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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殺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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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導的戲一向講究的是慢工出細活。而且取景考究,一部電影輾轉了五個城市,光拍攝時常就用了小半年。

最後殺青是在北京,已經時值盛夏。

這部電影從老演員到新生代,用的幾乎都是品會的演員,所以殺青宴的時候秦導還特地叫上了林書會。

林書會最近有了個聯系比較密切的新歡,是個漂亮的女孩子,也是想紅,想紅就很好辦,林書會最願意做的就是這種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買賣。

秦導的面子他得給,而且還可以順便介紹這個叫夢婷的女孩子給秦導認識,林書會對於自己的枕邊人,向來都會做到盡可能的大方。

這個組裏的人,除了陳遠德,還有另一個女孩也和林書會近距離交流過,但是林書會並不覺得尷尬,依舊是大大方方的領著夢婷前來赴宴。

說起來,林書會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過靳祺了。

秦導既不允許軋戲,也不允許演員不合時宜的請假,所以靳祺就很聽話的泡在劇組,因為拍這個戲,還丟了不少的熱度。

期間他倒是也給林書會發過幾條消息,轉了一回房租,還有就是一些中規中矩的節日祝福,林書會看了,也記住了,但是對於這些群發的節日祝福,他向來不回。

這麽一看,靳祺好像更黑了一些,為了貼近這個苦命角色,還剃了個圓寸,不過少了些頭發也好,他的劍眉星目本來也就不需要過多的頭發來裝飾。

雖然已經是七月,但是林書依舊穿了襯衫打了領帶,無論是什麽季節什麽場合,派頭都要做足。

在這種殺青宴,林書會只需主動和秦導打個招呼即可,也不存在被灌酒的風險,多的是的人願意替他擋酒。

把夢婷介紹給秦導,他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這裏鬧哄哄,即便他帶著女伴,還是有不少演員試圖和他攀上關系,林書會被吵的頭疼,敷衍累了,便打算找個借口回去。

可是秦導是個性情中人,喝高了之後就有些瘋癲,死活不讓林書會先走,迫不得已下,林書會只得又坐了下來,抽一抽煙,嗑一嗑桌子上的花生瓜子。

靳祺在這段時間倒也是活絡了一些,雖說看起來依舊是木,但好歹知道過來給他敬杯酒,林書會不喝其他人的酒,但這靳祺是主演,得給個面子。

結果靳祺卻說:“林總不用喝,我喝就行。”

林書會想了想,又把拿起來的杯子重新放回了桌上,靳祺來了反而不走了,直接就在林書會身旁坐下了。

室內嘈雜,靳祺顯然是想和林書會說些什麽,只是被林書會制止了,“有什麽事別在這裏說。”

可是靳祺還是說了,“林總,我覺得德哥快要喝死了。”

林書會瞇起眼睛往陳遠德那裏瞧,發現他果然是來者不拒,即便是沒人和他喝,也要大口大口的灌,而且還是洋的和白的一起來。

林書會攬住左手邊的夢婷,“隨便他喝。”

靳祺似乎是嘆了一口氣,又站起身走了。

這一場殺青宴持續到了午夜時分才結束,林書會走的時候也剩不幾個人,秦導已經斷片兒,是被他的助理給扶出去的,另外斷片兒的還有陳遠德,估計是想把他所有的委屈盡數發洩出來,堵在門口扯住林書會的胳膊不讓他走。

林書會又往屋子裏面走了走,在大門口拉扯起來實在是不好看,陳遠德用的力氣很大,但是他不介意,也不願意去和一個醉鬼計較。

他甚至還支開了小張,讓他帶著夢婷先回去,他打算陪著陳遠德耗一會兒,等他清醒一點了親自給他弄回去。

照林書會來看,爛醉如泥的陳遠德已經不能稱為一個正常人,居然還能抱著他的腿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這讓他在心煩的同時又有著一絲新奇。

就這麽待了片刻,靳祺又折了回來。

他先是把半癱在地上的陳遠德架起來扶到椅子上,又從口袋裏摸出一盒藥來,“林總,我給德哥買了解酒藥。”

“你看他這樣子還能張開嘴吃藥嗎?”

“硬灌呢?”

林書會笑了一聲,靳祺總是能說出來一些令他啼笑皆非的話。

“你又回來做什麽?”林書會問他。

“我怕林總一個人搞不定德哥。”

“我原本都已經打算給他經紀人打電話了。”林書會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著,“既然你來了,就把他扶到樓下賓館休息一會兒吧。”

順著電梯坐到一樓就是賓館,林書會囑咐靳祺戴好口罩,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個套房。

和靳祺一起把陳遠德丟到臥室的床上,林書會就去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抽煙,同時對靳祺說:“把藥留下就回去吧,我再看他一會兒。”

“我也再看一會兒德哥。”

“怎麽。”林書會蹙眉笑道:“拍個電影還拍出感情來了?”

“不是。”靳祺垂下眼睛,拐到浴室擰了條濕毛巾出來,“您少抽點煙。”

這種話靳祺半年前就對他說過,雖說並不使他感覺到厭煩,但他也不會聽就是了。

林書會磕了磕煙灰,“電影拍的怎麽樣?”

“挺好的,去了挺多地方。”

“接下來的工作安排是什麽?”

“宣傳去年拍的電視劇。”

“哦。”林書會擡眼看他,“我覺得有個競技綜藝的餅挺好的,適合你,回頭我讓Judy去給你談。”

“好。”

“連聲謝謝都不會講了?”

靳祺正要啟動嘴唇,卻又被林書會冷冰冰地打斷,“不用說了。”

毛巾在靳祺的手中擰成了一個麻花,他既熱又局促難安,幹脆一頭紮進了臥室,臥室裏的陳遠德已經陷入了不知是昏睡還是昏迷的狀態,嘴裏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隱約還能聽到一兩聲咒罵。

林書會不走,靳祺也不走,就坐在床頭像守靈一樣的守著陳遠德。

一個小時後,陳遠德醒了。

也不是十分清醒,但好歹能夠認清楚人也能夠說清楚話,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半爬起來,他大著舌頭問靳祺,“小靳,我,我這是在哪兒啊?”

靳祺看了一眼臥室門口,一五一十的回答,“你喝多了德哥,我和林總把你扶到這裏來的。”

“林總?”陳遠德歪著腦袋尋思了一會兒,“你是說林書會那個sao貨嗎?”

靳祺又看了一眼門口,“不要這樣說。”

“我為什麽不說,我偏要說!”陳遠德幹嘔了一聲,“你知道嗎,你應該知道吧,他就是個sao貨啊,你說他今天晚上帶個女人過來惡心誰,不就是惡心我嗎,就他那樣,還能睡女人?就差天天張著腿等著別人來幹了……”陳遠德又幹嘔了幾聲,“你說他怎麽能這麽沒心沒肺,我是他包養的沒錯,可老子也賣力氣了,媽的老子還沒幹夠就不要老子了,也不給我個說法,真是欠輪的賤貨……”

陳遠德說著說著嘴巴就張開不動了,眼珠子也變得木訥了,直直地盯住臥室門口,甚至想要通過不斷閉眼睛來確定是不是還在夢境中。

如果說剛剛他的酒才醒了小半,那現在顯然已經醒了大半了。

靳祺朝門口看了一眼,也站了起來,“林總。”

作者有話說:

狗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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