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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羨慕我嗎?(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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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不期而至, 島上再度響起了歡快的喜樂。

安六合迷迷蒙蒙醒來,睜開眼,才發現身下躺著的男人正含笑看著自己。

他的眉眼特別的鋒利冷峻, 卻因為這寵溺的笑而顯得柔情萬分。

她保持著匍匐在男人胸口的姿勢, 很有些癡迷地看著,看到最後, 忍不住親了上去:“起來了, 晚宴開始了,我換身衣服,跟你去敬酒。”

“好。”周中擎的嗓音有略微的沙啞, 他撓了撓她淩亂的長發,視線從她遍布吻痕的脖子上劃過, 眼中盡是濃得化不開的蜜糖。

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才發現四肢酸麻, 兩人就這麽相對坐著, 等那一陣陣的電流消退。

夏日的晚霞格外的絢麗, 像是知道今天有大喜事似的, 燦爛地在天空舞動著火焰般的紅綢。

晚風輕拂,燥熱裏帶著點海水的鹹澀和潮濕, 蛙鳴四野,流螢漫天, 真是一場值得永世銘記的新婚盛典。

第一顆星星爬上夜幕的時候,島上響起了炮竹的聲音,緊接著,一束絢爛的煙火破開了夜空, 躥上最高處, 在盛夏的夜晚熱烈地綻放。

因為經費有限, 所以這批煙火是島東的工程兵們親手趕制出來的。

粗糙中透著一股野生野長的彪悍,連帶著那煙火的形狀都格外奔放了起來。

安六合在賓客滿座的喧鬧聲中,換上縫補好的嫁衣,重新頂著一腦袋的絹花,出來敬酒。

她身邊的男人,依舊穿著他海軍大校的禮服,胸口也別著一朵絹花,滿臉喜色地挽著她的胳膊,雙雙走向了席間。

這?????一喝又是幾斤白酒下肚,為了表示隆重,夫妻倆還把那為數不多的花雕抱了出來。

“想喝嗎?這可是咱們旅長攢了幾十年的喜酒啊!”諸葛鳴一喝酒嗓子就變啞,這會兒用他的破鑼嗓子大聲嚷嚷了起來。

將士們群情昂揚,都想嘗一嘗旅長珍藏的佳釀。

諸葛鳴便應道:“想喝的上來表演個節目,只要咱旅長說好,就可以喝上一口,怎麽樣?”

“好!”應和聲中,婚宴又多了一個助興的節目,歌舞表演。

島上並沒有軍樂隊,但蘇繼善這個老好人早有準備,下午那會已經去島西把婦女互助會的樂器借過來大半。

這會兒什麽嗩吶鑼鼓都閉了嘴,把舞臺交給了表演節目的將士們。

先是一個排長上來用口琴吹了一首《送別》,將士們自發合唱道:“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第二個上臺的是炊事班的班長,他嫌棄送別不夠應景,用嗩吶吹了一段《新春樂》,又被第三個上來的小兵嫌棄用錯了場合,於是他用琵琶彈了一段《花好月圓夜》。

這曲子彈得真心不錯,完全吊打前面那兩首。

聽得安六合心癢難耐,她把手裏的酒杯放下,管負責樂器的小蔣要過來古箏,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靜靜地坐在了院子中央。

低頭,含笑,雙手輕拂著絲弦,在曲子的中途插進去,伴奏。

琵琶聲脆,古箏悠揚,竟也相得益彰,聽得在場眾人如癡如醉。

尤其是前兩天錯過了那場古箏演奏的華長征,更是停下了手裏的筷子,驚艷無比地盯著那個認真撫琴的女人。

他不無感慨地想著,他這個妹夫,真是撿了個芝麻丟了個西瓜,還是世界上最甜美最可口的大西瓜。

一曲終了,華長征帶頭喝彩起來,掌聲雷動,華詞麗藻不要錢似的脫口而出,讚美著這個動人的女人。

聽到別的男人這樣誇讚自己的老婆,周中擎並沒有小肚雞腸,反倒是跟著拍起自己老婆的馬屁起來。

還故意氣一氣葛長征:“羨慕我嗎?你也有老婆,怎麽不叫她給你彈一個?”

葛長征沒好氣地白了周中擎一眼,別過頭去,不說話。

周中擎哈哈大笑,親手斟酒,將一杯琥珀色的花雕遞到了安六合面前。

安六合幹脆也端起一杯,兩人手臂纏繞著,你喝我的,我喝你的,當眾喝起了交杯酒。

這交杯酒一喝,赴宴的將士們就更得鬧一鬧周中擎了,等他放下了酒杯,這群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們便一擁而上,鬧著要周中擎行酒令。

安六合樂呵呵地看著,又倒了一杯花雕,去旁邊細細品嘗。

這酒果然不錯,入口綿密悠長,回味無窮,盛滿了故去的長輩對周中擎的祝福和思念。

真好啊,留幾壇子吧,一壇給老邵,一壇留著當供品,還有三壇子,一壇送大哥,一壇給五哥,最後一壇讓二哥四哥七星八荒九州分了吧,再多也沒有了。

她把酒杯放下,笑著將古箏送還負責樂器的小蔣,剛準備坐下吃兩口飯菜,就聽華長征喊道:“安同志古箏彈得這樣好,不給大家夥再來一首嗎?”

安六合笑著回道:“也好,今天正好是我家周旅長的生日,那我就獻醜了。”

她彈了一首《出嫁》,送給她的周旅長。

周中擎手裏端著酒杯,停下了酒令,含笑坐在旁邊,靜靜聆聽,竟真的聽出了幾分待嫁女兒的惆悵,與新婚路上的雀躍。

總之,這是一首心情覆雜的曲子,將一個女人從待字閨中到初為人婦的心情細致入微地描述了出來。

一曲終了,周中擎已經放下了酒杯,走過去抱住了院子中央的小婦人:“老婆,這份生日禮物我很喜歡。”

“我還給你準備了別的。”安六合笑著擡眸,彎月初上,在天空靜靜地俯瞰大地,她家的周旅長,在院子裏的燈光下,在星月迷蒙的微光下,笑得格外好看。

周中擎俯身親吻她的額頭:“什麽都不用準備,你就是老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

這酸不溜丟的情話,叫在場的將士們聽了,只覺得羨慕,便又起哄,要周中擎喝酒。

安六合卻嬌嗔道:“不準喝了,再喝喝出胃病來了,你們誰有不服氣的,來灌我!”

好家夥,將士們還是頭一回看到讓媳婦攔酒的,更加不肯饒了周中擎了,便一哄而上,從安六合身邊把人搶走了。

安六合還想去追,卻叫劉冬妮勸阻道:“別管他們,難得鬧上一鬧,誰說也不好使。”

安六合看著打哈欠的蕾蕾,嘆氣道:“那算了,我回去哄蕾蕾睡覺吧。”

“哎呀,蕾蕾就在我這裏睡吧,你再去吃點。”劉冬妮最近格外的努力,就想把她家的諸葛鳴榨幹了趕緊造個閨女出來。

安六合沒意見,笑著由她去了,只是叮囑道:“蕾蕾這妮子胃口大,半夜還得起來餵一頓,你要是嫌麻煩就來喊我。”

“不麻煩,麻煩什麽啊,這可是我兒媳婦。”劉冬妮笑著把蕾蕾抱走了,她可稀罕這小妮子了,不鬧,好帶,嘴巴還甜,今天下午還開口叫人了,管她叫姆媽。

哎呦,把她美得不要不要的。

回到家裏,看到她家那三個臭小子就來氣,直接把人攆出去了:“去去去,吃你們的酒席去,別在我面前惹我煩。”

三個兒子面面相覷,感情老媽這是有了兒媳婦忘了兒啊。

可這小妮子到底是誰的媳婦,也沒人說個準話。

兄弟三個便跑到外面找他們老子問去了。

諸葛鳴一聽,樂了:“誰的媳婦?我哪知道啊,你們三個各憑本事,誰本事大將來蕾蕾就是誰的媳婦。”

這話讓對面的葛長征聽見了,唉聲嘆氣地往他兒子碗裏夾了筷子菜:“快吃,晚上我去巡島,你們在家裏不要鬧,讓著你們小媽一點。”

“憑什麽啊,我們才是孩子。”葛強不滿地嘀咕著,瞪了眼坐在對面的諸葛鳴家的三個兒子。

心說他們倒是機靈,這麽小就知道攀附權貴,惦記上周中擎的繼女了。

嘖,可真是精明的一家子。

這麽想著,葛強嘴上就埋怨起來了:“爸你別總是小媽長小媽短的了,你看看人家,娃娃親都定上了。咱家這是徹底被孤立了你懂不懂啊。”

“小孩子胡說什麽?你諸葛伯伯跟周叔叔是發小,定個娃娃親也是開玩笑的,現在是新社會,不講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將來你們這些後輩的婚事,還是得看你們自己。”葛長征沒好氣地白了葛強一眼。

這什麽孩子,居然教訓起他這個當老子的來了。

葛強不屑地撇撇嘴:“我看未必,周叔叔不像是在開玩笑,說不定是真的想跟諸葛伯伯家做兒女親家呢。實在不行,你叫小媽也生一個,跟諸葛伯伯家的爭上一爭。”

“呦,現在又維護起你們小媽來了?”葛長征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有頭腦。

葛強冷哼一聲,高傲地扭過頭去:“我才不是維護她,我是怕你融不進去,要是生個小的,起碼以後跟他們有點共同話題。反正舅爺爺說了,不準你再回去了,與其在這裏自怨自艾,不如想想怎麽跟他們打成一片。”

葛長征不置可否,他還不清楚自己跟華念君能走到哪一步呢。

總歸要熬過這段時間再說生不生孩子的事。

他看向一旁的華長征,若有所指:“我想生有什麽用,得你們小媽不鬧了,想安安生生跟我過日子才行。”

華長征自然知道這話是說給他聽的,於是他也不打馬虎眼,道:“你趕緊吃,吃完去換別軻的班。我妹那裏我會再說說她的,我也不同意你們離婚。”

葛長征放心了,吃完抹了嘴,趕緊去換別軻回來。

別軻過來的時候,七星也跟著來了,今晚小兩口也在大院這邊過夜,主要是七星不放心兩個姨侄兒,怕他們打擾姐姐姐夫的新婚夜。

於是吃完晚飯,七星就把小傑和英駿帶去了別軻分到的院子裏。

夫妻倆當了回兼職保姆。

七星給小傑洗澡的時候,小傑忽然想起自己忘了給爸爸送生日禮物了,鬧著要過來。

這會兒婚宴還沒散呢,七星便哄道:“什麽禮物,小姨幫你轉交給爸爸好不好?”

小傑一想也行,可他的禮物還在家裏放著呢,七星只好給他穿上衣服,又帶他回來了。

剛到大院門口,就看到華念君在那裏發脾氣,罵罵咧咧的,指責賓客把院子裏弄臟了,還在那罵安六合:“又不是第一次結婚了,得意個什麽勁,臭顯擺了一天了,還不消停!這麽喜歡顯擺,那我就祝你再結幾次,一次比一次隆重,這樣你滿意了嗎?”

安六合剛剛送完客人,正準備回來收拾,沒想到一進院子就被華念君這麽陰陽怪氣了一頓。

不過沒等她動手,華念君就挨了結結實實的兩個大嘴巴子。

七星滿臉寒?????霜,扇了她兩個耳光還不夠,又拎著她的耳朵,要找她哥哥評理。

她哥哥正在外面跟蘇繼善等人寒暄呢,聽到動靜過來一問,才知道華念君嘴上沒把門兒,變相詛咒人家兩口子呢。

華長征也來氣了,動手是不會動手的,但卻放了狠話:“君君,人不作就不會死,你再這麽胡鬧下去,我再也不會管你死活了,你姐那裏我也會去一封電報,讓她別摻和你家的破事,我倒要看看,沒了我跟你姐撐腰,你還要驕橫到幾時!”

華念君急了,抱著華長征的胳膊哭,卻被華長征直接搡開:“我一直都覺得你還小,不懂事情有可原,可你都結婚嫁人了,你也是正經的副旅長夫人了,你怎麽好繼續這麽胡鬧下去?你也別跟我在這擠貓尿了,這招不好使了!明天我走之前會跟你男人通個氣,以後他該教訓你就好好教訓,我舉雙手讚成!”

說罷,華長征頭也不回地出去了,華念君臉上掛不住,只好裝暈。

結果等到安六合跟周中擎兩口子把院子收拾得幹幹凈凈的準備睡覺了,她還沒起來。

安六合把笤帚和簸箕放回北邊的倉庫,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忽然被她抱住了小腿。

安六合低頭,靜靜地看著這個瘋女人:“幹什麽?”

“你贏了,你很開心是嗎?”華念君委屈死了,她不知道這個安六合到底有什麽魅力,居然把她大哥都策反了。

安六合笑著回道:“嗯,我是很開心,我男人比你男人有本事,我也比你有本事,我的兄弟姐妹也都護著我,你的哥哥卻不管你了。我有兩個孩子是親生的,你卻要照顧三個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哎呀,這方方面面,我都把你壓得死死的,我當然很開心。”

華念君一聽徹底破防了,哭著鬧著要跟葛長征離婚。

可葛長征忙著巡島呢,她要離婚也得等他回來,無奈之下,只好去折騰人家的孩子。

葛強在睡夢中被一盆井水澆醒,葛麗則被她直接從床上抱起來,丟到了院子外頭。

至於那個還沒斷奶的葛二蛋的孩子,則被她連著搖籃一起,送到碼頭去了。

於是這一晚上,安六合剛跟周中擎洗完澡躺下,就聽院子裏傳來了葛麗撕心裂肺的哭聲,至於葛強,則咋咋呼呼的嚷嚷著,要殺了華念君。

安六合沒心情搭理他們,放下大紅色的蚊帳,打開她的九葉菩提,送了塊玉石給周中擎做生日禮物。

“這是我拜入師門那年領到的內門弟子專屬的玉石,叫木息石,是師門祖師種下的那株靈木結出的天然玉石,每個內門弟子只得一塊,要是丟了,就等於自動放棄師門身份,只能做一個散修了。這塊玉石我一直貼身收著,是我溫養了好些年的好東西,你拿著,應該可以讓你強身健體,驅邪化煞。”安六合把這塊木息石托在掌心,拽出周中擎脖子上的同心扣,將這枚木息石嵌合了進去。

周中擎摸了摸,果然是好玉,觸手生溫,質地柔和細膩,很是難得。

他笑著把玉石托在手中,道:“驅邪化煞什麽的我不在乎,只要能強身健體,那我就得好好收著,爭取每天都讓我媳婦體會到我的強壯和健康。”

安六合笑著捶了他一拳頭:“臭流氓,三句話就沒個正經的,我跟你說強身健體,是想讓你出任務的時候多一份勝算,可不是讓你整天惦記那種事的。”

“哎呦,我的好老婆,我這都素了快三十年才遇上一個你,你就再縱容我一晚上吧。”周中擎把玉石放回衣服裏,摟著安六合,在龍鳳高燭柔和的光芒裏,踐行他的愛意。

安六合實在是上頭,哪怕院子裏鬼哭狼嚎,也可以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為她的周旅長意亂情迷。

夫妻倆折騰完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之後了,院子裏的哭鬧聲還在持續。

葛強把剛剛回來的華念君攔在門口不讓進,厲聲質問她把他的堂弟弄哪去了。

華念君懶得搭理他,仗著自己是個成年人,猛地把門踹開,沖進屋子裏鎖了門,不讓這對兄妹進來了。

這麽一鬧,第二天華長征過來找安六合辭行的時候便又被耽誤了下來。

他震驚萬分地看著他妹子,問道:“你真的把那小孩送走了?”

“送了,你不是說不管我了嗎?我送個小孩你激動什麽?又不是你兒子!”華念君死豬不怕開水燙,已經鐵了心要給自己減少負擔了。

華長征欲哭無淚,他怎麽跟葛長征交代啊,畢竟那是人家的親侄子啊。

正頭疼呢,便看到葛長征黑著臉回來了。

懷裏抱著船夫送還過來的孩子。

那船夫正好是他老家的熟人,認識他,也認識華念君,今早出海打漁的時候,看到了碼頭上哭哭啼啼的孩子,便給他送了回來。

他心裏滿是後怕,滿是驚懼,得虧是遇上熟人了,要不然孩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他冷冷地打量著面前這個美艷卻心狠的女人,徹頭徹尾的真真正正的後悔起了當初的決定。

看看人家安六合,身邊也是有個不屬於自己的孩子的,可她卻把孩子照顧得好好的,她那一大家子也都對英駿無比的親厚友愛。

反觀華念君,連這麽小的孩子都能狠心送走,還有什麽是她幹不出來的?

可他現在不能動手,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他要讓大舅哥徹底站到自己這邊。

於是他口吻柔和地問道:“君君,孩子哪裏惹你不高興了,我跟你賠不是,可你不能把他送走啊。”

華念君看著這小孩又回來了,氣得直罵:“葛長征你個殺千刀的,你跟我結婚的時候可沒跟我說還要幫你兄弟養這個討債鬼!今天就是天王老子過來,我也不會要這個孩子的!”

葛長征氣得渾身發抖,卻還是好脾氣地哄道:“你要實在覺得委屈,你就去打離婚申請,你看看組織上答不答應。我領養我大侄子的時候你可是跟了去的,當時你不說半句廢話,現在倒開始刁難起我來了,怎麽,看你哥在這裏,所以趁機拿捏我一下?那我也跟你把話講清楚了,就算大舅哥把我打死我也不可能不管這孩子死活的,他怎麽說越是我葛家的後代,除非我死了,不然我絕不讓步!”

華念君沒想到自己機關算盡卻還是要當這個冤大頭,氣得推開了兩個長征,哭著跑出去了。

華長征只好跟葛長征賠不是,還滿懷愧疚地跟安六合道了個歉:“你們昨晚肯定沒睡好吧,我都聽老呂說了,說這邊鬧了一晚上。”

“沒事,習慣了。”安六合笑笑,看著葛長征那頭疼不已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只有一個想法:該。

周中擎也是同樣的想法,不過這麽鬧下去實在是影響休息,於是他提了個大膽的意見:“島西不是有那生不出孩子來的婦人嗎,就把這孩子送給她們養吧。一來也算是行善積德了,二來,畢竟你妹妹自己還是個孩子,這麽鬧下去必然跟葛副旅長離心離德,不如給孩子找個好人家,反正都在島上,想看隨時可以看得到。”

葛長征有些心動,可他即便是做出這樣的妥協,也得占據道德高地。

於是他看向華長征:“大舅哥,我這可都是為了君君,她要是再鬧——”

“我說了,以後我幫理不幫親,你自己看著辦吧。”華長征真是受夠了,再也不想摻和這事了。

可憐華念君,氣鼓鼓地跑出去幾裏路,卻發現沒人追出來,最後只好灰頭土臉地自己回來了。

剛到家裏,就看葛長征冷笑一聲:“你哥走了,我看你還怎麽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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