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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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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調查

我知道一旦我選擇在別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能力,那麽我是魂族人的身份,就再也不算是個秘密。

但我也不想一輩子都這麽躲下去,我時常都在想,我那可憐的母親是背負著怎樣的使命,才生下我的,而擁有這血統的我,又要如何才不枉費她們所做的犧牲。

唯有自強,強大到我是魂族人,不需要再東躲西c,過著如鼠一般的生活。

我要成為所有人都不敢再輕視我的那種人,我的力量,它將成為黑暗裏的光!

刑警隊的車我坐過一次,不過這次來的人,我卻不認識,據說是調派了二隊的人來,車上大家都很沈默,到了下車的地方,我才聽到那位XJ大哥與同事小聲說:“聽說嚴明這次賭上了所有!”

不用想,我都能猜到,這次與調查組的會面,是嚴隊長爭取來的。

作為接二連三出現問題的XJ一隊隊長,他曾經是雲城幹練的英雄XJ,業內口碑很好,也因為做事一絲不茍的精神,自然也惹得一些人對他厚此薄彼,這一次,是多少人期盼著他摔下來。

他當然也清楚,我也知道,他根本不在乎外界的眼光,他只是拼盡全力,想保護自己的下屬而已。

這次不合規矩的會面,是他賭上自己的職業生涯得來的。

跟著他們走進GA大樓,來到刑偵樓層,這裏很寬敞,分別有幾個大廳,刑偵一、二、三隊都在這一層。

一上樓,早就在這裏等著的嚴隊長迎了上來,他關心問我:“小尤,路上沒有什麽狀況吧?”

我搖搖頭,“一切都很順利,今天也會很順利!”

我想讓他放心,今天我勢在必得。

他則領著我往裏走,剛巧遇見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衣的中年男人走過來,他率先開口道:“喲,老嚴,都這樣了還來上班呢,你這也太拼了!”

這人我知道是誰,雖然沒正式見過,但以前了解刑偵隊時我曾跟過他,名叫關強,是刑偵二隊的隊長,他和嚴隊位置很像,兩人是戰友,但也是競爭關系,這人好強得很,肚量也不算大,當初我沒選他,也是這個原因,這不,從前在破案方面,一隊一直碾壓二隊,得過不少表彰。

二隊的辦事風格比較‘求穩’,簡單點說,就是為了不出錯,可以啥也不幹,效率當然不高了,這個關強卻從不反省自己的原因,還老評價嚴隊長急功近利。

嚴隊長身上帶傷,幾天沒刮過胡子,看起來十分頹廢,而這個關強意氣風發,兩人成了鮮明的對立。

像是來看一隊笑話似的,二隊在班的人都湊了上來,嘴上關心地說:“嚴隊長您得註意自己的身體啊,實在不行,手上的案子,我們二隊可以幫你們分擔一下的!”

嚴隊長拱拱手,大度道:“不勞煩各位了,借過一下。”

他們讓開道,我跟在嚴隊長後面過去,他們也懂規矩,沒人問什麽。

但我們才剛走過,那些人就議論起來了。

“就這小姑娘,是811醫院慘案的證人?證明什麽?”

“不是都確認是孫自峯開的槍了嗎?這事兒還能有什麽轉機嗎?”

“嚴隊長不是向來是個公事公辦的人嗎?怎麽這次護起短來了?”

“調查組這還配合他浪費時間?”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會兒,關強才出口訓道:“你們是沒事兒幹了嗎?”

我們已經來到了調查組的審訊室門外。

這裏是獨立封閉的空間,平時用來審訊用的,門打開以後,就看到三個穿著正裝的人坐在裏面,他們胸口還帶著胸章,一女兩男。

女的年紀四十多歲,留著幹練的短發,精神氣很強,一看就是那種雷厲風行的女強人。

男的一個戴著黑框眼鏡,黑短發,斯文卻很內斂的樣子。

另一個男的年紀稍微輕一些,三十歲出頭,長得很幹凈,面前有一個筆記本,像是專門做記錄工作的,他們三個坐在那裏一絲不茍的樣子,其實很有壓迫感,我雖然並不是嫌疑人,但見此,還是有點緊張。

“請進來吧!”女同志開口道。

按照規矩,嚴隊長不能再進來了,裏面的所有談話將加密進行。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大步邁了進去。

身後的門關上了,年輕男同志說:“請坐。”

然後他就將我的信息念了出來:“尤小草,福山縣人,十八歲,父母雙亡,考入雲大。”

女同志微笑著說:“雲大,好學校啊!”

“是,還不錯。”我語氣輕聲。

女同志立刻擡頭看向我的眼睛,她這個眼神很有力度,如果我還是以前的我,我一定會被這個眼神嚇到。

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進入這間審訊室之前,我已將這三個調查員的身份和信息了如指掌了!

女同志叫高楠,君正家庭出生,父親官還不小,她自己也優秀,名校畢業,主修犯罪心理學,擅長各種審訊、談判,她特別會掌控談話的主導權,可攻可守。

而那個男調查員叫杜孟,技術出生,擅長分析、統籌,家庭背景很強,苗根正紅。

那個記錄員雖然是三人中話語權最小的,可他背景也不低,世家子弟,在這個崗位,屬於是來刷經驗值的。

且我來之前,他們只知道有個可以證明孫哥清白的證人,但他們手裏掌握的證據已經充分證明,槍是孫哥開的,槍也是孫哥的,這事兒基本沒有反轉的餘地,但嚴隊長和其隊中成員一致表示,這件事存在非自然力量的幹預,作為苗根正紅出生的這幾位調查員自然覺得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笑話,所以並不打算見我。

不過嚴隊長找到自己的師父,某個已經退休,有些話語權的老幹部出面,終於得到了這次面見的機會,他還保證了,如果最後結果不變,他願意一並承擔後果!

這些人也不想一個勤勤懇懇在第一線奮鬥了半生的老刑警,以這樣的方式退場吧,但他們內心,依舊不相信,我可以改變結局。

高楠聽到我輕松的語氣,顯然有些吃驚,我年紀不大,出生貧寒,從山裏到大城市,本應該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丫頭,卻在面對她這樣氣場強大的壓力下,一絲慌亂都沒有,這顯然有些反常。

“八月11號,你在第一人民醫院?”高楠詢問道,她眼睛沒有離開我的臉。

我視線也沒有移開,平靜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我在,還有我的兩個朋友。”

“你們為什麽要出現在第一人民的住院部?”

“我們受嚴隊長的邀請,協助保護嫌犯。”我如實回答。

“嚴明為什麽邀請你們?”提問題的是杜孟,他語氣裏滿是不解和質疑。

“因為前一天晚上,相同的醫院,另一個嫌疑犯在醫院神秘失蹤,當天晚上的看守jc感覺到有非自然力量的幹擾,嚴隊長相信這個說法,所以邀請作為道士的淩天前往提供幫助!”我一字一句的陳述道。

對方臉上已經浮現起了那種荒誕感,在此之前,他已經在其他一隊刑警那裏聽過相同的說辭了,再從我這裏聽一遍,他有些不耐煩地將面前手寫的記錄本給合上了!

他問道:“你也是道士?”

“我不是。”

“那你為什麽去?有別的特殊原因?”高楠問道。

“對,我有一些常人沒有的天賦!”我面無表情地說。

這招是李師父教我的,他說,人越鎮定,就會讓聽的人越仔細,沒有人會輕視一個內心強大的人說的話。

高楠挑眉,“比如?”

我眨了眨眼睛,一動不動看著她的臉,並沒有立刻回答。

一時之間,安靜的審訊室裏,是四人的呼吸聲。

在他們快要被這種沈默搞得想打破現狀時,我開口道:“安眠藥並不能真正解決你的問題。”

高楠的臉色大變,而杜孟和另外一個調查員顯然沒有註意到。

杜孟問:“你說什麽?”

我重覆了一遍:“高楠女士這數年來因為接觸了太多暴力案件,患有嚴重的睡眠障礙,她每天靠安眠藥才能入睡……”

“你怎麽知道這些?”高楠怕我繼續說下去,畢竟這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私事,作為一個在工作中表現得非常完美又強勢的成功女性,還從事的心理方面的專業,靠安眠藥才能睡眠,這件事恐怕會影響到她日後的專業程度。

我卻是還有沒說的,比如她開始酗酒了,酒精會麻痹我們的神經。

不說這個,我就將視線移到杜孟那邊,我問他:“你不愛她吧?”

“什麽?”杜孟臉色也變了!

“你的未婚妻啊!”

“你在胡說什麽?”杜孟輕輕拍了拍桌面。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我沒明說,因為這也有關他的隱私。

杜孟喜歡男人,但他的家族太正統了,是絕對不能接受這樣的他的,為了逃避婚姻的壓力,他這些年勤奮地撲在工作上,將自己扮演成工作狂的樣子,可還是逃不開家族為他安排的最滿意的結婚對象。

他不愛那個女人,他很痛苦,但只能接受,再次將精力全放在工作裏麻木自己。

高楠回過神來,都不用我再繼續說,從杜孟的反應她已經看出,我說的真有其事,她質問我:“你去調查過我們?”

“可以這樣說!但不夠準確!”我解釋道:“我只是,看得到你們,我的天賦便是能看到每一個人的生活、秘密。”

“荒謬!”杜孟根本不信,他提醒道:“少在這裝神弄鬼的,尤小草,你要清楚你現在在什麽地方,你若是繼續用這些話幹擾我們的工作,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並沒有一絲害怕,我伸出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筆,遞給他。

我說:“你出去,將這支筆,隨意藏起來,我就在這裏,不接觸任何通訊,我便可以知道,你藏到了哪裏。”

杜孟並沒有立刻這麽做,向來是他分析別人,沒有別人來分析他的道理。

不過另一個稍微年輕的調查員接過筆,站了起來,他叫範子耀,他覺得這很有意思,不過他不想太簡單了,走出去之前,還拿了另外兩支筆,一共三支,一支黑色,一支白色,還有一支紅色。

他走了出去。

門關上時,我已經閉氣,靈魂出竅,跟著他走了出去。

他將黑色筆放在了辦公室第二張桌子的垃圾桶裏,白色的筆,留在了女士衛生間的第三個隔間裏,第三支筆,他想了想,藏進了自己西裝的內袋裏。

沒多久他也回來了,我睜開眼。

範子耀攤開手,給我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則按照順序,將前兩支筆的位置說了出來,高楠立刻走了出去,按照我說的,將那兩支筆都找了回來。

輪到第三支的時候,我指了指範子耀的西裝。

他打開西裝並掏出內兜,他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的笑,我突然意識到,他可能動了手腳,就在剛才他進來的這段距離,我以為他結束了就回到身體裏,所以我沒看到,那麽第三支筆,就不在他的西裝口袋裏。

“等等——”我阻止了他的動作。

可是只有十來米的距離,那支筆會被他藏到哪裏呢?

正在我不敢確認時,藏仙君說:“在他左邊的袖子裏面。”

我微微一笑,看來這位仙君還是舍不得看我失敗啊!

我接著說:“不在你的西裝內袋裏,你原本將它放在裏面,但進門時,你改變的位置,你換到了左邊的袖子裏,確實沒人看到,但我看到了!”

範子耀收起那得意的笑容,緩慢將第三支筆從袖口掏了出來。

這三個人依舊沒改變態度,杜孟說:“我雖不知你怎麽作弊看到了筆的位置,但這並不足以證明孫自峯的清白。”

“我也沒打算,靠這剛才些讓你們相信!”

“哦?”高楠坐姿改變。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接下來,我要控制你們中的一人做他不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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