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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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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羽溫人出院了, 他絲毫沒有隱瞞自己沒有中毒的事情,柯南和灰原哀他們也沒有阻止,畢竟現在不管是琴酒還是波本都無暇顧及淺羽溫人為何會在吃了藥後沒事, 黑衣組織的情況已經讓他們足夠焦頭爛額了。

在這場事件中, 太宰治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法炸掉了黑衣組織的三個基地,把組織的部分資料散播,他壓根沒有管政府和官方的臉面,完全不考慮後果。

人體實驗、違禁藥物、武器研發,黑衣組織是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黑暗組織,他們涉及的違法範圍駭人聽聞。

不管是FBI還是CIA都臉色鐵青,公關部沒日沒夜的忙也無法把輿論掰回來。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手法讓無數人暗地裏慶幸沒有得罪過他。

就這樣, 假期結束, 淺羽溫人回到了工作崗位,殯儀館還是原來的樣子, 人跡罕至, 除了工作人員之外只有屍體,淺羽溫人坐在化妝室裏整理著自己的工具,停屍臺上是一具男性屍體。

此人被槍擊身亡,胸口有一個彈孔,半張臉被爆炸毀掉,他是黑衣組織的某個底層成員。

警方在調查後找到了這個人的家屬,他的家屬只知道自己的孩子外出工作, 卻根本不知道他加入了一個恐怖組織, 但因為對孩子忽視的愧疚,死者家屬請求警方可以讓他們見孩子一面,然後體面的化為骨灰。

在確定這家人確實和黑衣組織沒有過接觸後,警方委托了殯儀館, 希望殯儀館可以做一下入殮,修覆結束後拍一張照片給他們,接著立刻送去火化。

警方只能把骨灰給死者家屬。

淺羽溫人修覆著這具屍體,相德海子在旁邊給他打下手,兩個分工明確,很快那半張面目全非的臉就好看了一些。

“只能看一眼孩子修覆好的屍體照片,他的父母會很難過吧,真是造孽。”相德海子和淺羽溫人搭著話,“本來以為孩子是闖一闖,下次見面見到的卻只有屍體,還是這麽不光彩的死法。”

相德海子嘖嘖兩聲,“所以說啊,恐怖組織害人。”

“沒辦法,這是他自己選的。”淺羽溫人盯著死者的臉,手上的動作不斷,“在他選擇加入恐怖組織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自己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去,並以這種方式告訴自己的父母。”

“這樣想想,好像確實不值得同情。”相德海子看著淺羽溫人把屍體修覆好,順便畫了一下妝容,讓屍體盡可能的和照片一致。

屍體在送到殯儀館之前已經被法醫檢查過,確定了死因,還推測出了死亡過程,之後才送到了殯儀館進行火化,相德海子在殯儀館待了很久,這樣要求能夠看一眼屍體的並不多,因為大多數死刑犯都已經被家人放棄了。

他們有的眾叛親離,有的家人徹底絕望,有的早就沒了家人存在,他們大多數都是冷漠的領了骨灰盒就走了。

像這樣還對死者有期待的真的很少。

“完成了。”淺羽溫人放下手中的工具。

“真不愧是淺羽君,不仔細看,只會覺得他只是睡著了而已。”相德海子站起身,他對著屍體拍了幾張照片,挑選之後發給了警方。

接著相德海子看了一眼屍體,他嘆了口氣,和淺羽溫人把屍體運出去,直接送到了火化室,化完妝之後馬上火化,他的家人只會得到骨灰和火化之前的幾張照片,也就沒有別的了。

殘酷嗎?不,這只是結果而已。

站在旁邊看著燒紅的爐子,淺羽溫人和相德海子看了幾秒鐘後便轉身離開了。

“話說,怎麽沒有見到太宰君了?他不是一直都纏著你嗎?熬夜了?在家睡覺?”

“他有要做的事情。”

“哦!”相德海子恍然大悟,“是你之前和我說過的:他有自己擅長的事情?太宰君找到了工作嗎?怎麽樣?工作福利好嗎?需不需要加班?啊,對了,部門裏有沒有漂亮的女孩子介紹啊?”

淺羽溫人瞥了他一眼,“不要在這個時候調侃我。”

“哈哈哈,不要這麽嚴肅,告訴太宰君最近出門的話要小心一點,淺羽君也看過新聞了吧,那個黑衣組織的事情。”

相德海子伸了個懶腰,“可怕的黑衣組織,各種各樣的違法行為,警方在努力的查可能隱藏在人群中的成員,據說在很多地方都查到了,搞的人心惶惶,據說有的還趁機發動襲擊。”

“什麽襲擊?”

“造成車禍啊,餐廳下毒啊那一系列的事情,但是好像沒有出現死者。”相德海子一邊回憶一遍說。

哦,這樣的話那就是太宰治做的了。

淺羽溫人一言不發,看上去就跟一個不怎麽看新聞節目的普通年輕人一樣。

他回來工作這麽久,其實根本沒有和太宰治見上一面,一方面是因為太宰治對黑衣組織徹底厭煩了想要用各種手段去處理掉它,另一方面,那幾個一直留在日本的高層不斷的想要暗殺他。

當然,太宰治不會有事,但還是要被他們擾亂了很多是事情。

煩透了的太宰治便開始搞事情了,搞出無數小亂子,讓警方過來維持秩序,導致那些人不敢再輕易出現才罷休。

還沒走到化妝室,一具屍體就被推了進來,淺羽溫人看著那具明顯也是被槍擊身亡的屍體被推進了火化室,蒼白的屍體臉上還帶著一點灰,看上去異常狼狽。

“別看了,那個也是那個組織裏死掉後被扔在原地的屍體。”相德海子拍拍淺羽溫人的肩膀,“我知道你心善,但是上一位有他的家人買單,這位他的家人甚至不願意認他。”

微微收回視線,淺羽溫人看向前方,“我很心善嗎?”

“在我的感覺中,是這樣的。”相德海子放開淺羽溫人,“尊重死者的人一般人品都不會差。”

“我能感覺到你在工作時的鄭重,也能感覺到你的用心,所以,在死者的層面上,你是一個完全無法被指責的大好人。”

淺羽溫人看著相德海子,碧色的眸子裏帶著溫和,片刻後他笑了一下,仿佛冬雪過境後春日的陽光。

很溫暖,不灼熱。

“看上去我做的不錯。”

“豈止是不錯,你是我們殯儀館的驕傲,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我們能夠招聘到你。”相德海子倒退著往後走,“還有一單需要出外勤入殮的單子,時間差不多我要走了,剩下的化妝工作就拜托你了!”

淺羽溫人點點頭,“路上小心。”

“一定一定。”

看著相德海子的身影消失,淺羽溫人轉身離開,他低著頭,整個人都沒有多少存在感,就像是一陣風一樣穿過眾人,回到了化妝室中。

對於患者來說,淺羽溫人是最值得尊重的人,那是一個以患者至上的最好的醫生。對於彭格列來說,淺羽溫人是一個討厭卻不得不重視的技術員,他的技術能夠讓彭格列更上一層樓,他是彭格列最重要的朋友。

對於偵探社和警方來說,淺羽溫人是一個獨特卻值得信任的偵探,他可以依靠自己的犯罪天賦抓住很多漏洞。

而對於死者來說,淺羽溫人是他們人生最後一程的目睹者,他將每一個人平等尊重的送到對面。

淺羽溫人是好人嗎?

他當然是一個好人。

很快天色就晚了,也到了下班的時間,淺羽溫人修覆好最後一具屍體時窗外已經黑了,今晚值班的同事一直坐在化妝室的門口和他聊天,手中端著的熱水一次次涼了又熱,直到淺羽溫人搞定後她才松了口氣。

“那麽淺羽老師要回去了吧?時間還不算晚,淺羽老師記得要走大路,有監控。”

淺羽溫人歪歪頭,“比起擔心我,你一個女孩子自己一個人值班沒問題嗎?”

“我又不害怕這些。”女孩爽朗的笑著,“我今晚準備打一晚上游戲,等明天大家都來的時候再回家睡覺。”

“那,我走了。”

看著淺羽溫人離開,女孩看了一眼已經修覆好的屍體,“哎,比不過啊比不過,不只是技術好還那麽努力,老師之所以稱之為老師,就是因為這樣,他不加工資誰加工資。”

“算了,去泡杯咖啡,然後去值班室打游戲。”

天色昏暗,老舊的路燈閃爍著昏黃的燈光,淺羽溫人走出一段路,接著他停住腳步看著路邊,一家拉面店還開著門,淺羽溫人能夠看到裏面有人說說笑笑的在吃拉面,想了想之前只吃了一口的拉面,淺羽溫人轉身走了進去。

然後帶著兩份打包好的天婦羅拉面離開了。

提著拉面走上樓梯,淺羽溫人回到家,他伸出手摁亮了電燈,下一瞬間沙發上有人蜷縮了一下,他把毯子蓋在自己的臉上,看上去是被突然的亮光刺激到了。

關上門,淺羽溫人把拉面放在桌子上,並看著沙發上的人掙紮的扭動著。

就這樣扭動了一分鐘,太宰治終於把手掙脫出來,然後把毯子從他的臉上扒下來,鳶色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周圍。

“……溫人。”太宰治委委屈屈的看著他。

“還困嗎?”

“唔,困。”太宰治再次閉上眼睛,看上去好像準備再次睡下。

淺羽溫人看著他,片刻後他打開拉面的包裝袋,打開蓋子的一瞬間,拉面的味道便充盈在整個屋子裏,淺羽溫人轉頭看了看拉面盒,片刻後他走進廚房去取餐具,等他出來的時候便看到太宰治坐在沙發上一臉覆雜的看著拉面。

“怎麽了?”淺羽溫人坐在他身邊。

“我做了個夢。”太宰治盯著拉面,“我夢到我在暴打小矮子,但是還沒等我打完,小矮子和我說暫停,他要去吃拉面,然後吃完拉面的他一瞬間拔高了三米,還對著我狂笑。”

“中也?”

“不要說這個名字!我會想起他拔高三米的樣子!”太宰治捂住耳朵嘟囔著,“是天婦羅拉面嗎?我要吃炸蝦。”

把筷子和湯勺遞給太宰治,淺羽溫人手上還有點濕,他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另一邊,太宰治已經咬斷了蝦肉。

“已經不熱了,還是在店裏好吃,下次我要吃蟹肉拉面,加三份蟹肉!”

“你可以吃四份蟹肉。”

“唔?”太宰治看向淺羽溫人。

淺羽溫人把拉面裏的炸蝦夾給他,“你可以吃我那一份。”

“……好狡猾。”太宰治嘟囔著,他夾住了淺羽溫人剛才給他的炸蝦,嗷嗚一口吃掉,聲音有點含糊不清,“溫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狡猾的人,真應該讓國木田君看看,明明溫人才是那個騙人騙心的混蛋。”

“可是他只會覺得我在騙人。”

“不公平!”

……

在太宰治持續不斷的攪動渾水下,不只是黑衣組織,連警方都差點喘不過氣來,那些做臥底的更是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他們緊繃著精神,一個松懈就要倒下,在這種高強度的對峙中,警方開始試探太宰治的態度。

可惜,別說是聯系到太宰治,他們連太宰治的影子都找不到。

最後他們派出安室透來接觸淺羽溫人,希望能夠從淺羽溫人口中得到太宰治的態度。

如果是想要毀掉黑衣組織,那沒問題,可以合作,甚至可以交給太宰治指揮,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完全可以互惠互利,而不是現在兩面消耗,誰都討不到好處。

於是安室透再次帶著咖啡跑來了。

一邊想著到時候應該怎麽和淺羽溫人說,不能造成他的反感也不能讓他覺得憋屈,還能讓警方也滿意。

淺羽溫人是黑衣組織的受害者,太宰治是在為他報仇,按理來說淺羽溫人沒有幫助他們勸說太宰治的責任,黑衣組織那邊更是可怕,有一個算一個要和太宰治拼了,不斷的有人想要來襲擊淺羽溫人,貝爾摩得打死了幾個渾水摸魚的底層成員才讓這些人平靜下來。

讓安室透來說,要是那些人再不知死活去招惹淺羽溫人,那麽情況絕對要比現在要混亂的多。

淺羽溫人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此刻他游離在事件之外不參與不過問是他們的機會,要是淺羽溫人一起加入了……

安室透想起了警方回收的那些太宰治用過武器碎片,如果淺羽溫人真的是這些武器的制造者,想想都要打個冷顫。

真是一份苦差事啊。

安室透摁了摁太陽穴,他摁了一下通訊器,“那麽,貝爾摩得,我要進去了。”

“嗯,我會註意你們的對話。”貝爾摩得帶著墨鏡坐在車上和安室透遠程對話,“一個不受到藥效影響的入殮師,還和太宰治有莫大的關系,我還真想親眼見見他,可惜他被太宰治藏得太深了,一旦有試探他的意圖就會被太宰治一把推進混亂裏。”

微微點了點頭,安室透摁響了門鈴。

“早上好,這裏是您叫的咖啡。”

不一會兒,哢嚓一聲,房門打開,淺羽溫人看著門口的安室透,“我沒有叫咖啡。”

“是嗎?可是我們店裏確實接到了訂單,看,這是訂單上的地址。”安室透笑著把單子遞給他,“是這裏沒錯吧。”

淺羽溫人看著他,片刻後他看了一眼單子,他打開門讓人進來,然後隨手把單子扔進了垃圾桶裏。

“我不習慣喝咖啡,一般來說有咖啡送來都是太宰訂的,他睡眠質量不好卻喜歡喝咖啡和酒,但你既然送來了,那也不會把你關在外面。”淺羽溫人看著安室透,“喝點什麽?當然,這裏只有白開水,和你送來的咖啡。”

“白開水就好。”安室透松了口氣。

他是真的怕淺羽溫人直接把他轟出門去。倒了一杯水放在安室透的面前,淺羽溫人坐在安室透對面,“那麽,你這次來是做什麽?”

“只是來和淺羽先生詢問一下太宰先生的位置而已。”安室透笑著說:“太宰先生實在是太隱蔽了,我們想要和太宰先生談談卻根本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他也不接我們的通訊,但還是不斷的往組織裏發威脅信。”

“威脅信?”

“是啊,淺羽先生大概不清楚他的威脅信有多恐怖。”安室透無奈的嘆了口氣,“連我都會被這封信嚇得出一身冷汗,更別說他還是直接發給了組織裏的大多數人,整個組織都要亂成一團了。”

淺羽溫人看了一眼時間,“唔,然後呢?”

“然後我們找不到他,所以只能來請教淺羽先生了。”

貝爾摩得聽著裏面的聲音,在聽到威脅信的時候她微微皺眉,她打開通訊器,調出自己收到的那封郵件,那些底層成員收到的威脅郵件都是一致的,但是他們這些人收到的卻是獨家定制。

包括她收到的這一封,裏面都是那些不可能會被人知道的秘密。

“據說那位臥底組織的叛徒赤井秀一都收到了威脅信,末尾太宰先生還表示自己一視同仁,即使是臥底也要有一份專屬郵件。”說著安室透差點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他還記得赤井秀一看到那封郵件時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也是因為如此,上層的這些人幾乎產生了間隙,那些不能被別人看到的秘密就這樣放在了郵件裏,誰知道太宰治會不會把這些發給其他人。

他們可不相信太宰治的人品。

淺羽溫人坐在原地,似乎不為所動,那雙碧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靜,就這樣看著安室透。

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安室透有些不太明白淺羽溫人的意思。

“淺羽先生?”

“你再坐坐吧。”淺羽溫人又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還不到我上班的時間。”

還沒等安室透明白淺羽溫人的意思,哢嚓一聲,臥室的門被從裏面打開,安室透睜大了眼睛,他猛地站起來,“太宰治?”

貝爾摩得猛地坐直,太宰治?什麽?太宰治一直在淺羽溫人的家裏?

完全忽視了安室透,太宰治從背後抱住淺羽溫人,他似乎剛剛睡醒,眼睛裏還有一點朦朧,就這樣抱了幾秒鐘,他伸手去夠桌子上的咖啡,淺羽溫人伸手把咖啡推遠了一些不讓他夠到。

“溫人!”太宰治不滿的喊著他的名字。

“吃飯之前不要喝咖啡。”淺羽溫人站起來,他帶著咖啡走進了廚房,完全不給太宰治機會。

太宰治看著淺羽溫人離開的背影,片刻後他掛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依舊無視安室透。

“太宰先生?”

似乎終於聽到了安室透的聲音,太宰治看了安室透一眼,“波本啊。”

“是我。”安室透覆雜的看著他,“大家一直都找不到您,沒想到您一直在淺羽先生這裏。”

“不,我是昨天晚上才回來的,畢竟所有事情都做完了,也就沒有必要再留在外面了。”太宰治伸了個懶腰,接著做到了椅子上,聲音慵懶,“那麽你是來做什麽的?”

安室透微微皺眉,“所有事情都做完了?”

“嗯。”太宰治答的很隨意,“不管你想問的事情還是你們想要做的事情都來不及了,因為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不會再改變。”

安室透沈思著,片刻後他迅速離開,連聲再見都沒來的說。

他突然有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這種預感來的猛烈又奇怪,讓人非常在意。

一路跑下樓梯,安室透拉開貝爾摩得的車門,“快走,我們回基地,一定出事了!”

“我知道。”貝爾摩得瞬間踩下油門,“抓緊了。”

淺羽溫人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接著將桌子上那杯沒有動過的白水倒掉,“他回去了?”

“是啊,估計是從剛才的對話裏察覺到了什麽吧。”太宰治趴在桌子上看著那份寡淡的早餐,“溫人,我要喝咖啡。”

“吃完早餐就讓你喝。”

“好過分。”太宰治委屈的吃了一口。

淺羽溫人坐到太宰治旁邊,距離上班還有十分鐘,估計要遲到。

“突然覺得好神奇啊。”太宰治一邊吃著早餐一邊開口。

“有嗎?”

“有啊。”太宰治放下筷子,“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溫人能夠接受一個不斷渴望著去死,不斷在泥沼裏下陷的人,也只有我,會接受一個滿面謊言,虛偽傍身,還不是一個人類的溫人。”

淺羽溫人頓了一下,“你想說什麽?”

“我們真是天生一對。”

太宰治笑了起來,他一邊笑著一邊做出總結。

“不正常的異類的……天生一對。”

“真不錯啊。”

說著太宰治又吃了一口早餐,一瞬間笑臉就變成了嫌棄。

“就是早餐太難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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