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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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0
池穗低下頭正準備掏鑰匙開門時，卻發現有一絲不對勁——
門縫底下漏出一道光來。
只有一種可能：要麽賊來，要麽段嶼來。
為什麽是一種呢？因為段嶼就是那個小賊。
池穗開門進去，客廳裏十分昏暗，只點了一盞落地燈。
沙發前的地毯上，坐了一個人，是段嶼。投影大屏的光亮灑在他身上，各種游戲角色在畫布上翻湧。
他一只手在打游戲，整個人忙得不亦樂乎。另一只手拿過一聽冰可樂，然後“啪”地一聲單手擰開，仰起頭就往嘴裏灌。因為喝的太急了，有幾滴可樂淌在虎口處。
他十分乖巧地用舌頭舔了舔。又可愛又柔軟，簡直和平時那副樣子一點也不一樣。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立刻暫停游戲，把耳機摘下來掛在脖子上，他的眼睛很亮，在晦暗的房間裏發出清亮的光，他眼裏的光直勾勾地與池穗的身形對上焦：“怎麽才回來啊，池穗。”
池穗靠在玄關處脫高跟鞋。她一只手扶著木架子，另一只在脫鞋。牛仔褲包裹的腿部線條又流暢又好看。
她溫柔的頭發恰到好處地垂落下來，遮住她那小的過分的巴掌臉。
段嶼站起身一把開了燈，燈光下，映出段嶼一張略帶委屈的臉。他朝池穗走過來，像只小狗一樣低頭去嗅她身上的味道，然後皺了皺眉，不悅道：“搞什麽，池穗，你膽子變大了是吧，喝那麽多酒！”
他皺眉的時候，眉骨那裏有一個小小的疤痕，是之前那一次車禍留下的。不過並不難看，反而讓小狗更增添了幾分委屈和可愛，明明看上去一臉不好欺負的樣子，但卻總是帶著讓人心軟的奇妙感覺。
池穗還記得，那一場巨大的車禍後，段嶼在醫院裏呆了兩年。
他花了半個月才漸漸蘇醒過來，不過好在年紀輕，再加上身體好，最後恢覆得也很不錯。
但是，段嶼的體育夢想卻不得不終止。
在他躺在病床上的日日夜夜，在他一次次笑著送走看望他的親朋好友後，他總是會一個人望著窗戶發呆。
陽光明明照在身上，卻總是沒有一絲絲暖意。
池穗見過他這副樣子。曾一度以為他在得知不能再繼續體育夢想這個消息後會傷心欲絕。
可是那一天，他只是笑了笑，然後拍拍池穗的腦袋，倒是先安慰起別人來，“害，我還以為多大事兒呢。大不了哥重新學唄。”
之後，段嶼又重新開始上學，念高中。當時那個不學無術、四肢發達的體育生小霸王，居然也能靜下心來好好學習。在他的計劃本裏，“南體”這所最好的體育大學被段嶼劃去，然後寫下了另一個目標。
池穗曾經玩笑著問過他要考什麽大學。
他卻總是隨意地咬咬筆頭，一臉壞笑道：“想知道嗎？”
池穗點點頭。
“明天瘋狂星期四，v我500我就告訴你。”
得，不問也罷。
誰都沒想到，在最後，段嶼居然考上了和他哥段岷一樣的大學，也就是京市的著名高等學府京大，現在在念大二。
當時，池穗在得知段嶼考上了京大的時候，震驚的都快質壁分離了。
嗯？我沒聽錯吧？這小子？祖墳冒青煙了是吧？小時候加減乘除都算不明白的人，怎麽可能會考上和哥哥一樣的大學？
誰也不知道他為了能離他寫的那個目標更近一點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當然，誰也不知道，段嶼寫下的那個目標，其實不是京大，而是另外的兩個字。
可是，這兩個字，卻比京大要更難靠近。更難觸碰。
像是星星。還是倒映在水中的、星星倒影。碰一下，影子就亂了。碰一下，
“臭小子，你怎麽來了？”池穗看了他一眼，把包從身上摘下來。
段嶼站在她身邊，一只手插在褲兜裏，另一只手倒是很順手地把包接過去：“怎麽，你這狗窩是藏了什麽金子嗎？怎麽哥就不能來了？”
“不是不能來啊，你想來什麽時候來都行。”池穗攤在沙發上，隨手拿起旁邊段嶼沒有喝過的一聽冰可樂就要喝。
“少喝冰的。”段嶼一把奪過池穗手上的可樂。池穗的手指還帶著冰可樂的溫度，冰冰的。段嶼的手指卻很熱，他整個人都是這樣的熱烈。仿佛天生就有一股用不完的蠻勁。然後又用下巴指了指桌子，“喏，飯都給你做好了。”
“看不出來我們家段嶼還是一個田螺姑娘嘛。”池穗笑了笑，“不過還是想喝可樂，你先給我。”
段嶼單手把可樂擰開：“下次少喝點酒。”
池穗喝了一口可樂，氣泡在口腔裏翻騰，這時候胃裏殘剩的酒意才翻騰上來，確實有點不好受：“知道了，你比媽媽還愛管我。”
“誰是你媽？我是你爺爺還差不多。切，誰要管你。去，趕快去洗手吃飯。”段嶼敲了敲池穗的腦袋瓜。
他比以前又長高了不少，臉上褪去少年的青澀，因為常年鍛煉，一張小狗臉下卻配了結實的身材。看上去總是有點違和。
“好好好。”池穗故意用力地去揉他的頭發。他這人，除了嘴硬以外，渾身上下哪裏都是硬的，他的發根在手心裏也是刺刺的。
段嶼也不掙紮：“你快吃吧，都涼了，我看著你吃完我就回去。”
池穗本來還在捉弄他，一聽這話驚了：“你小子大半夜的回哪兒去？要去鬼混嗎？你可別給我添個小侄子。”
段嶼翻了一個白眼：“誰鬼混啊？池穗。還添個小侄子，我給你添個二舅滿不滿意？不鬧著玩了，我明天早上有早課，老師特別嚴。還有，你給我記住啊，下次少去這種亂七八糟的飯局，我們家還養不起你了是吧？大明星？嗯？”
段嶼出事的那一年，恰逢段家公司運轉問題，池穗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現在段家的經濟實力發展的生龍活虎，別說養一個池穗，養一個連的池穗都不是問題。
“我們公司還是很強的好吧，還有啊，我接到好劇本了，臭小子。”池穗也沒有去接段嶼的那個話題，她知道段嶼一直對自己為了救她而簽公司這件事耿耿於懷，但她卻並不後悔，也不想讓家人擔心自己“好弟弟，借你吉言，你姐說不定還真要成大明星了。”
段嶼卻聽到了什麽觸他逆鱗的詞匯，一把拍開池穗的手：“不愛聽。少給我逞強。”然後匆匆從沙發上撈起一件外套披上。
池穗看著他的動作有點發呆，大少爺，哪個詞又惹您不開心了？
是大明星？還是公司很強？還是，好弟弟？
段嶼用力把耳機一戴，走到玄關處一腳蹬進他的運動鞋，回頭看了一眼池穗，用一個自認為很兇其實非常可愛的表情道：“飯給我吃掉，你哥先走了。”
“行，路上小心，一路走好，慢走不送。”池穗也不送他，反正他們兩個從小打到大，根本沒什麽“姐友弟恭”的戲份。
“也不送送我。”段嶼翻了個白眼。虧我還一下晚課就跑過來給你做飯吃，還等了你這麽久。
“你不自己有腳嗎”池穗回懟道，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惹毛段嶼、然後看著段嶼生悶氣很好玩。
“行。”段嶼推開門，走進房間外的夜色裏，“冷死了，下次給狗做飯吃也不給你吃了。給狗吃，說不定人小狗還能對著我搖一搖尾巴呢。”
“別啊。”池穗一聽這話急了，然後得了便宜似的賣個萌，又趁機撒了個嬌撒了個嬌：“汪汪。”
……操。犯規。每次都這樣。
“醜死了。”段嶼眼神亂了一分，明明耳廓已經開始不爭氣地翻紅，但還是嘴硬地帶上了門，末了還神神叨叨地加上一句，“人小狗可比你可愛多了。”
咚——
這小子，怎麽每次脾氣都這麽爆？簡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癢癢了是吧？還小狗比我可愛，小狗比誰都可愛好吧？
誒，不對，他怎麽拿狗跟自己比？池穗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果然，一想起這小子就頭疼，仿佛天生命盤相生相克一般。不過好在，他們兩個彼此都拿彼此沒有辦法，偶爾池穗還能占個上風。
池穗這時其實不怎麽餓，今天在飯局上雖然沒有吃什麽東西，但是吧，一看見樓庚那張臉她嚇都要嚇飽了。誰也想不到四年前分手的前男友又特麽的回國了，還搖身一變成了她的金主爸爸。
好不容易花了點時間，花言巧語把樓庚騙的服服帖帖，拿下了好本子。回來路上又遇見難纏的新晉頂流陳確，又花了點時間把陳確打發走，誰知道進門還有一個“好弟弟”。不過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好弟弟，雖然平時氣氣她，但總歸也有讓她順心的時候。
比如，眼下。
池穗十分實誠地走到桌前，來看看我們段田螺姑娘做了什麽飯菜。
池穗掀開蓋子，飯桌上，是段嶼給她煨好的湯。還熱著。
她最愛的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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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穗低下頭正準備掏鑰匙開門時，卻發現有一絲不對勁——
門縫底下漏出一道光來。
只有一種可能：要麽賊來，要麽段嶼來。
為什麽是一種呢？因為段嶼就是那個小賊。
池穗開門進去，客廳裏十分昏暗，只點了一盞落地燈。
沙發前的地毯上，坐了一個人，是段嶼。投影大屏的光亮灑在他身上，各種游戲角色在畫布上翻湧。
他一只手在打游戲，整個人忙得不亦樂乎。另一只手拿過一聽冰可樂，然後“啪”地一聲單手擰開，仰起頭就往嘴裏灌。因為喝的太急了，有幾滴可樂淌在虎口處。
他十分乖巧地用舌頭舔了舔。又可愛又柔軟，簡直和平時那副樣子一點也不一樣。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立刻暫停游戲，把耳機摘下來掛在脖子上，他的眼睛很亮，在晦暗的房間裏發出清亮的光，他眼裏的光直勾勾地與池穗的身形對上焦：“怎麽才回來啊，池穗。”
池穗靠在玄關處脫高跟鞋。她一只手扶著木架子，另一只在脫鞋。牛仔褲包裹的腿部線條又流暢又好看。
她溫柔的頭發恰到好處地垂落下來，遮住她那小的過分的巴掌臉。
段嶼站起身一把開了燈，燈光下，映出段嶼一張略帶委屈的臉。他朝池穗走過來，像只小狗一樣低頭去嗅她身上的味道，然後皺了皺眉，不悅道：“搞什麽，池穗，你膽子變大了是吧，喝那麽多酒！”
他皺眉的時候，眉骨那裏有一個小小的疤痕，是之前那一次車禍留下的。不過並不難看，反而讓小狗更增添了幾分委屈和可愛，明明看上去一臉不好欺負的樣子，但卻總是帶著讓人心軟的奇妙感覺。
池穗還記得，那一場巨大的車禍後，段嶼在醫院裏呆了兩年。
他花了半個月才漸漸蘇醒過來，不過好在年紀輕，再加上身體好，最後恢覆得也很不錯。
但是，段嶼的體育夢想卻不得不終止。
在他躺在病床上的日日夜夜，在他一次次笑著送走看望他的親朋好友後，他總是會一個人望著窗戶發呆。
陽光明明照在身上，卻總是沒有一絲絲暖意。
池穗見過他這副樣子。曾一度以為他在得知不能再繼續體育夢想這個消息後會傷心欲絕。
可是那一天，他只是笑了笑，然後拍拍池穗的腦袋，倒是先安慰起別人來，“害，我還以為多大事兒呢。大不了哥重新學唄。”
之後，段嶼又重新開始上學，念高中。當時那個不學無術、四肢發達的體育生小霸王，居然也能靜下心來好好學習。在他的計劃本裏，“南體”這所最好的體育大學被段嶼劃去，然後寫下了另一個目標。
池穗曾經玩笑著問過他要考什麽大學。
他卻總是隨意地咬咬筆頭，一臉壞笑道：“想知道嗎？”
池穗點點頭。
“明天瘋狂星期四，v我500我就告訴你。”
得，不問也罷。
誰都沒想到，在最後，段嶼居然考上了和他哥段岷一樣的大學，也就是京市的著名高等學府京大，現在在念大二。
當時，池穗在得知段嶼考上了京大的時候，震驚的都快質壁分離了。
嗯？我沒聽錯吧？這小子？祖墳冒青煙了是吧？小時候加減乘除都算不明白的人，怎麽可能會考上和哥哥一樣的大學？
誰也不知道他為了能離他寫的那個目標更近一點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當然，誰也不知道，段嶼寫下的那個目標，其實不是京大，而是另外的兩個字。
可是，這兩個字，卻比京大要更難靠近。更難觸碰。
像是星星。還是倒映在水中的、星星倒影。碰一下，影子就亂了。碰一下，
“臭小子，你怎麽來了？”池穗看了他一眼，把包從身上摘下來。
段嶼站在她身邊，一只手插在褲兜裏，另一只手倒是很順手地把包接過去：“怎麽，你這狗窩是藏了什麽金子嗎？怎麽哥就不能來了？”
“不是不能來啊，你想來什麽時候來都行。”池穗攤在沙發上，隨手拿起旁邊段嶼沒有喝過的一聽冰可樂就要喝。
“少喝冰的。”段嶼一把奪過池穗手上的可樂。池穗的手指還帶著冰可樂的溫度，冰冰的。段嶼的手指卻很熱，他整個人都是這樣的熱烈。仿佛天生就有一股用不完的蠻勁。然後又用下巴指了指桌子，“喏，飯都給你做好了。”
“看不出來我們家段嶼還是一個田螺姑娘嘛。”池穗笑了笑，“不過還是想喝可樂，你先給我。”
段嶼單手把可樂擰開：“下次少喝點酒。”
池穗喝了一口可樂，氣泡在口腔裏翻騰，這時候胃裏殘剩的酒意才翻騰上來，確實有點不好受：“知道了，你比媽媽還愛管我。”
“誰是你媽？我是你爺爺還差不多。切，誰要管你。去，趕快去洗手吃飯。”段嶼敲了敲池穗的腦袋瓜。
他比以前又長高了不少，臉上褪去少年的青澀，因為常年鍛煉，一張小狗臉下卻配了結實的身材。看上去總是有點違和。
“好好好。”池穗故意用力地去揉他的頭發。他這人，除了嘴硬以外，渾身上下哪裏都是硬的，他的發根在手心裏也是刺刺的。
段嶼也不掙紮：“你快吃吧，都涼了，我看著你吃完我就回去。”
池穗本來還在捉弄他，一聽這話驚了：“你小子大半夜的回哪兒去？要去鬼混嗎？你可別給我添個小侄子。”
段嶼翻了一個白眼：“誰鬼混啊？池穗。還添個小侄子，我給你添個二舅滿不滿意？不鬧著玩了，我明天早上有早課，老師特別嚴。還有，你給我記住啊，下次少去這種亂七八糟的飯局，我們家還養不起你了是吧？大明星？嗯？”
段嶼出事的那一年，恰逢段家公司運轉問題，池穗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現在段家的經濟實力發展的生龍活虎，別說養一個池穗，養一個連的池穗都不是問題。
“我們公司還是很強的好吧，還有啊，我接到好劇本了，臭小子。”池穗也沒有去接段嶼的那個話題，她知道段嶼一直對自己為了救她而簽公司這件事耿耿於懷，但她卻並不後悔，也不想讓家人擔心自己“好弟弟，借你吉言，你姐說不定還真要成大明星了。”
段嶼卻聽到了什麽觸他逆鱗的詞匯，一把拍開池穗的手：“不愛聽。少給我逞強。”然後匆匆從沙發上撈起一件外套披上。
池穗看著他的動作有點發呆，大少爺，哪個詞又惹您不開心了？
是大明星？還是公司很強？還是，好弟弟？
段嶼用力把耳機一戴，走到玄關處一腳蹬進他的運動鞋，回頭看了一眼池穗，用一個自認為很兇其實非常可愛的表情道：“飯給我吃掉，你哥先走了。”
“行，路上小心，一路走好，慢走不送。”池穗也不送他，反正他們兩個從小打到大，根本沒什麽“姐友弟恭”的戲份。
“也不送送我。”段嶼翻了個白眼。虧我還一下晚課就跑過來給你做飯吃，還等了你這麽久。
“你不自己有腳嗎”池穗回懟道，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惹毛段嶼、然後看著段嶼生悶氣很好玩。
“行。”段嶼推開門，走進房間外的夜色裏，“冷死了，下次給狗做飯吃也不給你吃了。給狗吃，說不定人小狗還能對著我搖一搖尾巴呢。”
“別啊。”池穗一聽這話急了，然後得了便宜似的賣個萌，又趁機撒了個嬌撒了個嬌：“汪汪。”
……操。犯規。每次都這樣。
“醜死了。”段嶼眼神亂了一分，明明耳廓已經開始不爭氣地翻紅，但還是嘴硬地帶上了門，末了還神神叨叨地加上一句，“人小狗可比你可愛多了。”
咚——
這小子，怎麽每次脾氣都這麽爆？簡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癢癢了是吧？還小狗比我可愛，小狗比誰都可愛好吧？
誒，不對，他怎麽拿狗跟自己比？池穗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果然，一想起這小子就頭疼，仿佛天生命盤相生相克一般。不過好在，他們兩個彼此都拿彼此沒有辦法，偶爾池穗還能占個上風。
池穗這時其實不怎麽餓，今天在飯局上雖然沒有吃什麽東西，但是吧，一看見樓庚那張臉她嚇都要嚇飽了。誰也想不到四年前分手的前男友又特麽的回國了，還搖身一變成了她的金主爸爸。
好不容易花了點時間，花言巧語把樓庚騙的服服帖帖，拿下了好本子。回來路上又遇見難纏的新晉頂流陳確，又花了點時間把陳確打發走，誰知道進門還有一個“好弟弟”。不過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好弟弟，雖然平時氣氣她，但總歸也有讓她順心的時候。
比如，眼下。
池穗十分實誠地走到桌前，來看看我們段田螺姑娘做了什麽飯菜。
池穗掀開蓋子，飯桌上，是段嶼給她煨好的湯。還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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