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我離岸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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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我離岸太遠了。
聽完黑巫的闡述，南嶺陷入了沈思。
他們一開始就想錯了，還以為覆神會背後的人是阿蘭朵，現在看來，阿蘭朵是南婷他們的隊伍進入無人村後才遇到的。
阿蘭朵像前世一樣，奪舍不同的女性。而那個山洞裏的神秘花也許就是揭開她無數次重生秘密的鑰匙。
沒想到，前世苦苦尋找幾千年都沒找到的答案，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偶然得知，真是時機未到的時候，做什麽都無濟於事啊。
南嶺剛才還猶豫，答應黑巫的條件值不值得，現在看來太值了。如果他提供的信息是真的，那麽別說扇北冥一個耳光了，捅幾刀，他也沒有怨言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聽到的這些消息告訴北冥，然後去找黑巫提到的那座山洞。找到會說話的神秘花，才能終止阿蘭朵的無限覆活。
北冥說過，冒險賭一次，以南嶺為餌，誘出阿蘭朵。可真是沒想到，能找出她的根源。
南嶺靠著石壁坐下，臉上終於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你笑什麽？不信我的話？”黑巫自己也自嘲般冷哼一聲，“你不信我也沒關系，但我信你……相信你能救南教授，相信我的話也許能幫到你。”
說著，黑巫的聲音低了下去，“看到南教授變成那樣，我試圖用精神力喚醒過她的意識……”
南嶺瞪大眼睛，坐直了身子認真聽。
“她聽到你平安長大，很欣慰。”
黑巫的聲音越來越低，南嶺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仔細觀察後發現他的側脖頸處有兩道深深的點，像毒蛇的牙印。
他早就中毒了。
“你……”南嶺束手無策，只能無力地說道：“我一定把母親救出來。還有……答應你的事，我也一定會遵守承諾。”
“呵呵呵。”黑巫嘀嘀笑了一聲，吞吞吐吐地說道：“還有一句話，我不想告訴你的。南教授最後讓我，如果有機會替她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話音剛落，黑巫的身體直直倒了下去。
南嶺雙手緊握柵欄，那三個字不停地在腦海裏打轉。
“對不起。”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南嶺知道母親的性格。她是把任何一件事情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要做到極致的女人。
她人生的座右銘也是：“做自己喜歡的事，堅持走自己選擇的路。當回首往事時，永遠不用感到抱歉，更不必對任何人說對不起。”
也許這輩子，她沒能做到滿分的事，只有做一個母親吧。
南嶺小時候也埋怨過母親沒能多多陪陪自己，但他還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心智也比同齡人成熟得更早。所以他理解母親的苦衷，不哭不鬧，安靜地送她去實驗室。
可是，心裏完全沒有期待是假的。哪怕她從實驗室回來，隨手在樓下買的小玩具，南嶺也珍藏起來，甚至上了大學還帶著。
而他最期待的，莫過於母親的一句解釋。只要她說一聲，哪怕最簡單一句“其實媽媽也愛你，但工作忙沒空陪你。”，南嶺也能原諒她，不追究她作為母親缺席了他的整個童年。
“媽，我很想你……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你回來。”南嶺低聲喃喃，閉上雙眼時，眼角流出了幾滴清淚。
就在這時，山洞的入口處傳來女人嘀嘀的笑聲：“呵呵呵，我的好兒子這麽快就想念我了？怎麽，難道你怕黑，想要躲進媽媽的懷抱嗎？”
“滾！”南嶺怒吼道。
阿蘭朵被他的氣勢怔了一下，換了一副嚴肅的語氣說道：“你這語氣越來越像祂了呢。”
“你想覆仇的人是我，別連累無辜的人，放過我的媽媽。”
阿蘭朵語氣平淡地說道：“哎，你們人類的情感還真是豐富。親情，友情，愛情什麽的一大堆。有那麽多牽絆，哪一個都舍不得割舍，真是麻煩。”
南嶺冷聲道：“對，是有些麻煩。但那都是你們巫族從沒體會過的溫馨。你尚且沒體會過真正被愛的感覺，都能為了愛而覆仇，跟我們糾纏不休這麽多年。倘若你明白母子間血脈相連的親情，就不會覺得它是麻煩。”
阿蘭朵沈默了一會兒，卻說道：“別拿你們的所謂情感來惡心我。當年，我的師父就告訴我，世上最強的毒就是情，一旦中毒，無藥可醫。我算是親自嘗過了，就一個愛情就夠我受的了，不需要了解更多。現在，我的心裏只剩下憎恨，那就是支撐我活下去的良藥。”
“不，你在撒謊。”南嶺低眉，輕聲說道：“心裏只剩下仇恨的人是熬不過一萬年漫長歲月的。覆仇的感覺我懂，它沒能讓我的痛苦減輕半分。”
阿蘭朵抿了抿下唇，藏在身後的手握得緊緊的。半晌後開口：“那又能怎麽辦？畢竟，我是靠仇恨活著的幽魂，沒了心中的恨就會魂飛魄散啊~”
南嶺目視著她，語氣誠懇：“阿蘭朵，放過你自己吧，回頭是岸。”
又是許久的沈默後她笑出了聲，但南嶺在她的笑聲中聽出了酸酸的苦澀。
“我離岸已經太遠了，連海平線都望不見……”
南嶺眼看再勸無用，就說：“那你的目的是什麽？我都落到你的手裏了，你也不需要尋找神源，還關著我是為了什麽？”
“我本來是不知道你們重生的，還以為我的覆仇計劃在明神隕落的那一刻就已經終止了。可沒料到，你們居然在一萬年後的新世界重生。既然你們能重生……應該不介意別人也能重生吧？”
南嶺心裏生出不祥的預感，猜到了她的目的：“你想覆活阿蘭古？”
“是的呢，難道你有意見？”阿蘭朵笑著說。
“你瘋了！阿蘭古早就死了，想和他團聚你也滾去死！”南嶺怒吼。
阿蘭朵沒被他的話激怒，而是淡定地說：“假仁假義的神族，一萬年了還是這麽自私。只允許你自己重生，看不得別人也能重生？”
南嶺咬咬牙，說道：“你關著我也沒用，我今世只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前世明神的經歷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現在自己是不是真的明神轉世都不確定。”
“對，有些事情你還不清楚。那就讓你的好母親告訴你真相吧。”
說完，阿蘭朵抓住了南嶺的雙手。南嶺觸電般地抖了幾下，緩緩倒下來，閉上了眼睛。
……
他的腦海裏出現一些不屬於他的回憶，像是某個實驗室。
走過一面鏡子時，他通過鏡子裏的映像終於知道了這是他母親南婷的記憶。
她匆匆忙忙走進一間會議室，裏面已經有十幾個人落座。坐老板椅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其餘的都是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
自稱會長助理的西裝男開門見山地說：“造神計劃實施這麽多年都沒有一個成功的案例，而投入實驗的資金早就超出了預算。投資方都紛紛撤資，表示不再支持我們的項目研究。所以我只能很遺憾地通知南教授，你的實驗只能被迫叫停了。”
南婷沈默了一會兒，不甘地說道：“實驗不是毫無進展，研究數據表示我們的猜想是正確的，我需要的只是更多的時間而已。”
助理說道：“但是投資方等不了了，你也知道，那些富豪們都是兩鬢斑白的老頭子，再等個十幾二十年，實驗成功時他們就該成一堆骨灰了。哪還有命享受實驗成果？”
“實驗現在到了最關鍵期間，出了任何差錯都可能導致前功盡毀。我要見會長，親自跟他說，實驗絕不能停。”
助理嘆息道：“找會長也沒有用，叫停實驗就是會長的決定。”
“那我請求，重啟覆神計劃！”南婷說道。
此話一出，安靜的會議室瞬間熱鬧起來。
“覆神計劃不是已經宣告失敗了嗎？還要重新啟動？”
“是啊，說是要覆刻上古神明，結果克隆出來的都是怪物，連個像人的都沒有。這樣一個項目還要重新啟動，南教授究竟想幹什麽呀？”
這時，南婷站起來說道：“當年，覆神計劃並沒有失敗。甚至到今天，它仍在繼續。”
會議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片刻後，助理說道：“南教授，當年是你自己親口宣布覆神計劃失敗的。如今改口說實驗仍在繼續，有什麽證據嗎？”
南婷咬了咬牙，從工作筆記本夾縫裏掏出一張照片，推到助理面前，說道：“這就是證據。”
會議室裏所有人的註意力集中在那張平平無奇的母子合照上。照片上，南婷抱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小男孩，臉上是她罕見的幸福笑容。而小男孩雖然還很小，但顏值出眾，很討人喜歡的可愛模樣。
有人認出了照片上的小男孩，說道“這不是南教授你的孩子南嶺嗎？他怎麽就能成為覆神計劃成功的證據？”
也有人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感嘆：“難道他是……”
“他是我的兒子，也是覆神計劃唯一成功的案例。一個從未建立檔案的初代覆刻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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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黑巫的闡述，南嶺陷入了沈思。
他們一開始就想錯了，還以為覆神會背後的人是阿蘭朵，現在看來，阿蘭朵是南婷他們的隊伍進入無人村後才遇到的。
阿蘭朵像前世一樣，奪舍不同的女性。而那個山洞裏的神秘花也許就是揭開她無數次重生秘密的鑰匙。
沒想到，前世苦苦尋找幾千年都沒找到的答案，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偶然得知，真是時機未到的時候，做什麽都無濟於事啊。
南嶺剛才還猶豫，答應黑巫的條件值不值得，現在看來太值了。如果他提供的信息是真的，那麽別說扇北冥一個耳光了，捅幾刀，他也沒有怨言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聽到的這些消息告訴北冥，然後去找黑巫提到的那座山洞。找到會說話的神秘花，才能終止阿蘭朵的無限覆活。
北冥說過，冒險賭一次，以南嶺為餌，誘出阿蘭朵。可真是沒想到，能找出她的根源。
南嶺靠著石壁坐下，臉上終於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你笑什麽？不信我的話？”黑巫自己也自嘲般冷哼一聲，“你不信我也沒關系，但我信你……相信你能救南教授，相信我的話也許能幫到你。”
說著，黑巫的聲音低了下去，“看到南教授變成那樣，我試圖用精神力喚醒過她的意識……”
南嶺瞪大眼睛，坐直了身子認真聽。
“她聽到你平安長大，很欣慰。”
黑巫的聲音越來越低，南嶺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仔細觀察後發現他的側脖頸處有兩道深深的點，像毒蛇的牙印。
他早就中毒了。
“你……”南嶺束手無策，只能無力地說道：“我一定把母親救出來。還有……答應你的事，我也一定會遵守承諾。”
“呵呵呵。”黑巫嘀嘀笑了一聲，吞吞吐吐地說道：“還有一句話，我不想告訴你的。南教授最後讓我，如果有機會替她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話音剛落，黑巫的身體直直倒了下去。
南嶺雙手緊握柵欄，那三個字不停地在腦海裏打轉。
“對不起。”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南嶺知道母親的性格。她是把任何一件事情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要做到極致的女人。
她人生的座右銘也是：“做自己喜歡的事，堅持走自己選擇的路。當回首往事時，永遠不用感到抱歉，更不必對任何人說對不起。”
也許這輩子，她沒能做到滿分的事，只有做一個母親吧。
南嶺小時候也埋怨過母親沒能多多陪陪自己，但他還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心智也比同齡人成熟得更早。所以他理解母親的苦衷，不哭不鬧，安靜地送她去實驗室。
可是，心裏完全沒有期待是假的。哪怕她從實驗室回來，隨手在樓下買的小玩具，南嶺也珍藏起來，甚至上了大學還帶著。
而他最期待的，莫過於母親的一句解釋。只要她說一聲，哪怕最簡單一句“其實媽媽也愛你，但工作忙沒空陪你。”，南嶺也能原諒她，不追究她作為母親缺席了他的整個童年。
“媽，我很想你……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你回來。”南嶺低聲喃喃，閉上雙眼時，眼角流出了幾滴清淚。
就在這時，山洞的入口處傳來女人嘀嘀的笑聲：“呵呵呵，我的好兒子這麽快就想念我了？怎麽，難道你怕黑，想要躲進媽媽的懷抱嗎？”
“滾！”南嶺怒吼道。
阿蘭朵被他的氣勢怔了一下，換了一副嚴肅的語氣說道：“你這語氣越來越像祂了呢。”
“你想覆仇的人是我，別連累無辜的人，放過我的媽媽。”
阿蘭朵語氣平淡地說道：“哎，你們人類的情感還真是豐富。親情，友情，愛情什麽的一大堆。有那麽多牽絆，哪一個都舍不得割舍，真是麻煩。”
南嶺冷聲道：“對，是有些麻煩。但那都是你們巫族從沒體會過的溫馨。你尚且沒體會過真正被愛的感覺，都能為了愛而覆仇，跟我們糾纏不休這麽多年。倘若你明白母子間血脈相連的親情，就不會覺得它是麻煩。”
阿蘭朵沈默了一會兒，卻說道：“別拿你們的所謂情感來惡心我。當年，我的師父就告訴我，世上最強的毒就是情，一旦中毒，無藥可醫。我算是親自嘗過了，就一個愛情就夠我受的了，不需要了解更多。現在，我的心裏只剩下憎恨，那就是支撐我活下去的良藥。”
“不，你在撒謊。”南嶺低眉，輕聲說道：“心裏只剩下仇恨的人是熬不過一萬年漫長歲月的。覆仇的感覺我懂，它沒能讓我的痛苦減輕半分。”
阿蘭朵抿了抿下唇，藏在身後的手握得緊緊的。半晌後開口：“那又能怎麽辦？畢竟，我是靠仇恨活著的幽魂，沒了心中的恨就會魂飛魄散啊~”
南嶺目視著她，語氣誠懇：“阿蘭朵，放過你自己吧，回頭是岸。”
又是許久的沈默後她笑出了聲，但南嶺在她的笑聲中聽出了酸酸的苦澀。
“我離岸已經太遠了，連海平線都望不見……”
南嶺眼看再勸無用，就說：“那你的目的是什麽？我都落到你的手裏了，你也不需要尋找神源，還關著我是為了什麽？”
“我本來是不知道你們重生的，還以為我的覆仇計劃在明神隕落的那一刻就已經終止了。可沒料到，你們居然在一萬年後的新世界重生。既然你們能重生……應該不介意別人也能重生吧？”
南嶺心裏生出不祥的預感，猜到了她的目的：“你想覆活阿蘭古？”
“是的呢，難道你有意見？”阿蘭朵笑著說。
“你瘋了！阿蘭古早就死了，想和他團聚你也滾去死！”南嶺怒吼。
阿蘭朵沒被他的話激怒，而是淡定地說：“假仁假義的神族，一萬年了還是這麽自私。只允許你自己重生，看不得別人也能重生？”
南嶺咬咬牙，說道：“你關著我也沒用，我今世只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前世明神的經歷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現在自己是不是真的明神轉世都不確定。”
“對，有些事情你還不清楚。那就讓你的好母親告訴你真相吧。”
說完，阿蘭朵抓住了南嶺的雙手。南嶺觸電般地抖了幾下，緩緩倒下來，閉上了眼睛。
……
他的腦海裏出現一些不屬於他的回憶，像是某個實驗室。
走過一面鏡子時，他通過鏡子裏的映像終於知道了這是他母親南婷的記憶。
她匆匆忙忙走進一間會議室，裏面已經有十幾個人落座。坐老板椅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其餘的都是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
自稱會長助理的西裝男開門見山地說：“造神計劃實施這麽多年都沒有一個成功的案例，而投入實驗的資金早就超出了預算。投資方都紛紛撤資，表示不再支持我們的項目研究。所以我只能很遺憾地通知南教授，你的實驗只能被迫叫停了。”
南婷沈默了一會兒，不甘地說道：“實驗不是毫無進展，研究數據表示我們的猜想是正確的，我需要的只是更多的時間而已。”
助理說道：“但是投資方等不了了，你也知道，那些富豪們都是兩鬢斑白的老頭子，再等個十幾二十年，實驗成功時他們就該成一堆骨灰了。哪還有命享受實驗成果？”
“實驗現在到了最關鍵期間，出了任何差錯都可能導致前功盡毀。我要見會長，親自跟他說，實驗絕不能停。”
助理嘆息道：“找會長也沒有用，叫停實驗就是會長的決定。”
“那我請求，重啟覆神計劃！”南婷說道。
此話一出，安靜的會議室瞬間熱鬧起來。
“覆神計劃不是已經宣告失敗了嗎？還要重新啟動？”
“是啊，說是要覆刻上古神明，結果克隆出來的都是怪物，連個像人的都沒有。這樣一個項目還要重新啟動，南教授究竟想幹什麽呀？”
這時，南婷站起來說道：“當年，覆神計劃並沒有失敗。甚至到今天，它仍在繼續。”
會議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片刻後，助理說道：“南教授，當年是你自己親口宣布覆神計劃失敗的。如今改口說實驗仍在繼續，有什麽證據嗎？”
南婷咬了咬牙，從工作筆記本夾縫裏掏出一張照片，推到助理面前，說道：“這就是證據。”
會議室裏所有人的註意力集中在那張平平無奇的母子合照上。照片上，南婷抱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小男孩，臉上是她罕見的幸福笑容。而小男孩雖然還很小，但顏值出眾，很討人喜歡的可愛模樣。
有人認出了照片上的小男孩，說道“這不是南教授你的孩子南嶺嗎？他怎麽就能成為覆神計劃成功的證據？”
也有人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感嘆：“難道他是……”
“他是我的兒子，也是覆神計劃唯一成功的案例。一個從未建立檔案的初代覆刻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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