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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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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柴則住在一個備受藝人歡迎的高檔小區。

由於開發商當初宣傳這裏風水好能養人, 在這裏置業的藝人很多,平時出個門散個步,可能都會遇到同行。

也正因為如此, 有些小藝人雖然買不起這裏的房, 但就算租房, 也想要擠進這個小區。

不光是因為風水養紅人, 更是為了跟大明星鄰居混個臉熟,這樣以後也能多個機會。

晏玄隨著柴則,從地下車庫出來, 準備坐電梯直達柴則所在的高層大平層。

兩人進電梯的時候, 光滑的電梯鏡面上光可照人,清晰地映出了兩人的身影。

隨著電梯上的數字,一個一個勻速往上跳,柴則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物業怎麽把冷氣開這麽低, 是想要凍死個人嘛。一會兒我得打電話,投訴一下。”

晏玄聞言, 擡頭看向電梯頂部的出風口。

那裏白茫茫的冷氣, 正一陣陣地往電梯裏吹,冷得柴則胳膊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而出風口那裏的身影, 見到柴則的表現後, 咧著大嘴無聲地笑著, 然後更加賣力地往電梯裏吹冷氣。

晏玄:“???”

這個物業, 或者是當初的開發商,也太會省錢了!

柴則從電梯的鏡面上,看到晏玄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 嚇得趕緊轉頭。

“晏大師,我是不能投訴嗎?”

晏玄:“倒也不是, 我覺得找物業投訴,不如換個機構投訴。”

“啊?”柴則一臉茫然,不明白電梯的冷氣太低,不找物業投訴,還能找什麽別的機構。

但很顯然,晏玄並不打算為他解惑。

只見晏玄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幾聲“嘟嘟”聲後,電話那頭被人接起。

“餵,哪位?”公事公辦,言簡意賅。

“唐處長嗎?我是晏玄。本來打算給白學打電話的,但是他現在應該比較忙,所以只能先找你了。”

正在開緊急會議的特管處唐處長:“……”

難道他就看著很閑嗎?

唐武之前留給晏玄的聯系方式,並不是單純的私人號碼,而是緊急聯絡號。

非重大緊急事件,一般人是不會撥打這個號碼的。

而一旦有人撥打了這個號,不論唐武在哪裏在幹什麽,都會第一時間接聽。

但很顯然,晏玄並不是那個一般人。

唐武默了下,他剛剛在接電話之前,已經向首座上的領導請示過。現在既然已經出來接電話了,不如就聽晏玄說完。

“有什麽事嗎?”

在唐武問完的時候,晏玄這邊的電梯,已經停在了柴則所在的樓層。

晏玄很自然地下了電梯,然後看著電梯一點一點下移。

“我想投訴宏發名府。”

“宏發名府?”唐武一時沒反應過來,“是個地名嗎?那你應該找對應部門投訴,我這裏不負責的……”

唐武還未說完,晏玄薄唇輕啟,問道:“投訴他們養鬼,也找其他部門嗎?”

唐武:“???”

見唐武沒聲音,晏玄從電梯旁的窗戶向外看去,補充道:“對了,不是一只,是很多很多只。”

能被晏玄特地強調“很多很多”,唐武頓時明白,那個地方養的鬼,絕對少不了。

他沈聲道:“我立刻派人過去!”

就在唐武要掛斷電話前,晏玄突然問道:“唐處長,我這是不是也算是熱心市民?”

唐武一楞,不明白對方為什麽突然說起了這個,“晏先生提供了這樣的線索,自然是熱心市民。”

“那你們部門,針對像我這樣的熱心市民,有沒有什麽獎勵措施?最好是獎金什麽的。”

唐武:“……”

雖然大師們出一次手也是收費的,但沒有哪個大師,像晏玄這樣,居然直接出口要。

真是……

真是太清新脫俗,不做作了!

特管處這裏從來沒有接到群眾這樣的舉報,於是也就沒有相關的制度。

畢竟普通人可不像晏玄一樣,能明確看出哪個地方出了什麽樣的問題。

但是唐武怕說沒有後,會打消晏玄舉報投訴的積極性,於是結合了一下其他部門的制度,說道:

“對於熱心市民,我們有表揚信和錦旗這樣的感謝。”

“只是這樣啊……”

晏玄語氣裏是滿滿的失望,聽得唐武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摳門了。

“那要不我跟上門爭取一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獎勵。不過我事先聲明,獎金應該是不會有的。”

晏玄知道這應該是唐武能做到的極限了,畢竟那些機關,不是唐武一個處長說了算的,“那好吧。”

晏玄一掛完電話,剛剛的失望和喪氣一掃而空,又恢覆了原先精神的模樣。

見晏玄終於掛了電話,柴則小心翼翼問道:“晏大師,您剛才說這小區裏有人養鬼?”

晏玄點頭,“是啊,你也遇到了。”

柴則一聽,頭發都要豎了起來,聲音不自覺拔高,“我也遇到了!什麽時候!!”

晏玄指了指電梯門,“就剛剛你說冷氣太低的時候,不過那不是冷氣,是有只鬼趴在電梯頂上對著你吹冷風而已。”

柴則:“???!!!”

這怎麽能叫“而已”呢!

柴則這幾天的精神一直高度緊繃,這會兒聽到剛剛有鬼,就趴在自己腦袋頂上吹氣,嚇得他眼睛上翻,差點快要厥過去。

見他這樣,晏玄安撫道:“沒事沒事,剛剛你不是聽到我打電話投訴了嗎,一會兒就會有人過來處理。”

聽到晏玄這麽說,柴則才慢慢冷靜了下來。

也是,有晏大師在,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他轉念一想問道:“晏大師,那我最近遇到的事,是不是就是那只鬼在搗亂?”

“噢,那倒不是。剛剛那個只是吸吸來往住戶的陽氣,分攤到每個人身上並不多,也就是讓人走點黴運而已。你這個嘛……”

晏玄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又掃了柴則一眼。柴則被他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才聽到他的後半句。

“應該比那個兇一點。”

柴則聞言,心非但沒有放下,反而揪得更高了。

居然還更兇一點!

“行了,趕緊開門吧。”

柴則這才反應過來,兩人一直是站在門外在聊天,於是趕緊將門打開。

柴則的這間房是個大平層,空間大,光線好。

外面明媚的陽光照進屋裏,很是亮堂,感覺不到絲毫的陰氣,看著實在不像是個鬧鬼的屋子。

晏玄踱著步,在客廳餐廳轉悠了一圈,柴則跟在後面亦步亦趨。

“怎麽樣晏大師?發現什麽了沒有?”

晏玄沒回答,轉而問他:“去房間看看。”

柴則趕忙點頭,“好的,晏大師您這邊請。”

他一邊引著晏玄去房間,一邊介紹道:“我喜歡大房間,所以將原來的房型改了一下,做成了一間臥室和一間書房,這是我的臥……”

門打開的瞬間,柴則的聲音突然拔高,“你怎麽在這!”

晏玄挑眉,只見臥室門邊正站著一名模樣清秀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著白色的浴袍,一只手拿著毛巾,按在頭上擦濕漉漉的頭發,另一只手則按在了門把手上。

很顯然,男人剛剛應該是在洗澡,還是在柴則的有且僅有一間的臥室裏。

晏玄眼裏,瞬間燃起了八卦。

兩個男人,一間臥室,大白天洗澡,這……

信息量有點大!

清秀男人面對柴則的質問,委屈地垂下眼眸,濕漉漉的睫毛微顫,聲音裏透著卑微。

“對不起,我今天在這附近有個活動,但是遇到了點意外,身上全都臟了,就想來你這清洗一下。”

柴則沒想到會遇到這一出,連忙轉身給晏玄道歉,“晏大師,對不起,我馬上處理好。”

隨後他又回身靠近男人,壓低聲音,“紀安!我說過,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要再三天兩頭找借口來我這了!”

被叫作紀安的清秀男人垂著頭道歉,“對不起。”

柴則知道,他雖然嘴裏說著對不起,但下次還敢。

“紀安,我們分手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你明不明白?”

紀安微擡頭,淚珠掛在睫毛上,看著楚楚可憐極了,“是因為他嗎?”

柴則一楞,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紀安說的“他”指的是晏大師。

他趕緊否認,“你別瞎說!這是我請來的晏大師!”

“晏大師,您別介意,他不是故意的。”

晏玄沒料到,自己吃個瓜,還能挨一腳。

柴則見紀安說不通,索性也就不管他了。

將紀安撥到一邊後,柴則將晏玄請進房間,“晏大師,您看,這就是我的房間。”

晏玄在路過紀安的時候,察覺到一道視線,等他轉過去看的時候,紀安又低下了頭。

晏玄挑了下眉,沒有說話。

柴則的房間很簡單,沒有太多的家具,除了大得有點空曠外,並沒有什麽問題。

別說鬼氣了,連他本來該從電梯內帶回來的一點陰氣,都消失得幹幹凈凈。

就是因為太幹凈,才顯得不正常。

晏玄一邊看,一邊問道:“你晚上具體都做了些什麽夢?”

柴則撓了撓頭,“很多不記得了。不過昨晚的,我還有點印象,好像是有個鬼小孩追著我打,說我拋棄了他的媽媽。

天地良心啊,我是個gay,連個女朋友都沒交過,怎麽可能拋棄一個小孩的媽媽。”

“鬼小孩?多大?”

“大概四五歲的樣子吧。”

因果循環,有果必有因。

鬼找人,向來不是無緣無故的,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但是柴則又說自己根本沒有交過女朋友,那又怎麽會拋棄小孩的母親呢?

晏玄走到柴則的床邊,一眼便看到床頭櫃上放著的,一座金牛獎杯。

見晏玄盯著獎杯看,柴則有點尷尬,“這是我剛得的視帝獎,每天都想一睜眼就能看到他。我馬上給它放到書房去。”

柴則說著就要把獎杯拿走,卻被晏玄擋了下來。

“等一下。這個獎你什麽時候拿回來的?又是什麽時候開始鬼壓床做噩夢的?”

“十天前金牛獎頒獎的時候,我獲的獎。但是那天晚上大家要給我慶祝,玩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才拿回家。做噩夢的話,也是那天回家補覺開始。”

柴則越說聲音越虛,“晏大師,不會是這個獎被人詛咒了吧?可是以前得獎的人,也沒出問題啊!”

“你想象力還挺豐富的。”晏玄彎腰將獎杯拿起。

獎杯的上半部分是一對金牛角,下半部分是實木的底座,鑲嵌著獲獎人的名字和獎項。

只是入手的手感卻有點不對。

“這個獎杯,你拿到後,都經過誰的手?”

這可把柴則給問住了,“那天參加聚會的人很多,應該有不少人都摸過。晏大師,獎杯不會真的有什麽問題吧?”

晏玄將獎杯倒過來,底座露給柴則看。

然而柴則卻什麽都沒看出來。

晏玄用手指指了指底座的中心,“這裏凹進去了一點,應該是有人講這裏挖空了,然後又蓋上修補了一下,不細看,確實看不出差別。”

經過晏玄的解釋,柴則終於看出了底座上的細微痕跡,“這是……”

晏玄搖頭,“我也不知道裏面有什麽,你找個工具打開看看。”

這座金牛獎是柴則夢寐以求,好不容易得來的,這幾天一直寶貝得很。

現在要將它的底座打開,柴則只覺得心口鉆心的疼,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也只能聽晏大師的。

不一會兒,柴則就找來了工具,咬了咬牙,對著獎杯底座戳進去。

沒想到很輕松就穿透了,裏面果然被挖空了,還被塞進了一團黑漆漆的東西。

柴則將裏面的東西晃了晃,倒在了桌上。

看到掉在桌上的東西時,柴則心裏感到一陣惡寒。

——那是一團漆黑的頭發。

“別急,頭發裏還有東西,你把它拿出來。”

聽到晏大師的吩咐,柴則只能忍著惡心,用筷子扒拉扒拉頭發,從裏面挑出了一小塊硬東西。

——那是一小截象牙白的長柱體,只有小拇指的指甲蓋那麽長。

“晏大師,這是什麽?”

晏玄輕輕地掃了一眼,“呃,一小截骨頭,看樣子像是小孩子的指骨。”

柴則大驚,嚇得將手裏的筷子都扔飛了出去,“這不會就是那個鬼小孩的骨頭吧?”

“說不定。”晏玄上前將指骨給拿起來自己端詳了一下。

如果說是鬼,但是這截指骨上卻沒有什麽陰氣。

甚至他懷疑,柴則從外面沾染的陰氣,也是被這東西給吸食了的。

但是如果它是好的,為什麽要藏在柴則的獎杯裏,又為什麽要追著柴則,害得柴則夜夜不能安睡,差點猝死呢。

“晏大師,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晏玄掏出一張符紙,“一會兒將符紙和這團頭發一起燒了,至於這截指骨,你拿著不合適,就先交給我吧。”

柴則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要那什麽指骨的,見大師要處理,立馬點頭同意,“好,我這就去找個東西,把頭發給燒了。”

柴則剛說完,晏玄就感覺到一道充滿惡意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擡頭看過去,正是那個叫紀安的清秀男人。

柴則的註意力都在晏玄身上,見晏玄轉頭,也立即跟著轉過去,就見到了紀安來不及收回的惡毒目光。

他從未在這個柔弱的男人身上,見過如此強烈的情緒。

柴則被這樣的眼神嚇到,“紀安你……”

紀安見自己這個樣子被柴則發現,索性不再偽裝。

“你獎杯裏的東西,是我放的。那頭發也不是別人的,而是你跟我的。至於這個大師手裏的指骨,更是我孩子的。”

他越說,眼神越瘋狂,說到最後,突然又變回了楚楚可憐。

“則哥,你之前不是說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只有彼此,有點孤單嗎?你看我特地去請了個寶寶回來,只要我供奉他,你以後都會一直紅,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柴則驚得渾身都開始哆嗦了。

“你、你居然學人家,請了個古曼童回來!紀安你瘋了嗎!”

紀安“呵呵”一聲,“是啊,從認識你開始我就瘋了,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做。”

柴則急得不行,“可是我什麽都不需要你做。”

紀安的眼神突然又變了,他惡狠狠地看著柴則,“對,你只要我離開你。可是我愛你啊,我怎麽可能離開你。”

紀安指著桌上那一團黑發,問柴則:“你看到了嗎?那是我們結的發。有了寶寶的保佑,我們一定會白頭到老,永不分離的。”

柴則快要被逼瘋了。

“別再說什麽寶寶了,我當初根本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只有彼此,才應該更加珍惜照顧彼此,根本不是讓你去弄個古曼童回來當孩子!”

紀安又突然變得哀傷,“則哥你說我們要珍惜彼此,可是我還愛著你,你為什麽不要我了呢?如果你不要我的話,那不如……”

紀安的聲音突然變得狠厲,“那不如我們就一起死吧!”

正說著,一只兩尺高的黑影突然出現在柴則面前。

柴則雖然看到了,但是根本反應不過來要躲閃。

本來站在一旁吃瓜看戲的晏玄,在見到黑影出現的一瞬間,立即出手,將那個馬上就要一掌拍在柴則天靈蓋的黑影,扇飛了出去。

紀安見到黑影被扇飛,一雙充血的雙眸死死地盯著晏玄。

“都怪你,要沒有你,則哥根本不會發現!他會重新接受我,我們還有美好的未來。現在這一切,都被你這個惡人給毀了!毀了!”

紀安說著就摸出了一把刀,狠狠地將自己的手掌割破。

鮮紅的血瞬間湧出,而原先被扇飛的那個黑影,則飛快地來到紀安的身邊,貪婪地吸食著殷紅的血液。

肉眼可見的,原先黑色的身影,慢慢被染成了紅色。

這是那只古曼童的鬼影。

古曼童是國外的一種邪術。邪術師將剛出生,或者是尚在腹中的足月嬰兒殺死,再輔以秘法,煉制成帶有邪術的童子。

這樣的童子被請回家後供奉起來,吸食人間香火,同時可以幫助簽訂契約的主人,實現他們的願望。

而紀安很明顯已經豢養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古曼童,現在古曼童已經可以脫離他原來居住的肉身,來到別的地方。

吸食了紀安血液的古曼童更加暴戾,他發出一聲野獸的怒吼,隨即像是一枚炮彈一樣沖向了晏玄。

柴則嚇得躲在了一邊,大氣也不敢出,只能心裏祈禱著晏大師加油。

晏玄雖然是第一次對付這種東西,但是不管是哪個地方的邪術,雖然方法不同,但都殊途同歸。

他重新繪制了一張符箓,手指輕輕一點,這張符箓就飄向了古曼童。

古曼童雖然實力強悍,但智力並不高。他直接用身體,接住了這道符,然而他沒想到一張輕飄飄的符,卻瞬間化解了他身上所有的怨氣。

濃稠的怨氣變得越來越淡,小人茫然地喊了一聲“媽媽”,下一秒,就徹底消失不見。

紀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養了幾年的“寶寶”,在自己的眼前消散,人徹底瘋魔了,“不要!!”

但沒有了古曼童的幫助,他也僅僅是個普通人,不需要晏玄出手,柴則就將他制服了。

“晏大師,他精神不正常,你就別動手了。”

晏玄淡淡地看了柴則一眼,知道對方是怕自己用對方古曼童的方法,對付他的舊情人。

要說還有舊情吧,柴則又不願意跟人家覆合。要說沒舊情吧,紀安差點要了他的命,他還能顧著紀安的命。

晏玄心裏“嘖”了一聲。

愛情這東西,果然說不清道不明。

柴則將紀安控制住後,又給他的經理人打了電話。經紀人知道兩人之前的關系,也知道紀安的精神不穩定,還糾纏著柴則,於是很快答應會過來接人。

等待紀安經紀人的過程中,紀安倒是安靜了許多,沒再發瘋。

柴則坐在他身邊安撫,同時嘆了口氣,不知道是跟晏玄說,還是自言自語。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敏感多疑又偏執。他以為在我面前偽裝得很好……”

“其實我也有錯。我發現他變了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去幫他找原因,而是選擇了離開……”

聽了一耳朵瓜的晏玄,忍不住小聲跟夏曜聊天。

“這個紀安不會又是個戀愛腦吧?”

夏曜:“病嬌型戀愛腦。”

晏玄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什麽意思?”

夏曜冷眼看著晏玄,“得不到,就毀掉。”

晏玄:“???”

雖然對方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但是晏玄莫名覺得後背有點發涼。

難道是屋裏空調溫度打得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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