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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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是一種重覆性的動物，以一種可以看到的循環一直做著同樣的事情，不斷的！”太宰治把玩著手中的鋼筆，將筆轉出一個個圈，像是在玩鬧的小孩子一樣，淺羽溫人坐在旁邊認真的看著手中的解剖圖。
此時他們正在事務所的會議室中，在將要下班的時候森鷗外突然召集了所有幹部來會議室開會，似乎是想讓現在的五大幹部相互認識一下。
接連任命三位年紀不大的人接任幹部，組織裏終究還是傳出了不一樣的聲音。
森鷗外成為首領本身用的就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手段，早年遭到先代首領黨派的反對也不是什麽好說的事情，後來在龍頭戰爭中，他把反對自己的先代黨派全部清洗，也就導致了整個組織內部只剩下了尾崎紅葉這一位幹部。
當然，以大量金錢成為幹部的A存在感實在是低到過分。
“餵，溫人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淺羽溫人平靜的翻過一頁，“聽到了，但是，那不是很好嗎？”
“很好？”太宰治瞥了淺羽溫人一眼，“哪裏很好了？明明很無聊！”
“但人類就是在這種無聊的重覆下變得越來越熟練，變得更加強大，這是一種規則。”淺羽溫人再次翻了一頁書，“規則之所以能稱之為規則，說明它對於大多數人都是有利的，所以，那不是很好嗎？”
太宰治微微挑眉，“能讓大多數變得更好的規則？”
“是。”
太宰治盯著淺羽溫人，那雙鳶色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絲銳利的冷光，像是打算將淺羽溫人整個人都看透。
“混蛋太宰，你又在騷擾溫人了。”
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中原中也從門口走進來，“溫人你也是，明明每天都這麽忙，那就不要這麽慣著這個家夥，每當他用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騷擾你的時候，就把手中的書卷起來直接把他敲進病房裏。”
“哈？你在說什麽呢中也？先不說幹部之間不許私鬥，難不成你覺得溫人和你一樣是只有一身蠻力的小矮子嗎？對了我聽說你昨天和溫人喝酒結果喝醉了在酒吧大鬧，還是溫人把你送回去的，好丟人。”太宰治直接開嘲諷。
“胡說！”中原中也瞬間炸毛，“雖然我是喝醉了沒錯，但是我絕對沒有大鬧！”
“嘖嘖嘖，果然喝醉了，小矮子你的酒量到現在還沒有什麽長進啊。”
反應過來是太宰治故意套他的話，中原中也一腳踩到椅子上，“別以後了，就讓我現在送你下地獄吧混蛋太宰！”
“求之不得！”
淺羽溫人看著吵吵鬧鬧的兩個人，片刻後他轉移視線朝門口看了一眼，尾崎紅葉微微勾起嘴角，寬大的袖口擋住了她的唇和下巴，漂亮的紅色眼睛和淺羽溫人對視後溢出一點笑意，她朝著淺羽溫人點了點頭。
作為從一開始就站在森鷗外那一邊的幹部，尾崎紅葉幾乎可以說是看著這三位少年加入港口黑手黨，又親眼看著他們成為幹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相遇後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吵鬧，而淺羽溫人，明明是一個冷靜又沈默的人，站在他們中間卻沒有絲毫格格不入的感覺。
“紅葉姐。”太宰治註意到了門口的尾崎紅葉，於是暫停了和中原中也的吵鬧問了聲好。
“太宰君和淺羽君來的真是早，妾身明明提前了十分鐘，但沒想到你們都已經到了。”尾崎紅葉走進會議室，“首領還沒有來嗎？”
太宰治百無聊賴的靠在椅子上，“大概又在給愛麗絲妹妹換衣服吧，溫人，你說首領是不是蘿莉控？或者是戀童癖？”
“可能是喜歡角色扮演吧。”淺羽溫人回答。
某種程度上，太宰治的肆無忌憚已經到了讓人無奈的地步，而淺羽溫人又是另一種程度的敢說話。
在臨近時間的最後一分鐘，A和森鷗外前後腳進來，太宰治老老實實的閉上嘴，雖然說是讓現在的五大幹部認識一下，但太宰治從來都不覺得互相認識可以到把五大幹部召集到會議室的程度。
大概是有什麽需要幹部去做的任務。
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太宰治轉頭看向旁邊的淺羽溫人，似乎也覺得無趣，他的註意力一直都在自己帶來的解剖圖上，在森鷗外講話的時候都沒有擡起頭來過，所以說，比起他來，其實淺羽溫人才是那個最我行我素的人。
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幹部，也從來沒有把森鷗外當作首領，他一直是把所有人包括自己擺放在一個相當平等的位置上。
“這次召集大家還有一件事，有一項去國外出差的任務，因為對方是個不小的勢力所以需要派出一位幹部，大家誰有意願？”在寒暄過後森鷗外笑瞇瞇的說出了自己這次的目的。
淺羽溫人擡頭看了森鷗外一眼，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親和樣貌，不過作為一個醫生，雖然破天荒成為了幹部，但出差這種事情應該和他無關。
“妾身的時間壓的很緊，信息部和審訊部積壓了大量文件，如果首領你能夠幫我解決這些文件的話妾身說不定就有時間出差了。”尾崎紅葉笑瞇瞇的看著森鷗外，森鷗外咳嗽一聲。
“紅葉殿沒有時間，那麽其他人……”
A不慌不忙的從椅子上起身，接著對著森鷗外鞠了一躬，“雖然我很想為首領解憂，但是我手下的財團出現問題，為了能夠將大筆收入歸於組織下，我實在是沒有其他時間去國外出差。”
“哎呀？可真有幹勁啊。”尾崎紅葉露出一個不知是嘲諷還是善意的笑容。
森鷗外將手肘抵在桌子上，手指瞧在桌面上，他思考了一下後點點頭，“我明白了，那麽中也君，這次就你去一趟吧。”
“唉？”中原中也有些驚訝的站起來，“首領？我嗎？”
“紅葉殿他們都沒有時間，所以只能從你們中挑選出一位，淺羽君是醫生，本身沒有什麽戰鬥力和溝通能力，醫院裏還有他負責的一堆病人，至於太宰君……”森鷗外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雖然我相信如果派出太宰君的話任務一定會很快完成，但是，太宰君還有其他任務。”
“所以就拜托你了中也君。”
中原中也見塵埃落定，也便沒有繼續詢問，出差而已，他也不是沒有出差過，“是，定不負囑托。”
“那麽就這樣結束了，淺羽君你和我來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交代。”
淺羽溫人合上書，他有些奇怪的看了森鷗外一眼，接著才把書放到桌子上站起來，“是。”
一副完全不知道森鷗外為什麽找他的樣子。
看著淺羽溫人離開，太宰治伸了個懶腰，“真無趣，那麽各位，我先走了。”
“果然，太宰君在淺羽君離開後便沒有什麽留下的欲望了，妾身對於組織內淺羽君喜歡太宰君的流言可是很感興趣呢。”尾崎紅葉看著太宰治，漂亮的紅色眸子裏帶著一點笑意。
太宰治微微挑挑眉，他看著尾崎紅葉，片刻後有些懶散的開口，“紅葉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註意到一件事。”
“什麽？”
“為什麽沒有人驚訝溫人是一個黑手黨？甚至還是黑手黨的五大幹部之一。”
尾崎紅葉楞了一下，太宰治沒有繼續說話，他轉身離開會議室，腳步聲越來越遠。
是啊，為什麽呢？太宰治最近才發現這個問題。
淺羽溫人是一個最不像黑手黨的黑手黨，他被稱之為醫者聖心，熱愛生命熱愛世界，挽救了無數人，但是，為什麽沒有一個人會出現‘為什麽這樣的人會是黑手黨’的疑問？明明那是一個如此相反到讓人詫異的設定。
就算是尾崎紅葉，這個年少時曾經和愛人私奔失敗後再也不相信愛意的人都會因為一個流言發出調侃，只是因為那是淺羽溫人。
就像是淺羽溫人這個人……不管站在什麽地方，都和諧到讓人根本不會出現疑問。
踏進電梯的時候，太宰治突兀的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淺羽溫人說過的話，他說：「我不是人類」。
“假的吧？”太宰治嘖了一聲，“真是太魔幻了。”
……
另一邊，淺羽溫人看著面前的森鷗外，他一言不發，一如既往的沈默，森鷗外無奈的笑了一下，他非常習慣的開口，“我聽說今天醫療部收治了Lie的‘人魚’？他的情況如何？”
“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思維清晰，沒有其他異狀，三天內可以出院。”淺羽溫人中規中矩的回答。
森鷗外點點頭，他想了片刻，“那麽你對他的異能力怎麽看？”
“沒有看法。”淺羽溫人聲音平靜，“我並沒有見過他的異能，也不清楚他的異能會起什麽作用。”
森鷗外微微嘆了口氣，“淺羽君其實可以多一點好奇心，把心思從病人身上分出一點來，或許會更受歡迎。”
“首領的意思是讓我轉行嗎？”淺羽溫人看著他。
“不，我沒有這麽說過，淺羽君對一條漂亮的人魚沒有興趣嗎？”
淺羽溫人想了一下，“從人類的角度來說，對於傳說中的人魚感興趣是非常正常的，我當然也會擁有這種正常的感情，但是，在病院裏的那個少年，只是一個普通人類而已，他並不是珍稀的人魚。”
“可是他的異能力是人魚哦。”森鷗外這樣說。
“所以首領感興趣的只是單純的異能力而已，並不是什麽被稱作‘人魚’的少年。”
森鷗外微微勾起嘴角，“有時候我會覺得淺羽君很神奇，你和太宰君不一樣，你並不喜歡了解什麽事情，但是發覺的話也不介意把事情告訴任何一個人，你知道嗎？就剛才那句話，就算是太宰君也不敢在我面前說。”
“是的，我對那個少年不感興趣，我只是對他的異能力感興趣而已。”
淺羽溫人點點頭，“恭喜首領找到感興趣的事情。”
仿佛整個空氣都凝固了，森鷗外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看著淺羽溫人，試圖從淺羽溫人臉上找到開玩笑的成分，但是很可惜，淺羽溫人沒有絲毫可以稱得上是不對的表情，就像是他真的就是在恭喜自己找到了感興趣的東西。
這個人根本就聽不出來自己是在說他膽子大嗎？
本來打算借此和淺羽溫人暗示他已經是幹部了所以不能繼續和以往一樣無視他人了，但果然還是交流不順啊。
雖然不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還是真的這麽認為……
森鷗外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你多註意一下那位人魚少年，其他的都無所謂。”
那就這樣吧，淺羽溫人擁有的只是治愈系異能力，體術也是中等偏下，把他留在醫療部也不是什麽壞事。
微微點點頭，淺羽溫人返回會議室拿自己的解剖圖冊，會議室裏已經沒有一個人，只有白熾燈照亮了每個角落，看上去亮的有點嚇人，淺羽溫人夾著書走出會議室，窗外天色已經漆黑，事務所周邊的路燈亮起，昏黃的一團。
身上的白大褂還沒有換下來，淺羽溫人嘆了口氣，他轉身朝著醫療部走去，先把衣服換下來再回家吧。
踏入病房樓，還沒等淺羽溫人推開自己的辦公室，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有點打瞌睡的護士一個機靈站了起來，她茫然的和淺羽溫人對視一眼，接著連忙轉身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跑去。
看了一眼手中的圖冊，淺羽溫人把書放在護士臺，接著跟了過去。
如果沒有聽錯的話，這個聲音是之前的那位人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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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成為首領本身用的就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手段，早年遭到先代首領黨派的反對也不是什麽好說的事情，後來在龍頭戰爭中，他把反對自己的先代黨派全部清洗，也就導致了整個組織內部只剩下了尾崎紅葉這一位幹部。
當然，以大量金錢成為幹部的A存在感實在是低到過分。
“餵，溫人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淺羽溫人平靜的翻過一頁，“聽到了，但是，那不是很好嗎？”
“很好？”太宰治瞥了淺羽溫人一眼，“哪裏很好了？明明很無聊！”
“但人類就是在這種無聊的重覆下變得越來越熟練，變得更加強大，這是一種規則。”淺羽溫人再次翻了一頁書，“規則之所以能稱之為規則，說明它對於大多數人都是有利的，所以，那不是很好嗎？”
太宰治微微挑眉，“能讓大多數變得更好的規則？”
“是。”
太宰治盯著淺羽溫人，那雙鳶色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絲銳利的冷光，像是打算將淺羽溫人整個人都看透。
“混蛋太宰，你又在騷擾溫人了。”
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中原中也從門口走進來，“溫人你也是，明明每天都這麽忙，那就不要這麽慣著這個家夥，每當他用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騷擾你的時候，就把手中的書卷起來直接把他敲進病房裏。”
“哈？你在說什麽呢中也？先不說幹部之間不許私鬥，難不成你覺得溫人和你一樣是只有一身蠻力的小矮子嗎？對了我聽說你昨天和溫人喝酒結果喝醉了在酒吧大鬧，還是溫人把你送回去的，好丟人。”太宰治直接開嘲諷。
“胡說！”中原中也瞬間炸毛，“雖然我是喝醉了沒錯，但是我絕對沒有大鬧！”
“嘖嘖嘖，果然喝醉了，小矮子你的酒量到現在還沒有什麽長進啊。”
反應過來是太宰治故意套他的話，中原中也一腳踩到椅子上，“別以後了，就讓我現在送你下地獄吧混蛋太宰！”
“求之不得！”
淺羽溫人看著吵吵鬧鬧的兩個人，片刻後他轉移視線朝門口看了一眼，尾崎紅葉微微勾起嘴角，寬大的袖口擋住了她的唇和下巴，漂亮的紅色眼睛和淺羽溫人對視後溢出一點笑意，她朝著淺羽溫人點了點頭。
作為從一開始就站在森鷗外那一邊的幹部，尾崎紅葉幾乎可以說是看著這三位少年加入港口黑手黨，又親眼看著他們成為幹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相遇後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吵鬧，而淺羽溫人，明明是一個冷靜又沈默的人，站在他們中間卻沒有絲毫格格不入的感覺。
“紅葉姐。”太宰治註意到了門口的尾崎紅葉，於是暫停了和中原中也的吵鬧問了聲好。
“太宰君和淺羽君來的真是早，妾身明明提前了十分鐘，但沒想到你們都已經到了。”尾崎紅葉走進會議室，“首領還沒有來嗎？”
太宰治百無聊賴的靠在椅子上，“大概又在給愛麗絲妹妹換衣服吧，溫人，你說首領是不是蘿莉控？或者是戀童癖？”
“可能是喜歡角色扮演吧。”淺羽溫人回答。
某種程度上，太宰治的肆無忌憚已經到了讓人無奈的地步，而淺羽溫人又是另一種程度的敢說話。
在臨近時間的最後一分鐘，A和森鷗外前後腳進來，太宰治老老實實的閉上嘴，雖然說是讓現在的五大幹部認識一下，但太宰治從來都不覺得互相認識可以到把五大幹部召集到會議室的程度。
大概是有什麽需要幹部去做的任務。
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太宰治轉頭看向旁邊的淺羽溫人，似乎也覺得無趣，他的註意力一直都在自己帶來的解剖圖上，在森鷗外講話的時候都沒有擡起頭來過，所以說，比起他來，其實淺羽溫人才是那個最我行我素的人。
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幹部，也從來沒有把森鷗外當作首領，他一直是把所有人包括自己擺放在一個相當平等的位置上。
“這次召集大家還有一件事，有一項去國外出差的任務，因為對方是個不小的勢力所以需要派出一位幹部，大家誰有意願？”在寒暄過後森鷗外笑瞇瞇的說出了自己這次的目的。
淺羽溫人擡頭看了森鷗外一眼，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親和樣貌，不過作為一個醫生，雖然破天荒成為了幹部，但出差這種事情應該和他無關。
“妾身的時間壓的很緊，信息部和審訊部積壓了大量文件，如果首領你能夠幫我解決這些文件的話妾身說不定就有時間出差了。”尾崎紅葉笑瞇瞇的看著森鷗外，森鷗外咳嗽一聲。
“紅葉殿沒有時間，那麽其他人……”
A不慌不忙的從椅子上起身，接著對著森鷗外鞠了一躬，“雖然我很想為首領解憂，但是我手下的財團出現問題，為了能夠將大筆收入歸於組織下，我實在是沒有其他時間去國外出差。”
“哎呀？可真有幹勁啊。”尾崎紅葉露出一個不知是嘲諷還是善意的笑容。
森鷗外將手肘抵在桌子上，手指瞧在桌面上，他思考了一下後點點頭，“我明白了，那麽中也君，這次就你去一趟吧。”
“唉？”中原中也有些驚訝的站起來，“首領？我嗎？”
“紅葉殿他們都沒有時間，所以只能從你們中挑選出一位，淺羽君是醫生，本身沒有什麽戰鬥力和溝通能力，醫院裏還有他負責的一堆病人，至於太宰君……”森鷗外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雖然我相信如果派出太宰君的話任務一定會很快完成，但是，太宰君還有其他任務。”
“所以就拜托你了中也君。”
中原中也見塵埃落定，也便沒有繼續詢問，出差而已，他也不是沒有出差過，“是，定不負囑托。”
“那麽就這樣結束了，淺羽君你和我來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交代。”
淺羽溫人合上書，他有些奇怪的看了森鷗外一眼，接著才把書放到桌子上站起來，“是。”
一副完全不知道森鷗外為什麽找他的樣子。
看著淺羽溫人離開，太宰治伸了個懶腰，“真無趣，那麽各位，我先走了。”
“果然，太宰君在淺羽君離開後便沒有什麽留下的欲望了，妾身對於組織內淺羽君喜歡太宰君的流言可是很感興趣呢。”尾崎紅葉看著太宰治，漂亮的紅色眸子裏帶著一點笑意。
太宰治微微挑挑眉，他看著尾崎紅葉，片刻後有些懶散的開口，“紅葉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註意到一件事。”
“什麽？”
“為什麽沒有人驚訝溫人是一個黑手黨？甚至還是黑手黨的五大幹部之一。”
尾崎紅葉楞了一下，太宰治沒有繼續說話，他轉身離開會議室，腳步聲越來越遠。
是啊，為什麽呢？太宰治最近才發現這個問題。
淺羽溫人是一個最不像黑手黨的黑手黨，他被稱之為醫者聖心，熱愛生命熱愛世界，挽救了無數人，但是，為什麽沒有一個人會出現‘為什麽這樣的人會是黑手黨’的疑問？明明那是一個如此相反到讓人詫異的設定。
就算是尾崎紅葉，這個年少時曾經和愛人私奔失敗後再也不相信愛意的人都會因為一個流言發出調侃，只是因為那是淺羽溫人。
就像是淺羽溫人這個人……不管站在什麽地方，都和諧到讓人根本不會出現疑問。
踏進電梯的時候，太宰治突兀的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淺羽溫人說過的話，他說：「我不是人類」。
“假的吧？”太宰治嘖了一聲，“真是太魔幻了。”
……
另一邊，淺羽溫人看著面前的森鷗外，他一言不發，一如既往的沈默，森鷗外無奈的笑了一下，他非常習慣的開口，“我聽說今天醫療部收治了Lie的‘人魚’？他的情況如何？”
“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思維清晰，沒有其他異狀，三天內可以出院。”淺羽溫人中規中矩的回答。
森鷗外點點頭，他想了片刻，“那麽你對他的異能力怎麽看？”
“沒有看法。”淺羽溫人聲音平靜，“我並沒有見過他的異能，也不清楚他的異能會起什麽作用。”
森鷗外微微嘆了口氣，“淺羽君其實可以多一點好奇心，把心思從病人身上分出一點來，或許會更受歡迎。”
“首領的意思是讓我轉行嗎？”淺羽溫人看著他。
“不，我沒有這麽說過，淺羽君對一條漂亮的人魚沒有興趣嗎？”
淺羽溫人想了一下，“從人類的角度來說，對於傳說中的人魚感興趣是非常正常的，我當然也會擁有這種正常的感情，但是，在病院裏的那個少年，只是一個普通人類而已，他並不是珍稀的人魚。”
“可是他的異能力是人魚哦。”森鷗外這樣說。
“所以首領感興趣的只是單純的異能力而已，並不是什麽被稱作‘人魚’的少年。”
森鷗外微微勾起嘴角，“有時候我會覺得淺羽君很神奇，你和太宰君不一樣，你並不喜歡了解什麽事情，但是發覺的話也不介意把事情告訴任何一個人，你知道嗎？就剛才那句話，就算是太宰君也不敢在我面前說。”
“是的，我對那個少年不感興趣，我只是對他的異能力感興趣而已。”
淺羽溫人點點頭，“恭喜首領找到感興趣的事情。”
仿佛整個空氣都凝固了，森鷗外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看著淺羽溫人，試圖從淺羽溫人臉上找到開玩笑的成分，但是很可惜，淺羽溫人沒有絲毫可以稱得上是不對的表情，就像是他真的就是在恭喜自己找到了感興趣的東西。
這個人根本就聽不出來自己是在說他膽子大嗎？
本來打算借此和淺羽溫人暗示他已經是幹部了所以不能繼續和以往一樣無視他人了，但果然還是交流不順啊。
雖然不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還是真的這麽認為……
森鷗外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你多註意一下那位人魚少年，其他的都無所謂。”
那就這樣吧，淺羽溫人擁有的只是治愈系異能力，體術也是中等偏下，把他留在醫療部也不是什麽壞事。
微微點點頭，淺羽溫人返回會議室拿自己的解剖圖冊，會議室裏已經沒有一個人，只有白熾燈照亮了每個角落，看上去亮的有點嚇人，淺羽溫人夾著書走出會議室，窗外天色已經漆黑，事務所周邊的路燈亮起，昏黃的一團。
身上的白大褂還沒有換下來，淺羽溫人嘆了口氣，他轉身朝著醫療部走去，先把衣服換下來再回家吧。
踏入病房樓，還沒等淺羽溫人推開自己的辦公室，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有點打瞌睡的護士一個機靈站了起來，她茫然的和淺羽溫人對視一眼，接著連忙轉身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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