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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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3
等姜思若回到班上同桌問她，“你是不是喜歡程遠舟啊？”
“啊？”姜思若聽完很快笑了，“什麽呀，我才不會喜歡他呢，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她說完這句話，徐嘉文剛好回到班上，姜思若下意識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就把眼睛瞥過去，徐嘉文側身經過她的時候，姜思若心顫了一下，眼神隨之移了一下，他們在班上沒說過什麽話，徐嘉文話不多，總是一個人默默無聞，卻又讓人難以忽視。
高中那幾年她喜歡徐嘉文，程遠舟喜歡譚言，本是進水不犯河水，兩人也沒什麽交情，可沒想到她的秘密就這麽被程遠舟給撞破了，那會放學每次回到家，程遠舟看到她總是調侃一兩句，問她跟徐嘉文“發展”到哪了。
姜思若本來平靜的暗戀，直到高二下學期，她發現了徐嘉文跟譚言總是走的很近，徐嘉文一直都知道跟女生保持距離的，可他很多次跟譚言站在一起，聊天或者交流學習的時候，都讓姜思若覺得他們兩個很配。
直到有一節下課她聽到哪個同學說徐嘉文跟譚言被老師叫到辦公室了，他們兩個一起被叫到辦公室。等他們回來的時候班上同學都在那傳他們兩個在偷偷談戀愛，而他們兩個什麽也沒說，各自學習去了。班上吵吵鬧鬧，程遠舟又不知道去哪了，回到班上的時候聽到這些有的沒的，突然發火道：“有你們什麽事？就這麽喜歡嚼舌根嗎？”
有個同學不怕死應了一聲：“他們早戀，都被老師叫進去了。”
程遠舟聽完很快過來揪住他的衣領，“你說誰早戀？”
“徐嘉文跟.....跟譚言。”
班上沒人不知道他喜歡譚言，他走到譚言那低頭看著她，語氣跟剛剛完全不一樣，他跟譚言說話總是跟其他人不一樣，有些不屬於他的溫柔，“真跟他早戀了？”
譚言沒什麽反應，好像不在意其他人怎麽說一樣，只道：“跟你沒關系。”
“你不是跟我說你高中不戀愛的嗎？”
“我們現在沒在戀愛。”譚言繼續說：“以後就不知道了。”
“你.....你喜歡他？”他繼續問著。
徐嘉文見狀走到他們面前，把程遠舟拉過來，“有什麽事情你問我就好，跟她沒關系。”
“問你什麽？”程遠舟說：“我喜歡的是她，又不是你。”
譚言直接了當道：“是，準確的說，我們互相喜歡。”
程遠舟聽完自嘲地笑了一聲：“還以為你這樣性子的人不會喜歡人，不會主動呢。”
他說完這句話就回座位了，姜思若坐在位置上，看著他們幾個說的話，身體僵了一會，手中的鉛筆也順勢掉下來了，怪不得總是看到他們在一起聊課題，他的位置上還放著她的水杯，他總是習慣的幫她打熱水，她原先只是以為他們是前後桌自然聊的會比其他人多一點，覺得他們兩個性格都差不多，兩個人太像了，應該不會有什麽，可沒想到他們居然互相喜歡對方，真好啊，互相喜歡真是最幸福的事情。姜思若的眼眶慢慢紅了一點，但很快被她止住了，跟她沒關系，她有什麽資格難過傷心呢。他們兩個看起來明明很配的。
放學後，姜思若沒有什麽神的走著路，直到頭發被人從後面拽了一下，她才回來，看到程遠舟的臉後，忍不住罵道：“你有病啊，很痛！”
“前面有車你看不見啊？”程遠舟跟她並排走：“魂都沒了。”
“哦。”他繼續說：“我想起來了，你失戀了。”
“失什麽戀。”姜思若懶得理他，只說：“我有什麽資格。”
“不就是互相喜歡嗎，有什麽了不起。”他說：“你們都喜歡徐嘉.....”
程遠舟那幾個字還沒說完，很快被姜思若堵住嘴，“這麽多人，要是被人聽到怎麽辦？”
程遠舟哼唧了一聲，等姜思若松手，他很快道：“要我跟你說幾次，別總是碰我。”
姜思若斜眼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
程遠舟擦擦嘴又擺擺手，“你這樣我很難不懷疑，你是想占我便宜。”
姜思若：“.......”
兩人出了校門，姜思若：“你今天怎麽會跟我一起走？”
程遠舟笑了笑：“我這不是想看看跟我同病相憐的病友怎麽樣嗎，看你能不能回家，免得你丟了魂不小心掉溝裏，你爸媽跑來問我。”
先不說姜思若怎麽樣，倒是他，還是跟之前一樣，沒看出來有一點難過的情緒，她道：“你就不難過嗎？”
程遠舟不當回事地說：“剛在廁所哭了兩包紙巾呢。”
“你有病啊？”姜思若一跟他說話，就止不住自己的脾氣。
“你呢？”他隨意地問：“怎麽樣？”
“還好吧。”她說：“人家郎才女貌，有我們倆什麽事。”
程遠舟看著她低頭的樣子，揉了揉她的頭發，“小學生好好學習，別整天想大人的事情，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他說完這句話就背著書包大搖大擺地走了。
姜思若看著他的背影，本來難過的情緒被一來稍微打斷了下，他呢，他喜歡譚言，還在她之前喜歡，肯定也很難過吧。
後來他們兩個在班上總是沒辦法忽略徐嘉文跟譚言，看到他跟譚言一高一矮的身影站在一起，她說不難過是假的，後來記不得是哪個下午了，徐嘉文難得一次找到她說話，是因為譚言過生日，他想送給她的禮物，在她家附近那條街，他來找姜思若讓她告訴自己準確地址。
姜思若給他畫了一個地址，他看了會說：“放學後，能麻煩你帶我去一趟嗎？”
“我.......”姜思若猶豫了一會，想去又不想去，她不想錯過跟他相處的機會，可又知道自己沒機會，不應該再有什麽相處的機會，她還沒開口，程遠舟突然沖過來，看著徐嘉文道：“你又想幹嘛呀？”
徐嘉文看他一眼，“跟你有關系？”
沒等程遠舟說話，姜思若說：“好，我放學帶你去。”
“嗯，那麻煩你了。”
程遠舟看著他們，突然笑了：“你倆什麽情況？他對你有什麽意思嗎？”
姜思若一直沒說話，他又欠揍地說了一句，“那要真這樣，我跟譚言還有機會？”
他依舊不停地說：“你加油啊。”
姜思若快被他煩死了，突然吼道：“你能不能閉嘴啊？吵死了！”
程遠舟被她吼的莫名其妙，楞了一會說：“我怎麽你了？”
姜思若不想理他，走到旁邊去了。
等到放學徐嘉文在門口等了一會她，姜思若走到她面前，跟他保持了一點距離，她說：“你跟我一起走，譚言.....”
“她先回家了，這個禮物我想給他一個驚喜。”徐嘉文說話速度很慢，咬字很清楚，總之讓人聽的很舒服。
他們走了沒幾步，程遠舟突然過來，兩人一起看著他，姜思若說：“你過來幹嘛？”
“我回家。”程遠舟看著徐嘉文說：“給譚言買禮物是吧？”
“跟你有關系？”徐嘉文只說這個。
程遠舟不耐煩道：“你他媽是不是只會說這一句？”
徐嘉文只笑了一笑，“我跟譚言的事，你插手不來的。”
“怎麽著，你們還能結婚？”
“時間問題。”
徐嘉文跟他說話，像是惜字如金一樣，不多說一句廢話，程遠舟又習慣地擺擺手，“就不愛聽你們這些書呆子說話。”
姜思若待在他們中間，聽著他們兩個人聊著譚言，兩個人都喜歡著譚言，也不知道她杵在這幹嘛的，這程遠舟根本就是故意的，聽到徐嘉文說的這些話，她心裏更加難過了。算了，先陪他把禮物買完再說。
三人就這樣別扭地走在一起，姜思若覺得難過極了，好不容易走到目的地，她看著程遠舟說：“你怎麽還不回家？”
“很明顯，我買禮物啊。”他說。
姜思若白了他一眼，趁著徐嘉文挑禮物的時候說：“有你什麽事，人家譚言的禮物有人買。”
“餵。”程遠舟身子撞了撞她說：“跟他什麽情況？你倆有戲嗎？”
姜思若眼神一直看著徐嘉文，看著他細心的為譚言挑禮物，眼眶不由自由的紅了一些，沒回他的話，可程遠舟就跟不當回事一樣，一直在那說，最後徐嘉文拿著一個包裝好的禮盒出來，走到姜思若面前，禮貌道：“今天謝謝你。”
他又遞了一個小的包裝盒給她，“買了一個小禮物給你，就當答謝了。”
姜思若杵在那半響才接過，“謝謝。”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慢逛。”
徐嘉文走後，姜思若看著她手上的禮物，手都顫了一下。從高一第一次見他，一直到現在，她無數次的制造偶遇想跟他說話，為了跟他名字挨著近一點，考試前拼命覆習。高一她想了他一個暑假，少女小心翼翼的暗戀沒讓任何人知道，現在卻看著他為自己喜歡的女孩挑選著禮物，這或許是他們這輩子唯一一次可以走在一起說話的機會了，高中畢業後應該沒機會再見到了。
良久她才啞著嗓子說：“他很喜歡她吧。”
程遠舟順勢看了一眼，無所謂地說了一句，“那又怎麽樣？他們又沒在一起，我的喜歡又不比他少，等譚言眼睛擦亮一點，肯定能看到我。”
“你要抓緊啊。”他繼續說：“你大膽追，我覺得你很有機會，你倆站在一起特別搭，就跟我跟譚言在一起一樣。”
“你煩不煩？”出了門，姜思若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程遠舟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
程遠舟看著她的眼淚，突然楞了一下，有些無措地說：“你別哭啊。”
“我是真的喜歡他，不像你一樣玩玩而已，你不懂我的心情，能不能不要隨便亂說了？”姜思若說。
“我怎麽玩了？”程遠舟突然認真地說：“你喜歡別人是真的，我就是假的了是吧？”
“行，你喜歡吧。”姜思若說：“別在我面前提徐嘉文了，他跟譚言怎麽樣，我都祝福他。”
後來程遠舟都在做讓姜思若討厭的事情，好幾次自以為是的制造一些巧合讓徐嘉文跟她有接觸，成功的讓徐嘉文討厭她了。不過每次她因為徐嘉文跟譚言的事情稍稍有些難過情緒的時候，都很快被打斷，因為他總是能跑到她面前來，告訴她，他也很難過。好幾次讓她哭笑不得。她覺得他們兩個就跟兩個小醜一樣看著徐嘉文跟譚言在那甜甜蜜蜜。
直到高三畢業那個她打算埋在心裏不讓任何知道的事情，因為他的原因被全班人知道，那封她在深夜裏控制不住自己寫的東西，被人當著全班人的面給讀了出來，所有人都過來問她，“你喜歡徐嘉文啊？”
“你藏的夠深的啊？”
“不過可惜了，他馬上要跟譚言一起去嘉大，人家小兩口考在一起呢。”
她根本就不想讓徐嘉文知道，她還想保留一些體面，在他面前。
後來徐嘉文把她喊出去，很認真的拒絕她，“謝謝你的喜歡，但你也看到了，我心裏一直喜歡的是譚言。還是祝福你，以後也會遇到屬於你的那個人。”
姜思若聽完一句話不想說，跑到了角落裏，不想回班，不想被全班人討論，直到她看到樓梯間來找她的程遠舟才起來，她慢慢走過去，“你不是答應我不說的嗎？”
“不是我說的。”程遠舟看著她哭，遞給她一包紙巾。
姜思若沒有接，程遠舟的手楞在那又收回來了，她說，“確實不是你當面說的，魏一茗是不是你同桌？是不是跟你玩得好？他怎麽知道的？你為什麽要把我不好意思說的秘密隨意地說給別人聽？你憑什麽把我的東西隨意地給別人看？”
姜思若眼淚慢慢掉下來，“你是不是還跟他一起討論，是不是還一起取笑我呢？”
程遠舟很快否認，“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取笑過你，那件事是我不對，但那是個意外，我警告過他了，讓他不要說，我沒想到他……”
“算了。”姜思若打斷他，“那不重要了。”
“我不想讓他討厭我，也不想告訴他我喜歡他，我只想把這份喜歡藏在心裏，不打擾的喜歡他，即使以後看到他跟譚言在一起我也會祝福的，可現在…..”姜思若推開他，沒再說下去，也沒再回頭看他。
後來她再看到程遠舟也不跟他說話，高中畢業後還把他所有聯系方式全部拉黑了，畢業那年暑假，他跟周爺爺也搬走了，那時候她覺得她這輩子應該不會再見到他了，沒想到現在又看到了，還居然這麽離譜的出現在他家。
程遠舟目光就這麽看著她，姜思若被他盯著渾身不自在，故意說了一句，“確實不太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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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思若回到班上同桌問她，“你是不是喜歡程遠舟啊？”
“啊？”姜思若聽完很快笑了，“什麽呀，我才不會喜歡他呢，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她說完這句話，徐嘉文剛好回到班上，姜思若下意識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就把眼睛瞥過去，徐嘉文側身經過她的時候，姜思若心顫了一下，眼神隨之移了一下，他們在班上沒說過什麽話，徐嘉文話不多，總是一個人默默無聞，卻又讓人難以忽視。
高中那幾年她喜歡徐嘉文，程遠舟喜歡譚言，本是進水不犯河水，兩人也沒什麽交情，可沒想到她的秘密就這麽被程遠舟給撞破了，那會放學每次回到家，程遠舟看到她總是調侃一兩句，問她跟徐嘉文“發展”到哪了。
姜思若本來平靜的暗戀，直到高二下學期，她發現了徐嘉文跟譚言總是走的很近，徐嘉文一直都知道跟女生保持距離的，可他很多次跟譚言站在一起，聊天或者交流學習的時候，都讓姜思若覺得他們兩個很配。
直到有一節下課她聽到哪個同學說徐嘉文跟譚言被老師叫到辦公室了，他們兩個一起被叫到辦公室。等他們回來的時候班上同學都在那傳他們兩個在偷偷談戀愛，而他們兩個什麽也沒說，各自學習去了。班上吵吵鬧鬧，程遠舟又不知道去哪了，回到班上的時候聽到這些有的沒的，突然發火道：“有你們什麽事？就這麽喜歡嚼舌根嗎？”
有個同學不怕死應了一聲：“他們早戀，都被老師叫進去了。”
程遠舟聽完很快過來揪住他的衣領，“你說誰早戀？”
“徐嘉文跟.....跟譚言。”
班上沒人不知道他喜歡譚言，他走到譚言那低頭看著她，語氣跟剛剛完全不一樣，他跟譚言說話總是跟其他人不一樣，有些不屬於他的溫柔，“真跟他早戀了？”
譚言沒什麽反應，好像不在意其他人怎麽說一樣，只道：“跟你沒關系。”
“你不是跟我說你高中不戀愛的嗎？”
“我們現在沒在戀愛。”譚言繼續說：“以後就不知道了。”
“你.....你喜歡他？”他繼續問著。
徐嘉文見狀走到他們面前，把程遠舟拉過來，“有什麽事情你問我就好，跟她沒關系。”
“問你什麽？”程遠舟說：“我喜歡的是她，又不是你。”
譚言直接了當道：“是，準確的說，我們互相喜歡。”
程遠舟聽完自嘲地笑了一聲：“還以為你這樣性子的人不會喜歡人，不會主動呢。”
他說完這句話就回座位了，姜思若坐在位置上，看著他們幾個說的話，身體僵了一會，手中的鉛筆也順勢掉下來了，怪不得總是看到他們在一起聊課題，他的位置上還放著她的水杯，他總是習慣的幫她打熱水，她原先只是以為他們是前後桌自然聊的會比其他人多一點，覺得他們兩個性格都差不多，兩個人太像了，應該不會有什麽，可沒想到他們居然互相喜歡對方，真好啊，互相喜歡真是最幸福的事情。姜思若的眼眶慢慢紅了一點，但很快被她止住了，跟她沒關系，她有什麽資格難過傷心呢。他們兩個看起來明明很配的。
放學後，姜思若沒有什麽神的走著路，直到頭發被人從後面拽了一下，她才回來，看到程遠舟的臉後，忍不住罵道：“你有病啊，很痛！”
“前面有車你看不見啊？”程遠舟跟她並排走：“魂都沒了。”
“哦。”他繼續說：“我想起來了，你失戀了。”
“失什麽戀。”姜思若懶得理他，只說：“我有什麽資格。”
“不就是互相喜歡嗎，有什麽了不起。”他說：“你們都喜歡徐嘉.....”
程遠舟那幾個字還沒說完，很快被姜思若堵住嘴，“這麽多人，要是被人聽到怎麽辦？”
程遠舟哼唧了一聲，等姜思若松手，他很快道：“要我跟你說幾次，別總是碰我。”
姜思若斜眼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
程遠舟擦擦嘴又擺擺手，“你這樣我很難不懷疑，你是想占我便宜。”
姜思若：“.......”
兩人出了校門，姜思若：“你今天怎麽會跟我一起走？”
程遠舟笑了笑：“我這不是想看看跟我同病相憐的病友怎麽樣嗎，看你能不能回家，免得你丟了魂不小心掉溝裏，你爸媽跑來問我。”
先不說姜思若怎麽樣，倒是他，還是跟之前一樣，沒看出來有一點難過的情緒，她道：“你就不難過嗎？”
程遠舟不當回事地說：“剛在廁所哭了兩包紙巾呢。”
“你有病啊？”姜思若一跟他說話，就止不住自己的脾氣。
“你呢？”他隨意地問：“怎麽樣？”
“還好吧。”她說：“人家郎才女貌，有我們倆什麽事。”
程遠舟看著她低頭的樣子，揉了揉她的頭發，“小學生好好學習，別整天想大人的事情，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他說完這句話就背著書包大搖大擺地走了。
姜思若看著他的背影，本來難過的情緒被一來稍微打斷了下，他呢，他喜歡譚言，還在她之前喜歡，肯定也很難過吧。
後來他們兩個在班上總是沒辦法忽略徐嘉文跟譚言，看到他跟譚言一高一矮的身影站在一起，她說不難過是假的，後來記不得是哪個下午了，徐嘉文難得一次找到她說話，是因為譚言過生日，他想送給她的禮物，在她家附近那條街，他來找姜思若讓她告訴自己準確地址。
姜思若給他畫了一個地址，他看了會說：“放學後，能麻煩你帶我去一趟嗎？”
“我.......”姜思若猶豫了一會，想去又不想去，她不想錯過跟他相處的機會，可又知道自己沒機會，不應該再有什麽相處的機會，她還沒開口，程遠舟突然沖過來，看著徐嘉文道：“你又想幹嘛呀？”
徐嘉文看他一眼，“跟你有關系？”
沒等程遠舟說話，姜思若說：“好，我放學帶你去。”
“嗯，那麻煩你了。”
程遠舟看著他們，突然笑了：“你倆什麽情況？他對你有什麽意思嗎？”
姜思若一直沒說話，他又欠揍地說了一句，“那要真這樣，我跟譚言還有機會？”
他依舊不停地說：“你加油啊。”
姜思若快被他煩死了，突然吼道：“你能不能閉嘴啊？吵死了！”
程遠舟被她吼的莫名其妙，楞了一會說：“我怎麽你了？”
姜思若不想理他，走到旁邊去了。
等到放學徐嘉文在門口等了一會她，姜思若走到她面前，跟他保持了一點距離，她說：“你跟我一起走，譚言.....”
“她先回家了，這個禮物我想給他一個驚喜。”徐嘉文說話速度很慢，咬字很清楚，總之讓人聽的很舒服。
他們走了沒幾步，程遠舟突然過來，兩人一起看著他，姜思若說：“你過來幹嘛？”
“我回家。”程遠舟看著徐嘉文說：“給譚言買禮物是吧？”
“跟你有關系？”徐嘉文只說這個。
程遠舟不耐煩道：“你他媽是不是只會說這一句？”
徐嘉文只笑了一笑，“我跟譚言的事，你插手不來的。”
“怎麽著，你們還能結婚？”
“時間問題。”
徐嘉文跟他說話，像是惜字如金一樣，不多說一句廢話，程遠舟又習慣地擺擺手，“就不愛聽你們這些書呆子說話。”
姜思若待在他們中間，聽著他們兩個人聊著譚言，兩個人都喜歡著譚言，也不知道她杵在這幹嘛的，這程遠舟根本就是故意的，聽到徐嘉文說的這些話，她心裏更加難過了。算了，先陪他把禮物買完再說。
三人就這樣別扭地走在一起，姜思若覺得難過極了，好不容易走到目的地，她看著程遠舟說：“你怎麽還不回家？”
“很明顯，我買禮物啊。”他說。
姜思若白了他一眼，趁著徐嘉文挑禮物的時候說：“有你什麽事，人家譚言的禮物有人買。”
“餵。”程遠舟身子撞了撞她說：“跟他什麽情況？你倆有戲嗎？”
姜思若眼神一直看著徐嘉文，看著他細心的為譚言挑禮物，眼眶不由自由的紅了一些，沒回他的話，可程遠舟就跟不當回事一樣，一直在那說，最後徐嘉文拿著一個包裝好的禮盒出來，走到姜思若面前，禮貌道：“今天謝謝你。”
他又遞了一個小的包裝盒給她，“買了一個小禮物給你，就當答謝了。”
姜思若杵在那半響才接過，“謝謝。”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慢逛。”
徐嘉文走後，姜思若看著她手上的禮物，手都顫了一下。從高一第一次見他，一直到現在，她無數次的制造偶遇想跟他說話，為了跟他名字挨著近一點，考試前拼命覆習。高一她想了他一個暑假，少女小心翼翼的暗戀沒讓任何人知道，現在卻看著他為自己喜歡的女孩挑選著禮物，這或許是他們這輩子唯一一次可以走在一起說話的機會了，高中畢業後應該沒機會再見到了。
良久她才啞著嗓子說：“他很喜歡她吧。”
程遠舟順勢看了一眼，無所謂地說了一句，“那又怎麽樣？他們又沒在一起，我的喜歡又不比他少，等譚言眼睛擦亮一點，肯定能看到我。”
“你要抓緊啊。”他繼續說：“你大膽追，我覺得你很有機會，你倆站在一起特別搭，就跟我跟譚言在一起一樣。”
“你煩不煩？”出了門，姜思若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程遠舟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
程遠舟看著她的眼淚，突然楞了一下，有些無措地說：“你別哭啊。”
“我是真的喜歡他，不像你一樣玩玩而已，你不懂我的心情，能不能不要隨便亂說了？”姜思若說。
“我怎麽玩了？”程遠舟突然認真地說：“你喜歡別人是真的，我就是假的了是吧？”
“行，你喜歡吧。”姜思若說：“別在我面前提徐嘉文了，他跟譚言怎麽樣，我都祝福他。”
後來程遠舟都在做讓姜思若討厭的事情，好幾次自以為是的制造一些巧合讓徐嘉文跟她有接觸，成功的讓徐嘉文討厭她了。不過每次她因為徐嘉文跟譚言的事情稍稍有些難過情緒的時候，都很快被打斷，因為他總是能跑到她面前來，告訴她，他也很難過。好幾次讓她哭笑不得。她覺得他們兩個就跟兩個小醜一樣看著徐嘉文跟譚言在那甜甜蜜蜜。
直到高三畢業那個她打算埋在心裏不讓任何知道的事情，因為他的原因被全班人知道，那封她在深夜裏控制不住自己寫的東西，被人當著全班人的面給讀了出來，所有人都過來問她，“你喜歡徐嘉文啊？”
“你藏的夠深的啊？”
“不過可惜了，他馬上要跟譚言一起去嘉大，人家小兩口考在一起呢。”
她根本就不想讓徐嘉文知道，她還想保留一些體面，在他面前。
後來徐嘉文把她喊出去，很認真的拒絕她，“謝謝你的喜歡，但你也看到了，我心裏一直喜歡的是譚言。還是祝福你，以後也會遇到屬於你的那個人。”
姜思若聽完一句話不想說，跑到了角落裏，不想回班，不想被全班人討論，直到她看到樓梯間來找她的程遠舟才起來，她慢慢走過去，“你不是答應我不說的嗎？”
“不是我說的。”程遠舟看著她哭，遞給她一包紙巾。
姜思若沒有接，程遠舟的手楞在那又收回來了，她說，“確實不是你當面說的，魏一茗是不是你同桌？是不是跟你玩得好？他怎麽知道的？你為什麽要把我不好意思說的秘密隨意地說給別人聽？你憑什麽把我的東西隨意地給別人看？”
姜思若眼淚慢慢掉下來，“你是不是還跟他一起討論，是不是還一起取笑我呢？”
程遠舟很快否認，“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取笑過你，那件事是我不對，但那是個意外，我警告過他了，讓他不要說，我沒想到他……”
“算了。”姜思若打斷他，“那不重要了。”
“我不想讓他討厭我，也不想告訴他我喜歡他，我只想把這份喜歡藏在心裏，不打擾的喜歡他，即使以後看到他跟譚言在一起我也會祝福的，可現在…..”姜思若推開他，沒再說下去，也沒再回頭看他。
後來她再看到程遠舟也不跟他說話，高中畢業後還把他所有聯系方式全部拉黑了，畢業那年暑假，他跟周爺爺也搬走了，那時候她覺得她這輩子應該不會再見到他了，沒想到現在又看到了，還居然這麽離譜的出現在他家。
程遠舟目光就這麽看著她，姜思若被他盯著渾身不自在，故意說了一句，“確實不太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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