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喪屍末世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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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喪屍末世53
餘魚想到那端在老家兩個人互相取暖、扶持的歲月：“好啊。她現在在基地裏嗎？”
不知道王婆婆現在怎麽樣, 記得上次章椋說好像有王婆婆兒子的消息。
“婆婆平時在基地時間不長，不過這幾天正好她負責的那塊地紅薯熟了，派人去統一挖, 估計最近沒去地裏。”
“那麻煩你帶路了。”餘魚回頭喊了一聲，“來福——走, 我們去看王婆婆。”
來福噠噠噠的跑來, 伸出舌頭露出大大的笑臉：“汪！”
希望基地住房大致分為三個區域, 第一區是基地領導高層居住；第二區是異能者居住，餘魚住的地方就是異能者居住區域，除了需要異能者身份, 租房子還需要花費八十積分當房租；第三區是普通人通過賺取積分或者在官方工作者居住, 普通人租一間房十積分一個月, 官方工作者居住不需要花費額外的積分，王婆婆就住在這片區域。
“章隊長出任務回來了？”
“王婆婆好福氣啊，不僅被你救回來，還不時來看她, 費心費力幫她找到她兒子, 現在生活可比剛到的時候好多了！昨天碰到王婆婆，見誰都是笑呵呵的。”
“喲, 這次咋還帶著個小姑娘？是專門帶給王婆婆看的嗎？”
章椋甫一走進第三區，不少街坊鄰居沖他打招呼, 雜七雜八的問題往他身上拋。
餘魚難得在他臉上瞧見無奈放松的神情，卻每一個問題都耐心解答。
“對, 昨天剛回來。”
“王婆婆過得開心就好, 也不是多費勁的事兒。”
“你可別瞎說, 小姑娘是王婆婆的老鄉，這次特地來看她。”
“我先過去找王婆婆, 有機會再聊啊。”
章椋擋在餘魚前方，兩人一狗快速穿過。
“你別把他們的話放心上，凈喜歡胡說八道，亂傳八卦。”章椋嘆一口氣，“還是環境太差了，他們接不到合適的任務賺取積分，不敢出去亂逛，守著租房的一畝三分地，每天看來看去都是這些人，難免有人變著法子找樂子。”
說到一半，章椋突然嚴肅：“……不該給你說這些影響你的心情，也影響你對基地的看法。”
餘魚沈默一秒：“不至於。”
倒是章椋失態頗多，和平時完全不同。
“王婆婆就在前面兩步，到了。”
當時考慮到王婆婆年紀大了，特地給她安排的一樓，。
章椋伸手敲門，上半邊門長滿了細細密密的鐵銹，落下幾塊粘在章椋手背上，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旁邊正方形的小窗戶裏面遮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清裏面的情況，餘魚耐心站在旁邊等待。
“誰呀？”
熟悉的聲音伴隨著開門聲一同出現，王婆婆布滿皺紋的臉似乎和去年沒有區別，銀絲歸整的用繩子系上，看起來比在老家時要精神些。
來福迫不及待地撞開章椋，直接沖上去，前爪輕輕趴在王婆婆的腿上，吐著舌頭，仰頭看她。
“來福？”王婆婆遲疑一瞬，隨即臉上喜悅的神色怎麽也壓不住，“你也過來了！真好。”
然後看向章椋和餘魚，“小魚也來了來來來，快進來！外面站著累。幺幺，快把窗簾拉開，倒兩杯白開水，有客人來了。”
“我知道了，奶奶。”
來福屁顛屁顛地跟在王婆婆身後，一步也不肯遠離，恨不得整只狗栓在王婆婆腿上。
嘩——
厚重嚴實的窗簾被拉開，陽光透進來，滿室明亮。
餘魚這才看清楚給他們倒水的是一個小女孩，估計十幾歲，細手細腳的，動作格外麻利，把水杯遞過來時沖她靦腆地笑了笑。
“謝謝。”
餘魚輕抿一口，自來水混雜著異能凝結水的味道。
“小魚啊，我們有一年沒見了吧？你看你，當初讓你跟我一起過來，非要多走些彎路，一定吃了不少苦頭。”王婆婆抓起餘魚的手，掌心老繭比上一次見面更厚，手背也劃了幾道疤痕，“過來了就好，過來了就好。女孩子在外終究要吃虧些。”
餘魚反握住她的手：“婆婆，我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還不知道小妹妹叫什麽名字呢？”
“這是我孫女兒，張螢，上周跟她爸一起過來的。說起來還沒好好謝謝章長官，要不是您幫忙，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找到他們父女倆。”
王婆婆說著摸了摸眼角，來福似乎察覺到她的心情波動，用狗頭狂蹭，王婆婆黑色的長褲上全是顯眼的狗毛。
章椋：“這哪是我一個人就能辦成的事？他們在路上肯定也吃了很多苦，付出了很多努力，您也付出同樣的努力。所以才能有現在這個好結局。”
既然王婆婆和她兒子回合了，以後他就不多過來惹人嫌了。
“哎……當今這世道，實在是、實在是……”王婆婆說不出來，長嘆一口氣後，生硬地轉折，“幺幺她爸出去做任務了，不然一定叫他好好給你道個謝。對了，中午你們要留在這裏吃飯吧？這次紅薯種子不錯，種出來又甜又大，豐收的時候送了我不少，等會兒你們倆一人拎一些回去。”
餘魚眼神詢問章椋，他是否要留著這裏吃午飯，她肯定要回去和楊柒她們一起吃。
“謝謝婆婆，我們就不在這兒吃了。”章椋單純想看看王婆婆過得怎麽樣，不是來給王婆婆增加負擔的。
“我午飯在食堂吃，現在物資不好拿，你們做任務換也不容易，況且多了兩個人，就留著吧。等會兒我要帶餘魚去熟悉熟悉基地，就不叨擾您了。要是遇到困難，不好接任務隨時找我。”
“唉……這世道，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好。”王婆婆拍了拍張瑩的頭，“快去給章叔叔、餘姐姐拿兩個燒好的紅薯。”
說完轉頭對準餘魚和章椋，語氣不容置疑：“這個你們別拒絕，兩個紅薯算不得什麽，再說了，基地還要找我繼續種地，我能幹，總能找回來。”
很快，小姑娘張瑩拿著兩個紅薯過來，上面還冒著騰騰熱氣。
“餘姐姐、章叔叔，給。”
餘魚笑著接下：“謝謝瑩瑩。”
王婆婆想了想：“要不你們在這兒吃了走？或者把紅薯藏在衣服裏也行。”
雖說住在第三區的人不像市集上的流浪漢，會隨時從陰暗的角落裏沖出來搶東西，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多防備一點總是好的。
餘魚接受好意：“好。”
“小魚到基地好接任務嗎？找到住的地方沒？食物夠吃嗎？要是不夠，可以先和我這個老婆子擠兩天，等你接任務賺一些積分了再走也不遲。”
章椋替餘魚解圍：“婆婆您放心，我已經幫餘魚找了個房子中轉，等她有積分了再還給我。總不能把她待會基地什麽都不管，那不是害人嗎？”
“行行行，那就好。”王婆婆撫摸來福，慈祥地望著他們二人吃紅薯。
餘魚看見張瑩輕微地咽口水，哪怕極力壓制動作，還是被她發現。
王婆婆家裏估計也不算好過，畢竟一下子多了兩個要吃飯的人，雖說婆婆的兒子去做任務，但能換到什麽食物也說不準，不如種的紅薯來得踏實。
“這紅薯太大了我吃不下，小妹妹，能幫我吃一半嗎？”
張瑩眼睛都看直了，咬了咬唇，最後轉頭看向王婆婆：“奶奶……”
“我早上吃了早飯，正好有點撐，吃不完都是浪費，不如給妹妹。”
餘魚用手掰了一半沒咬過的紅薯塞到張瑩手上：“麻煩你幫我分擔一下。”
王婆婆哪能不懂餘魚為何這麽做，但看見孫女眼中的光，最後沖她點頭：“還不快謝謝餘姐姐？”
張瑩露出明媚的笑容：“謝謝姐姐。”
兩人吃完紅薯，同王婆婆告別，來福一步一回頭，戀戀不舍地離開。
餘魚見不得來福失落，問：“你想待在這裏嗎？”
來福“汪”了一聲，卻伸舌頭舔了舔餘魚的手。
【想。】
“你想和王婆婆一起生活，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不、我要和雨雨一起。】
餘魚搓了搓狗頭：“你何我一起住，今天可以在王婆婆家多玩會兒，晚上再回去。”
來福興奮得直接連叫三聲。
餘魚同章椋解釋後道了歉，帶著來福回去，借口下午去做任務，拜托王婆婆照顧來福，晚上再來接來福，王婆婆自然一口答應。
“沒問題。看來你對來福沒少花心思，毛光水滑的。”
餘魚笑著離開，同章椋默默離開第三區。
“你要帶我去逛基地？會不會太耽擱時間了？我回去問楊柒她們便好，你不是派了個人給她們介紹嗎？”
“做完任務有兩天休息時間，人不是機器，不能一刻不停，每天哢哢哢的幹工作。”
餘魚奇怪地看章椋一眼，很難想象這是從向來嚴肅正經的章椋口中說出。
不過他都這麽說了，不用白不用。
“走吧。”
章椋以旅游打卡景點的速度為餘魚介紹基地分布情況，趕在食堂撤下午餐前打卡完畢。
基地建築不少，主要分為四類，一類是住宅，就是先前說的三個區，一類是商業交易，一類是具有官方職能的辦公大樓，一類是科研禁地，普通人根本無法靠近。
商業交易則劃分成兩：一邊是“上流”有錢人士的交易區域，有正兒八經的店鋪，雖然東西稍貴，但能保證售後，除了問題隨時能解決；另一邊則是魚龍混雜的集市，裏面什麽人都有，魚龍混雜，並且不少付不起積分的流浪者隨便找個地方窩著，要求不高，能活就行，偶爾也有不認識好東西的攤主，錯把珍珠當魚目賣出去，因此也有不少人去集市撿漏。
對此，餘魚表示疑惑：“既然大家都知道集市亂，為什麽不派人巡邏，進一步規範買賣。不僅能解決接不到任務的問題，還能通過收繳攤主攤位費，這樣正好能收支平衡，說不定還可以賺一點。”
章椋搖頭：“困窘難堪的人在集市擺攤，他們根本沒辦法付出基礎的攤位費，這樣反而斷送了他們生存的機會。”
“接任務的門檻很高嗎？”
“沒有，但數量有限，不是每個人都能碰上合適的任務，並且搶到。”
辦公大樓底樓負責發布任務，二樓三樓是積分換取物資的地方，再往上就是職能部門了，具體工作內容章椋不便解釋。
“跟我一起去食堂吃飯嗎？”
“不用了，謝謝。等小麥收獲了再去品嘗也不晚。”
**
回去時，恰好碰上楊柒她們三人回來，正巧一起邊聊天邊做飯。
餘魚：“你們接到合適的任務了嗎？”
“我看了一圈兒，簡單的任務早被接走了，剩下的都好難，像什麽焊接、打混泥土，我根本不會。”阮桃神情萎靡，“要不我去申請加入異能者隊伍？我聽說那邊福利不錯，只需要完成基地統一下的任務，什麽收集物資、巡邏那些。”
餘魚和許淩月：“不行。”
“為什麽啊？”
“……你們按照計劃表進行鍛煉學習，先把身體素質和戰鬥能力提升再談下一步。我接了個任務，接下來的兩個月都不用為積分發愁，積分的事你們不用著急。”
阮桃略顯失落，默默加速手上動作：“哦。”
又要麻煩別人……自己怎麽這麽廢物啊！什麽都幹不好！我一定要認真按照計劃表執行，爭取提前達到目標，早日幫上餘魚姐和楊姐的忙。
楊柒：“有需要我幫忙的隨時給我說。”
“正巧有個事情要麻煩你們仨。”
阮桃來了精神：“什麽啊？你快說。”
“車後備箱裏放著太陽能電池板，下午們一起安裝，不用全部裝完，晚上能讓電燈亮起來就行。”
她們現在住的房子不是獨門獨院，是一樓的房子，挨著外墻安裝幾塊太陽能電池板不會太紮眼。
楊柒一口應下：“沒問題，這點小事兒叫一聲就行。”
“對了，你們兩個除了計劃上表上的事情，還要跟著楊姐一起學怎麽養兔子、繁殖兔子，這樣才能有源源不斷的兔肉吃。”
“好。”
楊柒忽然記起：“我今天看見一個任務，是去菜地裏澆肥除草，一天有一積分，我覺得還可以，想找個時間去看看。你們要一起嗎？”
澆肥？除草？
阮桃和許淩月表情稍顯為難，她們根本沒接觸過這些，試探地問：“我們想一起去，但不會做這些，到時候拖後腿可別嫌棄。”
“那有啥？誰不是從不會到會的？誰也不是生出來就會下地。既然你們要和我一起，幹脆下午我們就去把任務接了，免得被其他人搶。”
餘魚記得章椋說過，她們現在住的房子一個月要八十積分，按照普通人接任務賺積分的速度，根本住不起第二區。
看來接下來的種地生活不會太輕松，否則官方根本沒必要提出這麽優越的條件。
“下午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就是不知道地在哪裏，有沒有車接送。”
楊柒：“飯好了，先吃飯。吃完飯好睡個午覺休息再去，精神不好，做什麽都沒勁兒。”
……
餘魚因為明天要同章椋去看小麥地，於是另外三人接了澆肥除草的任務。
工作員：“你們明天早上七點在基地大門口集合，到時候會有卡車送你們過去，到時間再接你們回來。打卡簽退後，會給你們發放積分。”
“好的，謝謝。到時候需要出接任務的證明嗎？”
“不用，這個任務是長期的，不需要專門過來跑一趟接任務，每隔一天直接去基地大門口等待，上車直接算接任務。”
幾人回去，一起在客廳裏進行日常鍛煉，餘魚指出她們動作不標準的地方，隨後阮桃和許淩月趕緊向楊柒學習澆肥和除草的技巧，餘魚則回房間繼續學習。
等四人勞逸結合停下學習時，默契地從車上搬出太陽能電池板，齊心協力把它們裝在不顯眼的外墻上。
餘魚用手機試了試，好歹能沖上電。
趁著下午三點到五點提供電，餘魚把充電臺燈、充電寶、充電電池、手電筒等能儲存電量的電器全部插上，給另外三人打招呼去接來福，順便將動物倉庫裏的那兩只雞掏出來，用不透明的口袋罩著領回來。
“這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婆婆給我的，好好養起來，說不定以後我們每天都能有雞蛋吃。”
其餘人盡管驚訝誰對餘魚這麽好，竟然舍得給兩只兩母雞，但默契地沒有問出口，接受了除了餵養兔子之外還要養雞的現實。
來福聽見這話翻了個白眼，抓到雞這麽久，它就沒吃過一個雞蛋。
【雨雨，雞蛋，我要吃。】
“……”餘魚抱住狗頭，在他耳朵旁小聲說，“晚上給你加餐。”
**
第二天一早，餘魚領著她們跑步晨練熱身，楊柒她們去做任務，餘魚輕點整理倉庫裏的東西，很快章椋開著一輛越野車到了。
餘魚上車後發現車上還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昨天上午見過的劉雲夢，另一個是長相平平無奇的男人。
“他是劉雲瑋，是劉雲夢的哥哥，也是我的副隊長。”章椋三言兩語把雙方介紹完畢，“小麥地離基地不遠，但周圍環境不太好，沒有固定水源和存放化肥農具的地方，不論去翻土澆灌還是幹別的，特別消耗人力物力。”
基地每隔兩天會派異能者隊伍對周圍的喪屍進行清理，一路上他們撞上的喪屍兩只手都能數得過來，距離麥地越近，喪屍密度明顯增加。
“你不用每天到麥地，需要過來的時候提前聯系劉雲夢，等會兒我讓她加上你的聯絡器。”
這是基地的任務，餘魚沒打算客氣：“好，以後多有叨擾。”
小麥地面積不算特別大，餘魚目測不到兩畝地，長勢不算太好，旁邊不少野草都比小麥長得好。
“之前一直沒人打理這塊地嗎？”
章椋臉上驚現一團紅暈：“原本是我負責，可我實在是沒有種地的天賦，後面變成這樣也來不及了。要是有啥需要的，你別客氣，直接和我說，化肥、種子、搬運……我盡量提供。”
“倒也沒那麽麻煩。”餘魚看了麥地的情況，心中已經形成好幾種預案，回去再看課程定用哪個方案好就行，“主要是出行不便，我的車基本沒油了，想過來的時候再麻煩你們。”
“沒問題。”
餘魚蹲下去，手指捏了一點泥土起來，土腥味混雜著奇怪的氣味沖進鼻尖，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令她不適地皺眉。
【檢測到土地汙染度2%，小麥汙染度31%。】
餘魚猛地站起來，臉色不太好。
章椋學著她蹲下去，沒察覺任何不對勁：“怎麽了？”
“泥土好像被汙染了。”餘魚折了半支沒成熟的麥穗，莖稈上隱隱透出黑紅色，“小麥也是。”
章椋神色凝重：“你們把泥土和小麥取樣放好，立馬送到實驗室。”
“是。”
餘魚等劉家兄妹二人離開，使用異能，凝結水流沖刷一小塊小麥和土地，水流迅速鉆入地底消失不見。
她把被沖刷的小麥扯過來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莖稈上的黑色似乎淡了些。
“你過來看，這兩個是不是不一樣？”
章椋依言走過去：“這個，好像看起來沒這麽黑。”
說明異能有用。
餘魚想起王婆婆給她的燒紅薯，吃的時候她沒察覺到不對，林泠亦沒有出聲提醒，是因為被燒熟了才沒有汙染度，還是麥地出了問題僅僅小麥有了汙染度？
這個問題必須找到生紅薯才能解決。
章椋也想到了這一點：“等他們采完樣，立馬回基地去找前兩天收獲的紅薯。你要一起嗎？”
“我就不去了，正好可以偷懶一天，等你們的消息。”
章椋特意這麽問了，加上實驗室普通人不能靠近，存放糧食的地方自古以來都是重地，餘魚才不想以身試險，淌這趟渾水。
“嗯，我會給何基地長報告。等檢測結果出來後，我再通知你。”章椋掏出一張工作牌遞給餘魚，“這段時間你先刷我的積分，能撐兩個月。要是不夠隨時來找我。”
“這太貴重了。”餘魚被章椋的大方震驚，“我和朋友會接其他任務賺積分，足夠我們日常花銷了，房租已經由你先墊著，再用你的積分就太不禮貌了。”
章椋見她態度堅決，不再強求：“要是不夠，你隨時找我。”
“行。”餘魚半開玩笑似的問出自己的疑惑，“普通人是不是沒有身份
證這類東西？他們做任務的積分怎麽獲取？又怎麽使用？”
“普通人獲得積分有些類似飯票，不會劃到卡上。你回去等周三去搞一個異能者認證，在辦公樓四樓最中間那個大廳，認證後也會有一個類似這樣的身份卡，積分可以直接劃進去。”
餘魚越聽，心中的荒謬和怪異感越重。
基地似乎，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與末世降臨前沒有任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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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魚想到那端在老家兩個人互相取暖、扶持的歲月：“好啊。她現在在基地裏嗎？”
不知道王婆婆現在怎麽樣, 記得上次章椋說好像有王婆婆兒子的消息。
“婆婆平時在基地時間不長，不過這幾天正好她負責的那塊地紅薯熟了，派人去統一挖, 估計最近沒去地裏。”
“那麻煩你帶路了。”餘魚回頭喊了一聲，“來福——走, 我們去看王婆婆。”
來福噠噠噠的跑來, 伸出舌頭露出大大的笑臉：“汪！”
希望基地住房大致分為三個區域, 第一區是基地領導高層居住；第二區是異能者居住，餘魚住的地方就是異能者居住區域，除了需要異能者身份, 租房子還需要花費八十積分當房租；第三區是普通人通過賺取積分或者在官方工作者居住, 普通人租一間房十積分一個月, 官方工作者居住不需要花費額外的積分，王婆婆就住在這片區域。
“章隊長出任務回來了？”
“王婆婆好福氣啊，不僅被你救回來，還不時來看她, 費心費力幫她找到她兒子, 現在生活可比剛到的時候好多了！昨天碰到王婆婆，見誰都是笑呵呵的。”
“喲, 這次咋還帶著個小姑娘？是專門帶給王婆婆看的嗎？”
章椋甫一走進第三區，不少街坊鄰居沖他打招呼, 雜七雜八的問題往他身上拋。
餘魚難得在他臉上瞧見無奈放松的神情，卻每一個問題都耐心解答。
“對, 昨天剛回來。”
“王婆婆過得開心就好, 也不是多費勁的事兒。”
“你可別瞎說, 小姑娘是王婆婆的老鄉，這次特地來看她。”
“我先過去找王婆婆, 有機會再聊啊。”
章椋擋在餘魚前方，兩人一狗快速穿過。
“你別把他們的話放心上，凈喜歡胡說八道，亂傳八卦。”章椋嘆一口氣，“還是環境太差了，他們接不到合適的任務賺取積分，不敢出去亂逛，守著租房的一畝三分地，每天看來看去都是這些人，難免有人變著法子找樂子。”
說到一半，章椋突然嚴肅：“……不該給你說這些影響你的心情，也影響你對基地的看法。”
餘魚沈默一秒：“不至於。”
倒是章椋失態頗多，和平時完全不同。
“王婆婆就在前面兩步，到了。”
當時考慮到王婆婆年紀大了，特地給她安排的一樓，。
章椋伸手敲門，上半邊門長滿了細細密密的鐵銹，落下幾塊粘在章椋手背上，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旁邊正方形的小窗戶裏面遮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清裏面的情況，餘魚耐心站在旁邊等待。
“誰呀？”
熟悉的聲音伴隨著開門聲一同出現，王婆婆布滿皺紋的臉似乎和去年沒有區別，銀絲歸整的用繩子系上，看起來比在老家時要精神些。
來福迫不及待地撞開章椋，直接沖上去，前爪輕輕趴在王婆婆的腿上，吐著舌頭，仰頭看她。
“來福？”王婆婆遲疑一瞬，隨即臉上喜悅的神色怎麽也壓不住，“你也過來了！真好。”
然後看向章椋和餘魚，“小魚也來了來來來，快進來！外面站著累。幺幺，快把窗簾拉開，倒兩杯白開水，有客人來了。”
“我知道了，奶奶。”
來福屁顛屁顛地跟在王婆婆身後，一步也不肯遠離，恨不得整只狗栓在王婆婆腿上。
嘩——
厚重嚴實的窗簾被拉開，陽光透進來，滿室明亮。
餘魚這才看清楚給他們倒水的是一個小女孩，估計十幾歲，細手細腳的，動作格外麻利，把水杯遞過來時沖她靦腆地笑了笑。
“謝謝。”
餘魚輕抿一口，自來水混雜著異能凝結水的味道。
“小魚啊，我們有一年沒見了吧？你看你，當初讓你跟我一起過來，非要多走些彎路，一定吃了不少苦頭。”王婆婆抓起餘魚的手，掌心老繭比上一次見面更厚，手背也劃了幾道疤痕，“過來了就好，過來了就好。女孩子在外終究要吃虧些。”
餘魚反握住她的手：“婆婆，我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還不知道小妹妹叫什麽名字呢？”
“這是我孫女兒，張螢，上周跟她爸一起過來的。說起來還沒好好謝謝章長官，要不是您幫忙，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找到他們父女倆。”
王婆婆說著摸了摸眼角，來福似乎察覺到她的心情波動，用狗頭狂蹭，王婆婆黑色的長褲上全是顯眼的狗毛。
章椋：“這哪是我一個人就能辦成的事？他們在路上肯定也吃了很多苦，付出了很多努力，您也付出同樣的努力。所以才能有現在這個好結局。”
既然王婆婆和她兒子回合了，以後他就不多過來惹人嫌了。
“哎……當今這世道，實在是、實在是……”王婆婆說不出來，長嘆一口氣後，生硬地轉折，“幺幺她爸出去做任務了，不然一定叫他好好給你道個謝。對了，中午你們要留在這裏吃飯吧？這次紅薯種子不錯，種出來又甜又大，豐收的時候送了我不少，等會兒你們倆一人拎一些回去。”
餘魚眼神詢問章椋，他是否要留著這裏吃午飯，她肯定要回去和楊柒她們一起吃。
“謝謝婆婆，我們就不在這兒吃了。”章椋單純想看看王婆婆過得怎麽樣，不是來給王婆婆增加負擔的。
“我午飯在食堂吃，現在物資不好拿，你們做任務換也不容易，況且多了兩個人，就留著吧。等會兒我要帶餘魚去熟悉熟悉基地，就不叨擾您了。要是遇到困難，不好接任務隨時找我。”
“唉……這世道，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好。”王婆婆拍了拍張瑩的頭，“快去給章叔叔、餘姐姐拿兩個燒好的紅薯。”
說完轉頭對準餘魚和章椋，語氣不容置疑：“這個你們別拒絕，兩個紅薯算不得什麽，再說了，基地還要找我繼續種地，我能幹，總能找回來。”
很快，小姑娘張瑩拿著兩個紅薯過來，上面還冒著騰騰熱氣。
“餘姐姐、章叔叔，給。”
餘魚笑著接下：“謝謝瑩瑩。”
王婆婆想了想：“要不你們在這兒吃了走？或者把紅薯藏在衣服裏也行。”
雖說住在第三區的人不像市集上的流浪漢，會隨時從陰暗的角落裏沖出來搶東西，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多防備一點總是好的。
餘魚接受好意：“好。”
“小魚到基地好接任務嗎？找到住的地方沒？食物夠吃嗎？要是不夠，可以先和我這個老婆子擠兩天，等你接任務賺一些積分了再走也不遲。”
章椋替餘魚解圍：“婆婆您放心，我已經幫餘魚找了個房子中轉，等她有積分了再還給我。總不能把她待會基地什麽都不管，那不是害人嗎？”
“行行行，那就好。”王婆婆撫摸來福，慈祥地望著他們二人吃紅薯。
餘魚看見張瑩輕微地咽口水，哪怕極力壓制動作，還是被她發現。
王婆婆家裏估計也不算好過，畢竟一下子多了兩個要吃飯的人，雖說婆婆的兒子去做任務，但能換到什麽食物也說不準，不如種的紅薯來得踏實。
“這紅薯太大了我吃不下，小妹妹，能幫我吃一半嗎？”
張瑩眼睛都看直了，咬了咬唇，最後轉頭看向王婆婆：“奶奶……”
“我早上吃了早飯，正好有點撐，吃不完都是浪費，不如給妹妹。”
餘魚用手掰了一半沒咬過的紅薯塞到張瑩手上：“麻煩你幫我分擔一下。”
王婆婆哪能不懂餘魚為何這麽做，但看見孫女眼中的光，最後沖她點頭：“還不快謝謝餘姐姐？”
張瑩露出明媚的笑容：“謝謝姐姐。”
兩人吃完紅薯，同王婆婆告別，來福一步一回頭，戀戀不舍地離開。
餘魚見不得來福失落，問：“你想待在這裏嗎？”
來福“汪”了一聲，卻伸舌頭舔了舔餘魚的手。
【想。】
“你想和王婆婆一起生活，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不、我要和雨雨一起。】
餘魚搓了搓狗頭：“你何我一起住，今天可以在王婆婆家多玩會兒，晚上再回去。”
來福興奮得直接連叫三聲。
餘魚同章椋解釋後道了歉，帶著來福回去，借口下午去做任務，拜托王婆婆照顧來福，晚上再來接來福，王婆婆自然一口答應。
“沒問題。看來你對來福沒少花心思，毛光水滑的。”
餘魚笑著離開，同章椋默默離開第三區。
“你要帶我去逛基地？會不會太耽擱時間了？我回去問楊柒她們便好，你不是派了個人給她們介紹嗎？”
“做完任務有兩天休息時間，人不是機器，不能一刻不停，每天哢哢哢的幹工作。”
餘魚奇怪地看章椋一眼，很難想象這是從向來嚴肅正經的章椋口中說出。
不過他都這麽說了，不用白不用。
“走吧。”
章椋以旅游打卡景點的速度為餘魚介紹基地分布情況，趕在食堂撤下午餐前打卡完畢。
基地建築不少，主要分為四類，一類是住宅，就是先前說的三個區，一類是商業交易，一類是具有官方職能的辦公大樓，一類是科研禁地，普通人根本無法靠近。
商業交易則劃分成兩：一邊是“上流”有錢人士的交易區域，有正兒八經的店鋪，雖然東西稍貴，但能保證售後，除了問題隨時能解決；另一邊則是魚龍混雜的集市，裏面什麽人都有，魚龍混雜，並且不少付不起積分的流浪者隨便找個地方窩著，要求不高，能活就行，偶爾也有不認識好東西的攤主，錯把珍珠當魚目賣出去，因此也有不少人去集市撿漏。
對此，餘魚表示疑惑：“既然大家都知道集市亂，為什麽不派人巡邏，進一步規範買賣。不僅能解決接不到任務的問題，還能通過收繳攤主攤位費，這樣正好能收支平衡，說不定還可以賺一點。”
章椋搖頭：“困窘難堪的人在集市擺攤，他們根本沒辦法付出基礎的攤位費，這樣反而斷送了他們生存的機會。”
“接任務的門檻很高嗎？”
“沒有，但數量有限，不是每個人都能碰上合適的任務，並且搶到。”
辦公大樓底樓負責發布任務，二樓三樓是積分換取物資的地方，再往上就是職能部門了，具體工作內容章椋不便解釋。
“跟我一起去食堂吃飯嗎？”
“不用了，謝謝。等小麥收獲了再去品嘗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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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時，恰好碰上楊柒她們三人回來，正巧一起邊聊天邊做飯。
餘魚：“你們接到合適的任務了嗎？”
“我看了一圈兒，簡單的任務早被接走了，剩下的都好難，像什麽焊接、打混泥土，我根本不會。”阮桃神情萎靡，“要不我去申請加入異能者隊伍？我聽說那邊福利不錯，只需要完成基地統一下的任務，什麽收集物資、巡邏那些。”
餘魚和許淩月：“不行。”
“為什麽啊？”
“……你們按照計劃表進行鍛煉學習，先把身體素質和戰鬥能力提升再談下一步。我接了個任務，接下來的兩個月都不用為積分發愁，積分的事你們不用著急。”
阮桃略顯失落，默默加速手上動作：“哦。”
又要麻煩別人……自己怎麽這麽廢物啊！什麽都幹不好！我一定要認真按照計劃表執行，爭取提前達到目標，早日幫上餘魚姐和楊姐的忙。
楊柒：“有需要我幫忙的隨時給我說。”
“正巧有個事情要麻煩你們仨。”
阮桃來了精神：“什麽啊？你快說。”
“車後備箱裏放著太陽能電池板，下午們一起安裝，不用全部裝完，晚上能讓電燈亮起來就行。”
她們現在住的房子不是獨門獨院，是一樓的房子，挨著外墻安裝幾塊太陽能電池板不會太紮眼。
楊柒一口應下：“沒問題，這點小事兒叫一聲就行。”
“對了，你們兩個除了計劃上表上的事情，還要跟著楊姐一起學怎麽養兔子、繁殖兔子，這樣才能有源源不斷的兔肉吃。”
“好。”
楊柒忽然記起：“我今天看見一個任務，是去菜地裏澆肥除草，一天有一積分，我覺得還可以，想找個時間去看看。你們要一起嗎？”
澆肥？除草？
阮桃和許淩月表情稍顯為難，她們根本沒接觸過這些，試探地問：“我們想一起去，但不會做這些，到時候拖後腿可別嫌棄。”
“那有啥？誰不是從不會到會的？誰也不是生出來就會下地。既然你們要和我一起，幹脆下午我們就去把任務接了，免得被其他人搶。”
餘魚記得章椋說過，她們現在住的房子一個月要八十積分，按照普通人接任務賺積分的速度，根本住不起第二區。
看來接下來的種地生活不會太輕松，否則官方根本沒必要提出這麽優越的條件。
“下午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就是不知道地在哪裏，有沒有車接送。”
楊柒：“飯好了，先吃飯。吃完飯好睡個午覺休息再去，精神不好，做什麽都沒勁兒。”
……
餘魚因為明天要同章椋去看小麥地，於是另外三人接了澆肥除草的任務。
工作員：“你們明天早上七點在基地大門口集合，到時候會有卡車送你們過去，到時間再接你們回來。打卡簽退後，會給你們發放積分。”
“好的，謝謝。到時候需要出接任務的證明嗎？”
“不用，這個任務是長期的，不需要專門過來跑一趟接任務，每隔一天直接去基地大門口等待，上車直接算接任務。”
幾人回去，一起在客廳裏進行日常鍛煉，餘魚指出她們動作不標準的地方，隨後阮桃和許淩月趕緊向楊柒學習澆肥和除草的技巧，餘魚則回房間繼續學習。
等四人勞逸結合停下學習時，默契地從車上搬出太陽能電池板，齊心協力把它們裝在不顯眼的外墻上。
餘魚用手機試了試，好歹能沖上電。
趁著下午三點到五點提供電，餘魚把充電臺燈、充電寶、充電電池、手電筒等能儲存電量的電器全部插上，給另外三人打招呼去接來福，順便將動物倉庫裏的那兩只雞掏出來，用不透明的口袋罩著領回來。
“這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婆婆給我的，好好養起來，說不定以後我們每天都能有雞蛋吃。”
其餘人盡管驚訝誰對餘魚這麽好，竟然舍得給兩只兩母雞，但默契地沒有問出口，接受了除了餵養兔子之外還要養雞的現實。
來福聽見這話翻了個白眼，抓到雞這麽久，它就沒吃過一個雞蛋。
【雨雨，雞蛋，我要吃。】
“……”餘魚抱住狗頭，在他耳朵旁小聲說，“晚上給你加餐。”
**
第二天一早，餘魚領著她們跑步晨練熱身，楊柒她們去做任務，餘魚輕點整理倉庫裏的東西，很快章椋開著一輛越野車到了。
餘魚上車後發現車上還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昨天上午見過的劉雲夢，另一個是長相平平無奇的男人。
“他是劉雲瑋，是劉雲夢的哥哥，也是我的副隊長。”章椋三言兩語把雙方介紹完畢，“小麥地離基地不遠，但周圍環境不太好，沒有固定水源和存放化肥農具的地方，不論去翻土澆灌還是幹別的，特別消耗人力物力。”
基地每隔兩天會派異能者隊伍對周圍的喪屍進行清理，一路上他們撞上的喪屍兩只手都能數得過來，距離麥地越近，喪屍密度明顯增加。
“你不用每天到麥地，需要過來的時候提前聯系劉雲夢，等會兒我讓她加上你的聯絡器。”
這是基地的任務，餘魚沒打算客氣：“好，以後多有叨擾。”
小麥地面積不算特別大，餘魚目測不到兩畝地，長勢不算太好，旁邊不少野草都比小麥長得好。
“之前一直沒人打理這塊地嗎？”
章椋臉上驚現一團紅暈：“原本是我負責，可我實在是沒有種地的天賦，後面變成這樣也來不及了。要是有啥需要的，你別客氣，直接和我說，化肥、種子、搬運……我盡量提供。”
“倒也沒那麽麻煩。”餘魚看了麥地的情況，心中已經形成好幾種預案，回去再看課程定用哪個方案好就行，“主要是出行不便，我的車基本沒油了，想過來的時候再麻煩你們。”
“沒問題。”
餘魚蹲下去，手指捏了一點泥土起來，土腥味混雜著奇怪的氣味沖進鼻尖，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令她不適地皺眉。
【檢測到土地汙染度2%，小麥汙染度31%。】
餘魚猛地站起來，臉色不太好。
章椋學著她蹲下去，沒察覺任何不對勁：“怎麽了？”
“泥土好像被汙染了。”餘魚折了半支沒成熟的麥穗，莖稈上隱隱透出黑紅色，“小麥也是。”
章椋神色凝重：“你們把泥土和小麥取樣放好，立馬送到實驗室。”
“是。”
餘魚等劉家兄妹二人離開，使用異能，凝結水流沖刷一小塊小麥和土地，水流迅速鉆入地底消失不見。
她把被沖刷的小麥扯過來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莖稈上的黑色似乎淡了些。
“你過來看，這兩個是不是不一樣？”
章椋依言走過去：“這個，好像看起來沒這麽黑。”
說明異能有用。
餘魚想起王婆婆給她的燒紅薯，吃的時候她沒察覺到不對，林泠亦沒有出聲提醒，是因為被燒熟了才沒有汙染度，還是麥地出了問題僅僅小麥有了汙染度？
這個問題必須找到生紅薯才能解決。
章椋也想到了這一點：“等他們采完樣，立馬回基地去找前兩天收獲的紅薯。你要一起嗎？”
“我就不去了，正好可以偷懶一天，等你們的消息。”
章椋特意這麽問了，加上實驗室普通人不能靠近，存放糧食的地方自古以來都是重地，餘魚才不想以身試險，淌這趟渾水。
“嗯，我會給何基地長報告。等檢測結果出來後，我再通知你。”章椋掏出一張工作牌遞給餘魚，“這段時間你先刷我的積分，能撐兩個月。要是不夠隨時來找我。”
“這太貴重了。”餘魚被章椋的大方震驚，“我和朋友會接其他任務賺積分，足夠我們日常花銷了，房租已經由你先墊著，再用你的積分就太不禮貌了。”
章椋見她態度堅決，不再強求：“要是不夠，你隨時找我。”
“行。”餘魚半開玩笑似的問出自己的疑惑，“普通人是不是沒有身份
證這類東西？他們做任務的積分怎麽獲取？又怎麽使用？”
“普通人獲得積分有些類似飯票，不會劃到卡上。你回去等周三去搞一個異能者認證，在辦公樓四樓最中間那個大廳，認證後也會有一個類似這樣的身份卡，積分可以直接劃進去。”
餘魚越聽，心中的荒謬和怪異感越重。
基地似乎，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與末世降臨前沒有任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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