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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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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灑在路面上, 無數高樓大廈折射出漂亮的光,列車行駛在各種無法想象的地方,到處都是新科技。

青年穿著顯得略顯簡潔的衣服站在路邊, 到處都是人, 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向他, 一陣風吹來,風吹起了他的金色發絲和白色衣角, 顯得他整個人都有些孤寂。

今天有點下雨, 但是雨水很小, 打傘顯得有些多餘, 所以路上也就只有一半人會打傘。

來到這個世界大概有一周時間了,到處都是不熟悉的東西, 科技發展迅速, 在之前普遍的家具都已經成了老古董, 基本沒有人使用。

太宰治沒有跟過來,似乎是因為這是書給他的第二次機會, 所以不允許太宰治來搗亂。

但是這又如何呢?他做出的決定從來都沒有變過,他執著於朝著另一個方向行進, 就算是不在作為破立存在也沒關系。

而且,他覺得太宰治並不會就這樣被動的等待著他回去。

“你是醫生嗎?”

一個聲音響在耳邊, 淺羽溫人頓了一下,他朝著旁邊看了一眼,淡棕色頭發的青年看著他, 看上去有點好奇。

“你需要醫生?”淺羽溫人反問。

十束多多良眨眨眼睛, “唉?如果我說我需要的話,你就是醫生了嗎?”

“是,如果你需要的話, 我就是醫生,如果你不需要的話,我就是無業游民。”淺羽溫人聲音平靜,就算是面對著陌生人也帶著自己一如既往的溫和氣質,讓人很難生出惡感。

“你在這裏等朋友嗎?”十束多多良非常自來熟的站在淺羽溫人身邊和他搭話,“今天是雨天,但是好像是陣雨,陣雨就很難過了,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什麽時候會停,感覺除了那些精力旺盛的人,大家都會待在家裏。”

淺羽溫人歪歪頭,“其實我是出來找工作的,所以應該不算是精力旺盛吧?”

“可是你不是醫生嗎?”

“我是說,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是醫生,既然你不需要,那麽我就不是醫生了。”淺羽溫人隨意的回答。

十束多多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他恍然大悟了些什麽。

“你有治療一個人每天都昏睡的方法嗎?”十束多多良試探著詢問。

淺羽溫人看了他一眼,“是睡覺多還是陷入了昏迷?”

“單純只是每天都在睡覺而已,看上去懶懶散散的,醒過來也是很頹廢的樣子,但是一旦打架的話,又會非常暴力!”十束多多良認真點頭,“感覺每天都好累的樣子啊,要是有辦法讓他不那麽累就好了。”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淺羽溫人回過頭來,“治不了。”

“唉?怎麽這樣啊!那麽你能治療一個每天上竄下跳暴躁的人嗎?我總感覺他是不是有多動癥。”

“多動癥多發於兒童,他今年幾歲?”

“呃……19.”

淺羽溫人轉身準備離開,覺得和這個人搭話沒有任何意義。

“哎呀,不要走的這麽快嘛,跟我去看看,說不定你就能治療了。”十束多多良拉住淺羽溫人,笑瞇瞇的拉著他往前走,“距離這裏不遠,就在那個地方,看,就是那個酒吧!”

淺羽溫人歪歪頭,他看著酒吧上的招牌,上面寫著酒吧的名稱:HOMRA。

“要進來喝一杯嗎?”

淺羽溫人站在酒吧門口,他打量著酒吧外的設置,最後盯著門口的牌子,那是一份招工啟事,招聘調酒師。

調酒師,也就是酒保……可以試試嗎?

淺羽溫人徑直越過十束多多良走進去,剛推開酒吧門的一瞬間酒吧裏好幾雙眼睛瞬間盯上了他,淺羽溫人朝著周圍看了一眼,那些人一副小混混的模樣,目光兇惡,怎麽看都不像是好相處的人。

這家酒吧是專供於黑手黨的酒吧嗎?就像是橫濱的Lupin酒吧一樣。

“唉?等等我,怎麽一個人就進來了。”十束多多良從他身後走進來,“想喝酒嗎?”

“十束哥,這是你朋友?”八田美咲皺眉看著淺羽溫人,這個人怎麽沒見過。

十束多多良點點頭,“剛才,在馬路對面認識的。”

“哈?剛才?在馬路對面認識的你就敢把人帶過來!”八田美咲差點蹦了起來,“十束哥你給我有點防備心好不好!別什麽東西都往回撿,我們這裏是酒吧不是垃圾場啊!”

“唉?可是我只是請我新認識的朋友喝一杯來著,對吧,朋友。”十束多多良眨眨眼睛,“啊,對了,你叫什麽來著?”

草薙出雲嘆了口氣,他隨便倒了一杯酒遞給淺羽溫人,“先生你好,要喝一杯嗎?”

看著遞過來的酒,淺羽溫人把酒杯接過來,“您是這家酒吧的老板嗎?”

“是我,我叫草薙出雲,先生你的名字是什麽?”

“淺羽溫人。”淺羽溫人把酒杯放回吧臺上,“那麽,草薙先生,我再來的時候看到您在酒吧門口擺放了招聘的廣告牌,我是來應聘的。”

草薙出雲:……?

留在酒吧的眾人:……?

“哈哈哈,原來淺羽君並不是因為和我認識才進了這家酒吧,而是看到了招聘所以過來的。”十束多多良笑得非常開心,“哎呀,我還以為我一瞬間就交到了新的朋友,看上去只是我自作多情了啊。”

“這不是值得高興的事啊十束哥!”

“不過淺羽君不是醫生嗎?剛才還在和我討論多動癥的治療方法。”十束多多良湊過來,“淺羽先生你會調酒。”

“只要你需要,我就會。”淺羽溫人聲音很淡,但是他面容溫和,帶著一股很柔和的感覺,讓人下意識相信他說的每一件事。

十束多多良眼睛一亮,“那可真是太好了,你能調酒給我看嗎?我最近想學調酒,還想著如果能學好就給草薙哥打下手來著,如果有你在的話,我現在不用打下手也能學習調酒了。”

“都說了十束哥你給我有點防備心啊!”

……

雖然淺羽溫人來的奇怪,但是草薙出雲還是留下了他,說實話,他一直都想招聘一個會調酒的酒保,但無奈他這裏是吠舞羅的大本營,沒有一個正常人敢過來,普通的酒吧維護都是他一個人做的,那群暴躁小子沒有一個能好好的打掃衛生。

不給他把杯子打碎就很好了!更別說出一個會調酒的天才。

而且,這個人說會調酒竟然不是隨口說的,他真的會調,並且水平還不錯,他嘗過一杯,當時就驚了一下。

這樣的人竟然找不到工作跑到吠舞羅的大本營調酒,實在是太可疑了。

後來……草薙出雲神奇的發現他根本不知道吠舞羅是什麽,並一直堅定的認為,這家酒吧是為了黑手黨開的,吠舞羅每天賴在酒吧的人都是黑手黨的成員,全部都是翹班的幹部。

草薙出雲:……

這個思路也是很神奇了。

“白天那群小子一般都不會在,只有尊會留在二樓睡覺,那時候酒吧正常營業,晚上你就可以回去了,我一個留在這裏就可以,啊,對了,尊你還不知道是誰吧,反正就是一個懶到過來就睡覺的人就是了。”

淺羽溫人看著草薙出雲,“他生病了嗎?”

“生病?”草薙出雲驚了一下。

“十束之前問我一個長時間昏睡的人能不能救治。”淺羽溫人整理著自己的袖口,白大褂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整潔,“一個人睡眠時間過長容易出現肌肉萎縮,你要不要讓這位先生試試適當的運動來緩解?”

草薙出雲有些好笑的制止了他,“不用了,尊並不是因為想睡覺才睡覺,說了你也不懂,既然是普通人就不要介入這樣的事情裏了,你只需要調酒就好。”

“啊,對了,還有一個孩子在,是一個小女孩,今天跟著尊出去玩兒了。”草薙出雲認真的和淺羽溫人說:“安娜醬來了的話,如果有材料你給她做一杯果汁,如果沒有就算了,安娜醬很聽話,是個好孩子。”

淺羽溫人點點頭,“專屬於黑手黨的未成年組織成員嗎?”

“都說了不是黑手黨了!”

可是不是黑手黨的話又會是什麽呢?

淺羽溫人心想,不管是在哪個世界裏,孩子一般都會在學校裏上課,因為對於世界來說,孩子是應該被保護的存在,以不恰當的形式存在的孩子,似乎都是因為加入了黑手黨。

比如他和太宰治,比如中也,比如沢田綱吉。

一直到草薙出雲說的那兩個人回來,淺羽溫人才從中察覺到了不同的地方。

安娜穿著紅色的小洋裙,她坐在酒吧吧臺上盯著淺羽溫人,看上去有些好奇又有些害羞,片刻後她小心的拿出自己的玻璃珠對著淺羽溫人看著,就這樣看了很久後才移開珠子。

是一個話少又溫柔的孩子。

淺羽溫人按照草薙出雲的吩咐給了她一杯果汁,女孩盯著杯子看了許久,這才小心翼翼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全程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沒有發出一個氣音來。

周防尊看著淺羽溫人,片刻後他看了一眼草薙出雲,“這是誰?”

“是我新招的調酒師啊,尊你是不是完全沒有註意到門口的招聘牌子已經沒有了?!”

“哦。”周防尊發出一個單調的氣音,接著他打了個哈欠,接著慢吞吞地走上樓,小女孩連忙把杯子中的果汁喝完,接著跳下椅子跟了上去,草薙出雲嘆了口氣,他吩咐淺羽溫人收拾杯子,接著像是一個老媽子一樣跟上去讓他們先換鞋。

淺羽溫人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接著才把杯子洗幹凈,他坐在座位上,沈默的看著窗外。

外面的小雨淅淅瀝瀝,帶著一點風,淺羽溫人心想,明明自從誕生以來都是一個人存在,為什麽在現在突然不習慣身邊沒有了那個人。

總感覺……有點寂寞。

二樓,草薙出雲看著躺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的周防尊,“餵,尊,下面那個我新招的調酒師,你覺得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就是,他有沒有壞心思。”

周防尊睜開眼睛,“他叫什麽名字?”

“淺羽溫人。”

將手墊在頭下充當枕頭,周防尊再次打了個哈欠,“是個很有趣的人,但是不會出現問題,他似乎對現在的情況不是很明白,應該是從別的地方過來的,和我對視的時候也不會害怕,是個有實力的年輕人。”

草薙出雲嘆了口氣,“是嗎?既然你說了沒關系,那就這樣吧,他來了後,就算是一個上午我都感覺輕松多了。”

“不管是調酒還是養護酒杯他都做的特別好!要是出問題我都覺得有點不舍得趕他走了。”

安娜認真的拉拉草薙出雲的衣服,草薙出雲看向她,“安娜醬,怎麽了?”

“果汁,很好喝。”

“唉?是嗎?”草薙出雲驚了一下,“我以前經常給你做果汁,但是你從來沒有說過好喝,不行,我要去問問淺羽他到底做了什麽樣的果汁,竟然能夠讓安娜醬都覺得很好喝!”

櫛名安娜小心的收回手,接著她才攥住自己的裙子,“那個哥哥,是白色的。”

“唔?白色?”草薙出雲看著安娜,“白色是什麽意思?”

“尊是紅色,很漂亮很漂亮的紅色,很溫暖,但是那個哥哥是白色的,我能夠感覺到很溫柔的感覺。”

也是第一次感覺到,原來白色這種冷冰冰的顏色,也會有這麽溫暖的時候。

尤其是他像是在思念著什麽的時候,那份白色,暖到她幾乎要忍不住湊近他。

草薙出雲驚訝的看著安娜,片刻後他笑著把安娜抱過來,“既然我們的小公主都這麽說了,下面那個白色的哥哥很溫柔,那麽我們就讓他一直留下來吧,安娜這麽喜歡他,他也一定會喜歡安娜的。”

說的也是,十束怎麽會隨隨便便就去大街上搭訕別人還把人帶到了酒吧。

估計是和安娜一樣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是個非常溫柔的人,而他們吠舞羅啊,都是一些溫柔到讓人無奈的家夥。

真是的,完全不像是一個武鬥組織。

哢嚓一聲,酒吧門打開,之前跑出去的人都回來了,他們看到吧臺後面的人都迅速收住了聲,因為是陌生人,所以他們都有些拘束,最後那些人一個個再次離開,只留下八田美咲自己一個人。

實際上八田美咲也不想留下來,和一個陌生人在一個屋子裏簡直要別扭死了,草薙先生呢?他聽說尊和安娜回來了才過來的,怎麽三個人都不在,就留下了一個新招的新人來看店?

草薙先生不是最寶貝他的酒吧了嗎?

“餵。”八田美咲坐到吧臺椅子上,試探著和淺羽溫人搭話,“你叫那個什麽來著?”

“淺羽溫人。”淺羽溫人看著他,“黑手黨還招國中生嗎?”

“唉?國中生?黑手黨?”八田美咲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周圍,“這裏有國中生和黑手黨嗎?”

淺羽溫人眨眨眼睛,“你啊。”

“哈?”八田美咲猛地站起來,“你說我是國中生?還是黑手黨?!餵!我哪裏像黑手黨了!而且你看我,你好好看看我,我哪裏像國中生了!”

“身高。”

“竟然完全沒有猶豫的就回答了身高!我的身高招你惹你了!”八田美咲滿腔都是怒火,“你給我出來,我要和你決鬥!別想草薙先生的酒杯和吧臺能護住你!我一定要讓你看看到底誰才是國中生!”

淺羽溫人認真的點點頭,“脾氣也像是國中生呢。”

“啊!”八田美咲炸毛,“現在就讓你去看三途河的月亮!”

“三途河沒有月亮。”

“你憑什麽說三途河沒有月亮!難道你去看過?!”八田美咲捶著桌子,“你給我出來,不許退縮,快來和我打一架!”

淺羽溫人平靜的坐著,完全不受挑釁,他甚至非常好心情的調了一杯酒,因為記得草薙出雲對吧臺的愛護,八田美咲甚至不敢跑進去把淺羽溫人揪出來,就這樣一直耗著,直到淺羽溫人把酒調出來。

酒是紅色的,但又不是非常可怕的那種紅,看上去有些奇特,淺羽溫人把酒杯放在八田美咲的面前。

“請你喝酒。”

“啊?什麽?”八田美咲炸著毛楞住了,他看著那杯酒,片刻後咳嗽一聲,“既然你這麽誠意的道歉了,那我就原諒……”

“沒有酒精,國中生也可以喝。”

“所以都說了我不是國中生!”

八田美咲怒氣沖沖的端起酒杯灌了一口,酒剛下口他就楞住了,他看著手中的酒杯,表情有些奇特的定格在了憤怒和驚訝之間。

就算是不會喝酒的八田美咲也能很明顯的喝出來這杯酒很好喝,就像是淺羽溫人說的那樣,他沒有放酒精,所以喝一口感覺喝了一口味道很清爽的飲料,但卻帶著酒的香味。

只一口他就感覺出來了,這家夥的調酒技術比草薙先生強多了。

“有沒有感覺心情好多了?”淺羽溫人碧色的眸子裏帶著溫和。

“啊?嗯……”八田美咲看著酒杯覺得很神奇,看上去顏色這麽艷麗的調酒,喝起來竟然是這麽溫和的口感。

淺羽溫人單手撐著下巴,“我其實是個和平主義者,不喜歡打架。”

“如果有一種方法能夠完全的制止爭鬥的話我一定會很追崇吧。”淺羽溫人看著桌面上的酒液,“我學習調酒是因為看到了太多因為酒精發生的不必要的爭鬥,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可以調出很好喝但是不會醉的酒。”

八田美咲眨眨眼睛,他再次喝了一口酒,“所以就是我這杯嗎?”

“不是。”淺羽溫人直接否認,“這只是我哄孩子用的。”

“餵!”

“但是你看啊,只是一杯酒就可以免於異常戰鬥,你不會再想和我打架,吧臺和酒杯也會免於受損。”淺羽溫人認真的看著他,“這個世界上總有辦法來替代戰爭,也總有另一條路可以往前走。”

“就看你要不要堅持,要不要試著朝那邊走。”

八田美咲沈默的看著淺羽溫人,他想:這個人是傻子嗎?

在吠舞羅的總部酒吧當調酒師,還在吠舞羅的地盤和吠舞羅的突擊隊長宣揚和平主義?

這思想仿佛是小孩子一樣,比起來那群穿藍衣服的都可愛多了,畢竟那群穿藍衣服的說完那些惡心巴拉的話之後就會和他們打上一架,從來不會手軟。

“啊,我知道了,你很偉大,請不要和我說這樣的事情。”八田美咲完全不打算聽。

淺羽溫人想了想,“那麽我們說一下如果剛才我們打一架之後的後果吧。”

“比如大體會損壞多少個杯子,吧臺會留下多少傷痕。”

八田美咲差點被嘴裏的酒嗆了個半死,他連忙端著酒杯跑下吧臺坐到了遠處的沙發上,“餵,我可沒有那麽做!杯子也沒有碎,不許告訴草薙先生!”

“好吧。”

淺羽溫人閉上眼睛,“暴力者從來都不會對暴力產生否認,也永遠無法和非暴力者產生認同。”

“我明白。”

八田美咲:……

你明白個什麽啊,神神叨叨的,這個人實在是太奇怪了。

……

“唉?溫人去哪裏了?”太宰治看著身後已經差不多被雨水滅掉火的廢墟,鳶色的眸子裏帶著意味深長,“他離開了嗎?”

“那麽我可以默認他不想要和我在一起了嗎?”

書沈默的註視著太宰治,似乎在觀察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啊,這樣的話,我就可以不再為了他活下去了吧?實在是太好了,我一直向往的死亡,我現在就來了。”太宰治看著被火焰燃燒過搖搖欲墜但是還沒有完全塌完的樓,“只要我走進去,等這個樓塌下來,我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

“實在是太美好了。”

書頁翻開,在太宰治走進廢墟之前,一道白光亮起,書將他直接傳送出了這裏。

好吧,祂就不應該去期待破立挑選的人,能夠被破立這種極端的性格所看中並且對方也因此選擇了他的人,想想也不是什麽正常人。

接受淺羽溫人極端公平的理論,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讚同,能夠無視淺羽溫人可能會消失的選擇,並執著的跟在他身後,甚至可以在這種時候和祂講條件,這個人類確實不錯。

而且,在破立重新做出選擇之前,他不能讓這個人就這麽死了。

「是看清楚我不會讓他去死嗎?」

「人類真是一種一旦不好好看著,就會進化成奇怪模樣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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