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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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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第一眼相見的人就在面前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季鈞旭只知道自己舍不得閉眼,美好的清晨全用來看他的睡顏一點都不覺得浪費。

將近七點睡夢中的沈粲翻了個身似有要醒來的趨勢,季鈞旭在他醒來第一眼就看見自己的笑臉跟醒來就聞見廚房傳來的香味兩種“初夜”後常見情景中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覺得先去做早餐。不是有句話說: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這句話的前提又沒有特地說明只有女人做才有效。

於是沈粲醒來就聞到廚房傳來的.......焦味。

掀開被子下床,季鈞旭正在廚房裏滋滋地煎著蛋。

“我剛做夢夢到著火給嚇醒,結果醒來才發現原來不是做夢,你打算把廚房給燒了?”沈粲倚靠在門框上嘲笑道。

“你先去洗漱,馬上就成功。”

沈粲打著哈欠往回走,走到沙發前停下轉頭看了看在廚房內跟蛋作鬥爭的季鈞旭,確定他沒有看自己後才彎腰將手伸進沙發縫摸出昨晚事先藏好的錄音筆。

高質量的錄音筆錄了一夜居然還有電仍在錄音。

“蛋好了,快去洗漱。”季鈞旭的聲音傳來。

沈粲的心快從胸口跳出,嚇得緊緊握住手中的錄音筆,緩緩轉過身來。還好,他沒有轉身沒有出來。

將錄音筆關掉放進口袋,摸摸胸口試圖平覆心跳。

上樓將錄音筆藏好後沈粲才去洗漱下樓。

飯桌上一顆油光鋥亮的荷包蛋閃閃發光地躺在碟子裏,旁邊是兩碗白米粥。

“只有一個?”

“沒有蛋。”

一開始沈粲以為這是季鈞旭只煎得出一個完整荷包蛋的借口,後來發現並不全是,廚房垃圾桶裏塞滿的雞蛋殼告訴他,確實沒有蛋了,因為全都被煎成了失敗品。

荷包蛋要想成型並不難,關鍵是要講究口感。沈粲一向喜歡雙面煎,裏面帶糖心的那種,顯然季鈞旭還沒那技術,不過看他他好不容易才做出一個成品的份兒上沈粲還是很賞臉的全吃光。

“還不錯。”沈粲很給面子的誇讚道。

“下次多買點蛋回來多煎幾個。”

“好。”

作為兩人正式交往的第一天季鈞旭提議:好好在家待著,可以抱在一起看看電視,抱在一起說說話,抱在一起打打游戲......

“停,為什麽都要抱在一起?而且前面兩個就算了,第三個打游戲怎麽抱在一起打?”

“要我教你嗎?”說著季鈞旭就要上前去示範。

沈粲後退一步躲開:“好好說話別總想著動手動腳的。”

季鈞旭還是往前湊近一點:“有才交往第一天就對男朋友這麽冷淡的嗎?”

“話說我們現在才算交往的話那之前的算什麽?”沈粲岔開話題。

“之前的什麽?”

“就是之前的那些。”

“哪些?”季鈞旭裝不懂。

“就是你有事沒事就偷親我、強吻我的那些!”沈粲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裝,裝什麽裝!

“自然算是......亂gao?”

沈粲臉都黑了。

“偷情?”

黑上加黑。

“追求,那是我在追求你。”

黑轉紅。

“有你那樣追求的嗎?”

“還......”

玄關傳來鑰匙□□門鎖的聲音,兩人趕緊分開。

“都在家呢,起這麽早?”沈康遠推門走進來。

“爸不是說要禮拜一才能回來的嗎?”沈粲走上前,季鈞旭替沈康遠接過行李箱。

“事情提前談完就提前回來了,正好能趕上明天你外婆的生日。”

“沈叔,一路辛苦,我早上煮了粥,要不要喝點?”

“哦?小旭還會煮粥?那一定要嘗嘗。”沈康遠坐到餐桌前迫不及待地想要試吃。

“我還有點困,上樓睡會兒,不要打擾我。”沈粲打了個哈欠上樓。

季鈞旭抱在一起一整天的計劃宣告破滅。

關上房門反鎖,沈粲插上耳機將昨晚錄的內容聽了一遍。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從我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盡管你專橫、任性、無理取鬧但我還是喜歡你,無法自拔。”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愛你。”

......

沈粲想要的東西都在。

將錄音筆裏的內容拷到電腦後,沈粲有將昨晚的內容提取剪掉一些雜音和不能讓旁人聽到的對話,只保留自己想要的部分,剪輯出季鈞旭純表白的版本重新拷回錄音筆,打算等下周上學的時候放給荀友和胡雲鵬聽。

補回籠覺的沈粲翻來覆去睡不著,離約定的日期還有一段時間,要不就先別給他們聽,反正這段時間季鈞旭被自己吃得死死的,言聽計從,百般遷就,可比原來冷著一張臭臉強得多,再享受一段時間何樂而不為呢?下床從書包裏拿出錄音筆放進抽屜。

只是給他們聽聽讓他們知道季鈞旭是真的喜歡自己,翻不出花樣,而且荀友一向嘴嚴應該不會說什麽,胡雲鵬嘛不給他聽不就成了,賭約到時候荀友認了他還有不認的道理?又從床上下來將抽屜裏的錄音筆放回書包。

不知道他們聽到季鈞旭對自己告白會是什麽表情?沈粲不覺陷入腦補,大概怎麽也無法想象吧,季鈞旭那家夥喜歡自己,他居然會喜歡自己。

整間房就聽見沈粲一個人躲在被子裏詭異的笑聲。

要不錄音還是等到約定期再給他們吧,萬一不小心被季鈞旭知道他一定會生氣,到時候再對自己甩張臭臉,誰受得了他。

啊,好煩!

算了,睡覺,等他們要再說。

沈粲拉上被子蒙頭睡覺,不再想那些煩心的事。

回籠覺睡到接近中午的沈粲下樓,家裏只有沈康遠。

“爸,季鈞旭呢?”

“出去了。”

“去哪兒了?”

沈康遠從電腦前擡頭看了沈粲一眼:“不清楚,他沒說。”

難道又跟沈嬌一起出去了?

“小粲,收拾一下待會兒去你外婆家。”出門前沈康遠說道。

“不是明天嗎?”

“是,不過剛剛你外婆打電話來說好長時間沒見到你,讓我們提前過去。”

“哦,好。”沈粲終於知道季鈞旭為什麽會不在家,大概外婆的電話被他聽到了吧。對於母親的死,外婆跟原先的自己一樣遷怒季鈞旭,一直不願見到他,所以每次當他們去外婆家時季鈞旭都會留在家裏。

外婆見到沈粲別提多開心,摟在懷裏“心肝兒肉”的直叫,叫得沈粲都不好意思答應。

晚上吃飯,舅舅舅母們開始談論起各自兒女的學習成績。

“我們家那丫頭我是不指望她將來有多大的出息,能考上三本我就燒高香了。”大舅母嘆氣,被說的小妹捧著碗扒飯不做聲。

“還是小粲有出息,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姐夫家裏又有錢將來上G大一定不在話下。”大舅舉杯敬沈康遠,“對了,季鈞旭還在姐夫家吧,姐夫將來也打算讓他一起上G大?”

“上G大多費錢,有這筆錢與其供他上還不如讓我們家彤彤上。”小舅媽撇嘴。

“他已經被G打提前錄取了,有獎學金,只是還沒答應而已。”小舅媽的話聽在沈粲耳裏異常反感接過話來。

“有獎學金還不答應,不知想的什麽鬼名堂。”

啪地一聲,外婆將竹筷重重拍下:“吃飯就吃飯,不吃飯就下去。”

眾人知道犯了老太太的大忌,不能聽到季鈞旭的名字,忙改口談論別的事。

“聽說彤彤這次鋼琴比賽得了一等獎,不錯不錯.....”

沈粲再沒興趣聽他們閑扯,借口還有功課要做便回房。

關上門撥出一串號碼。

“餵?”

“是我。”

“嗯,我知道。”

“這麽晚吃飯了嗎?”

“吃了。”

“一個人吃的什麽?還是在外面吃的?”

“回來煮的面條。”

“天天吃面條,小心長成面條。”

“放心,我一定長得壯壯的。”

輕笑聲透過聽筒傳來,沈粲的心情似乎也隨著輕松起來。

“我想你了。”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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