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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打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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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裏?究竟在哪裏?蘇衍,你要活著。”沐如錦沒有目標的亂找,除了在地上找到一些微小的血跡,卻始終不見人影。

“錦娘妹妹別著急,敢娶你的男人定然是命硬的。”千秋晟企圖轉移一下話題讓沐如錦輕松一下。

沐如錦站在原地,孤寂的身影看得人心疼。命硬嗎?她現在倒是希望蘇衍的命能硬一些,再硬一些,硬到所有人都害不死他。

“錦娘妹妹你看,那邊樹上似乎是掛著一條布條,你可認得這衣料?”千秋晟被沐如錦的壓抑給弄得渾身不自在,四處尋找蛛絲馬跡時卻不小心瞥到一顆小樹上掛著一條白色的布條。

“這是。。。是夫君的。”沐如錦對這料子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她見蘇衍穿過好多次,是他最喜歡的一件衣裳。

向裏又走了一段路,沐如錦仿佛聽見了乒乒乓乓的聲音,這讓她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待到看見蘇衍帶著一身傷與刺殺者鬥個不相上下時,沐如錦這才安心。

蘇衍還活著,那就好。現如今又多出個千秋晟,二對一幾乎是穩贏的局面。

“晟哥哥,就是那個穿黑衣的。。。”沐如錦剛要開口求千秋晟幫忙,卻見千秋晟一臉青紫的倚著一顆大樹,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你怎麽了?”沐如錦後知後覺,那表情十分純良無辜。

“這裏有毒。”千秋晟用內力壓著體內的劇毒,連說話都十分吃力。

沐如錦看了眼周圍的環境,這才突然道:“啊!我想起來了,這裏之前被我下了毒。”說罷,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解藥給千秋晟吃了下去。

千秋晟眉頭微皺嘴角抽搐,他十分懷疑沐如錦是故意的。畢竟。幼時那三年的慘痛經歷還歷歷在目,以至於導致了千秋晟一聽到‘毒’這個字就忍不住的打寒顫。同時,毒藥這東西已經成了千秋晟的逆鱗,誰要是敢對他下毒,要麽就毒死他,要是他不死,那個下毒者就絕不會有好下場。

但是,沐如錦一直是個例外。不僅僅是因為他與沐如錦並非敵對,還因為沐如錦的毒千奇百怪,防不勝防。

不得不說。沐如錦確實是藥王谷最有天分的毒聖之一。即便是年紀不大,但創出的毒藥千奇百怪,什麽效果的都有。何況。藥王谷最可怕的那一百零八根細針他可是風聞已久。他老爹曾經說過,若是遇上了那些細針,二話都不要說,撒丫子就跑是絕對沒錯的。

不再跟沐如錦的‘無心’計較,或者說他不敢計較。此時他也看到了不遠處正在打鬥的兩人。

“哪一個?”千秋晟十分好奇,哪一個才是被魔女纏上的倒黴蛋兒?

“那個穿白衣的是我夫君,黑衣是刺殺者。”沐如錦當然明白千秋晟在想什麽,但是現在她懶的跟他計較,何況,她還需要某人的幫忙不是?

“放心。我去幫你解決他。”千秋晟說著就直接運起輕功,一眨眼已經介入了兩人之間。

千秋晟的到來,讓蘇衍和刺殺者都是一楞。誰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是敵是友,直到沐如錦大喊了一聲‘我要活的’,蘇衍這才明白,是自己這個小妻子不知道從哪裏拉來了一個救兵。

二打一。結果顯而易見。兩個武功高強的絕世高手,打一個武功高強的絕世高手若是再不贏。那就真的是要沒臉見人了。

千秋晟用刺殺者的腰帶將其五花大綁扔在了沐如錦面前。而沐如錦根本看都沒看這人一眼,直接撲到了蘇衍的懷裏,上下檢查著蘇衍哪裏受了傷。

“太好了,你還活著。”沐如錦又一次不爭氣的流淚了,她發現,這短短的幾天的時間,她將一生都沒流過的眼淚一次性的都用了。

“我沒事。我答應過你,除了你,我不會死在任何人的手上。”蘇衍也是一臉劫後餘生的後怕。若是他們今日死在這裏,那蘇啟就該哈哈大笑了。

“咳咳,我說錦娘妹妹,你們一定要在這裏恩恩愛愛親親我我來刺激我這個孤家寡人嗎?”千秋晟一臉的悲憤,指著沐如錦和蘇衍,道:“本公子也是要成親的人了,才不會羨慕你們!”

沐如錦被千秋晟的話給弄了個大紅臉,但是幸好千秋晟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沐如錦也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於是忽略了千秋晟那故意裝出來的悲憤,鄭重的說:“晟哥哥,謝謝你。”

錦娘妹妹?晟哥哥?

蘇衍的臉唰一下的就陰了下去。這稱呼聽起來怎就那麽像是情哥哥和情妹妹的稱呼?

千秋晟察言觀色的本事倒也是一流,一見到蘇衍那就跟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原因是什麽,於是主動走上前去,拍拍蘇衍的肩膀,道:“兄臺,何須打翻醋壇子?我與錦娘妹妹自小相識,便是如兄妹一般,兄臺不要誤會。”說完,還好奇的上下打量起蘇衍來,看的蘇衍是渾身不自在。

“你在看什麽?”別說是蘇衍,就是沐如錦都被千秋晟這好奇的目光給震住了。若非是她有讀心異能在身,怕就要以為千秋晟是看上蘇衍了。

千秋晟倒是沒有回答沐如錦問題,反倒是握著蘇衍的手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兄臺可真是勇士啊。”

就是這一句話,卻將蘇衍給弄了個一頭霧水。勇士?這又從何說起?

千秋晟似是知道蘇衍的疑惑,便自顧自說道:“江湖之上有個傳聞,凡是敢娶藥王谷小毒聖沐如錦的人,都是傳說中的勇士。”說著,還一臉認真看著蘇衍。

沐如錦黑線,江湖裏哪會有這麽蛋疼的傳聞?說著看向千秋晟的目光就帶上了濃濃的警告。

千秋晟不愧是對沐如錦有了心理陰影的人,沐如錦的目光剛轉向他的後腦勺,她便立刻覺得自己似乎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幼時在藥王谷受苦的情形立刻就浮現在眼前。於是,他立馬就閉上了嘴巴。

沐如錦不再去管千秋晟的孩子心性。轉而卻將目光轉向了正被捆成粽子在地上打滾的刺殺者。

沐如錦抽出一根細如發絲的細針,在針上塗了些能放大疼痛的毒藥,沖著這刺殺者就狠紮了下去。

收起針,沐如錦俏臉含笑的對蘇衍和千秋晟道:“夫君,晟哥哥,你們可否轉過身去?”

千秋晟和蘇衍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但是,他們誰都明白,沐如錦此刻看似在笑。但實則是怒到極致。於是,他們誰也不想去觸這個黴頭,便很聽話的都轉過了身。但是對於沐如錦要做的事卻格外好奇起來。

此刻荒郊野嶺的。他們還要繼續趕路,所以沐如錦也並未打算動用什麽酷刑,只是走到刺殺者面前,隨意在刺殺者身上撕下一塊布料將他的嘴堵上,而後擡起腳。狠狠的踩到了刺殺者的後腦勺上,讓刺殺者的臉與大地來了次十分親密的接觸。

沐如錦似是不解氣,又是連踩數腳,邊踩還邊道:“我讓你玩刺殺!我讓你玩刺殺!你媽難道沒教你小孩子做事要光明磊落麽?刺殺這種不入流的事情你也做,你簡直是給祖宗蒙羞!”

此時生死不知的薛十三表示淚流滿面。貌似他最擅長的就是刺殺。而且若是他沒記錯,當時沐如錦似乎還非常興奮的表示刺殺是門技術活。帥呆了。怎麽如今放在這刺殺者身上,就成了下九流了?

刺殺者‘唔唔唔’的在地上扭來扭去,顯然是因為沐如錦提到了他的母親。讓他非常憤怒。但是,沐如錦可沒有那個要替敵人著想的品德,於是,刺殺者扭得越厲害,沐如錦就踹的越起勁。邊踹還邊問:“說,是誰派你來的?”

刺殺者不說話。只是趴在地上裝死狗。沐如錦哪會這般容易放過他,就更加用力的踹了幾腳,說:“還敢嘴硬?不說是吧?我踹死你!說!是誰派你來的?你說還是不說!”

沐如錦似乎是找到了什麽好玩的玩具,一腳連著一腳,仿佛都不會覺得累。但是,轉過身去的蘇衍和千秋晟真的很想提醒沐如錦一聲,那人的嘴還被布料塞著呢,哪能張的開這個嘴?再者,這人的腦袋一直被按在地面上,臉都紫了,鼻子也被踹歪了,他就是想開口,也得有那個技術不是?

可是沐如錦壓根就沒打算讓這人現在開口。究竟是誰派他來的,沐如錦心裏有數。她現在在做的,根本就是為自己這幾天受的驚嚇討回利錢。管你是誰派來的,打完再說!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千秋晟都快睡著了,直到蘇衍嘴角都開始抽搐了,沐如錦這才感覺到一絲疲累,停了腳。

抓起刺殺者的頭發看了一眼,沐如錦差點沒被這人這張面目全非的臉給嚇著。不知為何,沐如錦突然想起了前世自己在病房時看過的一個電影,其中那個‘還我漂漂拳’給她的印象十分深刻。

不過,沐如錦也懶得再動手,轉而直接走到蘇衍和千秋晟的面前,示意他們可以轉過身來了。

蘇衍和千秋晟明白沐如錦的氣總算是出完了。兩人松了一口氣,這才轉回身來,卻恰巧對上了沐如錦那張笑顏如花的臉。不知為何,兩人心裏同時一個咯噔。

沐如錦神情越發溫柔,為蘇衍整理了一下衣衫,又‘含情脈脈’的看了千秋晟一眼,問:“夫君,晟哥哥,方才你們什麽都沒見到什麽都沒聽到,是麽?我還是那個人人皆知的淑女,是麽?”

蘇衍幹笑兩聲,突然就在心裏起了個疑問,他這小妻子什麽時候淑女過?

不得不說,還是千秋晟會做人,一撇到沐如錦手中那根幾乎透明的晶針,堂堂千秋門少主很沒節操的就與沐如錦狼狽為奸了,道:“錦娘妹妹一直都是淑女。”偏偏那表情還十分正經,溫潤如玉。

蘇衍在心中狠狠的鄙視了千秋晟一把,就連沐如錦自己都撇起了嘴。

“夫君?”沐如錦看著蘇衍的眼神更加溫柔了一些,將個蘇衍嚇的立刻接話道:“咳咳,娘子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沐如錦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仿佛這般自欺欺人她就真的是淑女了一樣,殊不知,淑女二字,今生與她無緣。

“對了,晟哥哥,你們這是要去哪裏?”沐如錦這才想起千秋晟也是帶著車隊的,若不是臨時被她拉了過來,怕是早就趕路去了。

“自然是去禹州。你們應當聽過,禹州城發了瘟疫,如今已被隔絕。先祖當年就是因瘟疫險些沒命,幸得好人相救才保得一命,建立了千秋門,流傳於世。故而,千秋門歷來就有這樣一個規矩,但凡是哪裏起了瘟疫,千秋門之人,能幫則幫,能救則救。此次禹州城瘟疫,我是被我爹派來運送些物資救人的。”千秋晟對此倒是嗤之以鼻,適當的救人當然是好,也算是為自己積德,但是人就幫,是災就救,那也要看會不會連累自己不是?

“此次禹州瘟疫肆虐橫行,誰都沒有把握不會沾染,此時派你前來運送物資,豈不是派你來送死?”沐如錦皺了皺眉。她一直就對千秋門的門主看不透,你若說他冷漠,也不盡然,但你若說他關心子女,那更不靠譜。在她的印象裏,千秋晟的這個老爹實在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大概就是真正的將弱肉強食這一真理發揮到極致之人。哪怕是自己的子女,有能力,就活,沒能力,那就死去吧。

千秋晟聽了沐如錦的話,臉立刻就能陰出墨汁來,說:“我又何嘗不知?自當年在藥王谷將病治好,我這千秋門少主的地位越發穩固。只是,那些兄弟姐妹又怎會甘心?處處使絆子玩陰謀我也都一一躲過了。只是這一次,是我那三弟向父親提議讓我親自押運物資前去禹州。父親下令,我不得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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