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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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沈佑祈說到做到，接下來對沈父殷勤了許多。
沈父剛開始還受寵若驚，得知是顧君澤勸的，他對這個“兒婿”更加滿意，巴不得他們兩個早點修成正果。
也算是一件好事。
周五上午，沈佑祈處理完手邊的文件，正準備打電話給顧君澤，手機先一步響了起來，他笑著按下接聽鍵，那邊很快傳來顧君澤的聲音。
“佑祈，我這會兒在城南談合作，還要一段時間，中午趕不回去跟你一起吃飯，你一個人可以嗎？”顧君澤特別歉疚，“要不你約秦焰或者蕭肅一起吃飯？”
沈佑祈忍俊不禁，“知道了，你照顧好自己就行，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麽可能餓著自己？”
顧君澤也輕笑，“嗯，我知道，就是放心不下。”
沒聊幾句他那邊就響起說話的聲音，沈佑祈體貼地讓他先忙，然後掛斷電話。
手機放回兜裏的時候，想到等下要獨自吃飯，他還有些不適應。
但想到沒有顧君澤盯著，他想吃炸雞吃炸雞，想喝可樂喝可樂，還有許多其他所謂的垃圾食品，沈佑祈眼睛瞬間亮了。
於是到了下班時間，他便迫不及待放下手裏的文件，歡脫地坐電梯下樓，奔向商場裏的美食一條街。
市中心人流量大，到了飯點美食街裏更是摩肩接踵，隨便一家店門口都擠滿了人。
沈佑祈看到這情形，瞬間蔫巴了，但最近除了上班，其他時間都跟顧君澤黏在一處，朋友聚會也帶著，他很久沒有這麽放肆地吃過亂七八糟的東西，想了想還是選了一家店，加入了排隊大軍中。
等待的過程中，他打開手機無聊地玩著系統自帶的小游戲，其間接到顧君澤發來的短信，問他有沒有吃飯，沈佑祈心虛，怕顧君澤生氣，就說自己吃的拉面。
二十分鐘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他。
沈佑祈要了份梅子味雞排、小酥肉和炸雞腿，另外還買了杯橙汁。
拿到手，他看著雞排油汪汪的外殼，食欲突然降低了些許。
一口咬下去，恨不得吃了滿嘴油，他皺著眉插上吸管喝了口橙汁，表情變得更加古怪。
要不是素養夠好，他差點直接吐出來。
強忍著不適將嘴裏的食物咽下去，沈佑祈有些生無可戀。
是他嘴養叼了，還是這家店的東西變不好吃了？
沈佑祈打量著其他顧客的表情，發現他們接受度良好，沒有人覺得哪裏有問題，糾結地盯著手裏的東西。
最後他把雞排和炸雞腿外面那層殼剝掉，只吃了裏面的肉，另外買了瓶礦泉水，勉為其難沒有浪費糧食，並且決定下次再不來這家買東西。
經過這件事，他也沒什麽心情繼續吃東西，現在這個點回公司也是幹坐著，索性在商場裏面瞎逛。
“你是——佑祈？”一個女聲突然從身後響起。
沈佑祈扭頭，就對上趙母驚訝的眼神，本來就不太美妙的心情這會兒更加糟糕。
幾分鐘後，兩人面對面坐到咖啡店裏。
“佑祈，真巧，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趙母微笑著說道，表情特別溫柔。
沈佑祈含糊應了一聲，態度不是特別熱絡。
從前哪怕知道趙母是小三上位，他看在趙溯辰的面子上對對方還算尊敬。
現在跟顧君澤站到統一戰線，再看趙母，卻是怎麽看怎麽別扭。
“你最近過得怎麽樣？”趙母主動搭話，仿佛之前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還行。”沈佑祈敷衍道。
趙母一連碰了兩個軟釘子，臉上有些掛不住，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也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佑祈，你清楚溯辰的，他喜歡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你，對柏悅光只是同情，沒有別的意思。”
沈佑祈嘴唇緊緊地抿著，沒有吭聲。
趙母放低架子，懇求道，“我把話跟他說清楚了，讓他這周就料理好柏悅光的事情，你能不能看在交往四年的份上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跟阿澤已經結婚了，現在說這些不合適。”沈佑祈拒絕得斬釘截鐵。
“你跟那野——顧君澤認識才多久，他對你能有幾分真心？”趙母耐著性子循循善誘，“這過日子呢還是要有感情基礎才行，不然也沒什麽滋味。”
沈佑祈輕笑，點點頭道，“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確實不行，正好我對趙溯辰沒感覺了，最近也跟阿澤培養出感情基礎，以後會好好過日子的。”
“佑祈你開什麽玩笑呢？”趙母表情有些尷尬，“溯辰他就是心太軟，容易被人哄騙，你就不能再原諒他一次？”
“他心太軟，所以就要我跟老媽子一樣一輩子跟在他後面給他收拾爛攤子？”沈佑祈眼神淩厲了許多，“交往這四年，他可沒少招惹爛桃花，我就跟玩打地鼠一樣，出來一個打一個，出來一個打一個，但凡他堅定點拒絕，不給別人機會，人家會死纏爛打？”
柏悅光跟那些人的差別就是多了個趙溯辰初戀的身份，並且前所未有得不要臉。
“溯辰他還小，不懂事——”趙母還試圖給趙溯辰描補。
“要是沒記錯，我比他還要小一歲。”沈佑祈涼涼地補刀。
趙母徹底說不下去了。
“沒其他事我先走了。”沈佑祈看了眼時間，直接起身，“對了，以後不管有事沒事，我都不想再見你們趙家的人，阿澤他會不高興。”
說到顧君澤的時候，沈佑祈嘴角輕輕翹起，眼中也滿是璀璨的光。
趙母是過來人，看到他這個表情，立刻慌了。
她還想說什麽，沈佑祈身高腿長，幾步一跨，人都走遠了，只得頹喪地癱到椅子上。
不知道過去多久，趙母的手機突然響了，看到來電顯示，她咬了咬牙，眼中帶了幾分兇戾。
不久後，柏悅光推開咖啡店的門，忐忑不安地走了進來。
此時趙母完全沒有在沈佑祈面前的溫柔慈愛，她脊背挺直，表情嚴肅，打量趙溯辰的目光裏滿是鄙夷和仇視。
柏悅光有些腿軟，他恍惚間想起四年前，趙母也是這樣趾高氣揚將他從家裏喊出來，甩給他一筆錢和出國留學的資格，逼迫他跟趙溯辰分手。
如今，歷史仿佛再次重覆，但這次，他不會再做相同的選擇。
柏悅光握緊拳頭，暗暗下定決心。
趙母看到他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表情越發不屑。
“伯母，您找我有事？”柏悅光本來不想過來，但趙母用他家人的性命做要挾，他不得不低頭。
上次砸水果攤那件事真的嚇到他們，柏悅光生怕下次那群人不只是砸東西，還能悄無聲息讓他們一家人消失在帝都。
“別喊我伯母，我可不高興跟你當親戚，叫趙夫人就行。”趙母從下到上打量著柏悅光，似笑非笑道，“四年前我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不是個省油的燈。”
所以她才會快刀斬亂麻，將柏悅光送出國去，砍斷兩人之間的聯系。
沒想到柏悅光這麽有本事，四年過去還能把趙溯辰吃得死死的。
“開個價吧，這次你要多少才願意放過溯辰？”趙母儼然破財消災送瘟神的架勢。
“抱歉，趙夫人，我喜歡的是溯辰這個人，跟錢沒有任何關系。”柏悅光認真說道。
“你這話騙騙溯辰倒也罷了，別想糊弄我。”趙母嗤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得什麽小算盤，怎麽，是不是覺得只要能嫁進趙家，以後要多少錢有多少錢，看不上我給的這點？”
柏悅光臉皮厚，就算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被點破，面上還特別坦蕩，“請趙夫人不要把我想得這麽齷齪。”
“這裏是五百萬，識相的話你拿著錢走人，去其他城市買套房子然後好好過日子，我也不會針對你。”趙母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面拿出一張支票，放到柏悅光面前，“你要是不識相，別怪我不客氣。”
柏悅光目光從趙母那市場價三十萬的包包上面略過，又看著趙母至少上百萬的行頭，依舊堅持自己的決定。
學生時期他見到這麽多錢，肯定二話不說直接答應。
但在國外那四年，見多了有錢人紙醉金迷的生活，柏悅光還真看不上這只能勉強在帝都付個首付的五百萬。
“呵，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趙母正好心疼錢，見柏悅光不樂意，二話不說將支票收了起來，“我本來還想說你聰明，現在發現不過是個蠢貨。”
趙母這話說得真心實意，她討厭柏悅光，一方面是覺得這一窮二白的心機窮小子阻礙了兒子的前途，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對同類的排斥。
她之所以能上位，除了長得好看情商高肚子爭氣，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她是趙父年少時的初戀。
但她不像柏悅光這麽無腦地將事情鬧大，還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而是安安分分當著地下情人，努力懷上孩子，最後熬死顧君澤的母親，這才成功上位。
趙母這會兒特別慶幸柏悅光性別為男，哪怕松口結婚，只要簽好婚前協議，離了婚也沒太大的損失。
要是女孩子，還生下孩子，趙溯辰再想找對象就麻煩了。
畢竟沒有幾個有錢人家的少爺或者小姐願意給別人養孩子。
趙母手機響了一聲，她劃開後看了一眼，心情突然變好，“你高興巴著溯辰就巴著吧，我等著看你後悔的樣子。”
說完，她看都沒看柏悅光一眼，拎著包包便施施然離開了咖啡店。
柏悅光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夫人，我們現在去哪裏？”司機看著趙母，恭敬地問道。
“回家吧。”趙母擺了擺手，笑得特別高興，完全沒有多來時的苦大仇深。
“是。”司機應了一聲，便發動車子。
趙母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又摸了摸裝著五百萬的包包，特別滿足。
多虧柏悅光拒絕得快，否則這麽多錢不就又打了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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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剛開始還受寵若驚，得知是顧君澤勸的，他對這個“兒婿”更加滿意，巴不得他們兩個早點修成正果。
也算是一件好事。
周五上午，沈佑祈處理完手邊的文件，正準備打電話給顧君澤，手機先一步響了起來，他笑著按下接聽鍵，那邊很快傳來顧君澤的聲音。
“佑祈，我這會兒在城南談合作，還要一段時間，中午趕不回去跟你一起吃飯，你一個人可以嗎？”顧君澤特別歉疚，“要不你約秦焰或者蕭肅一起吃飯？”
沈佑祈忍俊不禁，“知道了，你照顧好自己就行，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麽可能餓著自己？”
顧君澤也輕笑，“嗯，我知道，就是放心不下。”
沒聊幾句他那邊就響起說話的聲音，沈佑祈體貼地讓他先忙，然後掛斷電話。
手機放回兜裏的時候，想到等下要獨自吃飯，他還有些不適應。
但想到沒有顧君澤盯著，他想吃炸雞吃炸雞，想喝可樂喝可樂，還有許多其他所謂的垃圾食品，沈佑祈眼睛瞬間亮了。
於是到了下班時間，他便迫不及待放下手裏的文件，歡脫地坐電梯下樓，奔向商場裏的美食一條街。
市中心人流量大，到了飯點美食街裏更是摩肩接踵，隨便一家店門口都擠滿了人。
沈佑祈看到這情形，瞬間蔫巴了，但最近除了上班，其他時間都跟顧君澤黏在一處，朋友聚會也帶著，他很久沒有這麽放肆地吃過亂七八糟的東西，想了想還是選了一家店，加入了排隊大軍中。
等待的過程中，他打開手機無聊地玩著系統自帶的小游戲，其間接到顧君澤發來的短信，問他有沒有吃飯，沈佑祈心虛，怕顧君澤生氣，就說自己吃的拉面。
二十分鐘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他。
沈佑祈要了份梅子味雞排、小酥肉和炸雞腿，另外還買了杯橙汁。
拿到手，他看著雞排油汪汪的外殼，食欲突然降低了些許。
一口咬下去，恨不得吃了滿嘴油，他皺著眉插上吸管喝了口橙汁，表情變得更加古怪。
要不是素養夠好，他差點直接吐出來。
強忍著不適將嘴裏的食物咽下去，沈佑祈有些生無可戀。
是他嘴養叼了，還是這家店的東西變不好吃了？
沈佑祈打量著其他顧客的表情，發現他們接受度良好，沒有人覺得哪裏有問題，糾結地盯著手裏的東西。
最後他把雞排和炸雞腿外面那層殼剝掉，只吃了裏面的肉，另外買了瓶礦泉水，勉為其難沒有浪費糧食，並且決定下次再不來這家買東西。
經過這件事，他也沒什麽心情繼續吃東西，現在這個點回公司也是幹坐著，索性在商場裏面瞎逛。
“你是——佑祈？”一個女聲突然從身後響起。
沈佑祈扭頭，就對上趙母驚訝的眼神，本來就不太美妙的心情這會兒更加糟糕。
幾分鐘後，兩人面對面坐到咖啡店裏。
“佑祈，真巧，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趙母微笑著說道，表情特別溫柔。
沈佑祈含糊應了一聲，態度不是特別熱絡。
從前哪怕知道趙母是小三上位，他看在趙溯辰的面子上對對方還算尊敬。
現在跟顧君澤站到統一戰線，再看趙母，卻是怎麽看怎麽別扭。
“你最近過得怎麽樣？”趙母主動搭話，仿佛之前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還行。”沈佑祈敷衍道。
趙母一連碰了兩個軟釘子，臉上有些掛不住，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也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佑祈，你清楚溯辰的，他喜歡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你，對柏悅光只是同情，沒有別的意思。”
沈佑祈嘴唇緊緊地抿著，沒有吭聲。
趙母放低架子，懇求道，“我把話跟他說清楚了，讓他這周就料理好柏悅光的事情，你能不能看在交往四年的份上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跟阿澤已經結婚了，現在說這些不合適。”沈佑祈拒絕得斬釘截鐵。
“你跟那野——顧君澤認識才多久，他對你能有幾分真心？”趙母耐著性子循循善誘，“這過日子呢還是要有感情基礎才行，不然也沒什麽滋味。”
沈佑祈輕笑，點點頭道，“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確實不行，正好我對趙溯辰沒感覺了，最近也跟阿澤培養出感情基礎，以後會好好過日子的。”
“佑祈你開什麽玩笑呢？”趙母表情有些尷尬，“溯辰他就是心太軟，容易被人哄騙，你就不能再原諒他一次？”
“他心太軟，所以就要我跟老媽子一樣一輩子跟在他後面給他收拾爛攤子？”沈佑祈眼神淩厲了許多，“交往這四年，他可沒少招惹爛桃花，我就跟玩打地鼠一樣，出來一個打一個，出來一個打一個，但凡他堅定點拒絕，不給別人機會，人家會死纏爛打？”
柏悅光跟那些人的差別就是多了個趙溯辰初戀的身份，並且前所未有得不要臉。
“溯辰他還小，不懂事——”趙母還試圖給趙溯辰描補。
“要是沒記錯，我比他還要小一歲。”沈佑祈涼涼地補刀。
趙母徹底說不下去了。
“沒其他事我先走了。”沈佑祈看了眼時間，直接起身，“對了，以後不管有事沒事，我都不想再見你們趙家的人，阿澤他會不高興。”
說到顧君澤的時候，沈佑祈嘴角輕輕翹起，眼中也滿是璀璨的光。
趙母是過來人，看到他這個表情，立刻慌了。
她還想說什麽，沈佑祈身高腿長，幾步一跨，人都走遠了，只得頹喪地癱到椅子上。
不知道過去多久，趙母的手機突然響了，看到來電顯示，她咬了咬牙，眼中帶了幾分兇戾。
不久後，柏悅光推開咖啡店的門，忐忑不安地走了進來。
此時趙母完全沒有在沈佑祈面前的溫柔慈愛，她脊背挺直，表情嚴肅，打量趙溯辰的目光裏滿是鄙夷和仇視。
柏悅光有些腿軟，他恍惚間想起四年前，趙母也是這樣趾高氣揚將他從家裏喊出來，甩給他一筆錢和出國留學的資格，逼迫他跟趙溯辰分手。
如今，歷史仿佛再次重覆，但這次，他不會再做相同的選擇。
柏悅光握緊拳頭，暗暗下定決心。
趙母看到他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表情越發不屑。
“伯母，您找我有事？”柏悅光本來不想過來，但趙母用他家人的性命做要挾，他不得不低頭。
上次砸水果攤那件事真的嚇到他們，柏悅光生怕下次那群人不只是砸東西，還能悄無聲息讓他們一家人消失在帝都。
“別喊我伯母，我可不高興跟你當親戚，叫趙夫人就行。”趙母從下到上打量著柏悅光，似笑非笑道，“四年前我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不是個省油的燈。”
所以她才會快刀斬亂麻，將柏悅光送出國去，砍斷兩人之間的聯系。
沒想到柏悅光這麽有本事，四年過去還能把趙溯辰吃得死死的。
“開個價吧，這次你要多少才願意放過溯辰？”趙母儼然破財消災送瘟神的架勢。
“抱歉，趙夫人，我喜歡的是溯辰這個人，跟錢沒有任何關系。”柏悅光認真說道。
“你這話騙騙溯辰倒也罷了，別想糊弄我。”趙母嗤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得什麽小算盤，怎麽，是不是覺得只要能嫁進趙家，以後要多少錢有多少錢，看不上我給的這點？”
柏悅光臉皮厚，就算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被點破，面上還特別坦蕩，“請趙夫人不要把我想得這麽齷齪。”
“這裏是五百萬，識相的話你拿著錢走人，去其他城市買套房子然後好好過日子，我也不會針對你。”趙母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面拿出一張支票，放到柏悅光面前，“你要是不識相，別怪我不客氣。”
柏悅光目光從趙母那市場價三十萬的包包上面略過，又看著趙母至少上百萬的行頭，依舊堅持自己的決定。
學生時期他見到這麽多錢，肯定二話不說直接答應。
但在國外那四年，見多了有錢人紙醉金迷的生活，柏悅光還真看不上這只能勉強在帝都付個首付的五百萬。
“呵，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趙母正好心疼錢，見柏悅光不樂意，二話不說將支票收了起來，“我本來還想說你聰明，現在發現不過是個蠢貨。”
趙母這話說得真心實意，她討厭柏悅光，一方面是覺得這一窮二白的心機窮小子阻礙了兒子的前途，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對同類的排斥。
她之所以能上位，除了長得好看情商高肚子爭氣，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她是趙父年少時的初戀。
但她不像柏悅光這麽無腦地將事情鬧大，還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而是安安分分當著地下情人，努力懷上孩子，最後熬死顧君澤的母親，這才成功上位。
趙母這會兒特別慶幸柏悅光性別為男，哪怕松口結婚，只要簽好婚前協議，離了婚也沒太大的損失。
要是女孩子，還生下孩子，趙溯辰再想找對象就麻煩了。
畢竟沒有幾個有錢人家的少爺或者小姐願意給別人養孩子。
趙母手機響了一聲，她劃開後看了一眼，心情突然變好，“你高興巴著溯辰就巴著吧，我等著看你後悔的樣子。”
說完，她看都沒看柏悅光一眼，拎著包包便施施然離開了咖啡店。
柏悅光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夫人，我們現在去哪裏？”司機看著趙母，恭敬地問道。
“回家吧。”趙母擺了擺手，笑得特別高興，完全沒有多來時的苦大仇深。
“是。”司機應了一聲，便發動車子。
趙母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又摸了摸裝著五百萬的包包，特別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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