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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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煙塵漸漸散去, 眼前終於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東西。
“山主？”
有一道弱弱的聲音傳過來。
明枝猛地回頭，霧蒙蒙的視線中逐漸出現一個身影。她楞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問道：“小餘？”
“山主, 是我。”小餘弱弱地說道。
他往前走, 後面又跟了好幾個人。
“……”她語結, 語氣頗為嚴厲地問, “你們可知道, 招搖山有多危險, 竟然還敢往回跑, 不要命了？”
“山主……我們想回家。”
聽到這裏, 她眼眶濕潤，差點沒忍住落下淚。
“聽話, 回赤海去。這裏危險，天雷隨時可能落下, 根本沒辦法居住。”
“赤海雖然安全, 但不是家。那裏從來沒有白日，我們住不習慣。”
“我的話都不聽了嗎？非要將命丟在這裏嗎？”她目光冷厲。
小餘深深的垂下了頭。
謝予懷走過來, 蹲在他面t前，問道：“你想住在這裏？”
小餘擡頭偷瞄了他幾眼，這個漂亮的哥哥他從來沒見過, 面生得很, 看起來讓人有些害怕。
他本能地點了點頭。
“我有辦法。”謝予懷道。
小餘驚喜地擡頭，淚珠還掛在臉上，小嘴張得大大的合不上, 有些滑稽。
明枝疑惑地看向他。
“我說有辦法, 就自然有辦法。這麽幾個人，我還護得住。”他輕笑一聲。
他劍氣橫掃之處, 樹木折斷，落在地上，圓木又被砍成了一塊一塊木板，他竟是要在這個地方蓋一個小房子出來。小餘和其他孩子看到他在做什麽之後，自告奮勇地去將木板一塊一塊搬回來。
這些木板被砍削之後，挨個搭起來，竟真成了一個簡陋的小木屋。
雖然和以前的招搖山沒法比，但最起碼有個落腳之處了。
謝予懷還為他們搭了一個床，足夠這幾個孩子都睡在上面。
“謝謝好心的哥哥！”
孩子們在屋裏快落地打著滾。
明枝很想問他們，就這樣想回來嗎？寧願不去住赤海舒適的床，而要回來這裏受苦。但她終究沒有問出來，若是她自己能選，她也會選擇住在這裏。
這裏，即便再簡陋，也是她的家。
做完這一切後，謝予懷將他的佩劍插在地上，瞬間一道光柱自他的佩劍而起一直到天上，化作巨大的金色屏障，籠罩在招搖山的上空，巋然不動。他的法器在這裏，就能護住招搖山免受天雷的侵擾。
明枝看向天上的陣法，一陣恍惚。她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招搖山有希望恢覆從前的樣子。
背井離鄉之時，她曾覺得，她是招搖山的罪人，她對不起招搖山的歷位山主、和尊她敬她的族人。
一滴眼淚將落未落地墜在她的眼尾，像一顆剔透的珍珠，忽然有一只手，替她拂去了淚珠。
謝予懷低著聲和她說話，像在哄一個小朋友似的。
“都做山主的人了，還在這裏哭鼻子，不讓孩子們笑話？”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就更覺得委屈，眼淚一滴接著一滴從臉頰上滑落，像沒完了似的。她抓著他的衣襟，抽動著鼻子。
整理好情緒之後，她道：“我要給祁淵寫封信。”
“嗯？”他肉眼可見的不開心起來。
“總要知會他一聲這個消息。”
她用靈力寫了一封信，手指微動，淡藍色的光在她的指尖凝結。寫完之後，她遞給一旁的謝予懷。
“喏，你看看。”
“我看？”他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卻還是將那封信接了過來。
迅速掃了一遍，她和祁淵說了這幾個孩子的去向，讓祁淵不用擔心。還說，她已經找到了天雷的原因，想必與赤海的濁氣一樣，有一日會找到解決的辦法。倒是沒有什麽其他的內容，稱得上是一封公事公辦的書信。
她為祁淵解釋道：“他並非是故意想搶你們神界的地盤，只是赤海受濁氣侵蝕嚴重，他們不得已想找一個更適宜的地方生存。”
謝予懷冷哼了一聲。
很快，神界那邊傳來消息，重霄出關了。重霄是織渺的徒弟，與她最親近的人，是以他們第一時間便去尋了重霄。
面色冷淡的少年坐在那裏，一身白金相間的衣服在他身上顯得有些寬松。都說無情無欲才能做得好神仙，明枝見到重霄的第一眼，便覺得他是天生的創世神。
與重霄說完原委之後，重霄搖了搖頭，聲音冷淡：“那不可能是我師父。”
“為何如此篤定？”謝予懷問。
“因為我當時親眼看著我師父走入混沌之中。進入混沌之中的人，不可能再出來。”
見謝予懷面上仍有懷疑之色，重霄繼續解釋道：“沒有人比創世神更知道混沌之中是什麽。混沌之中，什麽都存在，可什麽又都不存在。所有的東西都會變成一團塵埃，師父進去以後，便組成了混沌中的每一粒塵埃。她知道進入混沌之後必死，所以她才去了那裏。”
謝予懷又問：“除了你，當時還有別人看見麽？”
“沒有別人，只有我。”
“那這把扇子，你見過麽？最初遇到那個人，便是阿枝剛奪到這把扇子的時候，他似乎想來搶扇子。”
重霄接過扇子，端詳了一圈，仔仔細細辨認了一下上面的字跡，發覺根本什麽都看不出來。
他道：“未曾見過。”
謝予懷神情凝重：“此人擁有操縱天雷的能力，不可小覷。須得設局，引他入局，屆時便不難知曉此人身份。”
重霄極認同他的話：“我會助你。此人竟敢冒充我師父，裝神弄鬼，毀她名譽，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招搖山短暫地恢覆了往日的平和。謝予懷在那間小木屋旁邊，又搭建了一間小木屋，二人暫時住在這裏。
他將這個簡陋的小木屋布置得極為妥帖，木床上鋪著柔軟的被褥，木床上方掛著紗帳。她坐在床邊看著他忙活，忍不住想起來在微芥中的那些時光。他雖是個凡人，卻天資過人，能習得術法，在招搖山像一個管家一樣，把什麽都處理得很好，比大餘強上數倍。
一想到那樣的日子，都覺得心情平和。
“山主……”
“山主！”
她循著聲音走到木屋外，又見到了以大餘為首的一大堆族人。他們背著包裹，灰頭土臉地站在那裏，有的人還變成了爆炸頭。
“路上遇到了些天雷，好在回家之後便沒追著我們劈了。”
她驚訝地問：“你們怎麽也回來了？”
“我們早就想回來啦！住在別人家裏，總歸沒有自己家裏舒服！好在祁淵少主不計較這些，讓我們想回便回，若是招搖山不能住，還歡迎我們隨時回去！”
“是麽？”謝予懷冷冷淡淡地開口，“他倒是很大方。”
明枝連忙轉移話題。
“你們回來了，可是沒有地方住。”
“怕什麽？我們一群大老爺們在外面打地鋪沒事，就是姑娘們得住在屋子裏。像你們這樣的小木屋，我們也能搭。”
大家開始忙忙碌碌起來，一時間耳邊充斥著鋸木頭劈木頭的聲音，熱鬧得不行。謝予懷在人群之中穿梭，看他們鋸木頭，時而指點幾句。
“你這個不行，這樣榫卯之間無法卡住，房子會塌。”
“幸好有神君指點，否則便要傷到人了！”
他們已經知道謝予懷的身份。日理萬機的戰神竟然在這裏指點他們如何蓋房子，真……讓人不知道該怎麽說。
到了晚上，總算又蓋起來幾間簡陋的木屋。
其實這些木屋，只能做暫時的遮蔽用，地基不深，墻壁不夠厚。若是風雨來臨，他們還要在外面人為加一層結界，防止房子被吹散。可是他們已經回了家，這件事情就足夠振奮人心了。
他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蓋更大更結實的房子。那些在赤海的族人們能夠回家，和家人團聚。
晚上，大餘拎了一只香噴噴的烤兔來敲門，想要送給謝予懷作為感謝。
那兔子被烤得流油，上面撒了鹽和辣椒面，外焦裏嫩。他搖了搖頭，道：“我不餓。”
“神君，你若不吃，這只兔子便浪費了，多可惜呀。”
謝予懷知道這是大餘的謙讓之詞，他笑容溫潤：“給小餘吃吧，他愛吃這個。”
大餘驚訝：“咦，神君你怎麽知道他愛吃這個？”
他低頭輕笑了一聲：“猜的吧。”
明枝知道這些人的個性和愛好，所以在微芥中的他也知道。盡管他們不認識他，但他卻已相當了解他們。
“這……多不好意思，神君你愛吃什麽，我下次給你搞來？”
“多謝你，不用麻煩。”
大餘只好作罷。
和他一樣，招搖山的族人們對謝予懷的敬愛一日比一日更濃烈，在明枝的不知不覺中，謝予懷買通人心的行為已有了大大的成效，甚至快將她這個山主都快比下去了！
對於謝予懷的得意和炫耀，明枝極其輕蔑地告訴他，這只是族人們愛屋及烏，讓他不要太得意。
一段時日之後，招搖山對外放出兩則消息。
一是附近無家可歸的人，可以在招搖山落腳安家。
二是山主明枝要收一個徒弟，比武勝出的那個人便有資格做她的徒弟，同時會獲得她最新得來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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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塵漸漸散去, 眼前終於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東西。
“山主？”
有一道弱弱的聲音傳過來。
明枝猛地回頭，霧蒙蒙的視線中逐漸出現一個身影。她楞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問道：“小餘？”
“山主, 是我。”小餘弱弱地說道。
他往前走, 後面又跟了好幾個人。
“……”她語結, 語氣頗為嚴厲地問, “你們可知道, 招搖山有多危險, 竟然還敢往回跑, 不要命了？”
“山主……我們想回家。”
聽到這裏, 她眼眶濕潤，差點沒忍住落下淚。
“聽話, 回赤海去。這裏危險，天雷隨時可能落下, 根本沒辦法居住。”
“赤海雖然安全, 但不是家。那裏從來沒有白日，我們住不習慣。”
“我的話都不聽了嗎？非要將命丟在這裏嗎？”她目光冷厲。
小餘深深的垂下了頭。
謝予懷走過來, 蹲在他面t前，問道：“你想住在這裏？”
小餘擡頭偷瞄了他幾眼，這個漂亮的哥哥他從來沒見過, 面生得很, 看起來讓人有些害怕。
他本能地點了點頭。
“我有辦法。”謝予懷道。
小餘驚喜地擡頭，淚珠還掛在臉上，小嘴張得大大的合不上, 有些滑稽。
明枝疑惑地看向他。
“我說有辦法, 就自然有辦法。這麽幾個人，我還護得住。”他輕笑一聲。
他劍氣橫掃之處, 樹木折斷，落在地上，圓木又被砍成了一塊一塊木板，他竟是要在這個地方蓋一個小房子出來。小餘和其他孩子看到他在做什麽之後，自告奮勇地去將木板一塊一塊搬回來。
這些木板被砍削之後，挨個搭起來，竟真成了一個簡陋的小木屋。
雖然和以前的招搖山沒法比，但最起碼有個落腳之處了。
謝予懷還為他們搭了一個床，足夠這幾個孩子都睡在上面。
“謝謝好心的哥哥！”
孩子們在屋裏快落地打著滾。
明枝很想問他們，就這樣想回來嗎？寧願不去住赤海舒適的床，而要回來這裏受苦。但她終究沒有問出來，若是她自己能選，她也會選擇住在這裏。
這裏，即便再簡陋，也是她的家。
做完這一切後，謝予懷將他的佩劍插在地上，瞬間一道光柱自他的佩劍而起一直到天上，化作巨大的金色屏障，籠罩在招搖山的上空，巋然不動。他的法器在這裏，就能護住招搖山免受天雷的侵擾。
明枝看向天上的陣法，一陣恍惚。她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招搖山有希望恢覆從前的樣子。
背井離鄉之時，她曾覺得，她是招搖山的罪人，她對不起招搖山的歷位山主、和尊她敬她的族人。
一滴眼淚將落未落地墜在她的眼尾，像一顆剔透的珍珠，忽然有一只手，替她拂去了淚珠。
謝予懷低著聲和她說話，像在哄一個小朋友似的。
“都做山主的人了，還在這裏哭鼻子，不讓孩子們笑話？”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就更覺得委屈，眼淚一滴接著一滴從臉頰上滑落，像沒完了似的。她抓著他的衣襟，抽動著鼻子。
整理好情緒之後，她道：“我要給祁淵寫封信。”
“嗯？”他肉眼可見的不開心起來。
“總要知會他一聲這個消息。”
她用靈力寫了一封信，手指微動，淡藍色的光在她的指尖凝結。寫完之後，她遞給一旁的謝予懷。
“喏，你看看。”
“我看？”他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卻還是將那封信接了過來。
迅速掃了一遍，她和祁淵說了這幾個孩子的去向，讓祁淵不用擔心。還說，她已經找到了天雷的原因，想必與赤海的濁氣一樣，有一日會找到解決的辦法。倒是沒有什麽其他的內容，稱得上是一封公事公辦的書信。
她為祁淵解釋道：“他並非是故意想搶你們神界的地盤，只是赤海受濁氣侵蝕嚴重，他們不得已想找一個更適宜的地方生存。”
謝予懷冷哼了一聲。
很快，神界那邊傳來消息，重霄出關了。重霄是織渺的徒弟，與她最親近的人，是以他們第一時間便去尋了重霄。
面色冷淡的少年坐在那裏，一身白金相間的衣服在他身上顯得有些寬松。都說無情無欲才能做得好神仙，明枝見到重霄的第一眼，便覺得他是天生的創世神。
與重霄說完原委之後，重霄搖了搖頭，聲音冷淡：“那不可能是我師父。”
“為何如此篤定？”謝予懷問。
“因為我當時親眼看著我師父走入混沌之中。進入混沌之中的人，不可能再出來。”
見謝予懷面上仍有懷疑之色，重霄繼續解釋道：“沒有人比創世神更知道混沌之中是什麽。混沌之中，什麽都存在，可什麽又都不存在。所有的東西都會變成一團塵埃，師父進去以後，便組成了混沌中的每一粒塵埃。她知道進入混沌之後必死，所以她才去了那裏。”
謝予懷又問：“除了你，當時還有別人看見麽？”
“沒有別人，只有我。”
“那這把扇子，你見過麽？最初遇到那個人，便是阿枝剛奪到這把扇子的時候，他似乎想來搶扇子。”
重霄接過扇子，端詳了一圈，仔仔細細辨認了一下上面的字跡，發覺根本什麽都看不出來。
他道：“未曾見過。”
謝予懷神情凝重：“此人擁有操縱天雷的能力，不可小覷。須得設局，引他入局，屆時便不難知曉此人身份。”
重霄極認同他的話：“我會助你。此人竟敢冒充我師父，裝神弄鬼，毀她名譽，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招搖山短暫地恢覆了往日的平和。謝予懷在那間小木屋旁邊，又搭建了一間小木屋，二人暫時住在這裏。
他將這個簡陋的小木屋布置得極為妥帖，木床上鋪著柔軟的被褥，木床上方掛著紗帳。她坐在床邊看著他忙活，忍不住想起來在微芥中的那些時光。他雖是個凡人，卻天資過人，能習得術法，在招搖山像一個管家一樣，把什麽都處理得很好，比大餘強上數倍。
一想到那樣的日子，都覺得心情平和。
“山主……”
“山主！”
她循著聲音走到木屋外，又見到了以大餘為首的一大堆族人。他們背著包裹，灰頭土臉地站在那裏，有的人還變成了爆炸頭。
“路上遇到了些天雷，好在回家之後便沒追著我們劈了。”
她驚訝地問：“你們怎麽也回來了？”
“我們早就想回來啦！住在別人家裏，總歸沒有自己家裏舒服！好在祁淵少主不計較這些，讓我們想回便回，若是招搖山不能住，還歡迎我們隨時回去！”
“是麽？”謝予懷冷冷淡淡地開口，“他倒是很大方。”
明枝連忙轉移話題。
“你們回來了，可是沒有地方住。”
“怕什麽？我們一群大老爺們在外面打地鋪沒事，就是姑娘們得住在屋子裏。像你們這樣的小木屋，我們也能搭。”
大家開始忙忙碌碌起來，一時間耳邊充斥著鋸木頭劈木頭的聲音，熱鬧得不行。謝予懷在人群之中穿梭，看他們鋸木頭，時而指點幾句。
“你這個不行，這樣榫卯之間無法卡住，房子會塌。”
“幸好有神君指點，否則便要傷到人了！”
他們已經知道謝予懷的身份。日理萬機的戰神竟然在這裏指點他們如何蓋房子，真……讓人不知道該怎麽說。
到了晚上，總算又蓋起來幾間簡陋的木屋。
其實這些木屋，只能做暫時的遮蔽用，地基不深，墻壁不夠厚。若是風雨來臨，他們還要在外面人為加一層結界，防止房子被吹散。可是他們已經回了家，這件事情就足夠振奮人心了。
他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蓋更大更結實的房子。那些在赤海的族人們能夠回家，和家人團聚。
晚上，大餘拎了一只香噴噴的烤兔來敲門，想要送給謝予懷作為感謝。
那兔子被烤得流油，上面撒了鹽和辣椒面，外焦裏嫩。他搖了搖頭，道：“我不餓。”
“神君，你若不吃，這只兔子便浪費了，多可惜呀。”
謝予懷知道這是大餘的謙讓之詞，他笑容溫潤：“給小餘吃吧，他愛吃這個。”
大餘驚訝：“咦，神君你怎麽知道他愛吃這個？”
他低頭輕笑了一聲：“猜的吧。”
明枝知道這些人的個性和愛好，所以在微芥中的他也知道。盡管他們不認識他，但他卻已相當了解他們。
“這……多不好意思，神君你愛吃什麽，我下次給你搞來？”
“多謝你，不用麻煩。”
大餘只好作罷。
和他一樣，招搖山的族人們對謝予懷的敬愛一日比一日更濃烈，在明枝的不知不覺中，謝予懷買通人心的行為已有了大大的成效，甚至快將她這個山主都快比下去了！
對於謝予懷的得意和炫耀，明枝極其輕蔑地告訴他，這只是族人們愛屋及烏，讓他不要太得意。
一段時日之後，招搖山對外放出兩則消息。
一是附近無家可歸的人，可以在招搖山落腳安家。
二是山主明枝要收一個徒弟，比武勝出的那個人便有資格做她的徒弟，同時會獲得她最新得來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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