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酒品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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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酒品不行
“為什麽發抖，你害怕嗎？”
這是一句臺詞。
接下來的一天裏，徐入斐無數次聽到。
攝影機裏，顧頃微微擡起喬溥心的下頜，一點點地湊近了，嗓音低沈地念出這句臺詞。
但沒有親吻。
劇情進展到這裏，還不需要他們之間有暧昧情愫。
徐入斐沒睡好，頂著半青的眼圈，看著顧頃和對手演員一遍遍重覆這個場景。
“你在害怕我。”顧頃眼神篤定地說道。
這一次，董兆卿終於高擡貴手，沒有喊“cut”。
他盯著監視器，半晌，頭也不擡道：“還不錯，狀態比前兩天好多了，終於開竅了。”
在場除了徐入斐，所有人皆松了口氣，這意味著今天不用熬大夜。
董兆卿叫了徐入斐兩次，他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最後，董兆卿氣沈丹田，一嗓子把徐入斐吼了個激靈。
“又他媽溜號！剛才那場你看沒看清楚，要不要再來一遍？！”
“千萬不用！我看清楚了！”徐入斐馬上回，開什麽玩笑，再來一遍，他會被全劇組記上一筆。
董兆卿倒是不避諱自己對徐入斐的特殊待遇，常常拍著拍著，便開始教學，給演員說戲，也把徐入斐叫到身邊，讓他聽著，有什麽想法直接說。
這回，他把顧頃和喬溥心都叫到跟前，又用眼神示意徐入斐也過去。
徐入斐的腳步一頓，不情不願挪過去了。
他和顧頃已經有整整兩天沒說過話。
那天晚上，顧頃吻了他。
嘴唇相貼，溫熱的觸感，徐入斐的舌尖還帶著荔枝味的甜，那是顧頃給他的糖。
腦海裏一片空白，只是唇貼著，他嗚咽一聲，顧頃控住他的後頸，仰著頭親吻，洩露出的聲音令他的嘴巴開了一個口，便有濕熱的東西往進鉆。
他再不能出聲了，也無力反抗，只是接受，一個聽聲音便叫人面紅耳赤的吻，指尖的麻和心臟連在一起。
就在徐入斐以為自己要厥過去時，顧頃松開他。
“你在害怕我。”
他的呼吸、聲音，都熱熱地噴灑在徐入斐的側頸，說這句話時，語氣和在鏡頭裏完全不同，是一種隱隱的，委屈。
徐入斐要承認自己的心跳空一拍。
他心動了。
他想說自己沒有害怕，只是不知所措。
但他同時知道這是一句臺詞。
顧頃喝醉了。
沒有拉簾子的房間，月光像湖水裏粼粼的光，灑落進來，鋪滿床鋪，在兩個人的面前戛然而止。
黑暗包裹住他們，也把這一幕隱匿。
董兆卿擡起腳，向著徐入斐踹過去。
但沒能成功。
因為顧頃往前一步，把徐入斐扯到自己身後，生生受住了。
在場的人都楞了。
連董兆卿都怔了一下，收回腳，悻悻地：“你護著他幹嘛？我講戲他都敢走神，他心思就不在這兒！這幾天就不對勁！”
顧頃出言安撫董兆卿的情緒，又為徐入斐說了幾句好話，這才把徐入斐從身後拉回來，“快跟董老道歉。”
徐入斐還沒反應過來，餘光裏瞥見顧頃戲服上那碩大的腳印，抿住唇。
“老師對不起。”
董兆卿嘴上罵罵咧咧，氣已消了大半，最終只說：“攤上你這麽個玩意兒，我壽命折一半！”
“可不能這麽說，有這麽一個優秀的徒弟，您的福分在後面呢。”
一直在旁圍觀的喬溥心這時出口，他笑起來，模樣便不像楚韻了，所以拍戲時董兆卿從不許他笑。
徐入斐總覺得他話裏有話，忍不住側頭看一眼，卻被顧頃擋住了。男人用眼神示意他，看董兆卿，再道一次歉，態度要誠懇。
憑什麽聽你的。
徐入斐別開頭，誰都不理了。
他孩子氣的舉動，自然被人盡收眼底。
“都滾蛋吧。”董兆卿說，“你們幾個都是。”
這算放徐入斐一馬。
工作人員正在布下一場要用的景，四周都是器材、電線，眾人小心翼翼邁開。
顧頃在徐入斐的身後叫他，徐入斐聽見了也當沒聽見。
造型師正犯愁顧頃褲子上的腳印，把人攔下來，商量備用戲服的事。
聊完再一擡頭，徐入斐早就沒影了。
衛生間裏，徐入斐用涼水潑自己的臉。
顧頃交過兩任女朋友。
顧頃是直男！直男！
他擡頭看自己的臉，一副委屈到要哭的表情。
討厭顧頃。
他酒品不行！
有人走進來，站在最外邊的水池前，徐入斐尋著鏡子看過去，喬溥心正興趣盎然地看自己。
嚇他一哆嗦。
他要出去，喬溥心卻攔住他。
“弟弟，有點太明顯了。”喬溥心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自己的臉。
徐入斐退後了一步。
“我沒有惡意，但你要頂著這張哭貓臉出去給別人看笑話嗎？還是不要吧？”喬溥心笑起來，笑容活生生的狐貍，沒一點劇本裏楚韻的憂郁氣質。
“我又沒哭。”
徐入斐語氣不善，眼睫上抖落下一滴水珠。
喬溥心上下打量他，忽然說：“你長得可真漂亮。”
徐入斐皺起眉來，被水打濕了，濕漉漉的眉，玻璃似的棕瞳，更加楚楚可憐了。
他剛要開口說什麽，又有人來了。
顧頃在衛生間門外，徐入斐第一次見他沈著一張臉。
男人走到自己面前，他莫名有點怕，眼裏流露出怯意。
顧頃似乎看出來了，腳步一頓，想要緩和語氣，瞥見徐入斐對面的人，又收住。
“找了你半天，你躲在廁所裏幹什麽？”他背對著喬溥心說。
喬溥心還在笑，甚至是笑著聳聳肩。
既沒有和顧頃打招呼，顧頃也沒有看向他。
喬溥心就這麽走了。
徐入斐的眼睛下意識跟過去，再次被顧頃擋住。
“小斐，我在問你話。”
“……我聽著呢。”
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顧頃又變回從前的模樣，放緩語氣，態度溫和不少。
“我來衛生間洗澡的。”徐入斐很不情願地說。
顧頃：“那現在洗完了，能出去了麽？”
徐入斐：“……”
徐入斐：“你聽不出來我是胡謅的嗎！”
“我聽出來了。”顧頃的語氣平靜，“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呢。
他再次把人哄住了。
徐入斐是有脾氣，愛鬧性子，但只和親近的人這樣。
走廊上，徐入斐說：“那天你喝醉了，是我扛你回去的。”
“那天我確實失控了。”顧頃直接承認，“很久沒有和人坐下來好好談過心，有些話，我沒辦法說給別人聽，就算是自己妹妹也不行。”
但是他說給了徐入斐聽。
徐入斐於是擡起頭，問他：“那你還記得自己喝酒醉幹了什麽嗎？”
顧頃的目光直直看向徐入斐，“我幹了什麽？”
徐入斐深呼一口氣。
“你學螃蟹走路，自己爬上樓的。”
顧頃：“…………”
“我還拍了視頻呢，找給你看。”徐入斐裝模作樣地打開手機。
顧頃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勉強維持表面的鎮定，“小斐，這次聽我的，把視頻刪了。”
“不行的呀，你學的好像，不虧是演員出身，我得發到工作群裏，讓大家都看看。”
顧頃拿走他的手機，徐入斐伸手去夠，他便把住那節手腕，低下頭，垂下的眼眸格外亮，黑白分明。
“乖，就這一次，給哥哥留個面子。”
徐入斐的笑容一下凝在臉上，他想去摸自己的耳骨，那裏空蕩蕩，耳釘換了位置，戴的正是顧頃送給他的那顆。
“好吧，我會刪掉。”
徐入斐不想開玩笑了，朝顧頃伸出手，顧頃把手機還給他。
“我刪掉了，歷史記錄都清空了，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顧頃說，“我相信你。”
##
“為什麽發抖，你害怕嗎？”
攝影機裏，顧頃擡起喬溥心的下頜，喬溥心給了一個顫栗的反應。
下一秒，顧頃垂下眼，眼底裏隱隱有委屈之意，只瞬間便掩藏好。
“你在害怕我。”
董兆卿盯著監視器半晌，朝身邊徐入斐說：“這一版效果更加好，你是怎麽想到的？”
徐入斐自然不會說實話，說他和顧頃早在幾天前的一晚，便提前“預演”過。
那只是一場意外。
“靈機一動。”他隨口道，“我是個天才。”
董兆卿目光轉過來，定定看著他。
那一眼裏飽含很多情緒，可惜未等徐入斐讀到，他便收斂了。
“好！就是這樣，盡可能調動你們的情緒，下一條！”
工作人員重新布景、調試燈光，顧頃走過來，和徐入斐一齊坐在小臺階上。
“哥哥。”徐入斐忽然這麽叫他。
等顧頃側過頭，他抱著膝，腦袋抵在手臂上，“你去同學會吧，我想和你一塊去。”
【作者有話說】
明天也是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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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發抖，你害怕嗎？”
這是一句臺詞。
接下來的一天裏，徐入斐無數次聽到。
攝影機裏，顧頃微微擡起喬溥心的下頜，一點點地湊近了，嗓音低沈地念出這句臺詞。
但沒有親吻。
劇情進展到這裏，還不需要他們之間有暧昧情愫。
徐入斐沒睡好，頂著半青的眼圈，看著顧頃和對手演員一遍遍重覆這個場景。
“你在害怕我。”顧頃眼神篤定地說道。
這一次，董兆卿終於高擡貴手，沒有喊“cut”。
他盯著監視器，半晌，頭也不擡道：“還不錯，狀態比前兩天好多了，終於開竅了。”
在場除了徐入斐，所有人皆松了口氣，這意味著今天不用熬大夜。
董兆卿叫了徐入斐兩次，他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最後，董兆卿氣沈丹田，一嗓子把徐入斐吼了個激靈。
“又他媽溜號！剛才那場你看沒看清楚，要不要再來一遍？！”
“千萬不用！我看清楚了！”徐入斐馬上回，開什麽玩笑，再來一遍，他會被全劇組記上一筆。
董兆卿倒是不避諱自己對徐入斐的特殊待遇，常常拍著拍著，便開始教學，給演員說戲，也把徐入斐叫到身邊，讓他聽著，有什麽想法直接說。
這回，他把顧頃和喬溥心都叫到跟前，又用眼神示意徐入斐也過去。
徐入斐的腳步一頓，不情不願挪過去了。
他和顧頃已經有整整兩天沒說過話。
那天晚上，顧頃吻了他。
嘴唇相貼，溫熱的觸感，徐入斐的舌尖還帶著荔枝味的甜，那是顧頃給他的糖。
腦海裏一片空白，只是唇貼著，他嗚咽一聲，顧頃控住他的後頸，仰著頭親吻，洩露出的聲音令他的嘴巴開了一個口，便有濕熱的東西往進鉆。
他再不能出聲了，也無力反抗，只是接受，一個聽聲音便叫人面紅耳赤的吻，指尖的麻和心臟連在一起。
就在徐入斐以為自己要厥過去時，顧頃松開他。
“你在害怕我。”
他的呼吸、聲音，都熱熱地噴灑在徐入斐的側頸，說這句話時，語氣和在鏡頭裏完全不同，是一種隱隱的，委屈。
徐入斐要承認自己的心跳空一拍。
他心動了。
他想說自己沒有害怕，只是不知所措。
但他同時知道這是一句臺詞。
顧頃喝醉了。
沒有拉簾子的房間，月光像湖水裏粼粼的光，灑落進來，鋪滿床鋪，在兩個人的面前戛然而止。
黑暗包裹住他們，也把這一幕隱匿。
董兆卿擡起腳，向著徐入斐踹過去。
但沒能成功。
因為顧頃往前一步，把徐入斐扯到自己身後，生生受住了。
在場的人都楞了。
連董兆卿都怔了一下，收回腳，悻悻地：“你護著他幹嘛？我講戲他都敢走神，他心思就不在這兒！這幾天就不對勁！”
顧頃出言安撫董兆卿的情緒，又為徐入斐說了幾句好話，這才把徐入斐從身後拉回來，“快跟董老道歉。”
徐入斐還沒反應過來，餘光裏瞥見顧頃戲服上那碩大的腳印，抿住唇。
“老師對不起。”
董兆卿嘴上罵罵咧咧，氣已消了大半，最終只說：“攤上你這麽個玩意兒，我壽命折一半！”
“可不能這麽說，有這麽一個優秀的徒弟，您的福分在後面呢。”
一直在旁圍觀的喬溥心這時出口，他笑起來，模樣便不像楚韻了，所以拍戲時董兆卿從不許他笑。
徐入斐總覺得他話裏有話，忍不住側頭看一眼，卻被顧頃擋住了。男人用眼神示意他，看董兆卿，再道一次歉，態度要誠懇。
憑什麽聽你的。
徐入斐別開頭，誰都不理了。
他孩子氣的舉動，自然被人盡收眼底。
“都滾蛋吧。”董兆卿說，“你們幾個都是。”
這算放徐入斐一馬。
工作人員正在布下一場要用的景，四周都是器材、電線，眾人小心翼翼邁開。
顧頃在徐入斐的身後叫他，徐入斐聽見了也當沒聽見。
造型師正犯愁顧頃褲子上的腳印，把人攔下來，商量備用戲服的事。
聊完再一擡頭，徐入斐早就沒影了。
衛生間裏，徐入斐用涼水潑自己的臉。
顧頃交過兩任女朋友。
顧頃是直男！直男！
他擡頭看自己的臉，一副委屈到要哭的表情。
討厭顧頃。
他酒品不行！
有人走進來，站在最外邊的水池前，徐入斐尋著鏡子看過去，喬溥心正興趣盎然地看自己。
嚇他一哆嗦。
他要出去，喬溥心卻攔住他。
“弟弟，有點太明顯了。”喬溥心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自己的臉。
徐入斐退後了一步。
“我沒有惡意，但你要頂著這張哭貓臉出去給別人看笑話嗎？還是不要吧？”喬溥心笑起來，笑容活生生的狐貍，沒一點劇本裏楚韻的憂郁氣質。
“我又沒哭。”
徐入斐語氣不善，眼睫上抖落下一滴水珠。
喬溥心上下打量他，忽然說：“你長得可真漂亮。”
徐入斐皺起眉來，被水打濕了，濕漉漉的眉，玻璃似的棕瞳，更加楚楚可憐了。
他剛要開口說什麽，又有人來了。
顧頃在衛生間門外，徐入斐第一次見他沈著一張臉。
男人走到自己面前，他莫名有點怕，眼裏流露出怯意。
顧頃似乎看出來了，腳步一頓，想要緩和語氣，瞥見徐入斐對面的人，又收住。
“找了你半天，你躲在廁所裏幹什麽？”他背對著喬溥心說。
喬溥心還在笑，甚至是笑著聳聳肩。
既沒有和顧頃打招呼，顧頃也沒有看向他。
喬溥心就這麽走了。
徐入斐的眼睛下意識跟過去，再次被顧頃擋住。
“小斐，我在問你話。”
“……我聽著呢。”
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顧頃又變回從前的模樣，放緩語氣，態度溫和不少。
“我來衛生間洗澡的。”徐入斐很不情願地說。
顧頃：“那現在洗完了，能出去了麽？”
徐入斐：“……”
徐入斐：“你聽不出來我是胡謅的嗎！”
“我聽出來了。”顧頃的語氣平靜，“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呢。
他再次把人哄住了。
徐入斐是有脾氣，愛鬧性子，但只和親近的人這樣。
走廊上，徐入斐說：“那天你喝醉了，是我扛你回去的。”
“那天我確實失控了。”顧頃直接承認，“很久沒有和人坐下來好好談過心，有些話，我沒辦法說給別人聽，就算是自己妹妹也不行。”
但是他說給了徐入斐聽。
徐入斐於是擡起頭，問他：“那你還記得自己喝酒醉幹了什麽嗎？”
顧頃的目光直直看向徐入斐，“我幹了什麽？”
徐入斐深呼一口氣。
“你學螃蟹走路，自己爬上樓的。”
顧頃：“…………”
“我還拍了視頻呢，找給你看。”徐入斐裝模作樣地打開手機。
顧頃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勉強維持表面的鎮定，“小斐，這次聽我的，把視頻刪了。”
“不行的呀，你學的好像，不虧是演員出身，我得發到工作群裏，讓大家都看看。”
顧頃拿走他的手機，徐入斐伸手去夠，他便把住那節手腕，低下頭，垂下的眼眸格外亮，黑白分明。
“乖，就這一次，給哥哥留個面子。”
徐入斐的笑容一下凝在臉上，他想去摸自己的耳骨，那裏空蕩蕩，耳釘換了位置，戴的正是顧頃送給他的那顆。
“好吧，我會刪掉。”
徐入斐不想開玩笑了，朝顧頃伸出手，顧頃把手機還給他。
“我刪掉了，歷史記錄都清空了，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顧頃說，“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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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發抖，你害怕嗎？”
攝影機裏，顧頃擡起喬溥心的下頜，喬溥心給了一個顫栗的反應。
下一秒，顧頃垂下眼，眼底裏隱隱有委屈之意，只瞬間便掩藏好。
“你在害怕我。”
董兆卿盯著監視器半晌，朝身邊徐入斐說：“這一版效果更加好，你是怎麽想到的？”
徐入斐自然不會說實話，說他和顧頃早在幾天前的一晚，便提前“預演”過。
那只是一場意外。
“靈機一動。”他隨口道，“我是個天才。”
董兆卿目光轉過來，定定看著他。
那一眼裏飽含很多情緒，可惜未等徐入斐讀到，他便收斂了。
“好！就是這樣，盡可能調動你們的情緒，下一條！”
工作人員重新布景、調試燈光，顧頃走過來，和徐入斐一齊坐在小臺階上。
“哥哥。”徐入斐忽然這麽叫他。
等顧頃側過頭，他抱著膝，腦袋抵在手臂上，“你去同學會吧，我想和你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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