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奪竅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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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奪竅術
老頭的表情就告訴我們，他知道我們在外面看他，而他也不擔心，我們之間的那道窗戶紙還捅破，但也差不多了！
淩天依舊禮貌地敲了三下門。
“咚咚咚。”
“請進！”老頭的聲音傳來。
淩天推門進去，我跟在他身後，我會盡量不表現自己，讓身體藏在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
一進去，淩天便將病房的燈打開了，很亮，甚至有點刺眼。
可病房裏那對夫妻，卻睜著眼睛，鼓鼓的，眨也不眨，就像無形之中有什麽人，將他倆的眼睛強撐著。
在我們進來時，他們還是保持進來之前的動作，沒有多餘的神情，更是沒有說話。
“三竅術，以魂控身之三竅，世人肉軀，皆傀儡。”藏仙君的聲音，只有我能聽到。
這三竅術確實厲害，竟然能控制人為其所用，我心裏感嘆道。
卻聽藏仙君冷笑一聲，“呵，不過是照貓畫虎的伎倆，稍許有些眼力之人，便可看出破綻，算不得厲害。”
我心說：這還不厲害？至少剛才這老頭在外面這麽一使，那兩個刑警和護士就沒太看出來。
“時間稍長，必露破綻，這世間奪竅術大致分三，一為控軀體稱為三、二為控魂稱為五，三為軀魂皆控，足有七竅，這小兒的才不過奪人三竅，乃最淺層的奪竅術，奪人三竅，只能控軀，被控之人意志若強，片刻便醒了！”
我聽後咋舌，這老頭在藏仙君面前，也不過是個‘小兒’。
這時，藏仙君突然又嘆了口氣，說：“這世間尋常根基之人，能習得三竅奪軀術已是不易了，吾避世太久，已忘記上回見人使奪竅術是哪年哪月了！小草——”
他輕輕喚我的名字，沈聲道：“論奪竅術，始於魂族，尋常人可習三竅，而你，可習五七竅，上回我教你那道符印，便是奪竅印，若你能掌握此印，這世間諸事與你來說，有何難？”
我聽後大為震驚，原來那道我每天練習的符印竟是奪竅印，專門奪人魂軀，這怎麽聽，都不像是什麽善良術法啊！
我心裏嘀咕這些，自然也被藏仙君聽了去，他教誨道：“術非凡力，如刀似劍，本無善惡之分，是修習之士的善惡來決定術的善惡，你心向正道，又何懼惡術？”
我聽後茅塞頓開，也是，就像刀一樣，可以用來切菜，也可以殺人，我是個好人，我自然不會用刀去殺人啦。
在我和藏仙君討論的功夫，淩天已領著我來到了病房的另一端，與老頭相對而站。
老頭臉上一直掛著那抹笑容，看似和藹，卻透著古怪，令人渾身不適。
有好長一段時間，淩天和老頭都沒有說話，這畫面我熟，在不知對方深淺之前，先開口的人就得先道明身份，這是玄門規矩。
老頭不想自報家門，他越神秘，對於我們來說，就越沒底兒。
而老頭既然已經來了，對我和淩天應該有了大致的了解。
特別是淩天，一個‘網紅道士’估計他幾斤幾兩，早就被對方摸得門清兒了！
所以江湖裏有個傳說，真的厲害的術士，總是隱於鬧市之外的，那種我們能看到的，都是本事一般的，比如淩天……
淩天見老頭一直不開口，他站得有點腿軟，也不憋了，自報家門道：“小道淩天，學道清風觀。”
老頭微微笑著，嘴裏卻是輕飄飄地點評道：“清縣是有個清風觀，才五百年而已。”
這是要給淩天個下馬威，才五百年？五百年很少嗎？
淩天對自己師門，那是怎樣的堅定信仰？被這老頭這麽一裝，頓時臉上有點繃不住了，他強調：“五百年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也足夠出不少高道了！我師父天一真人，乃當今道門西南地第三道師！”
老頭不以為然挑了挑眉說：“才不過西南第三，瞧給你能的，你師父若是能西南第一，不得讓你吹上天去？”
淩天知道對方是故意說這話來激他，他努力收起怒氣，揚眉道：“不管第三還是第一，外面兒總有知道我師父大名的，前輩您既然來了，也被藏著掖著了，晚輩禮數給到位了，也該您自報一下師門了！”
老頭卻不給面子，沈沈說：“就你這半路小道，還沒資格知道老朽的師門，你要識相，現在就出了這門兒，別管閑事。”
淩天雙手在握緊，他平生最恨別人罵他‘半路小道’了！
他說：“我要是不呢？”
“呵。”老頭冷笑，“小子，你師父西南第三，沒教你有多大本事幹多大的事嗎？”
淩天才不會被對方這三言兩語給嚇著，他現在都還沒動手呢，這老頭把話說這麽滿，不過也是在探他的虛實，他要是現在就慫了，老頭不就猜對了嗎？
淩天道術不一定很強，但虛張聲勢還是不弱的。
他也是一笑，說：“不就是一個區區收魂人，靠著幾個爛瓶子收幾個意志不堅的殘魂弱魂，我敬你年紀大，走路都走不好才叫你一聲前輩，你倒好，給你裝起來了？”
老頭眼神有閃爍，他必然沒想到，自己是個收魂人的事，竟然被他眼裏這個一文不值的半路小道報了出來。
淩天現在直接改口道：“老頭，我也實話給你說吧，今兒這醫院裏的人，都是我天一小道罩的，我不管你是收魂的還是收命的，遇見我，你就收起鋪蓋走得遠遠的，別到時候魂沒收到，一把年紀還輸給我這種黃口小兒，傳出去那不被人笑掉大牙？”
老頭終於不笑了，他老臉一手，眼神變得陰沈，回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既然好話你聽不進，那老朽就好好給你上一課，只是——”
他目光看向淩天身後的我，說：“你身後這丫頭看起來弱不禁風，跟在你身後，連頭都不敢伸，想必是怕極了老朽，你這小子要逞能，還拖帶著這麽兩個小丫頭，你真是作孽呢！”
一說到我和阿孤，淩天終於穩不住了，他說：“外頭那個女孩和這一切沒關系，她也是好心幫你帶路，你有什麽沖我來，找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你算什麽英雄好漢？”
老頭看見了淩天的軟肋，立刻又恢覆了笑容，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說：“老朽何時說過自己是英雄好漢？蠢人才做英雄好漢呢！”
他罵淩天蠢！
淩天就罵道：“滿肚子壞水的老東西，你休想在這醫院害人！”
老頭隨即輕輕擡起頭，說：“既要和老朽鬥，便把你的能耐拿出來！”
音落，他身後那對原本一動不動的夫妻突然站了起來，特別是那個男的，剛手術不久，還在輸液呢，他站起來以後，用手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輸液管，面向我們走過來。
淩天立刻抓住我的手，往後面退去。
那男人拿起旁邊的水壺，女人則拿起了一把水果刀，男人將水壺朝我們扔過來，淩天拉著我，往旁邊一躲，水壺砸在地面上，裏面的開水濺得滿墻都是。
而此時，那女人持刀撲過來，淩天一腳將女人踢倒，那女人又立刻站了起來。
這病房空間有限，淩天並不想傷害這對夫妻，所以拉著我從病房裏跑了出來。
唯恐那老頭和夫妻出來行兇，淩天反應極快的用旁邊的掃把，從外面將門扣起來。
“淩天！怎麽回事？裏面發生什麽了？你鎖門幹嘛？”還在外面的阿孤和護士姐姐見狀，都震驚了，阿孤跑過來問道。
我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裏面看，就見那對失去三竅的夫妻走到門邊，不停的用手砸著門，要從裏面出來，那個女人還用刀砸著玻璃，玻璃很快就碎了！
阿孤直接不敢說話了！
我還看到那個老頭又掛著那抹怪笑，站在夫妻兩身後等待著。
我知道這扇門，根本擋不住他！
這時，我們所在的三樓病房區，原本夜深人靜，突然變得嘈雜起來。
先是隔壁病房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爸？你怎麽起來了？醫生說你不能起來，爸？”
接著，另一個病房一個男人問道：“你去哪兒啊？”
“媽，媽你不能出去！”
“啊——”那個阻攔自己媽媽從病房裏出來的女人發出一聲尖叫。
接著，我就看到每個病房裏都呆滯地走出來幾個病人，他們全都像那個夫妻一樣，手裏拿著水果刀或者棍棒類的物品，朝我們這邊走來。
淩天看到事態竟然如此嚴重，立即轉頭對護士姐姐說：“快去樓下，通知其他看起來正常的病患和家屬立刻離開這棟樓！”
“啊？”護士小姐姐還沒反應過來，她的雙腳像焊在了地上似的。
還是阿孤反應過來了，但她竟然是第一時間掏出了手機開始拍攝，嘴裏還念叨著：“醫院突然出現喪屍……”
“喪什麽屍啊？這些還是人，大活人！”淩天打斷她，然後指揮道：“你帶著護士姐姐下去，快點，別回來，千萬別回來！”
眼看那些人越來越近，阿孤也不敢繼續留在原地拍了，她一手拉著護士姐姐，一手拿著手機，飛快地往樓道跑去。
這時，那些人已到近處了，我和淩天並不想和他們起沖突，畢竟沖突就會有人受傷，這些病人只是被控制了而已，所以我們兩都默契地朝四樓跑去。
四樓早就清空了，沒有其他病人，只有刑警隊的JC還有兩個醫護人員。
好在這些被奪了三竅的人，都是意志不堅的病人，且年紀都大了，又是病人，身體的機能很弱，此時行動起來十分緩慢。
見我們急匆匆跑上來，剛才上來傳消息的朱宇浩和潘高忙拿出了腰間的配槍，朱宇浩問道：“怎麽回事？怎麽這麽鬧？是不是有人來劫嫌犯了？”
淩天說：“是的，很多，但估計不是來劫嫌犯，看這陣仗，是要嫌犯死啊！”
淩天說得沒錯，下面那個收魂人就是專門殺人的，既然對方派他來，應該就不是要活口了！
畢竟救一個活人出去，在監管如此嚴密的城市還可能被抓回來，而死人卻再也開不了口了，這足見背後的始作俑者多麽的喪心病狂。
朱宇浩這個嫩頭青拿著槍到樓道口往下看，然後臉色一變，問道：“怎麽都是些病人？”
那些病人正在往樓上來。
淩天走過去拉他上來，說：“別開槍，這些人都被控制了，他們是無意識的！”
朱宇浩自然不懂，“控制？被什麽控制？”
“剛才那個下面那個撿瓶子的老頭？”
潘高吞了吞口水，一臉懵地問：“怎麽控制的啊？這麽多人……”
淩天看那些病人越來越近了，一邊拖著他們退到四樓的大門後面，這裏有個門，平時是不關的，但現在我們不得不從裏面將門關起來。
淩天用掃把在裏面頂住門，聽到動靜的嚴隊長和孫哥他們也跑了過來。
“怎麽回事？”
朱宇浩回答道：“隊長，這個小兄弟說，下面有個怪老頭，控制著三樓的病患上來殺我們的嫌犯了！”
嚴隊長目光看向我，我沖他點了點頭。
雖然事情詭異，但嚴隊長也盡量保持著鎮定，他忙指揮道：“小孫，小超，你們去嫌犯病房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離開嫌犯半步。”
“是。”
接著他來到大門處，透過門上的玻璃往外看，那些病患已經爬到四樓階梯那了，看見他們手裏都拿了工具，嚴隊長知道這道門估計擋不了多久。
他問我和淩天：“這些人還有沒有意識？”
淩天回答：“有可能有，但是不多！”
“你們有沒有辦法讓他們清醒？”
淩天回答：“我去想辦法，但是在此之前，必須要拖住這些人，且還不能傷到他們。”
嚴隊長想了想，又命令道：“小朱你們幾個，立刻去收集各病房的床單綁成長條，一會兒這些病患沖進來後，不要傷到他們，盡量用床單限制他們的身體！”
“是！”
現在我和淩天的問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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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天推門進去，我跟在他身後，我會盡量不表現自己，讓身體藏在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
一進去，淩天便將病房的燈打開了，很亮，甚至有點刺眼。
可病房裏那對夫妻，卻睜著眼睛，鼓鼓的，眨也不眨，就像無形之中有什麽人，將他倆的眼睛強撐著。
在我們進來時，他們還是保持進來之前的動作，沒有多餘的神情，更是沒有說話。
“三竅術，以魂控身之三竅，世人肉軀，皆傀儡。”藏仙君的聲音，只有我能聽到。
這三竅術確實厲害，竟然能控制人為其所用，我心裏感嘆道。
卻聽藏仙君冷笑一聲，“呵，不過是照貓畫虎的伎倆，稍許有些眼力之人，便可看出破綻，算不得厲害。”
我心說：這還不厲害？至少剛才這老頭在外面這麽一使，那兩個刑警和護士就沒太看出來。
“時間稍長，必露破綻，這世間奪竅術大致分三，一為控軀體稱為三、二為控魂稱為五，三為軀魂皆控，足有七竅，這小兒的才不過奪人三竅，乃最淺層的奪竅術，奪人三竅，只能控軀，被控之人意志若強，片刻便醒了！”
我聽後咋舌，這老頭在藏仙君面前，也不過是個‘小兒’。
這時，藏仙君突然又嘆了口氣，說：“這世間尋常根基之人，能習得三竅奪軀術已是不易了，吾避世太久，已忘記上回見人使奪竅術是哪年哪月了！小草——”
他輕輕喚我的名字，沈聲道：“論奪竅術，始於魂族，尋常人可習三竅，而你，可習五七竅，上回我教你那道符印，便是奪竅印，若你能掌握此印，這世間諸事與你來說，有何難？”
我聽後大為震驚，原來那道我每天練習的符印竟是奪竅印，專門奪人魂軀，這怎麽聽，都不像是什麽善良術法啊！
我心裏嘀咕這些，自然也被藏仙君聽了去，他教誨道：“術非凡力，如刀似劍，本無善惡之分，是修習之士的善惡來決定術的善惡，你心向正道，又何懼惡術？”
我聽後茅塞頓開，也是，就像刀一樣，可以用來切菜，也可以殺人，我是個好人，我自然不會用刀去殺人啦。
在我和藏仙君討論的功夫，淩天已領著我來到了病房的另一端，與老頭相對而站。
老頭臉上一直掛著那抹笑容，看似和藹，卻透著古怪，令人渾身不適。
有好長一段時間，淩天和老頭都沒有說話，這畫面我熟，在不知對方深淺之前，先開口的人就得先道明身份，這是玄門規矩。
老頭不想自報家門，他越神秘，對於我們來說，就越沒底兒。
而老頭既然已經來了，對我和淩天應該有了大致的了解。
特別是淩天，一個‘網紅道士’估計他幾斤幾兩，早就被對方摸得門清兒了！
所以江湖裏有個傳說，真的厲害的術士，總是隱於鬧市之外的，那種我們能看到的，都是本事一般的，比如淩天……
淩天見老頭一直不開口，他站得有點腿軟，也不憋了，自報家門道：“小道淩天，學道清風觀。”
老頭微微笑著，嘴裏卻是輕飄飄地點評道：“清縣是有個清風觀，才五百年而已。”
這是要給淩天個下馬威，才五百年？五百年很少嗎？
淩天對自己師門，那是怎樣的堅定信仰？被這老頭這麽一裝，頓時臉上有點繃不住了，他強調：“五百年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也足夠出不少高道了！我師父天一真人，乃當今道門西南地第三道師！”
老頭不以為然挑了挑眉說：“才不過西南第三，瞧給你能的，你師父若是能西南第一，不得讓你吹上天去？”
淩天知道對方是故意說這話來激他，他努力收起怒氣，揚眉道：“不管第三還是第一，外面兒總有知道我師父大名的，前輩您既然來了，也被藏著掖著了，晚輩禮數給到位了，也該您自報一下師門了！”
老頭卻不給面子，沈沈說：“就你這半路小道，還沒資格知道老朽的師門，你要識相，現在就出了這門兒，別管閑事。”
淩天雙手在握緊，他平生最恨別人罵他‘半路小道’了！
他說：“我要是不呢？”
“呵。”老頭冷笑，“小子，你師父西南第三，沒教你有多大本事幹多大的事嗎？”
淩天才不會被對方這三言兩語給嚇著，他現在都還沒動手呢，這老頭把話說這麽滿，不過也是在探他的虛實，他要是現在就慫了，老頭不就猜對了嗎？
淩天道術不一定很強，但虛張聲勢還是不弱的。
他也是一笑，說：“不就是一個區區收魂人，靠著幾個爛瓶子收幾個意志不堅的殘魂弱魂，我敬你年紀大，走路都走不好才叫你一聲前輩，你倒好，給你裝起來了？”
老頭眼神有閃爍，他必然沒想到，自己是個收魂人的事，竟然被他眼裏這個一文不值的半路小道報了出來。
淩天現在直接改口道：“老頭，我也實話給你說吧，今兒這醫院裏的人，都是我天一小道罩的，我不管你是收魂的還是收命的，遇見我，你就收起鋪蓋走得遠遠的，別到時候魂沒收到，一把年紀還輸給我這種黃口小兒，傳出去那不被人笑掉大牙？”
老頭終於不笑了，他老臉一手，眼神變得陰沈，回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既然好話你聽不進，那老朽就好好給你上一課，只是——”
他目光看向淩天身後的我，說：“你身後這丫頭看起來弱不禁風，跟在你身後，連頭都不敢伸，想必是怕極了老朽，你這小子要逞能，還拖帶著這麽兩個小丫頭，你真是作孽呢！”
一說到我和阿孤，淩天終於穩不住了，他說：“外頭那個女孩和這一切沒關系，她也是好心幫你帶路，你有什麽沖我來，找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你算什麽英雄好漢？”
老頭看見了淩天的軟肋，立刻又恢覆了笑容，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說：“老朽何時說過自己是英雄好漢？蠢人才做英雄好漢呢！”
他罵淩天蠢！
淩天就罵道：“滿肚子壞水的老東西，你休想在這醫院害人！”
老頭隨即輕輕擡起頭，說：“既要和老朽鬥，便把你的能耐拿出來！”
音落，他身後那對原本一動不動的夫妻突然站了起來，特別是那個男的，剛手術不久，還在輸液呢，他站起來以後，用手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輸液管，面向我們走過來。
淩天立刻抓住我的手，往後面退去。
那男人拿起旁邊的水壺，女人則拿起了一把水果刀，男人將水壺朝我們扔過來，淩天拉著我，往旁邊一躲，水壺砸在地面上，裏面的開水濺得滿墻都是。
而此時，那女人持刀撲過來，淩天一腳將女人踢倒，那女人又立刻站了起來。
這病房空間有限，淩天並不想傷害這對夫妻，所以拉著我從病房裏跑了出來。
唯恐那老頭和夫妻出來行兇，淩天反應極快的用旁邊的掃把，從外面將門扣起來。
“淩天！怎麽回事？裏面發生什麽了？你鎖門幹嘛？”還在外面的阿孤和護士姐姐見狀，都震驚了，阿孤跑過來問道。
我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裏面看，就見那對失去三竅的夫妻走到門邊，不停的用手砸著門，要從裏面出來，那個女人還用刀砸著玻璃，玻璃很快就碎了！
阿孤直接不敢說話了！
我還看到那個老頭又掛著那抹怪笑，站在夫妻兩身後等待著。
我知道這扇門，根本擋不住他！
這時，我們所在的三樓病房區，原本夜深人靜，突然變得嘈雜起來。
先是隔壁病房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爸？你怎麽起來了？醫生說你不能起來，爸？”
接著，另一個病房一個男人問道：“你去哪兒啊？”
“媽，媽你不能出去！”
“啊——”那個阻攔自己媽媽從病房裏出來的女人發出一聲尖叫。
接著，我就看到每個病房裏都呆滯地走出來幾個病人，他們全都像那個夫妻一樣，手裏拿著水果刀或者棍棒類的物品，朝我們這邊走來。
淩天看到事態竟然如此嚴重，立即轉頭對護士姐姐說：“快去樓下，通知其他看起來正常的病患和家屬立刻離開這棟樓！”
“啊？”護士小姐姐還沒反應過來，她的雙腳像焊在了地上似的。
還是阿孤反應過來了，但她竟然是第一時間掏出了手機開始拍攝，嘴裏還念叨著：“醫院突然出現喪屍……”
“喪什麽屍啊？這些還是人，大活人！”淩天打斷她，然後指揮道：“你帶著護士姐姐下去，快點，別回來，千萬別回來！”
眼看那些人越來越近，阿孤也不敢繼續留在原地拍了，她一手拉著護士姐姐，一手拿著手機，飛快地往樓道跑去。
這時，那些人已到近處了，我和淩天並不想和他們起沖突，畢竟沖突就會有人受傷，這些病人只是被控制了而已，所以我們兩都默契地朝四樓跑去。
四樓早就清空了，沒有其他病人，只有刑警隊的JC還有兩個醫護人員。
好在這些被奪了三竅的人，都是意志不堅的病人，且年紀都大了，又是病人，身體的機能很弱，此時行動起來十分緩慢。
見我們急匆匆跑上來，剛才上來傳消息的朱宇浩和潘高忙拿出了腰間的配槍，朱宇浩問道：“怎麽回事？怎麽這麽鬧？是不是有人來劫嫌犯了？”
淩天說：“是的，很多，但估計不是來劫嫌犯，看這陣仗，是要嫌犯死啊！”
淩天說得沒錯，下面那個收魂人就是專門殺人的，既然對方派他來，應該就不是要活口了！
畢竟救一個活人出去，在監管如此嚴密的城市還可能被抓回來，而死人卻再也開不了口了，這足見背後的始作俑者多麽的喪心病狂。
朱宇浩這個嫩頭青拿著槍到樓道口往下看，然後臉色一變，問道：“怎麽都是些病人？”
那些病人正在往樓上來。
淩天走過去拉他上來，說：“別開槍，這些人都被控制了，他們是無意識的！”
朱宇浩自然不懂，“控制？被什麽控制？”
“剛才那個下面那個撿瓶子的老頭？”
潘高吞了吞口水，一臉懵地問：“怎麽控制的啊？這麽多人……”
淩天看那些病人越來越近了，一邊拖著他們退到四樓的大門後面，這裏有個門，平時是不關的，但現在我們不得不從裏面將門關起來。
淩天用掃把在裏面頂住門，聽到動靜的嚴隊長和孫哥他們也跑了過來。
“怎麽回事？”
朱宇浩回答道：“隊長，這個小兄弟說，下面有個怪老頭，控制著三樓的病患上來殺我們的嫌犯了！”
嚴隊長目光看向我，我沖他點了點頭。
雖然事情詭異，但嚴隊長也盡量保持著鎮定，他忙指揮道：“小孫，小超，你們去嫌犯病房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離開嫌犯半步。”
“是。”
接著他來到大門處，透過門上的玻璃往外看，那些病患已經爬到四樓階梯那了，看見他們手裏都拿了工具，嚴隊長知道這道門估計擋不了多久。
他問我和淩天：“這些人還有沒有意識？”
淩天回答：“有可能有，但是不多！”
“你們有沒有辦法讓他們清醒？”
淩天回答：“我去想辦法，但是在此之前，必須要拖住這些人，且還不能傷到他們。”
嚴隊長想了想，又命令道：“小朱你們幾個，立刻去收集各病房的床單綁成長條，一會兒這些病患沖進來後，不要傷到他們，盡量用床單限制他們的身體！”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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