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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皮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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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皮白吧!

“確實如此!”

祁星落聞言不怒反笑,眼中是看不真切的神色,如同清揚的雪花落入溫泉騰融後的朦朧氤氳,讓人看不真切!

拂袖一揮,修長的指節在空中結印,屋內的景象盡顯眼前。

西廂房內,就是她閨閣之所在,窗欞鏤空錦屏繡幕,房內陳設,多以錦繡為主,繡屏繡榻,無一不精,四壁金碧輝煌璀璨奪目。

連兩旁來往的仆役,都著錦繡衣裳,舉止有禮,態度恭謹。

此時,一婦人翩然入內,儀態萬方,雍容華貴,步履款款,看其容顏保養得宜,矚目四溢。

屋內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娘親,你莫要再勸,我已然心有所屬,斷然不會嫁他!”白日裏那位施粥的小姐臉上盡是決絕神色。

言罷,只見她拂袖,把桌面上的禮品摔了一地,聘書更被憤憤的扔出窗戶。

啊!!!!

聘書精準無遺的砸在等等頭上,等等吃痛的差點沒叫出來!頭皮熱辣起來,似乎鼓起來個大包!

嗶——嗶——嗶——嗶————(消音聲)

祁星落極其自然的給她揉揉,清涼的藍色靈力絲絲縷縷的附在等等頭上,痛感慢慢消失了!

“還疼嗎?”祁星落柔聲問道,一邊給她整理著發髻。

“嘶——不疼了!”等等眨巴著眼睛繼續吃瓜:“他們好像吵起來了!”

婦人厲聲道:“汐璐,這女子婚娶之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由著你的性子亂來?”

汐璐眼眶含淚,絲毫不顧及大家閨秀的舉止,質問道:“我究竟是你們的女兒,還是用來聯姻的工具!!”

那雍容華貴的婦人也急了:“新上人的顧丞相與你父親早年有過節,現在朝中官員紛紛站隊,你父親地位不穩固!”

“和顧家這門親事可以已然算作人家的休戰的信號,我們怎可拒絕?”

汐璐倔強的別過頭,淚水滑落:“盡是些逢迎算計!”

婦人惱了:“若是沒有你逢迎算計,怎得你錦衣玉食的生活?”

“此時再無商量的餘地!!!”只見婦人摔門而出,侍女們也紛紛跟隨而去。

久久屋內沒了聲響,只剩汐璐一人掩面哭泣。

屋外梁上的等等拿著聘書,讀到:犬子顧明朗與貴府千金陳汐璐定親之佳期。

特預備聘禮若幹,望請笑納。

聘書是用蠶絲所制背後還繡著祥雲圖案的家徽,雙軸也是冰透的玉料所制。

一看就是富貴人家!!!

下面落款的日期竟然是:天河十九年?

“嗯?”等等小聲詢問:“天河十九年?那是什麽時候?”

祁星落淡淡道:“三百年前!”

!!!!!!!!

等等:系統查一下這段史料!

【不知道!還有事嗎?】

等等:不知道還這麽理直氣壯啦?

【原著小說作者也沒有寫前傳,我就不知道這段歷史!】

等等:.....行吧行吧!(果然系統屁用沒有)

【還有事嗎?沒事我接著看甄嬛傳了!】

等等:........

歸至下榻古廟,東方已現魚肚白,二人奔波整日,身心皆疲,等等變回烏龜漸入沈沈夢境,不知日月。

夜半時分,等等忽覺暖意融融,原來是被祁星落托在手心,睡夢中等等尋著暖流探出頭蹭了蹭那人!

祁星落今夜一改往日那萬年不化的冰塊臉,眉宇間洋溢著少見的柔和。眼眸深邃,似藏星河,此刻眼底盡是喜色,仿佛春日融雪吹拂冰封的湖面,泛起層層漣漪。

祁星落輕手輕腳地將等等放入被中,靜靜的看著等等安穩入眠,眼中滿載難以言喻的寵溺呵護。

那人淺笑著,她還是這般.....

睡至日上三竿,等等還在夢裏龜兔賽跑,突然被陣陣喜樂的鑼鼓聲所驚醒。

她睡眼惺忪地揉搓著雙眼,臉上寫滿了困惑:“?”

那聲音愈發清晰,震耳欲聾,連綿不絕。

“啊啊啊啊——吵死了!!!!!”等等蹬著四只短粗的龜腿抗爭著。

仿佛惺惺念念盼來的節假日準備睡到下午兩點時,樓上卻在用電鉆裝修——

樓下的小孩兒還在滋滋哇哇的叫——

媽媽還一把掀起被窩喊你吃飯——

怒氣值爆滿!!!!

等等一怒之下——翻了身!



壞了!!!忘了自己還是烏龜了~

等等使勁的翻騰著,龜殼都快轉成陀螺磨出火星子了,就是翻不過來了!

見祁星落似在憋笑的看過來,等等尷尬一笑,盡力的找補著:“祁仙尊,你看我肚皮白吧!”

“這龜精四足著地,這肚皮都殼總是見不到日頭,我給肚皮嗮嗮太陽!”還假裝愜意的搖晃著身軀,神情像時公園裏搖著蒲扇的老大爺。

“好啦,看樣子是曬夠了!”祁星落笑著伸手給她翻了過來:“翻回來吧!”

“嘿嘿嘿——”等等探頭看向窗外。

迎親的馬車隊穿街過巷,鑼鼓喧天,打鼓的人極其賣力的載歌載舞,汗水都打濕了衣襟,也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

畢竟這顧陳兩家聯姻連報酬都是平日的三倍。

眾人都在為這對新人喜結良緣而雀躍,簇擁著馬車,歡聲笑語此起彼伏,除了花轎裏的人!

一襲紅裝的汐璐無喜亦無悲,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坐在車隊裏。

等等被吵的睡意全無,好奇地望著窗外,只見迎親的馬車隊緩緩駛過。摸不著頭腦:“怎麽昨日還沒談攏,今日便出嫁了?”

“這裏時光的流逝不同!”

等等變回人形,提議道:“甚是古怪,我們去看看吧!”

“好!”

顧明朗與陳汐璐二人的大婚,丞相慷慨解囊,一擲千金,包攬華樓以宴四方。

酒醇茶香,任君暢飲,盡顯豪門之風采,新娘陳汐璐亭亭立於二樓接親高臺之上,紅蓋輕遮,靜候迎親之車隊。

宴席之上,歌舞升平,絲竹之聲不絕於耳。觥籌交錯,人們暢談歡飲,共慶此良辰美景。

司儀者是一位翩翩的老者,聲若洪鐘,朗聲道:“顧公子與陳陳小姐佳偶天成,喜結連理,永結同心!願二位新人白頭偕老,早生貴子,福壽安康,永浴愛河!”

此時,迎親車隊緩緩而至,鼓樂之聲愈發激昂,馬蹄聲聲,如雷貫耳。

新郎顧明朗身披錦袍,神采奕奕,步入酒樓,眾人歡呼喝彩,掌聲雷動。

新娘陳汐璐在眾人矚目之下,輕移蓮步,款款而下,紅蓋輕揭,露出如玉之容,眾人皆驚嘆其美貌。

短褐穿佶的等等和隱去身形的祁星落混在嘈雜的人群中。

等等驚覺,司儀竟是那日賣綠豆水的老丈!果然——這裏的人都如同NPC一般,實際都是行屍走肉!

在那喧囂熙攘的婚宴盛景中,忽有一男子,渾身浴血,跌跌撞撞闖入人群。肌膚遍布細密傷痕,鮮血淋漓,觸目驚心,右腿似遭重創,步履蹣跚,艱難行進。

此突變使得原本歡聲笑語的場面瞬間凝固,眾人皆驚愕失色,不知所措。

新娘陳汐璐立於高臺之上,目睹此景,失聲驚呼:“明遠!!!!”其聲淒厲,心憂如焚。

那男子聞聲擡頭,眼中閃過覆雜之色,似喜似悲,最後還是扯出一個笑。

眾人見狀,紛紛騷動。

有驚恐退避者,有好奇圍觀者。

等等一臉吃瓜的表情:這演拿出?梁山伯祝英臺?難道下面是逃婚的劇情?

那位名叫明遠的男子,口張聲嘶,啞然難言,吃力的說道:“我——未——曾——背——叛!”聲音微弱,一遍一遍重覆著。

新娘陳汐璐聞之頓時淚如泉湧,心如刀絞,欲奮不顧身下了高臺。

這時新郎緊握其腕,低聲厲喝:“若你此時離去,我立刻殺了他!!!”

汐璐聞此,身形一頓,淚眼望向新郎,恐連累明遠,故雖心如刀割亦只得強忍悲痛,止步不前。

此時酒樓之內,氣氛愈發凝重,眾人皆屏息以待,不敢發一言。

言罷,那男子似是力竭昏厥,頹然倒地。

眾人見狀皆驚。

等等一個箭步急趨上前,雙手扶起明遠,市儈的陪笑道:“實在抱歉!實在抱歉!兄長天生癡傻,常胡言亂語,不知今日何以至此,攪擾了諸位鄉親之雅興!”

“各位海涵!海涵!!”

言罷,等等將明遠輕輕扶於肩頭,欲速速離去,以免再生事端。

司儀楞了幾秒,急忙圓場,高聲說道:“諸位鄉親,今日乃顧府大喜之日,喜氣沖天。連此癡兒亦被喜氣所感,想來沾沾喜氣。”

“可見今日之喜,實乃天大之福也!還請諸位海涵,勿因小過而擾了雅興。”

等等倉皇之間,攜著那人遁入一處幽僻的巷子。

跑的太匆忙等等竟全然沒有在意為何能帶著比自己高幾頭的人健步如飛。

——實際上背後是那絲絲縷縷的藍色靈力盛托著。

數頃,數名黑衣人如影隨形,悄無聲息而至,目露兇光。

祁星落神色一凜,身形化作輕煙,驟然移至刺客身前。

其手中刀光閃爍,有血痕浮現,刺客被擊,竟無聲息宛若沒有生命的軀殼。

等等喘著粗氣見狀,俯身以雙指探明遠鼻息,又輕啟那人眸簾細細查看。

但見明遠眼神空洞,氣息微弱,與常人迥異,卻也確實是活人!

等等皺眉沈思,嘆道:“他與這裏的所有人都不同,不是活人好像也不是死人!我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言罷,等等略一思忖:“先將他帶回醫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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