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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各自的機緣,葉先晨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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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殿,據說是上界長生大帝煉制的一件法寶,以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為基礎,整座山就是一件完整的法寶。

下界的人大多都不了解長生大帝此人,桑紅衣也只是在藏書閣博覽萬書的時候,曾掃過幾眼關於長生大帝的信息,也只記住了他卓爾不凡的煉器手段。

按說,長生殿應該是單獨存在的一件法寶,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琉空遺跡?

但是,來都已經來了,總不能真的折返回去。

而路司狼雖然擔心身後這些弟子的生命安危,但也不放心真的將他們留在外頭,自己進去冒險。

如果葉先晨那句‘長生’真的指的就是這座長生殿,那麽也只能證明葉先晨可能就在長生殿中。

但是,兇手還在不在卻不能肯定。

如果兇手已經離開了呢?如果他正在周圍窺伺他們的行動呢?

想來想去,路司狼決定還是一起進去,彼此也有個照應。

“你們之中,誰的身上帶著傳送符陣?”路司狼問道。

幾乎所有人都舉起了手。

這種陣法在雙玄宗就是爛大街的陣法。但凡會煉制的符陣的,但凡有點靈石或積分的,誰的身上都會備著一些這種基礎的陣法。

區別只在於符陣也分等級。

普通的傳送符陣,基本上是無差別隨意傳送的。

傳送到什麽地方根本就是隨機的。

可能你運氣好,直接傳送到琉空遺跡之外,可能傳送回自己的宗門,可能傳送到哪個根本不知道坐標的深山老林,倒黴的可能還能傳送到什麽妖獸的地盤或對戰高手的戰場。

這種符陣,用了就看運氣,是死是活就看命了。

但還有一種更加高級的符陣,只要在某一處設立了坐標,就能傳送到任何你想傳送的地方,但這種高階的傳送符陣價格是普通傳送符陣的幾十倍近百倍,並非是所有人都能夠兌換的起的。

這一百多人之中,除了桑紅衣、越人歌、路司狼、唐清風、石先生之外,其餘人手中大多是低階的傳送符陣,因為相比起高階傳送符陣的價格,他們寧願將靈石或積分用在那些能夠治療傷勢或是能夠短暫爆發潛力的丹藥之上。

至於蘇伏、柳夜行和小表妹都是神兵城的寶貝,身上自然也備著各自的保命手段,倒是不用擔心什麽。

如果琉空遺跡真的只能允許侍神境以下修為的人進入,那麽兇手即便再厲害,也不過就是仙君境巔峰的修為。

而他們之中,仙君境巔峰就有好幾個。

可以一搏。

每個人都嚴陣以待將傳送符捏在手中,只要遇上那兇殘的對手,能打得過的就打,打不過直接捏碎了傳送符逃跑,如此決定之後,眾人才邁入長生境,進入了長生殿的大門。

長生殿的第一層,乍一進入,就讓眾人有些發慌。

倒不是有多危險,但整座長生殿一層雲霧繚繞,將所有人的視線隔開,根本看不清前路。

桑紅衣等人在有限的範圍內轉了一轉,只能感受到周圍寥寥幾人,其他人的所在卻完全看不清楚。

但是,耳邊有時會傳來‘噗噗’的聲音,像是什麽水泡被戳破的聲響,但是沒有人聲。

這種聲音大概傳來了十幾次才停下。然後眼前的雲霧便開始散去,露出了一層本來的面貌。

空空蕩蕩。

這是這一層給人的第一感覺。

整個大廳空當的沒有任何的擺設,諾大的大廳顯得寂靜無聲。

但隨即,就有人開始驚呼。

他們發現,身邊的人少了。

路司狼當即大驚。細數過人數之後,發現少了十三人。

這時,眾人明顯都想到了身處雲霧中時聽到的那種‘噗噗’的聲音。雖未細數,但差不多就是十幾聲左右,難道與這十三人的失蹤有什麽關聯?

更讓人當心的是,這十三人究竟是失蹤了,還是已經被那兇手給殺了?如果被殺,屍首又在哪裏?

短短的時間內,兇手要連殺十三人,還要將他們的屍體帶走,似乎有些不切實際,除非兇手也並非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夥。

但是,兇手又是如何在雲霧繚繞的情況下看清眼前的景象的?

此時,恐慌在人群中漸漸蔓延開來。

“或許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麽嚴重。”蘇伏此時站在大殿的另一邊,對著空氣一陣摸索。

“你發現了什麽?”路司狼眼前一亮。

“這裏。”蘇伏指著空氣道:“這裏有一座禁制。”

眾人這才發現蘇伏的手雖然是拍在半空,看起來像是在拍著空氣,但前面透明的地方似乎有什麽擋住了空間一般,將大殿的兩面阻隔在一道透明的禁制之外。

“你是說……”路司狼也摸了摸禁制,確實無法進入對面,這就證實了這中間有著一道透明的墻將他阻隔在外。但是對面的景色和大殿是融為一體的,而這裏設下一道禁制,可能禁制的裏面是一個自成的小世界。

“這可能是他們的機緣。”桑紅衣道。

萬物之書沒有給她任何危險的訊號,所以一開始桑紅衣就不覺得這些人的失蹤會和那個殘忍的兇手有關。

通過羽巧巧給她講述的那些東西,她覺得這座大殿可能就是一個藏寶殿。

不敢說來的所有人都能得到機緣,但這長生殿如此寬闊巨大,裏面的寶貝定然不少。

再通過妖族與上界妖王聯系得來的消息,這座大殿可能就是上界的修士將那些他們用不到的東西存放於此處,為了給下界修士發福利的地方。

至於上界修士為什麽要這麽做,目的不得而知,妖族能和妖王聯系的時間不長,不可能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之上。

“那我們就這麽等他們出來?”眾人一聽那十三人可能得了機緣,羨慕不已。

“他們什麽時候出來誰也說不準,我們先去二層。”路司狼思考了一番,還是決定往上走。

能讓他稍微安心的是他們手中都有傳送符,遇到危險可以傳送離開。

何況,修士雖大多都有門派,但修士之路卻是孤獨的,不可能隨時隨地都有一群人保護著他們,所以,獨自面對風險,這也是他們早晚需要面對的問題。

通往二層的是一座石梯,順著石梯往上,走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他們就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金石鋪路,玉器雕花,滿眼的金碧輝煌,簡直搖晃瞎了人的眼。

其中,有金系體質的人瞬間就能感受到身體內的金系靈氣開始逐漸暴動。

他們立刻停下腳步,原地打坐,開始壓制體內靈氣的暴動,卻發現,這種暴動根本無法完全壓制,反倒是越壓制靈氣翻動的就越快速。

但奇怪的是,即便靈氣再如何在體內暴動肆虐,卻始終對身體無礙。

除了有些難受之外,這種暴動的靈氣在體內肆無忌憚的沖撞,卻不會給人體帶來任何的傷勢,反倒是一遍一遍的洗刷了經脈,使得經脈氣海頓時被擴寬了不少。

意外之喜。

但是,這些人還未來的及驚喜,空間便開始搖晃,隨即所有坐在地上打坐弟子,無論是是否是金系天賦的人,全都消失不見了。

“看來,這裏是他們的機遇。”路司狼基本上摸清了情況。這次不像一層那樣什麽都看不清,他親眼看著打坐的那些弟子憑空消失。而他走上前去,在周圍摸索了一番,也成功的找到了阻隔他的禁制。他便明白,這裏就是剛剛失蹤的那些弟子的機緣所在。

先不說這裏情況如何。以現在看來,只要這些失蹤的人能活著回來,那麽,這座長生殿裏的機緣多的肯能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既如此,難道其他宗門從前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裏嗎?

事實上路司狼不知道,就連桑紅衣也不清楚,這座長生殿,是今年才被長生大帝放入琉空遺跡的。

因為長生大帝已經煉制出了比長生殿更好的法寶,所以便將長生殿放入其中,用以存放一些上界修士用不著的法寶。

而之所以留下一些法寶給下界的修士使用,是因為上界的修士也想結個善緣。

下界的人不清楚的是,自從桑渺飛升,十七階梯被他鬧的雞飛狗跳。

有人極力想招攬他,自然也有人恨他入骨,但不可否認的是,桑渺真的是天才,尤其在煉符煉陣煉丹之上,天賦妖孽的令人發指。

短短幾年,他就在十七階梯站穩了腳跟,足跡遍布大江南北,得罪的人一籮筐,朋友卻也五湖四海都有。

他為人大方,性格爽朗,讓人對他是又愛又恨。

而這幾年,因為桑渺的崛起,讓人意識到,下界飛升的修士未必就如他們想象的差。若是能夠與其結個善緣,哪怕再飛升上來一個有桑渺一半妖孽的,也都是賺了。

至少桑渺現在所在的門派,簡直連做夢都能笑醒了。

有桑渺一個人,頂的上全宗的符陣丹師。所以,桑渺在十七階梯可謂是混的風生水起。

而琉空遺跡,倒也不是上界的誰煉制出的。

其實就連上屆的大能都不知道琉空遺跡的來源。

它是某一天突然出現在十七階梯的。它出現的時候,撕裂虛空,引起狂風暴雨。天降神光,一夜間百花盛開。

一群圓滿境混沌境大能一同出手,破開禁制,進入其中,卻發現裏頭空空如也,連根羊毛都沒有。著實是叫人失望透頂。

這群大能離開後,竟然眼睜睜的看著這遺跡破開空間,朝著下界的入口遁去,直到消失不見。

而多年後,琉空遺跡再一次出現在了十七階梯,其後又是遁往下界。

所以當琉空遺跡再一次出現在十七階梯的時候,就有了修士臨時想了個主意,自己放置一些用不上的寶貝,給下界的那群鄉巴佬長長見識。

本是一個不怎麽友好的心血來潮,直到桑渺飛升,然後攪動十七階梯的風雲後,這群十七階梯的修士才意識到,下界飛升上來的人,哪怕是鄉巴佬,也可能會是個天才鄉巴佬。

收留了桑渺的宗門因為桑渺一人,就將宗門楞生生的提升了一個大的等階,實現了質的飛躍。那些想搶人的已經沒戲了,所以就開始將目光對準了下界其他飛升的人身上。

可惜,好幾年了,也沒見個飛升的人,可把他們給的耐心給消磨的差不多了。

於是這時就有人提起,幹脆都在琉空遺跡裏放點寶貝,幫幫下界拿去鄉巴佬提升下實力。

將來飛升要是能發現個像桑渺那麽妖孽的就算是賺了,要是不能,頂多也就損失些不用的垃圾。

眾人一聽,這敢情好。於是才有了這座長生殿,有了這些機緣。

可以說,上界的那群修士甚至都沒怎麽在這長生殿裏布置什麽厲害的幾關,反倒是機緣多不勝數。

之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是因為從前來過的人根本就沒有人來過這裏。因為那時候這裏還沒有長生殿的存在。

知道的只有從羽巧巧那裏知道內幕消息的桑紅衣,還有妖族的那二三十個人,其他人若是能來,那便是運氣極佳了。

可以說,桑渺也算是個人才了。人都飛升了,卻還能為家鄉人民帶來豐厚的福利,簡直不為他立個雕像日夜參拜都算委屈了他。

第二層又少了好幾個人。眾人開始前往第三層。

進入第三層,有好幾個人都感到了不適。因為這裏實在是太冷了。

不是那種涼風吹過的冷,而是帶著一種像是刮到了骨髓與靈魂的陰冷。

即便是越人歌桑紅衣這種修為的人,也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手臂,有些難受。

眾人在這裏徘徊了半個時辰,卻沒有一人消失,甚至他們翻遍了整個第三層,竟然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禁制,這不禁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來晚了,被人給捷足先登了。

但事實上就是,幾人在這第三層竟然毫無所獲,頓時原本期待的心情就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從頭冷到腳。

幾人無法,只能朝著四層走去,誰知才走到了一半,就有差不多二三十人直接從階梯上就消失了。

路司狼和桑紅衣幾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也想不出個頭緒。

那是他們走過的路,沒有感覺到任何禁制的存在,但這群人卻確實就是這樣消失了,在其他沒有消失的弟子的眼皮子底下,就這麽不見了。

在階梯上磨蹭了一小會兒,剩下的人才朝著四層繼續走。

第四層的大殿烏漆墨黑,連個火把也沒點,一進去伸手不見五指,桑紅衣只能摸索著走幾步,卻有一種奇怪的失重感。

桑紅衣叫了蘇伏和越人歌幾聲,但卻奇怪的沒有任何人答應她。

桑紅衣在儲物鐲中摸索著,最後掏出了一枚夜明珠,勉強照亮了眼前的視線,能夠模糊的看到一些第四層的面貌。

但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情,與她一起來的所有人,竟然全部都消失了。

無論是路司狼、蘇伏、越人歌,還是柳夜行小表妹和雙玄宗的其他弟子,一個不剩,全都消失了,只剩她自己一人,在這漆黑的大殿裏徘徊。

桑紅衣想著,要麽就是那群人被吸引到了禁制之中,尋找機緣,要麽就是她被吸進了禁制之中。

但是以現在的情況看來,第一種的可能性要大些。

桑紅衣開始摸索著企圖找到通往上層的階梯。無奈大殿太寬廣,視線又被漆黑占據,手中只有一枚夜明珠,勉強只能照亮一隅,所以尋找階梯的事情倒也頗費了一番周折。

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轉了不知多久的時候,桑紅衣終於在某處摸到了一面禁制墻。

奇怪的是,禁制墻似乎並不阻止桑紅衣的進入,只是微微一邁,桑紅衣竟然整個人破墻而入,終於邁步上了通往五層的階梯。

桑紅衣走得很小心,畢竟現在就只剩她一人。前方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危險,桑紅衣不敢大意。

但她卻並不害怕,因為越人九歌她還能使用,就代表越人歌現在安然無恙,再兼之不破不立和丹綜大道,其實其他人不在,她自己一人也足夠應付一些危險。

相反,她現在還有一些期待。

從外表看,長生殿只有五層。

羽巧巧曾說,她爹為她留下的東西在最高層,且只有她能夠破除禁制拿到東西,她十分期待都是些什麽東西。

畢竟是上界來的,且如果別的東西都是上界修士不需要的破爛兒,那麽她拿到的卻一定是好東西。

自家的爹給自家閨女的東西竟然是破爛兒?親的能幹出這缺德事兒嗎?

最重要的是,她已經好多年都沒有自家老爹的消息了,如今算是有了間接的接觸,她的心情始終是愉快的。

她唯一擔心的就是葉先晨的下落。

都走到頂了也沒有看見葉先晨。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卻連個線索痕跡都沒找到。

難道葉先晨那個‘長生’的留言指的不是長生殿?

是她們理解錯誤了?

還是葉先晨已經走了?

又或是被兇手綁架了?

桑紅衣發現,一提到葉先晨的事,她就一個頭兩個大。

“不管了,先找著寶貝再說。”桑紅衣開始在第五層的大殿之中尋找禁制。

這些禁制都是透明的,不走到眼前,或者說不觸碰到禁制,有時候根本就發現不了它們的存在。

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禁制的影子,桑紅衣冷靜下來,又將目光投向了對面一塊雕著壁畫的墻上。

這第五層大殿基本上也是空空如也,只是對面的一整面墻上都雕刻著壁畫。

壁畫似乎是一個故事,但是因為太抽象了,桑紅衣看不大懂。

但是,她卻發現,在壁畫末尾的地方,有著一塊奇特的凹槽。

桑紅衣頓時就覺得熟悉無比。

她在儲物鐲中翻來覆去的找,終於找到了一塊和墻壁上凹槽形狀如出一轍的一塊鐵牌。

這鐵牌是當初飛升之前,她爹留給她的儲物鐲中就有的一塊牌子。

除了各種丹藥、符陣、靈石,就是這塊鐵牌最為奇怪。

桑紅衣曾經研究過這塊鐵牌,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用處。

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塊普通的鐵做成的牌子,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

研究了很多次都沒有結果,漸漸的,桑紅衣就將這牌子的事給忘了。

不過,因為是自家爹留下的東西,雖然不知用途,但也沒舍得扔,就一直把它放在儲物鐲中。沒想到今日竟然能看到與那牌子形狀一模一樣的凹槽。

再兼之這最後一層有自家老爹留下的寶物,桑紅衣立刻就覺得可能這之間有什麽聯系。

她將牌子掏出來,順著方向將之嵌在了凹槽之內,頓時,整個壁畫竟然開始如同腐朽的漆皮,一點點的掉落,直到完全消失不見。

再望去,桑紅衣便看到了壁畫消失後出現的這一扇門。

小心翼翼的將門推開,桑紅衣一眼望去,竟發現裏面的空間竟然出乎意料的小。就如同雙玄宗外門弟子居住的房屋一般的大小,裏頭只有一張桌子,卻沒有椅子,桌子上放置了一個盒子,再無他物。

桑紅衣卻並沒有將目光停留在那盒子上,反倒是看向了那桌子的下方。

此時,那裏正有一灘血跡,和一個疑似屍體但其實還有微弱呼吸的……人。

桑紅衣只從背影就看得出此人就是之前消失不見的葉先晨,但她卻沒有立刻上前,而是先觀察了下四周,並沒有感覺到危險,也沒有找到隱藏的敵人,這才上前去將葉先晨扶起。

然後,她便一震,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看向了懷裏的人。

葉先晨傷的很重。

是真的很重。

氣息非常的微弱,胸前一條斜著的巨大刀傷看起來猙獰恐怖。而傷口有一些腐爛,還冒著黑氣,顯然不止是刀傷,竟還夾著一種見都沒有見過的劇毒。

這才不算什麽。

葉先晨的胳膊斷了一只,桑紅衣找了找,沒有在房間裏找到他的斷手,應該是才來到這裏之前被兇手砍下的。

臉上也有一道十字傷疤,從眼睛處直接劃到了耳邊。

原本的葉先晨相貌堂堂,公子如玉。如今卻成了這番模樣。

他如此微弱的氣息,若不及時救治,恐怕活不了多久。

桑紅衣沒有吝嗇手中的丹藥,不要錢似的往葉先晨嘴裏塞。

過了很久,葉先晨的睫毛才動了動,而後悶哼了一聲,隨即吐出一大口黑血,直接染黑了桑紅衣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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