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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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自從明枝答應了要增強修為以便於一些靈魂上的交流以後, 謝予懷比她還要積極，和她在一處時經常看她修行，不在一處時總是囑咐幾番, 讓她刻苦, 回來還要考校她的練習成果。
“其實你的修為已經相當不錯了。”他還不忘了鼓勵她, “只是精細度上需要再加強一些。”
她趴在桌子上, 生無可戀道：“你好嚴格啊。讓我想起我剛當上山主的時候, 為了服眾, 不吃不睡整日磨砥刻厲的樣子。”
他緊抿的薄唇逸出淡淡的笑意, 手掌在桌上張開, 什麽東西嘩啦啦地掉在了上面。
她探頭一看，發現是一把瓜子。
“哪裏弄來的？”
“外面撿的。”
她拿起一個便要放在嘴裏咬開殼, 被他制止住：“這不是用來吃的。”
“那是用來幹嘛的，用來看的？用來種的？”她問。
他剝開一粒瓜子, 將其中一粒瓜子仁放到掌心, 說道：“靈力修煉到至高之境，便要精細如發絲, 微不可查，卻又帶著劈山斷海的強度。”
只見他的手微微動了一下，掌中瓜子仁瞬間變幻了一種形狀。
她捏起來, 小小的瓜子仁竟然被雕成了一個花籃。花瓣栩栩如生, 花籃處甚至有著清晰的藤蔓編織的紋路，連藤蔓之間的鏤空都被完美刻畫出來。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瓜子仁，但難度極高。該如何操縱靈力的方向和強度, 能讓它在一次雕琢以後, 經過消減和反彈還能按照自己想要它去的方位起作用，這是最難的地方。
若連這小小的瓜子仁都能雕琢好, 對靈力運用自如，在對戰中又有誰能抵抗得過？
日光打在他的側臉上，他神情淡然，仿佛沒意識到自己剛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這太難了。”她楞道，“你不會想讓我也做到這樣吧。”
“我相信你可以。”
他神色寧和，面容清疏柔和，笑意淡淡：“等我這次回來，考驗你的成果。若你表現好，便帶你去人間逛一逛。”
明枝楞楞地看著他的背影遠去。
這要是回來還沒練好，豈不是顯得她很笨？
她試著用靈力雕琢了一下，瓜子仁瞬間變成一堆粉末。
……還好沒在他面前獻醜。
她練習了一會兒，要麽變成一灘粉末，要麽碎成幾瓣。這瓜子仁太脆，很容易就碎掉了，真不知他是怎麽做到的。
不知不覺便練習了一個時辰。然後她才猛然想起什麽似的，將手中的瓜子都放下。
難不成真在這裏修煉上癮了？她真想敲敲自己的腦殼，看看裏面都裝了些什麽。
雪霜一直候在外面，只見營帳的簾子掀開了一個小角，隨後有一只紙鶴慢悠悠地飛了出來。
她雙眼睜大，將那只紙鶴抓了下來，問道：“仙子？”
明枝還在練習她的雕刻瓜子仁，她只看了雪霜一眼，便道：“我有許久沒見到我的族人了，有些事情同他們交代，給他們去一封信。”
雪霜頓了頓，道：“恕我冒犯，我得拆開瞧一瞧。”
她無所謂道：“看吧，也沒什麽好看的。”
雪霜打開信，發現確實是一些交代事宜和寒暄的話，沒什麽特別的。明枝便將信又疊成紙鶴，紙鶴慢悠悠地飛向空中，飛往目的地。
看見明枝在那裏練習，雪霜不由得艷羨道：“神君願意教仙子修行，真是令人羨慕。”
明枝理所當然說道：“那你問問他，能不能收你為徒。”
“我只是瑤池裏面的荷花仙子，又怎麽有資格讓神君收我為徒呢。”雪霜眼中神色暗淡下來，頗為失落，“連搖光星君的兒子想要拜神君為師，都被他拒絕了呢。”
“是嗎？”明枝沒想到他收徒還挺挑剔。
“不像我們生來便是仙胎，神君是凡人飛升，還能做神界中戰力最強者，當真是厲害極了。”
“既然他能做到，你也可以。”
聽見明枝的鼓勵，雪霜暗暗激動了許久。
到了晚間，明枝便收到了回信，信裏面附帶了一包藥粉，她將藥粉偷偷藏在床尾的被褥下面。
剛做完這些，便看見謝予懷頂著一身夜色回來了，雪衣黑發，清淺的眸中帶著柔光望向她，搖曳的燭火下，發絲在側顏投下淡淡的陰影。
她有一瞬間的慌亂，立刻便遮掩了過去。見他神色無異，她這才放下心。
見他目光落在桌面上那堆瓜子殘骸上，她立刻道：“我還是做不好。”語氣中有淡淡的失落。
“慢慢來。”他伸出手，“走，我帶你去人間看看。”
人間此時是深冬中的傍晚。走在路上厚厚的雪被踩實的聲音很好聽。
集市上大部分鋪子都換了，只有幾家是她眼熟的，看來世代傳承了下來。
如今的皇帝已經是謝允澈的不知道第幾代後代了，好在並沒有又出一個永昌帝那樣的皇帝，在一度風雨飄搖之後，大夏又傳承了下去。
再一次來到人間，眼前的一切都恍如隔世了。
他們走著走著，又來到了寧王府面前。如今牌匾換了，重建之後賜給了哪個侯爺，看起來和原來大不相同。
那是他們曾經生活的地方，日夜溫存，耳鬢廝磨。
明枝微微側頭，看向身側的謝予懷。他來人間前，特地換了一身和這裏風格一致的鶴青色大氅，和那些年別無二致。
淡白的月光傾灑在他的身上，映在他溫潤的眼中。
她突然想問：“我死後的那些年，你是怎麽過的？”
他眼神微動：“我去了邊疆。先去南蠻之地，又去北境。”
可邊疆生活很苦。
“為什麽不回京城？”
“因為不敢。”
他靜靜地看向明枝，眼中倒映著她的身影，顯得清冷又寂寞。
明枝嘴唇微微顫了下，終是沒能說出什麽，只是喉嚨酸澀得厲害。
“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他牽起她微涼的指尖，放到心口處，道，“如今，你在我身邊。”
“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吧？”他雙眸中帶著期待。
她不敢t直視他的目光，害怕被他看穿藏在其中的秘密和猶豫。
手下的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著。她似乎摸到了什麽硌手的東西。發現她的疑惑，謝予懷將東西拿出來，竟是她曾經為他做的護心鏡。
這東西她活著的時候，沒能送出去，沒想到還是被他找到了。
他微微笑了笑：“這是我唯一從人間帶上來的東西，每次戰鬥都會戴著它。”
他細細地吻她的手指，道：“與我成婚吧，阿枝。”
“不只在人間，還有仙界。”
如果可以，他想將她的靈魂都打上他的烙印。
謝予懷眼中閃爍著柔和而愉悅的光，占據他全部視線的，都是眼前這個女子。
他似乎在因為她沒有馬上拒絕她而高興。
“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比祁淵好。我同樣不願囚著你，但我怕若不囚著你，你就會離開。”
因為心虛和恐懼，她的心劇烈而瘋狂地跳動著。
“比祁淵好嗎？你倒是挺有自信。”她強作鎮定，微微抿了抿唇，“那就證明給我吧。”
他們去人間的店鋪，打包了許多酒菜和糕點，一直逛到每一家店鋪都打烊，才慢吞吞地回到仙界。
凡間幾個時辰，天上只一瞬。
桌子上放著一壇在人間排隊買回來的桃花釀。
桃花釀味道清甜，色澤粉嫩，要看著顏色飲用才覺得更可口。她道：“我見你有一套白瓷的杯盞，用那個喝桃花釀更合適。”
她知道那套杯盞在哪裏，就在床側的鬥櫃裏。
她站在鬥櫃前，用背影背對著謝予懷。好在床帳層層疊疊，看不清她的動作，她迅速從床褥下面拿出那包藥粉，回來時，手都在抖。
她倒了一杯酒，遞給謝予懷。
“這一杯敬你。”她看向他，“人間那麽多相識，如今只剩下你我。”
他接過酒杯，卻放在了桌上。
她只感覺自己的心在狂跳，呼吸亂了幾分，努力控制自己不露出破綻。
他不喝，難道是發現了？
只聽他道：“明日我要去圓心境歷練，神界之人從凡間歷劫回來後都要進裏面走一遭，看是否生出了心魔，我今日便不喝了。”
她微微抿了抿唇，不高興道：“這是我回仙界以後，第一次敬你酒，你便不給面子。不喝算了，以後都別喝了。”
他無奈的笑：“阿枝，別任性。”
“我不管。”
她舉起酒杯，便將桃花釀都倒入了自己的口中，轉頭便坐在他的腿上，一直胳膊環著他的脖頸，帶著草木和桃花混合的香氣貼向他。
謝予懷有些驚訝。
粉唇貼在他的唇上，唇齒交纏廝磨，桃花釀便盡數渡到了他的口中。
美人香吻，呵氣如蘭，難得主動一次，實在令人難以拒絕。
“好喝嗎？”她問。
他聲音嘶啞：“很甜。”
“還要嗎？”
他低聲笑道：“阿枝難得主動一次，無論給多少自然都要消受。”
“不怕那什麽圓心境了？”
他環著她的腰，將她牢牢按在自己懷中：“你在我身邊，我還有什麽心魔。”
她嫌用杯太慢，索性直接舉起酒壇，便往檀口中倒，偶爾有幾滴順著嘴邊流下來，一直流到衣領內，到令人浮想聯翩的地方去。
他看向她的目光越發熱切，像灼燒的火焰，恨不得將她吞噬殆盡。
二人正經這樣胡鬧了有一會兒，直到兩個人的唇都又紅又腫，而謝予懷微閉的眼眸也不再那樣清明，反而多了幾分迷茫和醺醉。
最終，他軟倒在她的懷中，似是醉得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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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明枝答應了要增強修為以便於一些靈魂上的交流以後, 謝予懷比她還要積極，和她在一處時經常看她修行，不在一處時總是囑咐幾番, 讓她刻苦, 回來還要考校她的練習成果。
“其實你的修為已經相當不錯了。”他還不忘了鼓勵她, “只是精細度上需要再加強一些。”
她趴在桌子上, 生無可戀道：“你好嚴格啊。讓我想起我剛當上山主的時候, 為了服眾, 不吃不睡整日磨砥刻厲的樣子。”
他緊抿的薄唇逸出淡淡的笑意, 手掌在桌上張開, 什麽東西嘩啦啦地掉在了上面。
她探頭一看，發現是一把瓜子。
“哪裏弄來的？”
“外面撿的。”
她拿起一個便要放在嘴裏咬開殼, 被他制止住：“這不是用來吃的。”
“那是用來幹嘛的，用來看的？用來種的？”她問。
他剝開一粒瓜子, 將其中一粒瓜子仁放到掌心, 說道：“靈力修煉到至高之境，便要精細如發絲, 微不可查，卻又帶著劈山斷海的強度。”
只見他的手微微動了一下，掌中瓜子仁瞬間變幻了一種形狀。
她捏起來, 小小的瓜子仁竟然被雕成了一個花籃。花瓣栩栩如生, 花籃處甚至有著清晰的藤蔓編織的紋路，連藤蔓之間的鏤空都被完美刻畫出來。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瓜子仁，但難度極高。該如何操縱靈力的方向和強度, 能讓它在一次雕琢以後, 經過消減和反彈還能按照自己想要它去的方位起作用，這是最難的地方。
若連這小小的瓜子仁都能雕琢好, 對靈力運用自如，在對戰中又有誰能抵抗得過？
日光打在他的側臉上，他神情淡然，仿佛沒意識到自己剛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這太難了。”她楞道，“你不會想讓我也做到這樣吧。”
“我相信你可以。”
他神色寧和，面容清疏柔和，笑意淡淡：“等我這次回來，考驗你的成果。若你表現好，便帶你去人間逛一逛。”
明枝楞楞地看著他的背影遠去。
這要是回來還沒練好，豈不是顯得她很笨？
她試著用靈力雕琢了一下，瓜子仁瞬間變成一堆粉末。
……還好沒在他面前獻醜。
她練習了一會兒，要麽變成一灘粉末，要麽碎成幾瓣。這瓜子仁太脆，很容易就碎掉了，真不知他是怎麽做到的。
不知不覺便練習了一個時辰。然後她才猛然想起什麽似的，將手中的瓜子都放下。
難不成真在這裏修煉上癮了？她真想敲敲自己的腦殼，看看裏面都裝了些什麽。
雪霜一直候在外面，只見營帳的簾子掀開了一個小角，隨後有一只紙鶴慢悠悠地飛了出來。
她雙眼睜大，將那只紙鶴抓了下來，問道：“仙子？”
明枝還在練習她的雕刻瓜子仁，她只看了雪霜一眼，便道：“我有許久沒見到我的族人了，有些事情同他們交代，給他們去一封信。”
雪霜頓了頓，道：“恕我冒犯，我得拆開瞧一瞧。”
她無所謂道：“看吧，也沒什麽好看的。”
雪霜打開信，發現確實是一些交代事宜和寒暄的話，沒什麽特別的。明枝便將信又疊成紙鶴，紙鶴慢悠悠地飛向空中，飛往目的地。
看見明枝在那裏練習，雪霜不由得艷羨道：“神君願意教仙子修行，真是令人羨慕。”
明枝理所當然說道：“那你問問他，能不能收你為徒。”
“我只是瑤池裏面的荷花仙子，又怎麽有資格讓神君收我為徒呢。”雪霜眼中神色暗淡下來，頗為失落，“連搖光星君的兒子想要拜神君為師，都被他拒絕了呢。”
“是嗎？”明枝沒想到他收徒還挺挑剔。
“不像我們生來便是仙胎，神君是凡人飛升，還能做神界中戰力最強者，當真是厲害極了。”
“既然他能做到，你也可以。”
聽見明枝的鼓勵，雪霜暗暗激動了許久。
到了晚間，明枝便收到了回信，信裏面附帶了一包藥粉，她將藥粉偷偷藏在床尾的被褥下面。
剛做完這些，便看見謝予懷頂著一身夜色回來了，雪衣黑發，清淺的眸中帶著柔光望向她，搖曳的燭火下，發絲在側顏投下淡淡的陰影。
她有一瞬間的慌亂，立刻便遮掩了過去。見他神色無異，她這才放下心。
見他目光落在桌面上那堆瓜子殘骸上，她立刻道：“我還是做不好。”語氣中有淡淡的失落。
“慢慢來。”他伸出手，“走，我帶你去人間看看。”
人間此時是深冬中的傍晚。走在路上厚厚的雪被踩實的聲音很好聽。
集市上大部分鋪子都換了，只有幾家是她眼熟的，看來世代傳承了下來。
如今的皇帝已經是謝允澈的不知道第幾代後代了，好在並沒有又出一個永昌帝那樣的皇帝，在一度風雨飄搖之後，大夏又傳承了下去。
再一次來到人間，眼前的一切都恍如隔世了。
他們走著走著，又來到了寧王府面前。如今牌匾換了，重建之後賜給了哪個侯爺，看起來和原來大不相同。
那是他們曾經生活的地方，日夜溫存，耳鬢廝磨。
明枝微微側頭，看向身側的謝予懷。他來人間前，特地換了一身和這裏風格一致的鶴青色大氅，和那些年別無二致。
淡白的月光傾灑在他的身上，映在他溫潤的眼中。
她突然想問：“我死後的那些年，你是怎麽過的？”
他眼神微動：“我去了邊疆。先去南蠻之地，又去北境。”
可邊疆生活很苦。
“為什麽不回京城？”
“因為不敢。”
他靜靜地看向明枝，眼中倒映著她的身影，顯得清冷又寂寞。
明枝嘴唇微微顫了下，終是沒能說出什麽，只是喉嚨酸澀得厲害。
“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他牽起她微涼的指尖，放到心口處，道，“如今，你在我身邊。”
“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吧？”他雙眸中帶著期待。
她不敢t直視他的目光，害怕被他看穿藏在其中的秘密和猶豫。
手下的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著。她似乎摸到了什麽硌手的東西。發現她的疑惑，謝予懷將東西拿出來，竟是她曾經為他做的護心鏡。
這東西她活著的時候，沒能送出去，沒想到還是被他找到了。
他微微笑了笑：“這是我唯一從人間帶上來的東西，每次戰鬥都會戴著它。”
他細細地吻她的手指，道：“與我成婚吧，阿枝。”
“不只在人間，還有仙界。”
如果可以，他想將她的靈魂都打上他的烙印。
謝予懷眼中閃爍著柔和而愉悅的光，占據他全部視線的，都是眼前這個女子。
他似乎在因為她沒有馬上拒絕她而高興。
“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比祁淵好。我同樣不願囚著你，但我怕若不囚著你，你就會離開。”
因為心虛和恐懼，她的心劇烈而瘋狂地跳動著。
“比祁淵好嗎？你倒是挺有自信。”她強作鎮定，微微抿了抿唇，“那就證明給我吧。”
他們去人間的店鋪，打包了許多酒菜和糕點，一直逛到每一家店鋪都打烊，才慢吞吞地回到仙界。
凡間幾個時辰，天上只一瞬。
桌子上放著一壇在人間排隊買回來的桃花釀。
桃花釀味道清甜，色澤粉嫩，要看著顏色飲用才覺得更可口。她道：“我見你有一套白瓷的杯盞，用那個喝桃花釀更合適。”
她知道那套杯盞在哪裏，就在床側的鬥櫃裏。
她站在鬥櫃前，用背影背對著謝予懷。好在床帳層層疊疊，看不清她的動作，她迅速從床褥下面拿出那包藥粉，回來時，手都在抖。
她倒了一杯酒，遞給謝予懷。
“這一杯敬你。”她看向他，“人間那麽多相識，如今只剩下你我。”
他接過酒杯，卻放在了桌上。
她只感覺自己的心在狂跳，呼吸亂了幾分，努力控制自己不露出破綻。
他不喝，難道是發現了？
只聽他道：“明日我要去圓心境歷練，神界之人從凡間歷劫回來後都要進裏面走一遭，看是否生出了心魔，我今日便不喝了。”
她微微抿了抿唇，不高興道：“這是我回仙界以後，第一次敬你酒，你便不給面子。不喝算了，以後都別喝了。”
他無奈的笑：“阿枝，別任性。”
“我不管。”
她舉起酒杯，便將桃花釀都倒入了自己的口中，轉頭便坐在他的腿上，一直胳膊環著他的脖頸，帶著草木和桃花混合的香氣貼向他。
謝予懷有些驚訝。
粉唇貼在他的唇上，唇齒交纏廝磨，桃花釀便盡數渡到了他的口中。
美人香吻，呵氣如蘭，難得主動一次，實在令人難以拒絕。
“好喝嗎？”她問。
他聲音嘶啞：“很甜。”
“還要嗎？”
他低聲笑道：“阿枝難得主動一次，無論給多少自然都要消受。”
“不怕那什麽圓心境了？”
他環著她的腰，將她牢牢按在自己懷中：“你在我身邊，我還有什麽心魔。”
她嫌用杯太慢，索性直接舉起酒壇，便往檀口中倒，偶爾有幾滴順著嘴邊流下來，一直流到衣領內，到令人浮想聯翩的地方去。
他看向她的目光越發熱切，像灼燒的火焰，恨不得將她吞噬殆盡。
二人正經這樣胡鬧了有一會兒，直到兩個人的唇都又紅又腫，而謝予懷微閉的眼眸也不再那樣清明，反而多了幾分迷茫和醺醉。
最終，他軟倒在她的懷中，似是醉得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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