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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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封南賀是被疼醒的，肚子起初是隱隱作痛，後來越來越疼，越來越疼，開始滿床打滾，想必是墮胎藥起作用了。
“嗯~~嗯~~”封南賀痛得開始後悔吃墮胎藥了，命都要疼沒了，是孩子對自己打掉他不滿嗎？
“對不起，對不起，但我真的不能留你，嗯~~好疼~~”
“你怎麽了？”看到站在床邊的男人，封南賀不由的伸出手想觸摸他。
“明軒，你怎麽來了？”
“我是明仁，小封，你哪裏疼？”顧明仁本來想去封家的，卻看到封南賀一個人出來了，不放心就跟了出來，見到封南賀進了藥店不由得奇怪，他要抓藥幹什麽？難到是生病了？這下更不放心了，一路跟著他來到了客棧，要了他旁邊的一間房，果然半夜聽到隔壁封南賀痛苦的聲音，忙過來看看。
“明仁？為什麽又是你？你害得我好疼！”
“你怎麽了？哪裏疼？我帶你去找大夫。”說完就要抱起封南賀去找大夫。
“不要！孩子，孩子會被發現的，不能找大夫。”
“什麽孩子？小封你怎麽了？哪裏有孩子？”顧明仁很是不解，見封南賀捂著肚子以為他肚子疼，便伸手去幫他揉肚子，希望去減輕一些痛苦。
“疼，孩子在怪我，怪我要把他打掉，我不想的，但是他真的不能留，都是你，都是你的錯！”大概是顧明仁的安撫讓封南賀好受了些，他開始有力氣罵人了。
“什麽孩子？小封”顧明仁不明白封南賀為什麽一直提孩子，房間裏明明沒有孩子，難道他看到什麽不幹凈的東西了？
“我們去找大夫，你這樣一直疼下去也不是辦法。”
“不要！死也不要！你幫我揉揉好些了。”顧明仁沒辦法只好一直幫他揉，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好些了，封南賀居然在顧明仁給他揉著揉著的情況下睡著了。
見他睡著了，顧明仁輕輕的把他在床上放好，蓋好被子，不放心還是去找個大夫。由於之前封南賀一直不願意找大夫，顧明仁就把床帳放了下來，只留一只手臂給大夫把脈。大夫把完脈後臉色不由的凝重起來，又聞了聞放在桌上的藥碗。
“大夫，小封他怎麽了？”
“尊夫人無恙，只是這胎兒不知道保不保得住了。剛剛桌上的是墮胎藥，胎兒受到刺激不穩定，險些滑胎，不過還好不知是不是藥效不夠，胎兒才沒有被流掉，只是目前還不穩定需要好生修養，方能母子平安。你們有事好好說，不能拿肚子裏的孩子撒氣，這次是運氣好才沒大礙......”大夫孩子絮絮叨叨的念道著，顧明仁卻被他的話震驚得說不出話了，小封懷孕了？怎麽可能，他明明是男子，大夫弄錯了吧。有想到封南賀剛剛一直說什麽孩子的事，難道他真的懷孕了？那他肚子裏的孩子豈不是？
“你照著這個方子去抓藥，每日兩次，吃完飯後半個時辰服用，連服半個月，之後再帶尊夫人過來看看。”大夫遞給顧明仁一副藥方，顧明仁連忙道謝給過診金送大夫出去。
封南賀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桿了，覺得渾身有氣無力的，孩子應該沒了吧。見顧明仁端過來稀飯，想到昨晚自己說的那些話，不知道他知道了沒有。顧明仁扶封南賀起來，餵他吃，封南賀本想拒絕但顧明仁的眼神讓他有些害怕，連平日裏那些罵人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就著他遞過來的勺子吃了起來，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就這樣一個餵一個吃。
吃完後，將碗筷收拾出去，過了一會兒顧明仁又端著碗藥走了進來，餵封南賀喝。
“什麽藥？”封南賀喝了一口有苦又澀。
“安胎藥。”顧明仁面無表情的說著。封南賀心下一驚：“你都知道了？”
“嗯。”
“孩子還在？”
“嗯，但有些不穩定。”
“不，我不喝，這個孩子不能留。”封南賀一把打掉藥碗。看著地上的藥碗，顧明仁的臉陰森得恐怖。
“你就這麽不想要這個孩子？”
“我，我，他是個錯誤不能留。”封南賀從來沒見過這麽陰沈的顧明仁有些害怕。
“你不要，那就給我。”
“給你？怎麽給你？”
“把孩子生下來。”
“不可能。”
“他是我的孩子，我有權力撫養他。”
“可他在我的肚子裏。我不能生他，生了他，周圍的人會怎麽看我，我爹娘會怎麽看我，明軒會怎麽看我。”
“明軒明軒，說到底你還是為了明軒，如果現在是明軒的孩子你應該會很樂意生下來的。”顧明仁第一次感覺到嫉妒是什麽滋味。
“是！我就是愛明軒，我向南風要這個藥本來也是想懷上明軒的孩子的，誰知道陰差陽錯居然上了你的床。這孩子根本就是個孽/種，他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封南賀被氣得口不擇言。
“你......”顧明仁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我們倆一起把孩子生下來，之後我們各走各的，互不相幹，否則我就告訴顧明軒說你跟我上過，還懷過我的孩子。”
“你，你發過誓說過不會說的。”
“發誓？那種東西也就只有你會信，我會再拿藥過來，你自己看著辦。”
“你......”看著顧明仁離開的身影，封南賀覺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不，應該說所有的人都不了解他。到今天為止所有的人提到顧家大少爺都會說他忠厚老實，宅心仁厚，優柔寡斷，婦人之仁......之類的話，誰又曾見過剛剛的他，那麽陰森冷酷的他，真正的他又是怎樣一個人？
顧明仁再把藥端過來的時候封南賀果然乖乖的喝了。人果然就是犯賤，你對他好言好語他不會聽的，非要對他惡言相向他才會聽。但這樣的聽話不是顧明仁所願意見到的，他要的是一個愛著他自願為他生孩子的封南賀，而不是一個受他強迫而不得不生是封南賀。這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如果，如果等孩子生下來他還是不願意，還是愛著顧明軒的話，那就放棄吧，就如自己所言再不相幹。
由於胎兒不穩，不能來回顛簸，顧明仁就自己回去跟自己爹娘和封家都說了聲，稱自己跟封南賀都決定外出游歷一段時間，磨練一下自己。顧老爺聽了是滿心讚成，只有封夫人有些不放心，顧明仁寬慰了她幾句，保證把封南賀照顧得好好的，封夫人才勉強同意了。顧明軒本來也想要跟他大哥一起去的，但被顧明仁以兩個弟弟還太小，爹爹需要人幫忙的借口回絕了。
兩人在之前的客棧住了一段時間，等胎兒漸漸穩定了，這才離開，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頓下來，專心養胎。
落腳的地方是個依山傍水、鬧中取靜的小鎮，往來的商賈很多，因此這邊雖不比湖城但還是個富饒的地方。
顧明仁在這裏租了間房屋，還雇了個手腳伶俐的啞姑做女仆照顧封南賀。
晚上顧明仁堅持要跟封南賀睡一間房，以便照顧他，封南賀還懼於顧明仁之前的恐嚇，異議被否決後也就沒再堅持。
當晚睡覺的時候，顧明仁剛進房就看到封南賀坐在床上滿臉警惕的看著他，不由的嘆氣，看來他之前是嚇著他了 。
“你放心，沒經過你的同意我不會碰你的，你睡床，我打地鋪。”說著便挨著床在地上鋪了床被子準備睡覺。
“等孩子生下來後你真的會放過我？”在顧明仁快睡著之際一直沒有說話的封南賀出聲了。
顧明仁從地上做起身，伏在床邊借著月光看著封南賀的臉，封南賀往床裏面躲了躲：“小封，我不是惡人，也沒想綁架你，對你做什麽，我只是希望你能把我們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我也希望你能像我愛你一樣愛我，顧明仁在心裏補充道。
封南賀對顧明仁的記憶還停留在他發難的那個恐怖夜晚，那夜摧毀了他從小到大對顧明仁的所有印象，他不再是那個印象中任你怎麽欺負怎麽戲弄都只會好脾氣的笑一笑的老好人，而是個有著尖牙利爪只不過暫時收了起來的老虎，這樣的顧明仁讓他害怕、恐懼。
吃過早飯，顧明仁就去找了大夫來給封南賀看診，自然也是隔著床帳的，由於不是什麽疑難雜癥，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大夫也就不勉強病人一定要露面，把過脈又問了些問題，顧明仁替他答了，開了藥方，讓啞姑去抓了藥。
顧明仁出去找活兒幹維持生計了，封南賀和啞姑呆在屋裏很是無聊，跟啞姑說話，她只能拿手瞎比劃，封南賀也看不懂，只得找些書看。書是屋子之前的主人留下的，正經的事沒多少，亂七八糟的到不少，封南賀閑來沒事隨便翻翻只當是消遣。
顧明仁回來的時候，封南賀正在吃飯。
“找了一當鋪櫃臺的活兒，錢不算少，就是耗時間要從早到晚的待在那兒。”顧明仁坐下一起吃了，跑了一整天也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哦，那還不錯。”封南賀並不想與他搭話。
“你怎麽不吃？還是沒胃口嗎？”封南賀懷孕兩個月了，害喜的反應一直很強烈，一點油腥味不能沾否則就吐個不停，還腰酸得不得了。
“有什麽想吃的嗎明天我買了帶回來。”
“不用，一直沒胃口，不想吃東西。”
“過會兒去房裏我幫你揉揉腰，今天還酸得厲害嗎？”
“不用了，我自己揉揉就行了。”
到了房間封南賀還想拒絕,他不想再跟顧明仁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但顧明仁堅持要幫他,揉過之後確實舒服了許多,封南賀也就不再拒絕。
第二天晚上顧明仁從當鋪回來的路上見有賣糖葫蘆的,想到以前娘懷弟弟的時候都喜歡吃酸的,就買了一串想回去哄封南賀開心,果然封南賀本不愛吃這種小孩子才喜歡吃的東西,但這會兒見到這糖葫蘆立即覺得嘴裏酸水直冒,咬了一口,立刻愛上這種酸酸甜甜的口味了。
“小封，喜歡嗎？”顧明仁見終於有封南賀喜歡的東西了，很是開心。
“嗯，還不錯，我以前不喜歡吃這的，不知道為什麽這會兒覺得這麽好吃。”
“那看來是咱兒子喜歡吃。”封南賀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把糖葫蘆一推不吃了。他本就不想要這個孩子，現在還為了他受苦，顧明仁再提孩子的事，讓他覺得心裏更不痛快了。
顧明仁見他甩性子也不惱，好言好語哄了他幾句，封南賀又抵不過糖葫蘆的誘惑，就又接過來繼續吃了。
“我以後天天買給你吃好不好？”
“天天買，牙不得都酸倒了。”
“那咱不天天買。”
“五天買一次。”
“可以。”
“不，還是兩天買一次吧。”
“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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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軒，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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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了？哪裏疼？我帶你去找大夫。”說完就要抱起封南賀去找大夫。
“不要！孩子，孩子會被發現的，不能找大夫。”
“什麽孩子？小封你怎麽了？哪裏有孩子？”顧明仁很是不解，見封南賀捂著肚子以為他肚子疼，便伸手去幫他揉肚子，希望去減輕一些痛苦。
“疼，孩子在怪我，怪我要把他打掉，我不想的，但是他真的不能留，都是你，都是你的錯！”大概是顧明仁的安撫讓封南賀好受了些，他開始有力氣罵人了。
“什麽孩子？小封”顧明仁不明白封南賀為什麽一直提孩子，房間裏明明沒有孩子，難道他看到什麽不幹凈的東西了？
“我們去找大夫，你這樣一直疼下去也不是辦法。”
“不要！死也不要！你幫我揉揉好些了。”顧明仁沒辦法只好一直幫他揉，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好些了，封南賀居然在顧明仁給他揉著揉著的情況下睡著了。
見他睡著了，顧明仁輕輕的把他在床上放好，蓋好被子，不放心還是去找個大夫。由於之前封南賀一直不願意找大夫，顧明仁就把床帳放了下來，只留一只手臂給大夫把脈。大夫把完脈後臉色不由的凝重起來，又聞了聞放在桌上的藥碗。
“大夫，小封他怎麽了？”
“尊夫人無恙，只是這胎兒不知道保不保得住了。剛剛桌上的是墮胎藥，胎兒受到刺激不穩定，險些滑胎，不過還好不知是不是藥效不夠，胎兒才沒有被流掉，只是目前還不穩定需要好生修養，方能母子平安。你們有事好好說，不能拿肚子裏的孩子撒氣，這次是運氣好才沒大礙......”大夫孩子絮絮叨叨的念道著，顧明仁卻被他的話震驚得說不出話了，小封懷孕了？怎麽可能，他明明是男子，大夫弄錯了吧。有想到封南賀剛剛一直說什麽孩子的事，難道他真的懷孕了？那他肚子裏的孩子豈不是？
“你照著這個方子去抓藥，每日兩次，吃完飯後半個時辰服用，連服半個月，之後再帶尊夫人過來看看。”大夫遞給顧明仁一副藥方，顧明仁連忙道謝給過診金送大夫出去。
封南賀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桿了，覺得渾身有氣無力的，孩子應該沒了吧。見顧明仁端過來稀飯，想到昨晚自己說的那些話，不知道他知道了沒有。顧明仁扶封南賀起來，餵他吃，封南賀本想拒絕但顧明仁的眼神讓他有些害怕，連平日裏那些罵人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就著他遞過來的勺子吃了起來，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就這樣一個餵一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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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還在？”
“嗯，但有些不穩定。”
“不，我不喝，這個孩子不能留。”封南賀一把打掉藥碗。看著地上的藥碗，顧明仁的臉陰森得恐怖。
“你就這麽不想要這個孩子？”
“我，我，他是個錯誤不能留。”封南賀從來沒見過這麽陰沈的顧明仁有些害怕。
“你不要，那就給我。”
“給你？怎麽給你？”
“把孩子生下來。”
“不可能。”
“他是我的孩子，我有權力撫養他。”
“可他在我的肚子裏。我不能生他，生了他，周圍的人會怎麽看我，我爹娘會怎麽看我，明軒會怎麽看我。”
“明軒明軒，說到底你還是為了明軒，如果現在是明軒的孩子你應該會很樂意生下來的。”顧明仁第一次感覺到嫉妒是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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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胎兒不穩，不能來回顛簸，顧明仁就自己回去跟自己爹娘和封家都說了聲，稱自己跟封南賀都決定外出游歷一段時間，磨練一下自己。顧老爺聽了是滿心讚成，只有封夫人有些不放心，顧明仁寬慰了她幾句，保證把封南賀照顧得好好的，封夫人才勉強同意了。顧明軒本來也想要跟他大哥一起去的，但被顧明仁以兩個弟弟還太小，爹爹需要人幫忙的借口回絕了。
兩人在之前的客棧住了一段時間，等胎兒漸漸穩定了，這才離開，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頓下來，專心養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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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顧明仁堅持要跟封南賀睡一間房，以便照顧他，封南賀還懼於顧明仁之前的恐嚇，異議被否決後也就沒再堅持。
當晚睡覺的時候，顧明仁剛進房就看到封南賀坐在床上滿臉警惕的看著他，不由的嘆氣，看來他之前是嚇著他了 。
“你放心，沒經過你的同意我不會碰你的，你睡床，我打地鋪。”說著便挨著床在地上鋪了床被子準備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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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南賀對顧明仁的記憶還停留在他發難的那個恐怖夜晚，那夜摧毀了他從小到大對顧明仁的所有印象，他不再是那個印象中任你怎麽欺負怎麽戲弄都只會好脾氣的笑一笑的老好人，而是個有著尖牙利爪只不過暫時收了起來的老虎，這樣的顧明仁讓他害怕、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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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仁出去找活兒幹維持生計了，封南賀和啞姑呆在屋裏很是無聊，跟啞姑說話，她只能拿手瞎比劃，封南賀也看不懂，只得找些書看。書是屋子之前的主人留下的，正經的事沒多少，亂七八糟的到不少，封南賀閑來沒事隨便翻翻只當是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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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還不錯。”封南賀並不想與他搭話。
“你怎麽不吃？還是沒胃口嗎？”封南賀懷孕兩個月了，害喜的反應一直很強烈，一點油腥味不能沾否則就吐個不停，還腰酸得不得了。
“有什麽想吃的嗎明天我買了帶回來。”
“不用，一直沒胃口，不想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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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間封南賀還想拒絕,他不想再跟顧明仁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但顧明仁堅持要幫他,揉過之後確實舒服了許多,封南賀也就不再拒絕。
第二天晚上顧明仁從當鋪回來的路上見有賣糖葫蘆的,想到以前娘懷弟弟的時候都喜歡吃酸的,就買了一串想回去哄封南賀開心,果然封南賀本不愛吃這種小孩子才喜歡吃的東西,但這會兒見到這糖葫蘆立即覺得嘴裏酸水直冒,咬了一口,立刻愛上這種酸酸甜甜的口味了。
“小封，喜歡嗎？”顧明仁見終於有封南賀喜歡的東西了，很是開心。
“嗯，還不錯，我以前不喜歡吃這的，不知道為什麽這會兒覺得這麽好吃。”
“那看來是咱兒子喜歡吃。”封南賀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把糖葫蘆一推不吃了。他本就不想要這個孩子，現在還為了他受苦，顧明仁再提孩子的事，讓他覺得心裏更不痛快了。
顧明仁見他甩性子也不惱，好言好語哄了他幾句，封南賀又抵不過糖葫蘆的誘惑，就又接過來繼續吃了。
“我以後天天買給你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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