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血肉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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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血肉獠牙
萊茵斯特很唾棄他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
這是什麽？
是犯賤！
但沒等萊茵斯特調整好心情，第二天晚上他就又被帶到了熟悉的地方接受雄蟲的實驗。
萊茵斯特看著帶著白手套在他身上搗鼓的阿緹厄，眼睛有些移不開，不過這都不是他會在意的了，他心裏是越來越看不懂阿緹厄了。
在他所受的教育裏，雄蟲給他的印象都是傲慢無知，在那群蟲子身上似乎只能看到信息素是有用的，他們的價值也就只有那點味道了。
但很明顯阿緹厄不是，他很聰明。
在萊茵斯特面前阿緹厄從不掩飾他在做什麽，所以萊茵斯特清楚的知道他做的事情有多瘋狂，但更瘋狂的是阿緹厄已經找到了一條正確的道路。
可這才僅僅過去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他的學習和舉一反三的能力還真是可怕，像個怪物。
阿緹厄擡頭，他手中握著的針管已經空了。他盯著萊茵斯特，眨了眨眼：“怎麽樣？感覺如何？”
這些天的實驗讓萊茵斯特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別反抗阿緹厄，至少在實力強大起來之前不要那樣做。
萊茵斯特閉著眼感受了一會兒，面無表情道：“沒有。”
阿緹厄坐在地上，拿了一支筆在紙上某處劃了一個“×”。
又失敗了。
從他實驗開始已經失敗了很多次了，有好幾次他感覺他已經離成功很接近了，但最後還是空無所獲。
這一批藥劑是費利新研發出來的，說是能有效提高激素的活性，但剛才那是最後一支了，也還是失敗了。
新的藥劑研發需要時間，下一批藥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研發出來，看來他的實驗就要暫且擱置一段時間了。
阿緹厄皺了皺眉，心裏到底還是不甘心。他扭頭看向萊茵斯特，紅發雌蟲身材高大，肩寬腿長，手臂和腰腹上的肌肉形狀非常的漂亮，力量感十足，任誰來了看到都會覺得這是一具受過專業訓練極具爆發力的軀體。
就像蘭諾說的那樣，他從地下拍賣場拍下來的是一只軍雌，還是一只異常厲害的軍雌。
阿緹厄捏了捏萊茵斯特手臂上隆起的肌肉，有些意動。
萊茵斯特看著阿緹厄在他身上到處作亂，剛做完實驗這會兒他們都累了，所以都沒說話。阿緹厄很安靜，雖然以往他的情緒也不豐富，但這是萊茵斯特第一次心平氣和地觀察他。阿緹厄的身材不像雌蟲一樣健壯，但更不像雄蟲。通常來說雌蟲覺醒前的身高能長到一米八以上，二次覺醒後更是能拔高到一米九甚至是兩米往上。和雌蟲比雄蟲就顯得較小了不少，且雄蟲的覺醒和雌蟲不一樣，覺醒前雄蟲能長到一米七的都鳳毛麟角，而且雄蟲二次覺醒後對體型的改變並不大，更大的變化是體現在信息素和精神力上。目前已知的記錄在案的成年雄蟲身高大多數都在1米72至1米78之間。
據萊茵斯特了解阿緹厄才十八歲，雄蟲的一次覺醒在十五歲，三年過去阿緹厄的身高卻已經逼近一米八了，他這身高在雄蟲裏算是大高個了。而且萊茵斯特能從他的舉動中感覺到他的身體並不柔弱，他有力量，他絕不簡簡單單是一只普通的雄蟲。
造成阿緹厄和其他雄蟲不同的原因是什麽？難道是因為他廢物的精神力嗎？
萊茵斯特神情覆雜，很快他就感覺到身上的壓制消失了。
阿緹厄睜大雙眼看著萊茵斯特，他漂亮的紅寶石眼眸亮亮的，語氣驚喜道：“萊茵你的肌肉練得真漂亮，能教教我嗎？”
雄蟲提出了一個相當荒謬的想法，萊茵斯特差點以為他幻聽了。
“萊茵，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太虛弱了，和你比起來完全不夠看。你是軍雌，你的戰鬥技巧一定很棒吧？萊茵，教教我，好嗎？”
阿緹厄心想他的主意真是不錯，好東西就是要物盡其用。
萊茵斯特只覺得阿緹厄瘋了，雄蟲的體質是能和雌蟲比較的嗎？他什麽邏輯？雄蟲再怎麽鍛煉也不可能變成雌蟲那樣的。
“我拒絕。”
阿緹厄垂眼，起身往床邊走去。萊茵斯特抿了抿唇，他是不是拒絕的太狠了？這家夥是雄蟲，又是貴族，從小到大應該沒有被這麽拒絕過。他該委婉一點的……
就在萊茵斯特反思他的話是不是太過分的時候，他看見阿緹厄從床底拖出來了一只木箱。下一秒他的腦門就被qiang口給抵住了。
萊茵斯特瞪大了雙眼，灰色的雙眸裏幾乎要噴出火。
“你……”萊茵斯特張了張嘴。
“你說什麽？”
哢噠。
阿緹厄話音剛落，抵著萊茵斯特的qiang響起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萊茵斯特猛地意識到這家夥不是在開玩笑，他來真的。
清楚了這一點，萊茵斯特的後槽牙都要咬斷了。阿緹厄那好似打量豬肉的眼神更是讓他怒不可遏，雌蟲血脈中的好戰因子瞬間被點燃了。紅發雌蟲下意識偏頭躲開槍口，同時手掌拍出，握著槍管向上一掰。
“砰”的一聲，獲救的同時也宣布著他再一次落入了這只名叫阿緹厄的雄蟲設下的圈套。
但萊茵斯特已經來不及後悔了，他被禁錮的太久了，久到都快要忘了他曾經是誰，是阿緹厄讓他重新想了起來。
阿緹厄的攻擊很快再次襲來，他很冷靜，動作也很快很猛，丟下qiang就和萊茵斯特打了起來。他的拳頭又快又有力，打過來的時候都能聽到颯颯的風聲，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個雄蟲。
他太瘋狂了。
萊茵斯特在地上翻滾幾圈，狹小的空間讓他行動起來格外不便，但同樣的阿緹厄的動作也受到的限制。萊茵斯特躲到另一邊，幾秒鐘的停頓足夠他把手腳上的鐐銬都掙斷。
感謝雄蟲為了測驗藥劑的效果停了他的每天要打的肌肉松弛劑，他會手下留情的。
阿緹厄和萊茵斯特很快就再度打在了一起，整個臥房都是他們的戰鬥的地方，從窗戶打到床上，又從床上打到門邊，場面一片狼藉。
“砰、砰、砰！”
阿緹厄被萊茵斯特扼住了脖子，感受到危險來臨他立馬給了後面一個肘擊，在對方短暫失神的時候反手扯住對方的胳膊一扭。
萊茵斯特的左手頓時卸力，但他反應很快，一只手也能輕松制住阿緹厄。阿緹厄的力量比不上萊茵斯特，但他勝在身形靈活，反射神經極佳，在被萊茵斯特壓倒的瞬間想也不想就暴起，張開四肢死死纏住萊茵斯特的身體。
被纏住的時候萊茵斯特都懵了，他不是說沒見過這樣流氓的戰鬥方式，但阿緹厄可是雄蟲，他都不知道雄雌有別的嗎？
但轉念想想阿緹厄都對他做過什麽，好像不知道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萊茵斯特擡起頭。黑發雄蟲暗紅的眼眸亮的驚人，因為興奮微微張開的嘴巴裏是整排貝殼般漂亮的牙齒。它們上下咬合，壓迫感十足。
萊茵斯特看著阿緹厄，他的模樣莫名讓萊茵斯特聯想到蟲族互喰，蟲族在啃食同類之前都是那麽瘋狂的。
萊茵斯特不受控制地幻想起阿緹厄噬咬他的脖子的畫面，逐漸地，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疼痛。
雄蟲還未長大，可血肉裏已經開始有了獠牙的影子。
很快萊茵斯特的覆雜情緒就被尷尬轉移了。黑發雄蟲在家喜歡穿舒適輕便的衣物，現在又是夜晚，雄蟲的身上只有薄薄的一件睡衣。這個姿勢萊茵斯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從雄蟲身上傳過來的溫度，比他想的要涼一些。
雌蟲在面對雄蟲的時候很難保持清醒的頭腦。
萊茵斯特不想在阿緹厄面前出醜，他從雄蟲的禁錮中掙脫卻又怕傷到雄蟲，所以他只能緩了語氣：“放手，你贏了。”
阿緹厄聞言頓了一下，然後慢慢松開了萊茵斯特。他撐地而坐，看向萊茵斯特，眼眨了眨眼。其實他很清楚這場比鬥的勝負是有水分的，他占了便宜，有很多次萊茵斯特都能輕松地結束這場戰鬥，但都手下留情了。
但和萊茵斯特打了一架後阿緹厄更眼熱對方的戰鬥技巧了。
這是一場摻著私心的比鬥，一方手下留情，一方別有居心。
任性又自我的雄蟲理所當然地只考慮自己，在他這裏賭註是可以在賭局分出勝負後出現的，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語氣相當自然：“萊茵，我贏了，你欠我一個願望。”
*
雄蟲無理取鬧和胡攪蠻纏似乎不會出現在阿緹厄的身上。
一開始萊茵斯特是這麽認為的，但很快他就知道那是他想的太早了。
阿緹厄在讓萊茵斯特教他戰鬥技巧這件事上格外的有韌性。萊茵斯特一天不答應他就一天三遍地找萊茵斯特的麻煩，一遍又一遍地挑戰雌蟲的脾氣，直到惹毛萊茵斯特，忍無可忍和阿緹厄打架。
阿緹厄很滿意，萊茵斯特就不是那麽高興了。
萊茵斯特現在覺得阿緹厄不給他上新的鐐銬就是為了方便和他打架。
今天又一次打架結束，阿緹厄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他每次打完都是這樣筋疲力盡，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得出他心情極好。
阿緹厄對萊茵斯特說道：“你還是不同意嗎？”
這樣打也不是辦法，他感覺萊茵的技巧越來越敷衍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其實他也不是非萊茵不可，但管家已經被他上次偷溜去地下拍賣場這件事刺激到，最近看管他看管的很嚴，他要想再找一個有萊茵這種戰鬥水平的軍雌實屬不易。
但他真的不想用逼迫的方式讓萊茵妥協，說到底這種事還是需要雙方都願意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就在阿緹厄思考用什麽可以誘惑到萊茵的時候，他聽到了萊茵的聲音。
“每周三次訓練，每次訓練一個半小時，時間就定在晚餐一小時後。”
萊茵斯特對著阿緹厄說道，說完臉上一副“你覺得能行就這麽定了”的表情。
阿緹厄：“……”
這真出乎他的意料。
“好，我沒問題。”阿緹厄說道。
萊茵斯特看著阿緹厄，心裏感到一陣爽快，他想原來阿緹厄也會驚訝啊，他還以為阿緹厄永遠冷靜，任何事都不會讓他變臉色呢。
雖然但是，他還是為阿緹厄妥協了。
阿緹厄這邊很滿意萊茵斯特能有這樣的覺悟，他大方的給了萊茵教練能在公爵府自由活動的權限，地點僅限管家標註的公爵府裏“無危險”的區域。
但不管怎樣，萊茵斯特都不用像個罪蟲一樣被關起來了。
阿緹厄從萊茵斯特那離開後就轉頭去找了費利，其實最近他很忙，離學院開學的日期越近他需要做的事就越多。
管家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什麽都沒問，只是在照顧阿緹厄的時候更加上心了。
*
時間一晃就到了月末。
一個晴朗的早晨，享用完管家精心準備的餐點後，十八歲的阿緹厄搭乘上了飛往摩蒂蘭星球的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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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斯特很唾棄他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
這是什麽？
是犯賤！
但沒等萊茵斯特調整好心情，第二天晚上他就又被帶到了熟悉的地方接受雄蟲的實驗。
萊茵斯特看著帶著白手套在他身上搗鼓的阿緹厄，眼睛有些移不開，不過這都不是他會在意的了，他心裏是越來越看不懂阿緹厄了。
在他所受的教育裏，雄蟲給他的印象都是傲慢無知，在那群蟲子身上似乎只能看到信息素是有用的，他們的價值也就只有那點味道了。
但很明顯阿緹厄不是，他很聰明。
在萊茵斯特面前阿緹厄從不掩飾他在做什麽，所以萊茵斯特清楚的知道他做的事情有多瘋狂，但更瘋狂的是阿緹厄已經找到了一條正確的道路。
可這才僅僅過去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他的學習和舉一反三的能力還真是可怕，像個怪物。
阿緹厄擡頭，他手中握著的針管已經空了。他盯著萊茵斯特，眨了眨眼：“怎麽樣？感覺如何？”
這些天的實驗讓萊茵斯特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別反抗阿緹厄，至少在實力強大起來之前不要那樣做。
萊茵斯特閉著眼感受了一會兒，面無表情道：“沒有。”
阿緹厄坐在地上，拿了一支筆在紙上某處劃了一個“×”。
又失敗了。
從他實驗開始已經失敗了很多次了，有好幾次他感覺他已經離成功很接近了，但最後還是空無所獲。
這一批藥劑是費利新研發出來的，說是能有效提高激素的活性，但剛才那是最後一支了，也還是失敗了。
新的藥劑研發需要時間，下一批藥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研發出來，看來他的實驗就要暫且擱置一段時間了。
阿緹厄皺了皺眉，心裏到底還是不甘心。他扭頭看向萊茵斯特，紅發雌蟲身材高大，肩寬腿長，手臂和腰腹上的肌肉形狀非常的漂亮，力量感十足，任誰來了看到都會覺得這是一具受過專業訓練極具爆發力的軀體。
就像蘭諾說的那樣，他從地下拍賣場拍下來的是一只軍雌，還是一只異常厲害的軍雌。
阿緹厄捏了捏萊茵斯特手臂上隆起的肌肉，有些意動。
萊茵斯特看著阿緹厄在他身上到處作亂，剛做完實驗這會兒他們都累了，所以都沒說話。阿緹厄很安靜，雖然以往他的情緒也不豐富，但這是萊茵斯特第一次心平氣和地觀察他。阿緹厄的身材不像雌蟲一樣健壯，但更不像雄蟲。通常來說雌蟲覺醒前的身高能長到一米八以上，二次覺醒後更是能拔高到一米九甚至是兩米往上。和雌蟲比雄蟲就顯得較小了不少，且雄蟲的覺醒和雌蟲不一樣，覺醒前雄蟲能長到一米七的都鳳毛麟角，而且雄蟲二次覺醒後對體型的改變並不大，更大的變化是體現在信息素和精神力上。目前已知的記錄在案的成年雄蟲身高大多數都在1米72至1米78之間。
據萊茵斯特了解阿緹厄才十八歲，雄蟲的一次覺醒在十五歲，三年過去阿緹厄的身高卻已經逼近一米八了，他這身高在雄蟲裏算是大高個了。而且萊茵斯特能從他的舉動中感覺到他的身體並不柔弱，他有力量，他絕不簡簡單單是一只普通的雄蟲。
造成阿緹厄和其他雄蟲不同的原因是什麽？難道是因為他廢物的精神力嗎？
萊茵斯特神情覆雜，很快他就感覺到身上的壓制消失了。
阿緹厄睜大雙眼看著萊茵斯特，他漂亮的紅寶石眼眸亮亮的，語氣驚喜道：“萊茵你的肌肉練得真漂亮，能教教我嗎？”
雄蟲提出了一個相當荒謬的想法，萊茵斯特差點以為他幻聽了。
“萊茵，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太虛弱了，和你比起來完全不夠看。你是軍雌，你的戰鬥技巧一定很棒吧？萊茵，教教我，好嗎？”
阿緹厄心想他的主意真是不錯，好東西就是要物盡其用。
萊茵斯特只覺得阿緹厄瘋了，雄蟲的體質是能和雌蟲比較的嗎？他什麽邏輯？雄蟲再怎麽鍛煉也不可能變成雌蟲那樣的。
“我拒絕。”
阿緹厄垂眼，起身往床邊走去。萊茵斯特抿了抿唇，他是不是拒絕的太狠了？這家夥是雄蟲，又是貴族，從小到大應該沒有被這麽拒絕過。他該委婉一點的……
就在萊茵斯特反思他的話是不是太過分的時候，他看見阿緹厄從床底拖出來了一只木箱。下一秒他的腦門就被qiang口給抵住了。
萊茵斯特瞪大了雙眼，灰色的雙眸裏幾乎要噴出火。
“你……”萊茵斯特張了張嘴。
“你說什麽？”
哢噠。
阿緹厄話音剛落，抵著萊茵斯特的qiang響起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萊茵斯特猛地意識到這家夥不是在開玩笑，他來真的。
清楚了這一點，萊茵斯特的後槽牙都要咬斷了。阿緹厄那好似打量豬肉的眼神更是讓他怒不可遏，雌蟲血脈中的好戰因子瞬間被點燃了。紅發雌蟲下意識偏頭躲開槍口，同時手掌拍出，握著槍管向上一掰。
“砰”的一聲，獲救的同時也宣布著他再一次落入了這只名叫阿緹厄的雄蟲設下的圈套。
但萊茵斯特已經來不及後悔了，他被禁錮的太久了，久到都快要忘了他曾經是誰，是阿緹厄讓他重新想了起來。
阿緹厄的攻擊很快再次襲來，他很冷靜，動作也很快很猛，丟下qiang就和萊茵斯特打了起來。他的拳頭又快又有力，打過來的時候都能聽到颯颯的風聲，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個雄蟲。
他太瘋狂了。
萊茵斯特在地上翻滾幾圈，狹小的空間讓他行動起來格外不便，但同樣的阿緹厄的動作也受到的限制。萊茵斯特躲到另一邊，幾秒鐘的停頓足夠他把手腳上的鐐銬都掙斷。
感謝雄蟲為了測驗藥劑的效果停了他的每天要打的肌肉松弛劑，他會手下留情的。
阿緹厄和萊茵斯特很快就再度打在了一起，整個臥房都是他們的戰鬥的地方，從窗戶打到床上，又從床上打到門邊，場面一片狼藉。
“砰、砰、砰！”
阿緹厄被萊茵斯特扼住了脖子，感受到危險來臨他立馬給了後面一個肘擊，在對方短暫失神的時候反手扯住對方的胳膊一扭。
萊茵斯特的左手頓時卸力，但他反應很快，一只手也能輕松制住阿緹厄。阿緹厄的力量比不上萊茵斯特，但他勝在身形靈活，反射神經極佳，在被萊茵斯特壓倒的瞬間想也不想就暴起，張開四肢死死纏住萊茵斯特的身體。
被纏住的時候萊茵斯特都懵了，他不是說沒見過這樣流氓的戰鬥方式，但阿緹厄可是雄蟲，他都不知道雄雌有別的嗎？
但轉念想想阿緹厄都對他做過什麽，好像不知道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萊茵斯特擡起頭。黑發雄蟲暗紅的眼眸亮的驚人，因為興奮微微張開的嘴巴裏是整排貝殼般漂亮的牙齒。它們上下咬合，壓迫感十足。
萊茵斯特看著阿緹厄，他的模樣莫名讓萊茵斯特聯想到蟲族互喰，蟲族在啃食同類之前都是那麽瘋狂的。
萊茵斯特不受控制地幻想起阿緹厄噬咬他的脖子的畫面，逐漸地，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疼痛。
雄蟲還未長大，可血肉裏已經開始有了獠牙的影子。
很快萊茵斯特的覆雜情緒就被尷尬轉移了。黑發雄蟲在家喜歡穿舒適輕便的衣物，現在又是夜晚，雄蟲的身上只有薄薄的一件睡衣。這個姿勢萊茵斯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從雄蟲身上傳過來的溫度，比他想的要涼一些。
雌蟲在面對雄蟲的時候很難保持清醒的頭腦。
萊茵斯特不想在阿緹厄面前出醜，他從雄蟲的禁錮中掙脫卻又怕傷到雄蟲，所以他只能緩了語氣：“放手，你贏了。”
阿緹厄聞言頓了一下，然後慢慢松開了萊茵斯特。他撐地而坐，看向萊茵斯特，眼眨了眨眼。其實他很清楚這場比鬥的勝負是有水分的，他占了便宜，有很多次萊茵斯特都能輕松地結束這場戰鬥，但都手下留情了。
但和萊茵斯特打了一架後阿緹厄更眼熱對方的戰鬥技巧了。
這是一場摻著私心的比鬥，一方手下留情，一方別有居心。
任性又自我的雄蟲理所當然地只考慮自己，在他這裏賭註是可以在賭局分出勝負後出現的，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語氣相當自然：“萊茵，我贏了，你欠我一個願望。”
*
雄蟲無理取鬧和胡攪蠻纏似乎不會出現在阿緹厄的身上。
一開始萊茵斯特是這麽認為的，但很快他就知道那是他想的太早了。
阿緹厄在讓萊茵斯特教他戰鬥技巧這件事上格外的有韌性。萊茵斯特一天不答應他就一天三遍地找萊茵斯特的麻煩，一遍又一遍地挑戰雌蟲的脾氣，直到惹毛萊茵斯特，忍無可忍和阿緹厄打架。
阿緹厄很滿意，萊茵斯特就不是那麽高興了。
萊茵斯特現在覺得阿緹厄不給他上新的鐐銬就是為了方便和他打架。
今天又一次打架結束，阿緹厄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他每次打完都是這樣筋疲力盡，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得出他心情極好。
阿緹厄對萊茵斯特說道：“你還是不同意嗎？”
這樣打也不是辦法，他感覺萊茵的技巧越來越敷衍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其實他也不是非萊茵不可，但管家已經被他上次偷溜去地下拍賣場這件事刺激到，最近看管他看管的很嚴，他要想再找一個有萊茵這種戰鬥水平的軍雌實屬不易。
但他真的不想用逼迫的方式讓萊茵妥協，說到底這種事還是需要雙方都願意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就在阿緹厄思考用什麽可以誘惑到萊茵的時候，他聽到了萊茵的聲音。
“每周三次訓練，每次訓練一個半小時，時間就定在晚餐一小時後。”
萊茵斯特對著阿緹厄說道，說完臉上一副“你覺得能行就這麽定了”的表情。
阿緹厄：“……”
這真出乎他的意料。
“好，我沒問題。”阿緹厄說道。
萊茵斯特看著阿緹厄，心裏感到一陣爽快，他想原來阿緹厄也會驚訝啊，他還以為阿緹厄永遠冷靜，任何事都不會讓他變臉色呢。
雖然但是，他還是為阿緹厄妥協了。
阿緹厄這邊很滿意萊茵斯特能有這樣的覺悟，他大方的給了萊茵教練能在公爵府自由活動的權限，地點僅限管家標註的公爵府裏“無危險”的區域。
但不管怎樣，萊茵斯特都不用像個罪蟲一樣被關起來了。
阿緹厄從萊茵斯特那離開後就轉頭去找了費利，其實最近他很忙，離學院開學的日期越近他需要做的事就越多。
管家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什麽都沒問，只是在照顧阿緹厄的時候更加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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