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發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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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發紅眼
法爾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不可置信的光。
風越來越大，黃沙迅速肆虐開來，發出了可怖的呼嘯聲。模糊的視野下，那道遠遠走來的身影有著一頭最上等綢緞般漂亮的黑發，血紅色的雙瞳閃爍著驚人的光。他穿著一件奇怪的衣服，白色的布料裹住他的身體，在昏暗中難掩流光溢彩，那是言語難以形容的驚人華美。
只有雄蟲會讓雌蟲感到如此心悸。
法爾松開了手中的槍，心砰砰直跳。不止是他，他的隊友和他一樣都看直了眼，一個個暈頭轉向，簡直像是失了魂。
“蟲帝在上，他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雄蟲了。”
“天！星網上最火的明星蟲也沒他長的好。”
“不知道這個小可愛有沒有雌君，不，雌侍，雌奴也行，我願意給他當雌奴。”
雌蟲天然會對雄蟲產生好感，看到雄蟲，雌蟲急著跑了過去，一個個態度過分熱情，向雄蟲介紹自己。
“哦！小可愛，你怎麽會出現在這鬼地方？”
“需要幫忙雄蟲保護協會嗎？”
阿緹厄眨了眨眼，不太明白眼前這些蟲是什麽情況，所以他閉上了嘴什麽也沒說。
雌蟲嘰嘰喳喳講了半天也沒得到回覆，他們對上的雄蟲清澈的雙眼，猛然猜到或許這位可愛的雄蟲不會說話。
“這可真糟糕！太可憐了！”有雌蟲已經開始為阿緹厄感到惋惜了。
法爾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憐惜，但很快他就想起來一個被忽視的問題。
雄蟲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要知道雄蟲保護協會是多麽看重那一個個雄蟲，怎麽可能會讓一個雄蟲獨自來到這裏？
而且這位雄蟲還沒成年，還是個雄子……
雄子！
法爾瞪大了雙眼，嘴唇顫抖，難以置信的看向雄蟲。
黑發紅眼，佩拉齊家族的蟲一個個都是黑發紅眼。
雄蟲，又是未成年。
法爾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確認了，而他可能也不用為前途擔憂了，這趟回去或許還能謀到更好的差事也說不定。
眼前的蟲可能就是佩拉齊家族失蹤的雄子。
但法爾出於保險起見還是問了問雄蟲的名字，“尊貴的雄子大人，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阿緹厄歪了歪頭，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雄子”是什麽，但他很聰明，猜到那是一種稱呼。
眼前的雌蟲在問他的名字，他叫什麽。
祂沒有名字，但那只被他吃掉的蟲希望他能以他的身份活下去，而祂答應了蟲，從那時起祂就有了名字。
“阿緹厄，我叫阿緹厄。”
法爾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記得佩拉齊家族那位雄子大人的名字就叫做阿緹厄。
既然確定了阿緹厄的身份，法爾他們就該離開在8134星，雖然他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阿緹厄，比如他是怎麽從佩拉齊府邸中消失的，又比如他是怎麽來到8134星的，在如此高濃度的輻射中他又是怎麽不受影響的活下來的？
在眾多的疑問裏，法爾選擇了閉嘴，把阿緹厄請上了飛船。
從外面看飛船的體積並不大，但內部空間卻意外並不顯得狹小。阿緹厄現在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白，對一切沒見過的事物都抱有極大的好奇，現在一架飛船擺在他的面前，他忍不住上手摸了幾把。
冰冷，堅硬，這是飛船給他的第一印象。
“阿緹厄殿下，這是你的休息艙，你累了的話可以在裏面睡一會兒。”
法爾帶阿緹厄來到了飛船裏最大的休息艙內，阿緹厄打量著艙內，眼神專註。
法爾註意到阿緹厄的表情，眼中難以控制的露出了些許緊張和窘迫。
阿緹厄殿下會喜歡他安排的休息艙嗎？
這個休息艙不夠大也不夠精致，委屈雄子殿下了。
希望阿緹厄殿下能原諒他的怠慢。
法爾駕駛的這艘飛船只是最普通的運輸飛船，功能不夠齊全裝飾也不夠精美，雄蟲們都不喜歡這種款式的飛船，他們更喜歡外表華麗，價格也華麗的星際飛艇。據他了解，阿緹厄殿下的一個愛好就是收集各種各樣華麗的飛艇，佩拉齊大公為了滿足雄子這奢侈的愛好甚至騰出了一個小星球特意來存放他買的飛艇。
看慣了華麗的飛艇又怎麽會看得上普普通通的運輸飛船？
傳聞中阿緹厄殿下的脾氣很壞，法爾已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阿緹厄殿下，法爾知道簡陋的休息艙配不上您尊貴的身份，但希望您能忍一忍，要想懲罰的話就懲罰我一個，放過我的隊友們。”
法爾話音剛落下，他的隊友們就叫出了聲。
“法爾！住嘴！”
“法爾！你在說什麽！別想把錯都攬下！”
“閉嘴！你個爛好蟲！”
阿緹厄剛欣賞完休息艙內部的結構，就感覺到了落到身上十幾道目光。
“……”
阿緹厄疑惑地看著那群雌蟲，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這麽看著他，他做錯什麽了嗎？
法爾的表現更是讓他感到費解，他為什麽要下跪？為什麽要他懲罰他？
“殿下，請你懲罰。”
法爾手上多了一條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鞭子，鞭子長約一米，有兩根手指粗，尖端還長滿了倒刺。
阿緹厄：“……”
為什麽要給他鞭子？
他想也不想的就丟了鞭子，丟的遠遠的，“我不要，我不想打你。”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法爾，你做的很好，我不會惡毒到去懲罰我的恩人。”
“謝謝你。”：
法爾楞在了原地，他腦子暈的更厲害了。
他聽到了什麽？謝謝？
雄蟲在對他道謝？還是阿緹厄殿下？
“嘶——”
十幾個雌蟲集體發出了驚訝的呼聲，他們也沒想到阿緹厄會是這種反應，更沒想到他還會道謝。
蟲帝在上，他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阿緹厄覺得他說的夠清楚了，在強調了他很滿意他們給他安排的休息艙後，他提出了想要休息的要求。
“我很累，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法爾秒懂，馬上帶著那一群雌蟲離開了休息艙，在他們離開後，透明的精神絲從艙內爬了出來，覆蓋住了整個艙門。
艙內，阿緹厄釋放了他的精神絲，確認門外沒有雌蟲守衛，他閉上了眼。
後頸慢慢發燙，龐大的精神海開始沸騰，咕嚕咕嚕地嗎冒出了泡泡，一個個泡泡破開又重聚。
他有些難受，但這是記憶融合的必要步驟，他需要“阿緹厄”的記憶。
這個過程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阿緹厄”的記憶龐大混亂的超乎了祂的想象。他短短十八年的回憶卻詭異的出現了另一段陌生的記憶。
在“阿緹厄”記憶深處，祂看到了一本書，那是“阿緹厄”最大的秘密，也是他來找祂的原因所在。
書的名字叫《某一天人類穿越到蟲族世界》，“阿緹厄”評價它是一本三流網文，講的是一個叫懷餘的人類穿越到了蟲族世界，成為了一名珍貴的雄蟲。懷餘接受的是人類種族平等的教育，難以接受蟲族雄尊雌卑的思想，他看不慣雄蟲的愚蠢奢靡，更看不慣雌蟲被雄蟲隨意欺淩，對他來說那簡直是一個畸形的社會。
懷餘擔心自己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變得和那些雄蟲一樣，他想要改變，修正這個畸形的尊卑觀念。幸運的他的基因檢測出來等級很高，是罕見的S級雄蟲。在雄尊雌卑，高等雄蟲基因大於一切的蟲族裏S級雄蟲無疑是能讓所有蟲瘋狂的存在，懷餘利用他身份的便利為自己獲取了安全保障，並要求進入帝國第一軍事學院，成為了學院裏的第一位雄蟲學子。
進入了學院，懷餘就像是開了什麽掛一樣，和他接觸過的每一位雌蟲都會喜歡上他。懷餘和雌蟲認知中的雄蟲一點也不像，他溫柔，體貼，美麗，會平等地看待每一位雄蟲和雌蟲。愛慕者將懷餘的事跡發布到星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雌蟲們都將他視為夢中情蟲，再沒有一個蟲能有懷餘這樣大的影響力。
書的結尾，懷餘收獲了名利，收獲了愛情，他的雌君是帝國未來的繼承人，願意為了他修改蟲族律法。他的兩位雌侍是帝國的元帥和上將，以守衛那個懷餘存在的帝國為榮。還有數不清的雌奴，敵國的三殿下是他的情人，兇悍的星盜為他劫掠來了珍貴的寶物……
懷餘穿書後的人生可以用順風順水來形容，他想要什麽都唾手可得，不想要的也有大把的愛慕者為他求來。
對雌蟲來說懷餘是美好的象征，但對於阿緹厄來說懷餘就是他噩夢的源頭。
誰都不知道那是一段怎樣可怖的記憶，重生後的阿緹厄發現了懷餘穿書的秘密，可他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他並不聰明，等級低劣，佩拉齊家族更是把他寵的無法無天，在星網上他臭名昭著，是雌蟲最不樂意接觸的雄蟲之一。
阿緹厄不知道他重生的意義何在，上輩子他是作為懷餘的對照組存在的。他是等級低下的E級雄蟲，懷餘是S級雄蟲，他出身貴族，仗著家世無法無天，是舊貴族雄蟲的代表，懷餘是孤兒出身，但他謙遜努力，全力宣揚雄雌平等的觀念，在平民蟲裏有很高的威望。
懷餘是主角，那麽阿緹厄就是反派。而反派的結局大多淒慘，阿緹厄也不例外。
阿緹厄死的那天，陽光明媚。佩拉齊家族因為他的愚蠢被剝奪了所有的權力和財產，族人還沒流放到荒星就被毒死。而他作為舊貴族雄蟲的代表被壓上了絞刑架。同天懷餘被推舉成為了平民蟲的代表，在星網上發布著重要演講，怒斥著舊貴族的奢靡和腐bai，鮮花和掌聲是屬於懷餘的。正午的十二點鐘聲響起，阿緹厄的頭顱從鐵皮長階上滾落，鮮血滾燙，染紅了地面。
身首分離的感覺糟糕透頂，重生後阿緹厄每晚每晚做著噩夢，少數的清醒時間裏也害怕著懷餘的到來。
他會死的。
他不想死。
更不希望佩拉齊家族因為他覆滅。
所以阿緹厄找到了祂，獻出他的所有，希望祂能改變佩拉齊家族必死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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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爾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不可置信的光。
風越來越大，黃沙迅速肆虐開來，發出了可怖的呼嘯聲。模糊的視野下，那道遠遠走來的身影有著一頭最上等綢緞般漂亮的黑發，血紅色的雙瞳閃爍著驚人的光。他穿著一件奇怪的衣服，白色的布料裹住他的身體，在昏暗中難掩流光溢彩，那是言語難以形容的驚人華美。
只有雄蟲會讓雌蟲感到如此心悸。
法爾松開了手中的槍，心砰砰直跳。不止是他，他的隊友和他一樣都看直了眼，一個個暈頭轉向，簡直像是失了魂。
“蟲帝在上，他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雄蟲了。”
“天！星網上最火的明星蟲也沒他長的好。”
“不知道這個小可愛有沒有雌君，不，雌侍，雌奴也行，我願意給他當雌奴。”
雌蟲天然會對雄蟲產生好感，看到雄蟲，雌蟲急著跑了過去，一個個態度過分熱情，向雄蟲介紹自己。
“哦！小可愛，你怎麽會出現在這鬼地方？”
“需要幫忙雄蟲保護協會嗎？”
阿緹厄眨了眨眼，不太明白眼前這些蟲是什麽情況，所以他閉上了嘴什麽也沒說。
雌蟲嘰嘰喳喳講了半天也沒得到回覆，他們對上的雄蟲清澈的雙眼，猛然猜到或許這位可愛的雄蟲不會說話。
“這可真糟糕！太可憐了！”有雌蟲已經開始為阿緹厄感到惋惜了。
法爾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憐惜，但很快他就想起來一個被忽視的問題。
雄蟲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要知道雄蟲保護協會是多麽看重那一個個雄蟲，怎麽可能會讓一個雄蟲獨自來到這裏？
而且這位雄蟲還沒成年，還是個雄子……
雄子！
法爾瞪大了雙眼，嘴唇顫抖，難以置信的看向雄蟲。
黑發紅眼，佩拉齊家族的蟲一個個都是黑發紅眼。
雄蟲，又是未成年。
法爾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確認了，而他可能也不用為前途擔憂了，這趟回去或許還能謀到更好的差事也說不定。
眼前的蟲可能就是佩拉齊家族失蹤的雄子。
但法爾出於保險起見還是問了問雄蟲的名字，“尊貴的雄子大人，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阿緹厄歪了歪頭，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雄子”是什麽，但他很聰明，猜到那是一種稱呼。
眼前的雌蟲在問他的名字，他叫什麽。
祂沒有名字，但那只被他吃掉的蟲希望他能以他的身份活下去，而祂答應了蟲，從那時起祂就有了名字。
“阿緹厄，我叫阿緹厄。”
法爾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記得佩拉齊家族那位雄子大人的名字就叫做阿緹厄。
既然確定了阿緹厄的身份，法爾他們就該離開在8134星，雖然他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阿緹厄，比如他是怎麽從佩拉齊府邸中消失的，又比如他是怎麽來到8134星的，在如此高濃度的輻射中他又是怎麽不受影響的活下來的？
在眾多的疑問裏，法爾選擇了閉嘴，把阿緹厄請上了飛船。
從外面看飛船的體積並不大，但內部空間卻意外並不顯得狹小。阿緹厄現在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白，對一切沒見過的事物都抱有極大的好奇，現在一架飛船擺在他的面前，他忍不住上手摸了幾把。
冰冷，堅硬，這是飛船給他的第一印象。
“阿緹厄殿下，這是你的休息艙，你累了的話可以在裏面睡一會兒。”
法爾帶阿緹厄來到了飛船裏最大的休息艙內，阿緹厄打量著艙內，眼神專註。
法爾註意到阿緹厄的表情，眼中難以控制的露出了些許緊張和窘迫。
阿緹厄殿下會喜歡他安排的休息艙嗎？
這個休息艙不夠大也不夠精致，委屈雄子殿下了。
希望阿緹厄殿下能原諒他的怠慢。
法爾駕駛的這艘飛船只是最普通的運輸飛船，功能不夠齊全裝飾也不夠精美，雄蟲們都不喜歡這種款式的飛船，他們更喜歡外表華麗，價格也華麗的星際飛艇。據他了解，阿緹厄殿下的一個愛好就是收集各種各樣華麗的飛艇，佩拉齊大公為了滿足雄子這奢侈的愛好甚至騰出了一個小星球特意來存放他買的飛艇。
看慣了華麗的飛艇又怎麽會看得上普普通通的運輸飛船？
傳聞中阿緹厄殿下的脾氣很壞，法爾已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阿緹厄殿下，法爾知道簡陋的休息艙配不上您尊貴的身份，但希望您能忍一忍，要想懲罰的話就懲罰我一個，放過我的隊友們。”
法爾話音剛落下，他的隊友們就叫出了聲。
“法爾！住嘴！”
“法爾！你在說什麽！別想把錯都攬下！”
“閉嘴！你個爛好蟲！”
阿緹厄剛欣賞完休息艙內部的結構，就感覺到了落到身上十幾道目光。
“……”
阿緹厄疑惑地看著那群雌蟲，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這麽看著他，他做錯什麽了嗎？
法爾的表現更是讓他感到費解，他為什麽要下跪？為什麽要他懲罰他？
“殿下，請你懲罰。”
法爾手上多了一條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鞭子，鞭子長約一米，有兩根手指粗，尖端還長滿了倒刺。
阿緹厄：“……”
為什麽要給他鞭子？
他想也不想的就丟了鞭子，丟的遠遠的，“我不要，我不想打你。”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法爾，你做的很好，我不會惡毒到去懲罰我的恩人。”
“謝謝你。”：
法爾楞在了原地，他腦子暈的更厲害了。
他聽到了什麽？謝謝？
雄蟲在對他道謝？還是阿緹厄殿下？
“嘶——”
十幾個雌蟲集體發出了驚訝的呼聲，他們也沒想到阿緹厄會是這種反應，更沒想到他還會道謝。
蟲帝在上，他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阿緹厄覺得他說的夠清楚了，在強調了他很滿意他們給他安排的休息艙後，他提出了想要休息的要求。
“我很累，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法爾秒懂，馬上帶著那一群雌蟲離開了休息艙，在他們離開後，透明的精神絲從艙內爬了出來，覆蓋住了整個艙門。
艙內，阿緹厄釋放了他的精神絲，確認門外沒有雌蟲守衛，他閉上了眼。
後頸慢慢發燙，龐大的精神海開始沸騰，咕嚕咕嚕地嗎冒出了泡泡，一個個泡泡破開又重聚。
他有些難受，但這是記憶融合的必要步驟，他需要“阿緹厄”的記憶。
這個過程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阿緹厄”的記憶龐大混亂的超乎了祂的想象。他短短十八年的回憶卻詭異的出現了另一段陌生的記憶。
在“阿緹厄”記憶深處，祂看到了一本書，那是“阿緹厄”最大的秘密，也是他來找祂的原因所在。
書的名字叫《某一天人類穿越到蟲族世界》，“阿緹厄”評價它是一本三流網文，講的是一個叫懷餘的人類穿越到了蟲族世界，成為了一名珍貴的雄蟲。懷餘接受的是人類種族平等的教育，難以接受蟲族雄尊雌卑的思想，他看不慣雄蟲的愚蠢奢靡，更看不慣雌蟲被雄蟲隨意欺淩，對他來說那簡直是一個畸形的社會。
懷餘擔心自己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變得和那些雄蟲一樣，他想要改變，修正這個畸形的尊卑觀念。幸運的他的基因檢測出來等級很高，是罕見的S級雄蟲。在雄尊雌卑，高等雄蟲基因大於一切的蟲族裏S級雄蟲無疑是能讓所有蟲瘋狂的存在，懷餘利用他身份的便利為自己獲取了安全保障，並要求進入帝國第一軍事學院，成為了學院裏的第一位雄蟲學子。
進入了學院，懷餘就像是開了什麽掛一樣，和他接觸過的每一位雌蟲都會喜歡上他。懷餘和雌蟲認知中的雄蟲一點也不像，他溫柔，體貼，美麗，會平等地看待每一位雄蟲和雌蟲。愛慕者將懷餘的事跡發布到星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雌蟲們都將他視為夢中情蟲，再沒有一個蟲能有懷餘這樣大的影響力。
書的結尾，懷餘收獲了名利，收獲了愛情，他的雌君是帝國未來的繼承人，願意為了他修改蟲族律法。他的兩位雌侍是帝國的元帥和上將，以守衛那個懷餘存在的帝國為榮。還有數不清的雌奴，敵國的三殿下是他的情人，兇悍的星盜為他劫掠來了珍貴的寶物……
懷餘穿書後的人生可以用順風順水來形容，他想要什麽都唾手可得，不想要的也有大把的愛慕者為他求來。
對雌蟲來說懷餘是美好的象征，但對於阿緹厄來說懷餘就是他噩夢的源頭。
誰都不知道那是一段怎樣可怖的記憶，重生後的阿緹厄發現了懷餘穿書的秘密，可他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他並不聰明，等級低劣，佩拉齊家族更是把他寵的無法無天，在星網上他臭名昭著，是雌蟲最不樂意接觸的雄蟲之一。
阿緹厄不知道他重生的意義何在，上輩子他是作為懷餘的對照組存在的。他是等級低下的E級雄蟲，懷餘是S級雄蟲，他出身貴族，仗著家世無法無天，是舊貴族雄蟲的代表，懷餘是孤兒出身，但他謙遜努力，全力宣揚雄雌平等的觀念，在平民蟲裏有很高的威望。
懷餘是主角，那麽阿緹厄就是反派。而反派的結局大多淒慘，阿緹厄也不例外。
阿緹厄死的那天，陽光明媚。佩拉齊家族因為他的愚蠢被剝奪了所有的權力和財產，族人還沒流放到荒星就被毒死。而他作為舊貴族雄蟲的代表被壓上了絞刑架。同天懷餘被推舉成為了平民蟲的代表，在星網上發布著重要演講，怒斥著舊貴族的奢靡和腐bai，鮮花和掌聲是屬於懷餘的。正午的十二點鐘聲響起，阿緹厄的頭顱從鐵皮長階上滾落，鮮血滾燙，染紅了地面。
身首分離的感覺糟糕透頂，重生後阿緹厄每晚每晚做著噩夢，少數的清醒時間裏也害怕著懷餘的到來。
他會死的。
他不想死。
更不希望佩拉齊家族因為他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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