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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我老公威武霸氣(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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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我老公威武霸氣(二更)

邵馳淵下了車。

先出來的是那擦得蹭光瓦亮的皮鞋。

意大利手工定制, 頭層牛皮,造價不菲。

緊接著是一雙筆直的大長腿,落地的瞬間, 量身定制的手工西褲一下吸引了視線。

這是個有錢人!

再看他的正臉,皮膚白皙,嘴唇微抿, 不茍言笑。

雖然他架著一副墨鏡, 看不清眼中的神色,但是可以想象, 即便摘下墨鏡, 也一定是個英俊出塵的大帥哥。

一頭金發在陽光下異常耀眼,裹著雨絲的風一吹,撩起一縷金發, 貼在了金邊鏡框上。

男人扶了扶墨鏡, 優雅,不容褻瀆。

在場的夥計們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齊刷刷的打量著他。

過分出挑的身高, 使得大家必須擡頭仰視才行。

這一看, 更是驚為天人。

真不知道這個男人什麽來頭, 氣質脫俗,高不可攀。

一旁的酒行掌櫃回過神來, 他希望這是個貴客, 一開口就能承包他們酒行一年的生意。

可惜他不認識這人, 只能笑著走過來打招呼。

這時車裏的湯耀文也下來了。

掌櫃的趕緊搭話:“湯醫生,這位是你朋友?”

“美國留學時的室友, 叫他Aaron就行。他想開一家酒吧,聽我說你們邵氏酒行的貨不錯, 所以過來看看。”湯耀文笑著介紹道,“Aaron,這位是米叔,二太米琴的叔叔。”

邵馳淵不說話,走近商行裏面,俯身翻看著貨箱裏的酒水,隨手拿起一瓶,搖了搖頭:“Not Top-Notch。”

米叔聽得懂簡單的英文,但是這句他有點耳拙,只能虛心的向湯耀文求教:“湯醫生,他說什麽?”

“Not good。”湯醫生只好換個通俗易懂的說法。

米叔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也許是心虛,也許是憤怒,總之,湯耀文只負責英譯英,實在聽不懂的他再英譯中。

邵馳淵將手裏的葡萄酒放下,重新拿起另外一個貨箱裏的看了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It's overrated。”

米叔還是不懂,只能無奈的看向湯耀文。

湯耀文挑眉翻譯:“名不副實。”

米叔的臉色更難看了,要不是看這男人是個洋鬼子,他早就翻臉了。

眼下,他只能深吸一口氣,強行挽回尊嚴:“這怎麽可能,這是正宗的法國波美侯產區的特級梅洛,原產地封裝進口,每一瓶的底部都有編號,絕對不可能摻假!不信你可以檢查瓶身的金絲網,絕對沒有被人拆開重新灌裝過!”

這些話都是用來糊弄外行的。

只要有編號,只要有不幹膠貼紙,只要有看起來還算完好的金絲網就行。

可惜,連湯耀文是個行家,喝過的梅洛不計其數。

他笑著接過邵馳淵手裏的酒:“這不對吧米叔,頂級的梅洛酒會呈現出較深的寶石紅,少部分可能帶有微紫色的光澤。可你們酒行的這瓶——”

湯耀文還沒說完,米叔趕緊打斷他:“好了,你別說了,你想怎麽樣?”

湯耀文挑眉:“我朋友想開的可是一家高端酒吧。知道皇後酒吧嗎?跟那個差不多,所以,我朋友當然不希望出現瑕疵品或者偽劣品。米叔的這批貨既然有問題,那就只能報給海關,讓他們來查處了。”

“別別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米叔冷汗直下,擺了擺手,讓搬貨的夥計出去,他單獨跟兩位貴客聊聊。

湯耀文看了看邵馳淵,怎麽處理,給個話。

邵馳淵繼續用英語回答:“Hold on to this batch of goods。Let Uncle Shao conduct his own inspection of the cargo before deciding。”

湯耀文趕緊同聲傳譯:“保持貨物不動,等邵先生親自過來檢查後再做決定。好了,你們走吧,這件事我不會宣揚出去的。免得毀了商行的口碑。”

米叔趕緊讓夥計把門口的貨物也搬回來,隨後灰溜溜的領著手下走了。

關上門,湯耀文豎起大拇指:“可以,你這英語真是進步神速。”

“A good teacher shapes good students。”邵馳淵繼續飆英語,他可得多練練,到時候才好教老婆。

湯耀文笑著蹲下,翻看其他的酒水:“你別賣弄了,名師出高徒還要用英語說。行了,快來看看是不是都有問題。”

邵馳淵搖了搖頭:“Next stop, another wine shop。”

“也行,趕緊去下一家看看吧,他們都以為今天大太太要去收租,沒空過問酒行的事,快快快,事不宜遲,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湯耀文還是很聽勸的,貨物可以留給手下在這裏看著,回頭再檢查。

順便把新的門鎖留下,臨走時千叮萬囑,讓手下別碰這些酒水,兩人趕緊驅車前往下一家酒行。

好在這十一家酒行雖說都是二房攥著的,可是米琴為了照顧她的七大姑八大姨九大叔十大舅,塞了不少人進來,所以米叔只對自己手裏的酒行負責。

至於其他人,跟他又不是一家人,他才管不著。

再說了,親戚之間,最普遍的心裏就是:嫌你窮,怕你富。

米叔自己沒落著好,自然也見不得別人好,他不會去通風報信的。

所以接下來的十家,都被邵馳淵以同樣的方式扣下了貨物。

嚴秀芬昨晚安排的人趕過來時只能幹瞪眼。

打聽了一圈,才知道每家酒行都被湯醫生安排了人手,只能等晚上匯報給大太太。

其實這些人都是得了邵馳淵救命之恩的,可以放心讓他們盯著。

等到事情全部辦完,正好中午十二點。

邵馳淵脫下假發,拿走每一家酒行的貨單,回到了山頂莊園。

接下來的戲份,就交給湯耀文了。

他給三房那邊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邵枕海聽說十一家酒行全都有劣質酒或者仿制酒,氣得差點砸了電話。

他不信,冷哼道:“小湯啊,二房那邊絕對沒有這樣的膽子,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親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安排的那些夥計,沒有一個動過那些酒水的,你可以把那些酒送去警署驗指紋,當然,也可以直接報送海關,大義滅親。”湯耀文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氣得邵枕海嚷嚷著現在就要去酒行驗貨。

吳梅想拖延一下,畢竟仿制的都是進口酒,而進口酒是需要向海關報稅的,這麽長時間海關都沒有發現異常,說明海關那邊有自己人。真鬧大了,她兄弟可就飯碗不保了。

她只能安撫道:“你忘啦,醫生不是說了嗎,你最近都不能下床。”

“不行,這麽嚴重的指控,我必須親自核實!”邵枕海要面子,重聲譽,自家酒行賣的就是品質,是信譽。

現在這麽一鬧,他連臥床修養的心思都沒有了。

吳梅拗不過他,只好把他的輪椅推過來,扶他坐上去,送他去酒行檢查。

都不用怎麽費事,光是梅洛酒的仿制品就氣得他直接砸了滿地的碎玻璃渣。

邵枕海深吸一口氣,讓吳梅送他去二房,他今天非要米琴給他一個說法不可!

結果到了二房,正好碰上米琴的那些親戚在跟米琴哭慘,而米琴自己還躺在床上呢。

整個二房院子裏鬧哄哄的,像菜市口一樣熱鬧。

邵枕海一出現,便被一群人圍上來訴苦伸冤。

這個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那個說自己剛學習品酒,不會分辨,被人騙了也只是無心之失,不是故意敗壞酒行口碑的。

氣得邵枕海差點腦溢血。

他冷著臉,看著這群廢物,只能讓人把邵育溫叫了回來。

邵育溫手裏主抓的是茶葉、珠寶、航運物流、食品飲料與零售,以及房地產,他根本沒空過問母家的那些親戚在搞什麽名堂。

反正酒這個東西,很多人就是喝的面子,喝的虛榮。

售價高了,怎麽都有人買賬。

加上邵氏酒行的口碑擺在那裏,就算有人質疑,也會最終自我安慰,一定是我不夠見多識廣,或者幹脆解釋為批次不同。

所以酒行的問題他真不清楚。

現在被自己老子叫回來,他才知道酒行捅了這麽大的簍子。

他不想狡辯,當即立正挨打:“爹地,是我管理不善,爹地想怎麽懲罰我都行。至於湯醫生那邊,我會登門道謝,多謝他沒有聲張,才保住了我們邵氏酒行的聲譽。”

邵枕海冷哼一聲:“別的就算了,這些人全部給我趕走,以後不許再來邵氏的任何企業或者店鋪任職。”

“爹地放心,我一定照辦。我會好好訓誡他們,不讓他們到外面亂說。對了,爹地,你說的那個金發外國人在哪兒,我準備上門拜訪一下。”邵育溫總覺得怪怪的。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交接的這天出事了,像是預先籌謀好的。

邵枕海不這麽想,他只覺得慶幸,多虧這些酒水沒有落在大房手裏,要不然嚴秀芬要笑死他了。

他臭著臉,搖了搖頭:“不知道,你自己去問湯耀文吧,我累了。”

邵枕海一走,院子裏的人一個個如喪考妣。

畢竟不能再趴在米琴身上吸血了,這比天塌了還讓他們愁苦。

邵育溫頭疼,只能找米琴:“早就提醒過你,別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全都塞進邵氏的酒行裏去。現在好了,升米恩鬥米仇。幫了這麽多年沒句謝謝,臨到出事了開始怨怪我們無情了。”

米琴有什麽辦法,只能讓她的寶貝兒子把人收下:“你手底下那麽多倉庫庫房,隨便把他們安插進去做個看管就是了,實在不行,叫他們幫著跑貨跟船,哪個都不在你爹地眼皮子底下,他上哪裏知道去?”

邵育溫一聽,面無表情的甩手離開了。

這些酒囊飯袋他是不會要的。

他只能想別的辦法,實在不行,把人塞到李家去,反正李家馬上就跟邵家成親家了。

他們連三房占著鋪面的商場都敢租,還有什麽不敢的?

一切都是為了巴結他們侄女兒的婆家嘛。

*

葉姍姍累了。

這一天轉下來,幾十家鋪面的租金,零零總總加起來十幾萬塊,都被婆婆塞給她了。

她不肯要,嚴秀芬便黑著臉:“收著,以後這個家都是你和淵兒的,沒什麽不好意思的。至於你大姑姐,遲早要嫁人的,等她什麽時候不追男明星了,我再給她留些嫁妝。要不然,這些錢還不夠她敗家的。”

葉姍姍無奈,只好把錢放在腳邊。

“媽咪啊,這麽多錢,是不是該存起來,我用不上啊。”葉姍姍真是頭一次見到這麽多現金,大開眼界。

她想不到什麽要花錢的地方。

嚴秀芬笑了:“傻孩子,酒行那邊需要盤貨清貨,重新裝修,上貨,開業,還得雇傭夥計,都得用錢。一家一家打點下去,這點錢都不夠用的。等會回去,我把家裏存儲租金的存折拿給你,銀行那邊也都提交了共同持有人的登記信息,估計這兩天就能通過了,到時候你想用錢直接拿,不用跟我說。”

“媽咪啊,這……”這也太不拿她當外人了,真的不怕她卷款潛逃嗎?

畢竟在婆婆的視角看來,邵馳淵隨時可能翹辮子的呀。

她很意外。

原來信任也會變成一種負擔,雖然甜蜜,但也讓人壓力巨大。

這太快了,她還以為要等她生了孩子之後,才會一點點把產業往她手裏交接,這個過度的時間,短則三五年,長則十年二十年。

可是現在……

葉姍姍鼻子酸了,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才好。

嚴秀芬擦擦她的眼淚,笑道:“哭什麽?你要是拿媽咪當外人,會拼著得罪你公公,幫大房爭回酒行嗎?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這個家全心全意,媽咪自然不能藏著掖著,把你當外人當強盜。就算有朝一日淵兒真的不在了,咱們婆媳倆就當母女處,不好嗎?”

“好。”葉姍姍笑著擦去淚水,這份信任值得她全力以赴,在所不惜。

回到莊園,她洗了把臉,倒在床上,想休息休息。

回過神來,才意識到邵馳淵在沙發上臥著。

她有些好奇:“你怎麽睡那兒去了?”

“整理酒行的貨單,睡著了。”邵馳淵打了個哈欠,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葉姍姍,“看看,你老公厲不厲害,你們婆媳倆出去收租,我也沒閑著。”

葉姍姍狐疑地把東西接過來,看完直接傻眼:“你可以啊,閃電戰都沒你迅速吧?你是怎麽做到的!”

“親我一口就告訴你。”臭美的男人故技重施。

葉姍姍這次很給面子,走過去環住他的脖子,輕輕啄了一口他的額頭:“我老公這麽威武霸氣,我很自豪的。快說給我聽聽,讓我也學習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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