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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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挑撥
“轟轟轟——”遠處屬於城市的夜空中，無數絢麗的煙花同時綻放，這提醒我，十二點正式來臨。
我的車前必經之路上站著的四個孩童，以一種詭異的姿態並排站著，企圖用這種方式，阻止我的車往前駛去。
我好不猶豫直接猛踩油門，朝他們撞了上去。
劇烈的撞擊聲後，車身也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姜寓畢竟是一個在封閉的密室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第一次面臨這種場面，他也露出了惶恐之色，用手緊緊抓住頭頂的安全把手。
“他們會死嗎？”他突然問我這麽個問題。
我皺了皺眉，告訴他：“傀人不算像人一樣活著，也不太能像死人那樣死去。”
“真是人間極慘！”他語氣重充滿了憐憫之心，但顯然在這個關鍵時刻表露，有些不合時宜。
我也沒有心情去和他探討這個話題，透過後視鏡，我發現最先追在車後的那個成年傀男已被我甩到了街尾。
我正想松一口氣時，我的左邊車窗上，突然出現一只小手，緊緊地扣住門邊，我驚訝地發現，剛才被我撞開的小傀人竟然掛在車上。
“小草！”同時，姜寓那邊也有情況，他大喊一聲，我一邊保持車的行駛，一邊用餘光發現另一邊的車門上，也掛著一個傀人，他們用小手握拳，瘋狂地捶打我們的車玻璃。
見此，我故意擺動車身，企圖將他們從車上甩下去，但他們像身上有膠水一樣，穩穩地貼在車門上，無論我如何操作，都沒能將他們摔下去。
好消息是他們這樣捶打了許多次，車窗玻璃除了留下一些被擊打的印子外，並無破損，我在心中默默感激千刃，他在我們來北方的之前，就花了大量的時間和金錢去改裝這輛車。
見破窗無用，兩邊的小傀人便朝車頭爬去。
姜寓不解地問我：“他們要做什麽？”
我皺了皺眉，猜測道：“他們應該是想將我們的車逼停！”
“怎麽逼停？”
與此同時，另外兩個小傀人也出現在了車的兩邊，原來剛才我撞上去時，他們就已全部撲在了車身上。
沒多久，他們竟然用身體鏈接地面，企圖用自己的力量對抗車子前行的動力。
這種情況，我只在科幻電影裏見過，現在竟然真實發生在了我面前。
“不是吧？這麽小的傀人，能把全速行駛的車子逼停？”我嘴裏這麽說，靈覺卻告訴我即將會發生不好的事。
我看到了火花，並不是遠處誰家放煙火的火花，而是車子頭小傀人的腳在地面上摩擦出的火花。
趙王爺探出頭去看了看說：“是了，這些傀人的身體都經過改造的，他們的手和腿都是特殊的金屬材料打造，堅硬無比！”
飛鷹講道：“再堅硬，能頂得住推重力超200的改裝車？”
趙王爺只是冷淡一笑，“年輕人！汽車的發明才多少年？而傀術存在了多少年了？”
“這世上又不是什麽東西越老什麽東西就越強的！”
生前是趙王爺跟班兒的富地師父忙說：“那我們家王爺，就是比你強！”
飛鷹不服氣地說：“再強還不是被千刃給嘎了！”
“你——”
我又一次覺得頭痛了起來，且這種痛，像是有千萬只蟲子不停在腦袋裏鉆，以至於我感覺眼前的視線都快模糊了！
姜寓感覺出我的痛苦，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時，那種癥狀頓時就減輕了！
“小草，你要專註一點，你才是掌舵者，不要被那些意念影響！”姜寓的聲音，猶如一記良藥，他讓我將註意到轉移回了眼前的困局裏。
飛鷹說得不錯，雖然這些小傀人擁有非比常人的力量和速度，但是他們即使摩擦出火花來，也只是稍微降低了車速，並未將車子迫停，而此時，我們其實已經到達家的附近了，不過留在車內顯然更安全一些，所以我開著車子在無人的街道上前行者。
突然，車頂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咚——”
很明顯，有什麽東西跳上了車頂，我下意識地去看後視鏡，發現剛才追在後面的成年傀人早已沒有了總經，因為此刻他在我們車頂上。
李妙妙探出頭去幫我看了一下，說：“他想去車頭！”
我一聽，立刻意識到，若是去了車頭，他體積比這些小傀人大，能力應該也更強，若是讓他錘爛了擋風玻璃就遭了，我猛地踩下剎車，那成年傀男因為慣性，被甩到了車前。
車兩邊的小傀人嘴裏發出像猴叫一樣的奇怪聲響，不停地拍打車身，我沒有片刻猶豫，再次踩起油門，直接從車前的傀人身上碾了過去。
姜寓趕緊回頭看去，發現我們車後並沒有成年傀人，他提醒道：“那男傀人還在車上……”
他話音剛落，車速就減慢了下來，我用力踩著油門，卻絲毫沒有改變現狀，車速越來越慢，也因為這個對抗的過程，車子裏散發出什麽被燒焦的氣味。
接著，車身又震動了一下，失去了平開，開始在雪路上打滑，為了避免車體受損，我才不得不踩下了剎車。
我聽到李師父在罵，他說：“狗日的，那傀人生前屬狗的吧，竟然將輪胎咬爆了！”
整個車身都加固過，輪胎自然也是用的最好的，可再好的輪胎，也是輪胎，逃不開被傀人咬爆的命運。
問題是，車胎爆了，我們的車子也開不遠了，車周圍圍著五個戰鬥力生命力爆表的傀人，他們不停的撞擊著車身，想要進來，看到這個畫面，從來都不太表露情緒的姜寓低著頭嘴裏輕聲念道：“口腹之欲、殺生、色欲、貪欲、欺騙……口腹之欲殺生色欲貪欲欺騙……恐懼是人之心魔我乃神之化身，不怒不威不懼不生不死不滅，恐懼無我，我無恐懼……”
這一刻我才感受到，原來初見姜寓時，他那不食人間煙火，淡如仙煙的外表，是他裝出來的，他自記事起便接受和學習成為神之化身這件事，因為是神的化身，所以要如神一樣強大，不怒不威不懼不生不死不滅。
可無論他如何掩飾，他生來這凡塵間，也是區區世人，是人，就有情緒，又如何不怒不懼呢？
我喚他的名字道：“姜寓！”
“啊？”他看向我，吞了吞口水，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我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我說：“別怕，有我，我答應過他，會保護你！”
姜寓聽到我的話，那如星辰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不再發出任何聲音影響我的思緒。
我觀察周圍的情況，這車身雖是加固過的，但這些傀人再破壞下去，沖破玻璃也只是時間問題，在此之前，我需要武裝自己。
我想到千刃就在後座上，我迅速翻過去，打開一個黑色箱子後，看到了裏面有一些武器，還有一些防護的裝備。
我外面的大衣脫下來，將防護裝備穿上身，接著我看到了箱子裏有一條金屬鏈條，我記得這鏈條，是當初千刃死去的那個女搭檔的武器，想必是她死後，千刃一直幫她保管著，現在對我倒是能派上用場了！
眼看車前擋風玻璃已被撞出裂痕，我不想千刃花了那麽多心思改裝的車毀於一旦，我拿起戒尺，囑咐姜寓道：“你在車子裏待著，我出去以後立刻將車門鎖上！”
“那你呢？”姜寓滿臉擔心。
“不解決了這些東西，我們走不了！”
“可是這東西能解決掉嗎？”
我點點頭，說：“萬物有死期！只要魂心不滅！”
說罷，我回到駕駛位上，再一次發動了車子，雖然一個輪胎爆了，車身明顯偏移，速度也不快，但還是將那幾個正在專註於撞擊車身的傀人給甩下了車，我看開出了一段距離後，再次踩了剎車，並以最快的速度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本來那幾個傀人被甩下車後，正惱羞成怒想沖上來，但開我車門主動打開了，動作反而慢了下來。
傀人的這具軀體是不具備思考的能力的，讓他們慢下來的，是背後操控他們的傀師。
想必那個老家夥也沒想到，我會在這一刻選擇開門下車吧，所以他好奇地操縱著那些傀人們，在離我七八米遠的雪路上，盯著我看。
我將車門關上，回頭看了一眼姜寓，雖然他不想這麽做，但還是聽我的話，從新鎖了車門。
他趴著車窗上聲音顫抖地說：“小草你要小心！”
我點點頭，將頭發紮了起來。
淩晨的天空背景中，無數煙花綻放，一瞬又一瞬。
而我眼中滿是冷莫與殺氣，好像曾經的千刃一樣！
接下來惡戰開始，為了將戰場遠離車身，我朝前走去。
早知道我實力不俗的傀師見狀，被我身上的氣勢所震，竟操縱著傀人們往後退去。
他們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退後，我則冷面上前，遠處的鞭炮聲太大，以免敵人聽不清楚我的話，我提高了音量問道：“傀老幺，你一個早該死個千次萬次的老東西，為什麽還不死啊？”
聽我直接喊出了他的名號，傀老幺自然是震驚的，他用成年男傀的身體冷笑了一聲，嘆道：“你竟然知道我？！”
“我不僅知道你，我還曉得，你因為什麽來找我！”
傀老幺不信，他說：“當今天下，後出的傀師不少，可能隔空操縱傀人的傀師卻找不出第第二個來，你能猜出我的名號也不足為奇，少在我這賣弄高深！”
我說：“脫離線控的傀師你確實是天下第一，不過你的傀人再厲害，也終究是傀，你所追求的是你的傀，如真正的活人一樣傳神，即便是眼力非凡的玄門中人，也難分是人是傀，不是嗎？”
我知道這些，自然是觀察他時，聽到他整日辱罵自己的傀人神情呆木而得出的結論。
傀老幺聽後，不禁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試問這天下傀師，誰人不想得到與人無二的傀人？小丫頭，都叫你別再老朽面前賣弄高深了，老朽在玄門中走動的時候，你那些師父都還沒出生呢！”傀老幺自負地說道。
他這話倒不假，趙王爺說他，年紀起碼都九十一百了，屬於上個時代的老壞蛋！
我打斷他道：“前輩，你是被那酒猛給騙了！他當你槍使呢！”
傀老幺聽後，又一次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臭丫頭你還想玩兒離間計呢？”
我又說：“那你說，那個臭道士是不是告訴你，我車裏那個人，擁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可以幫你完成煉傀人的夙願？”
傀老幺不笑了，我猜對了！
酒猛也是奔著這來的，這也不難猜。
為了不被我的話牽著走，傀老幺則問我：“那我問你，你車子裏那個，是不是翺山上那個藥婆子的孫兒？”
我若說不是，那對方肯定不信，畢竟姜寓是我從山上帶下來的，這些人不就是沖著他身上的能力來的嗎，但親眼見過他能力的人，應該都在山上，傀老幺肯定是沒見過的，這就是我的突破口。
我應道：“是的，我姜師父的親兒子在二十多年前被仇人所害，留下了一個孤子，為了保護這個孤子，姜師父將他藏了二十多年！”
我的態度十分誠懇。
傀老幺一拍手，“聽說這孤子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是還是不是？”
我笑道：“聽酒猛說的吧？我都說他騙你了，你還不信，他若真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我哥千刃就不用留在山上治傷了，我哥若是在，你這些傀人也攔不了我的車了！”
傀老幺自然不可能被我這三言兩語說動，他催促道：“那你讓那小子現在從車上下來給老朽看看！”
我自然不可能讓他和姜寓接觸，我說：“前輩，他只是個普通人，沒見過這場面，剛才已被你的傀人嚇得神志不清了，我告訴你這些，也不求你相信，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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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猶豫直接猛踩油門，朝他們撞了上去。
劇烈的撞擊聲後，車身也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姜寓畢竟是一個在封閉的密室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第一次面臨這種場面，他也露出了惶恐之色，用手緊緊抓住頭頂的安全把手。
“他們會死嗎？”他突然問我這麽個問題。
我皺了皺眉，告訴他：“傀人不算像人一樣活著，也不太能像死人那樣死去。”
“真是人間極慘！”他語氣重充滿了憐憫之心，但顯然在這個關鍵時刻表露，有些不合時宜。
我也沒有心情去和他探討這個話題，透過後視鏡，我發現最先追在車後的那個成年傀男已被我甩到了街尾。
我正想松一口氣時，我的左邊車窗上，突然出現一只小手，緊緊地扣住門邊，我驚訝地發現，剛才被我撞開的小傀人竟然掛在車上。
“小草！”同時，姜寓那邊也有情況，他大喊一聲，我一邊保持車的行駛，一邊用餘光發現另一邊的車門上，也掛著一個傀人，他們用小手握拳，瘋狂地捶打我們的車玻璃。
見此，我故意擺動車身，企圖將他們從車上甩下去，但他們像身上有膠水一樣，穩穩地貼在車門上，無論我如何操作，都沒能將他們摔下去。
好消息是他們這樣捶打了許多次，車窗玻璃除了留下一些被擊打的印子外，並無破損，我在心中默默感激千刃，他在我們來北方的之前，就花了大量的時間和金錢去改裝這輛車。
見破窗無用，兩邊的小傀人便朝車頭爬去。
姜寓不解地問我：“他們要做什麽？”
我皺了皺眉，猜測道：“他們應該是想將我們的車逼停！”
“怎麽逼停？”
與此同時，另外兩個小傀人也出現在了車的兩邊，原來剛才我撞上去時，他們就已全部撲在了車身上。
沒多久，他們竟然用身體鏈接地面，企圖用自己的力量對抗車子前行的動力。
這種情況，我只在科幻電影裏見過，現在竟然真實發生在了我面前。
“不是吧？這麽小的傀人，能把全速行駛的車子逼停？”我嘴裏這麽說，靈覺卻告訴我即將會發生不好的事。
我看到了火花，並不是遠處誰家放煙火的火花，而是車子頭小傀人的腳在地面上摩擦出的火花。
趙王爺探出頭去看了看說：“是了，這些傀人的身體都經過改造的，他們的手和腿都是特殊的金屬材料打造，堅硬無比！”
飛鷹講道：“再堅硬，能頂得住推重力超200的改裝車？”
趙王爺只是冷淡一笑，“年輕人！汽車的發明才多少年？而傀術存在了多少年了？”
“這世上又不是什麽東西越老什麽東西就越強的！”
生前是趙王爺跟班兒的富地師父忙說：“那我們家王爺，就是比你強！”
飛鷹不服氣地說：“再強還不是被千刃給嘎了！”
“你——”
我又一次覺得頭痛了起來，且這種痛，像是有千萬只蟲子不停在腦袋裏鉆，以至於我感覺眼前的視線都快模糊了！
姜寓感覺出我的痛苦，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時，那種癥狀頓時就減輕了！
“小草，你要專註一點，你才是掌舵者，不要被那些意念影響！”姜寓的聲音，猶如一記良藥，他讓我將註意到轉移回了眼前的困局裏。
飛鷹說得不錯，雖然這些小傀人擁有非比常人的力量和速度，但是他們即使摩擦出火花來，也只是稍微降低了車速，並未將車子迫停，而此時，我們其實已經到達家的附近了，不過留在車內顯然更安全一些，所以我開著車子在無人的街道上前行者。
突然，車頂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咚——”
很明顯，有什麽東西跳上了車頂，我下意識地去看後視鏡，發現剛才追在後面的成年傀人早已沒有了總經，因為此刻他在我們車頂上。
李妙妙探出頭去幫我看了一下，說：“他想去車頭！”
我一聽，立刻意識到，若是去了車頭，他體積比這些小傀人大，能力應該也更強，若是讓他錘爛了擋風玻璃就遭了，我猛地踩下剎車，那成年傀男因為慣性，被甩到了車前。
車兩邊的小傀人嘴裏發出像猴叫一樣的奇怪聲響，不停地拍打車身，我沒有片刻猶豫，再次踩起油門，直接從車前的傀人身上碾了過去。
姜寓趕緊回頭看去，發現我們車後並沒有成年傀人，他提醒道：“那男傀人還在車上……”
他話音剛落，車速就減慢了下來，我用力踩著油門，卻絲毫沒有改變現狀，車速越來越慢，也因為這個對抗的過程，車子裏散發出什麽被燒焦的氣味。
接著，車身又震動了一下，失去了平開，開始在雪路上打滑，為了避免車體受損，我才不得不踩下了剎車。
我聽到李師父在罵，他說：“狗日的，那傀人生前屬狗的吧，竟然將輪胎咬爆了！”
整個車身都加固過，輪胎自然也是用的最好的，可再好的輪胎，也是輪胎，逃不開被傀人咬爆的命運。
問題是，車胎爆了，我們的車子也開不遠了，車周圍圍著五個戰鬥力生命力爆表的傀人，他們不停的撞擊著車身，想要進來，看到這個畫面，從來都不太表露情緒的姜寓低著頭嘴裏輕聲念道：“口腹之欲、殺生、色欲、貪欲、欺騙……口腹之欲殺生色欲貪欲欺騙……恐懼是人之心魔我乃神之化身，不怒不威不懼不生不死不滅，恐懼無我，我無恐懼……”
這一刻我才感受到，原來初見姜寓時，他那不食人間煙火，淡如仙煙的外表，是他裝出來的，他自記事起便接受和學習成為神之化身這件事，因為是神的化身，所以要如神一樣強大，不怒不威不懼不生不死不滅。
可無論他如何掩飾，他生來這凡塵間，也是區區世人，是人，就有情緒，又如何不怒不懼呢？
我喚他的名字道：“姜寓！”
“啊？”他看向我，吞了吞口水，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我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我說：“別怕，有我，我答應過他，會保護你！”
姜寓聽到我的話，那如星辰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不再發出任何聲音影響我的思緒。
我觀察周圍的情況，這車身雖是加固過的，但這些傀人再破壞下去，沖破玻璃也只是時間問題，在此之前，我需要武裝自己。
我想到千刃就在後座上，我迅速翻過去，打開一個黑色箱子後，看到了裏面有一些武器，還有一些防護的裝備。
我外面的大衣脫下來，將防護裝備穿上身，接著我看到了箱子裏有一條金屬鏈條，我記得這鏈條，是當初千刃死去的那個女搭檔的武器，想必是她死後，千刃一直幫她保管著，現在對我倒是能派上用場了！
眼看車前擋風玻璃已被撞出裂痕，我不想千刃花了那麽多心思改裝的車毀於一旦，我拿起戒尺，囑咐姜寓道：“你在車子裏待著，我出去以後立刻將車門鎖上！”
“那你呢？”姜寓滿臉擔心。
“不解決了這些東西，我們走不了！”
“可是這東西能解決掉嗎？”
我點點頭，說：“萬物有死期！只要魂心不滅！”
說罷，我回到駕駛位上，再一次發動了車子，雖然一個輪胎爆了，車身明顯偏移，速度也不快，但還是將那幾個正在專註於撞擊車身的傀人給甩下了車，我看開出了一段距離後，再次踩了剎車，並以最快的速度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本來那幾個傀人被甩下車後，正惱羞成怒想沖上來，但開我車門主動打開了，動作反而慢了下來。
傀人的這具軀體是不具備思考的能力的，讓他們慢下來的，是背後操控他們的傀師。
想必那個老家夥也沒想到，我會在這一刻選擇開門下車吧，所以他好奇地操縱著那些傀人們，在離我七八米遠的雪路上，盯著我看。
我將車門關上，回頭看了一眼姜寓，雖然他不想這麽做，但還是聽我的話，從新鎖了車門。
他趴著車窗上聲音顫抖地說：“小草你要小心！”
我點點頭，將頭發紮了起來。
淩晨的天空背景中，無數煙花綻放，一瞬又一瞬。
而我眼中滿是冷莫與殺氣，好像曾經的千刃一樣！
接下來惡戰開始，為了將戰場遠離車身，我朝前走去。
早知道我實力不俗的傀師見狀，被我身上的氣勢所震，竟操縱著傀人們往後退去。
他們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退後，我則冷面上前，遠處的鞭炮聲太大，以免敵人聽不清楚我的話，我提高了音量問道：“傀老幺，你一個早該死個千次萬次的老東西，為什麽還不死啊？”
聽我直接喊出了他的名號，傀老幺自然是震驚的，他用成年男傀的身體冷笑了一聲，嘆道：“你竟然知道我？！”
“我不僅知道你，我還曉得，你因為什麽來找我！”
傀老幺不信，他說：“當今天下，後出的傀師不少，可能隔空操縱傀人的傀師卻找不出第第二個來，你能猜出我的名號也不足為奇，少在我這賣弄高深！”
我說：“脫離線控的傀師你確實是天下第一，不過你的傀人再厲害，也終究是傀，你所追求的是你的傀，如真正的活人一樣傳神，即便是眼力非凡的玄門中人，也難分是人是傀，不是嗎？”
我知道這些，自然是觀察他時，聽到他整日辱罵自己的傀人神情呆木而得出的結論。
傀老幺聽後，不禁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試問這天下傀師，誰人不想得到與人無二的傀人？小丫頭，都叫你別再老朽面前賣弄高深了，老朽在玄門中走動的時候，你那些師父都還沒出生呢！”傀老幺自負地說道。
他這話倒不假，趙王爺說他，年紀起碼都九十一百了，屬於上個時代的老壞蛋！
我打斷他道：“前輩，你是被那酒猛給騙了！他當你槍使呢！”
傀老幺聽後，又一次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臭丫頭你還想玩兒離間計呢？”
我又說：“那你說，那個臭道士是不是告訴你，我車裏那個人，擁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可以幫你完成煉傀人的夙願？”
傀老幺不笑了，我猜對了！
酒猛也是奔著這來的，這也不難猜。
為了不被我的話牽著走，傀老幺則問我：“那我問你，你車子裏那個，是不是翺山上那個藥婆子的孫兒？”
我若說不是，那對方肯定不信，畢竟姜寓是我從山上帶下來的，這些人不就是沖著他身上的能力來的嗎，但親眼見過他能力的人，應該都在山上，傀老幺肯定是沒見過的，這就是我的突破口。
我應道：“是的，我姜師父的親兒子在二十多年前被仇人所害，留下了一個孤子，為了保護這個孤子，姜師父將他藏了二十多年！”
我的態度十分誠懇。
傀老幺一拍手，“聽說這孤子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是還是不是？”
我笑道：“聽酒猛說的吧？我都說他騙你了，你還不信，他若真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我哥千刃就不用留在山上治傷了，我哥若是在，你這些傀人也攔不了我的車了！”
傀老幺自然不可能被我這三言兩語說動，他催促道：“那你讓那小子現在從車上下來給老朽看看！”
我自然不可能讓他和姜寓接觸，我說：“前輩，他只是個普通人，沒見過這場面，剛才已被你的傀人嚇得神志不清了，我告訴你這些，也不求你相信，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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