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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把二太從族譜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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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把二太從族譜除名

跳樓的是個胖女人。

一身的肥肉救了她, 看起來還有氣,只是動不了了。

此時她頭朝下趴著,嘴角和折斷的肢體都在滲血, 身下很快流淌出一片血泊。

附近的居民報了警,醫護人員也很快趕來。

救護車呼嘯著離開,阿sir留了下來, 走訪附近居民, 了解情況。

葉姍姍是第一個發現這個女人準備跳樓的人,自然也要做筆錄。

“我不清楚她是誰, 不過我正好看到樓下有幾個過路人有血光之災, 就叫他們讓開了。”這是實話,畢竟她得解釋清楚自己是怎麽預判有人跳樓的。

做筆錄的劉sir個頭不高,古銅色皮膚, 幹瘦的身體, 小眼睛單眼皮,看著不太精神。

估計是工作強度大,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

他狐疑地打量著葉姍姍:“這也能看出來?你是什麽人?”

“我叫葉姍姍。”葉姍姍懷疑他不愛看報紙, 她和邵育良就任集團副總可是有記者采訪過的。

這劉sir確實不怎麽看報紙, 上班都那麽累了, 下班回去只想躺著。

但他老媽是個八卦愛好者,在他耳朵邊上念過經, 他聽說過這個女人。

他有些意外:“你看起來很正直。”

其實他想說, 你看起來不像個騙子。

因為在他印象中, 算命看相的都是騙子。

然而這個女人似乎坦坦蕩蕩,問心無愧。

他有些懷疑, 到底是自己錯了,還是這個女人演技太好。

葉姍姍知道他不相信自己, 懶得解釋,她笑著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你真的會抓鬼?如果這個女人救不活,你可以幫忙問問她為什麽跳樓嗎?”劉sir其實可以自己調查,但他就是想看看葉姍姍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

葉姍姍現在懷孕了,並不想插手冤魂的事,便推辭道:“我最近忙,可以讓我哥幫你處理一下,這是他的號碼。”

葉姍姍接過紙筆,在筆錄的最後一行加上了禦財坊的電話號碼。

隨後客氣的笑笑,轉身跟婆婆和吳夢茹去找Lily。

魁仔的女人貝貝已經出來了,這是個長得很艷麗的女人,大眼睛大紅唇,披著一頭大波浪,叫人印象深刻。

身段也很不錯,走路的時候婀娜多姿的,難怪魁仔喜歡。

她親熱的過來打招呼,聽說是找Lily的,臉上的笑便消失了。

“怎麽了?”葉姍姍好奇,看來兩個女人相處得不愉快。

貝貝嘆了口氣:“事情還沒有定論呢,她已經把自己當作邵家大少奶奶了,一會兒讓我做這個,一會兒讓我做那個,我受不了,剛跟她吵了一架。”

葉姍姍沒想到會這樣,有些人走錯路真的是性格使然,就算吃了虧,也不見得會長記性的。

總得真的山窮水走投無路的時候才有可能幡然悔悟。

她問了問Lily的房間,趕緊過去讓這個女人消停一點。

吳夢茹攔著她:“我來,再怎麽說,邵育溫也是我名義上的丈夫,這件事我出面更好。你跟大媽就在走廊上等我。”

葉姍姍不禁對吳夢茹刮目相看,這一年多來,這個女人蛻變了很多。

不再軟弱可欺,也不再哭哭啼啼。

她會主動沖上來頂事兒了,真好。

葉姍姍等了不到五分鐘,吳夢茹就出來了,她冷笑一聲,挽住葉姍姍的胳膊:“那孩子醜死了,看著也不像是邵育溫的種,血型也對不上。她還狡辯,說她自己是B型血,結果你看這是什麽?”

葉姍姍接過來一看,是Lily的驗血單,O型血。

這麽一來,如果孩子真的是邵育溫的,那只有A和O兩種可能,跟B型血八竿子打不著啊。

果然是個騙子,至於奸夫是誰,這不重要。

葉姍姍走時叮囑貝貝:“孩子不是邵家的,再讓她免費住一個月,希望她可以找到工作,一個月後她要是不走,讓她交租金,不然就滾蛋。”

貝貝明白了,讓這個女人白住一個月,確實是仁至義盡了,就算這個女人想鬧也不占理。

怪不得魁仔總誇三少奶奶會做事。

以後她學著點。

*

美國西海岸遭受了颶風的襲擊。

登陸地點在舊金山以南的蒙特利半島,一個叫做卡梅爾的文藝小鎮。

颶風最大風力高達十七級,舊金山也逃不過暴風驟雨的影響,全部航班都進入了延誤和改期的狀態。

正準備從舊金山離開的周家人,不得不接受航班改期的現實。

周可欣坐在候機大廳的座椅上,沈默的聆聽她的哥哥妹妹吵架。

本就合不攏的齙牙,因為她在偷笑,而顯得越發自由奔放。

“都怪大哥一意孤行,非要來這邊的別墅裏偷什麽財產公證,現在好了,公證材料沒找到,還差點被當成小偷抓走,飛機也坐不成了,真是害人精。”這是周可欣的小妹周瑞文,是找姑媽要錢最積極的一份子。

他們四兄妹隨媽,都有點齙牙,小妹愛美,十六歲那年就去整了牙,看起來更像姑媽一點。

不過小妹皮膚黑,臉上又有雀斑,還不如姑媽好看呢。

周可欣挑眉,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樂子。

大嫂蔣添娣在男人面唯唯諾諾,但在小姑子面前還是挺維護男人的,她這些年沒有上過一天的班,只會聽從男人的吩咐,拼命生孩子找姑媽要錢。

她的身體早就垮了,身材也大變形,人都到跟前了,屁股還在兩裏地之外呢。

她趕緊晃悠著大屁股,過來勸架:“小妹,你別急啊,誰知道死老太婆把房子賣了,這段時間她肯定回來過。幸虧你大哥讓咱們過來一趟,要不然都不知道這事呢。”

周瑞文嗤笑道:“我著急什麽呀,反正損失最大的是你們,我可不像你啊大嫂,跟個母豬一樣的,一口氣生了九個孩子。”

蔣添娣氣惱:“小妹,你怎麽說話呢?我要是母豬你是什麽?你就不是母豬?”

“我可不像你,我就生了三個,比你懂得愛惜自己。”周瑞文冷笑一聲,翻了個白眼。

蔣添娣立馬嗆道:“呸,你好意思說,要不是你跟人家有婦之夫偷情,被打到流產沒了子宮,你就保證你不會生他十個八個?裝什麽裝,惡心。”

周瑞文急了,她最煩別人說她沒有子宮,那能怪她嗎?

她自己男人不學好,好不容易離婚了,遇到一個知己,誰知道那個狗男人騙她做小三啊。

口口聲聲自己老婆死了,三年沒碰過女人,她還以為是真的呢。

加上那個男人還是個大學教授,文質彬彬的,很容易讓人有好感的嘛。

說來說去,都怪蔣添娣,當時她要是護著點自己,至於鬧到保不住孩子和子宮嗎?

周瑞文氣得不行,直接上手,跟蔣添娣上演全武行。

蔣添娣平時要被男人打,現在又要被小姑子打,她受不了了,啊的尖叫一聲,跟周瑞文扭打在了一起。

周可欣無動於衷,坐在那裏繼續嗑瓜子。

反正大哥和三妹都沒有插手,有她這個二姐什麽事。

很快,機場保安趕來,架開了這對姑嫂。

結果兩人新仇舊恨疊在一起,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幹脆跟保安也動起手來。

周勁雄生怕牽連到自己,借口上廁所躲了起來。

最終姑嫂倆喜提拘留乘以二。

周勁雄氣死了,唉聲嘆氣地領著孩子們和兩個妹妹去了酒店。

真是倒黴,攤上兩個瘋婆子發飆,把他的臉都丟盡了。

客房裏,周可欣叮囑了兒子幾句,準備去自己房間。

十七歲的年輕小夥子,已經比她高半個頭了。

雖然生在美國長在美國,但他從小說的是國語。

他叫Ben,眉眼有些像周勁雄,不過周勁雄長著一個塌鼻子,他的鼻梁則挺拔流暢多了。

他不理解:“媽咪,舅舅當時為什麽躲了起來,他平時不是很兇的嗎?還經常打舅媽。”

“因為他欺軟怕硬,只會窩裏橫,到了外面就是個夾著尾巴的哈巴狗。都說外甥照舅,你可千萬不要學他。”周可欣就這一個兒子,哥哥妹妹要是催她跟他們一樣生生生,她就借口自己男人死了。

所以這些年,她打擾姑媽的次數最少。

這次過去找姑媽,她還是老樣子吧,重在參與,湊個數,盡量不說話,降低存在感。

她也叮囑了自己兒子。

Ben認真點頭:“放心吧媽咪,我懂。”

*

一天後,邱碩那邊傳來消息。

跳樓的女人沒救活,死了。

是霍家三房那個花花公子吊著的眾多女人之一。

許諾她生了兒子就結婚。

結果這已經是第三胎了,還是女兒。

嫁入豪門無望就算了,結果狗男人連三個女兒的撫養費都不肯出。

女人絕望之下跳樓自盡。

葉姍姍不理解:“這個男人叫什麽名字,什麽命格,難道跟邵育溫一樣,命裏無子?”

“我打聽過了,叫霍凱旋,今年二十七歲,命裏有一個兒子。他這些年游戲人間,光是不承認的女兒就十幾個了,還不提那些流產的沒生下來的。米香蘭現在也在爭奪這個少奶奶的位置,懷孕五個月了。”邱碩畢竟是從內地過來的,那邊還是相對保守的,偶爾有人通奸都算是了不起的大新聞了。

可是在香江,好像混亂的男女關系根本不算什麽。

尤其是這種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睡的女人越多,越說明他有魅力有本事。

真是一個魔幻的世界。

葉姍姍頭疼:“米香蘭也懷了他的孩子?米琴是不是瘋了?”

“沒辦法,二房失勢,目前有錢人家的沒結婚的公子哥就那幾個了,米琴也是狗急跳墻了,也不想想那麽多女人都失敗了,憑什麽米香蘭會是成功的那一個?”邱碩也不看好米香蘭。

就算真的生了兒子,領證結婚,到時候要跟那麽多女人分享自己丈夫,米香蘭受得了嗎?

反正邱碩覺得正常人都受不了。

不過正常人也不會聽米琴的話,也算是物以類聚了。

葉姍姍無奈:“那這件事咱們就不要插手了,那個女人的冤魂,你幫忙超度了吧,我懷孕了,暫時不想接觸這些。”

“放心,我有數。懷孕的事先保密,別人問起來我就說你抓鬼消耗大,在休息。”邱碩掛斷了電話。

無限唏噓。

人啊,不要去奢望自己夠不著的東西,要不然,就是這種結果。

辛辛苦苦把孩子帶到世上受罪,這何嘗不是一種殘忍呢。

現在當媽的死了,渣男又不認這三個孩子,可憐的三個小女娃,大概率只能等待社會福利署的救助了。

邱碩看不慣這些事。

他想做點什麽。

思來想去,他關上鋪門,打了個車,去報社找到了周邦妮。

“幫幫這三個小姑娘吧。”他把三個孩子的照片拿出來,交給了周邦妮,順帶著,把涉事的人員信息也都準備好了。

周邦妮看完,深受觸動:“沒問題,交給我,就算霍家三房不認孩子,我也會讓他們一分不少的把撫養費掏了!”

周邦妮拿著材料去找周佩妮,了解一下相關的法律問題。

姐妹倆齊心協力,撰寫了一篇報道,要送霍家三房上頭條。

萬人唾罵的那種。

*

邵育謙的忌日到了。

不光是邵家本家,就連那些姻親也都被邀請了過來。

因為三房原本的別墅還沒有賣出去,而嚴秀芬又不願意這些閑雜人等到大房這邊制造垃圾,便把祭典的舉辦場所設置在了三房別墅那裏。

也算是另外一種形式的覆仇吧。

早起葉姍姍找衣服,她還沒有顯懷,平時的衣服都可以穿。

不過邵馳淵不太想讓她去:“墓地那邊陰氣重,萬一被什麽東西沖撞了你和孩子。”

“沒事,邱碩給我做了這個。”葉姍姍笑著打開一個帆布包。裏面是邱碩做的桃木護肚肚圍。

主體材質還是綢緞的,不過做了夾層,夾層裏是由邱碩親手雕刻的袖珍桃木劍,桃木符文板,以及桃木流蘇。

每一樣都擺了三個,一共九個,繞肚一周。

裏面還用艾草和益母草做了填空,要是風吹的時候有人發現肚子那裏有輕微凸起,就用調理例假做借口,說是中醫做的艾草護肚。

看,什麽都替她想好了,很有兄長的樣子呢。

葉姍姍選了一條不收腰的普通裙子,應該可以完美遮擋肚子上的東西。

邵馳淵算是服了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大舅哥了。

趕緊過來幫她圍上,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問道:“有用嗎?”

“有。我又不是外行,放心。再說了,你不是說那邊葬的都是邵家的祖宗們嗎?難不成他們會害自家的重孫?”葉姍姍寬慰地笑笑。

也對,邵馳淵不多想了,挽著葉姍姍下樓。

剛到樓梯那裏,就看到嚴秀芬拿著一條剛做好的寬松版旗袍過來了。

米白色的,桑蠶絲面料,正好適合今天穿。

她趕緊把自己兒子推開,挽住了葉姍姍的胳膊:“哎呦,阿淵啊,媽不是跟你說了嗎,讓姍姍等等,我給她趕了兩條新裙子,你是不是沒長耳朵呀?”

得,被親媽嫌棄了。

邵馳淵自覺地離開,不做電燈泡。

下樓後幫著張羅起祭祀的用品。

樓上,嚴秀芬幫著解開了葉姍姍身上的裙子,這才註意到兒媳婦肚子上圍了一圈什麽東西。

好奇摸了摸,硬硬的,還挺硌手。

葉姍姍笑著解釋了一下,嚴秀芬恍然大悟:“哎呦,是媽咪疏忽了,只想著你育謙大哥肯定不會傷害孩子,忘了考慮旁邊的墓地了。要不你就別去了,你大哥不會怪你的。”

“沒事的媽,我這懷孕的事還要瞞上一陣子,要是不去的話,他們會起疑心的。這個護肚是邱碩親手做的,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葉姍姍笑著換上新旗袍。

還挺合身,有一點點餘量,不多,所以既不會顯肚子,也不會覺得累贅。

站在穿衣鏡前轉了一圈,葉姍姍很是喜歡:“媽咪原來還會做衣服,那我以後就不跟你客氣咯。寶寶的衣服也都交給奶奶做吧。”

“還用你說嗎?我已經在物色布料子了。不著急,等今天的事情辦完,回來踏踏實實的做。”嚴秀芬還準備跟周老太學學怎麽做毛線玩具呢。

明年的這個時候,家裏就有新生命了。

她可是期待得很呢。

當然要多準備點好東西。

*

邵育謙的墳地在邵家的私人墓地。

不過沒有跟祖宗們的墳墓葬在一起,而是單獨葬在了樹林旁邊,孤零零的,只有他自己。

今天要迎他入族譜,要不要遷墳,也是一個關鍵的問題。

邵枕海考慮過了,可以遷,但是讓不讓遷,還是得聽嚴秀芬的。

嚴秀芬不想打擾孩子安眠,而且,要是跟祖宗們葬在一起,每次她來掃墓的時候會麻煩很多。

索性保留在這裏,也好時刻提醒她,這些年是怎麽一天天一月月熬過來的。

邵枕海不想勉強她,辦了一場盛大的祭典,便領著眾人回莊園去了。

被保釋出來的邵育溫和邵玉慧跟在人群最後面,在考慮要不要越獄逃跑。

機會難得,不越獄更待何時。

可是一旦越獄,他們的老子必定要承受輿論的反噬,口誅筆伐是少不了的,質疑和抵制也在所難免。

真要是這樣,他們以後就沒辦法回到邵家了。

這需要他們做出取舍。

到底是邵家子女的身份更重要,還是自由價更高?

還真是難選!

而且,就算越獄了,他們也沒錢逃出去,萬一再被抓回來,加上幾年刑期,那就糟了。

不如先隱忍一段時間,等聯系好一些故人,找到願意幫忙的再說。

反正邵育謙明年還得過忌日。

兄妹倆就這麽眉來眼去的,交流著脫身的計策。

邵育溫到底還是有點小聰明的,他的視線落在走在前面的孫浩南身上。

這個二世祖跟邵玉慧的婚姻關系還沒有解除,但是孫家是什麽人家,邵育溫還是清楚的。

邵玉慧那個婆婆,整天把抱孫子掛在嘴上,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她的寶貝兒子獨守空房。

邵玉慧也猜到了,孫浩南看著紅光滿面的,日子滋潤得很呢。

多半是在外面找了小的。

她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她跟邵育溫交換了眼神,小聲道:“是不是懷孕的人可以監外執行?”

邵育溫點點頭:“難得,出來等會你找個機會把他睡了。”

邵玉慧嫌他臟,可是眼下能選的,除了孫浩南,就只有米琴的兩個女婿了。

一個笨嘴拙舌,一個迂腐呆板,雖然個頭還算可以,長得也還不錯,可是邵玉慧下不去嘴,算了。

就孫浩南吧,起碼孩子不會太木訥。

*

眾人回到了三房的別墅那裏。

修改族譜也是祭典的一部分。

邵枕海作為本家目前最有話語權的人,自然默認了他就是族長。

眾人坐在院子裏,齊齊擡頭看著他。

他拍了拍手,邵育良便走上前來,捧出了邵氏族譜。

這東西輕易不會動的,總要有新娘子入門,或者新生命降臨才會打開。

如果有人死去,則等葬禮的時候拿出來。

去年吳梅死後,邵枕海因為生氣和丟人,把這事給落下了,今天一次辦完。

邵育良把族譜擺在了邵枕海面前的供桌上,看了邵馳淵一眼,揚聲道:“現在,舉辦大哥邵育謙的入譜儀式。因為育謙大哥是被人害死的,古往今來,就沒有兇手跟受害者在一個族譜的道理,所以我宣布,去除二房太太米琴和三房太太吳梅的名字。祖宗在上,共同見證。蒼天有眼,大地有情。以我泣血禱告,慰藉我育謙大哥的亡魂!”

說著,邵育良咬破了手指,以他的鮮血,劃掉了米琴和吳梅的名字。

這件事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連邵枕海都沒有事先知曉。

他震驚地看向這個面相忠厚的兒子,不理解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可是不等他質疑,一旁的邵馳淵便走上前來,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幫忙劃掉這兩個女人的名字。

邵育良劃的是兩筆撇,他劃的是兩筆捺。

合在一起,正好是兩個血紅的叉叉。

這一瞬間,身後的香燭無風自動。

似乎是育謙大哥的一聲嘆息。

邵馳淵揚聲道:“從今天開始,米琴和吳梅,都不再是邵家的太太,還請各位姑母叔嬸,各位兄弟姐妹,共同見證,我爹地邵枕海今後只有兩房太太,分別是我的媽咪嚴秀芬女士,以及我阿良哥的媽咪孫亦珍女士。”

邵育良站在他身邊,什麽也不用說,那就是最擲地有聲的力挺。

可憐邵枕海,一句話也插不上嘴,事情似乎已經板上釘釘了。

他捏了把冷汗,默許了這一切。

而臺下毫無準備的米琴,已經徹底失控,惡形惡狀的鬼喊鬼叫起來。

不想,邵馳淵早就準備了後手,他看向了左手的手表,還有兩分鐘。

很好,阿sir來了。

邵馳淵留下邵育良在供桌旁,獨自一人,走向了門口。

來的是高級警司,趙sir。

是個大塊頭,濃眉大眼的,不茍言笑,看著就是那種剛直不阿的硬茬。

他冷厲地打量著院子裏的人,走到邵馳淵面前,問道:“是你要報警?”

“沒錯,我要報警,為我死去的大哥討回公道。”邵馳淵轉身,看向了正在撒潑的米琴,“兇手就是她!”

趙阿sir有些意外,問道:“你大哥邵育溫不是在這裏嗎?他沒死啊,而且你這麽指控,你有證據嗎?”

邵馳淵擲地有聲地否認道:“我只有一個大哥,叫做邵育謙。至於證據,你可以把我爹地請過去,讓他配合查證。我想,他為了替自己的長子伸冤,一定不會拒絕的,對吧爹地?”

邵枕海徹底楞在了那裏。

這到底要做什麽?

難不成,今天的入族譜儀式,是一場要他大義滅小老婆的高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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