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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第246章租房給娃過周歲(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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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第246章租房給娃過周歲(二更)

霍恬恬沒想到鄭采薇會過來。

她真是高興壞了, 二姑姐人很好,她很喜歡她的。

便丟下手裏的書,趕緊出去了。

到了宿舍門口, 果然看到一個少婦抱著小女娃在等著, 少婦指著宿舍門口的香樟樹, 正在教孩子學說話:“寶寶, 跟媽媽學, 香樟,西一昂香,只昂樟, 香樟!”

她閨女鄭書晴喊起來三歲了,實際上兩周歲還不到, 說話奶聲奶氣的, 學不起來香樟, 說了個“蝦渣”, 逗得霍恬恬咯咯地笑。

她迎上來喊了聲姐,鄭采薇笑著教孩子叫小舅媽。

大概是來的路上就教過了, 所以小妮子把舅媽兩個字喊得還算標準。

霍恬恬伸手把孩子接過來掂了掂:“姐, 小寶貝沒好好吃飯嗎, 我怎麽掂著跟我家那倆小子差不多沈。”

“是呢,不好好吃飯, 挑食,愁死我了。這不, 厚著臉皮找你求教來了。”鄭采薇是場面上混過的人,知道這時候不適合在公共場合提弟妹懷孕的事, 便找了個孩子挑食的借口。

那旁邊幾個宿舍的人正探頭探腦地看著,霍恬恬便招呼鄭采薇來宿舍裏頭說話:“姐, 今晚住我這吧,我們宿舍有三個空床位呢,等會我睡上鋪,你和寶寶睡下鋪。”

“好啊,正好我熟悉熟悉你們學校,回頭等下次高考的時候我也考一考得了。”鄭采薇笑著跟進宿舍來,一路上四處打量著,“這宿舍樓太老了些,什麽時候蓋個新的就好了。你住在這裏有耗子和蟑螂嗎?”

“蟑螂沒見過,我們宿舍的都愛幹凈,耗子聽說其他宿舍出現過,所以我們宿舍也在床底下櫃子底下擺了耗子藥,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姐你怎麽就帶了這幾件換洗衣服,不多待兩天嗎?”霍恬恬看了眼她手上的帆布包。

鄭采薇這次確實沒打算留太久,便解釋道:“我呀,就是給孩子看看來的,待不了幾天。”

“怎麽不找媽去看看?”霍恬恬有些好奇,老太太離得比她近啊。

鄭采薇路上就想好說辭了,道:“我這不是聽說你們學校的附屬醫院很厲害嘛,正好來熟悉熟悉,說不定過陣子你姐夫調廣州來,我就不用人生地不熟地到處摸索了。”

“真的?姐夫要調過來嗎?”霍恬恬有些意外。

姐夫王智雖然跟鄭長榮是一個大軍區的,但是下面細分之後的師部不一樣。

鄭長榮是單獨領著一個海軍陸戰師,王智是歸廣州軍區的一個邊防師,而且駐地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所以兩人平時交集很少。

鄭采薇點點頭:“聽你姐夫說,長榮暫時還調動不了,越南這兩年越來越囂張了,他得繼續在邊塞要害的地方守著,目前會局部調動的只有邊防師的人。你也別傷心,這是領導重視長榮,想給他建功立業的機會呢。他資歷淺,總要多歷練歷練才坐得穩這個位置。你是沒看到那些熬資歷熬到四五十歲都坐不到他這位置的,不知道有多不服氣呢。所以啊,你安安心心讀書就是,他在部隊很忙,絕對不會亂來的。再說了,雖然你們分開兩地,但離得也不算太遠,一天之內是能見到的。”

“我沒有傷心啊姐,我知道領導重視他,好事兒。其實他就算來了廣州,離我學校也是很遠很遠的,也沒辦法天天見面,這麽一看,其實跟他留在島上沒什麽區別。”霍恬恬心說她馬上就十級了,等她到了十級解鎖了傳送門,想見自己男人和孩子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所以他能不能調來廣州已經無所謂了。

她打開宿舍門,並不需要介紹什麽,因為宿舍裏沒人。

這會兒剛下晚自習,同學們有的約會去了,有的離家近,被家裏叫回去團聚了,還有的留在圖書室繼續用功,更多的在為了即將到來的五四青年節做準備。

系裏要求每個班都拿出一兩個節目來,要湊一臺大學生自己籌辦的青年晚會。

霍恬恬並不想表演什麽才藝,因為她沒有才藝。

加上她惦記聞書香的事,順便還要盯著點齊婷那邊,所以提前回來了。

這會兒宿舍只有她和童佳佳兩個人在,童佳佳在水房洗衣服,一時半會兒過不來。

至於夏晴和尤八妹,則身負重任,幫溫清風和孫強堵段美華去了。

剩下一個馮薇不知道上哪兒去了,這人不愛說話,霍恬恬跟她屬於點頭之交,也就沒有多問。

鄭采薇跟到宿舍裏,看看那上下兩層的床,再看看擁擠不堪的桌子櫃子,很是唏噓:“學校這麽摳門的嗎,這麽點地方要睡八個人。”

“是啊姐,沒辦法,剛恢覆招生嘛,條件比較艱苦。”霍恬恬把書本拿開請她坐下。

鄭采薇嘆了口氣,索性把宿舍門關上,進來說會悄悄話:“長榮說你有啦?還說你想要個閨女?”

“嗯。”霍恬恬羞澀地點點頭,“怪不得你會過來,給寶寶看醫生是假,得了他的囑托過來看我才是真吧?”

“就知道瞞不過你!”鄭采薇捏捏她的臉蛋兒,打開帆布包,掏出一尊觀音給她,“喏,這是我求女兒的時候尋訪古剎神廟請來的,是專門送女兒的千金妙法觀音,可靈驗了,你就把她擺在床頭,管保讓你生個粉雕玉琢的小閨女。”

霍恬恬笑得合不攏嘴:“姐,你還信這個?好,那我收下了,謝謝你啦!”

“客氣什麽,上次你回去我是不知道你要提前過生日,不然我早給你準備了。收下吧,對了,還有這個。”鄭采薇再次打開帆布包,掏了個玉如意出來,“我們五個每人都領到過一個傳家寶,其他的都被老太太捐出去了。我的是玉如意,大哥的是個拇指大的小金佛,老三的是招財進寶紅木座雕,老四的是珊瑚手串兒,老五的你應該知道,就是你結婚的時候老太太讓他送你的那個祖母綠戒指。”

鄭采薇見孩子要搶玉如意,趕緊把她抱到懷裏,笑著把玉如意塞霍恬恬懷裏去了:“你別不好意思,我這不是給你的,是借你的,討個吉祥如意的好彩頭,等你如願生下閨女了再還我就是了。哎,我跟你說,真不是姐封建迷信,姐只相信一句話,心誠則靈。你拿著吧,心裏也踏實點。”

霍恬恬實在是感動到不行,紅著眼睛收下了:“我是真的想要閨女的,我可以把我最好的都給她,讓她穿得漂漂亮亮的,從小就有爸爸媽媽陪著,做全家的寶貝小公主。我一定可以的對不對?”

“可以的可以的,一定可以的。”鄭采薇心疼壞了,知道她是想把自己小時候的遺憾都在孩子身上彌補回來。

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哭吧哭吧,哭夠了振作起來,好好讀書,好好養著。我這次先來看看你,等我明天找個地方定下來了,再回去多帶點衣服過來。你娘家媽媽還得幫著老太太照顧兩個龍龍,你這最開始的三個月,就由我來照顧了。你也別不好意思,我反正要來熟悉熟悉廣州的,等你姐夫調過來了再搬他大院去就是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姐。”霍恬恬有些難為情了,二姑姐自己還要帶娃呢,要是再照顧她的話,怎麽忙得過來呢。

鄭采薇卻道:“說不好意思就生分了,咱不是一家人嗎?一家人幹嘛說兩家的話?聽話,別想那麽多,你是不知道,我聽說你跟我一樣喜歡閨女,我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好妹子,不哭了,啊。你要真覺得難為情,那你每次去找我吃飯的時候幫我覆習覆習,我也努努力考個大學,讓你姐夫也有個炫耀媳婦的資本。”

“好!”霍恬恬破涕為笑,默默地把東西都收下了。

聊完私房話,鄭采薇趕緊把宿舍門打開,那童佳佳還在洗衣服,壓根不知道她倆說了什麽。

進來後見著鄭采薇,還挺客氣地過來打了聲招呼。

鄭采薇便跟她閑聊起來,聽說她是喜江來的,還挺意外的:“呦,甜甜你之前不是跟長榮一起去過喜江嗎?”

“是啊姐,所以我覺得佳佳挺親切的。”霍恬恬笑著整理床鋪,雖然上鋪空著了,但那些鋪蓋都卷起來了,還是要收拾一下的,而且段美華睡過,所以霍恬恬把褥子換了,換上自己家的。

童佳佳還真沒聽霍恬恬提過這茬,好奇道:“甜甜,你去過喜江怎麽不跟我說呀。你去幹嘛的,是有親戚在那裏嗎?”

“不是,之前有個女人糾纏我的家人,我們去喜江找警察幫忙的。”霍恬恬想起那個辦事效率奇高,人也豪爽的警察,笑著說道,“倒是順道認識了一個朋友,叫童剛,說不定五百年前跟你是一家呢。”

“哎呦,還用得著五百年嗎?”童佳佳樂了,“那是我哥!”

“哎呀,真的!”霍恬恬真是又驚又喜,她把被褥拍拍整齊,就在上鋪聊了起來,“怪我,只當是巧合,沒想那麽多,我早該問問你的。你哥怎麽樣,現在好嗎?”

“好著呢,他剛當了爸爸,開心壞了。”童佳佳也高興得很,自己的大學室友居然跟大哥是舊相識,這就是緣分吧。

她笑著把衣服往陽臺晾著:“等我下次給他打電話就跟他說,他原本也想考大學的,不過他說刑警學院還沒有覆課,要再等兩年。”

“刑警學院,山東的?”鄭采薇好像聽誰說過。

霍恬恬搖搖頭:“不是,是東北的,在遼寧沈陽。”

“那挺好啊,再等等吧,說不定過陣子首都也會有公安類的大學招生的。”鄭采薇多少從老太太那裏知道了點以後的事,便好心提醒了一下童佳佳。

畢竟等一等首都的公安大學更好一些。

童佳佳樂呵呵的:“好啊,到時候我去做法醫,我哥繼續做刑警,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他的忙呢。”

“嗯,不過目前國內沒有法醫學的專業,你要是真想去做法醫,可以問問你哥,可能需要學點刑偵方面的課程。”霍恬恬早知道童佳佳是個有志向的人,現在聽說她要做法醫,更是佩服得不行。

不過國內最早的法醫學學位授予點要到1985年才有呢,所以這條路只能靠童佳佳自己摸索了。

童佳佳自嘲道:“我哥還笑話我呢,說我連雞都殺不好,居然想做法醫。我說那不一樣,雞嘛,我剁了它就行,不用擔心怎麽解剖怎麽分析死因,可法醫就不一樣了,法醫是能幫著警察破案的!是很神聖的職業!我肯定會全力以赴好好琢磨的。”

“對,法醫很神聖,擱以前那得叫仵作,幫冤死的人伸冤就得靠他們。”鄭采薇讚許地點點頭。

可別說,這次來了一趟學校,可算是讓她體會到了人生不一樣的樂趣,她越發想考個大學,也來縱情恣肆地青春一把了。

霍恬恬忍不住誇道:“佳佳,你真勇敢,我可沒有這個膽子,我都不敢殺雞,但是我會吃,哈哈哈。”

童佳佳也笑:“哎,怕什麽,人都死了,還能詐屍來嚇我不成。再說了,咱們臨床醫學可是有解剖課的,你現在可以提前做做心理準備了,到時候可不許打退堂鼓哦。”

“什麽?”霍恬恬驟然臉色發白,“居然有解剖課?大幾啊?要解剖人體嗎?”

“下學期,我看到牛卉的課程計劃書了。”童佳佳沒覺得有什麽好害怕的。

不過霍恬恬這邊卻沒那麽輕松了。

她深吸一口氣,把臉埋進被子裏,糟糕,忘了提前了解一下現代醫學的課程了,韋昊給她借的都是中醫學相關的書,跟解剖不搭噶,頂多是有些什麽人體經絡圖之類的。

想到這裏,她感到壓力很大。

也不說話了,趕緊讓老媽用系統搜一下醫學院五年的全部課表給她參考參考。

參考完,更窒息了,大一下學期的叫系統解剖學,大二的叫局部解剖學,需要面對福爾馬林浸泡的屍體,親自動手。

她有些絕望,深一口氣,慫了:“姐,我困了,我睡會,你們聊哦。”

因為太慫了,不想讓二姑姐笑話自己,更不想讓同學知道,只得偷偷跟鄭長榮訴苦。

鄭長榮正在給花生和玉米做新的衣服。

沒辦法,孩子長太快了,跟小豬豬一樣的,一個月一個尺碼,當爹的只好辛苦一點,及時準備上新的。

他把縫紉機搬到了樓上,就坐在孩子旁邊,腳上踩著踏板手上推著布料子,那叫一個專業和投入。

兩個老母親就在旁邊看著,時不時遞個水果送口水給孩子。

孩子馬上十一個月了,兩條腿的力量越來越強了,如今扶著墻壁自己就能站起來,只是依舊跌跌撞撞地走不穩當。

這會兒花生正撿起盧菲菲鉤的小貓咪,扔在了玉米身上。

玉米下意識想躲,便啪嗒一下,倒在了席子上。

小夥子不服氣,抓起小貓咪扔到花生臉上,花生閉上眼,哇的一下哭了起來。

哎呦,把個當爹的心疼壞了,車完手裏的這一行線便起身了。

撣了撣身上的線頭,他從老太太懷裏把花生抱了過來,在懷裏摟著掂了掂晃了晃:“讓爸爸看看,誰家的小男子漢哭了呀,哎呦,是花生呀。哭得真好聽,再哭兩聲。”

小夥子一下就不哭了,還伸手去揪他老爸的耳朵。

這是個壞爸爸,幸災樂禍,哼!

鄭長榮哈哈笑著,抱著花生坐到玉米面前:“玉米,不可以把東西扔哥哥臉上,哥哥會疼的,聽到沒有?”

結果話音剛落,玉米又哭了起來。

這是個偏心的爸爸,居然幫著哥哥欺負他,真討厭,哇!

鄭長榮哭笑不得:“我說話很溫柔啊,這小子是怎麽聽出來我不高興的?”

“誰知道,兩個都是人精。”老太太笑著打趣道,“這大概就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吧。你這當爹的也不想想,你難道就不是個人精嗎?”

“行,我是人精,那您老就是人精之王,咱們祖孫三代家學淵源。”鄭長榮把花生遞給丈母娘,又把玉米抱起來哄哄。

玉米不揪他的耳朵,直接薅他頭發。

看得霍恬恬直樂,本來想跟鄭長榮訴苦的,想想還是不忍心破壞他們父子其樂融融的氣氛,便忍住了。

她在心裏偷偷問他:“是你讓二姐來的?二姐給我拿了個千金妙法觀音,還把她的玉如意借給我了。”

“那你就拿著,她這人就是這樣,有點神叨叨的,但都是好意。”鄭長榮抱著孩子坐到床邊跟媳婦說話,“玉米,叫一下媽媽。再過幾天媽媽就回來看你和哥哥了。”

“媽媽!”小夥子還以為跟往常一樣可以看到媽媽,便趕緊面朝虛空,鏗鏘有力地喊了一聲,奶聲奶氣的,特別招人疼。

那邊花生聽見了,在姥姥懷裏扭動起來,落地後歪歪扭扭地走兩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跟著喊:“媽媽!”

就是可惜,今天沒看到媽媽的投影,兩個小娃娃一頭霧水,媽媽在哪兒呢?

鄭長榮便問了問她那邊是不是不方便。

霍恬恬趕緊起床,去水房裏說。

幸運的是,今晚大多數人都為了青年晚會的事留在了教室開會,這會兒水房只有她自己。

她鎖上門,在窗口叫來貓蛋兒,跟鄭長榮聯機通話。

兩個傻小子盯著爸爸面前的虛空等了好一會,一個坐在那裏仰著小腦袋滿臉疑惑地等媽媽,一個歪著小腦袋匍匐在地上,到處打量著家裏的角落和縫隙,以為媽媽鉆哪兒躲起來了。

等狗蛋兒忽然兩眼放光,兩個小家夥才意識到還沒開始呢。

便嘴裏喊著媽媽媽媽,連爬帶滾地跑到了爸爸懷裏。

爺仨一起看著忽然出現在虛空裏的投影,心滿意足。

兩個小子一開始的時候不知道那只是投影,還會撲上去想往媽媽懷裏鉆,現在習慣了,都是摟著爸爸的脖子盯著媽媽看。

霍恬恬心疼得很,趕緊喊了喊兩個小寶貝兒:“花生,玉米,媽媽想你們啦,有沒有聽爸爸的話呀?”

花生點了點頭,玉米卻依舊沈迷薅爸爸的頭發,也許這就是他理解的聽話吧。

霍恬恬哭笑不得,繼續跟鄭長榮聊天:“二姐說要來照顧我,我琢磨了一下,你下個月是不是要去黨校上課?正好快到兩個孩子周歲了,到時候要是爸媽都不在身邊,孩子會傷心的吧?要不這樣,明天我跟二姐一起去找找有沒有空置的民居,先租下來,等孩子生日快到的時候,讓兩個媽辛苦一下,帶著孩子來廣州過吧。”

“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那會兒你沒假期了,回不來,我這邊的黨校名額已經定下來了,肯定要去廣州的。你等我問問兩個媽,正好她們也在。”

鄭長榮招招手,讓兩個老母親也到狗蛋兒的面前來。

霍恬恬看到兩個老母親,很是開心:“媽,你們都聽到了,你們願意辛苦一下嗎?”

“辛苦什麽呀,正好孩子長這麽大還沒坐過船呢。那你趕緊把房子找好了,我和你婆婆提前幾天過去就是了。”霍齊家是一點都不覺得辛苦,小女兒長這麽大,她這個當媽的才盡了幾天責任啊,怎麽也不會覺得辛苦的。

老太太倒是年紀大了,不知道折騰得動不。

沒想到老太太也是一口就應下了:“聽說改開就要落實了,媽也去大城市轉轉,看看廣州騰飛前的樣子,以後我好跟人家倚老賣老地炫耀一下。”

哈哈哈,兩個老母親都很有趣。

霍恬恬笑著,又跟男人和孩子聊了會,這才回了宿舍。

她跟鄭采薇也商量了一下,兩人約好了明天一起出去找房子,洗漱一下就準備睡覺了。

這時夏晴領著尤八妹回來了,她倒是認識鄭采薇的,之前在大院那邊見過,她就是有些意外。

趕緊給八妹介紹了一下。

八妹如今會說兩句蹩腳的普通話了,熱情地跑到鄭采薇跟前喊了聲姐姐。

鄭采薇瞧著這精神煥發的小姑娘,很是喜歡,便打算跟她聊一聊。

霍恬恬直到這時才知道,二姐也會閩南話呢。

她好奇問了一聲,鄭采薇道:“你姐夫的媽是閩南的,哎呦,剛開始那兩年可把我愁死了,說什麽都聽不懂,還好,現在都熬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霍恬恬很慚愧,她沒怎麽關心過二姐婆家的事。

鄭采薇不怪她,畢竟她又是忙考試又是忙孩子的,哪裏顧得上那些家長裏短。

今天正好一起嘮嘮。

那尤八妹聽說鄭采薇的婆婆是閩南的,心中頓時覺得格外親切,抱著孩子掂了掂,還說要認鄭采薇做幹姐姐。

鄭采薇倒是個爽快人,也覺得尤八妹是個好姑娘,便一口應下了。

霍恬恬在上鋪聽著她們嘰裏咕嚕地聊,慢慢的臉上又多了一抹愁容。

韋昊到底怎麽了呢,她不知道,媽媽也幫她查過韋昊的家庭關系了,韋昊的爸爸確實是酒鬼,也的確死了,但不是她說的最近才死的,而是死了好多年了。

她的媽媽還活著,家裏兄弟姐妹特別多,都在山包包裏,只有她一個人走出來了。

霍恬恬真的很傷心,她跟韋昊的相處原本是不想借住任何系統的幫助的,她以為她們的姐妹情很強大,不需要這些額外的輔助。

可是現在,她不得不妥協,不得不讓媽媽幫忙調查韋昊。

可是調查了半天,依舊不知道她出什麽事了,這才是最讓霍恬恬郁悶的地方。

這會兒她有些惆悵,覺得跟宿舍歡鬧的氣氛格格不入,便起身去走廊吹吹風,換個心情。

夏晴跟了出來,挽著她的手臂往樓道口走去:“怎麽了,擔心你那個小姐妹?”

“嗯。對了,讓你給齊婷安那個的,成了嗎?”霍恬恬壓低了聲音問道。

夏晴點點頭:“安上了,她和段美華真的來誆騙溫清風和孫強出去,我便故意找茬跟她吵了起來,順手推了她一把,東西就安上去了。段美華的也安了,我故意搶她電影票來著,我好壞啊,哈哈哈。”

“那就好,她們沒有得逞吧?”霍恬恬松了口氣,雖然表舅舅說不能圍觀她們,也讓她不要用系統的空間儲物功能,但卻沒說不能給心術不正的人安監視器啊。

反正要是有了什麽不能看的東西,表舅舅會給她屏蔽掉的,不怕。

夏晴點點頭:“那孫強最逗了,說他寧可找老母豬去看電影都不會去找段美華,氣得段美華要動手打人,就是那時候,我故意搶她的票,把東西安上去了。”

“辛苦你啦,我這幾天在想,你也想孩子的吧,要不你抽空回去看看吧?”霍恬恬剛跟孩子通過話,知道那種思念的感覺。

夏晴卻搖搖頭:“我沒事,我孩子上幼兒園了,爺爺奶奶爸爸和小姑姑都能照顧她,不怕。”

“我給你弄個拍立得吧,你寄回去給他們,讓他們拍拍孩子的照片給你也是好的。”霍恬恬不信她不想孩子。

只是為了組織的任務不得不舍棄自己的情感罷了。

夏晴握住了她的手,紅著眼睛點點頭:“你真好,謝謝你甜甜。”

“我還得謝謝你呢,你幫我擋掉了多少麻煩事兒啊,你跟我姐姐一樣重要。”霍恬恬摟著夏晴的肩膀,雖然她比夏晴高點,卻寧可彎著腰枕在她肩上撒嬌。

夏晴很是開心,兩人一直出了樓道口,沿著宿舍門口的小路聊了半天。

“對了,我嫌洗衣服麻煩,準備買個投幣的洗衣機放在水房裏,你幫我想想辦法,怎麽才能走官方的渠道把這洗衣機安排進來。老樣子,我先買一臺自己用著,另外一臺運首都去拆解仿制。”霍恬恬想起這個大麻煩,趕緊問了問夏晴。

夏晴有夏晴的門路,聞言應道:“沒問題,交給我了。你到時候不要直接在宿舍買,跟我去一個地方再買。”

“行。”霍恬恬松了口氣,終於可以不用自己洗衣服了。

她想把時間省下來多看看書。

但是自己用洗衣機的話就屬於搞特殊了,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還是弄個投幣的好一些,正好今年國家發行了一分錢的硬幣,到時候大家都可以用上洗衣機的。

至於那錢,當然是歸她了,不過她估計要跟學校分一分,雖然也沒幾個錢。

第二天她便跟鄭采薇找房子去了,洗衣機的事等房子定下來再說。

姑嫂兩個選的是霍恬恬下午沒課的時間出去的。

馬上五月了,街頭巷尾可以看到不少的紫薇花和木芙蓉。

霍恬恬找了沈舟幫忙,一路打聽著,終於在一個老舊的街道邊緣,找到了幾間空置的民宅。

那一整排十幾個院子都是民國時期的建築,後來被組織上征用,當成了戰時指揮部,再後來新中國成立,這裏就被當做了民宅,這些年因為一些特定的原因,有幾家住戶都去了別的地方,房子逐漸空置了下來。

院子現在是無主的狀態,歸越秀區的一個公社所有。

霍恬恬跟著沈舟去找公社的人談租房的事兒,倒是挺順利的。

那負責人翻了翻之前兩個月租用的記錄,道:“一個月五塊錢,能接受嗎?”

能啊,那必須能,這院子都是前後院的結構,前三後三一共六間房,還帶一個大院子,一個月五塊錢真的不貴。

霍恬恬想直接買下來,不過現在還沒到時候。

便簽了五年的合同,到了合適的時機再考慮買下產權。

她是根據她五年的學制來的,一年六十,五年就是三百。

對方看她毫不猶豫掏出了三百塊,還挺意外的。

再看旁邊的鄭采薇,居然也定了一個:“我也租五年。”

負責人有點摸不著頭腦:“你們不會跟龔主任是一起的吧?他也租了五年,真是奇怪了,怎麽都是五年。”

“龔主任,誰?”霍恬恬一頭霧水。

那負責人指了指三個院子外的遠處:“看到最邊上那家了嗎?一個多月之前租走的,裏面住了個孕婦,不知道是不是他養的情婦。上次我還看到他陪著那姑娘去醫院,回來的路上兩人一直在吵架,那姑娘威脅他要魚死網破,他威脅那姑娘說要讓她的什麽小姐妹吃不了兜著走,最後龔主任妥協了,說只要那姑娘乖乖生孩子就好。哎,你說那姑娘為啥想不開呢,年紀輕輕的,跟了個老頭子,造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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