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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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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追悼會終究是沒有開成, 甚至可以說已經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鬧劇。

把淺羽溫人關在冰庫裏的是死者的女兒,一個12歲的未成年,不負法律責任, 之前出現問題的監控卻突然好了, 鏡頭裏清晰的看到小女孩趁著家族裏的人離開後便推上門跑掉了, 簡直清晰到不能再清晰。

女孩被罰跪在門外, 她不斷的哭, 說著自己錯了,但是卻完全不清楚自己這一推到底造成了什麽結果。

相徳海子這才得知犯人是個未成年,他們沒辦法將這個孩子關進監獄,於是他冷著一張臉為淺羽溫人要到了不少賠償金,接著不歡而散, 並將這家人徹底的拉進了黑名單, 在往後的日子裏, 沒有一家殯儀館願意接這家人的入殮委托。

畢竟是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殯儀館的館長出面安撫著淺羽溫人,還大手一揮準備給淺羽溫人放一周的病假, 但是被淺羽溫人禮貌拒絕了。

“你的兄長說的沒錯,淺羽君, 現在受到傷害的是你, 不要再替外人著想了。”相徳海子認真的和淺羽溫人說:“有我們在完全沒有問題,而且你的兄長真的很擔心你, 不要這麽不愛惜自己。”

“我真的沒事。”淺羽溫人平靜的回答, “而且我也不喜歡在家裏待一周。”

“就算是去外面走走也好啊, 不一定非要待在家裏。”相徳海子無奈的看著他,“淺羽君你實在是太奇怪了,正常人對於自己有了帶薪假期都很開心, 你反而不斷的想要把假期收回去來工作,你可不要勉強。”

淺羽溫人笑了一下,“不勉強,而且,我還要在這裏等一個人來。”

“唉?”相徳海子楞了一下,“你有朋友要來?”

“不是朋友。”淺羽溫人活動著自己的手腕,面上依舊是溫和的表情,“只是一個不得不見面的人,說不定相徳你也見過。”

“聽不懂你說了些什麽。”相徳海子撓撓頭,“話說回來,你的兄長呢?就是太宰先生,他怎麽沒有和你一起過來?難道是在經過了這件事情後發現入殮師果然是一個可怕的職業所以回去了?”

“不至於。”

“我說笑的。”相徳海子笑了一下,“那一天,他聽到你被關進冰庫後的表情真的很可怕,那個人直接被嚇到說不出話來,他是真的很在乎你,淺羽君,你們兩個以後一定會好好走下去吧?”

淺羽溫人咬了一下手指,“唔?”

“別瞞著我了,我早就看出來了,一個姓太宰一個姓淺羽,怎麽可能是什麽兄弟。”相徳海子無奈的看了淺羽溫人一眼,“早知道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了那我也不會說一些女朋友之類的事情。”

“並不是男朋友的關系。”

“是目前不是對吧?”相徳海子差點翻了個白眼,“但是我真的很羨慕也很恭喜你們。”

相徳海子感嘆著,“你在意我我也在意你的狀態,真是非常難得啊。”

而此刻,被相徳海子念叨的太宰治坐在包間裏,他透過透明玻璃看著那家人的房門,接著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微微瞇起眼睛,接著直接摁下了手中的鼠標。

未成年又怎麽樣?他總是不能讓一個傷害淺羽溫人的人這麽逍遙自在的。

那個背後指導的人先不說,他要讓這個做出傷害行動的女孩真實的付出代價。

理應被保護的未成年人犯罪資料被公開了,連警方都不知道這到底是誰傳播出去的,在這家人不清楚的時候傳遍了周圍,他們試著查了一下,追溯到的源頭卻是小女孩自己告訴的一個孩子,孩子回家告訴了父親,導致這件事一傳再傳。

說實話,警方對這一家也帶著很奇妙的情緒,女孩的父親是他們的同事,還是在一線犧牲被追封的戰士,他們每個人都對女孩的父親很熟悉,也知道他是一個多麽正義的人,但是他的女兒卻在蓄意謀殺一個人。

還不斷的認為自己沒有做錯,她是未成年,不能被懲罰。

女孩也很快發現了現在的生活和以往的不同。

再也沒有小朋友陪她一起玩兒了,每當她看到朋友打招呼的時候小夥伴都會被他的父母迅速帶走,周圍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她再也不敢出門了。

然而就算是在家裏也不一樣了,媽媽不再溫柔的喊著她的名字,連一向溺愛她的奶奶都不願意再看到她,在吃飯的時候,女孩看著母親冰冷的目光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她做完了暑假作業,也好好讀書了。

為什麽媽媽會不喜歡她了呢。

很快,女孩就明白了她當時做的那件事是一件不被任何人接受的壞事,連學校裏的老師都不會再接受她上學的那種壞事。

“我錯了,媽媽,我真的知道錯了!是那個人騙了我。”女孩哭泣著想要挽回自己的母親,但是對她的母親來說,比起自己的丈夫去世,她的女兒試圖殺死一個人才是對她最大的打擊。

在那一刻,這位母親已經崩潰了,於是她冰冷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道歉,一言不發。

但母親怎樣也是母親,在女兒不斷的保證認錯裏,她還是心軟了。

她決定帶著女兒搬家。

但就在她準備搬家的前天晚上,她收到了一封郵件,郵件上沒有姓名,只有一個很小的微笑表情。

「你要帶著她離開?換新的環境新的生活?真是美好呢,我想想都要感動哭了,一個12歲少女的未來不應該被毀掉,她擁有光明的未來!但是,真的遺憾,你收到這份郵件就說明了一件事,我在看著你。

不管你到什麽地方,這封郵件附帶著你的女兒做過的事情都會發給你們周圍的人,畢竟一個人做了錯事都需要承擔後果。

當然,還有你犧牲的丈夫,偉大的英雄。

向您表達敬意。」

她軟軟的攤倒在椅子上,在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麽那些人要利用自己的女兒殺死那個入殮師,因為那個入殮師不簡單。

而那個入殮師背後的人,顯而易見的不會放過她的女兒。

她為什麽會誕生帶著女兒離開這裏的想法呢?他的丈夫一直都討厭故意逃脫法律的人,也一直都很討厭那些因為未成年所以無法懲罰的少年犯,明明她當年還安慰的告訴自己的丈夫,這個世界會好的。

“媽媽!”女孩跑進來,她小心翼翼的湊過來,“媽媽,我們要搬去哪裏?我可以有新朋友嗎?大家都不和我玩兒了,說我是個殺人犯,但是,我沒有殺人。”

是啊,她的女兒沒有殺人,只是「殺人未遂」而已。

她閉上眼睛,淚水差點沒有控制住直接滑出眼眶。

“我們不走了。”她的聲音帶著顫抖,“我們要一直留在這裏。”

“不走了?”女孩楞了一下,“為什麽?媽媽?”

“因為你做錯了事情,所以需要得到懲罰。”她蹲下來面對著自己的女兒,右手撫摸著女兒的眉眼,“你的父親光明磊落,在犧牲之前便是受人尊敬的人,告訴媽媽,你為什麽要在爸爸追悼會的日子做那樣的事情。”

女孩有些茫然的看著母親,接著才唯唯諾諾的開口,“那個姐姐說,只有那天那個人才會來。”

“那麽你的父親呢?你把你犧牲的父親放在哪裏了?”

“我,我沒註意……”

女人閉上眼睛,她顫抖著站起身,“我們哪裏也不去,就留在這裏,看到那些人對你的態度了嗎?感受到朋友遠離的你的感覺了嗎?這就是代價。”

“你還未成年,所以不能被關到監獄裏,但是,法律能放過你,這個世界也不會放過你。”

“終有一天你會明白,你到底為此失去了什麽。”

女孩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她只是知道自己不能離開這個讓她不舒服的環境了,她不太開心的走出家門,想要學著以前的朋友那樣離家出走,她記得每次她的朋友都會被爸爸媽媽哭著找回去。

但就在她離開了家附近的時候,她看到了一群孩子,他們在玩兒彈珠,女孩走過去想要看看,卻瞬間被發現。

“那是那個殺人犯吧?”

“好可怕!她會不會殺死我們?”

“趕走她!朝她扔石頭!”

就這樣,女孩身上被砸了很多下,很疼,有一塊石頭還打到了她的額頭,有紅色的血流下來,女孩被嚇得直哭,只好轉身就跑,直到一頭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太宰治蹲下來,他看著哭泣的女孩,伸出手來給她擦了擦眼淚。

“別哭了。”太宰治聲音溫柔。

女孩紅腫著眼睛看著太宰治,眼淚還在嘩嘩的淌。

“你哭也沒用,他們也是未成年呢,所以,他們做什麽事情都沒問題,也會被原諒。”太宰治笑著說,用著溫柔的方式說著最殘酷的話,“就算是他們殺掉你也沒問題,因為他們和你一樣,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付出代價。”

“真好啊,這是一個很好玩的游戲。”

“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很多,就算是打你殺掉你也不會出現問題的孩子,你猜以後會怎樣?”

女孩尖叫著往回跑,即使是跌倒了也不在意,在這一刻,她終於有了對於死亡的恐懼,她開始害怕小孩子。

太宰治看著跑掉的女孩,接著他雙手插在口袋裏轉身離開。

“真無趣。”太宰治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因為溫人我才懶得關註一個小孩。”

“那麽就這樣,回去找溫人了。”

……

戴上一個防護眼鏡,淺羽溫人帶著手套安靜的為死者上妝,雖然淺羽溫人堅持一定要回來上班,但相徳海子可不會再讓淺羽溫人外出了,外面的入殮工作其餘的幾個人全部承包,至於淺羽溫人,就留在殯儀館裏吧,這樣安全一些。

將紅色染到死者的唇上,漂亮的顏色將這位死者妝點的異常美麗。

每個在淺羽溫人手下的死者都能保持自己最完美的狀態和家人告別,像是只是睡著了而已,他們以最好的姿態活著,也以最好的姿態離開,不會再留下遺憾。

“所以,你來了對嗎?”淺羽溫人盯著臺子上的人,“畢竟我沒有死,你總是要來一趟的,大久保小姐。”

刺啦一聲,並沒有人聲,而是對面的屏幕突然亮起,然後花屏,在這個停著一具屍體的化妝室顯得格外的瘆人,但是淺羽溫人連頭都沒有擡一下,他甚至換了一盒裝備,繼續為手下的死者化妝。

“你知道我沒死。”

“現在知道了。”淺羽溫人似乎並不是很在意無端響起的聲音,“天才的計算機愛好者,大久保愛小姐,實際上你並沒有死去,只是在詐死而已,不過那具屍體確實是真的,看上去你殺死了一個和你身材身高相差不大的人。”

對面沈默了一下,接著重覆了前一句話,“你知道我沒死。”

“所以,你必須死。”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詐死,但是想想其實並沒有什麽不好說的東西,畢竟大久保小姐你除了一個不愛說話患有抑郁癥的患者之外,還是一個在網絡上違法犯罪的人,通過違法手段去威脅一些未成年的孩子做出可怕的事情來,大久保小姐是個很可怕的人呢。”

大久保愛沈默著,她似乎沒有任何情緒,只是一個冷冰冰的機器人。

過了好幾秒鐘之後她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你從哪裏知道的?”

“唔,稍微查一下就知道了。”

大久保愛似乎並不為此糾結,她本來的目的也不是來聽淺羽溫人說什麽話,這個人是最後一個接觸到假屍體的人,也是恰好發現了屍體上不對勁地方的人,所以,不能讓他活著,只有知情者全部死亡,她才能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掉。

是的,大久保愛想要讓自己的這個身份死掉。

她是一個天生的犯罪者,也是一個擁有手段的高智商犯罪者,她患有遺傳的抑郁癥,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之後,便會在網絡上尋找自己的殺人目標。

為什麽只有她這樣,為什麽別人都那麽幸福,為什麽那些小鬼可以肆無忌憚在她面前嘲笑她,那些惡心的小孩都該去死。

但是大久保愛很清楚,她的家人很愛她,如果這樣繼續下去,她總有一天會暴露,然後讓他們失望。

於是有一天,她想……要不要在暴露之前,讓自己死去,然後重新換一個身份,成為再也不會讓她們失望,也不會讓自己難受的人,所以她就在準備著自殺,割腕只是她的一次實驗而已。

然後,在那一天,她準備再次威脅一個孩子的時候,她被發現了,只不過發現她的並不是什麽正義人士,而是黑衣組織。

黑衣組織看重了她的技能,承諾會幫她偽裝身份,帶著她去一個充滿了犯罪的地方,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她當然答應了。

黑衣組織,她查過,國際犯罪組織,國內很多大案都是他們做的,所以,加入他們再好不過。

緊接著,她突然發現了一張照片,那是她關註自己的屍體時在那個入殮師的電腦中發現的,那是那具偽裝的屍體,手腕上被她劃出來的痕跡鮮艷的很,這時她才發現,摔下去的屍體並沒有砸到手臂,而且這個入殮師恰好註意到了這一點。

於是她威脅了那一家的女孩,讓她把淺羽溫人關在了冷庫裏,而自己動手入侵篡改了密碼。

但是……為什麽那個人會在呢?

“太宰是一個非常特殊的人,對吧?”淺羽溫人突然開口。

大久保愛微微睜大了眼睛,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麽淺羽溫人突然說起了太宰治。她有一個誰都不知道的秘密,六個月前,她曾經試圖入侵過黑衣組織的網絡,那時候,她成功了一瞬間,她看到了一個年輕人,青年人穿著黑西裝靠在墻角,鳶色的眸子裏帶著深沈的黑暗,猶如黑暗精靈在引誘人類。

在那一刻,她被這個人的犯罪氣息吸引。

她是除了黑衣組織boss之外唯一見過太宰治樣貌的人。

淺羽溫人放下手中的工具,“你想要殺死我,不僅僅是因為我沒有死,還因為太宰?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意外,比起我來,太宰的女人緣好到無法解釋,似乎他總能以各種方式得到女性的愛慕。”

大久保愛微微張開嘴,片刻後她閉上嘴巴,什麽都沒有說。

“但是,他是我的。”

“不對!他才不是!他不屬於任何人!”大久保愛幾乎是暴怒的喊出了這一句,“他是黑暗,不許你把他拽入人間!”

“我說,他是我的。”淺羽溫人再次重覆。

“難道你沒有看到嗎?你應該看到了吧?其實我並沒有反抗。”淺羽溫人站起來,聲音溫和,帶著一股如沐春風的感覺,“但是他會選擇我,會拯救我,也會安慰我,這樣你還不明白嗎?”

“所以只有殺了你,他才會回歸黑暗。”

大久保愛咬牙切齒的呢喃著,“這樣,他才會重新成為他。”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麽東西是必須的,也沒有什麽東西無法改變。”淺羽溫人靠在墻壁上,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有些百分之百的可能不得不讓人相信,比如,比起所謂的黑暗,太宰治百分之百會選擇我。”

大久保愛想要大聲的喊著不是,嘶吼般的斥責淺羽溫人癡心妄想,但是她很清楚,他沒有說錯。

太宰治無疑會選擇淺羽溫人。

她去查過淺羽溫人的資料,半年前是無執照的地下法醫,水平極高,甚至幫過名偵探工藤優作好幾次忙,在追查的最後,大久保愛發現,這個人是和太宰治一同出現在米花町的,只是太宰治中途離開了而已。

他們,本來就是一起的人。

“去死……”大久保愛聲音嘶啞,她緊緊的盯著對面的淺羽溫人,“不管用什麽方法,我一定會殺了你。”

“哎呀,很可怕呢。”淺羽溫人點點頭,“實際上,有時候我其實也會讚同太宰治的話,一般人,尤其是在某些地方成就高一些的一般人中,他們會對自己的成績異常自信,也會越發的忽略這一方面的東西,這是人類的劣根性。”

“但我覺得這個點很好,因為人類就是有劣根性才能稱之為人類。”

“所以,大久保小姐一直都覺得我是在和你宣布對太宰治的主權所以才和你扯了這麽久的話,但實際上,我只是在確認的你的位置而已。”

大久保愛猛地睜大眼睛。

“畢竟是被威脅生命了,既然太宰覺得我應該生氣,那我就生氣一下吧,雖然我不是很擅長生氣,但生氣的人一般想的都是報覆,我用你最擅長的地方報覆回去應該沒有問題。”

“之前我都說過了,你的事情我隨便查查就知道了,這是很明顯的提示了吧。”

淺羽溫人聲音依舊溫和,他便是用這樣一副溫和又友善的表情說出了那番可怕的話語。

“找到你了。”

刺啦一聲,大久保愛發出一聲尖叫,她面前的計算機瞬間黑屏,她嘗試著敲擊鍵盤,但是卻沒有任何用處,大久保愛緩緩的從椅子上下來,她縮到了墻角,將自己融入進黑暗裏。

沒關系,黑衣組織會保護她的,組織裏還沒有她這一類的人才,所以他們會盡可能的護住她。

大久保愛絞緊自己的衣服,她顫抖著,懼怕著,卻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麽。

“宣布主權?”化妝室外,太宰治靠在門口,聲音裏帶著一點調侃,“為什麽溫人你要和那個女人宣布主權?”

淺羽溫人看了門口一眼,“歡迎回來。”

“不許轉移話題。”太宰治湊過來,他用自己冰涼的手掐著一把淺羽溫人的臉蛋,“快點回答剛才的問題。”

淺羽溫人沒有反抗,他揉了揉臉蛋,“太宰,你的手好冰。”

“因為我之前伸手在冰箱裏放了五分鐘。”太宰治將手展開又合上,“因為想要感受一下溫人在冰庫裏是什麽感受,但是我其實很怕冷,所以只是把手放進去了,不算很低的溫度,連五分鐘都沒堅持下來。”

“所以,我做出了一個決定,以後要對溫人好一點!”

太宰治笑著說,“溫人來給我暖手,好冷啊!”

微微嘆了口氣,淺羽溫人握住太宰治的手,溫暖的氣息順著接觸的地方傳到太宰治的手上。

“所以,根本不需要什麽宣布主權。”太宰治靠在淺羽溫人的肩膀上,他閉上眼睛。

“我本來就是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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