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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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雲間月,夜半私語時。
本該靜謐的夜晚卻註定不平靜。
“石兄，石兄，快開門。”石雲剛脫完衣服熄了燈準備睡覺，就聽到顧明仁來叫人。
“怎麽了？”
“小封他肚子疼得厲害，你趕緊去看看。”
“難道是要生了？”石雲趕緊穿好衣服去了隔壁封南賀他們住的房間，進房的時候看到封南賀躺在床上疼得臉色蒼白，連忙走過去為他檢查，“要生了，快去燒熱水，和準備一些幹凈的布來。”說完又跑回自己房間取來生產要用的東西。
顧明仁也趕緊去叫醒啞姑幫忙燒水，打下手，當顧明仁拿著找來的布回房時，看到封南賀已經躺在床上睡了。
“我給他喝了麻藥，能減輕他的痛苦。”石雲一邊解釋一邊將手裏的小型刀具放在火上烤。
看著石雲拿出來的小刀跟桌上擺的針線顧明仁覺得不安，“石兄，你這是？”
“男子不比女子，本就逆天懷孕，是不能順其生產的，只能剖腹取出，不然時候孩子出不來，封兄跟孩子都有性命之憂。”
“那小封會不會有危險？”
“放心，我有經驗，不會有事的。”石雲知道他擔心就讓他先出去，只留啞姑在裏面幫忙，但顧明仁堅持不出去要看著封南賀生產，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可能也是唯一一個他想親眼看到他出世。
“哇~~~”夜裏傳來嬰兒的哭聲，顧明仁小心翼翼的接過洗幹凈的孩子，抱在懷裏，滿心歡喜，見封南賀還是依舊在睡著不放心問道：“小封他？”
“放心吧，沒什麽大礙，藥性還沒過，明天一早他就會醒了，到時候只要按時吃藥換藥就沒事了。”石雲不由的羨慕起封南賀來，他們三個人當中大概就封南賀最好命了，全程顧明仁都陪在他身邊，細心照料著，滿心期待著，不像戚南風跟自己......唉！
忙了一晚，顧明仁讓石雲跟啞姑都先去睡了，自己守著封南賀跟孩子。看著睡在搖籃裏皮膚紅紅皺皺的兒子跟睡在床上的封南賀，顧明仁覺得這是他人生中最幸福最滿足的一天了，開心得根本睡不著，腦海了不停的幻想著以後孩子長大後可能會出現的情況,以及以後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情景。
早上封南賀醒來時覺得肚子還是有些痛，習慣性的伸手去摸卻沒有摸到預想中的高鼓，只有一層層的紗布。記得昨晚肚子突然很痛，然後石雲就來了，給自己喝了一碗藥，然後......然後就記不得了，孩子......轉過頭去看到顧明仁趴在他床邊睡著了，一只手還搭在之前剛買的搖籃上，難道自己生了？突然封南賀看著那靜靜放在那兒的搖籃跟趴在船邊的顧明仁覺得這一切都不能接受，雖然之前已經知道自己懷孕了，但親眼見到孩子生下來的事實還是讓封南賀難以接受，以後他就要一直忍受著這個錯誤的存在，他真的能忘記嗎？真的能做到看到孩子在他眼前轉還無動於衷嗎？想到這些,封南賀覺得這個孩子是自己根本無法面對的......
“小封，你醒啦，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顧明仁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了,醒來後發現封南賀睜著眼直盯著自己手邊的搖籃看。
“......”
“小封，小封？”
“孩子......”
“放心，錦兒很健康，是個兒子。”顧明仁以為封南賀想看孩子，“我把他抱給你看看。”
“不用......我是說，他還在睡覺別吵醒他。”看到顧明仁提到孩子時的開心，封南賀卻覺得心情更沈重了。
“你餓不餓，我讓啞姑去熬粥，壞了。”說到餓，顧明仁突然想到封南賀雖然能生孩子，但畢竟還是男人，沒有奶水，要趕緊給孩子找個奶娘，想著就急急忙忙的出門了。
顧明仁前腳剛走，後腳孩子就哭了，封南賀想起身看看但無奈又實在起不來，只能幹躺著，好在石雲聽到孩子的哭聲沒一會兒就來了。
“來，叔叔抱抱，讓我看看小錦兒怎麽了？是尿床了還是餓了啊？”封南賀看著他動作熟練的抱起孩子，一點也沒不適應的樣子。
“南風的孩子也是你幫他接生的吧。”
“是啊。”
“他怎麽樣？”封南賀問的是戚南風。
“那個小家夥啊，跟南風一樣白白瘦瘦的，就是性格不像南風，不愛吃飯也不長肉，還特調皮。”石雲給孩子換了尿布，但孩子還是哭：“大概是餓了吧，你有沒有......”說著還望封南賀的胸脯上直瞧。
“有什麽？你別告訴我南風有。”封南賀被他盯得一陣寒惡。
“不是，不是，當然沒有，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找奶娘，不然只能跟南風一樣光給孩子吃米糊，搞得他現在像長不大似的。”
“明仁好像出去找了。”
“第一次生孩子難免手忙腳亂的，準備不足，不過你還好有顧明仁一直照料著，不像南風。”
“南風他，為了這孩子吃了不少苦吧。”
“唉，不說了，我先去弄點米湯給小錦兒墊墊肚子，還不知道顧兄什麽時候能回來。”大概是觸動了傷心事，石雲掩飾著難過，抱著孩子借口走開了，只留封南賀一個人在房裏。
為什麽南風他還要將孩子生下來呢，明明都已經跟戚南銘那樣了，自己以後又該怎麽辦，這麽久不見不知道明軒他有沒有想自己，等傷口好了，就跟顧明仁提回去的事吧。
顧明仁沒到中午就找來了奶娘，奶娘給小錦兒餵了奶，小錦兒咂吧著奶/頭睡過去了，奶娘見屋子裏只有三個男人跟一個有些年紀的女仆,以為孩子他娘是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怕提起主人家的傷心事也就不便詢問。
顧明仁被掌櫃的從櫃臺提拔當了賬房,這也緩解了他既要養封南賀跟孩子,又要付啞姑跟奶娘工錢的壓力,而且在當鋪的時間也少了,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陪封南賀跟孩子了。每晚顧明仁總要抱抱孩子才回房睡覺,封南賀對孩子的態度就跟他的心情一樣糾結,有時看到孩子就會想抱抱他,有時又會覺得難以面對,不想看到他。
石雲每天就負責給封南賀換藥，順便帶帶孩子，但錦兒大多數時候都在睡覺，石雲覺得很是無聊。
“好閑，悶得慌，我要出去走走。”
“去哪兒？”封南賀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在床上待了那麽多天也悶得慌。
“要不去顧兄的當鋪看看吧。”石雲提議道，封南賀只聽顧明仁說過也沒去過，就同意了。
到那邊時顧明仁看到他們很是意外：“到裏面坐坐。”
“這當鋪挺大的。”封南賀四處打量著。
“嗯，掌櫃做了幾十年了才從當初的小鋪子做到現在這麽大。”顧明仁很佩服掌櫃的從一無所有到現在經營的這麽好。
“顧大哥，這幾位是你朋友？”三人正說著話這時走進來一婷婷少女。
“我來介紹下，這是陸小姐，掌櫃的女兒。”見到來人顧明仁很熱絡的上前介紹，這讓封南賀覺得很不舒服。
“陸小姐真是秀外慧中，落落大方。”石雲誇讚道。
“石大哥取笑了，叫我秀秀就行了。”石雲的話果然很是受用。
“不知陸小姐怎麽會來當鋪的？”封南賀的口氣不是很好。
“我爹最近身體不好，又不放心店裏，我就來替他打點一下。”
“陸小姐雖為女子但經商卻是把好手，我有時都要向她請教。”
“顧大哥謬讚了，我才要向你多多請教才是。”封南賀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心裏更不舒服了：“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石雲見他要走也只好跟著離開了，陸秀秀跟顧明仁將他們送到門口才一起轉身進了店裏。
“這陸家小姐真是與眾不同。”離了當鋪石雲感嘆道。
“怎麽石兄有興趣”封南賀聽到別人誇她就不爽。
“有是有，可惜人家心思不在我身上啊，人家陸小姐一顆芳心恐怕早已許給顧兄了”石雲看到封南賀因自己的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又接著說道：“不過，顧兄的整顆心都在封兄身上，只怕這陸小姐是癡心錯付了。”聽到這裏封南賀的臉色明顯又好轉了。
“我到情願他跟那個陸小姐喜結連理。”話雖這麽說但封南賀還是因為剛剛石雲的最後一句話覺得很開心。石雲看著他因為自己的話情緒起伏如此之大而不自知，不由的直嘆氣。
晚上顧明仁回來,封南賀又旁敲側擊的向他問了陸秀秀的情況,得知陸掌櫃老來得子,只有陸秀秀這麽一個女兒,寶貝的不得了,什麽事都由著她,因此陸秀秀比一般的女子來得豪爽。封南賀沒有細想為什麽自己這麽在意這個陸秀秀，倒是顧明仁覺得奇怪，他怎麽打聽起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女人來了？肯定不是看上她了，難道他是吃醋了？
“小封。”
“什麽？”
“我從來都只喜歡你一個。”
“我知道,可我......”
“什麽？”
“沒什麽。”
第二天顧明仁又照常去當鋪了，石雲出去買藥材，封南賀在家陪著小錦兒，錦兒今天不乖，吃完奶還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奶娘實在沒辦法哄他，也哭得封南賀心煩意亂的。
顧明仁正在賬房對賬，突然聽到嬰兒的哭鬧聲，直覺是小錦兒，但又覺得小錦兒不會在當鋪就沒在意，哭聲越來越近，顧明仁放下賬本想出去看看，卻看到封南賀帶著奶娘抱著孩子進來了。
“你兒子一直哭，我沒辦法只好把他抱來了。”封南賀沒等顧明仁開口直接說了。
“來，爹爹抱，錦兒怎麽了？是不是餓了？”顧明仁從奶娘手裏接過孩子問道。
“不是，喝完奶還是哭。”
“爹爹抱抱，錦兒乖，不哭不哭。”顧明仁抱著孩子哄著。顧明仁有多愛這個孩子封南賀是知道的，果然抱過來是沒錯的：“陸小姐呢，怎麽今天沒見到她？”
“她陪陸掌櫃去看大夫了，今天沒來。”在顧明仁懷裏小錦兒漸漸止住了哭聲。
“她今天來不來？”
“不清楚，你找她有事？”顧明仁只當他不放心自己與陸秀秀獨處專門來看看的。
“沒有。”封南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態，他聽到小錦兒哭個不停，就想：要是那個陸秀秀知道顧明仁已經有孩子了會怎麽想？想著就把孩子抱過來了，可惜她今天居然沒來。
顧明仁見孩子不哭了就把孩子交給奶娘，讓他們先回去，誰知剛走到門口就遇到陸秀秀了。
“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麽可愛？”陸秀秀剛陪陸掌櫃看完大夫，讓丫鬟扶陸掌櫃先回去，自己又來鋪裏看看。
“是顧兄的。”封南賀這次態度非常好，對著陸秀秀笑得很燦爛，到是陸秀秀聽到楞住了，擡頭看向顧明仁。顧明仁這算明白封南賀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了，無奈的朝陸秀秀點點頭。陸秀秀也不是一般女子，只是楞了片刻便掩飾了失落，直誇這孩子可愛水靈，還提議要抱抱，只可惜小錦兒並不買賬，剛到陸秀秀手裏又哇哇的哭起來，顧明仁只得又抱過孩子哄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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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兄，石兄，快開門。”石雲剛脫完衣服熄了燈準備睡覺，就聽到顧明仁來叫人。
“怎麽了？”
“小封他肚子疼得厲害，你趕緊去看看。”
“難道是要生了？”石雲趕緊穿好衣服去了隔壁封南賀他們住的房間，進房的時候看到封南賀躺在床上疼得臉色蒼白，連忙走過去為他檢查，“要生了，快去燒熱水，和準備一些幹凈的布來。”說完又跑回自己房間取來生產要用的東西。
顧明仁也趕緊去叫醒啞姑幫忙燒水，打下手，當顧明仁拿著找來的布回房時，看到封南賀已經躺在床上睡了。
“我給他喝了麻藥，能減輕他的痛苦。”石雲一邊解釋一邊將手裏的小型刀具放在火上烤。
看著石雲拿出來的小刀跟桌上擺的針線顧明仁覺得不安，“石兄，你這是？”
“男子不比女子，本就逆天懷孕，是不能順其生產的，只能剖腹取出，不然時候孩子出不來，封兄跟孩子都有性命之憂。”
“那小封會不會有危險？”
“放心，我有經驗，不會有事的。”石雲知道他擔心就讓他先出去，只留啞姑在裏面幫忙，但顧明仁堅持不出去要看著封南賀生產，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可能也是唯一一個他想親眼看到他出世。
“哇~~~”夜裏傳來嬰兒的哭聲，顧明仁小心翼翼的接過洗幹凈的孩子，抱在懷裏，滿心歡喜，見封南賀還是依舊在睡著不放心問道：“小封他？”
“放心吧，沒什麽大礙，藥性還沒過，明天一早他就會醒了，到時候只要按時吃藥換藥就沒事了。”石雲不由的羨慕起封南賀來，他們三個人當中大概就封南賀最好命了，全程顧明仁都陪在他身邊，細心照料著，滿心期待著，不像戚南風跟自己......唉！
忙了一晚，顧明仁讓石雲跟啞姑都先去睡了，自己守著封南賀跟孩子。看著睡在搖籃裏皮膚紅紅皺皺的兒子跟睡在床上的封南賀，顧明仁覺得這是他人生中最幸福最滿足的一天了，開心得根本睡不著，腦海了不停的幻想著以後孩子長大後可能會出現的情況,以及以後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情景。
早上封南賀醒來時覺得肚子還是有些痛，習慣性的伸手去摸卻沒有摸到預想中的高鼓，只有一層層的紗布。記得昨晚肚子突然很痛，然後石雲就來了，給自己喝了一碗藥，然後......然後就記不得了，孩子......轉過頭去看到顧明仁趴在他床邊睡著了，一只手還搭在之前剛買的搖籃上，難道自己生了？突然封南賀看著那靜靜放在那兒的搖籃跟趴在船邊的顧明仁覺得這一切都不能接受，雖然之前已經知道自己懷孕了，但親眼見到孩子生下來的事實還是讓封南賀難以接受，以後他就要一直忍受著這個錯誤的存在，他真的能忘記嗎？真的能做到看到孩子在他眼前轉還無動於衷嗎？想到這些,封南賀覺得這個孩子是自己根本無法面對的......
“小封，你醒啦，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顧明仁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了,醒來後發現封南賀睜著眼直盯著自己手邊的搖籃看。
“......”
“小封，小封？”
“孩子......”
“放心，錦兒很健康，是個兒子。”顧明仁以為封南賀想看孩子，“我把他抱給你看看。”
“不用......我是說，他還在睡覺別吵醒他。”看到顧明仁提到孩子時的開心，封南賀卻覺得心情更沈重了。
“你餓不餓，我讓啞姑去熬粥，壞了。”說到餓，顧明仁突然想到封南賀雖然能生孩子，但畢竟還是男人，沒有奶水，要趕緊給孩子找個奶娘，想著就急急忙忙的出門了。
顧明仁前腳剛走，後腳孩子就哭了，封南賀想起身看看但無奈又實在起不來，只能幹躺著，好在石雲聽到孩子的哭聲沒一會兒就來了。
“來，叔叔抱抱，讓我看看小錦兒怎麽了？是尿床了還是餓了啊？”封南賀看著他動作熟練的抱起孩子，一點也沒不適應的樣子。
“南風的孩子也是你幫他接生的吧。”
“是啊。”
“他怎麽樣？”封南賀問的是戚南風。
“那個小家夥啊，跟南風一樣白白瘦瘦的，就是性格不像南風，不愛吃飯也不長肉，還特調皮。”石雲給孩子換了尿布，但孩子還是哭：“大概是餓了吧，你有沒有......”說著還望封南賀的胸脯上直瞧。
“有什麽？你別告訴我南風有。”封南賀被他盯得一陣寒惡。
“不是，不是，當然沒有，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找奶娘，不然只能跟南風一樣光給孩子吃米糊，搞得他現在像長不大似的。”
“明仁好像出去找了。”
“第一次生孩子難免手忙腳亂的，準備不足，不過你還好有顧明仁一直照料著，不像南風。”
“南風他，為了這孩子吃了不少苦吧。”
“唉，不說了，我先去弄點米湯給小錦兒墊墊肚子，還不知道顧兄什麽時候能回來。”大概是觸動了傷心事，石雲掩飾著難過，抱著孩子借口走開了，只留封南賀一個人在房裏。
為什麽南風他還要將孩子生下來呢，明明都已經跟戚南銘那樣了，自己以後又該怎麽辦，這麽久不見不知道明軒他有沒有想自己，等傷口好了，就跟顧明仁提回去的事吧。
顧明仁沒到中午就找來了奶娘，奶娘給小錦兒餵了奶，小錦兒咂吧著奶/頭睡過去了，奶娘見屋子裏只有三個男人跟一個有些年紀的女仆,以為孩子他娘是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怕提起主人家的傷心事也就不便詢問。
顧明仁被掌櫃的從櫃臺提拔當了賬房,這也緩解了他既要養封南賀跟孩子,又要付啞姑跟奶娘工錢的壓力,而且在當鋪的時間也少了,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陪封南賀跟孩子了。每晚顧明仁總要抱抱孩子才回房睡覺,封南賀對孩子的態度就跟他的心情一樣糾結,有時看到孩子就會想抱抱他,有時又會覺得難以面對,不想看到他。
石雲每天就負責給封南賀換藥，順便帶帶孩子，但錦兒大多數時候都在睡覺，石雲覺得很是無聊。
“好閑，悶得慌，我要出去走走。”
“去哪兒？”封南賀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在床上待了那麽多天也悶得慌。
“要不去顧兄的當鋪看看吧。”石雲提議道，封南賀只聽顧明仁說過也沒去過，就同意了。
到那邊時顧明仁看到他們很是意外：“到裏面坐坐。”
“這當鋪挺大的。”封南賀四處打量著。
“嗯，掌櫃做了幾十年了才從當初的小鋪子做到現在這麽大。”顧明仁很佩服掌櫃的從一無所有到現在經營的這麽好。
“顧大哥，這幾位是你朋友？”三人正說著話這時走進來一婷婷少女。
“我來介紹下，這是陸小姐，掌櫃的女兒。”見到來人顧明仁很熱絡的上前介紹，這讓封南賀覺得很不舒服。
“陸小姐真是秀外慧中，落落大方。”石雲誇讚道。
“石大哥取笑了，叫我秀秀就行了。”石雲的話果然很是受用。
“不知陸小姐怎麽會來當鋪的？”封南賀的口氣不是很好。
“我爹最近身體不好，又不放心店裏，我就來替他打點一下。”
“陸小姐雖為女子但經商卻是把好手，我有時都要向她請教。”
“顧大哥謬讚了，我才要向你多多請教才是。”封南賀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心裏更不舒服了：“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石雲見他要走也只好跟著離開了，陸秀秀跟顧明仁將他們送到門口才一起轉身進了店裏。
“這陸家小姐真是與眾不同。”離了當鋪石雲感嘆道。
“怎麽石兄有興趣”封南賀聽到別人誇她就不爽。
“有是有，可惜人家心思不在我身上啊，人家陸小姐一顆芳心恐怕早已許給顧兄了”石雲看到封南賀因自己的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又接著說道：“不過，顧兄的整顆心都在封兄身上，只怕這陸小姐是癡心錯付了。”聽到這裏封南賀的臉色明顯又好轉了。
“我到情願他跟那個陸小姐喜結連理。”話雖這麽說但封南賀還是因為剛剛石雲的最後一句話覺得很開心。石雲看著他因為自己的話情緒起伏如此之大而不自知，不由的直嘆氣。
晚上顧明仁回來,封南賀又旁敲側擊的向他問了陸秀秀的情況,得知陸掌櫃老來得子,只有陸秀秀這麽一個女兒,寶貝的不得了,什麽事都由著她,因此陸秀秀比一般的女子來得豪爽。封南賀沒有細想為什麽自己這麽在意這個陸秀秀，倒是顧明仁覺得奇怪，他怎麽打聽起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女人來了？肯定不是看上她了，難道他是吃醋了？
“小封。”
“什麽？”
“我從來都只喜歡你一個。”
“我知道,可我......”
“什麽？”
“沒什麽。”
第二天顧明仁又照常去當鋪了，石雲出去買藥材，封南賀在家陪著小錦兒，錦兒今天不乖，吃完奶還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奶娘實在沒辦法哄他，也哭得封南賀心煩意亂的。
顧明仁正在賬房對賬，突然聽到嬰兒的哭鬧聲，直覺是小錦兒，但又覺得小錦兒不會在當鋪就沒在意，哭聲越來越近，顧明仁放下賬本想出去看看，卻看到封南賀帶著奶娘抱著孩子進來了。
“你兒子一直哭，我沒辦法只好把他抱來了。”封南賀沒等顧明仁開口直接說了。
“來，爹爹抱，錦兒怎麽了？是不是餓了？”顧明仁從奶娘手裏接過孩子問道。
“不是，喝完奶還是哭。”
“爹爹抱抱，錦兒乖，不哭不哭。”顧明仁抱著孩子哄著。顧明仁有多愛這個孩子封南賀是知道的，果然抱過來是沒錯的：“陸小姐呢，怎麽今天沒見到她？”
“她陪陸掌櫃去看大夫了，今天沒來。”在顧明仁懷裏小錦兒漸漸止住了哭聲。
“她今天來不來？”
“不清楚，你找她有事？”顧明仁只當他不放心自己與陸秀秀獨處專門來看看的。
“沒有。”封南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態，他聽到小錦兒哭個不停，就想：要是那個陸秀秀知道顧明仁已經有孩子了會怎麽想？想著就把孩子抱過來了，可惜她今天居然沒來。
顧明仁見孩子不哭了就把孩子交給奶娘，讓他們先回去，誰知剛走到門口就遇到陸秀秀了。
“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麽可愛？”陸秀秀剛陪陸掌櫃看完大夫，讓丫鬟扶陸掌櫃先回去，自己又來鋪裏看看。
“是顧兄的。”封南賀這次態度非常好，對著陸秀秀笑得很燦爛，到是陸秀秀聽到楞住了，擡頭看向顧明仁。顧明仁這算明白封南賀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了，無奈的朝陸秀秀點點頭。陸秀秀也不是一般女子，只是楞了片刻便掩飾了失落，直誇這孩子可愛水靈，還提議要抱抱，只可惜小錦兒並不買賬，剛到陸秀秀手裏又哇哇的哭起來，顧明仁只得又抱過孩子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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