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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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初雪連連綿綿地下著，池穗裹著圍巾踏著夜色回家。
手機“叮”地一聲響。
是段嶼的短信：
【池穗穗，降溫了。多穿點。】
池穗帶著手套不方便回消息。就回了一條語音。
【知道啦知道啦。】
對面秒回：【怎麽聽起來有鼻音，感冒了吧？[臭臉.jpg]】
-【才、沒、有。就是有點冷。】池穗回過去。
-【沒有就好。明天來看哥的比賽，我拿獎牌給你看。】
哦對，差點忘記段嶼明天要比賽了。好久沒見了，不知道這個小屁孩訓練的認不認真，明天本小姐就去檢驗一番。
-【好好好，我看看段嶼跑倒數第幾。】
-【能不能盼著我點好。】
段嶼發了一個無語的表情包。
池穗笑起來，靴子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天空還在下著小雪。池穗撐著傘，雪花落在傘背上的聲音窸窸窣窣的。
“好冷啊，池穗。”快走到路口的時候，有個聲音冒出來，下一秒，對方奪過她的傘，“跟誰聊天啊，這麽開心。”
是陳確。他個子高高，撐著池穗的傘，池穗視野一下子就開闊了。
“怎麽是你，把傘還給我！”池穗跳起來去搶陳確手裏的傘。
陳確卻把傘故意舉得高高的，另一只手按住池穗的頭。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矮冬瓜。”陳確笑起來。有幾片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他的發色淡了很多，微微呈現粉粉的金色。
“你真的很過分。”池穗重拳出擊，朝陳確胸口邦邦兩拳。
“吃飯了麽，這麽沒力氣。”陳確扯了扯嘴角。
跟陳確鬥嘴是沒有意義的，他臉皮太厚了。
池穗蓄了蓄力，朝著陳確的心窩就是一拳。
“哎喲。”陳確裝裝樣子地捂住心窩，沖著池穗擠眉弄眼，“疼死了。”
“活該。”池穗吐了吐舌。
路口的綠燈還剩幾秒，陳確抓住傘踩著斑馬線就跑。
綠燈倒計時：3、2、1。然後變紅。
池穗沒有陳確跑的快，只能看著他撐著自己的傘跑到馬路對面，而自己站在馬路這邊。等紅燈變綠就跑過去教訓他！
陳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哈哈，小短腿。”然後得意地晃了晃他手裏的傘。
池穗站在馬路對面幹瞪眼。雪花簌簌落下來，有變大的趨勢。
這個路口的紅燈特別漫長，綠燈又特別短暫。
終於等到紅燈變綠，池穗快步走過去，走到一半的時候，綠燈又開始閃。
陳確穿著一襲黑色的沖鋒衣，站在馬路另一邊等她。頭發不再是張揚的紅色，而是慢慢蛻成了金粉色。
“快點啊，小柯基。”陳確非常欠揍地笑道。
“你給我等著！”池穗跑起來。
綠燈又開始倒計時：3、2、1。
陳確也跟著綠燈的拍子數：“3、2、1。”
在數到“1”的時候，池穗剛好站在他面前，她剛要臭罵一頓陳確。
陳確卻懶洋洋地帶著笑，從背後拿出一個小小的禮盒：“池穗，聖誕快樂。”
池穗楞在原地。一瞬間，車流來往，川流不息，仿佛都與她無關了，她的世界突然變成一個靜音的頻道。只剩下大雪還在簌簌飄落的聲響，還有陳確的那句“聖誕快樂”在她耳朵裏爆炸開來。
“傻楞著幹嘛，拿著。”陳確把小禮盒塞進池穗的手裏。
“這是什麽？”池穗拎起小盒子。
“聖誕老人，哦不，聖誕帥哥給你的禮物。”陳確把傘塞回她手裏，“快點回去吧，太冷了。”
池穗怔怔地撐著傘，看陳確往另一個方向走。雪片落在他黑色的沖鋒衣上。
“為什麽突然想起給我送禮物？”池穗朝著他的背影問。
“秘密。”陳確頭也不回，背對著她揮揮手，“我走了，別太想我。”
切，誰想你，自戀鬼。
禮盒裏是一個蘋果。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冰糖蘋果。
老套。池穗這樣想，翻到禮盒後面，怎麽還有配料表？
“原來是蛋糕啊。”
-
池穗睡了一個好覺。醒來後才想起，今天是段嶼的比賽。
“啊啊啊，睡過頭了！”池穗抓起手機，上面是段嶼半個小時前發的n條信息。
【來了沒？池穗？】
【睡過頭了？6】
【你是豬吧？】
【還不來？】
【真不來？還是忘記了？哥們都要上場了。】
【生你氣了。】
啊啊啊啊。池穗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好以後立刻飛奔下樓。
下雪天車子很堵，堵了老半天以後，池穗終於到了雲都體育館。
此刻大屏幕正好切到萬米長跑決賽的第一名。段嶼站在領獎臺上，表情卻不是很高興，與身旁亞軍和季軍喜悅的臉龐形成鮮明的對比。
大屏幕上，段嶼的目光卻沒有聚焦，仿佛一直在下面尋找些什麽。
終於，他好像看見了什麽似的，終於笑了。少年笑得純粹又無邪，露出一顆小小的虎牙，他正對著話筒即將發表獲獎感言。
所有人都洗耳恭聽。
結果他卻看著某個地方問了句：“帥不帥？”
一陣哄堂大笑。池穗也噗嗤一聲笑出來。搞什麽？小心教練罰你。
不一會兒，頒獎結束。池穗還在入口處往裏走。
遠遠就看見段嶼朝她奔來。他穿著運動服，都沒顧得上披一件外套。
他一路跑到池穗面前，對著池穗皺了皺眉：“怎麽穿這麽少？”
池穗看了看自己的大棉襖，再看看段嶼的短衣短褲：“你跑步順便把腦子跑扔了？”
“不冷就好。帥不帥？”段嶼笑起來，小小的虎牙分外惹眼。
“帥啊。”池穗傲嬌地點點頭，“小霸王還不帥？”
段嶼差點被嗆到：“你居然也會誇我？”他以為自己會聽到池穗的嘲諷，畢竟從小到大，這倆人都是唇槍舌劍一路過來的。
“犯賤嗎？還是想我聽我罵你？”池穗白了他一眼。
“對味了，你這麽說話舒服多了。對了，這個給你。”段嶼把身上的獎牌摘下來，掛在池穗脖子上。
池穗捏了捏獎牌：“給我幹嘛？”
“讓你感受一下冠軍的氣息。”段嶼洋洋自得。
“你怎麽在這啊段狗。”身後追出來一個男生，手上還拿著段嶼的羽絨服。
“謝了兄弟，介紹一下，這是池穗，”段嶼接過男生手上的衣服，“這是宋君聯，我隊友。”
“嫂子好。”宋君聯察言觀色，認定這就是段嶼的小女朋友，“段嶼你眼光不錯啊，嫂子簡直是大美女啊。”
段嶼穿衣服的手僵了僵，臉“騰”地一下紅了，他踹了一腳宋君聯：“說什麽呢？這我姐。”
池穗面露難色：“你好，我是段嶼姐姐，我這個臭弟弟給你們添麻煩了吧，真是對不住，我家這孩子，從小就皮，又沒什麽素質，頭發發達還四肢簡單，真是辛苦爸媽一把屎一把尿把他餵大，也謝謝你們這些一直包容他的好隊友。”
宋君聯笑得滿地打滾：“哈哈哈哈，好的姐姐。”
段嶼一臉黑線：“鞋帶散了，給我拿一下東西。”
池穗手裏被重重地塞過段嶼的運動包：“你包裏裝的什麽，這麽重？”
段嶼：“重死你好。”
切。懶得跟你計較。
運動包沒有合嚴實，最上面是段嶼的手機，也不知道是誰給段嶼剛好在發短信。段嶼的手機屏閃了閃。
屏保亮起來。是虞嬌嬌上次誤發給他，被他嫌棄說醜的照片。
池穗心裏漾起異樣的情愫。
“楞著幹什麽？今天心情好，哥請你們去吃飯。”段嶼站起來，這臭小子已經長得比自己高好多了。
“喲，那我要吃門口新開的那家飯店。”宋君聯第一個發言。
“池穗，你要吃什麽？”段嶼看她。
“隨便。”池穗撐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然後非常刁鉆地加了一句：“貴的。”
“行，哥有錢。”段嶼一副“你少瞧不起人了”的樣子。
-
吃完飯，段嶼跟著池穗一起回家。
“奇怪，家裏的燈怎麽還亮著？”段嶼奇怪地問，“你忘記關了？”
“沒有啊。我記得我關了。”池穗細細回想，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我天，該不會是進賊了吧？”
兩個人瞬間警惕起來，豎著耳朵聽。
突然門打開了：“誒，穗穗，小嶼，你們兩個不進門幹嘛？”
開門的正是段越清，段嶼的父親。
“爸，你怎麽回來了？”段嶼一臉懵逼。
“哎呀，穗穗回來了。”許舒曼聽見聲音，趕緊放下手上剛做好的黃魚湯，湊到門口。
“媽媽！爸爸！”池穗直接熊抱住許舒曼。
許舒曼是個豐腴且貴氣的女人，雖然有兩個兒子，但卻一直寶貝著這個收養的女兒。
“穗穗。”許舒曼也回抱住池穗。
段嶼：6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我好像一個走錯家門的陌生人。
“楞著幹什麽，快進來。小嶼。”段越清對段嶼說。
“爸，還好你是愛我的。”段嶼露出欣慰的微笑。
“你站在這裏，我都不好關門了，外面這麽冷，等下給穗穗凍感冒。”段越清穿著西裝，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段嶼：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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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叮”地一聲響。
是段嶼的短信：
【池穗穗，降溫了。多穿點。】
池穗帶著手套不方便回消息。就回了一條語音。
【知道啦知道啦。】
對面秒回：【怎麽聽起來有鼻音，感冒了吧？[臭臉.jpg]】
-【才、沒、有。就是有點冷。】池穗回過去。
-【沒有就好。明天來看哥的比賽，我拿獎牌給你看。】
哦對，差點忘記段嶼明天要比賽了。好久沒見了，不知道這個小屁孩訓練的認不認真，明天本小姐就去檢驗一番。
-【好好好，我看看段嶼跑倒數第幾。】
-【能不能盼著我點好。】
段嶼發了一個無語的表情包。
池穗笑起來，靴子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天空還在下著小雪。池穗撐著傘，雪花落在傘背上的聲音窸窸窣窣的。
“好冷啊，池穗。”快走到路口的時候，有個聲音冒出來，下一秒，對方奪過她的傘，“跟誰聊天啊，這麽開心。”
是陳確。他個子高高，撐著池穗的傘，池穗視野一下子就開闊了。
“怎麽是你，把傘還給我！”池穗跳起來去搶陳確手裏的傘。
陳確卻把傘故意舉得高高的，另一只手按住池穗的頭。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矮冬瓜。”陳確笑起來。有幾片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他的發色淡了很多，微微呈現粉粉的金色。
“你真的很過分。”池穗重拳出擊，朝陳確胸口邦邦兩拳。
“吃飯了麽，這麽沒力氣。”陳確扯了扯嘴角。
跟陳確鬥嘴是沒有意義的，他臉皮太厚了。
池穗蓄了蓄力，朝著陳確的心窩就是一拳。
“哎喲。”陳確裝裝樣子地捂住心窩，沖著池穗擠眉弄眼，“疼死了。”
“活該。”池穗吐了吐舌。
路口的綠燈還剩幾秒，陳確抓住傘踩著斑馬線就跑。
綠燈倒計時：3、2、1。然後變紅。
池穗沒有陳確跑的快，只能看著他撐著自己的傘跑到馬路對面，而自己站在馬路這邊。等紅燈變綠就跑過去教訓他！
陳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哈哈，小短腿。”然後得意地晃了晃他手裏的傘。
池穗站在馬路對面幹瞪眼。雪花簌簌落下來，有變大的趨勢。
這個路口的紅燈特別漫長，綠燈又特別短暫。
終於等到紅燈變綠，池穗快步走過去，走到一半的時候，綠燈又開始閃。
陳確穿著一襲黑色的沖鋒衣，站在馬路另一邊等她。頭發不再是張揚的紅色，而是慢慢蛻成了金粉色。
“快點啊，小柯基。”陳確非常欠揍地笑道。
“你給我等著！”池穗跑起來。
綠燈又開始倒計時：3、2、1。
陳確也跟著綠燈的拍子數：“3、2、1。”
在數到“1”的時候，池穗剛好站在他面前，她剛要臭罵一頓陳確。
陳確卻懶洋洋地帶著笑，從背後拿出一個小小的禮盒：“池穗，聖誕快樂。”
池穗楞在原地。一瞬間，車流來往，川流不息，仿佛都與她無關了，她的世界突然變成一個靜音的頻道。只剩下大雪還在簌簌飄落的聲響，還有陳確的那句“聖誕快樂”在她耳朵裏爆炸開來。
“傻楞著幹嘛，拿著。”陳確把小禮盒塞進池穗的手裏。
“這是什麽？”池穗拎起小盒子。
“聖誕老人，哦不，聖誕帥哥給你的禮物。”陳確把傘塞回她手裏，“快點回去吧，太冷了。”
池穗怔怔地撐著傘，看陳確往另一個方向走。雪片落在他黑色的沖鋒衣上。
“為什麽突然想起給我送禮物？”池穗朝著他的背影問。
“秘密。”陳確頭也不回，背對著她揮揮手，“我走了，別太想我。”
切，誰想你，自戀鬼。
禮盒裏是一個蘋果。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冰糖蘋果。
老套。池穗這樣想，翻到禮盒後面，怎麽還有配料表？
“原來是蛋糕啊。”
-
池穗睡了一個好覺。醒來後才想起，今天是段嶼的比賽。
“啊啊啊，睡過頭了！”池穗抓起手機，上面是段嶼半個小時前發的n條信息。
【來了沒？池穗？】
【睡過頭了？6】
【你是豬吧？】
【還不來？】
【真不來？還是忘記了？哥們都要上場了。】
【生你氣了。】
啊啊啊啊。池穗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好以後立刻飛奔下樓。
下雪天車子很堵，堵了老半天以後，池穗終於到了雲都體育館。
此刻大屏幕正好切到萬米長跑決賽的第一名。段嶼站在領獎臺上，表情卻不是很高興，與身旁亞軍和季軍喜悅的臉龐形成鮮明的對比。
大屏幕上，段嶼的目光卻沒有聚焦，仿佛一直在下面尋找些什麽。
終於，他好像看見了什麽似的，終於笑了。少年笑得純粹又無邪，露出一顆小小的虎牙，他正對著話筒即將發表獲獎感言。
所有人都洗耳恭聽。
結果他卻看著某個地方問了句：“帥不帥？”
一陣哄堂大笑。池穗也噗嗤一聲笑出來。搞什麽？小心教練罰你。
不一會兒，頒獎結束。池穗還在入口處往裏走。
遠遠就看見段嶼朝她奔來。他穿著運動服，都沒顧得上披一件外套。
他一路跑到池穗面前，對著池穗皺了皺眉：“怎麽穿這麽少？”
池穗看了看自己的大棉襖，再看看段嶼的短衣短褲：“你跑步順便把腦子跑扔了？”
“不冷就好。帥不帥？”段嶼笑起來，小小的虎牙分外惹眼。
“帥啊。”池穗傲嬌地點點頭，“小霸王還不帥？”
段嶼差點被嗆到：“你居然也會誇我？”他以為自己會聽到池穗的嘲諷，畢竟從小到大，這倆人都是唇槍舌劍一路過來的。
“犯賤嗎？還是想我聽我罵你？”池穗白了他一眼。
“對味了，你這麽說話舒服多了。對了，這個給你。”段嶼把身上的獎牌摘下來，掛在池穗脖子上。
池穗捏了捏獎牌：“給我幹嘛？”
“讓你感受一下冠軍的氣息。”段嶼洋洋自得。
“你怎麽在這啊段狗。”身後追出來一個男生，手上還拿著段嶼的羽絨服。
“謝了兄弟，介紹一下，這是池穗，”段嶼接過男生手上的衣服，“這是宋君聯，我隊友。”
“嫂子好。”宋君聯察言觀色，認定這就是段嶼的小女朋友，“段嶼你眼光不錯啊，嫂子簡直是大美女啊。”
段嶼穿衣服的手僵了僵，臉“騰”地一下紅了，他踹了一腳宋君聯：“說什麽呢？這我姐。”
池穗面露難色：“你好，我是段嶼姐姐，我這個臭弟弟給你們添麻煩了吧，真是對不住，我家這孩子，從小就皮，又沒什麽素質，頭發發達還四肢簡單，真是辛苦爸媽一把屎一把尿把他餵大，也謝謝你們這些一直包容他的好隊友。”
宋君聯笑得滿地打滾：“哈哈哈哈，好的姐姐。”
段嶼一臉黑線：“鞋帶散了，給我拿一下東西。”
池穗手裏被重重地塞過段嶼的運動包：“你包裏裝的什麽，這麽重？”
段嶼：“重死你好。”
切。懶得跟你計較。
運動包沒有合嚴實，最上面是段嶼的手機，也不知道是誰給段嶼剛好在發短信。段嶼的手機屏閃了閃。
屏保亮起來。是虞嬌嬌上次誤發給他，被他嫌棄說醜的照片。
池穗心裏漾起異樣的情愫。
“楞著幹什麽？今天心情好，哥請你們去吃飯。”段嶼站起來，這臭小子已經長得比自己高好多了。
“喲，那我要吃門口新開的那家飯店。”宋君聯第一個發言。
“池穗，你要吃什麽？”段嶼看她。
“隨便。”池穗撐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然後非常刁鉆地加了一句：“貴的。”
“行，哥有錢。”段嶼一副“你少瞧不起人了”的樣子。
-
吃完飯，段嶼跟著池穗一起回家。
“奇怪，家裏的燈怎麽還亮著？”段嶼奇怪地問，“你忘記關了？”
“沒有啊。我記得我關了。”池穗細細回想，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我天，該不會是進賊了吧？”
兩個人瞬間警惕起來，豎著耳朵聽。
突然門打開了：“誒，穗穗，小嶼，你們兩個不進門幹嘛？”
開門的正是段越清，段嶼的父親。
“爸，你怎麽回來了？”段嶼一臉懵逼。
“哎呀，穗穗回來了。”許舒曼聽見聲音，趕緊放下手上剛做好的黃魚湯，湊到門口。
“媽媽！爸爸！”池穗直接熊抱住許舒曼。
許舒曼是個豐腴且貴氣的女人，雖然有兩個兒子，但卻一直寶貝著這個收養的女兒。
“穗穗。”許舒曼也回抱住池穗。
段嶼：6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我好像一個走錯家門的陌生人。
“楞著幹什麽，快進來。小嶼。”段越清對段嶼說。
“爸，還好你是愛我的。”段嶼露出欣慰的微笑。
“你站在這裏，我都不好關門了，外面這麽冷，等下給穗穗凍感冒。”段越清穿著西裝，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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