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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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37
兩人距離極近, 他的手還在她的腰間，本來隔著衣服的觸碰，慢慢地開始伸進她衣服裏, 他還什麽都沒摸到, 就被姜思若把手抽出來, “我還沒洗澡呢！”
程遠舟咬著她的耳朵, “要我幫忙嗎？”
“不要！！我自己有手！”姜思若說。
他沒有罷休, 靠在她耳邊輕輕說：“我也有手, 可以幫你的。”
被他變態的發言給整無語了, 姜思若推開他，“我真的要洗澡了，明天還要早起去店裏呢。”
程遠舟慢慢離開她的身體, 不打算再給她說些葷話了, 很多話他也是第一次說，很多事他也是第一次做。比如現在這麽近距離的跟一個異性靠近, 再比如前兩次的接吻，他也緊張, 甚至跟她接吻的那一點點悸動。緊張, 他都多久沒有緊張過了。
終於逃離他, 等她洗完回來的時候，程遠舟似乎是太累了, 已經睡著了, 姜思若輕輕地走過去, 替他把被子蓋好，她的床比不上他自己的房間, 上次兩人在外公那同床的那次，她就已經滾來滾去不安分, 這次都不知道會不會滾下去，她這人最不喜歡跟別人一起睡覺了，一個人睡最舒服了。
慢慢睡到他旁邊，剛躺下就被他摟住腰，她剛想把他的手拿下來，就被他輕輕捏了一下腰上那個的肉，警告道：“別亂動，也不準再踢我，不然就把你扔下去。”
姜思若真想打他，他是不是忘記這是她家，她的房間了，她的床了！！他在拽什麽？
把身子轉過去，不打算理他，明明沒睡著，還在裝睡著。
這一整晚程遠舟都抱著她，只是單純的不讓她亂動而已，因為他也不知道不抱著她，會不會又被她踢一腳。
早上起來，姜思若剛剛睜眼，就看到他睡著的側臉，她迷迷糊糊的，只覺得每天看著這張帥臉好像也不錯，這個男人，會掙錢會做飯做家務，還長得帥，跟他結婚真是不虧。
他的鼻子很挺，整體的五官都很立體，她伸手輕輕摸了摸，不到兩秒他就醒了，很快抓著她的手，“你在幹嘛？占我便宜？”
姜思若抿抿唇，說：“你......臉上有根頭發。”
不就碰了一下他嗎，反應這麽大幹嘛。
“嗯。”他理理自己的頭發，“起來了。”
“哦。”姜思若跟在他身後起來，先他一步出去，等出來的時候，早飯已經做好了，兩人被許蓉跟姜長言投餵了好多，才去上班。
程遠舟把她送去上班的地方就走了，姜思若到店裏的時候，前兩天招的那個全職已經來上班了，她進去簡單跟她打了一聲招呼，陳歲帶她開了一個早。
姜思若今天來店裏要弄新品，她前兩天研發的那幾款，調了兩款上線，做了新品的海報，還有活動。暑假快結束了，梁哲跟林右右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上班，時間也不固定，只能晚上來幾個小時，不過梁哲給她介紹了好幾個他們學校的兼職。有人的話，這樣就輕松多了。
忙完手裏的活，林右右提著自己的包過來，這個包好像是上次那個蔣赫呈給她送到樓上來的，後來他們倆離開，還忘記帶了，還是幾天後，讓程遠舟又給她送去了，這個包還是程遠舟給她買的。說來也是，她這個家裏條件這麽好的大小姐，一個月生活費卻不多，好像也是她媽，想讓她上大學多鍛煉下自己，所以她看上什麽東西，伸手問家裏要錢一般是要不到的，所以才會出來兼職，或者跟程遠舟撒撒嬌，讓他給自己買。不過程遠舟也不慣著她，並不是她想要什麽，他都會給她買，因為他上大學什麽東西都是靠自己雙手得來的。姜思若倒真是挺好奇他的小姨，林右右的媽媽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了，會不會很兇啊？
林右右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裙，裙子好看倒是好看，就是待會換工作服上班的時候，她怎麽辦？姜思若把她拉下來，“大小姐，您穿的待會怎麽上班啊？”
林右右坐下，“我帶褲子了，我今天上午跟我同學去玩的，所以打扮的漂亮一點。”
姜思若說：“什麽同學，男同學？”
“當然了，他可能想追我！”林右右一臉開心。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前段時間不是還跟蔣赫呈親的嗎？現在又是哪出？
她八卦地問：“所以，你跟蔣赫呈怎麽樣了？”
“他啊。”林右右無所謂地道：“不怎麽樣，我又不喜歡他，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我們家又不用非得跟他的公司扯上什麽關系，我媽那麽厲害，怎麽會犧牲自己的女兒呢，所以就是他單純的喜歡我，我才不感興趣！”
“所以他在追你？”
“嗯，他們公司的好多人都認識我了，對了，我聽我哥說，他有個同學就在蔣赫呈的公司，上次他那個同學還來我們公司呢，好像是談工作的事情，兩人在我哥那聊了好一會呢。我還聽蔣赫呈誇她呢，難得聽他誇人。就那個女孩子，說她能力很強，以後會有很好的發展，她剛來沒多久，就在那個部門出名了。公司好多男□□視眈眈的盯著她。”
“嗯，她確實很優秀。”姜思若無所謂地點點頭，能讓程遠舟喜歡的人，能不優秀嗎。
她看著電腦的頁面，是她定制的工作服，她挑了好幾家，才終於按照她的想法做好了，只是不知怎麽的，本來開心地挑選著尺碼，現在有些沒有心思再看下去，手也拿著鼠標亂點，直到被林右右喊了一下，“姐，怎麽了？”
“哦，沒事，我在看衣服呢，幫你們挑些好看的工作服，希望你們看起來更活力一點。”姜思若笑著說。
下午她處理著外賣的活動，手機響了好幾下，她才聽到，一看是程遠舟的電話，她故意晚接了幾秒，接起後說：“有事嗎？”
程遠舟說：“待會有沒有事情？”
“怎麽了？”
程遠舟在車裏笑了聲說：“帶你去見我爸。”
等姜思若出去，坐他車裏才想起來說：“我什麽也沒買，你等我下，我去商場買點東西。”
程遠舟把她的手按住，“沒那麽講究，就吃一頓飯，等你見到我爸就知道了。”
“對了，你爸是做什麽的啊？”姜思若問。
“開超市的。”
“哇撒，這麽厲害，我小時候可希望我爸媽是開超市的了。”
“是為了他女兒。”程遠舟道：“我爸那個小女兒喜歡，每次帶她去超市，她都會說，要是我爸開超市就好了，結果他就真的開了一家超市。”
“那他之前做的生意是？”
“游戲公司。”程遠舟慢慢道：“你在市面上玩得很多小型的手游都是他公司的，公司不算大。”
“你爸好厲害啊。”姜思若誇讚道。
“你回國之後見他的次數多嗎？”
程遠舟轉動方向盤，“還好吧，也不算多，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
又開了一會，程遠舟把車開到一家餐館，館子看起來有些破舊，像是有些年頭了。
他把車停好，姜思若問：“你跟你爸約在這吃飯？”
程遠舟看著店面說：“別小看這餐館，他家私房菜一般人都吃不到。”
兩人進去，程遠舟四處看了下，然後笑著跟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打了招呼，“爸。”
男人看到後，很快揮手，“兒子，快過來。”
姜思若跟在他身後，這個男子整體看起來胖胖的，就是很普通的中年男人，跟前幾天看的他媽媽完全不像一個世界的人，他媽媽看起來漂亮又貴氣，他爸爸看起來就接地氣多了，但是感覺很溫和舒服，一看就很好相處。
走到那邊，姜思若禮貌地說：“叔叔好。”
程明說：“你是若若吧？叫什麽叔叔呀，得叫爸。”
他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看著特別喜慶，姜思若雖然有些不習慣，但還是喊了一聲：“爸。”
“哎。”程明招呼著說：“快坐下，我點了好些菜，待會你在看看還要吃什麽。”
程遠舟看著他樂呵地說：“爸，您怎麽又長胖了？”
“哎，你爸我都這麽大年紀了，想吃什麽要是吃不到，很痛苦的。”
“對了，蕊蕊怎麽沒來啊？”程遠舟隨口一問。
蕊蕊是程明跟程遠舟媽媽離婚後又生的女兒，長得跟程明特別像，今年10歲，還在上小學，特別喜歡跟程遠舟玩，每次程遠舟一來，她都吵著要過來，覺得自己有這麽一個帥氣的哥哥特別自豪。
“她啊。”提到她，程明臉上浮著笑意，“她一來，就是吵著讓你帶她出去玩，連我都多餘，今天補課呢，不來也好，不然有的鬧呢，太慣著她了。”
程遠舟笑笑，“有您寵著呢，可不得鬧嗎。”
“別說她了，今天我們爺倆好好聊一聊，你啊，什麽時候結婚的，都不告訴老爸。”
程遠舟說：“也沒多久，時間快吧，我都結婚了。”
程明笑：“我跟你媽分開那會，你還是個半點高的孩子呢，時間，真是快。”
他說完看著姜思若說：“我們小舟死性子，跟你結婚，肯定是特別特別喜歡你。”
姜思若尷尬地笑笑。
“爸，你呢，最近怎麽樣？”程遠舟看著他說。
“我啊，最近沒什麽事情，就在家陪陪你阿姨還有蕊蕊。”程明說。
程遠舟淡淡笑笑，可以看出來他是真的挺開心的。
服務員把菜上齊，程明又要了幾瓶啤酒，說：“今天跟爸喝點。”
“好。”
姜思若看他，他不是不會喝酒的嗎？待會醉了怎麽辦？
知道她看自己什麽意思，程遠舟說：“待會指著你了。”
“.......”
姜思若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可拖不動你。”
三個人吃飯，聊了好多以前的事情，程明一直跟姜思若說他小時候的事情，其實好像也就那麽幾件事情，但是他總是反覆的說。
最後等他們快吃完的時候，他們的桌位來了一個小女孩，女孩長得有些微胖，臉頰肉肉很多，看起來特別可愛，她看了一眼姜思若說：“你是我哥的老婆嗎？”
她應該是那個蕊蕊，姜思若說：“我是。”
蕊蕊坐她旁邊說：“姐姐好，我叫程思蕊。”
“爸，你跑來偷偷見哥哥，不告訴我！”蕊蕊看著程明說。
程明才反應過來，他沒想到她會來說：“你這丫頭，作業做完了嗎？小心你媽湊你。”
蕊蕊嘟著嘴，“你再兇我，我就告訴媽媽，你偷偷喝酒！”
“乖女兒，別告訴你媽啊。”
“蕊蕊，見到哥哥怎麽不喊啊？”程遠舟逗他這個妹妹。
“哥哥還說我呢。”程思蕊這才看他，“說好的下次來告訴我的，結果跑來偷偷跟爸爸見面，你們下次見面一定要喊我！不準再偷偷見面了，我會生氣的！”
程遠舟應著，“好，哥哥下次一定告訴你。”
她來了，程明的全部心思都在她身上，仔細叮囑著她，連跟程遠舟說的話都少了。
程遠舟只看著他們，笑了笑，然後低頭吃著菜，還夾了一點給姜思若。
最後幾個人出去的時候，程明牽著程思蕊說：“我帶蕊蕊先回家了，她偷偷跑出來，她媽待會回來見不到她人該著急了。”
程明好像很怕蕊蕊的媽媽。
程遠舟說：“嗯，你們快回去吧。”
程思蕊說：“哥哥，你下次來，我帶你去我們家的超市，那裏全是我愛吃的，你隨便挑，想要什麽我都送給你。”
程遠舟摸著她的頭發，“好，謝謝蕊蕊。”
程明看著手機，“時間不早了，我先帶她回去了。”
“嗯，走吧。”程遠舟說：“下次我再來見您。”
“是見我們！不準偷偷見爸爸！”程思蕊說。
姜思若盯著程思蕊看了一眼，沒說話。
他們走後，程思蕊牽著程明的手說：“爸，我明天要帶好幾個同學來家裏玩。”
“又帶他們逛超市吧？你對你同學倒是大方。”程明笑：“想帶幾個都行，爸爸的東西什麽都是你的，你想要什麽都有。”
程遠舟看著他們漸漸離開的背影說：“我爸逗吧。”
姜思若順著說：“嗯，挺逗的。”
他拿著車鑰匙，沒著急走，“散會步吧，我解解酒。”
姜思若點點頭，兩人繞著路邊慢慢走著。
走了幾步，姜思若說：“你性格跟你爸挺像的，長得跟你媽挺像的。”
“我有我爸那麽逗嗎？”
姜思若說：“好相處啊，一點架子都沒有。”
程遠舟揉著她的頭發，“那你上學那會那麽討厭我。”
“那不一樣！”姜思若低聲說：“你對我就是很煩。”
程遠舟看著路邊的落葉說：“小時候，我爸也這麽牽著我，我們也會像他們剛剛那樣說很多事情。”
姜思若想了想說：“你們現在相處也很好，你也還有你媽媽，那個叔叔對你也很好。”
姜思若知道他心裏的想法，曾經最親愛的爸爸已經變成別人的了，他很懷戀小時候跟他的相處。
她有點明白，為什麽他這麽羨慕自己了，即使現在他父母過得都很好，即使他身邊也有很多人愛，可他始終還是懷戀他們沒離婚的日子，看著自己的爸爸變成了別人的，還是會有些難過的。他媽媽跟那個叔叔這麽多年沒要孩子，是顧著程遠舟的情緒吧。
她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兩人繞著馬路走了好長時間，難得的，他們也能這麽安靜地散著步，聊聊以前的事情。
回家的時候，姜思若開的車，剛下車，程遠舟就像沒骨頭一樣，摟著她。
姜思若準備推開他，卻被他摟著腰，抱得很緊，他說：“酒勁上來了，有點暈。”
“都幾個小時了，你還暈？不是散步解過酒勁了嗎？”姜思若撥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松開啊！我要開門！”
程遠舟還是攤在她身上，好不容易姜思若開了門，卻被立馬他抱住，他頭靠在她肩上，“沒勁了。”
“你好重啊！”
任他抱了一會，姜思若說：“你能不能別裝了！”
幾秒後，他松開她，準備走之前，快速地在她唇上輕輕地親了一下，“這樣才算解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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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距離極近, 他的手還在她的腰間，本來隔著衣服的觸碰，慢慢地開始伸進她衣服裏, 他還什麽都沒摸到, 就被姜思若把手抽出來, “我還沒洗澡呢！”
程遠舟咬著她的耳朵, “要我幫忙嗎？”
“不要！！我自己有手！”姜思若說。
他沒有罷休, 靠在她耳邊輕輕說：“我也有手, 可以幫你的。”
被他變態的發言給整無語了, 姜思若推開他，“我真的要洗澡了，明天還要早起去店裏呢。”
程遠舟慢慢離開她的身體, 不打算再給她說些葷話了, 很多話他也是第一次說，很多事他也是第一次做。比如現在這麽近距離的跟一個異性靠近, 再比如前兩次的接吻，他也緊張, 甚至跟她接吻的那一點點悸動。緊張, 他都多久沒有緊張過了。
終於逃離他, 等她洗完回來的時候，程遠舟似乎是太累了, 已經睡著了, 姜思若輕輕地走過去, 替他把被子蓋好，她的床比不上他自己的房間, 上次兩人在外公那同床的那次，她就已經滾來滾去不安分, 這次都不知道會不會滾下去，她這人最不喜歡跟別人一起睡覺了，一個人睡最舒服了。
慢慢睡到他旁邊，剛躺下就被他摟住腰，她剛想把他的手拿下來，就被他輕輕捏了一下腰上那個的肉，警告道：“別亂動，也不準再踢我，不然就把你扔下去。”
姜思若真想打他，他是不是忘記這是她家，她的房間了，她的床了！！他在拽什麽？
把身子轉過去，不打算理他，明明沒睡著，還在裝睡著。
這一整晚程遠舟都抱著她，只是單純的不讓她亂動而已，因為他也不知道不抱著她，會不會又被她踢一腳。
早上起來，姜思若剛剛睜眼，就看到他睡著的側臉，她迷迷糊糊的，只覺得每天看著這張帥臉好像也不錯，這個男人，會掙錢會做飯做家務，還長得帥，跟他結婚真是不虧。
他的鼻子很挺，整體的五官都很立體，她伸手輕輕摸了摸，不到兩秒他就醒了，很快抓著她的手，“你在幹嘛？占我便宜？”
姜思若抿抿唇，說：“你......臉上有根頭發。”
不就碰了一下他嗎，反應這麽大幹嘛。
“嗯。”他理理自己的頭發，“起來了。”
“哦。”姜思若跟在他身後起來，先他一步出去，等出來的時候，早飯已經做好了，兩人被許蓉跟姜長言投餵了好多，才去上班。
程遠舟把她送去上班的地方就走了，姜思若到店裏的時候，前兩天招的那個全職已經來上班了，她進去簡單跟她打了一聲招呼，陳歲帶她開了一個早。
姜思若今天來店裏要弄新品，她前兩天研發的那幾款，調了兩款上線，做了新品的海報，還有活動。暑假快結束了，梁哲跟林右右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上班，時間也不固定，只能晚上來幾個小時，不過梁哲給她介紹了好幾個他們學校的兼職。有人的話，這樣就輕松多了。
忙完手裏的活，林右右提著自己的包過來，這個包好像是上次那個蔣赫呈給她送到樓上來的，後來他們倆離開，還忘記帶了，還是幾天後，讓程遠舟又給她送去了，這個包還是程遠舟給她買的。說來也是，她這個家裏條件這麽好的大小姐，一個月生活費卻不多，好像也是她媽，想讓她上大學多鍛煉下自己，所以她看上什麽東西，伸手問家裏要錢一般是要不到的，所以才會出來兼職，或者跟程遠舟撒撒嬌，讓他給自己買。不過程遠舟也不慣著她，並不是她想要什麽，他都會給她買，因為他上大學什麽東西都是靠自己雙手得來的。姜思若倒真是挺好奇他的小姨，林右右的媽媽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了，會不會很兇啊？
林右右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裙，裙子好看倒是好看，就是待會換工作服上班的時候，她怎麽辦？姜思若把她拉下來，“大小姐，您穿的待會怎麽上班啊？”
林右右坐下，“我帶褲子了，我今天上午跟我同學去玩的，所以打扮的漂亮一點。”
姜思若說：“什麽同學，男同學？”
“當然了，他可能想追我！”林右右一臉開心。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前段時間不是還跟蔣赫呈親的嗎？現在又是哪出？
她八卦地問：“所以，你跟蔣赫呈怎麽樣了？”
“他啊。”林右右無所謂地道：“不怎麽樣，我又不喜歡他，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我們家又不用非得跟他的公司扯上什麽關系，我媽那麽厲害，怎麽會犧牲自己的女兒呢，所以就是他單純的喜歡我，我才不感興趣！”
“所以他在追你？”
“嗯，他們公司的好多人都認識我了，對了，我聽我哥說，他有個同學就在蔣赫呈的公司，上次他那個同學還來我們公司呢，好像是談工作的事情，兩人在我哥那聊了好一會呢。我還聽蔣赫呈誇她呢，難得聽他誇人。就那個女孩子，說她能力很強，以後會有很好的發展，她剛來沒多久，就在那個部門出名了。公司好多男□□視眈眈的盯著她。”
“嗯，她確實很優秀。”姜思若無所謂地點點頭，能讓程遠舟喜歡的人，能不優秀嗎。
她看著電腦的頁面，是她定制的工作服，她挑了好幾家，才終於按照她的想法做好了，只是不知怎麽的，本來開心地挑選著尺碼，現在有些沒有心思再看下去，手也拿著鼠標亂點，直到被林右右喊了一下，“姐，怎麽了？”
“哦，沒事，我在看衣服呢，幫你們挑些好看的工作服，希望你們看起來更活力一點。”姜思若笑著說。
下午她處理著外賣的活動，手機響了好幾下，她才聽到，一看是程遠舟的電話，她故意晚接了幾秒，接起後說：“有事嗎？”
程遠舟說：“待會有沒有事情？”
“怎麽了？”
程遠舟在車裏笑了聲說：“帶你去見我爸。”
等姜思若出去，坐他車裏才想起來說：“我什麽也沒買，你等我下，我去商場買點東西。”
程遠舟把她的手按住，“沒那麽講究，就吃一頓飯，等你見到我爸就知道了。”
“對了，你爸是做什麽的啊？”姜思若問。
“開超市的。”
“哇撒，這麽厲害，我小時候可希望我爸媽是開超市的了。”
“是為了他女兒。”程遠舟道：“我爸那個小女兒喜歡，每次帶她去超市，她都會說，要是我爸開超市就好了，結果他就真的開了一家超市。”
“那他之前做的生意是？”
“游戲公司。”程遠舟慢慢道：“你在市面上玩得很多小型的手游都是他公司的，公司不算大。”
“你爸好厲害啊。”姜思若誇讚道。
“你回國之後見他的次數多嗎？”
程遠舟轉動方向盤，“還好吧，也不算多，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
又開了一會，程遠舟把車開到一家餐館，館子看起來有些破舊，像是有些年頭了。
他把車停好，姜思若問：“你跟你爸約在這吃飯？”
程遠舟看著店面說：“別小看這餐館，他家私房菜一般人都吃不到。”
兩人進去，程遠舟四處看了下，然後笑著跟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打了招呼，“爸。”
男人看到後，很快揮手，“兒子，快過來。”
姜思若跟在他身後，這個男子整體看起來胖胖的，就是很普通的中年男人，跟前幾天看的他媽媽完全不像一個世界的人，他媽媽看起來漂亮又貴氣，他爸爸看起來就接地氣多了，但是感覺很溫和舒服，一看就很好相處。
走到那邊，姜思若禮貌地說：“叔叔好。”
程明說：“你是若若吧？叫什麽叔叔呀，得叫爸。”
他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看著特別喜慶，姜思若雖然有些不習慣，但還是喊了一聲：“爸。”
“哎。”程明招呼著說：“快坐下，我點了好些菜，待會你在看看還要吃什麽。”
程遠舟看著他樂呵地說：“爸，您怎麽又長胖了？”
“哎，你爸我都這麽大年紀了，想吃什麽要是吃不到，很痛苦的。”
“對了，蕊蕊怎麽沒來啊？”程遠舟隨口一問。
蕊蕊是程明跟程遠舟媽媽離婚後又生的女兒，長得跟程明特別像，今年10歲，還在上小學，特別喜歡跟程遠舟玩，每次程遠舟一來，她都吵著要過來，覺得自己有這麽一個帥氣的哥哥特別自豪。
“她啊。”提到她，程明臉上浮著笑意，“她一來，就是吵著讓你帶她出去玩，連我都多餘，今天補課呢，不來也好，不然有的鬧呢，太慣著她了。”
程遠舟笑笑，“有您寵著呢，可不得鬧嗎。”
“別說她了，今天我們爺倆好好聊一聊，你啊，什麽時候結婚的，都不告訴老爸。”
程遠舟說：“也沒多久，時間快吧，我都結婚了。”
程明笑：“我跟你媽分開那會，你還是個半點高的孩子呢，時間，真是快。”
他說完看著姜思若說：“我們小舟死性子，跟你結婚，肯定是特別特別喜歡你。”
姜思若尷尬地笑笑。
“爸，你呢，最近怎麽樣？”程遠舟看著他說。
“我啊，最近沒什麽事情，就在家陪陪你阿姨還有蕊蕊。”程明說。
程遠舟淡淡笑笑，可以看出來他是真的挺開心的。
服務員把菜上齊，程明又要了幾瓶啤酒，說：“今天跟爸喝點。”
“好。”
姜思若看他，他不是不會喝酒的嗎？待會醉了怎麽辦？
知道她看自己什麽意思，程遠舟說：“待會指著你了。”
“.......”
姜思若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可拖不動你。”
三個人吃飯，聊了好多以前的事情，程明一直跟姜思若說他小時候的事情，其實好像也就那麽幾件事情，但是他總是反覆的說。
最後等他們快吃完的時候，他們的桌位來了一個小女孩，女孩長得有些微胖，臉頰肉肉很多，看起來特別可愛，她看了一眼姜思若說：“你是我哥的老婆嗎？”
她應該是那個蕊蕊，姜思若說：“我是。”
蕊蕊坐她旁邊說：“姐姐好，我叫程思蕊。”
“爸，你跑來偷偷見哥哥，不告訴我！”蕊蕊看著程明說。
程明才反應過來，他沒想到她會來說：“你這丫頭，作業做完了嗎？小心你媽湊你。”
蕊蕊嘟著嘴，“你再兇我，我就告訴媽媽，你偷偷喝酒！”
“乖女兒，別告訴你媽啊。”
“蕊蕊，見到哥哥怎麽不喊啊？”程遠舟逗他這個妹妹。
“哥哥還說我呢。”程思蕊這才看他，“說好的下次來告訴我的，結果跑來偷偷跟爸爸見面，你們下次見面一定要喊我！不準再偷偷見面了，我會生氣的！”
程遠舟應著，“好，哥哥下次一定告訴你。”
她來了，程明的全部心思都在她身上，仔細叮囑著她，連跟程遠舟說的話都少了。
程遠舟只看著他們，笑了笑，然後低頭吃著菜，還夾了一點給姜思若。
最後幾個人出去的時候，程明牽著程思蕊說：“我帶蕊蕊先回家了，她偷偷跑出來，她媽待會回來見不到她人該著急了。”
程明好像很怕蕊蕊的媽媽。
程遠舟說：“嗯，你們快回去吧。”
程思蕊說：“哥哥，你下次來，我帶你去我們家的超市，那裏全是我愛吃的，你隨便挑，想要什麽我都送給你。”
程遠舟摸著她的頭發，“好，謝謝蕊蕊。”
程明看著手機，“時間不早了，我先帶她回去了。”
“嗯，走吧。”程遠舟說：“下次我再來見您。”
“是見我們！不準偷偷見爸爸！”程思蕊說。
姜思若盯著程思蕊看了一眼，沒說話。
他們走後，程思蕊牽著程明的手說：“爸，我明天要帶好幾個同學來家裏玩。”
“又帶他們逛超市吧？你對你同學倒是大方。”程明笑：“想帶幾個都行，爸爸的東西什麽都是你的，你想要什麽都有。”
程遠舟看著他們漸漸離開的背影說：“我爸逗吧。”
姜思若順著說：“嗯，挺逗的。”
他拿著車鑰匙，沒著急走，“散會步吧，我解解酒。”
姜思若點點頭，兩人繞著路邊慢慢走著。
走了幾步，姜思若說：“你性格跟你爸挺像的，長得跟你媽挺像的。”
“我有我爸那麽逗嗎？”
姜思若說：“好相處啊，一點架子都沒有。”
程遠舟揉著她的頭發，“那你上學那會那麽討厭我。”
“那不一樣！”姜思若低聲說：“你對我就是很煩。”
程遠舟看著路邊的落葉說：“小時候，我爸也這麽牽著我，我們也會像他們剛剛那樣說很多事情。”
姜思若想了想說：“你們現在相處也很好，你也還有你媽媽，那個叔叔對你也很好。”
姜思若知道他心裏的想法，曾經最親愛的爸爸已經變成別人的了，他很懷戀小時候跟他的相處。
她有點明白，為什麽他這麽羨慕自己了，即使現在他父母過得都很好，即使他身邊也有很多人愛，可他始終還是懷戀他們沒離婚的日子，看著自己的爸爸變成了別人的，還是會有些難過的。他媽媽跟那個叔叔這麽多年沒要孩子，是顧著程遠舟的情緒吧。
她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兩人繞著馬路走了好長時間，難得的，他們也能這麽安靜地散著步，聊聊以前的事情。
回家的時候，姜思若開的車，剛下車，程遠舟就像沒骨頭一樣，摟著她。
姜思若準備推開他，卻被他摟著腰，抱得很緊，他說：“酒勁上來了，有點暈。”
“都幾個小時了，你還暈？不是散步解過酒勁了嗎？”姜思若撥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松開啊！我要開門！”
程遠舟還是攤在她身上，好不容易姜思若開了門，卻被立馬他抱住，他頭靠在她肩上，“沒勁了。”
“你好重啊！”
任他抱了一會，姜思若說：“你能不能別裝了！”
幾秒後，他松開她，準備走之前，快速地在她唇上輕輕地親了一下，“這樣才算解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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