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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不見棺材不落淚(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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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不見棺材不落淚(三更)

◎等她懷了孩子,她爹媽可就可以當他一輩子的銀行了◎

淩晨五點, 海島的天空下著蒙蒙細雨。

淅淅瀝瀝的雨點,敲打在屋頂和窗檐上,不顯吵鬧, 反而更加催人昏睡。

自打谷賽蘭住過來,卓彧和卓彥都是跟著她睡在西屋。

這會兒房間裏卻只剩卓彧和姥姥兩個人了。

谷賽蘭年紀大了, 懷裏的孩子又是化成金光直接飛走的, 所以她任何感覺都沒有, 依舊睡得香甜。

至於裴素素, 則跟師敬戎睡在了東邊的房間。

因為上班和上課太過辛苦, 而且臨近期末, 需要出卷子,所以她昨晚十二點才睡的。

這會兒也是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家裏五口人, 只有師敬戎雷打不動的在五點醒來了。

睜開眼, 第一件事就是拿毛巾把裴素素身上的熱汗擦了擦。

正忙著, 金閃閃忽然現出了身形, 小聲道:“你醒啦, 卓彥飛走了, 不讓我告訴宿主, 可是我不敢擔這個責任啊,我跟你說一聲好了,要不要告訴宿主, 你決定。”

師敬戎挑眉。

趕緊放下毛巾,起床去外面堂屋說話。

“卓彥幹嘛去了?”師敬戎很是意外, 小妮子怎麽不聲不響的,連個招呼也不打。

金閃閃嘆了口氣:“上次卓彥自作主張, 帶著景丹去見了張隆一面, 原以為可以讓景丹知難而退, 沒想到景丹反倒是更加癡情了。卓彥覺得自己有責任,一直很內疚,她怕景丹日後被張隆欺負,所以在景丹的靈臺上印了一道救命符咒。所以景丹雖然走了,但是她一直在關註景丹的動態。要是景丹遇到重大的變故,卓彥會收到感應。剛剛她就是因為這個飛走了。”

“那你快去跟著,有消息及時回來告訴我。”師敬戎松了口氣,不是孩子自己出事了就好。

想想也是,就卓彥的本事而言,誰能對卓彥做什麽。

所以金閃閃跟過去就足夠了。

至於裴素素這邊,先不說了,她最近都累瘦了,難得睡個懶覺,吵她做什麽。

於是他補充道:“這事我知道就行了,快去。”

金閃閃松了口氣,趕緊去找卓彥。

西南邊陲,大山深處。

景丹衣衫不整的跟一個男人殊死搏鬥著。

她拼了命的想把這個男人從自己身上踹開,可是男人是成年人,又是常年上山采藥的藥農,力氣大得驚人。

刺啦一聲,景丹身上最後一片遮羞布都沒了,她只得絕望的尖叫起來。

距離景丹幾十米開外的山頭上,卓彥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一幕。

她和金閃閃都是隱身狀態,兩人已經來了一會兒了。

但是卓彥並沒有出手。

金閃閃好奇道:“你來了又不管,這是想做什麽?”

“我在等,等到景丹呼救才行,要不然,誰知道她會不會狗咬呂洞賓。”卓彥不喜歡她,之所以盯著她,完全是因為自己上次畫蛇添足了。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景丹對那個張隆更加執迷不悟。

所以她要管,但是,只有一次。

她做事,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幫了景丹這一次,她就可以坦然面對上次的失誤。

所以她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山溝裏,景丹已經把能用的法子都用了,撕咬,踢踹,貓腰從男人的腋下鉆出去。

但是沒用,這男人饑渴得很,就像個魔鬼,她怎麽都逃脫不掉。

被男人摁在草地上的時候,景丹終於繃不住了,發出刺耳的絕望的吶喊:“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

卓彥嘆了口氣:“何必呢,好好的日子不過,作孽。”

說著,她化作一道金光,直接把藥農提溜起來,遠遠的丟到幾裏地外的山頭上去了。

等她回來的時候,景丹還楞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盯著男人消失的方向呢。

卓彥直接現出了人身。

她站在景丹面前,伸手把景丹拽起來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冷笑。

聲音低沈,威嚴,有著這個年紀的奶娃娃所不具備的成熟和肅然。

她冷著臉,問道:“景丹,這是我唯一一次幫你,你想好了,你還要不要去找張隆了?”

景丹回過神來,卻又被憑空出現的小妹妹弄得心神激蕩。

她從草地上爬起來,因為沒有遮羞布,只得雙手捂在身前,左腿交叉在右腿前面,遮擋住一絲體面。

卓彥瞧著她這個樣子著實可憐,便大發慈悲,沖金閃閃喊道:“小魚,衣服。”

金閃閃趕緊在系統商店裏買了兩套幹凈的衣服,包括褲頭和文胸,一起交給了景丹。

景丹來不及震驚,立馬穿上。

穿好之後,她才有空關心卓彥和金閃閃到底是何方神聖。

她抱著另外一套衣服,問道:“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聽著,是我在問你問題,你沒資格問我。快點的,我沒空。”卓彥的小臉蛋兒,冷若冰霜。

景丹下意識看了她一眼,頓時被嚇得打了個激靈。

這個小妹妹怎麽回事,眼神比成年人還有震懾力。

好像冰霜成精了一樣。

她不敢再磨蹭,趕緊回道:“去,我一定要找到他,天塌下來我也要去!”

卓彥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但她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

難怪媽媽會直接放棄了改造這個女孩子,看來在識人斷事這門學問上,她還得好好跟媽媽學學。

她冷笑一聲,背過身去:“小魚,去找一下賀禎在哪裏。”

金閃閃趕緊沿著鐵路線找了一圈,最後循著味道,找到了省會城市的火車站。

原來賀禎跟景勝德已經找到始發站來了。

然而那裏並沒有景丹的蹤跡,他們準備報警。

金閃閃趕緊回來把位置告訴卓彥,卓彥一言不發,抓住景丹的衣角,直接把她送到了賀禎附近。

賀禎還在站臺上奔跑吶喊,卓彥瞧著這個女人著實可憐,便嘆了口氣,飛過去連她一起抓住,消失在了火車交錯而過的背影裏。

卓彥來到了候車室的女廁所,把這母女倆一起放了下來。

這會兒是清晨五點半,廁所裏沒有其他人,卓彥直接現出人身。

她看著呆若木雞的賀禎,介紹道:“不用驚訝,我是裴素素的女兒。我媽不放心你女兒,讓我過來看看。你也不用到處找人核實我的事情,別人不會信的。”

賀禎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得看向景丹,想從景丹口中知道點什麽。

景丹心虛的移開了視線,不說話。

卓彥沒空跟她們母女廢話,直接化作金光,消失在了兩人視線之中。

只留下一句警示——“你女兒賊心不死,我和我媽都盡力了。今後她再有任何的意外和閃失,都是你自己的責任。你是她媽媽,養而不教是為過,你該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了。還有,做錯了事,應該偷偷抹去痕跡,而不是留下罪證。賀禎,別看你女兒了,說你呢。好自為之吧,如果你還想跟你男人過下去的話。”

這話讓賀禎心虛得手心冒汗。

眼角餘光立,是景丹質疑的目光。

為了不讓景丹咂摸出什麽來,她率先發難,一巴掌扇在了景丹臉上,罵道:“畜生!你把我和你爸給嚇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了你一整晚!”

景丹根本就不想被他們找到,氣頭上反手推了賀禎一把,扭頭便跑:“你別再追著我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你就當我死了吧!”

賀禎哎呦一聲,重重摔倒在地,根本爬不起來。

小腹還一陣陣抽痛,她只得大聲呼喚起了景勝德的名字。

然而景勝德還在站臺那邊找她,等到清潔工過來打掃廁所發現她的時候,身下已經蜿蜒出了一道殷紅的血水。

清潔工趕緊報警,景勝德最終在站前廣播裏聽到了消息,這才知道賀禎出事了。

他找到醫院,聽醫生說賀禎的孩子保住了,頓時松了口氣。

他小心翼翼的扶著賀禎,問道:“你怎麽了?明明我上一秒還看見你在站臺找人的,怎麽下一秒就不見了,還倒在了候車室的廁所裏面?你長翅膀了?”

她能長什麽翅膀?

倒是那個小女娃娃,沒翅膀都會飛,太離譜了。

賀禎說不出話來,閉上眼,是那個小女娃娃威嚴又嫌棄的目光。

她恍惚有種錯覺,好像那個女娃娃是個上位者,掌權者,是個可以睥睨眾生的存在。

她自己也覺得這個念頭很荒唐,可是剛剛發生的一切,不是更荒唐嗎?

她只得撒了個謊:“我看到丹丹了,沒來得及喊你,直接追了出來,丹丹還是要找張隆,她不聽我的話,跟我吵了起來,推了我一把。還好孩子保住了,這可是咱倆的老來子,我想把他生下來。”

景勝德沒意見,這孩子懷上的時間對得上,因為賀禎臨走之前,被他纏著要了一整晚。

算是彌補一下他之前的過錯。

現在,兩人的錯誤居然開出了生命的花朵,也算是好事一樁。

至於景丹……

景勝德還是尊重了賀禎的意見:“你說吧,還要去找丹丹嗎?我只請了一個禮拜的假,我可沒時間陪你們耗下去了。”

“再去看看吧,要不然,我沒辦法咽下這口氣。”賀禎心虛的閉上了眼睛。

她依舊關心景丹,但她也想留個野種報覆景勝德。

她忍了二十多年了,她再不做點什麽的話,她就要瘋了。

再說,這孩子有可能就是景勝德的,她可以說服自己,理直氣壯的把孩子生下來。

賀禎休息了一上午,下午便跟景勝德一起,按照劉家人給的地址,找去了張隆落腳的山溝溝裏。

到那附近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景勝德建議找個村裏的吊腳樓借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去。

可是賀禎不死心。

她都找到這裏了,要是不做點什麽,她今晚睡不著的。

最終,景勝德拗不過她,只好扶著她,深一腳淺一腳的,找到了張隆住的地方。

地方很破舊,是個廢棄的茅草屋,連做飯的地方都沒有。

也不知道張隆靠什麽活著的。

夫妻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多少燃起了一點點希望。

景丹從小嬌生慣養的,怎麽吃得了這種苦呢,等會兒好好勸勸,孩子應該會跟他們回去的。

然而,等他們把手電的光照進那茅草屋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這輩子最反胃也最震驚的一幕。

賀禎看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被一個邋裏邋遢的老男人糟蹋,氣得兩眼一閉,直接暈倒在景勝德懷裏。

而景勝德,也只能在景丹狼狽的一聲“爸”裏,失望的轉身離開。

金閃閃見一切木已成舟,好歹松了口氣。

自作孽不可活,景丹這種人,就不配宿主和彥彥的同情。

金閃閃氣鼓鼓的,給正在出期末試卷的裴素素發去了最新消息。

“宿主,景丹跟張隆那個了。”

“嗯,猜到了,回來吧,彥彥把什麽都告訴我了,你們辛苦了。”

“宿主,對不起哦,早上不該瞞著你。”

“你也是好意啊,再說了,彥彥這小妮子還是挺會黏人的,你會答應她,肯定是吃不消她撒嬌賣乖了吧。”

“……”沒有啊!卓彥是命令它的哦!可惡!

金閃閃郁悶了,原來卓彥會區別對待的嗎?

卓彥好壞!

金閃閃氣鼓鼓的回來了,要讓卓彥彌補她。

人類幼崽的撒嬌,誰不喜歡呢。

山包裏,景丹短暫的內疚了一下,很快把父母親情拋之腦後,跟張隆如膠似漆的糾纏在了一起。

混亂中,借著煤油燈的光芒,她隱約看到了張隆新詩的落款,寫的是致某某某,這個某某某,一看就是女人的名字。

她很好奇,一把抓起最後一頁詩歌,準備看看清楚。

沒想到,她才把信紙抓到手裏,張隆便一個大嘴巴子扇了上來:“誰允許你動我東西了?嗯?誰讓你動了?你這是不尊重我,輕賤我的人格!”

景丹被打蒙了,趕緊把信紙放下,討好道:“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就是太喜歡你的作品了,我想拜讀一下。”

張隆只是給她一個下馬威,試試她什麽性格而已。

沒想到她這麽快就求饒了,果然是小女生,好騙。

跟他前頭三個死鬼老婆一樣,腦袋一熱,就主動過來獻身了。

很好,他又可以瀟灑的活下去了。

因為剛剛那一瞥,他註意到這個女人的爸媽真的很有來頭。

他的心中,不自覺冒出了把這個女人吃幹抹凈的惡毒念頭。

於是等景丹睡著後,他把景丹捆了起來,防止她逃跑。

等她懷了孩子,她爹媽可就可以當他一輩子的銀行了,連未來的退休工資都別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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