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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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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色之王迅速往前奔跑,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前面,面容猙獰。

該死的,怎麽會這樣?!

赤王氏族沒有死, 甚至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赤王甚至和青王聯合在了一起,他們根本就沒有敵對, 所以他根本無法吞噬任何一個王的能力, 還有白銀之王!沒想到他不只是沒有吞噬掉白銀之王的能量,還讓他恢覆了記憶。

那家夥也和其他兩個王搜尋他, 試圖將他殺掉。

“可惡, 到處都是討厭的事情,為什麽所有事情都不是想象的那樣?!”無色之王發出刺耳的聲音。

“嗤, 還不是因為你壓根就沒有理會下手後的事情,理所當然的覺得他會死。”緊接著無色之王變了個臉色, 語氣嘲諷。

“我要成為這個世界最偉大的王!成為最強的王!”

“閉嘴!”無色之王看著腳下的茫茫大雪,發出尖利的笑聲,“還沒到最後,只要拋棄這個身體尋找新的身體就好了,我不會消失的,也不會被消滅!我永遠都是最強大的無色之王!”

如果有人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被他嚇到, 因為剛才截然不同的話語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口中,也就是無色之王。

無色之王的代名詞是混沌,而新任的無色之王的能力是「幹涉」,他可以侵占他人的身體、幹擾他人的意識, 並強行融合,也是因為如此,融合了太多意識的無色之王逐漸的開始了人格崩壞。

在意識模糊甚至要忘記自己是誰的時候, 無色之王受到了綠之王的煽動,去奪取其他王權者的能力。

他盯上的人便是白銀之王。

白銀之王作為第一王權者,雖然沒有最強的戰鬥力卻有「不變」的特征,他永遠都是那個年紀,歲月對他來說完全沒有意義,只要搶奪到白銀之王的能力,那麽他就可以在永恒的時間裏將其他王權者一個個清除。

最終,這個世界還是他的!

“最強大的王?”

一個慵懶的聲音響在身邊,無色之王猛地頓住腳步,他看向右後方,周防尊從那邊走過來,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每一步都會有鎖鏈碰撞的聲音,腳下有紅色的火焰燃氣,每一步都是一圈雪花融化,融為濕漉漉的水漬。

“赤王!”無色之王發出刺耳的笑聲,“你要來殺我嗎?你看看我是誰,你確定要這樣做?!”

此時的無色之王侵占了一個吠舞羅成員的身體,呈現在周防尊面前的就是熟悉的氏族成員上籠罩著濃濃的討厭氣息。

“滾出去。”周防尊聲音很低啞,完全沒有任何幹勁的模樣,無數赤紅色的火焰從他身上飆升,無色之王瞬間感覺自己炸了一下毛,他迅速轉身往前跑,還沒跑出兩步他就再次頓住了身子。

“真是巧合,原來赤王也在這裏。”宗像禮司一步步走過去,眼鏡折射出一道光,“不過想想,像無色之王這樣的獵物確實不容錯過。”

“宗像,拔刀。”

宗像禮司把刀拔*出來,下一瞬間,藍色沖天而起,周防尊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只是迅速的封掉了無色之王能逃跑的所有路線。

他們這次的目標非常一致,就是困住這個滿世界亂跑的無色之王。

“你不會這麽下手的!這可是你的氏族!”無色之王尖叫著,“來啊,讓我看看到底最後是他死還是我死!”

“那麽,我來下手就好了。”宗像禮司笑著邁前一步,“畢竟這位並不是我的氏族,更不是我Scepter 4的成員。”

無色之王瞳孔猛地收縮,他盯著青王,片刻後他猛地朝周防尊沖過去,在周防尊使用王力的一瞬間直接脫離這具身體,一條白色的狐貍朝著遠處猛地竄出去,速度非常快。

一把接住昏迷的吠舞羅成員,周防尊在確定他沒有問題後看了宗像禮司一眼。

“追?”

“追。”

與此同時,淺羽溫人牽著安娜往前走著,就這樣走了一小段路,櫛名安娜頓住,她拉住淺羽溫人的人朝著他搖搖頭。

“不能再往前走了。”櫛名安娜聲音很小。

淺羽溫人擡頭看了一眼剛才出現達摩克利斯之劍的地方,又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櫛名安娜,“不去看看了嗎?”

“我不知道。”櫛名安娜伸出右手捂住自己的心臟,看上去有點痛苦,“我總感覺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是很大的很可怕的事情,剛才還沒有這種感覺……”

太宰治跟過來的時候恰好聽到了這句話,他看著櫛名安娜,“是好事還是壞事?”

微微搖搖頭,櫛名安娜有些沮喪的低下頭,“不知道。”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仿佛重物砸到了地上,在場的三人齊齊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櫛名安娜心裏咯噔一聲。

“來了。”

“什麽來了?”太宰治看著她。

還沒等櫛名安娜回答,一道狐貍的虛影破空而出,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在場的三個人。

“竟然這麽容易就找到了!現在!贏的人是我了!”

“安娜!”

櫛名安娜下意識後退,卻根本避不開無色之王。

眼看著距離櫛名安娜越來越近,無色之王心中的欣喜也越來越大,對,就是這樣!只要搶奪了這個小姑娘的身體不管是赤王還是青王都會對他沒有辦法!他們可以殺死手下的氏族,但絕對不會殺死這個小姑娘!

這是在之前的時候綠王比水流告訴他的辦法,是的,沒錯!這就是唯一能夠破局的答案!

他裂開嘴笑著,像是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勝利,他會從這裏離開,然後一步步蠶食掉所有的王!

砰,狐貍徑直撞上了一面透明的墻壁,整個身體都卡在裏面,他猛地睜大了眼睛。

“不可能!”

“我困不住他很久,快,殺死他!”擋在櫛名安娜面前的伊佐那社擋住無色之王,白銀之王從來不是主戰派,也從來沒有多少戰鬥力,此時能夠在危機之下擋住無色之王的襲擊已是萬幸。

淺羽溫人歪歪頭,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人戰鬥,接著他把被嚇到的女孩抱起來,碧色的眸子裏一如既往的平靜。

“能夠殺死王的只有王,但是會付出非常嚴重的代價。”青王並不認為這是個好方法,“白銀之王,如果能夠找到困住無色之王的方法才是最好的。”

“我說過,我困不住他很久。”白銀之王將自己手中紅色的傘插進雪地裏,看上去有些勉強,“否則我不至於在這裏和你們提要求,快點!”

哢嚓一聲,透明的防護罩裂開一道縫隙,無色之王劇烈的掙紮著。

“害怕嗎?”淺羽溫人小聲問櫛名安娜。

“嗯。”櫛名安娜點點頭,她看著面前僵持的幾位王,“好可怕。”

“沒關系,每個人都會害怕暴力,這不是羞恥的事情。”淺羽溫人聲音明快,在這個雪天帶著難以置信的柔和,仿佛是天氣放晴,落下的第一縷陽光,“所以,我就是為了每個人不再害怕暴力而努力著。”

“只有暴力不再存在,那麽也就不會有和你一樣害怕的人了。”

安娜茫然的看著淺羽溫人,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另一邊,太宰治拿著手機走過來,“註意一點,綠王可能在附近,說不定還要摻和一下,藏在陰暗角落裏的家夥總是最討厭的那個。”

話音剛落,哢嚓一聲,白銀之王的防護罩哢嚓一聲碎裂,有綠色的電光在周圍浮動,眾人楞了一下,無色之王趁機掙脫,迅速朝著櫛名安娜沖過去,周防尊迅速調動自己的王之力,在一瞬間將無色之王直接釘在原地。

一開始周防尊並不想要殺死無色,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弒王對於王來說意味著什麽。

但是,如果無色執著要傷害安娜的話……

學院島外,留守在外面的伏見猿比古猛地站起來,他看著不斷飆升的威茲曼偏差值睜大了眼睛。

這個數值的飆升代表著很快達摩克利斯之劍就會失控,從空中直接落下來,那樣的話,整個學院島乃至於留在學院島上的人都會犧牲。

“副長。”伏見猿比古喊了淡島世理一聲,淡島世理顯然也註意到了這個威茲曼偏差值,她冷靜的喝住了慌亂的氏族成員。

“不要擔心,現在我們只能相信他,相信室長沒有任何問題。”

鸚鵡站在紙頭上看著天空中的四柄達摩克利斯之劍,片刻後他伸展了一下翅膀,比水流閉上眼睛。

“不管是無色之王逃脫還是赤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墜落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就看赤王到底是選擇哪一條路了。”

很快,比水流就看到了結果,天空中,無色之王的達摩克利斯迅速化為灰燼,比水流遺憾的嘆了口氣,“以後沒有辦法和這位赤王相見真是遺憾,但是,就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足夠的力量,所以無法反抗命運的人才會這樣悲慘的離開。”

“只有釋放了石板,所有人才會……”

比水流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睜大了眼睛看著天空,不只是他,周圍的所有人都在看著那邊。

因為在無色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消逝的一瞬間,新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幾乎無縫升起,石板竟然在無色之王死亡的一瞬間挑選出了新的無色之王,而且就在那些人的周圍,比水流思考著剛才自己看到的人。

那個從石板之間離開的青年,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以及赤王的氏族櫛名安娜。

到底是誰?!

視角轉移到另一方,在周防尊出手的一瞬間宗像禮司就明白完了,周防尊出手就代表著他一定會殺死無色,這個情況相當麻煩,周防尊的威茲曼偏差值早就到了極限,一旦他做出了弒王的舉動會在瞬間墜劍。

這是最壞的結局,他甚至還沒有做好準備。

但就在他糾結的時候,一道白光沖天而起,在那一瞬間,白色的光芒籠罩住了整個戰場,等潔白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出現的時候,宗像禮司才突兀的發現……周防尊將要掉落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消失了。

周防尊和宗像禮司面面相覷,伊佐那社從雪中拔出自己的傘,看上去也對目前的情況一無所知。

於是他們只好看向可能是目前唯一知情的人,那個穿著白大褂一直安靜的像是個空氣人的淺羽溫人。

“白色。”櫛名安娜抓著淺羽溫人的衣服,“好漂亮的白色。”

“很漂亮嗎?”淺羽溫人看著漂浮在空中的白色巨劍,“我倒是沒有感覺……多好看。”

是的,在一瞬間成為王的人就是淺羽溫人。

……

“非暴力。”

太宰治坐在吧臺上看著淺羽溫人,他笑得格外開心,看上去是被目前的狀況娛樂到了,“真是太意外了,新任的無色之王得到的能力是「非暴力」,沒有任何戰鬥力,但是在一定範圍內,任何暴力行為都不允許出現。”

“墜劍被判定為暴力行為,於是被動直接清除了。”太宰治拍著桌子,“我現在已經可以想象到綠王的臉色了!”

淺羽溫人無奈的看著他的笑容,“我是一個和平主義者,渴望清除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暴力,最後出現這個結果完全沒有什麽問題。”

“對,就是沒有什麽問題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太宰治緩緩的喝了一口酒,鳶色的眸子裏帶著一點意味深長,“看上去溫人要做好準備了,綠王為了確定你身邊非暴力的判斷方法,說不定要安排一堆雜草在你身邊做出暴力行為。”

“是嗎?那樣的話就很討厭了,畢竟我是真的討厭暴力。”淺羽溫人聲音平靜,“而且,試探不出來。”

“是啊,完全試探不出來。”

太宰治趴在桌子上,聲音裏帶著溫和,“因為這個標準說是石板賦予,實際上更傾向於溫人在操縱,只要溫人認為那是暴力行為,那麽就會是暴力行為,綠王想要折損一位王,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一個更大的麻煩。”

吠舞羅眾人聽著他們的對話眼神覆雜,只有十束多多良還在真心的恭喜淺羽溫人。

餵,這有什麽好恭喜的啊。

雖然一開始說好了要幫淺羽先生找到真正的和平,誰能想到淺羽溫人直接一躍而起成為了新任的無色之王,能力還是那什麽勞什子的「非暴力」,這簡直太虐了,尤其是淺羽先生就在吠舞羅這家酒吧做調酒師的時候。

他們實驗過,在吠舞羅的門口,不管他們處於什麽目的,都完全打不起架來,甚至他們剛剛把手舉起來,就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限制了他們之後的行動。

真.杜絕暴力。

這還能忍?他們吠舞羅代表的就是暴力,這裏是他們的大本營,卻有一個標志詞為「非暴力」的無色駐紮著。

沒有打架的人生實在是太灰暗了!

不同於因為不能打架所以頹廢的小家夥,草薙出雲簡直要笑的合不攏嘴,你說他招了淺羽溫人一個調酒師,結果不只是酒調的好,引來了一大波客人,還自帶和平Buff,在店裏完全不會起紛爭。

這樣的好員工哪裏去找啊!

數完錢的草薙出雲眼睛亮亮的看著淺羽溫人,“淺羽,你有新的調酒嗎?要不要再出個和平酒3.0什麽的?”

再收割一筆錢!

淺羽溫人想了想,片刻後他點點頭,“有。”

“唉?”草薙出雲楞了一下,“真的有和平酒3.0?不會還是之前那個喝了意識全無的酒吧?那個不行!就算是你現在周圍不會發生任何暴力事件也不行!”

“不是那個。”淺羽溫人拿出材料,“嗯,試試吧。”

就這樣,草薙出雲看著淺羽溫人開始調酒,行雲流水的動作非常好看,片刻後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太宰治,青年坐在座位上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淺羽溫人,一副舍不得眨眼的模樣。

“因為這樣的溫人真的很吸引人。”突然,太宰治這樣開口。

草薙出雲楞了一下,他看到太宰治偏頭朝著他笑了一下,鳶色的眸子裏帶著笑意,但這個笑卻不像是表面上那麽和諧,而是混雜著各式各樣的東西,仿佛一不小心就能看到無數亡靈在他周圍發出淒慘的嚎叫聲。

是的,草薙出雲對太宰治的判斷一直都很準確,他認為,太宰治才是那個在淺羽溫人口中不斷翹班的黑手黨幹部。

一個人就算是掩飾也無法掩飾全部,比如這個人某種時候的自殺欲,看人時幾乎要把人整個看透的視線,甚至於一眼便能抓到一個人的弱點,這樣的人必定行走在黑暗,甚至站在黑暗的頂端。

“溫人不管做什麽都會做到最頂端,我很喜歡看溫人努力的樣子。”太宰治笑著說。

草薙出雲看著淺羽溫人調酒,“認真的淺羽確實很吸引人,這樣的他看上去很真實。”

太宰治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草薙出雲奇怪的看了太宰治一眼。

怎麽?他說錯什麽了嗎?

太宰治單手托著下巴,他盯著淺羽溫人,鳶色的眸子裏帶著專註。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淺羽溫人的認真,看到的是淺羽溫人最努力的一層,認為這便是他的真實,不管那些充滿了怪異的性格還是職業都異常的真實,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明白,他們看到的真實恰恰是淺羽溫人的虛偽。

淺羽溫人是一個虛偽的人。

而這件事,只有他能夠看到。

……

赤王周防尊雖然掉劍風險消失了,但與此同時,他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無法放出,也就是說,在淺羽溫人的影響下,他依舊是赤王,但是沒有了赤王的能力,為此不管是吠舞羅還是青王都很奇怪。

為此他們選了一個時間,決定遠離淺羽溫人做一場實驗,試試能不能重新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放出來,或者重新選擇新的赤王。

就這樣,整個酒吧只剩下了淺羽溫人和太宰治。

大雪落在地面上,外面的雪一直沒有停,天色非常冷,今晚的酒客也很少,他們大多喝完了酒便離開了。

淺羽溫人坐在沙發上,太宰治躺在他的腿上看著一本雜志,看上去異常的和諧,就這樣看了大概十分鐘,太宰治把書合起來。

“溫人。”

“嗯?”淺羽溫人低頭看著他。

兩個人一高一低,非常自然的對視在一起,太宰治伸出手來抓住他的頭發,“我記得好像這些王都是擁有氏族的,氏族可以得到王的力量。”

“這個世界的規則確實是如此,你要做什麽嗎?”

太宰治想了想,“那你會發展氏族嗎?”

“不會。”淺羽溫人靠在沙發靠背上,“我有預感,很快我們就會離開了,我也沒有必要在這裏留下什麽羈絆,本來這個世界的規則便是獨立存在的,我橫插一腳已經非常不好了,還是不給它招惹麻煩了。”

太宰治點點頭,他直接坐起來,接著轉身看向淺羽溫人。

“那你覺得我怎麽樣?”

“你?”

“對啊,我怎麽樣?”太宰治湊過去,“我和你來自一個地方,也不受這個世界規則的約束,如果是我的話可以成為溫人的氏族吧。”

淺羽溫人看著他,片刻後他歪歪頭,有些好奇的說:“那你想怎麽讓我答應。”

“唉?還需要請求溫人同意嗎?”太宰治想了想,片刻後他笑了一下,他拉著淺羽溫人的手,“那麽,淺羽先生,願意成為我的王嗎?我將和你同生死、共存亡,成為你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氏族。”

“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太宰,你果然非常的貪心。”

“因為溫人願意讓我如此貪心,所以我只好得寸進尺,貪心到溫人喜歡的位置。”太宰治湊過去吻了一下淺羽溫人的唇角,“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嗎?

當然喜歡。

淺羽溫人閉上眼睛,他感受著對面人的呼吸,也能夠感覺到對方手心裏的溫度,真的很溫暖。

“好。”淺羽溫人應了一聲。

仿佛是水滴落在了湖面上,平靜的湖水泛起圈圈漣漪。

在以前還是破立的時候,淺羽溫人經常想如果他改變的話會是一副什麽樣子,他看慣了人世間的成功和失敗,也看多了淚水和喜極而泣,卻是第一次感受到如何刻骨銘心的感情。

並不是單純的開心和喜悅,而是夾雜著其他東西的溫暖,或者可以說是……扭曲的希望。

我從無數人中找到了你,你也願意抓住我的手。

那麽從今以後便是我們的同生死、共存亡。

你可以拉著我生存,而我也可以拉著你共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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