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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知不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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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知不知(二)

[劇情發放完畢。]

原著裏淩華拒絕嫁給丞相, 並在成親當天賭氣當場逃婚。

私下其實早早就和周問玉串通好了打算私奔,不料那天等來的不是周問玉本人,而是東陵王的軍隊。

她被抓了回去, 逃婚一舉動害得東陵王顏面盡失,告密的周問玉則被作為功臣得到了東陵王的賞識, 後來從左太傅庶子一路晉升坐上了二品大臣的位置。

而淩華回到皇宮後因為被人設計,徹底讓東陵王失望,最後被東陵王指派遠嫁到了南明, 心高氣傲的她不願意, 選擇自縊而死。

淩華太驕傲了,她無法忍受心愛之人的背叛, 也無法接受最親愛父皇對自己失望,甚至把自己遠嫁去南明。

所以她最終選擇了自縊而死, 了結她這草草一生。

淩華的戀愛腦讓她始終相信眼前的心愛之人, 但是卻不知心愛之人從來就不是個情深之人, 他為了自己可以不擇手段地往上爬。

周問玉的晉升並不是一帆風順,他機關算盡, 鏟除前路的障礙, 才一步步爬到了最後的位置上, 他很清醒,但正因為他太過清醒了, 他不會愛上淩華,更或許淩華, 只不過是他晉升位置上的一顆棋子。

相榆半只腳剛踏出門, 就看到同樣也是要出門的君城莞。

“誒, 阿榆,早啊!”

君城莞笑容燦爛的被相榆早上突如其來的壁咚在了墻角, 揮手的動作都暫停住了,一臉驚恐地看著身高到自己脖頸處的少女。

“問你個事。”

君城莞自然沒什麽問題,大大方方的,“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少女看了看兩旁,確定沒有人後才放心道,“我有個朋友……”

君城莞下意識附和,“嗯,你有個朋友。”

等下,君城莞驟然想起北冥和自己說過的話,當一個人和你說她有一個朋友的時候,往往不是真得一個朋友,而是……她自己!

意識到這點的君城莞第一次覺得自己參悟如此之快。

他並沒有揭穿相榆的偽裝。

“她有一個喜歡的人,她願意為了他而死,但對方卻再三利用他的感情。”

為了避免讓君城莞猜出來,相榆沒有完完全全照本的述說出原劇情。

而到君城莞耳中的故事自然可就不是相榆所預料的那樣了。

這些話語進入君城莞腦中轉化為——阿榆喜歡一個人甚至願意為了那個男子去死,而阿榆這個感天動地的戀愛腦竟然選擇原諒這個利用他感情的男子,這戀愛腦確實是病,得治啊!

但是當務之急,君城莞暗暗思忖,自己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你……咳,你這朋友的病也挺好治的,我的建議就是讓她見識一下世上還是有更優秀的男子存在的。”

“比如……?”

君城莞點了點自己,“我。”

相榆:……

偏生這位福音太子說這話時過於正經,給相榆一種他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在就事論事。

君城莞說完就立馬有幾絲後悔,完了,自己這樣是不是太直接了,會不會刺激到阿榆?

所幸少女臉上並沒有異色,而是平靜的點頭,“有道理,那你就準備準備吧。”

君城莞一臉問號:“準備什麽?”

“準備讓我那位朋友見識一下你的魅力和優秀。”

相榆話音剛落,君城莞就拍著胸,自信滿滿道,“不用準備了,現在就可以展示了。”

“不行。”得到的是少女毫不猶豫的拒絕,相榆往後退了一步,環胸似笑非笑的睨了眼他,“女嘉賓還沒來,你展示給誰看?”

君城莞:誒?

君城莞:誒!!!

聰明一時,糊塗一世。

以為自己聰慧無比的君城莞認識到了自己終究還是沒逃過反套路。



城外小路,

“我好像還沒問過你的名字。”女子的語氣隨意,其實心裏對於相榆究竟叫什麽並沒有幾分在意。

只是,對於相榆主動約自己出來有些意外。

“叫我阿榆就好。”少女睫羽鴉黑,在眼底映下淺淺的陰影,相榆不喜歡穿鮮艷的顏色的衣服,今日挑的是衣櫥裏經常穿的淡黃霓裳裙,裙擺處繡著迎春花,袖口有幾朵小簪花縫在上。

和身旁出個小門還正裝的淩華產生鮮明的對比,淩華出門正式慣了,今日出門也是嬌艷的一身紅衣宮服,格外紮眼,聽到少女的回答,她回想了一圈城中名字中帶榆字的貴府千金。

“家從?”

卻聽對方回答,“我是個孤兒,無父無母,自小在山上長大。”

淩華的交友圈非富即貴,皆是城中名門閨秀,倒是沒想到一個山野出來的丫頭竟然能和自己坐在一輛馬車裏,她掩去眼中的不屑,佯裝無事道,“無礙,我交友從不在乎富貴與否,你雖出身山野,性格倒是和我見過的都不一樣。”

是的,淩華記憶裏的平民百姓對待自己應當是誠惶誠恐的態度,跪拜磕頭更是家常便飯,可是眼前的少女和自己待在一起時沒有那份崇敬,反倒是格外松弛的一種狀態。

也是,能和北冥韻那種女子吵起來的人會是什麽尋常人。

淩華收回審視的目光,隨口一問,“你這個年紀可嫁人了?”

按照淩華的經驗看,眼前的少女十七八歲左右,這個年紀在東陵成親並不是什麽稀罕的事。

“尚未。”少女回答的坦蕩,淩華側頭,紅唇輕啟,“可要我為你介紹介紹?”

淩華的提議倒是真得出自於真心。

山野丫頭嫁不出去再難免不過。

更何況是這個年紀,再過個幾年成為大齡剩女更是嫁不出去,不過,這丫頭長得不錯,也不怕會有人不娶她。

淩華是那麽想的。

卻見少女看著自己好似看透了她內心的想法,問,“一定要嫁人嗎?”

她的聲音很輕也很重打在了淩華的心尖上,使得淩華不敢置信的擡頭反問,“你說t什麽!”

“難道女子一生的價值就停在了嫁人生子上嗎?”

這話放在淩華耳中可謂是非常荒誕離奇。

“不然呢?”淩華不明白為什麽有一個女子可以說得出這樣駭人聽聞的話來。

相榆眸子微彎,淩華從未見過一個人的笑可以那麽坦蕩燦爛,在她身上淩華看見了一個自由不羈的靈魂,有那麽一刻,她竟然有些其羨慕眼前的女子來。

“沒事,我就隨口說說。”相榆知道自己如今多說也不會引得淩華的共鳴,反倒會適得其反,有些話點到為止。

馬車停了,相榆竟然有些期待君城莞絢麗的出場。

“打、打劫!”

相榆攔住了淩華想要出去的動作,口型暗示我來,於是淩華便就放任相榆出去探看一下情況。

被給了錢的盜賊拿著刀都還有些顫抖,給他錢的那人也沒說他一個人需要打那麽多人啊!

盜賊此刻的心情隨著相榆從馬車裏鉆出來後,驟然上升,他眼睛一亮有了目標。

這個“柿子”看著軟!

正當他正欲趁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劫持這位看著就手無寸鐵之力的少女,下一刻,心便隨著眼前的場景瞬間跌入了谷底。

誰來告訴他為什麽這個看著連一只螞蟻都不忍心捏死的少女在幾息內把她的自己人都放倒了啊啊!身為盜賊也是有節 | 操的!

盜賊是那麽想著的,可是對上少女平靜的黑眸,仿若在對自己說,別急,下一個就是你。

盜賊握著刀的手更抖了,“你、你不要過來啊!”

誰料少女走近後並沒有傷害他,反倒給他指了指車內,示意他要找的人就在裏面。

盜賊:誒?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一眨眼間盜賊的心情又經歷了一次跌倒起伏,他朝相榆重重點頭,表達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感謝,末了還朝相榆豎了個大拇指。

“不過如此!”為了讓自己演得更像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盜賊,男子中氣十足的空喊了一句,“小娘子還不束手就擒?”

刀挑開了馬車,淩華咽了口口水,毫不掩飾自己的驚慌,從最開始安靜了幾秒她就在害怕了,但是沒想,那麽多人竟然都被這人打敗,說明這人實力遠在自己身上。

如今就算是自己出手也是插翅難逃。

她閉上眼接受了命運。

“姑娘我來救你!”

來人出場就披著金色的光,手中拿著一個看不清楚的東西,只見他拿出了一個細長的東西輕輕松松就挑開了盜賊的刀,盜賊識時務地往後倒去,嘴裏還念念有詞,“啊——好強大,這就是強者的氣息嗎?”

金光沒散去,她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那顆心已經亂得可以,英雄救美的情節她見得多了,但是沒有一次能比眼前的悸動更加真實。

無關風月,她有點喜歡了眼前的此人。

“你……你叫什麽名字?”淩華害羞地捏住了自己的裙角,希冀的目光看向了他。

先不等回答,她以為早就死去多時的少女一把拉開馬車的簾幕,指了指外面圍了一圈的金丹高手,面無表情的控訴,“這也是你安排的?”

金光看了眼外面,哎呀一下跌坐在了淩華身旁,不由得大聲喊道,“小師叔!小師叔,救命!”

淩華一臉懵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坐以待斃不是相榆的選擇,她拿起劍就是沖了上去開打,只是雙拳難敵二十手,自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攔得下來,君城莞反應過來後,立即坐定,想起自己在劍宗上學到了一招。

淩華看到的細長的東西就是君城莞二胡的弓,二胡的聲音傳到外面,金丹的靈力外放,淩華才意識到兩人的靈力竟然都金丹以上,甚至車外的少女隱隱已經到了金丹大圓滿期。

君城莞彈奏的樂曲是劍宗幾千年前飛升的一位長老留下來的,他研究出樂修和劍修可以在實戰中配合作戰,即通過樂修一人傷一城的音樂輔助劍修打敗數十人。

只是樂修之人心氣高,不願意只是做輔助他人的工具,可眼下,君城莞覺得什麽高傲什麽心氣斷沒有活命重要。

悠長的二胡聲,哀怨蒼涼,繚繞著絲絲縷縷的愁緒,在耳畔響起,打鬥驟然停止一瞬,相榆回頭看向馬車,只是很快一眼,立馬回身一腳踢在最近那人的胸膛上。

“趕緊封耳,這小丫頭劍術和身法不錯,你們小心一點,別著了她的道。”

看樣子是裏面的領頭,只不過白日裏都穿著一身黑衣帶著黑帽,混在一起很快就找不到了。

一旁裝死的盜賊見這邊打得火熱,低頭挪動著身軀就是要離去,這時手摸到了一雙靴子。

“你……”

“噓。”來人斜倚在一旁的樹木上,並不著急上去幫忙,這一下,倒是讓盜賊摸不著頭腦,此人是那少女的敵還是友?

相榆敏銳的耳朵捕捉到了二胡音開始激昂慷慨起來,最重要的是,此刻的樂音帶上了強烈的攻擊性極強的靈力,“啊!”

果然幾息後就有幾個靈力比較弱的修士捂著耳朵跪坐在了地上。

以一打五,相榆顯得游刃有餘起來,君城莞的靈力攻擊落不到她身上,跟眼前不時還要分出靈力來封耳的人來說,相榆反擊得越發得心應手。

“春風化雨。”語音落下,白色靈力如疾風暴雨,打出的攻擊把幾人都往後震退了好幾步。

“同階之內,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相榆伸出劍指著領頭,“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二胡的樂音還在繼續,相榆說這話時靈力悄悄運轉了幾個周期,君城莞樂音裏的靈力比方才要弱了不少,也是這樣的招式估計最為消耗靈力。

得速戰速決了。

相榆握緊了手中的劍,“你們、可認輸?”

金丹期全盛的靈力壓下,眼前的少女年紀不小,可氣勢卻洶洶,領頭的猶豫了幾秒透過馬車的簾幕像是看到了什麽,“呵,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和他先靈力枯竭還是我們先被你擊敗,上!”

相榆重新打起精神迎了上去,清心鈴不經意間逃出了幾分淡綠色的靈力,只不過周圍草木茂盛倒也沒有人註意到這個細節。

只是相榆突然發現方才有些枯竭的靈力突然像是充盈了起來,“君城莞不準拉了!”

金光散去,淩華詫異地看著身旁的人,紅發黑眸,不是自己熟悉的城莞弟弟又是何人?

“你!”淩華很是震驚,但是此刻她註意到了少年臉色蒼白難看得可以,趕緊扶了一把差點倒下去的君城莞,他輕輕推開淩華,搖了搖頭,“我沒事,關鍵是阿榆。”

此地靈力濃度不敵劍宗,靈力運轉的周期變長,此刻相榆靈力枯竭的情況並不會比自己好多少,一想到這個君城莞就撐著一口氣不能暈過去。

“快、快幫幫她。”

君城莞死死拉住了淩華的手,淩華臉上浮現難色,“我不想出去送死。”

少年攥著她的手,氣得目眥欲裂,“淩華她是為了救我們!”

淩華一把甩開了他的手,“那那又如何?她能為我而死也是她的榮幸。”

少年冷笑了三聲,“我可真是看錯人了,淩華,你這樣的人活該被拋棄。”

淩華目光閃爍,“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君城莞實在沒力氣和她多費口舌,拉開馬車的簾幕就是要下去幫相榆,卻被淩華拉住了手,“城莞弟弟不要走,我害怕。”

紅發少年,黑眸定定看了她一秒,毫不留情地拂開了她的手,“你不救,我要救她。”

這時,劍風吹起馬車的簾幕,映入眼簾的就是少年頎長的背影,他手指輕扣著少女的腰間,竹葉紛飛,他擡眸,撞入神色各異的兩人眼底。

君城莞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立馬開心地大聲喊道,“小師叔!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留下在馬車上還沈浸在方才驚鴻一瞥的淩華,嘴裏喃喃,“商……竹藥。”

這雙眼眸她少時就牢牢記在了腦海之中,只是那個時候少年救人也只是隨手,放下自己後,便消失在了原地,“師兄,你又惹禍了。”

少年話音落下,一旁年紀稍大的男子就摸著腦袋笑笑,“哎呀這不是有小師弟替我兜著嘛?”

淩華這輩子見過不少樣貌絕絕的人,但是沒有一個可以讓她時至今日還記得,他那雙染著點笑意和不羈的眸,那一刻冰山融化,萬物回春,少女芳心湧動。

小師弟?她只敢偷偷躲在石頭後面看著少年,把那魔物打趴下,那日她記得他穿得是t劍宗最為普通的弟子服,胸口繡著白色的祥雲,淡青的衣袂在黑霧散去之時揚起。

那時的商竹藥剛進入劍宗不過五年,唇角帶著不自覺的笑意,懶洋洋地朝師兄道,“師兄,這回又是我勝。”

彼時風華正好,她一眼記住那時的商竹藥,再難釋懷。只是後來想開了後就放下了,未想這份喜歡卷土重來竟然比想象中的更加濃烈。

她轉念想起君城莞對自己說得神神叨叨的幾句話。

“他到底是什麽意思……莫非,他真得知道些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懷疑和猜忌只要種下不需要任何養分,就會自然的生根破土發芽。

相榆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一睜眼相榆手還有些脫力,她從床上起身,是在東陵的宮殿之中。

北冥韻趴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正熟睡著,相榆躡手躡腳走到了門口,正想打開門,門就從外而內的被打開了,“小師叔說阿榆醒了,阿榆!我來看你了!”

“誒?”房間裏只有剛被君城莞一聲嚷嚷吵醒的北冥韻揉著眼眶,君城莞朝北冥韻問道,“北冥,阿榆呢?”

北冥韻掃視了一圈,停留在了被君城莞狠狠打開的門後,朝門後面輕輕一指。

君城莞:……

所幸相榆沒收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她揉了揉被撞紅的鼻尖,憋回了生理性的淚水,來了句,“我沒事。”

雖然這句話鼻音很重沒有半點說服力就對了。

北冥韻摸了摸相榆的腦袋,納悶道,“阿榆也沒發燒啊?”

君城莞對上北冥韻眼神的暗示,咳了兩聲,“阿榆,我們想問你個事。”

“就是……你還喜歡小師叔嗎?”

這句話落下,還沒得到實質性的回答,門外就進來了個人,這人三個人都不感到陌生,只是君城莞看見這人就氣不打一處來,沒有了往日裏那般的情分,反倒有些咄咄逼人的,“淩華?你怎麽來了?”

語氣裏聽得出來的很不歡迎。

淩華恍若未聞,目光直直看向相榆,“我是來找相榆的,你不必自作多情。”

北冥韻摁下不服氣的君城莞,問,“你找阿榆做什麽?”

淩華慢條斯理,從容不迫道,“我找她做什麽和你們好像沒有什麽關系吧?”

確實沒有什麽關系。

但是……北冥韻和君城莞顯然都察覺到了,淩華此次前來不像是來看望相榆的。

“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

淩華這才記起早在宴會上她就看見過相榆一眼,只是那個時候不在意,後來也不關心,昏迷這三天裏,她算是把相榆在東陵的一切查得清清楚楚,包括她是商竹藥正兒八經的小師侄這件事她也知道了。

“你們還要留下來聽我和她的談話嗎?”淩華像是毫無芥蒂地在北冥韻旁邊坐下,“先前演的戲挺不錯的,現在不想演了也正常,我也不想和你們虛與委蛇,說吧,多少錢你們願意離開?”

相榆拿茶杯喝茶的動作一頓,狐疑的看向淩華。

北冥韻:嗯?

“我們之間的情誼不是錢可以打發走的!”君城莞拍案而起,幾乎是立刻被相榆摁著坐下,“我願意。”少女誠懇的話語讓淩華的臉色差點沒掛住。

被留在原地的君城莞一臉不解,“她們,你怎麽不攔著點?”

北冥韻攤手,“劍修賺錢不易,讓阿榆賺點無所謂,更何況淩華既然是一個人過來找她,那便沒有我們想的那麽可怕。”

是,是沒有相榆想得那麽可怕,因為那比可以想象到的要可怕一百倍。

剛走出去不遠,淩華就紅著臉對她喊了聲,

“小師侄。”

趁相榆還沒回過神,她開門見山,直截了當道,“對你而言可能是會有點突然,我看上你小師叔了,我和他畢竟以後總會在一起的……”

“我就先那麽叫著了,怕你以後會不習慣,還有就是我也是第一次想做別人的小師嫂,以後請多指教。”

相榆沒有那麽一刻覺得心情那麽覆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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