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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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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屋子裏只有屏幕散發出一點光亮, 瘦削的青年坐在屏幕前,淡淡的光將他的臉色印的格外蒼白,費奧多爾盯著屏幕, 一道訊息發送過來,他伸手點開訊息, 接著才有些疑惑的小聲呢喃著。

“消失了?怎麽做到的?”

費奧多爾雖然一直身在歐洲,但是他一直都在關註澀澤龍彥的事情,他一直密切監視著他,畢竟這是一場意外的襲擊。

但是現在澀澤龍彥的信號消失了,就像是被人幹掉了一樣。

人類可以幹掉異能力嗎?還是說……是太宰治?

“不對,太宰治一直被我牽扯住無力顧及澀澤龍彥,到底是誰呢?”澀澤龍彥盯著屏幕,綠色的光印在他深紫色的眼睛裏,看上去帶著一股難以說明的神秘感, 片刻後他微微皺眉, 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麽。

忽略了什麽?

等一下,那個被澀澤龍彥認為是太宰治的醫生淺羽溫人, 他在哪裏?

費奧多爾微微瞇起眼睛,他思考著在這一次沒有計劃的行動之下,是不是有什麽地方考慮的不夠周全,那個名為淺羽溫人的醫生是不是有些其他的能力。

畢竟是太宰治的同事,能夠在那個環境下坐到到和太宰治一樣的位置上, 僅僅靠著醫生的身份是不是有些太牽強?

思考的費奧多爾並沒有看到身後正在凝聚的身影,也沒有聽到細微的腳步聲,直到那個人突兀的出了聲。

“朋友。”

費奧多爾僵了一下,他猛地站起來,接著轉身看向身後, 在黑暗中,一個人緩緩的走出來,他有一頭白色的長發,穿著白色的長外袍,一雙紅色的眼睛,那是澀澤龍彥,也只能是澀澤龍彥。

不對,澀澤龍彥不是在橫濱嗎?而且在橫濱消失了,怎麽會出現在他的身後?

“你說的那個能夠引起異能者欲望的異能力者在什麽地方?”似乎沒有發覺到費奧多爾的驚訝,澀澤龍彥自顧自說了下去,“聽上去那是一個非常奇特的異能力,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收藏它了。”

費奧多爾看著他,片刻後他看向旁邊,在黑暗的角落裏,一個骷髏頭骨擺放在那裏。

所以,他突然出現是因為這個頭骨嗎?“我的朋友,你是否還記得自己在橫濱的遭遇?”費奧多爾聲音輕緩,似乎只是隨口詢問。

“橫濱?”澀澤龍彥想了想,“你說的是那場戰爭嗎?真是掃興,我明明打算收集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寶石,但是沒想到那裏並沒有什麽漂亮的寶石可以收藏,比起這個陳年往事,我們還是來說說你剛才說的特殊異能力吧。”

在橫濱死亡,通過本體頭骨出現在這裏,記憶喪失到他剛死亡前幾天的時間。

費奧多爾有些興味的看著澀澤龍彥,似乎在考慮怎麽利用這個人。

就在這時,刺啦一聲,費奧多爾轉身看向身後的屏幕,在屏幕的正中央,一個大大的紅色彈窗展開著,上面只有四個大字:找到你了。

下一瞬間,所有的警報響起,他目前的位置被發送到了世界各地,無數費奧多爾得罪過的人都收到了這個位置信息。

“嗯?”費奧多爾微微皺眉,“太宰治有這麽強的數據操控能力?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了這麽多人的通訊方式?”

澀澤龍彥走過去,他奇怪的看著屏幕上的紅字,“誰在找你?”

“很多人,現在這個地方不安全了,我的朋友,介意我們暫時先換個地方嗎?”費奧多爾笑了一下,“然後我們再討論一下那個最奇特的異能力。”

“哦?是有什麽人在打擾我們?算了,那就走吧。”

費奧多爾看了一眼屏幕,他微微瞇起眼睛,“再見,我相信,還會見面的。”

另一邊,淺羽溫人敲擊著鍵盤,他看著屏幕上的數據,片刻後他停下動作,“對面停止了抵抗,似乎完全不顧及這份位置訊息的發送,太宰,這樣就沒問題了嗎?”

“哇哦。”

“太宰?”

太宰治看著屏幕,上面的東西他也就能看懂一半,估計拉出一個人來的話,只有田山花袋能夠和淺羽溫人對抗,太宰治嘖嘖稱奇,“我現在相信溫人能夠研究出可怕的武器來了。”

“你以前不相信嗎?”淺羽溫人看著他。

“那倒是沒有,只不過沒有想到竟然能夠這麽厲害而已。”太宰治點點頭,“那麽這樣就沒問題了,只不過我覺得那個家夥不會這麽輕易就範,估計還會搞出什麽事情來。”

對面的國木田獨步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兩個人,還在暗暗的生悶氣。

真是氣死了,淺羽溫人和太宰治明顯有秘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秘密,但是除了他唯一全偵探社的人竟然沒有一個把這當回事,但這也不是這兩個家夥讓自己當跑腿的原因啊!

還有,那什麽死屋之鼠真的有這麽厲害嗎?

“太宰君,這樣真的沒問題嗎?”田山花袋看著滿屏幕的聯系方式有些擔憂,“這樣不正規吧?”

“別擔心,那些人巴不得知道死屋之鼠的位置,然後去和他們拼命,都是一些被魔人欺騙到家破人亡的家夥。”

是的,這個名單是太宰治提供的,位置地點也是太宰治提供,而田山花袋和淺羽溫人的任務就是找到這個名單上的聯系方式,然後把這個地址發給他們,這幾乎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但卻在田山花袋和淺羽溫人手中成功了。

“花袋也就算了,他的異能力是這方面的,為什麽溫人也這麽輕松?”國木田獨步看著淺羽溫人,“我以為你的水平也就是幫花袋整理一下數據而已,沒想到竟然在正事上完全不必花袋差?”

淺羽溫人頓了一下,“是嗎?我還差得遠呢,而且,這都是因為犯罪天賦的原因,想要了解這樣的事情,所以去學習了。”

國木田獨步:……

似乎剛開始作為新人加入偵探社的時候,他也說是因為這樣才學醫的,他也信了,結果呢?淺羽溫人是港口黑手黨前幹部,經歷過龍頭戰爭,是在戰場中因為救人無數被稱為醫者聖心的存在。

這叫隨便學學?差得遠?

就在這時,淺羽溫人敲了一下鍵盤,上面出現了一個通知,看上去是魔人的反擊。

“我就怕這樣啊。”田山花袋縮在被子裏盯著屏幕,“對面那個人說我們這麽輕易找出了那麽多人的聯系方式,甚至是私人聯絡方式,一定是很有威脅力的人,問那些組織難道不會擔心我們什麽時候查到他們頭上去。”

“隨他說。”太宰治微微勾起嘴角,“在我們倒黴之前,先讓這個家夥倒黴一輪吧。”

淺羽溫人看向太宰治,“那些人這麽恨他嗎?連私人消息洩露了也不管。”

“應該說,那些人恨不得砸了魔人的骨頭,比起關註自己的私人信息,他們甚至會感謝我們,感謝我們幫他們找到了這只老鼠藏匿的下水道。”

死屋之鼠是一個國際情報組織,他們的首領費奧多爾是一個惡劣的情報販子,沒有人知道他的異能力是什麽,但整個世界都流傳著他的傳說,他是一個能夠把人心都輕易摧毀的混蛋。

“看上去他並沒有認真。”太宰治盯著屏幕,“這麽輕易就撤退了,可能對面出現了什麽意外事件,比這裏還重要。”

淺羽溫人擡頭看著太宰治,“太宰很了解他?”

“了解?大概吧,畢竟都是一類人。”太宰治不是很在意的回答,“既然都沒有動真格的,那就當這件事過去好了,溫人,明天是周末,我們一起去跳海吧!”

“抱歉,這件事還是放過我吧。”淺羽溫人拒絕了太宰治,“我還沒有那麽想要死去。”

太宰治嘆了口氣,“我就知道,那麽我給你做硬豆腐吃怎麽樣?”

“硬豆腐?”淺羽溫人點點頭,“好啊。”

就這樣,國木田獨步目睹著太宰治拐帶淺羽溫人成功,或者說淺羽溫人完全就沒有拒絕他的拐帶,這個該死的海藻腦袋!到底要把淺羽帶歪到什麽程度才會停下啊!

“國木田,別這麽糾結,這兩個人的事你就當沒看見就好了。”江戶川亂步把一顆糖砸向國木田獨步,“雖然有些傷眼,但是名偵探又不是什麽可怕的獨裁偵探,偵探社也沒有禁止辦公室戀情。”

“哈?辦公室戀情?”國木田獨步站起來,“誰和誰?”

淺羽溫人也認真的看了一圈,“偵探社裏有人在談戀愛嗎?我怎麽沒有發現?”

眾人聞言看向淺羽溫人,看著他清澈又溫和的碧色眼睛,又看了一眼無奈到幾乎趴在桌子上的太宰治,眾人點點頭,“辛苦你了太宰。”

“說的是我和太宰?”淺羽溫人反應了過來,“可是太宰,我們沒有在交往吧?”

“啊……”太宰治緩緩的擡起頭來,“但是按照你的說話方式,只要是個人都會覺得你非我不可,在港黑的時候你就這樣,現在更是變本加厲,如果對象不是我的話我也會覺得在交往啊。”

國木田獨步茫然的看著他們,“所以到底有沒有交往?”

“當然沒有!”

“切。”眾人切了一聲,低下頭繼續工作。

太別扭了,這兩個人別扭到別人看著都替他們著急。

明明都到這種程度了還是清清白白不是戀人。

……

意外情況並不是每天都有,在往後的日子裏,偵探社依舊和以前一樣破案,主力還是擁有超推理的亂步先生,只不過淺羽溫人犯罪偵探的名號越來越響亮,逐漸的開始有專門來找他的委托者出現。

當然,淺羽溫人的犯罪天賦大多數還是用在預測和完善安保設施上,他將自己隱藏到一個不算低調但也不會暴露鋒芒的位置,不管是軍警還是偵探社都會感嘆一句淺羽溫人是真的聰明。

在太宰治入職一周年的時候,田山花袋辭職離開,接著偵探社招到了新人,是一個看上去好像很社會,實際上異常溫柔的少年,名字叫做谷崎潤一郎。

這個少年有一個妹妹,他和自己妹妹的關系看上去有些奇怪,但是也沒人去在意什麽。

畢竟偵探社裏還有一對怎麽看都是情侶,卻怎麽問都會被雙方否認的家夥。

“今天是我加入偵探社一周年的日子,溫人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太宰治和往常一樣湊到淺羽溫人身邊騷擾。

淺羽溫人收拾了一下文件,“好啊,你想要什麽?”

“我還沒想好,但是我可以留著這個機會。”太宰治嘟囔著,一副扒著淺羽溫人就不走了的樣子,“今晚我要吃咖喱!”

“好。”淺羽溫人依舊不拒絕,只是溫和的答應了他,“我們要去出外勤了,你先放開我,我整理一下文件。”

谷崎潤一郎看著他們前後腳離開,接著他才像是找到了聲音一樣。

“那個……國木田前輩,他們是什麽關系?”

“關系?誰知道。”國木田獨步吐槽,“谷崎不要和這兩個家夥學,他們簡直就是瘋子、惡鬼的結合體,周身都是犯罪的氣息,惡劣到讓人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人類,谷崎你小心一點。”

“唉?”谷崎潤一郎楞了一下,“但我感覺淺羽先生很溫和的樣子。”

與謝野晶子笑了一下,“淺羽是很溫和沒錯,但是太宰可不是一個溫和的人,在這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淺羽無限包容太宰,從來不拒絕他的要求,在這種情況下,把這兩個人綁在一起的說法倒是沒有問題。”

“是這樣嗎?”新人谷崎潤一郎滿臉茫然,“聽上去太宰先生和淺羽先生關系很不錯啊。”

“探究他們之間的關系沒有意義啦,只會傷害自己的眼睛,聽名偵探亂步大人的就好,無視他們。”江戶川亂步咬了一口粗點心,看上去粗點心的味道非常合他的心意。

另一邊,淺羽溫人和太宰治走在橫濱街上,到處都是人來人往,這是繁華區域,也是這次委托的委托人所在地。

這片區域出現了盜竊事件,雖然財物丟失但是卻完全不知道犯人用的什麽手法偷竊的財務,監控上也看不到東西,所以他們便找到了武裝偵探社希望可以抓到這個小偷,出於對犯罪手段的不確定性,這個委托就交給了淺羽溫人。

但實際上這就是個小委托而已,估計馬上就能解決掉。

“所以,雖然是我和溫人一起出外勤,但實際上我其實就是一個領路人。”太宰治一邊走一邊和淺羽溫人搭話。

淺羽溫人跟在他身後,聽到太宰治的話也沒有什麽表情,“是嗎?那真的是謝謝太宰了。”

“唔?這需要你這麽鄭重的感謝嗎?”

“需要啊。”淺羽溫人點點頭,“實際上,我面前的路都是不確定的,有太宰在我面前帶著我走的話我就不會走錯路,也不會落下懸崖,這麽重要的事情當然需要道謝。”

太宰治看著他,片刻後他移開視線,“是嗎?這樣聽上去我好像很重要的樣子!”

“嗯,很重要。”淺羽溫人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裏,碧色的眸子裏帶著溫和的笑意,“希望太宰可以一直當我的領路人。”

“沒問題!”

這種單純的盜竊案沒有什麽難度,別說淺羽溫人,太宰治在看了一些常規的線索後便迅速的鎖定了嫌疑人,很快他們便把這場貌似沒有犯罪手法的兇手抓了出來,他是一家店的員工,偷偷的配了商店的鑰匙,還暗地裏遮擋住了攝像頭。

店員被軍警帶走,這場委托也結束了,接到了足夠的委托費,太宰治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是吃午飯的時間了。

“溫人!”

“嗯?”淺羽溫人看向他,他在準備寫委托報告,正在思考怎麽動筆,太宰治從來都不會寫這些東西,在他看來,委托結束就結束了,才不要把這些事情覆述一遍,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他確實也聽說太宰治從來不寫任務報告。

那些都是中原中也罵罵咧咧著代勞的。

“看!咖喱!”太宰治指著一家咖喱店,“溫人,我們一起去吃咖喱吧!”

淺羽溫人想了一下,“你昨天自殺的時候又弄丟了錢包?”

“沒有,我也不是每天都會弄丟錢包的,而且這段時間不是你幫我收著工資嗎?”太宰治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吃咖喱而已,這次我請客,溫人想吃多少都可以!”

“我吃一份就夠了。”淺羽溫人收起資料和太宰治走進咖喱店,看到熟悉的老板和老板娘的時候淺羽溫人才反應過來。

這是他加入偵探社第一天時和國木田獨步來的那家咖喱店。

這次沒有和上次一樣做出可怕的嘗試,淺羽溫人點了一份正常辣度的咖喱,和太宰治一樣。

“這次吃正常的嗎?”老板娘聲音溫和,帶著一點笑意,“我以為你又打算挑戰一下最辣級別呢。”

“什麽?溫人來吃過最辣的那個?!”太宰治震驚的湊過來,“溫人!說,你的胃是不是銅墻鐵壁築成的?否則怎麽可能吃的下去!”

淺羽溫人拍了一下太宰治的額頭,“因為嘗試過了那就沒有再嘗試一次的必要了,如果這裏不只是有最辣,還有最甜最酸這樣的類型我還是會繼續嘗試,畢竟這個最字非常吸引人心。”

“唉?溫人的理論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迷惑。”太宰治捂著額頭縮回去,“只嘗試刺激度最大的,並且只嘗試一次就夠了什麽的。”

“麻煩給他上一杯冰水。”淺羽溫人指著太宰治和老板娘說:“把他的那份換成最辣。”

太宰治楞了一下,他猛地站起來,“唉?什麽?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淺羽溫人看著太宰治,碧色的眸子裏帶著笑意,“讓你嘗試一下最大的刺激度。”

太宰治張開嘴,但看著事情已成定局,於是他委委屈屈的坐回去,“這是什麽需要嘗試的東西嗎?”

“當然是。”淺羽溫人把老板娘端上來的冰水放到他面前,“嘗試過最之後,那麽就會了解到這個程度的極限,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個道理,所以我才會每個職業都做到最好,因為在極限上,可以看到最多的東西。”

太宰治盯著面前紅彤彤的咖喱,“……但這和你讓我吃最辣咖喱有什麽關系?”

“沒有關系,只是想讓你吃而已,之後就沒有機會了吧。”

太宰治楞了一下,他看著淺羽溫人,片刻後伸手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然後第一口就差點讓他咳的昏天黑地。

可惡!他就不應該突然心軟去吃這份黑暗料理!

……

最後還是翹班了,淺羽溫人跟著太宰治轉了整個下午才回到偵探社,時間恰好是偵探社下班的時間,大家都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看上去對他們的翹班早就習慣,谷崎潤一郎和他們打過招呼後便帶著妹妹離開了。

“淺羽,社長有時候喊你,在下班之前你先去社長那裏一趟吧。”國木田獨步看著超市的打折名單,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社長喊我?”淺羽溫人點點頭,“是,我馬上過去,太宰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太宰治朝淺羽溫人揮揮手,接著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下班後的偵探社空空蕩蕩,諾大的房間內一個人都沒有,太宰治安靜的坐在屋子裏等待著淺羽溫人回來,但這一次淺羽溫人卻許久沒有回來。

一直到夕陽西斜,屋子裏昏暗到不得不打開燈,太宰治無趣的坐在原地,鳶色的眸子裏空空蕩蕩。

他打了個哈欠,接著趴在桌子上,有風吹到他的身上,他閉上眼睛,感覺有點迷糊,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太宰治知道是淺羽溫人回來了,但是他沒有動,仿若撒嬌一般閉著眼睛,想著淺羽溫人什麽時候會發現他其實沒有睡著呢?

他能夠聽到淺羽溫人的腳步聲,他聽到了聲音停滯在他的旁邊,下一瞬間,他感覺到身上一暖,好像是被蓋上了什麽東西,緊接著是淺羽溫人離開的聲音。

離開了?

太宰治睜開眼睛,剛剛擡起頭來,他便感覺到有東西滑下他的身體,太宰治回頭看了一眼,是淺羽溫人的白大褂。

如果我想要離開,那麽我會將外套留下來,成為你最後的紀念……

這是太宰治第一次發現自己下意識的行動要比腦子的反應更快,他抓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的追了上去,在朦朧的夜色中,他能夠看到街道上淺羽溫人的身影,他仿佛要融入進夜色裏,就此消失。

“溫人!”

他喊著面前這個人的名字,仿佛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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