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準備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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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準備嫁妝
我看著圍在我身邊的幾個人, 一瞬間卻是有些恍惚。
二妞和三妞抱著我的腰，歡快道：“太好了！以後我們就有肉吃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白老爹興奮的搓了搓手：“有許兄弟這樣的女婿, 以後我就能時常跟他喝酒說話了！”
後娘王氏則是對著天空雙手合十，欣慰道：“上天保佑！果真是仙人親點的姻緣！”
我發楞的看著他們的笑臉, 心裏卻沒有一絲絲的波瀾, 我本該笑的, 我嫁過去，就能將剩下的半顆忘塵丹餵給他, 解了天下大禍。可是……可是我竟然沒有半點情緒！
吃完早飯後，後娘王氏和白老爹就開始商量著要給準備嫁妝, 許大汗明日就要來送聘禮, 這時間太緊急，許多東西來不及準備。
所以只能去鎮上現買, 按照習俗我是待嫁之身，不能出去拋頭露面, 只能在家守著。
後娘王氏幫我做了午飯，叮囑道：“我們去去就回，飯菜在鍋裏, 你餓了就熱熱吃了！還有，嫁衣要什麽顏色？朱紅還是嫣紅？繡花紋還是繡鴛鴦？”
我木著臉擺擺手：“我也不懂這些, 就按你的意思來吧！”
後娘點點頭，似乎覺得我對她很是信任：“放心，雖然匆忙些！但儀式肯定不會差！”
說著便拉著他們幾個人往鎮上去。
我呆楞楞的坐在板凳上，聽著白老爹遠去的聲音：“要買女兒紅還是桃花香？這酒可得有些講究……”
直到徹底沒了聲音, 我才拖著身子回屋躺在床上, 無端的眼眶泛紅。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麽了, 好端端的一顆心仿佛跌落谷底，這種沒由來的情緒讓我呼吸不過來。
我起身打算去村中走走，一路上遇見不少的村民，他們都笑著恭喜我，尤其是張嬸兒，嘴巴都咧到耳朵後面了。
“我說六姑娘啊！你們倆要真成了，成親那天可得多給我分點喜糖！”張嬸兒挎著籃子過來給我打招呼。
我笑著點點頭：“是！”
張嬸兒湊近我兩步，上挑著眉頭，一臉神秘道：“昨個兒去許殺豬家，我可是一馬當先，逼問三連，把他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大約能想象到那個場面，笑著與張嬸兒道了謝，又獨自走上一條幽靜的小路。
小路的盡頭是一片竹林，這裏氣候溫和，一年四季如春，路邊時刻都有野花盛開。
我呼吸帶著竹葉清香的空氣，郁結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隨意找個塊石頭坐在上面，百無聊賴的哼著歌兒。
隱隱之間我聽見竹林中有人走動，便出聲問道：“誰啊？誰在那兒？”
那人吃吃的笑著，想站出來嚇我一跳，可當看見我的模樣後，反倒是他立即抱頭蹲在地上，結結巴巴道：“奶奶，奶奶，我…我錯了！別打我，奶奶別打我！”
我上前一看，喲謔！這不是傻根兒嘛！看來上次給他的教訓十分深刻，導致他現在看見我就忍不住的求饒。
“你在這兒偷偷摸摸的幹什麽呢？這次你又想嚇唬誰啊！”我踢了踢在地上的小石子，那石子順著地面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傻根兒渾身發抖，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我…我…錯了！奶奶，別打我！”
看他這樣子也是可憐，想到他無親無故，又癡癡傻傻，整日風餐露宿，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我便有些心軟。
“餵，我不打你了！過來陪我說說話兒！”我的語氣稍微柔和了一點。
可是這傻根兒卻是連連搖頭，身子抖的更厲害了，嘴裏有一直反覆著：“奶奶，我錯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脫褲子了！”
本來就煩悶的心情，現在更是窩著火，我直接厲聲道：“快給姑奶奶滾過來說說話兒，不然我就揍死你！”
果然，傻人得有狠人治，他立馬跑到我身前，而後又縮在地上抱著頭，一副害怕極了的模樣，卻沒敢再說那些車軲轆話。
我擡頭看著碧藍的天空，在竹葉的斑駁中，悠悠問道：“傻根兒，你說什麽是快樂呢？什麽是高興呢？為什麽我得償所願後，心裏卻難過得很！”
傻根兒小心翼翼的擡起頭，大半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眼下的烏青顯眼的很，怪不得開始我沒認出來他呢，原來被揍成了這副德行！
“我…我能吃上飯，就很開心！”傻根兒弱弱的說道。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不錯嘛！還沒想傻到那個地步，起碼能接上話！況且他說的確實對，跟他比起來，我不知道幸運多少倍！
上下打量了一眼，我發現他今日的衣裳不像昨日那般的臟亂，連褲子都是新的，便問道：“你這衣裳是誰給你的？看著還挺新！”
傻根兒一臉為難，神秘兮兮道：“不能說，這是秘密！對，秘密！我要保守秘密！不然我就沒有肉吃了！”
我皺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傻子居然還知道秘密，一時間心裏好奇，便問道：“什麽秘密，說給我聽聽！”
傻根兒抱著腿往後挪了幾步，不情願道：“不行，大哥哥說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然他就不給我肉吃了！絕對不能告訴別人！”
他這樣一說我就更加好奇了，揚起拳頭，佯裝惡狠狠的樣子兇道：“快說，別挑戰我的耐性！不然揍死你！知不知道！”
傻根兒委屈的縮了縮身子，連聲求饒：“奶奶，別打我，奶奶！求您了，別打我！”
我冷哼一聲：“是姑奶奶！快說，不然我拳頭可不長眼！”
傻根兒嘟著嘴，一臉的委屈樣兒，倒真是有些滑稽，沈默片刻才開口道：“奶奶，你可不許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不然你就算打我，我也不說！”
喲謔！瞧瞧這聰明勁兒，哪裏像個傻子！我看都可以去讀書考狀元了，但是口頭承諾還是要有的，再說了一個傻子的秘密，誰會感興趣！
我舉起三根手指頭：“我不說，而且我不僅不說，我還會給你買許多糖，吃過糖嗎？甜甜的！”
傻根兒舔了舔嘴巴，雙眼放光，小聲道：“好！衣裳是大哥哥給我的，他說不能告訴別人。”
“哪個大哥哥？村裏的大哥哥多了去了！”
“就是殺豬的那個大哥哥，他家裏有肉，給我衣裳穿，還給我肉吃！肉可香了！”傻根兒說著還不忘吧唧嘴。
這倒是讓我沒想到，滿村裏只有一個殺豬的，那就是許大汗！他人看著那麽冷冰冰，卻倒是願意看顧傻根兒，可見人不能看表面。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他一直對你這麽好嗎？”
傻根兒搖了搖頭：“以前我害怕他，不敢說話。但是前幾日…他忽然變好了。我看見他身上發光，他說給我肉吃，還給我穿衣裳，那日在山上，晚上的時候他還給我上藥。”
我聽的直皺眉。這都什麽雲裏霧裏，亂七八糟的：“你是說你看見了他身上發光，所以他才對你好，我那天打你，也是他給你上的藥？”
傻根兒樂呵呵的點點頭：“對，有螢火蟲，好漂亮的，發光！”
我真想把他舌頭捋直了再讓他說話，還不等我開口，傻根兒就一溜煙跑了，我身後傳來二妞的呼喊聲：“姐姐，姐姐，快回家！娘買了許多東西，你快去瞧瞧！”
“來了！來了！”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塵土，轉身出了竹林。
一到家門口，我就被那鋪天蓋地的紅刺了眼，昏了頭。整個院子都被紅布，紅綢，紅箱子，紅凳子，紅桌子所包圍住。
後娘王氏瞧見我回來，扯著一塊紅布就往我身上蓋：“這顏色怎麽樣？誒喲，不錯，趁的你氣色好！”
白老爹抱著兩壺酒，笑道：“他們說女兒紅好，但是桃花醉更香醇，隨性兩樣都買了。”
我看著他們一個個喜笑顏開，將我的情緒也感染了不少，摸著身上的紅布說道：“也不知道這兩天能不能趕出來一身嫁衣！”
後娘王氏拍著胸脯保證道：“怎麽不能？我跟村裏的人都打好招呼了，到時候你張嬸兒，王嬸兒她們都過來幫忙！”
二妞手裏拿著糖塊，舌頭都舔紅了：“姐姐，這個真好吃！如果你能天天嫁人，我們就能天天吃到了！”
我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額頭：“小饞貓，我天天嫁人那成什麽了，人家不得說我克夫！”
之前用一錠金元寶換的銀票和碎銀，碎銀子在這之前就花完了，我又留了一張五十倆的銀票給白老爹。
如今買的這些東西，只怕是都造光了，我從荷包中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交到白老爹手中。
白老爹卻死活不要，甚至語氣有些嚴厲：“爹身上還有銀子，你都快要出嫁了。我怎麽還能要你的錢！”
我強行塞到他手裏，笑道：“家裏日子不好過，你們又買了這麽多東西。還能剩下幾個錢，難不成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拿著吧！”
白老爹兩眼淚汪汪：“六丫頭，爹……爹對不住你啊！讓你受委屈了！我的六丫頭！”
我看著白老爹的臉，換成在蓬萊山親爹的臉，什麽時候我們十幾個兄弟姐妹才能等到他一聲對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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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妞和三妞抱著我的腰，歡快道：“太好了！以後我們就有肉吃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白老爹興奮的搓了搓手：“有許兄弟這樣的女婿, 以後我就能時常跟他喝酒說話了！”
後娘王氏則是對著天空雙手合十，欣慰道：“上天保佑！果真是仙人親點的姻緣！”
我發楞的看著他們的笑臉, 心裏卻沒有一絲絲的波瀾, 我本該笑的, 我嫁過去，就能將剩下的半顆忘塵丹餵給他, 解了天下大禍。可是……可是我竟然沒有半點情緒！
吃完早飯後，後娘王氏和白老爹就開始商量著要給準備嫁妝, 許大汗明日就要來送聘禮, 這時間太緊急，許多東西來不及準備。
所以只能去鎮上現買, 按照習俗我是待嫁之身，不能出去拋頭露面, 只能在家守著。
後娘王氏幫我做了午飯，叮囑道：“我們去去就回，飯菜在鍋裏, 你餓了就熱熱吃了！還有，嫁衣要什麽顏色？朱紅還是嫣紅？繡花紋還是繡鴛鴦？”
我木著臉擺擺手：“我也不懂這些, 就按你的意思來吧！”
後娘點點頭，似乎覺得我對她很是信任：“放心，雖然匆忙些！但儀式肯定不會差！”
說著便拉著他們幾個人往鎮上去。
我呆楞楞的坐在板凳上，聽著白老爹遠去的聲音：“要買女兒紅還是桃花香？這酒可得有些講究……”
直到徹底沒了聲音, 我才拖著身子回屋躺在床上, 無端的眼眶泛紅。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麽了, 好端端的一顆心仿佛跌落谷底，這種沒由來的情緒讓我呼吸不過來。
我起身打算去村中走走，一路上遇見不少的村民，他們都笑著恭喜我，尤其是張嬸兒，嘴巴都咧到耳朵後面了。
“我說六姑娘啊！你們倆要真成了，成親那天可得多給我分點喜糖！”張嬸兒挎著籃子過來給我打招呼。
我笑著點點頭：“是！”
張嬸兒湊近我兩步，上挑著眉頭，一臉神秘道：“昨個兒去許殺豬家，我可是一馬當先，逼問三連，把他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大約能想象到那個場面，笑著與張嬸兒道了謝，又獨自走上一條幽靜的小路。
小路的盡頭是一片竹林，這裏氣候溫和，一年四季如春，路邊時刻都有野花盛開。
我呼吸帶著竹葉清香的空氣，郁結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隨意找個塊石頭坐在上面，百無聊賴的哼著歌兒。
隱隱之間我聽見竹林中有人走動，便出聲問道：“誰啊？誰在那兒？”
那人吃吃的笑著，想站出來嚇我一跳，可當看見我的模樣後，反倒是他立即抱頭蹲在地上，結結巴巴道：“奶奶，奶奶，我…我錯了！別打我，奶奶別打我！”
我上前一看，喲謔！這不是傻根兒嘛！看來上次給他的教訓十分深刻，導致他現在看見我就忍不住的求饒。
“你在這兒偷偷摸摸的幹什麽呢？這次你又想嚇唬誰啊！”我踢了踢在地上的小石子，那石子順著地面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傻根兒渾身發抖，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我…我…錯了！奶奶，別打我！”
看他這樣子也是可憐，想到他無親無故，又癡癡傻傻，整日風餐露宿，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我便有些心軟。
“餵，我不打你了！過來陪我說說話兒！”我的語氣稍微柔和了一點。
可是這傻根兒卻是連連搖頭，身子抖的更厲害了，嘴裏有一直反覆著：“奶奶，我錯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脫褲子了！”
本來就煩悶的心情，現在更是窩著火，我直接厲聲道：“快給姑奶奶滾過來說說話兒，不然我就揍死你！”
果然，傻人得有狠人治，他立馬跑到我身前，而後又縮在地上抱著頭，一副害怕極了的模樣，卻沒敢再說那些車軲轆話。
我擡頭看著碧藍的天空，在竹葉的斑駁中，悠悠問道：“傻根兒，你說什麽是快樂呢？什麽是高興呢？為什麽我得償所願後，心裏卻難過得很！”
傻根兒小心翼翼的擡起頭，大半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眼下的烏青顯眼的很，怪不得開始我沒認出來他呢，原來被揍成了這副德行！
“我…我能吃上飯，就很開心！”傻根兒弱弱的說道。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不錯嘛！還沒想傻到那個地步，起碼能接上話！況且他說的確實對，跟他比起來，我不知道幸運多少倍！
上下打量了一眼，我發現他今日的衣裳不像昨日那般的臟亂，連褲子都是新的，便問道：“你這衣裳是誰給你的？看著還挺新！”
傻根兒一臉為難，神秘兮兮道：“不能說，這是秘密！對，秘密！我要保守秘密！不然我就沒有肉吃了！”
我皺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傻子居然還知道秘密，一時間心裏好奇，便問道：“什麽秘密，說給我聽聽！”
傻根兒抱著腿往後挪了幾步，不情願道：“不行，大哥哥說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然他就不給我肉吃了！絕對不能告訴別人！”
他這樣一說我就更加好奇了，揚起拳頭，佯裝惡狠狠的樣子兇道：“快說，別挑戰我的耐性！不然揍死你！知不知道！”
傻根兒委屈的縮了縮身子，連聲求饒：“奶奶，別打我，奶奶！求您了，別打我！”
我冷哼一聲：“是姑奶奶！快說，不然我拳頭可不長眼！”
傻根兒嘟著嘴，一臉的委屈樣兒，倒真是有些滑稽，沈默片刻才開口道：“奶奶，你可不許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不然你就算打我，我也不說！”
喲謔！瞧瞧這聰明勁兒，哪裏像個傻子！我看都可以去讀書考狀元了，但是口頭承諾還是要有的，再說了一個傻子的秘密，誰會感興趣！
我舉起三根手指頭：“我不說，而且我不僅不說，我還會給你買許多糖，吃過糖嗎？甜甜的！”
傻根兒舔了舔嘴巴，雙眼放光，小聲道：“好！衣裳是大哥哥給我的，他說不能告訴別人。”
“哪個大哥哥？村裏的大哥哥多了去了！”
“就是殺豬的那個大哥哥，他家裏有肉，給我衣裳穿，還給我肉吃！肉可香了！”傻根兒說著還不忘吧唧嘴。
這倒是讓我沒想到，滿村裏只有一個殺豬的，那就是許大汗！他人看著那麽冷冰冰，卻倒是願意看顧傻根兒，可見人不能看表面。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他一直對你這麽好嗎？”
傻根兒搖了搖頭：“以前我害怕他，不敢說話。但是前幾日…他忽然變好了。我看見他身上發光，他說給我肉吃，還給我穿衣裳，那日在山上，晚上的時候他還給我上藥。”
我聽的直皺眉。這都什麽雲裏霧裏，亂七八糟的：“你是說你看見了他身上發光，所以他才對你好，我那天打你，也是他給你上的藥？”
傻根兒樂呵呵的點點頭：“對，有螢火蟲，好漂亮的，發光！”
我真想把他舌頭捋直了再讓他說話，還不等我開口，傻根兒就一溜煙跑了，我身後傳來二妞的呼喊聲：“姐姐，姐姐，快回家！娘買了許多東西，你快去瞧瞧！”
“來了！來了！”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塵土，轉身出了竹林。
一到家門口，我就被那鋪天蓋地的紅刺了眼，昏了頭。整個院子都被紅布，紅綢，紅箱子，紅凳子，紅桌子所包圍住。
後娘王氏瞧見我回來，扯著一塊紅布就往我身上蓋：“這顏色怎麽樣？誒喲，不錯，趁的你氣色好！”
白老爹抱著兩壺酒，笑道：“他們說女兒紅好，但是桃花醉更香醇，隨性兩樣都買了。”
我看著他們一個個喜笑顏開，將我的情緒也感染了不少，摸著身上的紅布說道：“也不知道這兩天能不能趕出來一身嫁衣！”
後娘王氏拍著胸脯保證道：“怎麽不能？我跟村裏的人都打好招呼了，到時候你張嬸兒，王嬸兒她們都過來幫忙！”
二妞手裏拿著糖塊，舌頭都舔紅了：“姐姐，這個真好吃！如果你能天天嫁人，我們就能天天吃到了！”
我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額頭：“小饞貓，我天天嫁人那成什麽了，人家不得說我克夫！”
之前用一錠金元寶換的銀票和碎銀，碎銀子在這之前就花完了，我又留了一張五十倆的銀票給白老爹。
如今買的這些東西，只怕是都造光了，我從荷包中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交到白老爹手中。
白老爹卻死活不要，甚至語氣有些嚴厲：“爹身上還有銀子，你都快要出嫁了。我怎麽還能要你的錢！”
我強行塞到他手裏，笑道：“家裏日子不好過，你們又買了這麽多東西。還能剩下幾個錢，難不成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拿著吧！”
白老爹兩眼淚汪汪：“六丫頭，爹……爹對不住你啊！讓你受委屈了！我的六丫頭！”
我看著白老爹的臉，換成在蓬萊山親爹的臉，什麽時候我們十幾個兄弟姐妹才能等到他一聲對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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