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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老牛還想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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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位少俠是桑姑娘的弟子,想必是一場誤會。”楚厲還等著桑紅衣救治楚天涯,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和她沖突。何況,他也只是剛剛才聽說,有個人把楚天涯送回來,最後卻被誤認為是兇手給抓了起來。原因似乎是源於對方身上武功。

“既然是誤會,那麽,楚先生是否能做主,將小弈還給我?”不就是演戲嗎,桑紅衣自認也不舒於別人。

“那是自然。”楚厲連忙叫了人,要求將公輸弈帶到房中來。

那人立刻照辦了,只是沒過多久,他又沈著臉回來了。

楚厲一看他是一個人回來的,臉色陰沈了些,問道:“人呢?”

“七爺,五爺不肯放人。”

“老五?”楚厲楞了楞,不知道老五在這裏瞎摻和個什麽勁兒,於是道:“你就沒說是我讓你放人的?”

“說了。可五爺說,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放。”

“混賬!”饒是楚厲很少喜怒於色,此刻也被氣得不輕。

老五可是他們這邊的人,現在幫著對方扣著人這是想要幹什麽?

“我親自走一趟,我還就不信,五哥連這個面子也不肯給!”楚厲說罷轉頭便走。

“等等。”桑紅衣卻在此時叫住了他。

楚厲頓下腳步,轉頭看著桑紅衣。

“我和你一起去。”桑紅衣的笑容很冷,但確實還在笑著道:“我也想見識一下,楚家的威風。”

楚厲莫名的就感覺到一絲惡寒。

盡管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衣,也擋不住透出骨子的冰冷。

楚厲沒有阻止,他在前頭帶著,桑紅衣跟在他身後。

楚忠言和秋一曲則留在了楚天涯身邊,臨走之前,桑紅衣也提醒過兩人,要小心楚騫,即便是那位魏先生,也不能盡信。

因為楚天涯的狀況,有些不對。

兩人將話聽下了,寸步不離的守著楚天涯,什麽東西來了都得經過他們的手,否則絕不放行。

桑紅衣跟著楚厲朝著關押公輸弈的地方而去,還沒走到地方,就聽見一聲尖利的聲音,特別的刺耳,聽起來似乎是個女子的聲音。

“我倒要看看你的嘴究竟有多硬!”

“你不是不說嗎?你不是不認嗎?待我將你的指甲一個個拔下來,再切了你的手筋腳筋,廢了你的氣海,震碎你的五臟,我看你還硬不硬氣!”

說罷,女子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夾子,這種夾子看起來像是特別定制的,夾子口的大小正適合夾住一片指甲的樣子,很顯然,這並不是為了公輸弈特別制作的,再看那女子身邊的丫鬟仆人一個個噤若寒蟬,面帶恐懼,想來這女子平日裏沒少做這種事。

女子將夾子對準了公輸弈的指甲,而公輸弈被制住,還被下了藥,所以根本無力反抗。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無數,臉上也有著一道長長的傷疤,血液剛剛結痂,還透著鮮紅,明顯是不久前剛剛受的傷。

“你若肯向我求饒,我便饒你一命。如何?”女子臉上的表情猙獰,帶著徹骨的恨意。

“呸!”公輸弈冷笑。

身上再多的傷他都不在乎,不過是一副皮囊罷了。

他是怨靈王,所以根本不懼這些。

“小妹,小心些,這可是怨靈王,隨便毀了可就虧大了。他對我另有用處。”這時另一個男子說道。

此人看起來很穩重,只是神情中總是帶著一種陰霾之色。

“放心吧五哥,我只是折磨他,不會讓他輕易死去的。”此時女子陰測測笑著,夾子已經勾住了公輸弈的指甲,只待一用力,整片指甲都會被拔出來。

只是她剛想用力,外頭的門便被一腳踢開,伴隨著的是楚厲一聲怒吼:“給我住手!”

女子和他身後的男子都被這怒吼嚇了一跳,待看到來的是楚厲,兩人臉上便掛上了冷笑。

“你們在做什麽?”楚厲環顧四周,見公輸弈身上的傷,心道一聲不好。

果然,身後的桑紅衣臉色瞬間便拉了下去。

“七哥,什麽風把你這大忙人給吹來了?”女子如此說著,只是臉上哪看得出她對口中這個七哥的尊重?

“你在做什麽?”楚厲狠狠的瞪了女子一眼。

“哼!不過是收拾一個不開眼的臭男人罷了。七哥連這個也要管?”女子不屑的看了楚厲一眼。

“楚嬌,你做的有些過火了。”楚厲現在很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火,同時心念直轉,想著要如何平息桑紅衣的怒火。

他才不像楚嬌這麽蠢。

他沒有看透桑紅衣的修為,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她沒有修為,一是她修為強過自己,至少也與自己相當。

沒有修為這種事是不可能的,一個沒有修為的人不可能完好無損的走到大堰谷。

真當大堰谷的天氣只是無常而已嗎?

就如外頭現在下的大雪,沒有修為的人只要一碰,便是立死的下場。

何況,桑紅衣的名聲在外傳的沸沸揚揚,當他是聾子不成?

就算桑紅衣他沒見過,不知道她的修為如何,難道連鐵傲雙他也沒見過嗎?

那好歹是生死境強者,自己平日裏不屑他倒罷了,但若是面對面,就算不情願那也得叫一聲前輩,畢竟那可是跟自家那些生死境的老祖一個等級的人物啊。

這樣的人都被廢了,你一個楚嬌算個屁!

“五弟,何必生這麽大的氣?,不過是個小子而已,可別為此淡了兄妹情誼。”此時另一個男子也開口說道。

“五哥,平日裏無論你怎麽鬧,看在兄弟的份上,不都不計較,但在家族大事之上,五哥最好閉嘴。”楚厲很顯然也不是很喜歡他這個五哥,只是礙於兄弟情面,懶得跟他一般見識而已。

“七弟,進入供奉閣就是不一樣,連自家兄弟面前也要擺譜了嗎?”這位五爺眼中寒芒稍瞬即逝。

“五哥……”

“諸位說完了嗎?”此時桑紅衣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公輸弈面前,伸手摸了摸他臉頰上的傷,然後站起身來,在這幾人身上掃了一眼,問道:“誰幹的?”

“你是什麽人,也敢在我楚家放……”肆字還沒說出口,楚嬌就被桑紅衣一巴掌給掀退了幾步。

“你敢打我?”楚嬌很顯然沒有想到,在楚家的地盤上,竟然還敢有外來人對她動手。

桑紅衣卻冷眼看著她道:“上百歲的老太婆了,沒想到還想吃嫩草。你平日裏莫都不照鏡子的嗎?你哪一點配得上我家小弈?”

“你說誰是老太婆!”楚嬌平日裏最不喜歡別人說她年紀大,她都已經百歲多了不假,但因為吃過駐顏丹,所以相貌還保持在二十幾歲的年紀,看起來有顏有料,覺得自己美貌的不得了,所以對那些年輕貌美的小夥子特別的有興趣,府裏頭光是這種年紀輕輕的男子就養了幾十個。

這一次看到了公輸弈,於是便想舊技重施,哪知道公輸弈根本連個好臉子都不給她,於是這家夥就惱羞成怒了。

怎麽說呢,就想男人喜歡美女一樣,女人喜歡美男也沒什麽不對,何況這個世界裏也沒有硬性規定一個男人只能有一個女人,一個女人也只能有一個男人什麽的,所以對於楚嬌的作用也好,想法也好,她沒有什麽反感,只要是你情我願的,誰能管到誰?

但是桑紅衣沒想到,楚嬌都一個幾百歲的老太婆了,竟然還能看上個孩子?

公輸弈拜她為師也沒多久,見面的時候就是個孩子,現如今雖然也長高了不少,但真算起來,都還沒成年呢,你一個百歲的老太婆還真好意思下這個手?

楚嬌被桑紅衣一句‘老太婆’氣的不輕,上手就要打桑紅衣,只可惜她那點小手段,若是公輸弈沒有被制住,指不定連他都打不過,何況是桑紅衣?

於是很輕易的,桑紅衣便將楚嬌伸出的那只手給抓住了。

“你放手!”楚嬌無論怎麽掙脫都掙脫不得,桑紅衣的手就像是一把力大無窮的大鉗子,鉗的她絲毫無法動彈。

五爺楚桓見狀不妙立刻便想上前支援,不想桑紅衣卻道:“不想楚天涯死,就給我攔住他。你若攔不住,楚天涯要死,他們也都要死。”

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並不十分美妙,但楚厲暫時也沒有辦法。

楚家雖然家大業大,光是生死境,明面上就有七個。可是,生死境的強者,除非面對家族的滅門之災,否則不會輕易出手的。

如果小輩的沖突都需要他們來出手解決,那麽楚家光是這些破事兒就得把生死境的那些老祖給累死。

而除了生死境的老祖,修為最高的就是星光境了,可星光境在生死境面前就如同土雞瓦狗。

他們楚家有五百多個生死境,就是一起出手,想要撼動生死境強者那也是做夢。

不要到最後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把自家那些星光境強者全搭進去。

何況這些星光境裏頭還有對手的人呢,人家也不會聽他的指揮。

沒辦法,為了楚天涯的死活,楚厲只能照做,瞬時間便將楚桓給攔住了。

“七弟,你這是要胳膊肘朝外拐呀。”楚桓的臉色發青,惡狠狠的瞪著楚厲。

“五哥,我這是在救你。”楚厲面無表情。

“你放開我!”楚嬌依舊在試著想要把手從桑紅衣的手中抽出來,可惜她無論用再大的力氣,也無法讓對方松開分毫,反倒越來越緊,越來越疼。

“如你這等狠辣的女人我見過不少,只是得了好下場的卻是一個也沒見過。你方才是想拔了小弈的指甲?”

桑紅衣見著這女子那小家子氣的懲罰方式,倒也有些興趣,於是將地上的夾子吸入了掌心,隨即扣在了楚嬌的手指之上,笑著道:“是這樣嗎?”

隨著桑紅衣一用力,楚嬌的指甲連著皮肉被直接撕了下來,伴隨著楚嬌滿頭的冷汗還有尖叫,桑紅衣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笑道:“怪不得你喜歡這麽玩兒,的確挺有趣。”

說著,又將她的另一個指甲也拔了出來。

連著拔了三四個指甲,桑紅衣似乎失去了興趣,道:“也就起初有些意思,玩一會兒便膩歪了。我看,不如這樣。”

此時,桑紅衣的面容在楚嬌眼中無異於是一個惡魔一般,實在是太令人恐懼。

但桑紅衣卻絲毫不為所動,就在楚嬌的驚恐的眼神中,當著她的面,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扭斷,卻還連著皮肉,只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楚嬌的叫聲尖利難聽,桑紅衣皺了皺眉,心有不悅道:“真吵。”隨即又摸上了楚嬌的臉蛋兒道:“說吧,是哪只手傷的小弈?”

楚嬌嚇得

心跳都要蹦出身體了。

“不說話?看來你是沒有看得起我。”桑紅衣笑著,撫摸在楚嬌臉上的手頓時就是一巴掌,將楚嬌扇的嘴角流血。

“小弈臉上的傷痕是怎麽來的?”桑紅衣的語氣特別的平淡。

楚嬌卻嚇得直往後縮。

“他的臉傷了,你的臉為什麽還是完好的?嗯?”桑紅衣說著,原本手中拿著的拔指甲的夾子已經在楚嬌的臉上劃了一個大大的X。

“桑姑娘……手下留情。”楚厲見楚嬌那淒慘的模樣,心有不忍。

雖然他和楚嬌的兄妹關系一直不好,但畢竟還是兄妹。

“手下留情?好啊。”桑紅衣只出了一拳,直接搗在了楚嬌的氣海之上,楚嬌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體內的氣海正在一片片的碎裂。

“不!”她大叫著想要撲向桑紅衣,又被桑紅衣一腳踢飛了出去,五臟六腑也受了不輕的傷勢。

“你說要拔了小弈的指甲,廢了他的氣海,碎了他的五臟。說話便要算話,我便依你,用同樣的方式給你懲戒,你可服氣?”桑紅衣目露冷光,嘴角輕翹道:“好好想想再說話,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若不服,便是我力道給的不勻,那就是死。”

楚嬌原本恨意的目光在對上桑紅衣那個冰冷的眼神之後,嚇得一縮,值得含著恨意道:“服。我服。”

才怪!

楚嬌表面上不敢做出不服的樣子,內心卻恨不得將桑紅衣碎屍萬段。

可對於桑紅衣來說,楚嬌本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幾百歲了才星光境初期,這種修為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她若想殺她,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她八百次,像是這樣的東西,她連看都懶得多看兩眼。

不理會楚嬌的憎恨,桑紅衣的目光又落在了楚桓的身上。

楚桓立刻便覺得像是被一座大山給壓住了一般,竟只是一個眼神,便讓他覺得呼吸不暢。

這到底是個什麽人?

老七為什麽會找到這麽一個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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