊都拿給了他，合上會計教材，打開英語教材，滿懷期待的看著他。
那眼神好像在說，開始吧。
邵育賢樂了，點了點錢，挑眉道：“你不怕自己餓死？”
牛金寶搖了搖頭，就算他想把自己餓死，估計這個叫什麽育賢少爺的也沒這個膽子。
邵育賢服了，把錢還給他：“逗你玩的，我不要你的錢。只要你學會了之後在我哥，啊，也就是你姐夫面前，替我美言幾句就好了。”
“我姐夫叫什麽名字？”牛金寶一直想問呢，在羊城的時候沒有機會開口，來了這裏又沒有見到姐姐人。
邵育賢樂了：“看來你跟你姐關系很差呀，你連你姐夫叫什麽都不知道？”
牛金寶不理他了，愛說不說吧，他重新打開了會計教材。
邵育賢趕忙摁住他：“別生氣啊。我告訴你還不行嗎？你姐夫原本叫邵育恭，教書育人的育，謙遜恭敬的恭，後來你姐說他這個名字不好，就給他改了，現在叫邵馳淵。馳騁疆場的馳，龍行在淵的淵。自打你姐夫改了這個名字，確實是病也好了，孩子也有了，偌大的家產也都爭過去了，順風順水，真叫人羨慕啊。”
有這麽神奇嗎？牛金寶震驚萬分。
他怎麽不知道他姐姐這麽厲害！
他不禁好奇：“你不是在吹牛吧？”
“我倒是想呢！要不是你姐神通廣大，估計你姐夫早就死了。”邵育賢嘆了口氣，“所以，你一定記得要幫我說說好話，我是不敢招惹你姐姐的，也不敢得罪你姐夫啊。”
“看來你跟你哥，也就是我姐夫的關系也很差嘛！”牛金寶把這句話還給他。
邵育賢笑笑：“血海深仇，能不差嗎？我媽咪殺了他大哥，他為了保護他爹地殺了我媽咪，我又為了活命殺了我姐姐。你也殺了你一個姐姐，咱倆算不算同病相憐？嗯？”
牛金寶有點頭暈，有點迷糊，這關系怎麽聽著這麽亂呢？
他不禁好奇：“你跟我姐夫不是一個媽生的？”
“當然不是。”邵育賢靠近一點，試探道，“你跟你姐也不是一個媽生的吧？”
“被我殺了的那個是一個媽生的。”牛金寶說完沈默了。
沒錯，他跟姍姍姐不是一個媽生的。
看來這個邵育賢沒有說錯，他倆的情況太相似了，同病相憐妥妥的。
他忽然不想看書了，起身拉著邵育賢，坐在了床邊：“我想知道更多，跟我講講吧，你們邵家到底怎麽回事。”
“那你也要告訴我，你為什麽跟你姐姐不是一個姓呢？你們牛家又是怎麽回事？”邵育賢可不是閑得蛋疼，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他太想知道葉姍姍的底細了。
可是，牛金寶忽然不說話了。
還打開了房間門，把他推了出去。
“別想套我的話。”牛金寶把門關上，自己看書去了。
邵育賢被他氣笑了，站在窗口看了眼，問道：“你不吃晚飯了？”
“你想餓死我的話隨意。”牛金寶頭也沒擡，把英語教材大致翻了翻，還行，後面有單詞表。
他就用笨辦法，對著單詞表，把中文意思一個一個寫到課文裏就是了。
邵育賢無奈離去。
半個小時後，叫人送來了晚上的飯菜。
牛金寶狼吐虎咽，吃完繼續看書。
第二天，魁仔又來了，帶了幾本語法書，一本磚頭那麽厚的英漢大詞典。
以及……
兩張試卷。
手寫的，是他姐的筆跡。
他忽然有點崩潰，還要做卷子啊，救命！
不過他看了看，英語卷子只是簡單的默寫單詞和課文例句，會計的卷子只是一些入門的計算題。
難度不大，自學應該可以勝任。
他看向了魁仔，問道：“卷子什麽時候要？”
魁仔掏出兜裏的彈弓：“不限時間，什麽時候交卷並且成績合格，什麽時候給你這個。”
牛金寶忽然楞住了。
彈弓！
他最愛的彈弓！
他姐還是在意他的！
他立馬振奮精神，努力學習。
下午就把卷子交了，一個多小時後，他沒等到他姐，反倒是看到邵馳淵領著兩個孩子過來給他批卷子。
他緊張地站了起來，往角落裏稍稍，好像無助的小水牛撞上了猙獰的大老虎。
他有點發怵，為這個姐夫說過的那句話。
他說他是他的閻王爺。
他不傻，知道姐夫在威脅他，隨時可以弄死他。
他惹不起只能躲著點。
沒想到，跟過來的小姑娘不肯放過他，居然熱情地沖到他面前，歪著腦袋喊道：“爹地，他是誰？”
另一個小男孩則沈默地跟了過來，牽著妹妹的手，靜靜地打量著他。
他知道，他是兩個孩子的舅舅，可是他沒臉開口，只得裝死。
不過邵馳淵不想讓女兒失望，回道：“他叫小牛。”
“小牛？哞哞哞？”寧寧記得爹地給她和哥哥講過的繪本故事，裏面的小牛就是這麽叫噠！
邵馳淵點點頭：“沒錯，寧寧，你跟哥哥一起回來。”
寧寧趕緊牽著哥哥的手，回到爹地身邊。
一邊一個，依偎在了爹地身上。
卷子簡單到離譜，邵馳淵兩分鐘就批完了。
因為不是滿分，所以他什麽也沒說，直接抱著孩子走了。
彈弓也沒留給牛金寶。
倒是扔了一張身份證明給他。
該蓋的戳已經蓋了，就是名字那一欄還空著。
他追了出來，喊道：“姐夫，是要我改名字嗎？”
邵馳淵沒有回答，只是回頭看了看，意味深長。
在姐夫懷裏，熱情的寧寧正在跟他揮手拜拜，文靜的安安則只是默默的看著他，沒有任何表示。
牛金寶訕訕的，自己提問，自己回答：“我知道了姐夫，我這就改。”
邵馳淵走了。
牛金寶苦思冥想，最後想出了一個新名字——寧哞哞。
這是外甥女給他取的名字，因為寧寧說他是哞哞哞。
雖然喊起來有點怪怪的，但是多念幾遍還是挺可愛的。
邵育賢湊過來看了眼，樂了：“你很喜歡寧寧哦！安安呢，不愛說話，跟我哥沒結婚之前一個德性。確實是寧寧更招人疼啊。”
牛金寶不予置評，他不知道姐夫的事，總之今天大老虎沒有嚇唬小水牛。
他知足了。
收好身份證明，他趕緊訂正試卷，繼續看書。
第二天魁仔又帶了新的試卷過來。
這次做完，邵馳淵沒有過來，魁仔拿著卷子去找邵育賢：“少爺沒空，育賢少爺幫忙批一下。”
邵育賢早就猜到邵馳淵不可能天天過來。
批完他問了問：“你們少奶奶怎麽不親自過來呢，她很忙嗎？”
“嗯。”魁仔見兩張卷子都是滿分，轉身把彈弓交給了牛金寶。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牛金寶每天都重覆著同樣的生活——看書，答題，收下魁仔送來的各種東西。
有香江地圖，有新買的衣服，睡衣，拖鞋，皮鞋，褲腰帶……
還有各種本地美食，商店裏零售的糖果點心，果脯和牛肉幹……
邵育賢一開始還挺平靜，後來東西越來越多，他有點嫉妒這個家夥。
果然親弟弟跟沒有血緣的弟弟就是不一樣。
哪怕只是一半的親，也好過一點都不親。
他厚著臉皮過來蹭吃的，牛金寶便趁機問他問題。
這個句子怎麽理解，那個單詞怎麽讀，音標是個什麽鬼東西，怎麽還有縮寫要記……
他學得積極認真，邵育賢也不好意思再打馬虎眼，全都耐心教給了他正確的答案。
牛金寶學完一冊書的時候，沒忍住，寫了封信，拜托魁仔帶給他姐姐。
*
葉姍姍正在頭疼。
玉淑大姐懷孕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既然有女人為了上位爬床生子，那就也有男人為了上位故意紮破了套子。
玉淑大姐不想要這個孩子，想偷偷把孩子打了。
結果被四太撞見了，四太剛出月子，正好去醫院做產後覆查。
說什麽也要讓她先通知嚴秀芬再做決定。
嚴秀芬現在正在生氣呢。
問她孩子是誰的，不知道。
玩得還挺花，跟那些豪門風流紈絝有得一拼。
嚴秀芬頭疼不已，只得把葉姍姍和邵馳淵都喊了下來，問他們怎麽辦。
葉姍姍並不意外，大姐這幾年確實換男朋友換得很勤快。
有時候她前一天在路上遇到大姐，摟著的還是一個新晉的奶油小生，後一天就成了一個更帥更聽話的陌生上班族。
主打的就是男友不乖的話絕不遷就，說踹就踹，下一個更乖。
哪裏像男友，男寵還差不多。
葉姍姍不想評價大姑姐的私生活，起碼大姑姐不用整天悶在家裏為了狗男人哭，這是莫大的進步。
可是現在，麻煩來了。
葉姍姍倒是有辦法找到孩子的生父，但她建議不要找。
嚴秀芬骨子裏是個極為註重婚姻家庭的傳統老太太，她不能理解，愁眉苦臉的問道：“姍姍，你為什麽這麽想？說來聽聽。”
葉姍姍笑著在她身邊坐下，解釋道：“當然是效仿四太，不結婚，就不用給男人分家產，還能有個自己的親骨肉給自己養老送終。何必把那男人找出來爭家奪產呢？到時候孩子可以跟大姐姓邵，不好嗎？”
這倒是啊，嚴秀芬忽然有點動搖了。
阿淑顯然是個不想承擔家庭責任的性子，要是結婚了被男人幹涉和拘束著，反倒是有可能鬧得雞飛狗跳的。
可是……
說不定結婚之後，阿淑就會收心回歸家庭呢？
一個女人，在生了孩子後肯定會有所轉變的。
不信看看梁嵐，只有一個孩子的時候還鬧著要去蹦迪，現在有了兩個孩子了，據說比以前在家裏的時間多多了。
萬一阿淑也可以不再任性，這樣不是可以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嗎？
這麽一想，嚴秀芬又覺得還是結婚好，大不了做個婚前財產公證咯。
葉姍姍笑了笑，不好再說什麽了。
婆婆就是這個人啊，家庭大過天。
就看阿淑姐自己的意志力夠不夠堅定了。
一旁的邵玉淑卻誤解了這句話，以為葉姍姍想霸占全部的家產，不想分給她。
她有點生氣，但也知道自己能力欠缺，確實管不好公司，便沒有反駁什麽。
現在，她們婆媳對她的事情雖然意見不統一，但卻都想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這個她必須堅持自己的立場！
她起身道：“好了，都別勸我了，我不想生孩子啊，身材走形，肚皮還會長紋路，我還怎麽拍戲啊，怎麽跟我喜歡的男人拍拖啊？就這樣吧，我去醫院了。”
嚴秀芬不同意，趕緊攔著她：“阿淑啊！你都三十好幾了，這才懷上第一個孩子，不能打啊！萬一出點什麽意外，你這輩子都沒有孩子的。以後老了誰給你送終啊？”
“媽咪啊，你別把你的老一套觀念強加給我行不行啊？我都說了我根本不想結婚，也不想生孩子啊！你要是逼我，那我以後不回來了！”邵玉淑再也不是需要伸手問爹媽要錢的寄生蟲了，當然有底氣反抗。
大不了自己買房子搬出去住。
至於家裏的產業給不給她，她也不想過問，反正她鬥不過葉姍姍。
連邵育溫和邵玉慧都鬥不過的，她有自知之明，只想好好活著，做個有點小錢的影視明星。
見她態度堅決，嚴秀芬急了，只得妥協一步：“好好好，不結婚，那你把孩子生下來吧啊，我和你爹地都補償你這一年的損失好不好？還有啊，不是生孩子就一定會長紋路的嘛！你看看姍姍，她那個精油很好用的，一點妊娠紋都沒有。你聽話，留下這個孩子吧。”
“不行啊媽咪，說來說去，這個孩子是意外得來的，我明明做了措施啊，肯定是那個狗男人紮破了套子想套牢我。媽咪啊，你想想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孩子就是他逼迫我的籌碼，以後家裏會雞犬不寧的。好了，不說了，這件事聽我的！”邵玉淑說完便走了。
趕去醫院，讓董家敏幫她預約流產＋結紮的手術。
她不但想把孩子打了，還想斷絕這輩子再被狗男人算計的可能。
可惜不行，流產和結紮不能同時做，有出現感染和並發癥的風險，只能先做流產，等三個月後再做結紮。
因為手術是董家敏介紹的熟人安排的，特地把時間安排在了深夜。
免得被花邊小報的記者發現。
流產後她及時跟那個算計她的狗男人分了手，休息了兩天就繼續拍戲去了。
葉姍姍勸她坐個小月子，她不肯，第二天就跟董家敏逛街去了。
她挽著董家敏的胳膊，很是依賴這個朋友，撒嬌道：“阿敏啊，還是你好，他們都反對我打胎，只有你支持我。”
董家敏笑笑，她當然要支持邵玉淑啊，不然，她怎麽把自己的弟弟推給邵玉淑呢？
她寬慰道：“放心吧阿淑，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了解你的，誰讓咱們都是名下沒有任何一點產業的可憐蟲呢。今後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都可以來找我，我就是你最大的後盾！”
“阿敏你真好！”邵玉淑缺愛，什麽時候見過這麽無條件支持自己的好朋友？
當即感動得熱淚盈眶。
幾天後身體的汙血排幹，她便重新換了個男朋友。
董家敏知道了也不著急，再等等吧，現在就把弟弟推出來的話，就有點太明顯了。
不過她不忘提醒邵玉淑，得學精點，事後記得把套子灌滿水，檢查一下有沒有被人做手腳。
免得再被人設計懷孕，打胎畢竟傷身啊！
邵玉淑哪裏想得到還有這樣的法子，這下可以高枕無憂了。
幾天後她甚至帶著新找的男朋友回家吃飯，算是跟所有人炫耀一下，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主。
包括生孩子這種大事！
嚴秀芬心痛不已，氣得好幾天沒有理她。
葉姍姍勸她看開點：“媽咪啊，別生氣了，明年的現在我又得辛苦你幫忙帶寶寶了，趁現在多休息休息吧。”
也是。
她嘆了口氣，問道：“名字想好了嗎？”
葉姍姍正準備說出葉立寬和葉立容，看看婆婆的反應，沒想到外公外婆就從樓上吵著架下來了。
葉姍姍趕緊過去扶著點外婆，好奇道：“怎麽了外婆，生這麽大的氣？”
“還不是你外公幹的好事！他有個戰友啊，知道他只剩你媽媽這一個女兒，就想把自己的孫子過繼給他，讓孩子姓葉，好繼承他的家產啊！”周阿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嚴秀芬完全沒看出來她在演戲。
趕緊問了問哪裏的戰友，孩子多大，葉阿公是怎麽想的。
周老太早就安排好了，不怕嚴秀芬去調查，於是她痛哭流涕，把那戰友和他孫子的情況說了說。
“秀芬啊，你得幫我勸勸他啊，要是真的過繼了那個孩子，那不是要跟姍姍爭奪家產嗎？”周老太傷心不已。
嚴秀芬趕緊扶著她，去客廳說話。
勸了好半天才，周老太才停止了哭泣。
嚴秀芬不禁嘆了口氣。
晚上邵枕海回來，嚴秀芬把這事說了說，隨後試探道：“阿海啊，你看，要不幹脆讓姍姍肚子裏的這個跟姍姍姓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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