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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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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為了保險起見,除去原本的內應外,傭兵頭子並沒有帶太多部下來飛行船上,為了抓到那兩個條子和一群小孩就害他直接又少了五個助力,眼下他身邊都不剩幾個可以用的人了。

以防節外生枝,傭兵頭子決定先把剩下這群人用繩子捆在扶手上,他原以為己方手裏拿著熱武器,足以對其他人造成威脅了,更別說基德和卡路亞這兩個麻煩人物都不在場。

結果他剛把視線從外面的天幕上抽離,還沒來得及讓部下拿著新的炸彈去安裝——或者說,他連轉頭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毫無抵抗之力地摁到了窗臺上。

傭兵頭子下意識試圖掙紮,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耳邊,說話的人離他很近,他卻只聽得到自己一人擂鼓般的心跳聲。

“初次見面,不過我想這也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你說對嗎,”低沈的男聲嗤笑著說,“對組織成員下手了的雇傭兵?”

傭兵頭子不敢相信地猛扭過頭,險些把脖子也折斷,他滿臉愕然地看著那個金發的男人,恍然間想起在來日本前收集到的和卡路亞那家夥有關的資料裏,有那麽一個人的外貌描述和這張臉無比相像。

【……有一頭很亮眼的頭發】

他的視線下移,落在按住自己的男人的臉上。

【不是日本長相,大約是混血兒】

傭兵頭子顫抖的頻率被他身後的降谷零清楚地感受到了,就是看這個人對赤江那月的態度奇怪,降谷零才想來試探一下這個人是不是知道關於卡路亞的事情,但現在他一時之間有點摸不準這個態度。

這是因為卡路亞對他們來說很恐怖?光是聽到威脅居然就嚇成這樣了……這不是個有膽子偷殺人細菌的恐怖組織嗎?

降谷零不滿地加大按住傭兵頭子手臂的力氣。

那月哪裏有這麽可怕,他十分懷疑這個人的膽子這麽小是怎麽當上雇傭兵團隊的老大的。

而傭兵頭子還在顫著腿肚子慌亂回憶,後面還有什麽來著?想著想著,他根本沒有在聽其他人在說什麽,為了小命著想,滿腦子都是那份已經開始在記憶裏模糊的資料。

他得快點想起來,資料上明明有一條附贈的,也許可以換他活命的情報!

那邊跟幼馴染一邊一個放倒剩下的雇傭兵的松田陣平把‘俘虜’捆起來丟在角落,轉頭一看,發現兩個記者跟女侍應生也被牢牢按在了地,這裏的危機一下就解除了。

他再轉頭去看降谷零,對方正把那個傭兵頭子的槍踩在腳底,按著那人腦袋的手臂都能清楚地看到平時隱藏起來的肌肉線條,用力程度大到領教過降谷零拳頭的松田一陣牙酸。

不過他倒沒打算說什麽,反正這本來也是他打算做的事。

等松田陣平走到好友邊上,正巧看到金發混蛋俯身說了句什麽,緊接著,那個渾身黑色的傭兵頭子就抖得像惡疾發作,連松田都嚇了一跳。

還好中森警官幾人正在門邊商量接下來的事情,暫時沒有什麽人關註這邊,松田這才稍微放下點心,註意力移了過去聽他們究竟在說什麽。

傭兵頭子瞥到男人的脖子,一下子想起了那段情報後面的是什麽。

【與卡路亞的關系極為親密,疑似戀人】

“卡路亞……”兩人都聽到傭兵頭子恍惚地說道,“原來琴酒和卡路亞真的是戀人。”

【組織內有線人也看到過卡路亞和波本暧昧不清】

“波本才是那個第三者!”

降谷零&松田陣平:?

這邊的三人都沒看到,在他們身後的低矮圍欄後面還蹲著一個茶色短發的小女孩,而她顯然也聽到了全部的對話,此刻正陷入迷茫之中。

誰和誰是戀人,誰又是第三者?

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麽之後,傭兵頭子也呆住了。

他剛才怎麽會覺得這個情報能救他一命?任何一個男人聽見自己的戀人跟別人暧昧都會更生氣,琴酒不殺了他才怪啊!

果不其然,他又聽見那個男人陰森地開口:“你再說一遍?”

“琴、琴酒,就算卡路亞掉下去了,也不是我故意幹的,”傭兵頭子努力轉動著腦子為自己辯解,生怕殺手會把自己丟下去。“放過我……他不一定死了,你不能這麽對一個合作夥伴!”

聽到這個代號,降谷零的臉色又黑了一點,他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說道:“我才是波本。”



正在長隊裏排著的黑發青年忽然皺起眉,琴酒敏銳地看了過去。

“不,沒事,”那月低聲應了一句,把兜帽前沿又拉低了一點,“只是一只好奇心很重的小狗而已。”

琴酒伸到衣兜裏的手頓了頓,他記得卡路亞似乎說過,他對狗這種生物實在提不起興趣來,現在卻明擺著是不打算讓他追究那道暗處的視線,那個所謂好奇的小狗身份就很耐人尋味了。

不過他沒有追問也沒有去看先前被他們察覺到視線的方向。

有些時候,只需要聽從BOSS的意思就夠了,因為琴酒和這個人待在過同一片屋檐下,清楚地知曉對方的控制欲有多強。

看來無論是作為卡路亞還是作為組織BOSS,這家夥都不會允許其他人脫離他的掌控去做事。

琴酒不禁在心裏對‘討厭狗’這個標簽嗤之以鼻,他的這位BOSS分明最喜歡的就是順從他一切指令的狗才對吧。

當然,他是不屑於做誰的狗的,琴酒順著隊伍往前走了一步,絲毫不顧身後排隊的人被他的殺氣嚇得離他起碼兩米遠。

殺手又看了一眼比他要矮上一些的首領,想起組織裏那些中底層成員整日傳來傳去的東西。

組織的狼犬?這個倒是不錯,如果卡路亞依照他們的約定將組織推到那個位置,他不介意暫時當一段時間的這玩意,反正他現在也差不多就是整日連軸轉,完成對方下達的所有命令。

“別一直看著我啊,陣君。”

那月頗為無語,琴酒是有什麽毛病?他還以為自己讓這家夥跟來買大阪燒會被拒絕呢,結果不僅跟過來了,還一副化身人形監控的模樣直直紮根在他背後。

“我可不想明天又傳出什麽新的流言來,”玩家嫌棄地稍微拉長聲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和莎朗倒是無所謂,但是我可不喜歡硬邦邦的大男人。”

真心實意在思考後續要不要真的歸順到卡路亞派的琴酒聞言,在心底冷笑一聲。

他就該看卡路亞在BOSS的位置上被這人自己討厭的狗給咬死。

對面街角墻後的服部平次喘了一口氣,還沒平覆好呼吸,就聽到遠山和葉好奇的聲音:“平次?你在看什麽啊?”

嚇得他連忙伸手把女友拽回來,順手把她的腦袋按在懷裏低聲呵斥:“我不是說了讓你趕緊帶著那個小鬼離開嗎!”

說話的同時,他還警惕地看了外面一眼,生怕會撞上一堵槍口。

想起剛才自己和那個男人對視上之後,對方朝他露出的笑容,服部磨了磨後槽牙,幹脆拉住和葉轉頭跑進巷子裏。

大城市的小巷四通八達,無比熟悉這座城市的服部沒用多久就確信自己目前已經跟那兩人隔了不知幾條街,這才放松下來。

服部平次本來在掛斷跟友人的電話後決定去找自家老爸的,結果因為今天本來就跟他前不久新鮮出爐的女友和葉約好了要去約會的。

他雖然熱血上頭很想去查案,但出門前老媽耳提面命地要他不能放女朋友鴿子而自己去冒險,服部平次想到要是被他老媽發現,自己會有多慘,頓時熄了打發和葉回去的心思。

咳,雖然其中也有他不太舍得放棄來之不易的約會機會就對了,誰讓他們這段時間很忙嘛。

要不是剛才在帶著和葉一起去警察本部的路上,服部隨便一瞥看到了那兩個人,他也不會讓和葉帶著跟過來的什麽親戚小鬼快點離開。

長發,黑衣,生人勿近的氣場,明顯就是工藤給他看過的模糊監控截圖裏那個害工藤變小的琴酒,服部本來只想給友人打個電話確認的,誰知那個疑似琴酒的人轉身後,露出被擋住的前一個。

……這不是上周婚禮上那位和赤江警官極其相似的,自稱世界第一偵探(服部平次簡直想不到有人能這麽狂妄地自稱,而工藤還隱隱有些信服)的宮本老師嗎!

他想不到,他怎麽會想到?

服部平次顯然忘記自己還拽著女友的手腕,盯著頭頂的藍天忽然喃喃出聲:“工藤知道這件事嗎?”

不明白為什麽還扯到工藤新一的和葉楞了一下,遲疑地回憶,她好像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還有離那個人很近的……

“什麽事?難道那個長頭發的高個子女生是宮本老師的女朋友嗎?”遠山和葉好奇地猜測。

皮膚黝黑的大阪少年被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你在胡說什麽啊和葉!”

還在排隊的琴酒有些不耐煩了,但基於自己答應都答應了,只能站在原地繼續閉目養神,充當自家BOSS的貼身保鏢。

哪怕他們倆都清楚,赤江那月這人哪裏需要什麽保鏢,不過是變著法折騰他而已。

琴酒想著,覺得鼻子有點癢,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黑發BOSS。

難道卡路亞又要以BOSS的身份——

“讓伏特加過來排隊吧,”那月其實也懶得站下去了,語氣歡快地提議,“然後我們去另一條街,我記得那裏有家我還沒去過的洋食店,他們的咖喱據說很好吃哦。”

折騰他。琴酒在內心補上最後三個字,表情不變,還是那個冷淡的模樣。

“我明白了。”

得償所願的BOSS無辜又心情愉快地哼起了不成調的歌。

他永遠知道該怎麽以琴酒不能違抗又十分抗拒的方式來整他,那月在琴酒看不到的角度無聲地笑彎了眼睛。

誰叫他之前就說過,等以後當上BOSS了要給琴酒穿小鞋呢,他可是很記仇的。



剛和基德分頭行動,準備悄悄潛回飛行船內部伺機行動的柯南被守在鐵梯邊上的灰原哀抓了個正著。

兩雙眼睛一對視上,沒等灰原先問什麽,江戶川柯南就先發制人地拽住她的袖子低聲道:“宮本老師被琴酒接走了,難道他真的是那月哥——”

與此同時,灰原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我聽到他們審問,那個傭兵居然說宮本老師是卡路亞……”

兩個假小學生不約而同地止住了話頭。

“你說什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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