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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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似曾相識的話，令小龍的思緒逐漸飄回到前夜。
[怎麽像只沒人要的小貓兒一樣，睡到我房間門口來了]
屋外，男人清沈溫和的嗓音漸漸與記憶裏的重合，顧祁白還在繼續說道。
“小龍願意收留沒人要的小狗一晚嗎”
[那，祁白師兄，你願意收留沒人要的小貓一晚嗎]
“這樣的話，小狗就有人要了。”
[這樣的話，我就是有人要的小貓了。]
窗外雨聲簌簌，積窪裏濺開水花。
小龍輕咬了下嘴唇，手搭在門栓上，沒有第一時間將其取下。
她很清楚取下門栓代表了什麽，尚在猶疑。
偏偏就在此時，顧祁白似是刻意壓低了的咳嗽聲隱晦地透過房門傳了進來。
一聽見這，小龍微微睜大了眼，登時就將什麽猶豫什麽遲疑全都拋到了腦後。
門打開的一瞬間，外面的寒風裹挾著冷氣迅速往門縫裏鉆，同時攜進一縷清淡凈透的冷杉香。
小龍仰起頭來。
只見顧祁白的烏發和鶴氅都濕了大半，細小雨珠順著發梢末尾滴落，瞧著略有幾分狼狽。
狹長眉目則微微垂著，其間凝了寒氣，本就冷白的膚在月夜的映襯下更顯蒼白，乍一看，倒是真有幾分像走丟了的落水狗。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顧祁白護在懷裏的吃食。
依舊冒著騰騰熱氣，沒有淋到丁點雨水。
無暇去思考這些吃食從何而來，小龍著急忙慌地一把把人拉進屋內，同時關上房門，將冷氣全都隔絕在外。
把顧祁白摁到椅子上坐下來後，小龍眉心漸攢，忍不住叨叨開來。
“祁白師兄，你是笨蛋嗎，外面下這麽大雨，自己有房間不回，非來我這——”
小龍邊說邊低下頭想要瞪人，未曾想兀地撞進顧祁白徑直望向她的眼神中。
密黑纖長的濃睫間還凝著濕氣，霧蒙蒙的感覺令那雙桃花眼底的淡漠散去不少，更添幾分多情。
兩人離得近，顧祁白這樣一移不移地望著人時，就像是將那人整個盛進了眼裏似的，世間萬物都成了多餘。
他認真地歪了下頭，嗓音聽著有些啞: “小龍晚上沒有吃東西，我擔心小龍會餓。”
所以寧願冒雨，也要給她送這麽多吃食來。
小龍的話音戛然而止。
心跳莫名漸漸快了起來。
她咬咬唇，忽地從儲物袋裏翻出一張幹凈的巾帕來，不由分說地往顧祁白頭上一蓋，順便擋住了他分外直白的眼神。
顧祁白不知道，但小龍心裏門兒清。
她是妖，以日月精華為食，哪怕東軒閣附近能吸收到的日月精華極少，一頓不吃東西也不會餓著她。
反倒是顧祁白——
用巾帕用力揉搓了幾下顧祁白尚濕漉漉的烏發後，小龍禁不住嗔怪道。
“那也沒必要傻乎乎地在外面淋雨呀，萬一生病了怎麽辦”
顧祁白含笑，和緩懶倦的聲音從巾帕下悠悠飄出: “小龍，修仙之人哪有那麽容易生病。”
回想起方才隔著房門聽見的那聲咳嗽，小龍只當顧祁白是在嘴硬。
她揭下巾帕: “明明祁白師兄剛才就……”
話說到一半，小龍的註意力就被別的勾了去，聲音漸漸弱下來，最後徹底啞了聲。
半天沒等到後話的顧祁白: “嗯”
他掀起眼皮，眸光迎上小龍的，示意她接著往下講。
小龍卻俯身湊近顧祁白，潔凈蔥白的食指好奇地戳了戳他此時被她搓得略微有些淩亂的烏發。
話鋒就這樣一轉: “祁白師兄，你現在這個樣子，倒真挺像只小…哦不，大狗來著。”
聞言，顧祁白先是一楞，旋即頗為無奈地低笑了聲。
小龍眨眨眼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樣不妥。
顧祁白說自己是小狗，那是同她打趣，哪有真把人說成是狗的。
小龍正欲找補，接下來的一幕卻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顧祁白微微擡起下頜，主動用額頭蹭了蹭她尚未來得及收回的食指。
一下，兩下。
就像真正的小狗親昵主人時會做的那樣。
做完這一切，顧祁白面色自若地偏頭問道: “那現在呢”
小龍怔然，半晌才回過神來，誠實道出自己的感受: “……更像了。”
換來顧祁白一聲輕笑。
他自然而然地接過小龍手裏的巾帕，把吃食一一擺到桌上。
“先吃東西吧，不然待會兒該涼了。”
小龍不肯，作勢要把巾帕搶回來: “可是祁白師兄，我還沒給你擦幹頭發。”
本來就在咳嗽了，萬一之後病得更重怎麽辦。
她滿臉都寫著“認真”二字，顧祁白不禁失笑。
“小龍是不是忘了，還有術法這種東西。”
說話間，悄然溢出的墨黑色靈氣已縈繞在顧祁白周圍。
明艷燭火搖曳，最純粹的黑色氣流與光亮交織，襯得那張棱角分明的面龐更顯妖孽。
就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顧祁白方才還濕潤著的發便在術法的作用下幹了個完全。
他慢條斯理地重新束起發帶，眨眼間就從狼狽的落水狗變回了往日溫和如玉的翩翩君子模樣。
小龍楞楞地眨了眨眼，白皙的小臉逐漸紅了。
“……祁白師兄，你怎麽不早點提醒我”
害得她在他面前小小地丟了個臉。
顧祁白只覺得她這幅模樣可愛，唇角微勾，統統認了下來。
“嗯，抱歉，是我的錯。”
說罷，他朝桌子上的一幹吃食擡擡下頜: “這回可以吃東西了吧”
小龍溫吞地應了聲“噢”，在顧祁白身邊坐了下來。
怎麽說呢，餓其實是真的不餓，饞倒也是真的饞。
才回元仙宗一天，她就開始想念這些只有在流月峰下才有的吃食了。
小龍小口小口地吃完一只水晶餃，筷子正要轉向一旁的燒鵝時，忽聽顧祁白開口道。
“對了，今天上午的事……”
聞言，小龍睫羽一顫，好不容易才掩藏起來的負面情緒因這短短幾個字破土而出。
她低下眉眼，生硬地截斷顧祁白的話: “祁白師兄，過去了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提了。”
顧祁白卻像是沒聽到似的，依舊長眸含笑，目光平和地望著小龍。
“小龍當時問的問題，我還沒有回答。”
他這分明是還要接著往下講的架勢。
小龍蹙起眉心，語氣也不禁加重了幾分: “祁白師兄，我都說了不要——”
顧祁白聲色不改: “小龍還記不記得，當初曾與我說過，沒想過要把自己的寶貝送給別人。”
這人鐵了心地就是要把話說完，小龍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當然記得。”
顧祁白於是勾唇輕笑起來: “我跟小龍一樣。”
小龍: “什麽”
“我從沒想過要跟別人嘗試親吻這種事情。”顧祁白一字一頓，低沈溫潤的嗓音在這寂夜格外清晰。
“除了小龍。”
聞言，小龍倏地楞住，瞬間像是從一只渾身炸刺的刺猬變回了一只溫順安靜的小羊。
顧祁白: “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小龍，是因為我還沒有弄明白這是為什麽。”
“不過有個人同我講，喜歡一個人，就是舍不得讓她生氣難過，只想見她每天都高高興興的，想和她在一起，也只想和她在一起。”
“我不懂這些。不過，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這就是世人口中常說的‘喜歡’的話，那就是我心悅小龍，覬覦小龍。”
就像陰溝裏的淤泥一般，不知廉恥地覬覦著天邊的月亮。
顧祁白還要接著往下說，小龍卻已先一步撲過來捂住了他的嘴。
少女巴掌大的小臉如熟透了的蘋果一般漲得通紅，聲音漸漸弱下去，輕若蚊蠅。
“祁白師兄，我…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
小龍結結巴巴，眼神也開始四處躲閃: “其，其實吧，我也沒怎麽生你的氣，只是當時……”
她說著說著，餘光突然註意到乖乖被她奪走話語權的顧祁白其實根本沒有在聽，視線一直落在她的嘴唇上。
似是發現她察覺到了這一點，顧祁白慢條斯理地撩起眼皮。
臉上不見任何悔改之意，甚至還偏過頭，虔誠地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可以嗎，小龍。”
顧祁白沒有直說，毫不遮掩的直白眸光卻暴露了他的心中所想。
小龍不笨，自然清楚顧祁白指的是什麽。
她舔舔唇瓣，也沒說同不同意。
只是放下了捂住顧祁白嘴唇的手，然後湊到他面前，輕輕啄吻了下他的唇角。
緊接著就一言不發地退回到了原位上，用那雙水靈靈濕漉漉的圓眸一眨不眨地盯著顧祁白看。
這一切僅僅發生在一兩息間，顧祁白卻覺得，落在唇角的那抹觸感像是被無限期地延長了開來。
柔軟，舒服，還有幾分撓心的癢。
他擡手撫過被小龍吻過的地方，若有所思地瞇了瞇眼。
似乎有一點點明白，為什麽世人對親吻，情愛這一類事情都那麽的趨之若鶩了。
小龍的嘴唇很小，不知是光線的問題，還是剛被她自己舔過的緣故，此時落在顧祁白眼中，簡直紅艷至極。
舌尖抵抵上顎，顧祁白沒再克制心中所想。
大掌扣住小龍的後腦勺，俯身便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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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像只沒人要的小貓兒一樣，睡到我房間門口來了]
屋外，男人清沈溫和的嗓音漸漸與記憶裏的重合，顧祁白還在繼續說道。
“小龍願意收留沒人要的小狗一晚嗎”
[那，祁白師兄，你願意收留沒人要的小貓一晚嗎]
“這樣的話，小狗就有人要了。”
[這樣的話，我就是有人要的小貓了。]
窗外雨聲簌簌，積窪裏濺開水花。
小龍輕咬了下嘴唇，手搭在門栓上，沒有第一時間將其取下。
她很清楚取下門栓代表了什麽，尚在猶疑。
偏偏就在此時，顧祁白似是刻意壓低了的咳嗽聲隱晦地透過房門傳了進來。
一聽見這，小龍微微睜大了眼，登時就將什麽猶豫什麽遲疑全都拋到了腦後。
門打開的一瞬間，外面的寒風裹挾著冷氣迅速往門縫裏鉆，同時攜進一縷清淡凈透的冷杉香。
小龍仰起頭來。
只見顧祁白的烏發和鶴氅都濕了大半，細小雨珠順著發梢末尾滴落，瞧著略有幾分狼狽。
狹長眉目則微微垂著，其間凝了寒氣，本就冷白的膚在月夜的映襯下更顯蒼白，乍一看，倒是真有幾分像走丟了的落水狗。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顧祁白護在懷裏的吃食。
依舊冒著騰騰熱氣，沒有淋到丁點雨水。
無暇去思考這些吃食從何而來，小龍著急忙慌地一把把人拉進屋內，同時關上房門，將冷氣全都隔絕在外。
把顧祁白摁到椅子上坐下來後，小龍眉心漸攢，忍不住叨叨開來。
“祁白師兄，你是笨蛋嗎，外面下這麽大雨，自己有房間不回，非來我這——”
小龍邊說邊低下頭想要瞪人，未曾想兀地撞進顧祁白徑直望向她的眼神中。
密黑纖長的濃睫間還凝著濕氣，霧蒙蒙的感覺令那雙桃花眼底的淡漠散去不少，更添幾分多情。
兩人離得近，顧祁白這樣一移不移地望著人時，就像是將那人整個盛進了眼裏似的，世間萬物都成了多餘。
他認真地歪了下頭，嗓音聽著有些啞: “小龍晚上沒有吃東西，我擔心小龍會餓。”
所以寧願冒雨，也要給她送這麽多吃食來。
小龍的話音戛然而止。
心跳莫名漸漸快了起來。
她咬咬唇，忽地從儲物袋裏翻出一張幹凈的巾帕來，不由分說地往顧祁白頭上一蓋，順便擋住了他分外直白的眼神。
顧祁白不知道，但小龍心裏門兒清。
她是妖，以日月精華為食，哪怕東軒閣附近能吸收到的日月精華極少，一頓不吃東西也不會餓著她。
反倒是顧祁白——
用巾帕用力揉搓了幾下顧祁白尚濕漉漉的烏發後，小龍禁不住嗔怪道。
“那也沒必要傻乎乎地在外面淋雨呀，萬一生病了怎麽辦”
顧祁白含笑，和緩懶倦的聲音從巾帕下悠悠飄出: “小龍，修仙之人哪有那麽容易生病。”
回想起方才隔著房門聽見的那聲咳嗽，小龍只當顧祁白是在嘴硬。
她揭下巾帕: “明明祁白師兄剛才就……”
話說到一半，小龍的註意力就被別的勾了去，聲音漸漸弱下來，最後徹底啞了聲。
半天沒等到後話的顧祁白: “嗯”
他掀起眼皮，眸光迎上小龍的，示意她接著往下講。
小龍卻俯身湊近顧祁白，潔凈蔥白的食指好奇地戳了戳他此時被她搓得略微有些淩亂的烏發。
話鋒就這樣一轉: “祁白師兄，你現在這個樣子，倒真挺像只小…哦不，大狗來著。”
聞言，顧祁白先是一楞，旋即頗為無奈地低笑了聲。
小龍眨眨眼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樣不妥。
顧祁白說自己是小狗，那是同她打趣，哪有真把人說成是狗的。
小龍正欲找補，接下來的一幕卻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顧祁白微微擡起下頜，主動用額頭蹭了蹭她尚未來得及收回的食指。
一下，兩下。
就像真正的小狗親昵主人時會做的那樣。
做完這一切，顧祁白面色自若地偏頭問道: “那現在呢”
小龍怔然，半晌才回過神來，誠實道出自己的感受: “……更像了。”
換來顧祁白一聲輕笑。
他自然而然地接過小龍手裏的巾帕，把吃食一一擺到桌上。
“先吃東西吧，不然待會兒該涼了。”
小龍不肯，作勢要把巾帕搶回來: “可是祁白師兄，我還沒給你擦幹頭發。”
本來就在咳嗽了，萬一之後病得更重怎麽辦。
她滿臉都寫著“認真”二字，顧祁白不禁失笑。
“小龍是不是忘了，還有術法這種東西。”
說話間，悄然溢出的墨黑色靈氣已縈繞在顧祁白周圍。
明艷燭火搖曳，最純粹的黑色氣流與光亮交織，襯得那張棱角分明的面龐更顯妖孽。
就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顧祁白方才還濕潤著的發便在術法的作用下幹了個完全。
他慢條斯理地重新束起發帶，眨眼間就從狼狽的落水狗變回了往日溫和如玉的翩翩君子模樣。
小龍楞楞地眨了眨眼，白皙的小臉逐漸紅了。
“……祁白師兄，你怎麽不早點提醒我”
害得她在他面前小小地丟了個臉。
顧祁白只覺得她這幅模樣可愛，唇角微勾，統統認了下來。
“嗯，抱歉，是我的錯。”
說罷，他朝桌子上的一幹吃食擡擡下頜: “這回可以吃東西了吧”
小龍溫吞地應了聲“噢”，在顧祁白身邊坐了下來。
怎麽說呢，餓其實是真的不餓，饞倒也是真的饞。
才回元仙宗一天，她就開始想念這些只有在流月峰下才有的吃食了。
小龍小口小口地吃完一只水晶餃，筷子正要轉向一旁的燒鵝時，忽聽顧祁白開口道。
“對了，今天上午的事……”
聞言，小龍睫羽一顫，好不容易才掩藏起來的負面情緒因這短短幾個字破土而出。
她低下眉眼，生硬地截斷顧祁白的話: “祁白師兄，過去了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提了。”
顧祁白卻像是沒聽到似的，依舊長眸含笑，目光平和地望著小龍。
“小龍當時問的問題，我還沒有回答。”
他這分明是還要接著往下講的架勢。
小龍蹙起眉心，語氣也不禁加重了幾分: “祁白師兄，我都說了不要——”
顧祁白聲色不改: “小龍還記不記得，當初曾與我說過，沒想過要把自己的寶貝送給別人。”
這人鐵了心地就是要把話說完，小龍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當然記得。”
顧祁白於是勾唇輕笑起來: “我跟小龍一樣。”
小龍: “什麽”
“我從沒想過要跟別人嘗試親吻這種事情。”顧祁白一字一頓，低沈溫潤的嗓音在這寂夜格外清晰。
“除了小龍。”
聞言，小龍倏地楞住，瞬間像是從一只渾身炸刺的刺猬變回了一只溫順安靜的小羊。
顧祁白: “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小龍，是因為我還沒有弄明白這是為什麽。”
“不過有個人同我講，喜歡一個人，就是舍不得讓她生氣難過，只想見她每天都高高興興的，想和她在一起，也只想和她在一起。”
“我不懂這些。不過，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這就是世人口中常說的‘喜歡’的話，那就是我心悅小龍，覬覦小龍。”
就像陰溝裏的淤泥一般，不知廉恥地覬覦著天邊的月亮。
顧祁白還要接著往下說，小龍卻已先一步撲過來捂住了他的嘴。
少女巴掌大的小臉如熟透了的蘋果一般漲得通紅，聲音漸漸弱下去，輕若蚊蠅。
“祁白師兄，我…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
小龍結結巴巴，眼神也開始四處躲閃: “其，其實吧，我也沒怎麽生你的氣，只是當時……”
她說著說著，餘光突然註意到乖乖被她奪走話語權的顧祁白其實根本沒有在聽，視線一直落在她的嘴唇上。
似是發現她察覺到了這一點，顧祁白慢條斯理地撩起眼皮。
臉上不見任何悔改之意，甚至還偏過頭，虔誠地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可以嗎，小龍。”
顧祁白沒有直說，毫不遮掩的直白眸光卻暴露了他的心中所想。
小龍不笨，自然清楚顧祁白指的是什麽。
她舔舔唇瓣，也沒說同不同意。
只是放下了捂住顧祁白嘴唇的手，然後湊到他面前，輕輕啄吻了下他的唇角。
緊接著就一言不發地退回到了原位上，用那雙水靈靈濕漉漉的圓眸一眨不眨地盯著顧祁白看。
這一切僅僅發生在一兩息間，顧祁白卻覺得，落在唇角的那抹觸感像是被無限期地延長了開來。
柔軟，舒服，還有幾分撓心的癢。
他擡手撫過被小龍吻過的地方，若有所思地瞇了瞇眼。
似乎有一點點明白，為什麽世人對親吻，情愛這一類事情都那麽的趨之若鶩了。
小龍的嘴唇很小，不知是光線的問題，還是剛被她自己舔過的緣故，此時落在顧祁白眼中，簡直紅艷至極。
舌尖抵抵上顎，顧祁白沒再克制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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