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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88章見紅了(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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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88章見紅了(三更)

鄭長榮和龐成秋他們出事了。

正是秋雨綿綿的季節, 福建一帶的山路特別難走。

鄭長榮他們遭遇了一場泥石流,連車子都被沖走了。

還好鄭長榮反應迅速,招呼大家跳車逃跑了, 還不忘垂直著泥石流的方向跑。

不過即便是這樣, 他也只來得及救下了龐成秋, 裴國慶和那位連長卻被沖跑了。

孟恬恬這邊的物資點充足, 便趕緊幫忙延遲了泥石流奔騰的時間, 鄭長榮氣喘籲籲地拉著龐成秋站穩,回頭一看,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那泥石流居然不動了。

他猜測肯定是他媳婦做了什麽,便趕緊折回去, 在附近路邊掰斷一些樹枝, 撐在泥石灘裏, 抓緊時間找人。

孟恬恬雖然有延時的道具, 但對付這種強大的自然災害,需要的物資點暴增, 光是拖延一分鐘就得消耗十萬點, 她一次消耗了一百萬點, 爭取了十分鐘的喘息機會,不過這麽一來, 她的物資點就只剩幾萬了。

好在老天有眼,鄭長榮在下游三百多米的位置找到了裴國慶, 將他拽了出來,可另外一個連長卻不見了蹤跡。

他招呼了龐成秋一聲, 讓他把裴國慶帶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則繼續往前面找去。

可他只剩三分鐘的時間了, 再不撤離要來不及了。

孟恬恬催促道:“長榮哥哥,你盡力了,快離開吧,再不走等會這一裏多的泥石流瞬間沖擊下來,你會躲不開的。”

“我再找一分鐘。”鄭長榮打量了一眼周圍的地形,堅持再試試看。

他一邊用樹枝在泥石灘裏扒拉著,一邊尋找著可能逃生的路線。

孟恬恬拿他沒辦法,只好空投了一套子母爪,登山鎬,安全繩,頭盔和降落傘給他。

“你前面一百來米是個懸崖,泥石流沖到那頭就全部落下去了,不過斜對面的懸崖上正好有一棵大樹,你要是真不怕的話,你就往前跑,到時候從懸崖那邊蕩出去,你得看準了時機,抱住大樹才能脫險。到時候要是支撐不住,你就跳傘往下面的村莊尋找降落點。”

“行。”鄭長榮面前果然出現了一個物資包,並且十分貼心地掛在了他的胸前。

他取出安全繩纏在了身上,登山鎬和子母爪也都準備好了,不過他嫌安全帽太沈跑起來不方便,並沒有佩戴,隨後便在泥石灘裏奔跑起來,一邊跑,一邊找人。

一分鐘的倒計時開始時,他被腳下的什麽東西絆倒了,低頭一看,居然是那位奔喪的連長。

他趕緊把人撈起來,耳邊響起小媳婦緊張的倒數聲,他也顧不得檢查這位連長的死活,直接把人捆在了背上,趕在最後二十秒,跑到了懸崖邊上,隨後對著斜對面的大樹扔出了子母爪。

子母爪旋轉著纏繞在了樹枝上,他使勁拽了拽安全繩,確定抓牢了之後便深吸一口氣,準備向懸崖下跳去。

同一時間,被暫停了十分鐘的泥石流再次洶湧狂奔起來,一瞬間便呼嘯著拍打過來,在他身後掀開了強烈的氣流。

以至於他起跳的瞬間,被一個碎石塊砸到了腦袋,血水瞬間模糊了視線,他卻咬緊牙關,雙腿一蹬,跳下了懸崖。

安全繩在最低點繃直,強大的慣性勒得他腰腹生疼,向下的重力和向著大樹的向心力共同拉扯著他的五臟六腑,他實在是受不得這罪,直接嘔出一口鮮血,好在,他對距離和力度的把控相當到位,安全繩在經歷了最低點的拉扯之後,便將他拽向了大樹的方向。

抱住了大樹的瞬間,狂奔而來的泥石流在他身後轟然落向下方的村落。

也不知道要摧毀多少房屋多少農田。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受傷,流離失所。

他喘了口氣,掙紮著爬到了大樹的主幹上,又在登山鎬的幫助下,一點點攀援而上,最終成功回到了安全的山崖之上。

而此時,在對面的山上追隨著泥石流而跑來找他的龐裴二人,也恰到好處見證了他這英雄無畏的一幕。

他們站在泥石流對面的山腰上,拼命揮手:“我們到前面的山上匯合。”

鄭長榮也揮了揮手,轉身解開安全繩,檢查了一下這位連長的鼻息。

倒是幸運,居然還活著。

孟恬恬很開心,買了一堆醫療用品和食物,問道:“他叫什麽名字?看著還挺年輕的。”

“叫黃成,還好他個頭小,不然的話,剛剛繩子繃直的那一下我肯定吃不消。”鄭長榮喘了口氣,低頭一看,物資包裏又多了幾瓶礦泉水,和一些面包,火腿罐頭之類的東西,還有消毒水和繃帶。

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忍不住笑了:“我媳婦真是厲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你自己空投過來。“

“……”孟恬恬很是羞澀,咬著嘴唇,想起他臨別時的親吻,臊得耳根子滾燙,“你又來了,生死攸關的時候還沒個正形。你快去跟他們匯合吧,咱媽喊我呢,我去看看。”

“嗯。”鄭長榮俯身,擰開礦泉水,遞給了已經坐直了的黃成,“給,能動嗎?”

天色不早了,再不跟龐隊長他們匯合該看不見路了。

黃成接過水,卻掙紮著跪在了他面前:“謝謝團長救我性命,我以前還埋怨過你太嚴厲了,跟著範營長說了不少你的不是,我真是個畜生,我該死,我不是人!”

說著,他便啪啪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鄭長榮淡淡地看著,從包裏掏出一塊面包給他:“拿著,跟上。”

絕口不提以前的恩怨,反倒是讓黃成更加無地自容。

眼看著鄭長榮已經在往前走了,黃成只好甩了甩身上的泥漿,追了上去:“團長,包沈吧,我給你背。”

鄭長榮嫌棄地看了眼他滿身的泥巴。

黃成便脫了衣服,在身上擦了擦:“前面有水聲,我去沖一沖,回來給你背背包。”

往前三百來米,真有一處小溪,黃成跳進去沖了個澡,順帶著把衣服也給洗了,穿上衣服追出來,才發現鄭長榮已經走到前面去了,便又吭哧吭哧攆了上去:“團長,我真的洗幹凈了,我給你背吧。”

鄭長榮還是沒理他,一直到前面,跟龐裴二人匯合了,鄭長榮才開口,道:“你們餓了吧,這裏有水和面包,給。”

龐成秋看著手裏的水和食物,雖然意外,但他比較沈得住氣,沒問。

倒是裴國慶,好奇道:“鄭團,剛沒看到你有這個包啊。車上的?可是車子不是被沖跑了嗎?”

“撿的。”鄭長榮隨口敷衍了一下。

車子的問題確實很頭疼,他們開的是解放牌的小卡,剛剛已經被泥石流帶走了。

摔下山去肯定用不了了,接下來靠一雙腿走,還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找到縣城。

沒辦法,只好夜宿山頭,第二天再說。

孟恬恬這邊也出了點狀況,張娟跟施妗眉吵起來了。

雖然謝振華被停職了,可張娟最近還是天天來找她玩,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倒是那施妗眉,原本收斂了兩天,可她一聽說孟恬恬的老子被停職了,男人又被安排出了遠門,心裏那股子攀比的念頭又再次瘋長起來。

她恨不得立馬跑到孟恬恬面前來笑話她,可她忌憚鄭錦繡這個小老太太,不敢明著來,每次都只是在院子裏嘀嘀咕咕的。

孟恬恬懶得跟施妗眉啰嗦,要是不高興了,便小小懲罰一下。

比如前天,施妗眉陰陽怪氣的,說幸好她沒離婚,說不定過陣子她男人就當上團長了呢。

孟恬恬直接買了個【腳底抹油】讓她摔了個狗啃泥,據說連門牙都摔掉了半截,狗蛋兒笑了半天。

再比如今天上午,施妗眉又指桑罵槐:“大寶啊,你可別鬧著要什麽漂亮阿姨了,再漂亮能當飯吃嗎?你可別跟陳家的三個小糊塗蛋似的,整天往別人家跑,回頭連累了你們老子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於是孟恬恬叫狗蛋兒吵醒了一窩馬蜂,追在施妗眉屁股後面咬了她好幾口。

這會兒臉還腫著呢。

等她去衛生所上了藥回來,那一臉的大包嚇得三個孩子嚎啕痛哭,她一個不耐煩,兇了大寶幾句,正好張娟過來找孟恬恬,便好心問了問。

結果施妗眉有氣無處撒,便對張娟含沙射影的:“呦,還往這跑呢,花兒都謝了,再跑也開不了了。”

張娟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只不過沒有張華沖動而已。

可她脾氣上來了也不是好惹的,便只當沒聽見,還假裝關心了一下施妗眉臉上的腫包。

施妗眉被她的關心搞得很意外很被動,連她把手伸過來了都沒好意思躲開。

結果張娟直接掐了上去,痛得施妗眉鬼哭狼嚎的,一扭頭跟張娟扯起了頭花。

孟恬恬聽到動靜出去一看,簡直哭笑不得。

趕緊上去把兩人拉開,混亂中,還被施妗眉的指甲撓了一下手背。

都破皮了。

張娟這下徹底被惹惱了,欺負她沒事,欺負她小姐妹就是不行,便啪啪兩個大嘴巴子,把施妗眉扇倒在了地上。

施妗眉捂著臉,氣得破口大罵,可剛罵了兩句,便停了下來。

她看著裙擺下面蜿蜒出來的血跡,頓時面色煞白,連話都說不利索了:“血,血!血啊!我好端端的怎麽會流血?我有了?我要流產了?張娟,你賠我孩子,你賠!”

張娟才不慣著她,把她拎起來一看,原來是撞翻了她身後盆裏剛殺的一只雞,那雞被刀割了脖子,正汩汩冒血呢,是鄭錦繡殺了給兒媳婦燉雞湯的。

結果施妗眉一口咬定,就是自己流產了,死活要鬧著去衛生所檢查,反正無論如何,她都要借題發揮一次,好讓別人看看,鄭團長的媳婦和她的小姐妹是怎麽欺負她的。

張娟一猜就知道她沒憋好屁,拉拉扯扯的就是不想去,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鄭錦繡從外面掐了一把大蒜回來了。

張娟趕緊跑過去告狀,鄭錦繡走過來,一把扯住施妗眉的手腕,笑道:“呦,還真是懷了,但這血不是我殺的雞身上的嗎?你要是真覺得自己流了,那就去衛生所做個檢查吧。”

施妗眉求之不得,還故意在衛生所哭哭啼啼的,結果壓根沒人搭理她。

都離得遠遠兒的,寧可私下裏交頭接耳也不去噓寒問暖一聲。

最終衛生所那邊給了明確的答覆,懷了,沒流,好著呢。

這下旁邊圍觀的人便議論開了——

“我看也不像流產了,誰流產了那麽能嚎啊,疼都疼死了,還嚎呢。”

“就是,我看她氣色好著呢,肯定是故意敗壞鄭嬸兒和娟子她們的。”

“她平日裏就愛跟島上的小媳婦別苗頭,我才不上她的當呢。”

“估計是眼紅鄭團長媳婦,巴不得自己男人也當團長呢,可她也不想想,鄭團長平日裏照顧了大家多少,誰會為了她敗壞鄭團長啊。”

“就是,哪怕鄭團長真的被牽連了,我也不會說他們家半句不好啊,做人要講良心。”

這些議論的聲音還挺大的,氣得施妗眉一跺腳,跑在最前頭回去了。

鄭錦繡回到大院裏,二話不說伸手問施妗眉要錢:“你把我的雞坐臟了,你賠我錢。我這可是我大兒媳自己餵的土公雞,可貴了,一只十塊錢!”

“什麽?一只雞十塊錢?你怎麽不去搶啊!”施妗眉氣死了,誰家雞這麽貴啊!夠買十幾斤豬肉了好嗎!

“你給不給,你要是不給,我就告你偷我的雞!”小老太太可不怕,施妗眉是真的懷孕了,她要是再動手就是自己作死。

施妗眉氣死了,這個小老太婆怎麽這胡攪蠻纏,轉身就想回去。

鄭錦繡卻扯著她,指了指她身上的雞血:“你要沒偷我的雞,你身上哪來的雞血?你到底賠不賠?你要不賠,我可去廣播站哭去了!”

施妗眉強忍著怒火,問道:“給你錢,這雞怎麽辦?”

“雞給你啊,算你問我買的。”鄭錦繡一臉笑,那笑裏藏著刀。

施妗眉忍了又忍,把錢給了。

等晚上郝衛華一回來,她就哭著說家裏沒錢了,郝衛華問她又把錢花哪兒去了。

她便惡人先告狀,控訴鄭錦繡和張娟一起欺負自己:“還有那個孟恬恬,她雖然在旁邊看著沒動手,可她一直在那笑話我!”

“妗眉,你可別再鬧了,事情大寶都跟我說了,分明是你胡攪蠻纏。你這懷了孩子了還對大寶大呼小叫的,這可不行啊。”郝衛華問過大寶了,確實是他媳婦先做的惡人。

大寶還說呢:“媽媽可兇了,不讓我們去找甜甜阿姨玩!甜甜阿姨每天都有好吃的給佳佳他們,我們羨慕死啦。”

郝衛華本來就跟鄭長榮關系密切,斷不會在這個時候對自己的老團長落井下石。

所以他對施妗眉的做法很不滿。

這會兒正好說說她,還叫她去道歉,施妗眉要氣死了:“憑什麽要我去道歉?”

“憑我是團長提拔上來的!憑他們兩個一直都在勸和不勸離!人家倒是真心對咱們,你呢?你除了會攀比會嫉妒別人你還會幹什麽?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那就離婚!”郝衛華受不了了。

怎麽會這樣,他這媳婦的攀比心是真的治不好了嗎?

他很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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