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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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新婚之夜
浴桶中熱氣騰騰, 二妞拿著從外面采來的花瓣，灑在水面上，樂呵呵道：“姐姐, 今天你就要嫁人了嗎？”
我全身浸在水中，四肢骸骨都舒服的要命, 看著二妞羨慕的眼神, 喃喃道：“是啊！今日我就要成親了！”
又或許是今日我就要完成任務, 從而在這場夢中醒來，入夢前瞿星前輩曾告訴我, 若是任務達成，或是遇到緊急事態, 可咬破右手無名指。
用鮮血寫下‘破夢’二字, 他便能感應到，立即停止施法, 將我二人從夢中醒來。
所以我打算等許大汗服下剩下的半顆忘塵丹，就徹底離開這裏。
看著二妞的略微圓潤的小臉, 已經不似我之前剛來到這兒時的蠟黃消瘦，後娘如今待她們極好，日子也有了盼頭。
本該是高興的, 可是我心裏卻還是有些舍不得，細細的叮囑道：“二妞, 等姐姐出嫁後，你就和三妞一起去學堂念書，多讀書對女孩子有好處！明白嗎？”
二妞懵懵懂懂的點點頭，眼眶忽然泛紅：“姐姐, 我舍不得你嫁人。”
我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故意逗笑她：“怎麽？難道你不想天天都吃上肉嗎？你沒瞧見你姐夫送來的聘禮嗎, 那麽多肉。夠你吃上一年了！”
二妞嘟著嘴巴，像是在思考，緩緩道：“可是吃肉跟姐姐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姐姐！”
“真是傻丫頭！”我也忍不住流下一滴淚水，這樣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家人，讓我怎麽能相信只是話本子裏的虛幻人物呢。
外面傳來人們恭賀的聲音，看樣子應該是許大汗到了。
穿上朱紅色的嫁衣，我坐在銅鏡前，劉嬸兒拿著桃木梳子來給我梳頭發，每一聲都是祝福：“一梳梳到尾，二梳到白頭，三梳保平安，四梳結良緣，五梳夫郎俊……”
後娘王氏拿起胭脂盒想給我梳妝，卻被我立馬攔住，想起上次在後山回來那副鬼樣子，我可不想今日又嚇著許大汗。
只能說道：“我天生麗質，在嘴上抹些胭脂便好了，不然一會兒‘哭嫁’又弄的亂七八糟！”
王氏的眼眶濕潤，沒再說什麽，笑著點了點頭。
蓋上紅蓋頭，後娘王氏攙扶著我往外走，我瞧不見路，只能慢慢著摸索前進，王氏的聲音在耳邊輕聲道：“嫁了人，就不如做姑娘家的時候舒適了。好好過日子，時常回來看看我們，還有可不許對你夫君動拳頭了！”
說著，我便想起來之前我瘋了魔一般把王氏打成豬頭，忍不住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鼻尖酸澀，忍不住落下兩滴淚來。
“娘，我走以後，爹和兩個妹妹就交給你了！”這是我第一回 親口叫她娘，而不是後娘。
王氏顯然沒想到，我能開口承認她，一時間哽咽應著：“誒，誒！放心吧，都交給我！”
我帶著蓋頭面前一片通紅，淚水汪汪看我把這一片紅都看的有些模糊不清，走出房間，跨過門檻，就來到了院子裏。
院中人來人往，十分熱鬧，熱心淳樸的村民們都說著恭賀的話語，我從還有底下看見地面，一雙穿著灰塵滿滿的布鞋，向我走近。
“六丫頭，爹…爹對不住。爹沒出息，沒本事，讓你受罪了。別怨爹，以後跟著女婿好好過日子，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回娘家來，爹就算拼了這條爛命，也會為你做主。”白老爹略帶顫抖的哽咽道。
土地上留下幾滴淚水，掩埋其中，不知道這到底是我的，還有白老爹的，一時間萬千滋味湧上心頭。
劉嬸兒在一旁催促道：“誒喲！好了，快點吧！新郎官等著呢，別誤了吉時拜堂！”
說著，便拉著我的胳膊往前走，就在要跨出院門時，我不知怎麽的心裏生出一股勇氣，停下步子，掀開蓋頭就往回跑。
劉嬸兒驚道：“這是做什麽？不吉利，新娘子自己掀蓋頭不吉利！”
可我再也顧不得那麽多，飛快的奔到白老爹和後娘王氏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爹，娘！女兒走了，你們一定保重，一定！”
我緊緊盯著他們的面容，因為我知道這一別，就再也不能見面了。即便這是個夢，這是話本子，但是我就是舍不得！
白老爹老淚縱橫，抓著娘的手，別開目光：“走吧！走吧！”
劉嬸兒將繡著一對鴛鴦的蓋頭重新蓋在了我頭上，也有些感傷：“六娘走吧！都在一個村子，以後想回來就能回來！昂？”
我默然不語，隨著她的步子走出了白家，進了花轎。我知道我再也回不來了！
許大汗家住在村尾的山腳下，花轎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院中擺滿了酒席，一路上跟著我從白家過來的村民，已經入座吃席了。
我被劉嬸兒攙扶著進了屋子，不少村裏的婦女都急在新房中，等著看新郎官掀蓋頭。
白老爹和後娘是不能過來的，但是二妞和三妞可以跟著過來，俗稱壓床，這樣可以讓新婚夫婦，往後的日子順遂。
我坐在床上，還沒準備好就感到有人靠近，一把掀開了蓋頭，我的視線明朗起來，許大汗一身紅色喜服，頭發高高束起，眉宇清俊，鳳眸如星。
若不是他臉上的那道疤，我都忍不住脫口而出‘兂染’的名字，蓋頭掀開，屋中的人們紛紛拍著巴掌。
二妞和三妞站在我身邊，一臉的興奮。
劉嬸兒端著托盤，笑道：“快喝交杯酒，交杯交杯，永結同心。喜酒喜酒，喝完還有。”
我剛要接過酒杯，一旁的三妞出聲道：“姐姐不能喝酒！不能喝酒！”
劉嬸兒笑問道：“小兔崽子，今個兒可是你姐姐的大喜日子，憑什麽不能喝？她不喝，難不成你喝？”
三妞紅著臉，扭著身子，小聲道：“姐姐喝多了該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了！上次姐姐喝多了，就說了許多！所以姐姐不能喝！”
劉嬸兒當然不會在意一個小娃娃的童言童語，可我明顯瞧見許大汗眉頭一挑，原本的面癱冰塊臉，倒是出現了幾分覆雜的意味。
在眾人的催促下，我拿起酒杯手臂與許大汗交接，我們離著很近，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香味，撲鼻而來。
想起後娘王氏給我的小冊子，我的臉騰一下就紅了，酒水更是嗆的我不住的咳嗽。
三妞拍著我的背，嘟著嘴說道：“你瞧，我就說了吧！姐姐不能喝酒！”
一個小孩子的話也沒人聽，喝完交杯酒許大汗便出去招待客人，屋子裏的嬸嬸們開始與我嘮嗑。
直到日落西山，我才在劉嬸兒的幫襯下吃了一碗面條，此刻屋中盡然沒有多少人了，二妞三妞已經回家，其他的人也要回去為家中人準備晚飯。
倒是外面男人們的喝酒聲一直維持著，我餓的前胸貼後背，吸溜了一大口面條下肚，才覺得這一天的乏累都緩過來了。
劉嬸兒坐在我對面，磕著瓜子悠悠道：“一會兒我也該走了，給你們小夫妻倆騰出時間來！”
聽她這麽一說，我頓時沒了胃口，內心深處緊張慌亂，實在不知該如何做，便求助般的問道：“嬸子，你能不能教教我，我心裏害怕！”
劉嬸兒一臉壞笑：“六娘，這事兒不是嬸子不教你。而是每個女人都有這一遭，只要你試過一次，就明白怎麽回事了！”
試？我可試不了，我還指望著趁著今夜完成任務，逃之夭夭呢！
劉嬸兒無奈道：“你不會沒關系，但是今夜你一定要聽話，大汗讓你做啥你就做啥，男人都喜歡乖巧聽話的女人，懂了不？”
聽話？讓幹啥就幹啥？乖巧？我懷疑她在為難我白六娘！
還不待我繼續追問，劉嬸兒便一遛煙兒的走了。
屋中就剩了我一個人，我開始細細打量著這個家，房子說破也不破，說新也不新，原本的桌椅板凳都被搬走了，如今裏面的這些東西都是白老爹給我做的嫁妝。
衣櫃裏的衣裳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出來，連臉盆都只有一個，地面上都是方才她們吐的瓜果皮，看起來亂糟糟的。
我挽起袖子將方才的碗筷洗幹凈，又掃了一遍地，將嫁妝收整起來，不到片刻，屋子變得幹幹凈凈，我瞧著也順眼多了。
又打了一盆水好好的洗了把臉，聽著院子裏男人們喝酒的吆喝聲，漸漸的有些困了，眼皮一閉，半躺在床上睡了起來。
我睡的並不安穩，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盯著我一樣，而且那目光不知是善是惡，還是探究，讓我心裏有些不舒服。
再睜開眼睛時，屋中點燃著幾盞油燈，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院子裏的人也沒了蹤影，應當是都回家了。
桌前坐著一個身著紅色喜服的高大背影，我小心翼翼的起身，試探道：“許大哥？是你嗎？賓客都已經走了嗎？”
許大汗轉過頭來，面色無波無瀾，桌上擺放著幾壺酒，還有兩三盤菜，他的聲音清冷：“是，他們都走了，你也一天沒吃東西了，過來吃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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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夢境中，也許會有人說這根本不像是十五，因為這個設定中，十五不止是十五，她還是白六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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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中熱氣騰騰, 二妞拿著從外面采來的花瓣，灑在水面上，樂呵呵道：“姐姐, 今天你就要嫁人了嗎？”
我全身浸在水中，四肢骸骨都舒服的要命, 看著二妞羨慕的眼神, 喃喃道：“是啊！今日我就要成親了！”
又或許是今日我就要完成任務, 從而在這場夢中醒來，入夢前瞿星前輩曾告訴我, 若是任務達成，或是遇到緊急事態, 可咬破右手無名指。
用鮮血寫下‘破夢’二字, 他便能感應到，立即停止施法, 將我二人從夢中醒來。
所以我打算等許大汗服下剩下的半顆忘塵丹，就徹底離開這裏。
看著二妞的略微圓潤的小臉, 已經不似我之前剛來到這兒時的蠟黃消瘦，後娘如今待她們極好，日子也有了盼頭。
本該是高興的, 可是我心裏卻還是有些舍不得，細細的叮囑道：“二妞, 等姐姐出嫁後，你就和三妞一起去學堂念書，多讀書對女孩子有好處！明白嗎？”
二妞懵懵懂懂的點點頭，眼眶忽然泛紅：“姐姐, 我舍不得你嫁人。”
我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故意逗笑她：“怎麽？難道你不想天天都吃上肉嗎？你沒瞧見你姐夫送來的聘禮嗎, 那麽多肉。夠你吃上一年了！”
二妞嘟著嘴巴，像是在思考，緩緩道：“可是吃肉跟姐姐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姐姐！”
“真是傻丫頭！”我也忍不住流下一滴淚水，這樣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家人，讓我怎麽能相信只是話本子裏的虛幻人物呢。
外面傳來人們恭賀的聲音，看樣子應該是許大汗到了。
穿上朱紅色的嫁衣，我坐在銅鏡前，劉嬸兒拿著桃木梳子來給我梳頭發，每一聲都是祝福：“一梳梳到尾，二梳到白頭，三梳保平安，四梳結良緣，五梳夫郎俊……”
後娘王氏拿起胭脂盒想給我梳妝，卻被我立馬攔住，想起上次在後山回來那副鬼樣子，我可不想今日又嚇著許大汗。
只能說道：“我天生麗質，在嘴上抹些胭脂便好了，不然一會兒‘哭嫁’又弄的亂七八糟！”
王氏的眼眶濕潤，沒再說什麽，笑著點了點頭。
蓋上紅蓋頭，後娘王氏攙扶著我往外走，我瞧不見路，只能慢慢著摸索前進，王氏的聲音在耳邊輕聲道：“嫁了人，就不如做姑娘家的時候舒適了。好好過日子，時常回來看看我們，還有可不許對你夫君動拳頭了！”
說著，我便想起來之前我瘋了魔一般把王氏打成豬頭，忍不住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鼻尖酸澀，忍不住落下兩滴淚來。
“娘，我走以後，爹和兩個妹妹就交給你了！”這是我第一回 親口叫她娘，而不是後娘。
王氏顯然沒想到，我能開口承認她，一時間哽咽應著：“誒，誒！放心吧，都交給我！”
我帶著蓋頭面前一片通紅，淚水汪汪看我把這一片紅都看的有些模糊不清，走出房間，跨過門檻，就來到了院子裏。
院中人來人往，十分熱鬧，熱心淳樸的村民們都說著恭賀的話語，我從還有底下看見地面，一雙穿著灰塵滿滿的布鞋，向我走近。
“六丫頭，爹…爹對不住。爹沒出息，沒本事，讓你受罪了。別怨爹，以後跟著女婿好好過日子，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回娘家來，爹就算拼了這條爛命，也會為你做主。”白老爹略帶顫抖的哽咽道。
土地上留下幾滴淚水，掩埋其中，不知道這到底是我的，還有白老爹的，一時間萬千滋味湧上心頭。
劉嬸兒在一旁催促道：“誒喲！好了，快點吧！新郎官等著呢，別誤了吉時拜堂！”
說著，便拉著我的胳膊往前走，就在要跨出院門時，我不知怎麽的心裏生出一股勇氣，停下步子，掀開蓋頭就往回跑。
劉嬸兒驚道：“這是做什麽？不吉利，新娘子自己掀蓋頭不吉利！”
可我再也顧不得那麽多，飛快的奔到白老爹和後娘王氏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爹，娘！女兒走了，你們一定保重，一定！”
我緊緊盯著他們的面容，因為我知道這一別，就再也不能見面了。即便這是個夢，這是話本子，但是我就是舍不得！
白老爹老淚縱橫，抓著娘的手，別開目光：“走吧！走吧！”
劉嬸兒將繡著一對鴛鴦的蓋頭重新蓋在了我頭上，也有些感傷：“六娘走吧！都在一個村子，以後想回來就能回來！昂？”
我默然不語，隨著她的步子走出了白家，進了花轎。我知道我再也回不來了！
許大汗家住在村尾的山腳下，花轎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院中擺滿了酒席，一路上跟著我從白家過來的村民，已經入座吃席了。
我被劉嬸兒攙扶著進了屋子，不少村裏的婦女都急在新房中，等著看新郎官掀蓋頭。
白老爹和後娘是不能過來的，但是二妞和三妞可以跟著過來，俗稱壓床，這樣可以讓新婚夫婦，往後的日子順遂。
我坐在床上，還沒準備好就感到有人靠近，一把掀開了蓋頭，我的視線明朗起來，許大汗一身紅色喜服，頭發高高束起，眉宇清俊，鳳眸如星。
若不是他臉上的那道疤，我都忍不住脫口而出‘兂染’的名字，蓋頭掀開，屋中的人們紛紛拍著巴掌。
二妞和三妞站在我身邊，一臉的興奮。
劉嬸兒端著托盤，笑道：“快喝交杯酒，交杯交杯，永結同心。喜酒喜酒，喝完還有。”
我剛要接過酒杯，一旁的三妞出聲道：“姐姐不能喝酒！不能喝酒！”
劉嬸兒笑問道：“小兔崽子，今個兒可是你姐姐的大喜日子，憑什麽不能喝？她不喝，難不成你喝？”
三妞紅著臉，扭著身子，小聲道：“姐姐喝多了該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了！上次姐姐喝多了，就說了許多！所以姐姐不能喝！”
劉嬸兒當然不會在意一個小娃娃的童言童語，可我明顯瞧見許大汗眉頭一挑，原本的面癱冰塊臉，倒是出現了幾分覆雜的意味。
在眾人的催促下，我拿起酒杯手臂與許大汗交接，我們離著很近，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香味，撲鼻而來。
想起後娘王氏給我的小冊子，我的臉騰一下就紅了，酒水更是嗆的我不住的咳嗽。
三妞拍著我的背，嘟著嘴說道：“你瞧，我就說了吧！姐姐不能喝酒！”
一個小孩子的話也沒人聽，喝完交杯酒許大汗便出去招待客人，屋子裏的嬸嬸們開始與我嘮嗑。
直到日落西山，我才在劉嬸兒的幫襯下吃了一碗面條，此刻屋中盡然沒有多少人了，二妞三妞已經回家，其他的人也要回去為家中人準備晚飯。
倒是外面男人們的喝酒聲一直維持著，我餓的前胸貼後背，吸溜了一大口面條下肚，才覺得這一天的乏累都緩過來了。
劉嬸兒坐在我對面，磕著瓜子悠悠道：“一會兒我也該走了，給你們小夫妻倆騰出時間來！”
聽她這麽一說，我頓時沒了胃口，內心深處緊張慌亂，實在不知該如何做，便求助般的問道：“嬸子，你能不能教教我，我心裏害怕！”
劉嬸兒一臉壞笑：“六娘，這事兒不是嬸子不教你。而是每個女人都有這一遭，只要你試過一次，就明白怎麽回事了！”
試？我可試不了，我還指望著趁著今夜完成任務，逃之夭夭呢！
劉嬸兒無奈道：“你不會沒關系，但是今夜你一定要聽話，大汗讓你做啥你就做啥，男人都喜歡乖巧聽話的女人，懂了不？”
聽話？讓幹啥就幹啥？乖巧？我懷疑她在為難我白六娘！
還不待我繼續追問，劉嬸兒便一遛煙兒的走了。
屋中就剩了我一個人，我開始細細打量著這個家，房子說破也不破，說新也不新，原本的桌椅板凳都被搬走了，如今裏面的這些東西都是白老爹給我做的嫁妝。
衣櫃裏的衣裳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出來，連臉盆都只有一個，地面上都是方才她們吐的瓜果皮，看起來亂糟糟的。
我挽起袖子將方才的碗筷洗幹凈，又掃了一遍地，將嫁妝收整起來，不到片刻，屋子變得幹幹凈凈，我瞧著也順眼多了。
又打了一盆水好好的洗了把臉，聽著院子裏男人們喝酒的吆喝聲，漸漸的有些困了，眼皮一閉，半躺在床上睡了起來。
我睡的並不安穩，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盯著我一樣，而且那目光不知是善是惡，還是探究，讓我心裏有些不舒服。
再睜開眼睛時，屋中點燃著幾盞油燈，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院子裏的人也沒了蹤影，應當是都回家了。
桌前坐著一個身著紅色喜服的高大背影，我小心翼翼的起身，試探道：“許大哥？是你嗎？賓客都已經走了嗎？”
許大汗轉過頭來，面色無波無瀾，桌上擺放著幾壺酒，還有兩三盤菜，他的聲音清冷：“是，他們都走了，你也一天沒吃東西了，過來吃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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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夢境中，也許會有人說這根本不像是十五，因為這個設定中，十五不止是十五，她還是白六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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