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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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6
在雲都一中念書的第四周，池穗迎來了第一次月考。一中和五中一樣，也是按照上一次考試的排名分考場。
池穗沒有參加上一次的考試，於是就被安排在最後一個考場。
出分的那天，虞嬌嬌拉著她去看排行大榜。雲都一中一個年紀二十個班，有1000多人。虞嬌嬌習慣性地從排行榜的最後面找起。
終於看見：
【高二九班虞嬌嬌校排名981名，班級排名43名，總分543分。】
虞嬌嬌；“太好了！比上次進步了兩名，進步一名也是進步，我媽這下肯定沒話說。”
池穗還在找自己的名字。她在五中的時候，就習慣性從最前面開始找自己的名字。直到在第四排，她看見自己的排名：
【高二九班池穗校排名181名，班級排名2名，總分634分。】
分數倒是和在五中正常發揮時的差不多。但是名次實在是太難看了。一中的成績都排的很緊密，不像在五中，她可以斷層第一。
果然，中考70分的差距就在這裏體現出來了。
池穗突然莫名有點沮喪。
虞嬌嬌安慰她：“哎呀，池穗你別難過啊，我們一中還有三個實驗班呢，裏面那120個簡直都不是人了，他們都是學到走火入魔了。你這樣已經很棒了，進前兩百就很厲害了。”
池穗點點頭。
“哎！你看，你同桌的名字還在你後面那一欄呢，你看。”虞嬌嬌往下指。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上面赫然寫道：
【高二九班樓庚校排名182名，班級排名3名，總分633分。】
怎麽貼的這樣近？
“池穗，宋老師叫你。”姜璃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池穗的身後。
池穗被嚇了一跳，虞嬌嬌擋在她面前：“姜璃，你又耍什麽壞心眼。”
自從上次那件事後，池穗一直對姜璃心存芥蒂。
“上次那件事是我錯了。”姜璃扶了扶眼鏡，“不過，還是要恭喜你啊。搶走了我的第二名。”
“什麽叫搶走你的第二名啊，誰稀罕啊，你別太自以為是啊姜璃。”虞嬌嬌越說越激動。
池穗拉住她：“嬌嬌別生氣。”
姜璃也沒說什麽，轉身就走了。
虞嬌嬌：“我陪你去找老宋吧。”
池穗點點頭：“好。”
幸運的是，身邊有虞嬌嬌這樣的朋友。
-
池穗一走進辦公室，就看見了樓庚，還有薛明宣。
“來，池穗你過來。”宋廷對她招招手。
池穗走過去，站在樓庚的身邊。他個子高高，池穗堪堪到他的肩。
“這次叫你們過來呢，是因為後天隔壁川城有一個數學競賽，你們這次的數學成績是班裏前三，我呢就打算讓你們三個去參加。”宋廷說，“但明天我走不開，你們三個到時候一起坐校車出發就行。班長，你負責一下。”
“嗯，老師。”薛明宣點點頭，“那我們幾點出發呢？”
“明天下午三點會準時發車，到那裏估計要下午五點了，比賽是在後天的早上七點。不過不用擔心，川城會提供住宿。”宋廷把比賽註意事項單輪流發給他們三個。
走出辦公室時，池穗悄悄問樓庚：“樓庚，你緊張嗎？”
樓庚氣定神閑：“沒感覺。”
-
第二天上車的時候，池穗一直站在樓庚身邊。雲都一中參加這次比賽的，有60個同學，有一部分人會被分到另一輛校車上。
池穗站在樓庚身邊：“同桌，我不想跟你分開，其他人我都不認識。”
樓庚黑色碎發垂落在額，少年目光淡淡：“好。”
於是樓庚和池穗坐上了第二輛車。
“你坐窗邊。”樓庚側著身讓池穗先進去。
“為什麽？”池穗坐在窗邊。上次樓庚不是坐在窗邊嗎？看樣子他挺喜歡坐在窗邊的呀。
“不喜歡坐窗邊。陽光刺眼。”樓庚接過池穗的包放到儲物的頭頂。
笨蛋，坐窗邊你不容易暈車啊。
川城經濟沒有雲都發達，但是卻十分重視教育。經常會聯動周邊三四個城市舉辦學科競賽。為了調動學生參與比賽的積極性，還常常自掏腰包提供住宿和餐飲。
池穗三人的房間號是相連的三個。
池穗跟樓庚說了句：“明天見。”就進了房間。
樓庚只是點了點頭：“明天見。”
-
池穗在房間裏刷題，好多知識點她還不太熟練呢。宋廷通知的急，池穗也沒有大量的時間去好好準備，明天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不知不覺就十點半了。
池穗打算洗個澡就睡覺。
“啊啊啊啊啊——”走進廁所，裏面居然有一只黑色的大耗子。一聽到響動，大耗子立刻就一路逃竄出去，直奔床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池穗最害怕的就是大耗子。在梅山，奶奶的木屋裏有一次逃進來一只大耗子。躲在奶奶家的米缸裏一直偷吃大米。
邊吃邊拉。
奶奶眼睛不好，洗米的時候只以為是石頭。直到池穗發覺，那可能是老鼠屎。
打開米缸一看。一只吃的黑黑胖胖的大耗子正躺在米堆裏。
從那個時候開始，池穗就變得不愛吃飯。一想到吃飯就會想起那只大耗子，吐露著黃黃細細的牙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惡心。
一分鐘後，池穗抱著枕頭出現在樓庚的房門口。她伸出一個手指按了按門鈴。
“叮咚——”
十幾秒後，樓庚打開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剛洗完澡，腰際只蓋了一條浴巾。他肩很寬，腰卻細的恰到好處，冷白的膚色晃得池穗頭暈。他黑色的碎發還在往下淌水，身上帶著幾分薄薄的水霧。池穗看見他標準的腹肌，還有他眼底的猩紅。
池穗咽了口口水。
“你等一下。”樓庚幾不可查地紅了紅耳根。把門閉上。
一分鐘後，他覆又打開了門。穿了一件白色的寬松短袖，又套上了一條灰色的長褲。看上去神情自若，遮蔽上一層終年不化的寒霜。
“什麽事？”樓庚雙手抱胸倚在門框，低著頭看她。
少女眼眶紅紅，抱著枕頭：“樓庚，好同桌，能讓我進去說嘛？”
“？有什麽話不能在門口說嗎？”樓庚疑道。
“那個，你會抓老鼠嗎？”池穗抱著枕頭，雙腳踩在地面上，剛剛走得急，忘記穿鞋子了。
你這是人能問出的問題？抓老鼠？
樓庚看著她因為尷尬而交錯在一起的腳趾。小小的腳踩在木質地板上。他腦海裏一晃而過這樣的畫面——
12歲時，他重新回到梅山，又見到了那個少女。少女長大了很多，還記得他。
少女乖張好動，喜歡在清澈的溪澗裏抓魚。她光腳踩在赤淩淩的溪流裏，興奮地把抓到的一條小魚舉在手裏，她笑起來眼睛裏好像有星辰：“庚庚啊，你看我抓的魚！”
樓庚兀自坐在一邊的草坪上看書，不會覺得她幼稚：“嗯，很大的魚，夠我們吃好幾天。”
不一會兒，少女就玩厭了似的，從溪流爬上來，她赤腳踩在巖石上。小小的腳背白白的。下一秒就又爬到樹上去了。
她站在樹下往下看：“庚庚啊，吃不吃棗子。我給你摘棗子。”
“某人摔下來可別哭鼻子。”樓庚合上書頁。
“才不會。”池穗貪心，摘了好多棗子，不一會兒，她又帶著哭腔說，“庚庚啊，我好像下不來了。”
“那我去找你奶奶救你下來。”樓庚不鹹不淡道。
“你別去，別找我奶奶。”池穗哭腔更重了，“她肯定要數落我。好庚庚，求求你了。”
拿她沒辦法。
好在樹不是很高，她跳下來，樓庚剛好接住她。這是他們第一次擁抱。
“我不是貓。”樓庚又好氣又好笑，“不會抓老鼠，你這話問錯人了。”但還是口嫌體正直地扔一雙拖鞋給她，“穿上再說話。”
“別關門！”池穗以為他要關門，嚇得帶了點哭腔。
“不關。”樓庚拉長尾音，顯得無奈。
“好同桌，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我就睡沙發。球球你了。”池穗眨眨水汪汪的眼睛，祈求喚醒眼前這座冰山心裏尚未泯滅的一絲人性。
“不太行。”樓庚下起逐客令，仿佛是故意捉弄她似的。
“好吧。”少女終於松了口，等會下樓去問問前臺吧。不過池穗想起薛明宣說過，這客房是按人數分配好了的，這幾天參賽人陸續從各地趕來，想必也沒有多餘的空房間了吧。難不成我真要跟大耗子共處一室啊。
5555
眼前的少女眼睛紅紅的，抱著個枕頭顯得十分委屈。
“說好了，你睡沙發。”樓庚退了一步。
“尊嘟嗎？”池穗登時恢覆了元氣，“沒問題，只要不和大耗子共處一室就好了。你都不知道，我小時候，被大耗子惡心過，那麽大一只耗子，超級嚇人。”池穗誇張地比了一個尺寸。
“我知道。”樓庚無奈道。某人被大耗子嚇的好幾天吃不下飯。但是可以吃的下魚。於是吃了好幾天的魚。某人也最喜歡吃魚。到底誰才是小貓啊。
“你知道就好。”池穗撇撇嘴，突然又覺得不對勁，“你怎麽知道？”
樓庚轉移目光：“我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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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都一中念書的第四周，池穗迎來了第一次月考。一中和五中一樣，也是按照上一次考試的排名分考場。
池穗沒有參加上一次的考試，於是就被安排在最後一個考場。
出分的那天，虞嬌嬌拉著她去看排行大榜。雲都一中一個年紀二十個班，有1000多人。虞嬌嬌習慣性地從排行榜的最後面找起。
終於看見：
【高二九班虞嬌嬌校排名981名，班級排名43名，總分543分。】
虞嬌嬌；“太好了！比上次進步了兩名，進步一名也是進步，我媽這下肯定沒話說。”
池穗還在找自己的名字。她在五中的時候，就習慣性從最前面開始找自己的名字。直到在第四排，她看見自己的排名：
【高二九班池穗校排名181名，班級排名2名，總分634分。】
分數倒是和在五中正常發揮時的差不多。但是名次實在是太難看了。一中的成績都排的很緊密，不像在五中，她可以斷層第一。
果然，中考70分的差距就在這裏體現出來了。
池穗突然莫名有點沮喪。
虞嬌嬌安慰她：“哎呀，池穗你別難過啊，我們一中還有三個實驗班呢，裏面那120個簡直都不是人了，他們都是學到走火入魔了。你這樣已經很棒了，進前兩百就很厲害了。”
池穗點點頭。
“哎！你看，你同桌的名字還在你後面那一欄呢，你看。”虞嬌嬌往下指。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上面赫然寫道：
【高二九班樓庚校排名182名，班級排名3名，總分633分。】
怎麽貼的這樣近？
“池穗，宋老師叫你。”姜璃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池穗的身後。
池穗被嚇了一跳，虞嬌嬌擋在她面前：“姜璃，你又耍什麽壞心眼。”
自從上次那件事後，池穗一直對姜璃心存芥蒂。
“上次那件事是我錯了。”姜璃扶了扶眼鏡，“不過，還是要恭喜你啊。搶走了我的第二名。”
“什麽叫搶走你的第二名啊，誰稀罕啊，你別太自以為是啊姜璃。”虞嬌嬌越說越激動。
池穗拉住她：“嬌嬌別生氣。”
姜璃也沒說什麽，轉身就走了。
虞嬌嬌：“我陪你去找老宋吧。”
池穗點點頭：“好。”
幸運的是，身邊有虞嬌嬌這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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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穗一走進辦公室，就看見了樓庚，還有薛明宣。
“來，池穗你過來。”宋廷對她招招手。
池穗走過去，站在樓庚的身邊。他個子高高，池穗堪堪到他的肩。
“這次叫你們過來呢，是因為後天隔壁川城有一個數學競賽，你們這次的數學成績是班裏前三，我呢就打算讓你們三個去參加。”宋廷說，“但明天我走不開，你們三個到時候一起坐校車出發就行。班長，你負責一下。”
“嗯，老師。”薛明宣點點頭，“那我們幾點出發呢？”
“明天下午三點會準時發車，到那裏估計要下午五點了，比賽是在後天的早上七點。不過不用擔心，川城會提供住宿。”宋廷把比賽註意事項單輪流發給他們三個。
走出辦公室時，池穗悄悄問樓庚：“樓庚，你緊張嗎？”
樓庚氣定神閑：“沒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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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車的時候，池穗一直站在樓庚身邊。雲都一中參加這次比賽的，有60個同學，有一部分人會被分到另一輛校車上。
池穗站在樓庚身邊：“同桌，我不想跟你分開，其他人我都不認識。”
樓庚黑色碎發垂落在額，少年目光淡淡：“好。”
於是樓庚和池穗坐上了第二輛車。
“你坐窗邊。”樓庚側著身讓池穗先進去。
“為什麽？”池穗坐在窗邊。上次樓庚不是坐在窗邊嗎？看樣子他挺喜歡坐在窗邊的呀。
“不喜歡坐窗邊。陽光刺眼。”樓庚接過池穗的包放到儲物的頭頂。
笨蛋，坐窗邊你不容易暈車啊。
川城經濟沒有雲都發達，但是卻十分重視教育。經常會聯動周邊三四個城市舉辦學科競賽。為了調動學生參與比賽的積極性，還常常自掏腰包提供住宿和餐飲。
池穗三人的房間號是相連的三個。
池穗跟樓庚說了句：“明天見。”就進了房間。
樓庚只是點了點頭：“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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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穗在房間裏刷題，好多知識點她還不太熟練呢。宋廷通知的急，池穗也沒有大量的時間去好好準備，明天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不知不覺就十點半了。
池穗打算洗個澡就睡覺。
“啊啊啊啊啊——”走進廁所，裏面居然有一只黑色的大耗子。一聽到響動，大耗子立刻就一路逃竄出去，直奔床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池穗最害怕的就是大耗子。在梅山，奶奶的木屋裏有一次逃進來一只大耗子。躲在奶奶家的米缸裏一直偷吃大米。
邊吃邊拉。
奶奶眼睛不好，洗米的時候只以為是石頭。直到池穗發覺，那可能是老鼠屎。
打開米缸一看。一只吃的黑黑胖胖的大耗子正躺在米堆裏。
從那個時候開始，池穗就變得不愛吃飯。一想到吃飯就會想起那只大耗子，吐露著黃黃細細的牙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惡心。
一分鐘後，池穗抱著枕頭出現在樓庚的房門口。她伸出一個手指按了按門鈴。
“叮咚——”
十幾秒後，樓庚打開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剛洗完澡，腰際只蓋了一條浴巾。他肩很寬，腰卻細的恰到好處，冷白的膚色晃得池穗頭暈。他黑色的碎發還在往下淌水，身上帶著幾分薄薄的水霧。池穗看見他標準的腹肌，還有他眼底的猩紅。
池穗咽了口口水。
“你等一下。”樓庚幾不可查地紅了紅耳根。把門閉上。
一分鐘後，他覆又打開了門。穿了一件白色的寬松短袖，又套上了一條灰色的長褲。看上去神情自若，遮蔽上一層終年不化的寒霜。
“什麽事？”樓庚雙手抱胸倚在門框，低著頭看她。
少女眼眶紅紅，抱著枕頭：“樓庚，好同桌，能讓我進去說嘛？”
“？有什麽話不能在門口說嗎？”樓庚疑道。
“那個，你會抓老鼠嗎？”池穗抱著枕頭，雙腳踩在地面上，剛剛走得急，忘記穿鞋子了。
你這是人能問出的問題？抓老鼠？
樓庚看著她因為尷尬而交錯在一起的腳趾。小小的腳踩在木質地板上。他腦海裏一晃而過這樣的畫面——
12歲時，他重新回到梅山，又見到了那個少女。少女長大了很多，還記得他。
少女乖張好動，喜歡在清澈的溪澗裏抓魚。她光腳踩在赤淩淩的溪流裏，興奮地把抓到的一條小魚舉在手裏，她笑起來眼睛裏好像有星辰：“庚庚啊，你看我抓的魚！”
樓庚兀自坐在一邊的草坪上看書，不會覺得她幼稚：“嗯，很大的魚，夠我們吃好幾天。”
不一會兒，少女就玩厭了似的，從溪流爬上來，她赤腳踩在巖石上。小小的腳背白白的。下一秒就又爬到樹上去了。
她站在樹下往下看：“庚庚啊，吃不吃棗子。我給你摘棗子。”
“某人摔下來可別哭鼻子。”樓庚合上書頁。
“才不會。”池穗貪心，摘了好多棗子，不一會兒，她又帶著哭腔說，“庚庚啊，我好像下不來了。”
“那我去找你奶奶救你下來。”樓庚不鹹不淡道。
“你別去，別找我奶奶。”池穗哭腔更重了，“她肯定要數落我。好庚庚，求求你了。”
拿她沒辦法。
好在樹不是很高，她跳下來，樓庚剛好接住她。這是他們第一次擁抱。
“我不是貓。”樓庚又好氣又好笑，“不會抓老鼠，你這話問錯人了。”但還是口嫌體正直地扔一雙拖鞋給她，“穿上再說話。”
“別關門！”池穗以為他要關門，嚇得帶了點哭腔。
“不關。”樓庚拉長尾音，顯得無奈。
“好同桌，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我就睡沙發。球球你了。”池穗眨眨水汪汪的眼睛，祈求喚醒眼前這座冰山心裏尚未泯滅的一絲人性。
“不太行。”樓庚下起逐客令，仿佛是故意捉弄她似的。
“好吧。”少女終於松了口，等會下樓去問問前臺吧。不過池穗想起薛明宣說過，這客房是按人數分配好了的，這幾天參賽人陸續從各地趕來，想必也沒有多餘的空房間了吧。難不成我真要跟大耗子共處一室啊。
5555
眼前的少女眼睛紅紅的，抱著個枕頭顯得十分委屈。
“說好了，你睡沙發。”樓庚退了一步。
“尊嘟嗎？”池穗登時恢覆了元氣，“沒問題，只要不和大耗子共處一室就好了。你都不知道，我小時候，被大耗子惡心過，那麽大一只耗子，超級嚇人。”池穗誇張地比了一個尺寸。
“我知道。”樓庚無奈道。某人被大耗子嚇的好幾天吃不下飯。但是可以吃的下魚。於是吃了好幾天的魚。某人也最喜歡吃魚。到底誰才是小貓啊。
“你知道就好。”池穗撇撇嘴，突然又覺得不對勁，“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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