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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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殷念念回了屋子, 將被子蒙過頭頂，不停回想著剛才那一幕。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鬼使神差的親了上去。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來想去終於想出個定論來。
到底還是怪謝厭長得太過招搖, 他若不長這樣一張臉，自己就不會色迷心竅。
再說謝厭是她相公，親親自己的相公能算什麽大事兒？
想到這, 殷念念很快心安理得的睡過去, 至於廚房拿的那個饅頭，早就叫她忘到後腦勺去了。
她忘性倒是大, 別人卻還記得，一大早殷念念就讓外頭的聲響吵醒了, 荷花早就不在床上了。
她醒來這會兒荷花正好端著水進來, 殷念念順勢問她, “外面怎麽了？”
荷花放下水盆，“沒什麽大事兒, 昨兒晚上吃的饅頭少了一個，我爹說是叫人偷了，這會抓賊呢。”
殷念念少有的心虛起來。
沒有人比她更知道那個饅頭的去處, 她掀開被子, 正思量著要不要去告訴村長饅頭的歸宿, 就隱約聽見了謝厭的聲音。
不一會兒, 外面就消停了。
她洗了漱出去，正好看見村長陪著個笑臉，對著謝厭道, “哎呀, 道長，您看這鬧的, 我都沒註意您昨晚沒吃什麽東西，竟還讓您去吃那幹巴巴的饅頭，您可別見怪。”
“是我失禮了。”
“哪能呢哪能呢？道長您太客氣了。”說完他語氣一轉，喝到，“荷花！還不去準備早飯，在這兒杵著幹什麽？”
荷花仍穿昨日藕粉色的衣裙，聽到村長的話，趕忙轉身進了廚房。
一看到謝厭，昨晚忘記的事情重新浮現她在腦海，殷念念眼神飄忽，倒是謝厭沒事人一過來跟她打招呼。
殷念念把心放回肚子裏，但琢磨琢磨，又覺得不太對。
自己昨天可是親他了，這人怎麽跟沒事人一樣？
還是他特意裝傻，想當這件事沒發生？
看來這小道士確實是不想給她做相公的。
殷念念不由得洩氣，吃早飯的時候都沒能提起精神。
等吃過早飯，謝厭想重回樹林看一看過往那些人被發現時的位置，殷念念自然跟他一起。
他們剛踏出村長家的門，就看見門口蹲了一個孩子。
“狗蛋？你在這兒幹什麽？”
狗蛋擡起頭來，樂呵呵地問，“你們早上吃的什麽呀？”
正巧這時候荷花也出來了，似乎是有事兒要說，看見狗蛋兒蹲在門口兒，又進屋拿了饅頭給他。
荷花自然不是來找她的，殷念念猜她可能想把昨天晚上狗蛋娘的事親自告訴謝厭。
於是她蹲在了狗蛋兒對面，離謝厭一點距離。
狗蛋正在狼吞虎咽，她將一個饅頭掰開，一半藏進懷裏，另一半飛速吃完，然後意猶未盡地舔舔手指。
殷念念想了想，從懷裏掏出昨天謝厭給她的肉幹，塞進狗蛋懷裏。
狗蛋一楞，“幹什麽？”
“肉幹，給你嘗嘗。”
“都給我？”
“都給你。”
半晌，狗蛋哼哼哧哧道，“我昨天給你們帶了那麽久的路，這是我應得的。”
殷念念好笑地點點頭，順著她的話道，“對，你應得的。”
狗蛋收起了肉幹，蹲在原地和殷念念大眼瞪小眼，過了一會，還是狗蛋先開口。
“餵，你和那個道長是什麽關系啊？”
殷念念樂了，她半真半假地開玩笑，“我說那是我相公，你信啊。”
狗蛋一臉原來如此的樣子，似乎殷念念說一個道士是她相公的事沒什麽奇怪。
她伸手指了指前面，“那你相公快被人勾搭走了。”
“什麽？”
殷念念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荷花正紅著臉將一個油紙包遞給謝厭，謝厭竟然沒有拒絕。
狗蛋沒說之前，殷念念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謝厭一個道士，誰會對他有想法？
可這會兒狗蛋提起來，殷念念便將荷花初見謝厭時的臉紅，和昨晚問他名諱的事情聯系到一起，心裏瞬間酸澀起來。
她眉頭輕蹙，不知這感覺從何而來。
“他是不是你相公我不知道，不過我現在可以確定了，你喜歡他。”
“喜歡？”
狗蛋翻了個白眼，“不是吧，你這麽大年紀了，連什麽是喜歡都不知道？”
“我問你，看見荷花和道士在一起，你是不是覺得心裏難受？”
殷念念點點頭。
她是覺得不太舒服。
“那平常見了他，你是不是心生歡喜？”
謝厭這樣好看，誰見了都會心生歡喜的。
“那便是了，這就是喜歡，你喜歡他。”
“再說，昨日我可瞧的清清楚楚。那道士背著你，你臉上眼裏全是愉悅。”
“這便是喜歡嗎？”
“不然呢。”
狗蛋一臉孺子不可教，殷念念幾百歲的年紀，被個十二歲的小孩教導什麽是喜歡，頗覺得有些丟臉。
她嘴硬道，“你這麽點兒個歲數，你懂什麽是喜歡？”
狗蛋兒搖搖頭，從懷裏掏出一本破破爛爛的書遞給殷念念，講，“這可是我的收藏，鎮裏最好的書肆那弄來的，你好好看看吧。”
殷念念瞧了眼書皮--《嫵媚狐妖的坎坷情路》
殷念念懵了一下，“這是什麽？”
“讀了你就知道什麽是喜歡了。”
殷念念懵懂收好。
嫵媚狐妖？說的是她隔壁的靈狐族嗎？
她可知道靈狐族有一位如今已經娶了十位夫郎了，並且還惦記著殷離。
恐怖如斯。
正巧謝厭走過來，殷念念起身把書收好，狗蛋也一溜煙跑了。
“走吧。”
殷念念點頭，她跟著謝厭的腳步，不時瞄一瞄他胸口。
謝厭停下來，問，“怎麽了？”
殷念念低頭盯著腳尖，別扭道，“剛才荷花跟你說什麽呢？”
“你餓了嗎？”
“啊？”
謝厭從懷裏掏出一個油紙包，正是荷花剛才遞給他的那個。
“荷花姑娘說見你早上沒吃什麽東西，讓我們路上吃些她從鎮上帶回來的糕點，墊墊肚子。”
殷念念接過來，剛才心裏的酸澀感也消失個幹凈，喜滋滋的收好。
謝厭垂眸看她的笑眼，然後重新擡起步子。
“不好了，不好了！”
殷念念好好走著，猛地被人撞了一下。
“村長，不好了！不好！”
那人慌慌張張地朝村長家跑，中途摔了一跤也不在意。
“什麽事兒火急火燎的？”
那人見到村長才停下步，語氣中帶著十足的驚恐，“村長！張成、張成他死了！”
“什麽！”村長瞪大了眼睛，“你再說一遍！”
“張成他死了！屍體就在村前面的樹林裏！張獵戶今天進林子發現的！”
“哎呦我的天！”
村長一時站不穩，險些昏倒，還是報信兒那人扶住了他。
“帶路。”
沈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報信那人一楞，問，“你誰呀？”
村長使勁兒拍了一下他腦袋，叫道，“這是道長，快帶路！”
一行人跟著報信那人到了林子，遠遠看見一個身著短打的男人站在那，報信的卻怎麽都不肯過去了。
他嘴裏念念有詞，“我可不去看了，嚇都嚇死了，萬一我離他近，那妖怪下個找我怎麽辦？”
村長惱恨他沒出息，礙於外人在場，狠狠剜他一眼，那人趁機趕緊跑了。
等眾人過去，殷念念才瞧見地上還躺了一個。
全須全尾的，沒村長形容那般奇形怪狀。
謝厭蹲下去，仔細檢查了屍體。
“確有妖氣。”
眾人齊齊吸了口氣。
村長顫巍巍道，“我就說是那狼妖來覆仇了，她當年定是沒死。”
“道長，您要救我們啊！”
後邊跟上來的村民連忙跟著應和，一時間求救的聲音此起彼伏。
“讓讓。”
在這場喧鬧中，一個冷靜的女聲顯得分外與眾不同。
“呀，這不是張成家的嗎？”
那女子頭上裹著布巾，腳步平穩走出人群。
她站在屍體前邊，擡眼道，“我來給我男人收屍。”
謝厭讓出位置，後邊又幾個村民過來幫她把張成的屍體擡上了板車，和她一起推著車遠離人群。
村長趕緊跟謝厭解釋，“這是張成家的娘子，她不是沖您說話語氣重，她這幾年都這樣，有段時間還發了瘋，後來才好全的。”
謝厭點頭，村長見他沒生氣，試探道，“既然如此，咱們先回去？”
“不必，你先帶村民回去，我在附近看看有無其他發現。”
村長連忙應是，一會人人快就散個幹凈。
殷念念戳了戳他，道，“張成的娘子是不是太冷靜了。”
從她露面開始，甚至連神情都沒變一下，好像死的人與她無關。
“所以我們要去見她。”
殷念念也正有此意。
“現在去？”
謝厭瞧她一眼，“現在去她什麽都不會說。”
也是，人家剛死了相公，這會屍體運沒運回家還不知道呢，她這會去能有什麽好話等著她？
殷念念陪著謝厭在林子裏逛了逛，看他蹙起的眉頭，輕聲道，“怎麽樣？有發現嗎？”
“沒有。”
不知不覺間，他們又走到了遇見狗蛋那顆樹。
謝厭停了下來。
“怎麽了？”
“我用張成身上殘餘的妖氣追蹤，只有這顆樹上有共鳴。”
他擡頭看樹上斷裂的繩子，殷念念恍然大悟，“難道張獵戶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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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念念回了屋子, 將被子蒙過頭頂，不停回想著剛才那一幕。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鬼使神差的親了上去。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來想去終於想出個定論來。
到底還是怪謝厭長得太過招搖, 他若不長這樣一張臉，自己就不會色迷心竅。
再說謝厭是她相公，親親自己的相公能算什麽大事兒？
想到這, 殷念念很快心安理得的睡過去, 至於廚房拿的那個饅頭，早就叫她忘到後腦勺去了。
她忘性倒是大, 別人卻還記得，一大早殷念念就讓外頭的聲響吵醒了, 荷花早就不在床上了。
她醒來這會兒荷花正好端著水進來, 殷念念順勢問她, “外面怎麽了？”
荷花放下水盆，“沒什麽大事兒, 昨兒晚上吃的饅頭少了一個，我爹說是叫人偷了，這會抓賊呢。”
殷念念少有的心虛起來。
沒有人比她更知道那個饅頭的去處, 她掀開被子, 正思量著要不要去告訴村長饅頭的歸宿, 就隱約聽見了謝厭的聲音。
不一會兒, 外面就消停了。
她洗了漱出去，正好看見村長陪著個笑臉，對著謝厭道, “哎呀, 道長，您看這鬧的, 我都沒註意您昨晚沒吃什麽東西，竟還讓您去吃那幹巴巴的饅頭，您可別見怪。”
“是我失禮了。”
“哪能呢哪能呢？道長您太客氣了。”說完他語氣一轉，喝到，“荷花！還不去準備早飯，在這兒杵著幹什麽？”
荷花仍穿昨日藕粉色的衣裙，聽到村長的話，趕忙轉身進了廚房。
一看到謝厭，昨晚忘記的事情重新浮現她在腦海，殷念念眼神飄忽，倒是謝厭沒事人一過來跟她打招呼。
殷念念把心放回肚子裏，但琢磨琢磨，又覺得不太對。
自己昨天可是親他了，這人怎麽跟沒事人一樣？
還是他特意裝傻，想當這件事沒發生？
看來這小道士確實是不想給她做相公的。
殷念念不由得洩氣，吃早飯的時候都沒能提起精神。
等吃過早飯，謝厭想重回樹林看一看過往那些人被發現時的位置，殷念念自然跟他一起。
他們剛踏出村長家的門，就看見門口蹲了一個孩子。
“狗蛋？你在這兒幹什麽？”
狗蛋擡起頭來，樂呵呵地問，“你們早上吃的什麽呀？”
正巧這時候荷花也出來了，似乎是有事兒要說，看見狗蛋兒蹲在門口兒，又進屋拿了饅頭給他。
荷花自然不是來找她的，殷念念猜她可能想把昨天晚上狗蛋娘的事親自告訴謝厭。
於是她蹲在了狗蛋兒對面，離謝厭一點距離。
狗蛋正在狼吞虎咽，她將一個饅頭掰開，一半藏進懷裏，另一半飛速吃完，然後意猶未盡地舔舔手指。
殷念念想了想，從懷裏掏出昨天謝厭給她的肉幹，塞進狗蛋懷裏。
狗蛋一楞，“幹什麽？”
“肉幹，給你嘗嘗。”
“都給我？”
“都給你。”
半晌，狗蛋哼哼哧哧道，“我昨天給你們帶了那麽久的路，這是我應得的。”
殷念念好笑地點點頭，順著她的話道，“對，你應得的。”
狗蛋收起了肉幹，蹲在原地和殷念念大眼瞪小眼，過了一會，還是狗蛋先開口。
“餵，你和那個道長是什麽關系啊？”
殷念念樂了，她半真半假地開玩笑，“我說那是我相公，你信啊。”
狗蛋一臉原來如此的樣子，似乎殷念念說一個道士是她相公的事沒什麽奇怪。
她伸手指了指前面，“那你相公快被人勾搭走了。”
“什麽？”
殷念念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荷花正紅著臉將一個油紙包遞給謝厭，謝厭竟然沒有拒絕。
狗蛋沒說之前，殷念念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謝厭一個道士，誰會對他有想法？
可這會兒狗蛋提起來，殷念念便將荷花初見謝厭時的臉紅，和昨晚問他名諱的事情聯系到一起，心裏瞬間酸澀起來。
她眉頭輕蹙，不知這感覺從何而來。
“他是不是你相公我不知道，不過我現在可以確定了，你喜歡他。”
“喜歡？”
狗蛋翻了個白眼，“不是吧，你這麽大年紀了，連什麽是喜歡都不知道？”
“我問你，看見荷花和道士在一起，你是不是覺得心裏難受？”
殷念念點點頭。
她是覺得不太舒服。
“那平常見了他，你是不是心生歡喜？”
謝厭這樣好看，誰見了都會心生歡喜的。
“那便是了，這就是喜歡，你喜歡他。”
“再說，昨日我可瞧的清清楚楚。那道士背著你，你臉上眼裏全是愉悅。”
“這便是喜歡嗎？”
“不然呢。”
狗蛋一臉孺子不可教，殷念念幾百歲的年紀，被個十二歲的小孩教導什麽是喜歡，頗覺得有些丟臉。
她嘴硬道，“你這麽點兒個歲數，你懂什麽是喜歡？”
狗蛋兒搖搖頭，從懷裏掏出一本破破爛爛的書遞給殷念念，講，“這可是我的收藏，鎮裏最好的書肆那弄來的，你好好看看吧。”
殷念念瞧了眼書皮--《嫵媚狐妖的坎坷情路》
殷念念懵了一下，“這是什麽？”
“讀了你就知道什麽是喜歡了。”
殷念念懵懂收好。
嫵媚狐妖？說的是她隔壁的靈狐族嗎？
她可知道靈狐族有一位如今已經娶了十位夫郎了，並且還惦記著殷離。
恐怖如斯。
正巧謝厭走過來，殷念念起身把書收好，狗蛋也一溜煙跑了。
“走吧。”
殷念念點頭，她跟著謝厭的腳步，不時瞄一瞄他胸口。
謝厭停下來，問，“怎麽了？”
殷念念低頭盯著腳尖，別扭道，“剛才荷花跟你說什麽呢？”
“你餓了嗎？”
“啊？”
謝厭從懷裏掏出一個油紙包，正是荷花剛才遞給他的那個。
“荷花姑娘說見你早上沒吃什麽東西，讓我們路上吃些她從鎮上帶回來的糕點，墊墊肚子。”
殷念念接過來，剛才心裏的酸澀感也消失個幹凈，喜滋滋的收好。
謝厭垂眸看她的笑眼，然後重新擡起步子。
“不好了，不好了！”
殷念念好好走著，猛地被人撞了一下。
“村長，不好了！不好！”
那人慌慌張張地朝村長家跑，中途摔了一跤也不在意。
“什麽事兒火急火燎的？”
那人見到村長才停下步，語氣中帶著十足的驚恐，“村長！張成、張成他死了！”
“什麽！”村長瞪大了眼睛，“你再說一遍！”
“張成他死了！屍體就在村前面的樹林裏！張獵戶今天進林子發現的！”
“哎呦我的天！”
村長一時站不穩，險些昏倒，還是報信兒那人扶住了他。
“帶路。”
沈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報信那人一楞，問，“你誰呀？”
村長使勁兒拍了一下他腦袋，叫道，“這是道長，快帶路！”
一行人跟著報信那人到了林子，遠遠看見一個身著短打的男人站在那，報信的卻怎麽都不肯過去了。
他嘴裏念念有詞，“我可不去看了，嚇都嚇死了，萬一我離他近，那妖怪下個找我怎麽辦？”
村長惱恨他沒出息，礙於外人在場，狠狠剜他一眼，那人趁機趕緊跑了。
等眾人過去，殷念念才瞧見地上還躺了一個。
全須全尾的，沒村長形容那般奇形怪狀。
謝厭蹲下去，仔細檢查了屍體。
“確有妖氣。”
眾人齊齊吸了口氣。
村長顫巍巍道，“我就說是那狼妖來覆仇了，她當年定是沒死。”
“道長，您要救我們啊！”
後邊跟上來的村民連忙跟著應和，一時間求救的聲音此起彼伏。
“讓讓。”
在這場喧鬧中，一個冷靜的女聲顯得分外與眾不同。
“呀，這不是張成家的嗎？”
那女子頭上裹著布巾，腳步平穩走出人群。
她站在屍體前邊，擡眼道，“我來給我男人收屍。”
謝厭讓出位置，後邊又幾個村民過來幫她把張成的屍體擡上了板車，和她一起推著車遠離人群。
村長趕緊跟謝厭解釋，“這是張成家的娘子，她不是沖您說話語氣重，她這幾年都這樣，有段時間還發了瘋，後來才好全的。”
謝厭點頭，村長見他沒生氣，試探道，“既然如此，咱們先回去？”
“不必，你先帶村民回去，我在附近看看有無其他發現。”
村長連忙應是，一會人人快就散個幹凈。
殷念念戳了戳他，道，“張成的娘子是不是太冷靜了。”
從她露面開始，甚至連神情都沒變一下，好像死的人與她無關。
“所以我們要去見她。”
殷念念也正有此意。
“現在去？”
謝厭瞧她一眼，“現在去她什麽都不會說。”
也是，人家剛死了相公，這會屍體運沒運回家還不知道呢，她這會去能有什麽好話等著她？
殷念念陪著謝厭在林子裏逛了逛，看他蹙起的眉頭，輕聲道，“怎麽樣？有發現嗎？”
“沒有。”
不知不覺間，他們又走到了遇見狗蛋那顆樹。
謝厭停了下來。
“怎麽了？”
“我用張成身上殘餘的妖氣追蹤，只有這顆樹上有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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