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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變成人的寶蓮燈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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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 年假過去了的展昭要回開封了,楊戩最終還是被拉了過去,因為楊戩本身沒有什麽錢財,而買雞翅的錢是展昭的, 沒有錢還的楊戩無奈之下只好跟著去了,寶蓮燈饒有興趣的看著展昭在忽悠楊戩, 忽悠的楊戩滿臉都是無奈, 楊戩未嘗看不出來,只是他向來不知道怎麽拒絕對他釋放好意的人, 最終只能隨他去了。

一路上被楊戩護的好好的寶蓮燈還是暴漏了身影,展昭驚訝的看著那個漂亮的燈盞,覺得奇怪的很, 楊戩到底是放在哪裏的?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翻來覆去看了好久, 也沒有發現,楊戩抱著寶蓮燈瞇著眼睛看他,滿滿都是‘如果你敢來扒衣服就打死你’的意味,展昭咳嗽一聲, 沒敢繼續,只是眼神中還帶著滿滿的好奇,活像狡黠的貓兒。

一路上馬兒跑的歡暢, 竟是短短時間內就到了開封,哮天犬累的嗚嗚直叫,活像只撒嬌的小奶狗, 楊戩把他抱在懷裏安慰他,溫和的眼神中滿是安慰,展昭騎著馬走過來,馬兒好奇的看著這只一直跟著它跑的狗,似乎在問它為什麽不跑了?展昭的馬是一匹很威風的馬,長的漂亮性格卻很是活潑,楊戩一路上總是看到展昭在試圖和這匹馬講道理,然後被馬噴一臉熱氣。感覺這脾氣趕得上天庭的那些天馬了。

開封作為大宋的首都,也是大宋最繁華的都市,人流量實在是多的不行,楊戩跟在展昭後面左右看著,一路上不少百姓和展昭打著招呼,展昭也笑著回應,看樣子人緣不錯。楊戩當然知道這個年輕人必定受人歡迎,好的樣貌,出色的武功,以及獨特的性格,這個年輕人,日後必定是蒸蒸日上。

“這是誰啊?展護衛帶了個朋友回來嗎?”有個人奇怪的看著楊戩,覺得驚訝,哎呀展護衛特別喜歡這種不茍言笑的朋友嗎?上次那個白玉堂是這樣,這次這個也是這樣,就是不同於白玉堂的冷,這個人身上帶著一種肅殺的寂寥感,哇,果然大俠的朋友都是大俠!

“我新認識的朋友。”展昭笑瞇瞇的說,“包大人的府邸裏收養了很多孤兒,我帶他來給那些孩子們當個先生。”

不只是那些百姓,連楊戩都楞了一下,先生?教小孩子?百姓們想了一下那個畫面,情不自禁的抖了兩下,嘴裏一邊說著不懂年輕人的想法了一邊退走,楊戩和展昭看著大家做鳥獸散,默默對視一眼。

“繼續走吧。”展昭毫不在意。

楊戩默默跟上,並開始思考如果自己把那些孩子嚇哭了該怎麽辦。突然,楊戩楞了一下,不對啊,他現在說不了話了,這樣怎麽教小孩子?果然展昭是在誆人吧!

展昭也不解釋,牽著自己的馬帶路走在前面,楊戩隨著他走,直到到了一個看上去挺氣派的地方,楊戩想了想,在凡間,這似乎叫官府?嗯,好久不來凡間了,都忘記了。

還沒有進門,兩個將要出去的官服青年就驚喜的跑了過來,“展護衛你回來了,哎呀來的正好啊,張龍陪媳婦回娘家又續了假,正好你可以補上。”

“這樣嗎?”展昭嘻嘻哈哈和兩個年輕人聊著,當然下一句話問的就是身旁楊戩的存在。

“這是我的朋友。”展昭咳嗽一聲,“我懷疑他嗓子受了傷,所以來找公孫先生看看,公孫先生來了嗎?”

“早來了。”兩個年輕人連忙笑著說,“快進去吧,很快公孫先生就要忙起來了,這時候正是他少有空閑的時候,”

楊戩看著展昭,這個年輕人覺得他是傷了嗓子而不是天生如此,為什麽呢?寶蓮燈也挺好奇,畢竟算是僅僅相識數日,楊戩也向來甚少說話,他很感興趣展昭是怎麽判斷的。

“哎呀別這樣看著我啊。”展昭嘻嘻哈哈的牽著馬往後門走,前門不好走馬,“跟著包大人這麽久了我也不是吃素的好嘛,雖然楊兄看上去真的像是天生就是不會說話的一樣,但是啊,有些小細節還是能夠看出來的,很多時候楊兄提醒別人的時候都是微微張口,然後才改為伸手,這已經是一個習慣了,很輕易就能看出來,楊兄之前是能夠說話的。”

楊戩笑了一下,像是在感嘆這個年輕人果然不簡單,但是可惜了,他這並不是中毒也不是受傷,這是一位聖人惡意的報覆,他現在還記得女媧惡劣的聲音,他滿身詛咒的惡心味道連自己聞著都想吐,他可以適當的和這個年輕人親近,但是不可以待很久,否則這詛咒會蔓延到他這個無辜的人身上。

庭院裏,公孫策正在趁著陽光好曬著自己的醫術,這書啊,就是要時不時曬一下,才是最好的。展昭大老遠喊著‘公孫先生’,楊戩朝著展昭招手的地方看去,青年身著一身青袍,正在仔細的整理著醫書,溫雅的面容,嘴角是一抹笑容,比起展昭,這才是一個俊傑書生的形象,只是擡起頭來時的眼神告訴楊戩,這個人,遠沒有看上去這麽無害。

“展護衛回來了。”公孫策放下手中的書,“剛回來就找我,是有什麽事嗎?咦?你身後的這位兄臺是?”

“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也是為他來找你的。”展昭走了過來,“我覺得我這位朋友嗓子受了傷,或者中了毒,所以不能說話了,但是我這位朋友什麽都不和我說,你來幫他看看吧。”

公孫策轉了轉眼睛,“什麽都不願意說,但是願意看醫生嗎?哎呀,展護衛的朋友可真神秘啊。”

楊戩蹲下身子看著展昭和公孫策敘舊,哮天犬蹭了蹭楊戩的胸口,楊戩看他一眼,揉了揉他的耳朵,這時候公孫策才看到楊戩旁邊那只大黑狗,立刻眼睛一亮,“這狗養的好啊,真漂亮。”說完立馬眼神一暗,“但是千萬不要讓他過來,要是毀了我的書,我就燉了他。”

抱著哮天犬,楊戩退後了一下,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很寶貴他的書啊,看展昭想說什麽但是一點都不敢反駁的樣子,估計是吃過虧,畢竟是醫生啊,還是在官府裏任職的醫生,展昭表示惹不起啊。

……

躺在一張床上,楊戩沈默的看著公孫策手中拿著數根細長的銀針對著他的喉嚨,展昭心驚肉跳的看著,楊戩卻是沒有多少感覺,細針紮到了肉裏,有一點刺痛,更多的卻是木木麻麻的感覺,就這樣過了一會兒,公孫策把針撤了下來,“張開嘴,我看看你的喉嚨。”

就這樣一番檢查完畢,公孫策皺起了眉,“展護衛,你這位朋友真的不能說話,不是裝的嗎?”

“啊?不可能。”展昭搖搖頭,“和楊兄呆了幾天,他確實無法開口說話,這是沒有辦法掩飾的。”

公孫策收起了針,“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他的聲帶沒有絲毫損壞,也沒有任何病變,按理來說,是可以發出聲音的,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楊戩早就坐了起來,抱著哮天犬看著兩人,寶蓮燈笑著想,“傻了吧,這可不是凡間的病癥啊。”

“該不會是……”公孫策看向楊戩懷中的哮天犬,“這只狗身上有什麽寄生蟲上了這位兄臺的身體裏?所以才……”

哮天犬的毛炸了起來,一頭紮進楊戩的懷裏,展昭抽抽嘴角,覺得不寒而粟,寄生蟲什麽的,實在是太可怕了。

……

包大人對於楊戩這個年輕人挺好奇的,雖然覺得展昭帶回來的孩子應該不是壞人,但是實在是太可疑了,不能說話,無家可歸的普通人,滿身卻都是濃濃的冷肅肅殺之氣,只是像他這樣一點都不掩飾的樣子,好像又沒有什麽可懷疑的。

“年輕人你好,我想知道你為何會到這裏來。”包大人詢問著楊戩。

其實對於我來說你才是年輕人啊。楊戩這樣想,但還是在紙上寫著,“我被人暗算,失去了一身功力和聲音,家也回不去了,無奈之下只好下山,遇到了展昭,他帶我到了這裏。”

包大人黝黑的臉上滿是嚴肅,他沈默的點了點頭,“那年輕人你之前是做什麽的?”

思考了一下,楊戩謹慎的寫道,“我是教中大弟子。”

“什麽教派?可以說一下嗎?”

楊戩搖了搖頭,“一個隱居教派,住在山間不曾出世,抱歉。”

包大人也沒有繼續詢問,但是已經決定先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一段時間,楊戩不以為然,反正他也呆不了多久。包大人並不放心他和那群小孩子呆在一起,楊戩也沒有為難這位看上去雖然黑但是不錯的官,開封,繁華的城市,是不缺工作的,於是楊戩即使不能說話,但是還是找到了一份在一家小店的工作,工作只需要收錢,然後把食物端給客人而已,展昭聳聳肩,對於他的決定沒有任何異議。

其實這時候楊戩要回去展昭也會送他回去的,把楊戩哄來開封只是想讓公孫策幫他看看,楊戩喜歡呆在哪裏是他的自由。

在這裏待了一段時間,楊戩才真的確認了,開封雖然繁華,但也算是動蕩不堪,因為這裏是天子腳下,很多別有心思的人更是無孔不入,楊戩看了幾次展昭帶著人抓犯人,這個時候的展昭可真的是意氣風發啊。

就這樣,楊戩漸漸的忘記了展昭曾經提起的‘白耗子’,直到某一天,楊戩看到一個人走到他的身前,擡起頭來,看到的就是一襲白衣,這是一個英俊的少年郎,其實不能說是少年了,合該是個青年,滿身都是冰冷的氣息,就這樣一直盯著他,楊戩看了一下這個年輕人,有些奇怪的繼續收錢,怎麽這些優秀的年輕人都這麽奇怪呢?是他老了嗎?

“你會武。”這是白衣人說的第一句話,“但是你又不會武,真有趣。”

寶蓮燈搖搖頭,眼前這個人啊,經過寶蓮燈的調查,就是展昭心心念念的白老鼠,果然是風流倜儻,從肩白到腳,腰間雲中刀都用白色的雲鍛纏繞起來,無巧不成書,展昭正好按照規定巡街巡到了這裏。老鼠見了貓是什麽樣子的?那定然是抱頭鼠竄,只是這只老鼠可不是這樣,一看到貓他就沖了上去。

周圍的百姓連飯都不吃了,張著嘴看著兩位在屋頂上打架,一紅一白上下翻飛,楊戩瞟了一眼,左右看了看沒有人註意到他,咬了一口手中的點心,另一只手把另一塊放到懷裏給寶蓮燈,就這樣一邊看戲一邊吃東西,等終於兩個家夥打完了,楊戩也稍微有了一點飽腹感,擦擦嘴角,楊戩繼續收錢,遠處,一貓一鼠冷哼一聲,卻是齊齊走過來。

楊戩懶得理會他們,連眼神都不給他們一個,就這樣靜靜的聽著兩個人拌著嘴坐在小攤的凳子上,原本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白玉堂被展昭一張嘴氣的快要炸毛了,一反往常冷峻帥哥的形象,展昭平時多溫和一人啊,這會兒是一句又一句毒舌,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包大人手下公孫先生的真傳,楊戩默默看戲,就是不過去。

一貓一鼠拌嘴打架在開封可真的算是不要遇到的節目,一部分因為白玉堂甚少來到開封,這次來也只是跟著哥哥們來的,另一方面這是開封,天子腳下,兩人也都會克制。楊戩看著他們兩個,真是美好的一對摯友啊,不然為什麽都要炸毛了還忍耐著。

寶蓮燈呵呵一聲,摯友?貓鼠這玩意兒,不當永生的敵人竟當起了朋友?真是可歌可泣的感情啊。

這些閑事放在一旁,楊戩在這裏待了月餘時間,很明顯的察覺到了這裏的治安一天亂過一天,心下知道大約是自己身上的詛咒起了效,楊戩也沒有舍不得,去和老板辭了職,領了很少的錢,就帶著一狗一燈打算離開。

只是……為什麽出城需要證明?證明什麽的,他真的沒有啊。

於是,楊戩沈默的看著一臉都是‘什麽?沒有證明?一定是可疑的人’的侍衛,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重感冒到了必須進醫院的地步,現在終於好了一點,開始恢覆更新,麽麽啾,感謝大家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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