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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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 琴嬤嬤幼年時期因為家裏窮困，父母便將她賣於大戶人家做奴婢，那會她還未進宮，而買她的大戶人家便是趙姬的娘家, 趙姬出生在趙國一個富豪人家, 她父親因善於經商而成為當地一方商賈, 趙姬因為長相貌美, 身材婀娜，自幼善歌舞，被當時同樣有名的商人呂不韋看中，趙父為了拉攏呂不韋, 便將趙姬賜給了呂不韋。
後來趙姬離開趙家後不久, 趙家因為生意不景氣，逐漸沒落, 遣散了一批剛買進來不久的侍女和小廝。
就這樣, 年幼的琴嬤嬤離開了趙府, 原本以為要餓死街頭的她, 後來陰差陽錯的進了趙王宮, 在趙王宮最底層的地方成長，後來因為琴嬤嬤勤奮, 善於做人, 便進了後宮, 成了姜素生母的侍從。
這一番敘述讓趙姬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眼前這個琴嬤嬤是趙國人，而當琴嬤嬤告知趙姬, 姜素是趙國的遺公主後，趙姬慌亂得趕緊捂住琴嬤嬤得嘴。
“此話當真？這事如果被他人所知, 不止姜素，你我都得死！”
“娘娘，這就是我一直保守秘密，隱忍至今的原因，趙國已經滅亡了，奴婢不再盼著能回家，但是在這秦王宮裏，有著同樣留著趙國人的血的同族，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會來求娘娘。”
琴嬤嬤一直抱著趙姬的大腿，苦苦哀求著，趙姬靜心思忖一番，還是推開了她，冷漠的語氣說道：“哀家現在不是趙國人了，哀家現在是大秦的太皇太後，哀家救不了你們。”
“哼.....呵呵.....”琴嬤嬤失聲苦笑道：“是啊，娘娘自然不會為了我們這等不相幹的人與當今陛下作對，可奴婢還想告訴娘娘一件事，娘娘是否想知道當年長信侯叛亂之事是誰告密的呢？”
一提到嫪毐的事，趙姬就像瘋了一般扼住琴嬤嬤的脖頸，咬牙切齒的問道：“你說什麽？”
琴嬤嬤被激動的趙姬掐住了脖子，一時之間無法呼吸，努力說出幾個字：“是趙高！”
趙姬這才猛地放下她，琴嬤嬤繼續說道：“當年，是趙高向始皇陛下告密，說長信侯並未凈身，是完璧之身，並且說他意圖起兵造反，這才讓始皇一氣之下殺了長信侯。”
嫪毐死亡的事再次被提起，趙姬已然淚流滿面，而琴嬤嬤繼續告訴她：“還有娘娘您與長信侯所生的兩位幼子，也是趙高派人找到了兩位公子的藏身之地，並將其二人殘忍摔下山崖。”
趙姬一下子癱軟在地，她瘦弱的身軀不停顫抖著。
“娘娘，陛下雖痛恨嫪毐，但並未想殘害自己的手足，是趙高這個宦官在一旁蠱惑陛下。”
趙姬顫抖的聲音問道：“這些事為你你知而哀家不知？”
“是因為華陽太後不讓您知道，她為了自己在後宮的地位，故意讓您和始皇陛下心生誤會，母子成仇。”
琴嬤嬤知道嫪毐始終是趙姬心底的那片柔軟，在這些事情真相被曝出之後，她不相信趙姬還會無動於衷。
華陽死後，趙姬是太皇太後，或許只有她才能救姜素。
琴嬤嬤千算萬算，沒想到秦二世根本不聽命趙太後。
趙高在朝堂上指鹿為馬，胡亥壓根就不敢反駁他，趙姬當著所有大臣的面數落趙高的罪行，並以太皇太後的身份逼迫胡亥處死趙高。
可胡亥猶猶豫豫，因為此時的他只是個傀儡皇帝，兵符一半在趙高手裏，一半在李斯手裏，胡亥沒有任何實權。
趙太後見這個孫子這般懦弱，想必是因為趙高手裏掌握了兵權，她希望在朝堂上得到那些大臣的支持，用輿論逼趙高下臺。
可她沒想到的是，那些曾經誓死效忠始皇的所謂忠臣在這一刻都保持了沈默，趙姬無奈得仰天長嘯，仇恨讓她恨不得當初殺了趙高，她怒吼道：“哀家是太皇太後，你們誰敢不聽哀家的命令？你們不敢動他是嗎？那哀家就要親手殺了這個奸賊，為我逝去的幼兒報仇雪恨。”
說著，她便發瘋似的朝趙高撲去，試圖與他同歸於盡，可她還沒傷到趙高一根汗毛，便被侍衛扣住。
趙高大怒，對胡亥說道：“陛下，趙太後想必是因為始皇陛下暴病身亡而受了打擊，患上了失心瘋，老臣建議將趙太後禁足在宮內，不得出來使亂。”
“你你你！”趙姬氣急攻心，昏了過去，被人擡去雍華宮，囚禁起來。
宜春宮內，琴嬤嬤得知趙姬在朝堂之上與趙高撕破臉，被軟禁在雍華宮，她瞬間癱軟在地，難道蕓兒和蒙家真的沒救了嗎？
而東廂裏的冉竹也得知了此事，她也開始慌亂了，一直問小桃：“怎麽辦？姜夫人被抓，那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我？”
小桃不停安撫慌亂的冉竹。
冉竹又道：“小桃，我雖然平日裏與姜素爭寵，但現在這種情形，我是真的不希望她死，畢竟.....她腹中的胎兒是扶蘇殿下唯一的子嗣啊！”
小桃猶豫了一番，對冉竹說：“世子妃，有件事小桃覺著有些蹊蹺，但又不知該說不說。”
“什麽該說不說，都這個時候了，趕緊道來。”
小桃將平日裏對姜夫人的觀察以及那日在茅廁掉落的銀簪之事告知了冉竹，並說出自己的猜想，她覺得這個姜素很奇怪，似乎不是她本人。
“不是她？那是誰呢？”冉竹疑惑道。
“蕓兒，一定是她用了某種辦法假扮了姜夫人，所以現在被抓的其實是蕓兒”，小桃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想。
冉竹半信半疑得望著她，問道：“那真正的姜素去哪兒了？”
真正的姜素現如今身在何方，宮中無人知曉，她易容成別人的模樣混入陳勝的隊伍護送扶蘇的棺柩。
這一路上有了陳勝他們的幫助，省去了不少麻煩事，他們一夥人高舉著起義軍大旗朝著鹹陽的方向走去。
與姜素同行的還有尤茗以及被尤茗拖著不能離開的尤老祖。
這天，她們已出發十餘天，走了近一半的路程，夜裏找到一間荒廢的寺廟休憩。
夜深人靜，姜素卸下妝容在扶蘇的棺材旁睡下，夢裏她見到了自己的蒙大哥，自從上郡一別後，便無蒙恬的消息，她時分擔憂蒙恬的處境。
夢裏的蒙恬一身便服，如同小時候，親昵得撫摸著她得頭，嘴裏念叨著：“素素呀，不管大哥以後身在何方，大哥一定會保佑你平安一生。”
姜素嘟著嘴反駁道：“說得好像你不在了一樣，即使沒了大哥，素素也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
蒙恬只是微笑著繼續摩挲著她的秀發，在他的安撫下夢裏的姜素依然安穩的睡著了。
下一秒夢境忽轉，變成兩國交戰的戰後戰場，目光所及之處遍地都是死屍，不遠處一個身著將軍鎧甲的高大身影朝姜素走來，他臉上被鮮血染紅了，手裏拿著那把蒙家祖傳的寶劍。
“蒙大哥！”姜素朝他大喊，可夢裏的蒙恬似乎看不見她，也聽不見她的聲音。
接著，他仰天痛苦，腳下死去的都是他蒙家軍的兄弟，他痛心疾首，提起手中的劍，拔劍自刎，就這樣，他死在了姜素的面前。
“啊......大哥.......”
姜素撕心裂肺得哭喊著，夢裏的她哭得幾乎要斷氣，就在最後一刻她驚醒過來，原來只是一場夢，虛驚一場，可此時的她眼眶已浸滿淚水，這個夢太真實了，似乎是某種暗示。
她內心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就在此刻，窗外閃過一個人影，姜素一驚，害怕又有人來偷扶蘇的遺體。
她叫醒尤茗，讓她守好扶蘇的棺材，自己則冒險出去探探。
姜素躡手躡腳地來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推開窗戶，四處張望一番，沒有見到任何人影，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就在她準備關窗的時候，一只的手忽然間扒住了窗沿，嚇得姜素差點大叫，此時另一只手便捂住了姜素的嘴。
姜素這才看清楚此人的模樣，她覺得此人面生，但從他的動作來看，似乎不想傷害她，那人直呼她姜夫人，並說出他是琴嬤嬤的人，這才讓姜素放下戒備，沒有繼續呼喊。
而裏邊的尤茗聽到動靜後連忙趕來，以為來人是偷屍賊，準備拿下他，卻被姜素阻止了。
原來他就是琴嬤嬤派來送信的小廝，此人將琴嬤嬤的信箋交到姜素手中後便不告而別，飛速得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真的假的？這人有點可疑啊，曉菱姐你要小心這竹簡上有毒。”
姜素心想，尤茗說得對，防人之心不可無，於是找到一根樹枝去翻開這封竹簡。
昏暗的月光下依稀看見幾個字，看到“小公主”這三個字後，姜素基本確定這確實是琴嬤嬤送來的。
於是便撿起來找到一處明亮的地方閱讀。
“曉菱姐，這上面刻的都是啥？小篆字體我不認識欸，你看得懂嗎？”
“嗯，我是專業考古的，當然識得這些字體，只是會認不會寫，你們業餘的沒法比，再說了，我來這一年多了，多少也學會了點。”
姜素讀到後面，神情逐漸凝重，臉色愈發難看，尤茗疑惑得看著姜素。
“怎麽了？怎麽了？這上面說了啥？”
“大哥死了，蕓兒被抓了，怎麽會這樣？嗚嗚嗚......”姜素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她坐在地上抱頭痛哭，原來晚上的夢不是空穴來風，她夢見大哥回來找她了，想到這兒，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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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趙姬離開趙家後不久, 趙家因為生意不景氣，逐漸沒落, 遣散了一批剛買進來不久的侍女和小廝。
就這樣, 年幼的琴嬤嬤離開了趙府, 原本以為要餓死街頭的她, 後來陰差陽錯的進了趙王宮, 在趙王宮最底層的地方成長，後來因為琴嬤嬤勤奮, 善於做人, 便進了後宮, 成了姜素生母的侍從。
這一番敘述讓趙姬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眼前這個琴嬤嬤是趙國人，而當琴嬤嬤告知趙姬, 姜素是趙國的遺公主後，趙姬慌亂得趕緊捂住琴嬤嬤得嘴。
“此話當真？這事如果被他人所知, 不止姜素，你我都得死！”
“娘娘，這就是我一直保守秘密，隱忍至今的原因，趙國已經滅亡了，奴婢不再盼著能回家，但是在這秦王宮裏，有著同樣留著趙國人的血的同族，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會來求娘娘。”
琴嬤嬤一直抱著趙姬的大腿，苦苦哀求著，趙姬靜心思忖一番，還是推開了她，冷漠的語氣說道：“哀家現在不是趙國人了，哀家現在是大秦的太皇太後，哀家救不了你們。”
“哼.....呵呵.....”琴嬤嬤失聲苦笑道：“是啊，娘娘自然不會為了我們這等不相幹的人與當今陛下作對，可奴婢還想告訴娘娘一件事，娘娘是否想知道當年長信侯叛亂之事是誰告密的呢？”
一提到嫪毐的事，趙姬就像瘋了一般扼住琴嬤嬤的脖頸，咬牙切齒的問道：“你說什麽？”
琴嬤嬤被激動的趙姬掐住了脖子，一時之間無法呼吸，努力說出幾個字：“是趙高！”
趙姬這才猛地放下她，琴嬤嬤繼續說道：“當年，是趙高向始皇陛下告密，說長信侯並未凈身，是完璧之身，並且說他意圖起兵造反，這才讓始皇一氣之下殺了長信侯。”
嫪毐死亡的事再次被提起，趙姬已然淚流滿面，而琴嬤嬤繼續告訴她：“還有娘娘您與長信侯所生的兩位幼子，也是趙高派人找到了兩位公子的藏身之地，並將其二人殘忍摔下山崖。”
趙姬一下子癱軟在地，她瘦弱的身軀不停顫抖著。
“娘娘，陛下雖痛恨嫪毐，但並未想殘害自己的手足，是趙高這個宦官在一旁蠱惑陛下。”
趙姬顫抖的聲音問道：“這些事為你你知而哀家不知？”
“是因為華陽太後不讓您知道，她為了自己在後宮的地位，故意讓您和始皇陛下心生誤會，母子成仇。”
琴嬤嬤知道嫪毐始終是趙姬心底的那片柔軟，在這些事情真相被曝出之後，她不相信趙姬還會無動於衷。
華陽死後，趙姬是太皇太後，或許只有她才能救姜素。
琴嬤嬤千算萬算，沒想到秦二世根本不聽命趙太後。
趙高在朝堂上指鹿為馬，胡亥壓根就不敢反駁他，趙姬當著所有大臣的面數落趙高的罪行，並以太皇太後的身份逼迫胡亥處死趙高。
可胡亥猶猶豫豫，因為此時的他只是個傀儡皇帝，兵符一半在趙高手裏，一半在李斯手裏，胡亥沒有任何實權。
趙太後見這個孫子這般懦弱，想必是因為趙高手裏掌握了兵權，她希望在朝堂上得到那些大臣的支持，用輿論逼趙高下臺。
可她沒想到的是，那些曾經誓死效忠始皇的所謂忠臣在這一刻都保持了沈默，趙姬無奈得仰天長嘯，仇恨讓她恨不得當初殺了趙高，她怒吼道：“哀家是太皇太後，你們誰敢不聽哀家的命令？你們不敢動他是嗎？那哀家就要親手殺了這個奸賊，為我逝去的幼兒報仇雪恨。”
說著，她便發瘋似的朝趙高撲去，試圖與他同歸於盡，可她還沒傷到趙高一根汗毛，便被侍衛扣住。
趙高大怒，對胡亥說道：“陛下，趙太後想必是因為始皇陛下暴病身亡而受了打擊，患上了失心瘋，老臣建議將趙太後禁足在宮內，不得出來使亂。”
“你你你！”趙姬氣急攻心，昏了過去，被人擡去雍華宮，囚禁起來。
宜春宮內，琴嬤嬤得知趙姬在朝堂之上與趙高撕破臉，被軟禁在雍華宮，她瞬間癱軟在地，難道蕓兒和蒙家真的沒救了嗎？
而東廂裏的冉竹也得知了此事，她也開始慌亂了，一直問小桃：“怎麽辦？姜夫人被抓，那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我？”
小桃不停安撫慌亂的冉竹。
冉竹又道：“小桃，我雖然平日裏與姜素爭寵，但現在這種情形，我是真的不希望她死，畢竟.....她腹中的胎兒是扶蘇殿下唯一的子嗣啊！”
小桃猶豫了一番，對冉竹說：“世子妃，有件事小桃覺著有些蹊蹺，但又不知該說不說。”
“什麽該說不說，都這個時候了，趕緊道來。”
小桃將平日裏對姜夫人的觀察以及那日在茅廁掉落的銀簪之事告知了冉竹，並說出自己的猜想，她覺得這個姜素很奇怪，似乎不是她本人。
“不是她？那是誰呢？”冉竹疑惑道。
“蕓兒，一定是她用了某種辦法假扮了姜夫人，所以現在被抓的其實是蕓兒”，小桃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想。
冉竹半信半疑得望著她，問道：“那真正的姜素去哪兒了？”
真正的姜素現如今身在何方，宮中無人知曉，她易容成別人的模樣混入陳勝的隊伍護送扶蘇的棺柩。
這一路上有了陳勝他們的幫助，省去了不少麻煩事，他們一夥人高舉著起義軍大旗朝著鹹陽的方向走去。
與姜素同行的還有尤茗以及被尤茗拖著不能離開的尤老祖。
這天，她們已出發十餘天，走了近一半的路程，夜裏找到一間荒廢的寺廟休憩。
夜深人靜，姜素卸下妝容在扶蘇的棺材旁睡下，夢裏她見到了自己的蒙大哥，自從上郡一別後，便無蒙恬的消息，她時分擔憂蒙恬的處境。
夢裏的蒙恬一身便服，如同小時候，親昵得撫摸著她得頭，嘴裏念叨著：“素素呀，不管大哥以後身在何方，大哥一定會保佑你平安一生。”
姜素嘟著嘴反駁道：“說得好像你不在了一樣，即使沒了大哥，素素也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
蒙恬只是微笑著繼續摩挲著她的秀發，在他的安撫下夢裏的姜素依然安穩的睡著了。
下一秒夢境忽轉，變成兩國交戰的戰後戰場，目光所及之處遍地都是死屍，不遠處一個身著將軍鎧甲的高大身影朝姜素走來，他臉上被鮮血染紅了，手裏拿著那把蒙家祖傳的寶劍。
“蒙大哥！”姜素朝他大喊，可夢裏的蒙恬似乎看不見她，也聽不見她的聲音。
接著，他仰天痛苦，腳下死去的都是他蒙家軍的兄弟，他痛心疾首，提起手中的劍，拔劍自刎，就這樣，他死在了姜素的面前。
“啊......大哥.......”
姜素撕心裂肺得哭喊著，夢裏的她哭得幾乎要斷氣，就在最後一刻她驚醒過來，原來只是一場夢，虛驚一場，可此時的她眼眶已浸滿淚水，這個夢太真實了，似乎是某種暗示。
她內心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就在此刻，窗外閃過一個人影，姜素一驚，害怕又有人來偷扶蘇的遺體。
她叫醒尤茗，讓她守好扶蘇的棺材，自己則冒險出去探探。
姜素躡手躡腳地來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推開窗戶，四處張望一番，沒有見到任何人影，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就在她準備關窗的時候，一只的手忽然間扒住了窗沿，嚇得姜素差點大叫，此時另一只手便捂住了姜素的嘴。
姜素這才看清楚此人的模樣，她覺得此人面生，但從他的動作來看，似乎不想傷害她，那人直呼她姜夫人，並說出他是琴嬤嬤的人，這才讓姜素放下戒備，沒有繼續呼喊。
而裏邊的尤茗聽到動靜後連忙趕來，以為來人是偷屍賊，準備拿下他，卻被姜素阻止了。
原來他就是琴嬤嬤派來送信的小廝，此人將琴嬤嬤的信箋交到姜素手中後便不告而別，飛速得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真的假的？這人有點可疑啊，曉菱姐你要小心這竹簡上有毒。”
姜素心想，尤茗說得對，防人之心不可無，於是找到一根樹枝去翻開這封竹簡。
昏暗的月光下依稀看見幾個字，看到“小公主”這三個字後，姜素基本確定這確實是琴嬤嬤送來的。
於是便撿起來找到一處明亮的地方閱讀。
“曉菱姐，這上面刻的都是啥？小篆字體我不認識欸，你看得懂嗎？”
“嗯，我是專業考古的，當然識得這些字體，只是會認不會寫，你們業餘的沒法比，再說了，我來這一年多了，多少也學會了點。”
姜素讀到後面，神情逐漸凝重，臉色愈發難看，尤茗疑惑得看著姜素。
“怎麽了？怎麽了？這上面說了啥？”
“大哥死了，蕓兒被抓了，怎麽會這樣？嗚嗚嗚......”姜素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她坐在地上抱頭痛哭，原來晚上的夢不是空穴來風，她夢見大哥回來找她了，想到這兒，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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